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相师我怕谁-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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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估计连笔怎么拿都忘记了……”
听到阿寻说原主最就是簪花小楷的时候,韦沅笑着适当的铺垫了一句。
“那娘子还记得刺绣吗?以前娘子闲来无事,最喜欢做针线活了……”
呵呵。
韦沅都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表情了。
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竟然最娱乐活动就是针线活……
“忘得差不多了。”
韦沅摇了摇头。
针?替人针灸的时候她拿过金针,算吗?
“这可不行,娘子以后还得多加练习,要不然回了京都,这可该怎么解释。”
隐隐的,阿寻已经将韦沅独立成一个个体了,至少在得知韦沅去过阴曹地府之后,她对湖州和京都的态度都是选择保密,而不是大肆宣扬。
“好,以后每天抽出一个时辰练字,一个时辰绣花。”
韦沅点点头答应了。
掌柜的回到了前屋,想到韦沅的话,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这小娘子小嘴倒是挺会说的,不过听了心里面确实通透许多。
想到那许久未见的兄长,米掌柜心中也多了几分期待,说不定,那小娘子说得是真的呢?
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去地下之前再见一眼亲人也好啊。
第三章 提醒()
扬州城无论是园林、楼阁,甚至那淮河上的画舫都处处显得玲珑精致。
白玉镯子当了四百两银子,这个数字对平民百姓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对大富人家来说,可能还买不下一桌席面。
事实上那白玉镯子肯定不止这个价,但想到当铺赎回时那昂贵的价格,绿柳也就不敢多要。
韦沅三人还了米掌柜的七两银子,又找人租下了环境别致的一处小院,付了三个月的租金,四十五两银子。
剩下的三百多两银子足够三人丰衣足食一段时间了。
小院不大,青砖黛瓦,后院种了一些果蔬,前院种了些花卉树木,
韦沅坐在那不知名的大树下,偶然抬眸,看着满眼的黛色,颇有采菊东篱下的感觉。
院子里有两棵桂树,许是有几十年了,粗壮的枝干绿柳一个人都环不过来,在紧凑的绿叶中竟是长满了椭圆青绿的果实,虽说没有八月桂花香的芬芳,但也别致。
韦沅让阿寻摘了一些桂果,晒干入药,正好有化痰的功效。
花了三四天的时间,在韦沅的指挥下,阿寻和绿柳将小院布置得还算温馨。
打着养病的旗,这几天韦沅好好的轻松悠闲了一把。
至于练字和绣花,在韦沅将十个指头都扎了一遍之后,她就决定放弃这项技能的学习,专供练字了。
从最开始一张纸只能写的下一个字开始,韦沅现在勉强一张纸能写上两三个字了。
每天早上天蒙蒙亮就起床在院子里做做拉伸运动,然后就进行长达两个时辰的练字训练。
待晌午的时候,韦沅就用绿柳买来的牛奶尝试做各色的甜点,当然理由就是在阴曹地府练出来的。
对于两人惊讶阴间竟然也要吃东西的疑问不置可否。
对于韦沅这种做馒头都必须做七彩馒头的美食颜控者,每天不做一点好看又好吃的东西手就痒痒。
可惜不能拍照。
在韦沅的熏陶下,阿寻竟是疯狂的迷上了做菜的门道,不仅每天按照韦沅的方法做些糕点,自己有时还会自创一些做法。
现在阿寻每天都要跟韦沅学上一两手,韦沅也乐哉做师傅。
中午吃了饭,韦沅就带着绿柳出门走走逛逛,看看这家店的风水,测测那个人的面相。
至于阿寻,则是在家研究韦沅留下的菜谱。
逛完两条街后,韦沅就带着绿柳去淮河边看人下棋。
其实也不是看棋。
河边那条石板路修葺的宽阔街道,两旁皆是二层小楼高的商铺,河边一溜的种了许多柳树,是一个绝佳的庇荫之处。
在靠中间的柳树下,总有个老人摆一副棋盘,三三两两的人或上前应局,或站在一旁观望。
韦沅不懂棋,虽然当年看了天龙八部里面的珍珑棋局激动得不能自已,耐着性子看了几个月的棋谱,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遇上这么个情形。
后来残局倒是背下了许多,可还是没学会怎么下棋,反而每次都被老头子打击。
时间长了,韦沅也就没那个心思了,特别是领悟到运气比棋艺更加这一真理后,韦沅就完全放弃围棋这玩意了。
五子棋倒是下得不错,对了,还有跳棋,韦沅决定有机会教两个小丫头下下五子棋什么的,倒也是打发无聊时光的一种好办法。
相书上说得好,双生紫气兰台,一月中定迎敕令。
这意思是兰台部位生有紫气的人,一个月以内必定能得到君王的召见。
摆局的那个老者五岳清秀明朗,鱼尾和太阴对应,是晚年功成名就之相,下颌宽阔丰厚,而且朝向天庭,这种人应该和君王相好。
老者的身份韦沅不得而知,但其面相显示其高官厚禄,可能不久就会被帝王重用,这些都是有大气运的人,历史就是由这种人创造的。
可是这老者眼下却有白点像梅花一般团团出现,毫无光泽。
凶兆将应在子孙身上,白点颜色已愈发明显,韦沅估摸七日之内子孙必有灾祸,多为急病。
韦沅连看了好几天,张老的面相都毫无变化,想来不是因为外界因素致成。
如果没有准备,想来那后辈应该会夭折在这儿。
“真是祸与福相依啊。”
韦沅看着满面春风的张老,摇头暗叹道。
今儿个不知什么原因,张老的老棋友就来了一个,没下两局也垂头丧气的走了。
柳枝被风拉扯着抚上了张老的棋盘,却不影响张老缓缓的摆下又一个残局,慢慢的等着前来应局的人。
“小娘子,来一盘如何?”
张老等了两刻钟,仍旧没有人来应局,不由冲坐在一旁的韦沅喊道。
“我可不会下棋,连臭棋篓子都不如,”韦沅笑着摇头,“免得坏了您的兴致。”
“哎,来试试嘛。”
张老不由分说的朝韦沅招手,面色温和。
韦沅只好在其对面的小凳上坐下,等着张老将那残局收起。
“小娘子这几日都在看老朽,不知是为何?”
收棋时张老貌似随意的问了一句,听得韦沅有些头皮发疼。
这些古代人观察力可真是够强的,家里有个阿寻就算了,随随便便出门又遇上一个。
“前天经过这里,看见张老面向奇特,忍不住多看了几次。”韦沅笑道。
张老诧异的看了韦沅几眼,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小娘子还会看相。”
“咳咳,会一点。”
韦沅知道自己这张脸有多么的不可信。
曾经也是这样的,若她不是老头的徒弟,那些豪绅高官根本不会请她相面测运。
说起来那几个师侄也都是妙人。
她年纪虽小,可仗着辈分不小,总喊着几人做这做那,几人也都是满满答应。
为此韦沅还曾经一度羡慕过自己那从未谋面的大师兄,想着要不要也收几个弟子凌虐,呸,教导一番。
可惜后来被老头嘲笑自己还没出师,这件事儿就这么落下了。
想到老头,韦沅的精神气就低了几分
“娘子说说,我是个什么面相?”
张老似乎颇有兴致的问道,可眼神中的不以为然韦沅看了个清清楚楚。
韦沅撇撇嘴,豪绅高官几乎都是这样,表示自己的心思很难猜,总喜欢昧着良心说话。
甚至以前还有几人被揭穿后,惊异的问韦沅为啥能看懂他们的心思。
拜托大哥,我是相师好不好,察言观色是基础功啊!
“大富大贵,晚年功成名就,与君王交好,近一个月内还会得到召见……”
韦沅拿着黑子死命的研究该下在哪儿的时候,这些话不知不觉的就从嘴里冒了出来。
说道一半厄然而止。
现在她可不是有“一眼定命”美誉的韦沅,一个十三岁的小娃竟然说人家与帝王交好,真是脑袋被门挤了。
果不其然,韦沅抬头时恰好看见张老嘴角僵硬的笑意,微微缩小的瞳孔有着打量,还有……寒意。
“小娘子这话我喜欢听。”
张老低声说了一句之后,又把心思落在了棋局上,眼眸深处早已恢复了自然,其他竟是一字不提。
难怪是大人物。
韦沅在心底嘀咕着。
犹豫了一会儿又道:“张老,你儿子孙子和您住在一起吗?”
“若不小娘子帮我看一看?”
张老眼底波澜不惊,刚才是被韦沅惊到了才露出情绪,现在竟然能做到皮笑肉也笑的境界,真是让韦沅佩服不已啊。
我是相面的,又不是你家保姆,我怎么知道……
错,我的确知道,作为一个相师,永远都不能说不知道!
一时间,韦沅心底已经闪过了无数的念头,但脸上表情真诚并专心致志,似乎真的在帮张老看一看。
“儿子全部出门在外,孙辈应该是有在外的,也有养在膝侧的。”
“娘子怎么看出来的?”
张老的嘴角又僵了僵。
“咳,这可是我吃饭的玩意,可不能告诉你。”
若是平常,韦沅会从面相上一一解释自己看出来的原因,但是明显这老者不信她说得话,现在又何必多费口舌。
“哎呀,我输了。”
韦沅将棋子往棋盒里一放,轻笑道:“张老,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姑娘问我儿孙干什么?”
韦沅将要起身的时候张老突然问道。
得,从小娘子变成娘子,现在直接称呼姑娘了。
“眼下梅花形白点,儿孙有凶兆。”
韦沅指了指眼下方的位置,顺口说道。
说完也意张老信不信,就准备离去。
“老人家可是不信?我家娘子可是去过阴曹地府的人!见过天齐…齐圣大帝!见过阎罗王、轮转王的!而且还被酆都大帝开了天眼的!”
绿柳见自家娘子被这老头鄙视,立即不乐意了,小嘴噼里啪啦的说出一大堆大帝,听得韦沅都有些汗颜。
她可从来没听说过酆都大帝还会开天眼!
自从韦沅有一天稍微说了一点西游记之后,绿柳每天都缠着韦沅,现在绿柳已经是齐天大圣孙悟空的脑残粉了。
当然,对阴曹地府的各个鬼帝也就欠缺了那么一丝敬畏,若不然酆都大帝开天眼这种胡编乱造的话是绝对不敢说的。
张老被绿柳一番抢白,倒也不恼,好似听故事一般听着绿柳说得那些个词。
韦沅和绿柳都没注意到,站在不远处一个穿着道袍草鞋的人,穿着略有些奇怪。
听着绿柳说得那些天神大帝,眼睛里露出狂热。
张老倒是似乎不经意的往那边看了两眼。
第四章 道人()
“娘子,那老者真是不识好人心!”
一路上绿柳都在为韦沅抱不平,小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满脸都是忿忿不平。
“一般来说,很多职业都是年纪越大的人越值得相信,因为他们有经验。”
韦沅倒是没有什么太多情绪,从十五岁那年第一次自己接单开始,遭受过太多的不信任,这种情况太普通了。
也就是直到前几年,她的名声渐渐传开了之后,质疑的人才少了一些。
类似这种情况,韦沅并乎别人相不相信自己。
但是她特别不喜有人既想要自己帮忙解决问题,但是又要拿捏身份。
以前曾经碰到一个大老板就是这种性子,公司修建位置不太对,风水出了一点问题,想请韦沅帮忙,又质疑韦沅的年龄,同时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韦沅当时就退了单,回去和老头一说,本以为会遭训斥,没想到老头竟然将那老板列入黑名单,同时发给了他的各路朋友。
当时但凡有点名气的风水师都拒绝接那老板的任务,后来不知道那老板怎么样了,韦沅也没问。
“可是娘子你不一样啊,你可是和老神仙学过的人!”
在绿柳心中,那白须白发的老人早就成了游荡世间的神仙。
在每次韦沅的形容下,绿柳已经怀疑那老人就是菩提祖师了。
“好啦,咱们回去看看阿寻又做什么好吃的了!”
韦沅笑着刻意将话题引开,她说那些话本来就只是职业习惯。
张老若信了,从此结一段善缘,那自然很好;若是不信,韦沅也没什么损失。
有一句话说得好:无欲则刚。
张老望着韦沅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几年一直呆在扬城,京都的局势不甚了解,也不知道这小娘子是哪方的人士。
萝卜加大棒吗?
有意思。
韦沅走了没一会儿,张老也收了棋摊离开了。
靠近淮河边的街道旁有一处宅子。
在这富商云集的扬城,张家的这处宅子算不上富丽,更谈不上堂皇,装饰摆设充满了书香气息。
这种人家的底蕴需要明眼人才能看出来,指不定墙上随意摆放的一幅画都大有来头。
“老爷,今儿个怎么回来得这般早?”
一个穿着布衣芒屏的妇人浅笑盈盈的迎了出来,姿容非凡,温婉动人。
“棋友们都跑光了。”
张老微微笑笑,将棋盒递给那妇人:“我去后院看看旭儿。”
穿过假山、回廊,张老走到了一处院子前,不经意一瞥脚步不由顿住了。
“你又在干什么!赶紧下来!”
张老有些气急败坏。
“哎哟,爷爷,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一棵高出院墙不少的榆树上传来惊讶的声音。
只见一个穿着浅蓝布衣的少年从树上探出头来,眉眼间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看什么看,赶紧下来!老彭!老彭!”
这时候暴怒的张老哪还有半分云淡风轻的感觉,话语间带着非比寻常的紧张。
“爷爷,不用喊彭爷爷,我自己下来。”
少年听了张老的喊声,急忙应道,手脚并用的榆树上滑下来。
“都快九岁的人了,怎的还这般皮猴!”
张老一甩手踏进了院门,刚从榆树上下来的小小少年嘻嘻笑着扑到张老怀里,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爷爷,你今儿个怎么了,平日里我闹腾一些你也没这么紧张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张老本有些急躁的心在这一刻就像被凉水穿透一般。
这就是那些人的意图?
让我自乱阵脚?
“这不是想着你爹爹生辰快到了,要是你在这时候出什么幺蛾子,还去不去京都了。”
张老掩下心底的揣测,牵着张承旭就往里屋走去。
张家子孙众多,能让他带着身边亲自教导的也就旭儿一个了,这孩子虽说不是最聪明的,可却是最惹人。
张老在屋里考教了一番旭儿的课业,有交待院里的丫鬟婆子看好这个混世小魔王,独自个就穿过竹林,去了一处不高的阁楼。
“去查查看,是哪一位派来的人。”
阁楼确切的来说应该叫藏书阁,里面摆满了各种卷宗经义,张老在纸上写着苍劲的字。
写完三张纸后,才不咸不淡的对着空荡荡的藏经阁说道,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
“娘子,为什么我们每年烧得纸钱下面的亲人用不到?”
自从绿柳得知韦沅在阴曹地府呆过很久很久之后,每天都要揪着问上几个问题。
“要是每个人都能得到我们烧得纸钱,那下面的钱岂不就遍地都是了,遍地都是的那还叫钱吗?那叫纸。”
“可是,钱多了是好事啊,钱可以买东西,纸又不可以。”
小丫头在这地方硬是转不过弯来,韦沅连比带划的也没办法向她解释清楚什么是通货膨胀。
我又不是学金融学的,能知道这个已经不错了。
韦沅在心底暗自嘀咕道。
“反正那下面和我们这儿差不多,要想有钱得自己赚,那些等着安排投胎名额的人呢,家家户户门前都有一棵树,树上结着金色的果实,果实越多呢代表给这家人烧纸钱的人越多。”
这话韦沅也不知自己是从哪儿看到的,反正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这么记在心里。
临到门前的时候,韦沅从绿柳使了个眼色。
绿柳很快就明白过来,冲着屋里边喊边跑:“阿寻姐姐,你做什么好吃的呢!快拿出来我们尝尝!”
话音刚落,她自己已经从门后拿起了长棍,蹑手蹑脚的走到墙角边,朝着右手边没头没脑的就打过去。
“哎哟,哎哟,别打了别打了。”
一阵求饶声传来,韦沅过去一看,是一个鼻青脸肿的道人。
阿寻这时候也提着锅铲跑了出来。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啊!你这个死道人!看我们好欺负是吧?说!谋财还是谋色!”
绿柳拿着木棍毫不客气的往道人身上招呼,小嘴也不闲着,边喘气边骂这道人。
“我没有恶意啊!我只是恰好路过这儿啊,不,呸,我,我,我……”
道人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韦沅朝阿寻摆了摆手:“阿寻,去报官,就说我们抓到一个翻墙入室的道人。”
“我,我没有翻墙啊……”
道人说着也是一愣,抬头看到那自称去过阴曹地府的小女孩嘴角带笑的模样,心里一冷。
不是吓唬。
那不含情绪的眸子让道人知道,这小女孩说真的!
“你,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跟着你!万一我后面还有什么人呢!”
道人也急了,新帝登基,隐隐有靠拢佛教的状态。
道士的待遇也比之前差上许多,要被人报官抓起来,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韦沅愣了愣,转头叫住了正往官府去的阿寻。
道人见状,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拿上我们的通行文书,说清楚我们的身份,把这道人的话也说清楚了,他们是团伙犯罪,性质恶劣。”
“我说我说……”
道人看着韦沅一点都不感兴趣知道他为什么跟踪的模样,急急忙忙的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