穿越之康熙年间-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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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包走了?”若鹓惊呼了一声,随即笑道,“花舒姑姑当真疼十三爷,竟也不给我留上一块两块的。罢了,那还有些什么现成的,拣些来吧。”
月琴应声退了出去,很快便将茶点都摆了上来。
此刻,若鹓同毓蟾已在软榻上坐定,若鹓将人清了个干净,只留自己与毓蟾两人。转头见毓蟾惯是一副林妹妹的模样,若鹓不由道:“我瞧你似心情不大好的样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咱俩算算得有个两三年未见了,怎么,十二爷那里还是不如意?”
似乎是因着听到了“十二爷”,毓蟾的神情有了些变化,很快又恢复了方才的模样,幽幽道:“还不是老样子。”而后抬头冲若鹓扯了扯嘴角,“今日是你的好日子,瞧我,给你添堵了,当真对不住。”
“什么添堵不添堵的,你还同我这样客气?”若鹓剜了毓蟾一眼,道,“怎么说,你们两个会在一起,也有我的推动,现下你这般模样,我难辞其咎,我看着你,心里也不大好受。”
毓蟾摇摇头,道:“这怎么能怪你?你当初帮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谁又能料到呢?这种事本怪不得别人,若真要怪,也只怪月老怎么给我们安排下了一段孽缘。”
“什么孽缘!”若鹓急斥了一声,而后缓和了声音道,“倒是你若肯详细同我说说,或许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若鹓自己也曾琢磨过,毓蟾性格开朗,十二爷又是难得的好脾气,二人之间还有多年的幼时情谊,他们会出问题,当真出乎她的意料。
毓蟾心里好似在挣扎,她面上神色变了又变,最终化作一片沉痛:“若鹓,我、我做了错事。”(。)
第一百七十二章 梨花落尽()
“若鹓,我、我做了错事。”
毓蟾如是说,话音未落,已是涕泪盈面。
若鹓被毓蟾的模样吓坏了,也顾不得问她话里是何意,忙抽了帕子替她拭泪。好半晌,毓蟾才渐渐平复了心境。
“若鹓,我差点绝了十二哥哥的子嗣。”短短一句话,毓蟾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个字一个字狠狠咬出来。
若鹓有些吃惊地看着毓蟾,她也曾私下揣测两人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可她却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毓蟾她虽活泼,却并不是不懂事的人,否则当年也不会入了太后的眼,更在宫中很是吃得开。
“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对十二爷做了什么吗?”若说毓蟾下毒或是下药,若鹓是不信的,单凭她对十二爷的感情,若鹓就有这个信心,再说毓蟾向来单纯,万不会有这样歹毒的心思,最大的可能便是意外失手。
若鹓暗自想了想十二爷的子嗣,不由心惊,她若没记错,自打康熙四十六年,毓蟾的第二个孩子出生后,终及康熙年间,十二爷竟再无所出。那之后唯有一个女儿,是妾室所生,还当月便没了。若鹓之所以对于十二爷的这个女儿有印象,还是前阵子她得知十二爷被削爵后仍不大放心,打听了些十二爷府上的事才知晓的。
彼时月琴轻叹了一句“虽是个小格格,想必也是十二爷盼了许久的,当真是可惜了”。若鹓那时并未往心里去,现在琢磨琢磨,莫不是月琴所说的可惜,便是十二爷多年无所出,好容易有妾室怀孕了,却没能将孩子留住?
若鹓觉得自己脑袋里嗡嗡作响,可看着眼前因着一句话又哭成个泪人的毓蟾,若鹓只得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毓蟾,哭不能解决问题,你平静一下,然后我们慢慢说,再一点一点解决好吗?”若鹓用尽可能轻柔的声音安抚毓蟾,生怕她一时受不住而精神崩溃。
好在毓蟾在若鹓的轻声劝慰下,逐渐恢复了平静,若鹓见她因哭泣而狼狈不堪,忙又先帮她拧了帕子净脸,一番动作下来,毓蟾才慢慢开口。
“康熙四十八年,是儿刚满三岁,若鹓你也知道,我怀着是儿时,头一个孩子没了,我那会太过伤心,是儿便早产了。他生下来身子便不大好,我既心疼又内疚,处处小心着,宝贝着,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
若鹓轻轻点了点头,毓蟾失去第一个孩子时,她也去安慰过她,那时毓蟾已有快五个月的身孕,遭此打击,人迅速瘦了下去,那时她生怕毓蟾一个受不住,便连肚子里这一个也没掉。若真是那样,毓蟾怕是要疯了,好在府里精心照顾着,又将毓蟾的妹妹接过去看护,毓蟾这才勉强保住了这个孩子。
“老天保佑,是儿也算是平安长到了三岁,可是,偏偏有人看是儿不顺眼,要加害他!”毓蟾的声音陡然狠厉起来,目眦尽裂,浑身都在发抖。
若鹓忙上前抱住毓蟾,不停搓着毓蟾的后背,想让她安定下来。她知道皇室里的这些孩子成长不易,可十二爷向来淡泊名利,后院的女人争这个有意义吗?左不过就是世子,顶天了承袭爵位,真的吸引力那么大,值得因为这一个爵位去害人吗?若鹓无法理解。
“这同十二爷有何干系?你为何说你差点害得他没有后嗣?”
“我、我给十二哥哥下了药。”毓蟾垂着头,神情阴郁,那话仿佛来自地狱,令人毛骨悚然。
若鹓打了个寒颤,声音也凝了几分:“为什么?”
“我恨他,我那时恨极了他。”毓蟾的胸口起伏着,“我那样爱他,他却始终放不下姐姐,我为他生儿育女,他在梦里却喊着姐姐的名字。头一个孩子没了,是儿也因为被人故意推下水而高烧不止,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那时夜夜抱着是儿哭,求菩萨求老天爷保佑是儿,即便是让我折寿我也在所不惜,可是儿……是儿还是去了。”毓蟾双手抱着头,原本整齐的发髻已然散乱。
若鹓顾不得其他,她怕毓蟾抓伤了自己,大力捉住毓蟾的双手。
“若鹓,若鹓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不应该那么固执?我若不执意嫁给十二哥哥,两个孩子或许就不会死,是我害了他们,是我!”毓蟾从凳子上滑落到地下,伏在地上痛哭。
若鹓随着毓蟾,亦跪坐在了地上,揽着毓蟾,道:“不是你的错,毓蟾,这不是你的错。爱情本就是美好的,世人都爱美好的事物,自然便会去追求。两个孩子早早去了,是缘分太浅,那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十二爷的错,若里头有人为的原因在,那也应该将下黑手之人捉出来,依法论罪,这不该是你们相互折磨的理由。”
毓蟾不停摇着头,喃喃道:“怎么会不是?他不爱我,那个徐佳氏分明有六七分像姐姐,他宠着徐佳氏,那日若不是徐佳氏拦着,是儿就能尽快用药医治,便也不会烧得那样厉害,落下病根儿,才四岁就没了。”
若鹓又问了几句,才闹明白这里头的曲直。原来毓蟾当日回了娘家,是儿因着那几日不大舒服,年岁又小,便没有同去。是儿出事时,十二爷在徐佳氏那里,小厮去禀报时,徐佳氏以十二爷午歇为由,拦了半个时辰。等十二爷起身,知道了这事,慌忙去请了太医,可耽搁了这些时候,是儿还是烧了起来,一病就是小半月,即便好了,身子骨也大不如前。那徐佳氏本也不过是妾室,出了这样的事,要打要杀都是使得的,奈何这当口,闹出了她已有孕之事,十二爷便只将人撵到了庄子上,派了两个人跟着服侍。
是儿熬了大半年,终是没撑住,去了,毓蟾这些时日里,****守着是儿,却还是没能将是儿挽留住。可就在她沉浸在失子之痛中时,庄子上传出徐佳氏平安生下了一个儿子的消息,不久之后,十二爷便将人接了回来。
见到徐佳氏怀抱着孩子进门的那一刻,毓蟾的心理,终于崩塌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爱恨痴嗔()
若鹓试图将自己代入毓蟾当时的心境中,可刚刚想到颜儿或是两个小家伙有个什么,那念头便立马被若鹓打消了去,这种万一,她受不起。
她不过想想,就已是灼心般难受,毓蟾却是真真切切失去了孩子,又亲眼看着间接害死了自己孩子的人,抱着同样属于自己丈夫的骨肉,堂堂正正迈进了家门。那该是怎样滔天的怒意与伤心到绝望,此时此刻,即便知道毓蟾对十二爷下了药,若鹓竟也说不出一句责怪的话来,她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去责备毓蟾?
“你们现在如何了?他可知道这件事?”若鹓疲惫开口,毓蟾与十二爷走到今天这一步,她难辞其咎,当日,是她鼓动毓蟾勇敢追求幸福,她却忘了,感动与爱,本就是不同的。
“大约是前两年吧,我就都告诉他了。告诉了他,为何这些年来,他再无所出,告诉了他,为何徐佳氏身染恶疾,匆匆过世,告诉了他,我还差点对徐佳氏的儿子下手。”毓蟾哼笑着,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扇了我一巴掌,从那之后,再没踏进过我的房门。”
若鹓无言,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这里的男人可以娶很多个女人,只要他想,即便是结发妻子,也不能阻拦,若作为妻子有一丝一毫的不满,那便是犯了七出之条。在这个时代,男人可以随便找个由头将妻子休掉,甚至妾通买卖,有的女人还不如一件商品,女人却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她从没有同胤禛要求过唯一,因为她知道这里的男人,尤其是胤禛这样的男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只满足于二人世界,好在胤禛能够给予她。不仅如此,她不愿成为后妃,不愿住在宫里,不愿自己的孩子写入玉牒,他都依着她。够了,这样已经足够了。
可毓蟾,并不如她这般幸运,她受累于后院争斗,甚至因此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毓蟾的做法,她不能说赞同,但也能够理解,她与十二爷之间,恐怕已分不清孰是孰非了。
“你还想同十二爷修好吗?还是就这样‘相敬如宾’地各过各的?”若鹓轻声问,事情变成这样,她也没有太大的信心,不,可以说她已经没有信心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之间的恩怨纠缠了十余年,还能化得开吗?
果然,毓蟾摇了摇头,道:“还说什么‘修好不修好’的话?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好在十二哥哥的身子应是慢慢调理过来了。去岁,府里头的侍妾李氏生下了个女儿,虽说当月便夭折了,好歹说明十二哥哥的身子是没有大碍了,想要子嗣,也是早晚的事。”毓蟾说着十二爷同妾室生子,竟平静得仿佛在说旁人的事,若鹓瞧她这个样子,心里愈加凉了几分。
拍了拍毓蟾的手背,若鹓叹道:“你也不要多想了,如今府里没个孩子,也怪冷清的,你若还愿同十二爷修好,我便尽力助你,你若没这个心思了,怎么说你也是福晋,在府上自在过日子便是。这女人呐,并不是一定要守着男人的,你瞧我,倒乐得胤禛不在跟前捣乱呢,你若觉着无聊了,尽管过来寻我说话就是,咱们还能做个伴,天儿好了一同去打马游湖,可不比闷在府里,理着那些烦心事要强?”
“我瞧这些年来,还是你最看得开,活得比我们都明白。”毓蟾点头笑着应下来,面色倒是比方才缓和了许多。若鹓将毓蟾扶起来,寻了件自个未来得及上身的衣裳替她换了,又重新帮着篦了头,净脸上妆。收拾妥当,两人闲话了一阵子,若鹓便将毓蟾送出了府。
毓蟾同十二爷这事叫若鹓仍有些担心,她总觉着毓蟾心里头还搁着十二爷,若非如此,自己方才询问她时,她初时便不会那样痛哭失声,直喊着“她做错了”。
虽说这样揣度,可若鹓不大敢贸然行动,当年若非她敲边鼓,两人或许便不会结合,若各自嫁娶,也许都会有更美满幸福的生活。
若鹓被这事扰得心烦意乱,直到见了两个小家伙,心情才稍微好了些。
“格格,两位小主子的名字还未定下来,不若格格先给孩子起个乳名?”花舒见若鹓一直“宝宝、宝宝”地喊着,逗弄两个小娃儿,不由提议。
若鹓叹了口气,道:“你们皇上大人也真是的,前前后后都快一年了,一直拖到孩子出生了,连个名字都未准备好,礼部给拟了那么些个名字,他是一个也看不上,让他自个儿起吧,偏又这不合适,那不称意的,也不知是不是要等到抓周宴去。你们皇阿玛忒不靠谱,是不是啊宝宝?”若鹓抬了抬下巴,逗着两个孩子,小孩子自然不知她在说些什么,却也手舞足蹈地好似在配合她,喜得若鹓一人亲了一口。
同两个孩子玩闹了一会,若鹓问一旁的香今:“落颜还睡着呢么?”
“回格格,方才宫里头贵妃娘娘派人传话来说,新得了些皮子,邀落颜格格去挑几块喜欢的做大氅,落颜格格见您还在同福晋说话,便先入了宫。”
点点头,若鹓也没去管,她平日里不大拘着落颜,是而落颜也爱往她这里跑,如今有了这两个小家伙,她更是由理由赖在宫外不回去。
“把孩子先抱下去吧,香今同疏影留下。”若鹓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毓蟾的事,她倒是想问问十二爷的意思,可毕竟是这样的事,男女有别,她已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格格,也早已做不出擅闯乾清宫的“壮举”。
她曾设想自己处在毓蟾的位置,怕是会拍拍屁股,潇洒走人吧,可她是换过芯子的人,毓蟾不是,这条道必然是行不通的。
“若是紫苏姑姑还在就好了。”若鹓百思不得其法,不由叹了口气。
立在一旁的香今闻言,不由动了动。(。)
第一百七十四章 鱼与熊掌()
晚间落颜被留在了宫里,若鹓理着白日里收到的满月礼,挑出几样,打算给两个小家伙平日用。
“格格,这小金镯子奴婢瞧着和格格手上戴的,好似是差不多的样式呢,就是比格格那只要小些。”良辰帮着若鹓打理,见若鹓端详着两对镯子,不由道。
若鹓也是被这两对镯子吸引住了,若她没料错,应该是十三送来的,刚好可以跟她的凑成母子款,这多拉风。
分别给两个孩子戴好,又把布老虎摆在小床里,若鹓这才同良辰、疏影一道,给两个小孩子洗了澡。云谣虽未成行,却也着人送了东西,里头有两件小婴儿用的棉絮斗篷甚是不错,刚好此刻便能派上用场。
将两个孩子哄睡了,若鹓还不大困。翻了几页书,又想了想毓蟾的事,最终还是决定放上一放。也不知怎的,她方才给两个孩子洗澡时,突然想到了小路子,那事她始终觉得透着古怪,昨日忘了同毓蟾问上一声,现下倒也不值当特意再为这事跑一趟。
孩子也生了,既是暂时不打算插手毓蟾的事情,若鹓便决定先处理处理旁的事。
“疏影。”
“奴婢在,格格有什么吩咐?”疏影今日穿了套浅草色衣裳,衣襟、袖口处绣着淡淡的水仙,发髻梳着小两把头,除了一支红宝点翠寿字纹掏耳簪与一支岫玉蘭花簪,并未有多余的配饰,便是连耳环也是极简约的紫晶单珠耳环,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利落。
“平日我不大过问你们的私事,一来是觉得我与你们名义上虽是主仆,但情分上更似朋友、姐妹,既是如此,关乎**,我不便也不该插嘴。再者,你们不是先皇身边的人,便是皇上身边的人,各有本事,即便有什么事情,也远不须我来插手。”若鹓淡淡开口。
屋中只有若鹓、疏影、良辰三人,若鹓这话说出来,疏影同良辰不由对望了一眼,不知若鹓话里是何意,均不敢贸然答话。
二人之间的小动作,若鹓自然是瞧见了,不由轻声笑了笑,道:“你们不用紧张,大约是刚生了孩子,人也颇多感慨,只是胡乱碎嘴几句,你们且听着就好,并无大碍。”
较之疏影,良辰显得更紧张些,四人中,除了香今,便属她年岁最小,可论起沉稳劲儿,她倒是比不过香今。良辰平日爱着粉色衣衫,今日亦是一套珊瑚色衣裙,发间的饰物也较疏影纷杂些。
若鹓瞥了一眼,良辰簪的一支金雀翠枝步摇是去年春节,她给了月琴的。若鹓平日虽也顺手送东西,但年节里给这四人的,总会慎重挑选些,倒也不指着她们日常戴,只是添个好彩头罢了。
这支步摇,若鹓只见月琴当年正月初一、十五戴过两次,月琴常日里便是那几支素银簪子换着戴,从不在这上头费心神,但若鹓知道,但凡她送的东西,月琴都仔细保管着,想来这一支是良辰眼馋借来的。月琴与疏影比良辰年岁大,平日对两个小的就疼一些,便是香今也多让着良辰,可见良辰是最享福的那一个。
许便是姐妹们都让着她,自个这个当主子的也不约束她,她便愈发忘形了。想到这,若鹓有些心烦意乱地阖了眼,拄着手按揉着一侧的太阳穴。
“格格,您若是乏了,不若奴婢替您按吧。”疏影上前两步,道。
这宫里的宫女谁不会个捏肩捶背的,只是疏影却是正经的手法,想必是特意学过的,若鹓身子累的时候,总喜欢让疏影替她松松骨,很是解乏。
只是今日,她却没这个心情。
摆了摆手,若鹓道:“我去年中秋时吩咐你的事,你可还说给了其他人听?”
疏影心中一跳,余光扫了一眼良辰,沉默不语。
“我并非要责怪你,这事也过去了一年多了,我同皇上虽因此闹了一场,好在也都算是过去了。”若鹓注意着二人,只见疏影似是松了口气,良辰却有些蹙眉,继续道,“可我心里头多少觉得有些对不住他,毕竟是我同皇上的问题,却惹得皇上让人去他那里抢了东西回来。思来想去,唯有送去封信,以表歉意,我才好心安。”
说着,若鹓起身,自窗台的妆台抽屉中取出一封信,递给疏影,道:“还得再劳烦你一次,我知道这事不易,你倒不用急,小年之前送出去就行。”
疏影接过信,表情中带着惭愧与坚定:“格格放心,这一次,奴婢定当不辱命。”
若鹓点点头,瞥见一旁良辰垂着头,双唇紧抿,欲言又止的模样,道了句:“你们都下去吧。”
疏影应了“是”往外走,良辰却踌躇着,终于道:“格格,奴婢有事禀报格格。”
闻言,若鹓松了口气,还好。
“你说吧。”
“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