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相师我怕谁-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心底总有那么一个声音在叫嚣。
万一呢……
万一真的可以顺着这条线找到……
想到另一个世界的有些人也会在这个世界出现,韦沅心就激动的噗通噗通跳。
驿站的住所还不错,可韦沅却整宿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的可能性……
清晨,微光缓现。
“娘子,这驿站的东西一般,咱们随意吃点,等回了家再让厨子给您做……”
一直想要凑上前来和韦沅说话的申婆子在清晨终于找到了机会,一改昨天不耐严肃的模样,笑容满面的站在韦沅旁边。
韦沅轻轻的瞥了申婆子一眼,并不搭话。
昨儿个没有睡好,韦沅脸色极差,阿寻用细粉帮韦沅遮了遮,加上韦沅最近代谢不错的缘故,总算没有太过反常。
“娘子,吃点什么?”
阿寻替韦沅找了张桌子,绿柳冲着申婆子哼了一声,紧紧的站在韦沅身旁,不允许申婆子参插进来半分。
“小米粥就好。”
韦沅嗓音有点低哑。
一旁没有得到韦沅吩咐的申婆子讪讪的笑了笑,站在三步远的地方也不离开。
倒是胡婆子远远的看见韦沅身边有不少人,没有前来凑热闹。
昨天和绿柳搭话的两个小丫鬟,跃跃欲试的想要来再和绿柳打招呼。
“杏儿,我们还是等会儿吧,娘子和阿寻姐姐脸色都不太好,我们现在上去是不是有点叨扰?”
柠溪拉住了那匆匆就要跑上前的女孩,摇了摇头。
有些话她没有直说,可是不少丫鬟婆子都知道。
这娘子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轻轻松松在扬州立足,几乎没有印象的姨母凭空冒出,却能当成亲闺女一般……
陈家的名声不小。
陈七娘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从那天对申婆子的厉色就可以看出来。
就那样一个人,对韦沅却如此和颜悦色……
其中必然有什么众人所不知道的事吧。
“娘子那么小,可怜兮兮的被赶到了扬州,说不定米夫人就是看她可怜才对她这么好吧?毕竟曾经娘子的母亲和米夫人关系很好……”
杏儿知道柠溪说得是什么,但她就是有点不太愿意将韦沅想成坏人。
“可能吧。”
柠溪胡乱的点点头,看着阿寻身上精细的首饰衣裳,面露羡慕。
如果自己在那个位置上,不一定会比阿寻做得更好,但是比绿柳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柠溪的眼神不自觉落在站在韦沅身旁叽叽喳喳的绿柳身上。
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鬟,凭什么就如此幸运?
柠溪微微低头,眼神落在自己布满伤痕的手上。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冬天用冰水洗衣服是怎样一种刺骨的痛。
“我们中途会经过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情绪低沉了一会儿的韦沅打起精神笑问道,眼睛忽闪忽闪的。
身后的绿柳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刚才韦沅身上的低气压她连呼吸都慢了几分。
“会经过一个小城,景城,听说那里有一种很出名的酥饼……”
阿寻想起来时的路程,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喜婆婆住在临城的村子里,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她?”
见韦沅疑惑的模样,阿寻想起,韦沅已经忘了不少事,便细细解释道。
“我们来时路过景城,那时候娘子吵着要吃酥饼,可银钱都被徐婆子拿着,她说路程遥远,银钱不够,所以硬是不肯买给娘子吃……”
“喜婆婆是在街边卖酥饼的,听着娘子哭闹的厉害,就送了几个酥饼过来。”
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这个道理韦沅还是懂的。
“后来呢?”
韦沅仰头问道。
“嗯?”
阿寻顿了一下,不知是装傻,还是真没听懂。
韦沅笑笑,没有再问。
在韦沅的熏陶下,阿寻通常说完一种食物之后,都会略加点评,比如味道香甜酥脆,比如颜色亮泽,比如其他。
这会儿只说了喜婆婆送了酥饼过来,想来那酥饼应该也是落入他人之腹了吧。
“娘子,要不我们在景城呆上几天吧。”
绿柳兴奋的提议道。
“也行。”
韦沅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绿柳,却并不说破。
绿柳脸色微红,咬了咬下唇,却没有说其他的话。
阿寻先是惊异,随后若有所思,嘴角是忍不住的笑意。
“娘子,那怎么能行呢?老爷吩咐了娘子尽快回去……”
一旁毫无存在感的申婆子又凑上来,惹人生厌。
韦沅脸色不变,只是笑意微凉:“既然你这么着急,不如就先回去吧,回去说一说情况,正好也别让父亲等急了。”
“那怎么能行呢。”
申婆子嗫嗫道。
“怎么不行?反正我这一路上速度也提不上来,不如你一个人先替我跑一趟,省得你在这儿也忧心忡忡,劳累了。”
韦沅咬字清晰,特别是一个人那三个字,眼神带着凉意。
申婆子不敢再接话,若是韦沅执意让她先行离去,那必然也得遵命。
可是现在距离京都还有好几天的脚程,她一个人独自……
她一个妇道人家,别说一路上有多少危险,就连吃饭睡觉都是一个大问题,驿站到时候是住不了,银钱也没多少……
能不能到京都还是两回事呢。
第三十七章 书生()
一路上韦沅几乎没怎么下过马车。
行商的车队偶尔会追上来,偶尔又落后一些。
追上来的时候,那捡了木簪的少年总会心焉的往韦沅的马车看上几眼。
可是那车帘像是假的一般,微风拂过,一点波动都没有。
在一天半以后,韦沅一行人终于到了景城。
“娘子,听说这景城里有几家老店的酥饼最为正宗,但是口味又各不相同……”
绿柳显然对着景城有着特殊的情愫。
刚进城门的时候,就叽叽喳喳的开始向韦沅解释景城有哪些好玩的地方,有哪些好吃的东西,好似她们要在这里呆上许久似得。
韦沅也猜到了一些情况,听着绿柳的话有些狡黠的笑了笑。
不同韦沅的轻松,阿寻看见绿柳兴奋不已的神情,偶尔会露出一丝忧虑。
“娘子,我们来的时候住的是那边的高登客栈,我们这次要不要也去那儿?”
绿柳眼巴巴的说道。
“娘子,那高登客栈有些偏僻,若是想要来到正街,可能需要一些时辰。”
韦沅还没应话,阿寻就缓缓说道,语气中倒也听不出什么。
绿柳听了这话,兴奋的脸色立即变得有些委屈,眼圈有些发红,但是却没有反驳阿寻的话。
那里确实偏僻了一些。
“算了,就住那个什么高登客栈吧。”
韦沅想看看,能让绿柳心心念念想着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寻点了点头,竟是没有再反驳,像个孩子似得绿柳很快又笑容满面。
穿过两条巷子,终于看见了绿柳说得那家客栈。
深红色的漆已经掉了许多,牌匾上的字也掉了色,靠门的地方懒洋洋的站着一个小伙计,打着哈欠擦着桌子。
“二柱,我们回来了。”
绿柳跳下车,大叫道,看起来活力十足。
那小伙计惊愕的抬起头,看着一排装满货物的马车,圆圆的眼睛转了好几个圈。
“绿柳姐姐?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去湖州探亲吗?这这这……”
小伙计指着那些大箱小箱的东西,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哎呀,说来话长啦,总之我们要在这儿住几天,这次可要给我们安排上房了。”
绿柳丢出一小块碎银子,二柱条件反射的双手合拢接住,掂清分量后,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给你们安排……”
二柱大声的喊了自家爹,也就是这客栈的掌柜出来,自己带着十多个车夫将马车赶到了后院,狭小的马棚安置这么多马,显得极为拥挤。
掌柜的姓冯,长得人高马大,走起路来虎虎生威,整天都是笑嘻嘻的。
“小娘子这次可算是有福了,那老婆子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也不知是谁在保佑韦沅,这一路上遇到的还算都是好人吧。
在这高登客栈的时候,这冯掌柜就不止一次偷偷让二柱给韦沅送些吃食,虽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但也是份人情。
“是啊。”
韦沅笑道,环视四周,这客栈客流很少,到现在也只有韦沅这么一行人来。
不过这客栈客房不多,要是多来几户人家,韦沅这一行人可又不够住了。
“小娘子脚程挺快啊,这么短的时间就从湖州打了个来回。”
冯掌柜看着多出来的丫鬟婆子笑了笑,“看来你湖州的祖母对你不错啊。”
韦沅看了看门口一众丫鬟婆子,云峰云清两兄妹在其中颇为显眼,干净利落的装束,挺立防备的站姿,懂得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会点武的。
“不是,我在扬州遇到了我姨母,逗留了些日子,湖州那边还没来得及过去,就收到了家信……”
韦沅解释道。
本来这些话是不用对一个外人细说的,只是韦沅骨子里乖张的性子让她不愿意默认这些都是湖州那边送给她的。
“这样啊,娘子是个有福的。”
冯掌柜点了点头,去时韦沅曾经哭哭啼啼的说都怪自己没有母亲,那些人才这般欺辱自己,现在冯掌柜算是在回韦沅那些话了。
“娘子要在这儿住多少时日?”
两人闲谈着,去了后院的住处,绿柳跟在韦沅身边,却一直在回头。
走了几步实在耐不住性子,便低声对阿寻说:“阿寻姐姐,我先出去一趟,一会儿娘子问起,你就说我出去了。”
说着,还不等阿寻回话,兔子般一溜烟就跑了。
阿寻皱了皱眉头,几步快走到了韦沅身后,待冯掌柜送韦沅进屋离去后,她才满脸担忧的开口。
“娘子,绿柳……”
阿寻欲言又止。
“她去找那人了?”
韦沅笑道,微微眯着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
韦沅语气平淡,阿寻却被吓了一跳,打了个激灵后深深的行了个礼,眉头皱得紧紧的,语气有些哽咽。
“娘子,绿柳年纪还小,被那人一番哄骗,就当了真……”
阿寻断断续续的解释着,韦沅的眉头渐渐皱起。
这似乎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绿柳有个心上人在景城。
这事儿韦沅早就看了出来。
途中阿寻也有过阻拦的意思,韦沅还以为阿寻是担心自己不许绿柳留在景城、
可是现在听阿寻说起,似乎又不是那么个意思。
“你别急,慢慢的说,那人什么个情况?”
绿柳虽然小孩儿心性,可也不是个傻的,在京都这么些年,虽说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但耳濡目染的,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就被人哄骗住了。
“那人名叫李明旭,就住在进来第三家,是个书生……”
阿寻一点一点将那人身份细细道来。
“书生?”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那人有一个书生的身份实在是出乎韦沅的意料。
只是绿柳也不是什么手眼通天的人物,若是那人抱着什么鬼心思,在绿柳身上也用不出来……
看着韦沅若有所思却不言语的模样,阿寻有些急了:“娘子,那人不是个好人!”
“怎么不是好人?”
韦沅疑惑道,刚才阿寻只说了那人的家世背景,却没有说其人品。
阿寻紧紧的抿着唇,满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说。
第三十八章()
从高登客栈到李明旭的住所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
绿柳欢喜的从客栈跑出来,嘴角洋溢着一种甜蜜的味道。
快跑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拨弄了一下头上的发簪,拍了拍鞋子上的细灰,这才带着笑朝李宅走去。
“我等你三个月,若是你不能从湖州回来,那我便去找你。”
离别的时候,李明旭这般对她说。
绿柳翘了翘嘴角,现在还没三个月,李明旭看见她回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越靠近李宅,绿柳的心就跳得越厉害,双手紧张得紧紧扣在一起。
最开始绿柳也是不信的。
即便她心思单纯,不懂人世繁杂,但也听说过唯有读书高的话。
自己就是个小丫鬟,也不懂什么大道理,没有娘子那么本事,也没有阿寻姐姐那么漂亮大方……
李明旭看上的若是阿寻姐姐才正常哩。
可后来,李明旭越发对她好,绿柳这才渐渐相信,心里盘算着,找个时候把这事对娘子说一说。
“她说李明旭对她挺好。”
阿寻臊红着一张脸,轻声对韦沅说。
这些事本不该对韦沅讲的,官家小姐身旁哪能有说这些胡言乱语的人,要是被夫人知道,早该乱棒打出府里去了。
再者韦沅的年龄也比她们小了许多,怎么能处理得来这种事。
可偏偏阿寻对韦沅就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打心眼里,她就没将韦沅看成是一个不韵世事的小女孩。
或许是真的吧。
阿寻看着韦沅微蹙着眉头,食指微微弯曲,不轻不重的敲打着桌面。
若非真的经历过一些事,又怎么会有如此深邃的眼神。
“怎么个好法?”
韦沅来劲了,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阿寻支吾了两声,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细细回忆着绿柳说过的话。
“说是李明旭经常担心她磕了绊了,总是嘱咐她不要太劳累,有什么事尽管和他说……”
饶是韦沅心理承受能力还行,对绿柳口中所谓的好也有种头痛的感觉。
难怪老头子说,女子最容易被花言巧语所蒙蔽,将那些美丽的话编织勾勒出漂亮的泡沫,只有等泡沫破碎的时候才会发现,那些都是水中月镜中花。
“还有呢?”
韦沅不死心的问道。
“没有了……”
阿寻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迷茫,不知道韦沅还要问什么,似乎这真的是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觉得李明旭这算是对绿柳很好吗?”
韦沅偏着头,询问着阿寻。
阿寻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尽管……尽管那人品行不太好,但,但这也算是……”
阿寻见韦沅面色讶异古怪,不由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我知道了。”
韦沅摆了摆手:“这事等绿柳回来我们再一同说道说道。”
韦沅心下决定好好的给这俩娃分析分析什么才叫做‘好’,免得以后两丫鬟都被人莫名其妙就骗走了。
阿寻有些莫名的点了点头,继而准备离开,却又被韦沅喊住了。
“去把云峰云清那两兄妹叫来。”
算起来俩人到她身边也有几天了,因为那些事的缘故,却一直没有好好的见过。
不一会儿,俩人就被阿寻带了进来。
身上依旧穿着那半旧不新的衣衫,因为韦沅突然将俩人唤来,故而脸上都有一种局促不安。
“我走时匆忙,没来得及问问你们家中的情况,你们祖籍便是扬州的吗?”
见云峰微微的点了点头后,韦沅又道:“这次去往京都,可能许久都不能回来了,这些话本该在离开扬州的时候就对你们说。”
“可当时有点事情,所以行事匆匆,也没来得及问。你们就这么离家,父母放心吗?”
韦沅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问道,可是她本身就还是个小女孩,声音颇为稚嫩,说着如此的话语难免让人觉得奇怪。
好在俩兄妹向来认为富贵人家的子女是不同的,即便再稳重成熟些都是正常的。
“爹娘去世了。”
云峰用有些木讷的声音说道,云清圆溜溜的眼睛偷瞄了韦沅一眼,有些紧张的情绪,似乎在担心韦沅会不要他们一样。
“那其他亲人呢。”
韦沅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俩人都咬着唇不说话,特别是云清,眼眶儿已经红了一大圈。
“还,还有俩个姐姐,都,都嫁了人……”
云峰努力的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结结巴巴的抽噎道。
“怎么哭了?没事没事,姐姐们都嫁去哪儿了?要是想她们想得厉害,我可以安排丫鬟婆子送你们回去探亲的……”
对这些十三四岁的孩子,韦沅有着超乎寻常的耐心和包容。
“大姐在扬州,二姐也在京都……”
看样子俩兄妹和俩姐姐关系不错,一听可以回家省亲,不自觉的就说了出来。
“那挺好,每月你们都有休假的时间,休假的时候就可以去看看姐姐,逛逛街什么的……”
还,还有休假?
云清瞪大了眼睛,猛地看向了韦沅,呆呆的样子有些好笑,几秒后意识到什么,赶紧低下了头。
“不要低着头讲话,免得过了几月之后,我都记不住你们的模样,到时候认错了人可怎么办。”
韦沅觉得两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害羞了。
“曲姐姐说,不能盯着主家看,会被打出去的……”
云清小声道。
“曲姐姐是谁?”
韦沅皱了皱眉,俩人解释不清,阿寻偏过头来,轻声对韦沅解释了几句。
俩兄妹以前是在一个财主家做事的,前段时间不知道怎么惹了一个大丫鬟,就被人在主家面前吹了耳旁风,然后就被卖到了人牙子手上。
后来恰好韦沅临时要走,陈七娘匆匆的唤了人牙子来挑人,就选中了他们俩个。
“那是你们以前的规矩,我们这儿没什么大规矩,你看阿寻姐姐他们就知道了。”
两人嗫嗫的说是。
韦沅冲阿寻使了个眼色,看得出来,阿寻对两人也是颇为,这些事就交给阿寻去做好了。
“你们来时带了衣服么?”
三人走出房门,韦沅听见阿寻隐隐约约的声音。
第三十九章()
阿寻终究要细心一些,见俩人脚上的鞋子已经快要磨破了,也想到了俩人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