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相师我怕谁-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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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绿柳是不知道的。
她懊恼着自己匆匆的跑去,不仅没有带礼,还被李明旭的母亲用那般难堪的眼神打量。
来时欢喜的心情已经消失了,只剩下担忧紧张,像个无头苍蝇似得到处乱走,也不知是往哪边去。
绿柳也不知道自己在外走了了多久,回过神时腿脚已经酸麻得抬脚都费劲了。
问了个阿婆才知道自己距离客栈已经有五六条街的距离了,想起自己这一天都没有陪在韦沅身旁,问了路匆匆就往客栈赶。
绿柳经过后墙外时,听见屋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院里飘着浓郁的香味。
听得出来,每个人情绪都很好。
莫名的,绿柳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第四十二章()
“绿柳回来了,你跑去哪儿了?大家伙去找你也没找到!”
绿柳刚进门,眼尖的阿寻就看见了,笑着埋怨着给绿柳拿了碗筷。
“今儿个娘子教我们做一品锅,尝尝!”
若说进门前绿柳还带着小委屈的话,听了阿寻说出门寻她的话,立即就转换成不好意思了。
围着炉子做了七八个人,冯掌柜一家,还有云家兄妹,全都捧着碗吃得津津有味。
“,煮了你最爱吃的油豆腐。”
韦沅看绿柳脚步有些迟缓,伸手招呼道。
从绿柳进来时,韦沅就注意到了绿柳面上的变化。
绿柳鼻梁挺直,鼻头,颧骨高而有肉;耳朵孔大且有垂珠,这些都是富贵的征兆,且右眼偏大左眼偏小,若成家说话必是极有分量……
绿柳的面相都指明她将是一个有官身的人,在这个时代,女子若想有一个官身,那必然便是诰命了。
可是,现在绿柳向来饱满光洁的印堂微微呈现血红色,中间夹带赤点,不仅有血光之灾,还会落人口舌……
一顿饭吃到月上柳梢,各人才心满意足的回了房。
吃罢饭后,两人侍候韦沅梳洗完毕,绿柳便紧紧的跟在阿寻身后,似有私密话要说。
阿寻轻轻的看了韦沅一眼,见韦沅没有要留两人的意思,就和绿柳回了房间。
韦沅轻轻的躺在床上,自从入住客栈以后,几乎每个人印堂都若有若无的带了一丝血色。
因颜色极为浅淡,从面相上追溯不到根源,卜筮不好的韦沅也算不出是应在何方。
今晚看到绿柳印堂上莫名加深的血色,韦沅心下有了一丝思量。
想来应该是和那个书生有关了。
次日,晨曦懒洋洋的从云霭中探出了头,略有些陈旧的院子在浅金色的光芒下如同镀了金一般。
此时韦沅房间中,绿柳如临大敌一般紧绷着身子站在靠门的位置。
阿寻在侍候韦沅洗漱,脸色温和,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娘子,你今天用哪只簪子?”
阿寻将韦沅的梳妆盒打开,排列整齐的簪钗步摇在晨曦下反射出漂亮的光芒。
“这个。”
韦沅伸手指了指一支镂空蝴蝶簪,金丝拉得老长,随意触碰都会左右摇动。
这是多日来,韦沅第一次选择这种俏皮的簪子。
绿柳紧抿着唇,见阿寻将那簪子插在韦沅头上,神情越发紧张。
“娘子……”
绿柳轻唤了一声,语气有些委屈。
“昨个儿闹了大半宿,今天这么早就醒来了?”
韦沅语气不轻不重,但熟识的人都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韦沅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绿柳眼中的委屈更甚,眼眶似有泪水流出。
“阿寻起得来,我自然也起得来。”
阿寻听了绿柳的话,给韦沅梳发的动作一顿,几乎无法察觉。
韦沅皱了皱眉,转身看向绿柳。
“你觉得你是没错的喽。”
绿柳鼓着嘴不说话,她知道自己是有些错的,可那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为什么人都站在了阿寻那边。
昨天夜里,绿柳回到房间,正想跟阿寻诉说自己今天懊恼的事。
没想到阿寻在这之前却说将她衣服给了云清。
语气漫不经心的,就如同没有她在,他们一样欢声笑语觥筹交错一般。
“你有这么多衣服,给云清一件也没什么关系啊……”
阿寻不知道绿柳为什么要发火。
绿柳不是个小气的人。
库房里的铜簪她还不是大大方方就送给了那两个浣衣房的小丫鬟。
“就算我有很多衣服!那也是我的衣服啊!”
莫名的,绿柳就觉得十分委屈,冲着阿寻大吼出声。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奇怪的感觉。
“好了,是我不对,等上京都之后,我再做一件还你就是了。”
深夜里,绿柳的声音不小,阿寻担心其他人听了去,压低声音笑道,试图缓和绿柳的情绪。
阿寻说了这话,绿柳越发难过了。
有了云清,阿寻好似都只在乎云清了一般。
可这不过短短的一天时间而已。
看着阿寻的笑,绿柳莫名的想起李明旭母亲含笑的上下打量,那莫名的意味让人愤怒。
“我不稀罕!”
绿柳恨恨的坐在一旁生起了闷气,也不知道气得是谁。
阿寻不是个善于言谈的人,两人各自呆呆的坐着,不言不语。
此事本来到这儿也就完了。
可刚才绿柳的声音不小,住在其隔壁房间的云清又是个极为敏感的人,自然将两人的吵闹听进了心里。
云清小心翼翼的将衣服和铜簪放在了门前。
本想偷偷离去,没想到却被云峰拦住了。
云峰敲开门,将两套衣服放在了阿寻房里,不发一言,牵着云清离开。
可能因为云家兄妹身世的缘故,阿寻对两人总有那么一丝可怜。
可现在,好心变成了坏意。
阿寻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闷闷的对绿柳说:“诺,你的衣服,人家还回来了。”
绿柳也不知道抽哪门子的风,抽泣着道:“这已经不是我的衣服了……”
阿寻也不知道她想表达个什么意思,也有些烦了,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皱着眉道:“你这脾气怎么比娘子还……”
阿寻的话没有说完。
但绿柳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
你一个丫鬟,怎么比千金大小姐还难侍候。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的?在娘子身旁就知道讨好娘子,说些娘子话!以往也不见你有喜欢下厨,现在娘子喜欢了,你也闹腾着喜欢了……”
“送的是我的衣服,不等我回来商议也就罢了,谁都念得是你的好,你什么都没付出,大家都说你是个好的……”
“你一个时辰,娘子就要问,阿寻哪去了……”
“我一整天,回来你们吃好的,喝好的,说得可快活了,谁记得我绿柳没在……”
绿柳越说越伤心,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阿寻脸色越听越淡,冷笑着回了句:“娘子会问我,那是因为我从来不会没有吩咐独自跑出去一整天,我知晓自己的身份!”
第四十三章 密函()
晨曦刚在扬城洒下一层薄薄的金光,城门刚刚打开,一个穿青色衣袍的人骑着快马奔驰而来,马蹄在地上落下哒哒的声音。
快马在张家门口停下,是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眉眼间虽然已经有了些皱纹,脸上满满都是胡髯。
此人轻扣门环,敲开了张家的大门。
“鄙人听闻张老大名,特从京都慕名而来……”
男人嘴上说着慕名而来的话,身躯微弯,冲着开门的老仆深深了作了个揖,可手中却没有的拜帖。
长揖以后,男人不等人回话,便直起了身,似乎作揖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动作,完成了即可。
开门的老仆大约五十多岁,满脸皱纹,眼神在来人衣袍角微微一顿,缓缓弯了弯腰,侧身迎道:“请。”
男人将马拴在了门前的石狮子上,老仆微微动了动嘴唇,最终也没说出阻止的话。
“此次时间匆忙,还望海涵。”
男人貌似抱歉般的说了一句,面色严肃,双眼无波,老仆仍旧没有看出丝毫歉意。
“张老在后院,还望贵人稍作,老奴现去通报。”
老仆在正屋前顿了顿,示意丫鬟上前带领男人进屋稍作休息。
“不用了,此番时间紧迫,我和你一起去找张老就好。”
如此没有礼仪的话,男人说出来却是一本正经的。
老仆眼角微微跳了跳,面色有些僵硬,没有拒绝男人的说法。
两人到后院的时候,张老正在研究一份围棋谱的残局。
“子阳,你怎么来了?”
听见有人走近,张老抬头一看,脸上满是诧异,冲老仆挥了挥手,示意其离开。
来人名为何毅,字子阳,在十二奇兵中排行第三。
张老在京城时曾经见过这十二奇兵,每一个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十二奇兵每人手下有六十护卫,皆为武艺高超之辈。
这些人官职不高,虽名义上是大将军王瑜川的手下,实际却都是皇上的心腹,仅听从皇上的派遣。
“皇上派我给您送一封密函。”
在张老面前,何毅的冰窟窿脸终于有了那么一丝融化之意,嘴角微微的抽动,看样子好像是个笑容。
张老正要行大礼接此密函时,却被何毅拦下了:“皇上交待,此密函仅为家信,与圣旨不同,张老不必大礼相接。”
何毅说着,递过来一个明黄色的精致长盒。
张老也不顾忌何毅,直接将其打开,拿出一封同为明黄色的卷轴。
卷轴上没有的印章,但其龙飞凤舞气势冲天的字迹张老却并不陌生。
信中大意是说:我觉得老师你才华过人,思想不凡,曾经在我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现在我登基已经两年了,最近两年虽然没什么大事,但是我还是想做出一点大事来。
我觉得目前只有改革一条路可以走了,但是我找不到能用的人才,所以想请老师你出任丞相一职,帮我促进改革发展。
过几天任命书圣旨就会下来了,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你的。这封信主要就是提前知会你一声,早点收拾好行李,等我的任命书一下来,你就早点上京来帮我。
看完信函,张老脑海中莫名冒出了那个浅笑盈盈的小娘子。
“大富大贵,晚年功成名就……”
张老当时听这话还有些觉得好笑,他一个告老还乡的人,家里又没什么官居高位的子孙,哪来的功成名就?
“这密函是何日发出?”
张老知道,这类书信密函都是即写即发的。
“三日前。”何毅道。
三天前陈二爷大闹韦家,本以为皇上至少也会训斥一番,没想到竟然提也不提,反而发出了这么一纸书。
何毅看张老的眼神多了几分惊喜,三年前先帝在位时就已经告老的张老,突然间又得新帝召见,这实在不是一件普通的事。
他曾受过张老指导蒙学,自然也是为他高兴的。
张老只觉得头脑中就像有什么东西爆炸开来,耳朵里传来嗡嗡的嗡鸣声,全身的血液如同沸腾了一般,手脚隐隐有些发麻。
那小娘子是近一月前说出的话。
张老几乎满脑子都回荡着那温婉的声音。
大富大贵,晚年功成名就。
眼下梅花形白点,儿孙凶兆。
功成名就……
张老毕竟不是普通人,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镇定了情绪。
“子阳,此番前来会在扬城呆几日?”
张老满脸轻松,面容慈祥,似乎刚才的全身不适只是幻觉一般。
“皇上交待,送完信函尽快返京,最迟后日来接您的人应该就到了。”
何毅这八尺大汉,在张老面前就像个小孩子似得,老老实实的有一句答一句。
“知道了,那你先回去吧。”
张老注意到何毅已经朝院外看了三次,如何不知何毅急着离去回禀的心情,也就不再挽留。
“好。”
张老本就已经够言简意赅的了,没想到何毅更胜一筹,点点头,立即返身离去。
没走两步,却又折了回来,走到张老面前,双手抱成拳,学着太学院的那些个学生鞠了个躬,干巴巴的道:“学生告退。”
说完这话,也不等张老回话,急匆匆的又跑了出去。
张老哑然失笑,也不知这何毅是跟谁学的这些礼仪。
张老静坐了一会儿,脸上的笑意缓缓散去,手上捻着一枚白子无意识的转动着,那日韦沅跟他说的话莫名的清楚起来。
“儿子出门在外,孙辈养在膝侧……儿孙有凶兆……”
张老面色凝重了几分,世上真有看相知福祸的人?
“老彭,我们出去一趟。”
张老回屋换了一身衣服,看了看时辰,走到正院,看向坐在门边打瞌睡的老仆说道。
那貌不惊人的老仆瞬间睁开了眼睛,眼中毫无迷茫之色,清明无比。
听张老说完,立即起身,佝偻着腰打开了门,动作不急不缓,和普通看门老奴没有什么两样。
“老爷,咱们这是要去哪?”
一般这时候张老都是坐在屋里看书,下午才会出门摆摆棋摊。
“你还记得那天那小娘子吗?我今日想去看看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最后一句话,张老的声音几不可闻。
“这可巧了,老爷您知道那小娘子是谁的女儿吗?”
那老奴听了这话也没什么诧异,反而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是通政司参议韦骞的嫡女!”
张老微微皱了皱眉,当年他是太子太傅,接触的高官不少,韦骞这人物倒是有那么几分印象,只是……
“老爷您忘了,当年嫁给那通政司参议的是谁?”
老彭轻声道。
张老突然想起十多年前那让人津津乐道的婚事。
“嫡女?竟是陈三娘的女儿……”
第四十四章 邀请()
“那韦娘子走时曾说过她住在南三街七十五……”
张老看着面前紧紧锁住的大门,微微皱起了眉头。
当时那小娘子走了又转了回来,面色有些犹豫但却极其认真的说了自己的地址,那模样,不像是在故意玩笑。
“要不我去查一查?”
老彭微微矮了矮身,眼中带着几分阴郁,自从何毅来了之后,韦沅的话一直紧紧的绕在心中。
你,命不该如此。
“算了,既然无缘……她也没明说什么,或许是我想多了。”
张老眼神凝在那生了锈的铜锁几秒,顿了顿,微微摇了摇头,随后又哑然失笑,这般仓促可不是他的性子。
当真是关心则乱啊。
“是。”
老彭低了低头,眼神却仿佛不经意的落在那带着薄尘的台阶。
“老彭,那娘子还说你命本不该如此,要不我们去相门找个老头子看看?”
顿了一秒,张老才想起当初被相面的不止他一人,转过头望着老彭,眼神有些懊恼,自个儿怎么把这事给忽略了。
老彭回神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一个小娘子说得话罢了。”
张老也赞许的点了点头,神色更加轻松了,确实啊,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罢了。
“今儿直接去摆棋摊吧,这种清闲日子也过不了两天了。”
张老脸上洋溢起几分笑意,出仕入相,这几乎是每个官员的梦想。
没想到他到了这一把年纪,都告老三年了,竟然还能走出那一步。
“是啊,老爷这下可有得忙了,到时候把少爷调任回来……”
老彭点了点头,也是由衷为张老高兴,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说了出来,说道一半才生生停住了。
张老面色有些不好。
张家子嗣稀薄,张老仅有一个儿子,却在三年前他告老的时候被曾经的老对头一纸文书就调去了西部。
听说那地方荒凉无比,入眼满是黄沙,那里的巫师都是凭借心性做事,稍不如意就要取人性命。
西部的巫师,也就是大家口中说得术士。
他可怜的儿子!
也不知道在那种地方是怎么熬过来的。
幸好,幸好当初求得皇上恩旨,将孙儿留在了身边。
“那刘书华现在也是深得帝心,和朝中不少人都有不错的联系,我才回归朝堂,现在应该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张老提起刘书华面色多了几分厌恶。
当初他任太子太傅时就厌恶刘书华经常由着皇上的性子胡闹,于是因此责斥他,没想到他竟然嫉恨于心!
在自己告老的那一年,不知道和皇上说了什么,硬生生将他的独子调任到了西部。
真是可恶至极!
“老爷毕竟是太子太傅,那刘书华不过一个……皇上终归会看在老爷的面上将少爷调任回来的。”
张老笑了笑,眼神里多了几分期盼,总算是能够一家人团聚了。
***
韦沅现在最就是院子里的老石榴树。
放一张小几,每天下午都在石榴树下颌毕老头天南海北的聊,顺便大杀几盘。
自从遇到毕老头这个对围棋有一种非同寻常狂热的臭棋篓子后,韦沅觉得能背残谱的自己简直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毕老头,你又输了。”
韦沅轻飘飘的落下一子,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这已经是今天她赢的第七盘了。
“不算不算!”毕老头一看自己被吃了一大片的棋盘,直接伸手扰乱棋盘,“这个地方我没看到,不算!”
韦沅早就习惯了毕老头的作风,耸了耸肩将棋子收起:“你要是再这样,我下次可就不找你下棋了!”
“戚,”毕老头不屑的嗤了声,“除了我,你还能找谁下棋?这个院子里除了我,你还能赢得了谁?”
毕老头对自己的棋艺还是有些自知自明的,看见韦沅这般模样,立即笑得像个山核桃。
“娘子,这是同知府上来的邀请。”
阿寻进了院子,奇怪的递给韦沅一张做工精美的邀请帖,上面没有署名,仅只写了让韦沅参加一次赏花宴。
“同知府?”韦沅奇怪的拿起邀请帖翻看了一下,另一只手仍在收拾棋盘,“我们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