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相师我怕谁-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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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些,别颠了!”曹王氏掀开帘子轻声呵斥道,转头看着已经完全睁不开眼的曹颖,心下一阵阵紧张,暗自祈求老天保佑。
太砚山不高,但是平时也没个达官贵人来,所以山路狭窄,马车根本上不去。
曹王氏让人抬了肩舆,和几个婆子将曹颖放在肩舆上,看着曹王氏紧张又期待的样子,曹家三兄弟实在不忍心说别折腾了妹妹入土为安吧。
四个三大五粗的婆子抬得很稳,肩舆上连茶水都不会晃荡出来,一群人脚下生风,这种大阵仗惹得李家村的村民忍不住私下嘀咕
。
“就说那老婆婆是个高人,你看连这等人家都来求了!
”有些在地里刨食的年轻人暗自感叹,语气里的自豪好像他才是那个高人一般。
“那可不是,韦婆婆没落在别处,偏偏落在咱们太砚观,这就是和咱们太砚观有缘啊,咱们李家村也能沾一点福气。”
有些老人喝一口水,撑着锄头,远远的看着那在山路上前行的人群,黝黑的脸上满是开怀。
“可惜现在这些大户来了,也不知道韦婆婆还会不会留在太砚观,要是能一直……”
一个小年轻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老子打了一巴掌:“韦婆婆留下来是咱们的福气,不留下来也有她的道理,天下哪能咱们李家村一家享福,那么大的气运也不怕老天怪罪!”
旁边转过头来的老头对说话的男人点点头,这些小年轻,就该这么教训教训。
何仙姑现在门前,垫起脚也没看见有什么人来,心下不由有些嘀咕:这韦婆婆该不会是算错时辰了吧。
在何仙姑眼中,韦沅肯定是有通天本领的,只是偶尔有所遗漏,那也是正常的嘛,毕竟年纪大了。
曹家一行人爬得气喘吁吁才隐隐看到太砚观的观顶,曹王氏急急越过一众丫鬟婆子冲上前去,看见的是一个容貌秀丽的妇人站在破财的太砚观前。
“贵人可是求医?”
何仙姑打了个结印,看着那见头不见尾的队伍,低眉敛目问道。
“是,快带我去看看那个活死人肉白骨的婆婆高人!银钱我们家不缺……”
曹王氏听见何仙姑特意相迎,对这里的传言不由信了几分。
“韦婆婆不要钱帛,只要贵人第一个箱笼里的压箱物。”何仙姑脸色淡淡,多年的治病救人已经让她养成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压箱物?”
曹王氏想不起来自己第一个箱笼里的压箱物是什么,但却急急应好,别说是一个压箱物了,就算是全部的箱笼她也给得起。
“跟我来吧。”
何仙姑交待了一些事项,比如韦沅医治的时候不喜有人在场;更不喜喧嚣,所以大家都要尽量安静……
曹振看着那淡如止水的何仙姑微微皱了皱眉,他不相信这世上有这种高人,而且何仙姑出门来迎也极为可疑,说不定是什么人做下的筏子,就等曹家来钻呢!
绕过堂前的神像就到了后院,半夏愁眉苦脸的在打磨李家送来的那方山石,谁让她先前多了句嘴,说自个儿气力贼大,能把那山石打磨得更滑润。
韦沅点点头就把这事交给了她。
“我们来吧。”
半夏和剪秋接过那肩舆,肩舆上的妇人面如金纸,四肢微微发抖,头发干黄暗淡。
那四个婆子看着曹王氏微微点头,这才把肩舆小心翼翼放到两人手上,本以为两位娘子抬着肩舆有些困难,没想到两人轻轻松松抬得稳稳当当的。
肩舆上的曹颖根本没意识到换了人。
曹王氏要跟上前去,却被何仙姑拦下了:“夫人,还请守着韦婆婆的规矩,您也不是医者,进去无用。”
看着那肩舆进了一间普通至极的屋子,随后那两个小娘子就退了出来,曹王氏更是紧张:“那韦婆婆治病都不用人搭手的吗?”
何仙姑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只是话也不方便说得太满,只好笑道:“夫人不必担心,在这儿片刻就好。”、++!已经有300万的道友选择了,各种网友经典书单!不用再担心书荒问题!xhsjyd【
第四章 集市()
沿着山路,迎春忍冬拿着沉甸甸的荷包,心里着实欢喜。
她们很久没有见过银钱了,山下的村民们也都是苦哈哈,手里一年到头也没几个钱,看病拿药都是用自家的粮食鸡蛋来换,有些富裕一点的会给一条鱼。
“迎春姐姐,咱们今天要买些什么?”
还没到集市忍冬就开始雀跃起来,手里紧紧的捏着荷包,生怕出一点意外。
“买些米面,上次王家送来的麦子快没有了,再买点茶叶,茶具……韦婆婆这么厉害,定然会有贵人找上门来,没有茶叶也不好……”
迎春年纪最大,处理这些事更加得心应手。
“韦婆婆让我买下想买的第一件东西给她带回去,可是我看着什么都想买,到底该买什么呢?”
忍冬看着两边琳琅满目的东西,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两旁的摊贩喊着叫着,周围是来来往往的人群,好不热闹。
这是五天一开的大集,不仅店铺里热热闹闹,就连路边也支着不少篮子担子,有挑柴来卖的,有卖鸡蛋的,还有卖山里找来的干货的。
忍冬看得心猿意马,恨不得把东西都买上一遍。
“贵人,您看看,这可是雪狐,拿回家去养大了做件袄子,那可暖和了!”
一个穿着窄袖葛衣的山民举着手里的笼子冲一个男人兜售,男人有些犹豫,他穿的虽然是宽袍广袖,但是材质并不好,想来家里也并不是特别富裕。
“多少钱?”
男人问道。
“五百文,这个价格也不贵……”
山民见男人有意,立即喜笑颜开,西市上本就没有太多达官贵人会来,若不是他急着用钱,等三天北市开了后,那些妇人小姐给的肯定就不止这点钱了。
当然,北市不同这样混乱,他也只能买给那些有店铺的商家。
“这狐狸太小了。”犹豫一会儿,男人还是摇了摇头,那雪狐颜色很纯,在这兖州极难见到,只是实在太小了。
应该才生下来没多久,小孩两只手就能抱起来,买回家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养活。
似乎下定自己的决心,男人不顾山民在后面叫喊,匆匆的就消失在人潮中。
“姐姐,你看它在哭!”
一直往这边看的忍冬看着那小狐狸眼睛湿润,心里一阵难过,拉着迎春的手忍不住走到那山民面前。
那山民见是两个女子,穿着和他差不多的窄袖衣服,也不招呼,任由忍冬蹲在小狐狸面前看。
“它太小了,咱们养不活。”
迎春摇了摇头,以前家里没出事的时候她也养过狐狸,狐狸是要吃肉的,这么小的狐狸也不能让它满大山的跑。
忍冬不说话,看着那小狐狸趴在笼子里,虽然已经有了日头,但还是冷得发抖。
“姐姐……”
迎春拉着忍冬,忍冬一步三回头,实在说不出那句买下来的话。
她刚才听见价格了,五百文!
实在太贵了!
一斗麦子只要四文钱,前些日子贵的时候也不过四文三,一担麦子便宜些,只要四十文不到。
五百文啊,可以买十多担麦子了,太砚观也不过这一个月才有了些银钱,哪里有这么多钱让她们买个吃肉的小动物。
而且她们也没带那么多钱。
“姐姐,那小狐狸哭了。”走了几步后,忍冬对那雪狐仍旧念念不忘,话语里带着几分让人难过的悲伤。
“可我们没有办法,这银钱是韦婆婆挣的,如果我们随意用了,韦婆婆会不高兴的。”
迎春将手放在忍冬头上认真道。
韦婆婆平时不爱说话,可是谁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会不会在意这几百文钱。
迎春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忍冬轻叹一声,随即又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
那卖狐狸的山民不断地揽客,可是来这儿的人只想着怎么能多买点粮米,对这狐狸几乎看都不看。
“要不买一担米吧,这样还便宜些。”
迎春恨不得把手里的钱掰成两半来花,一次性买一担粮食可以省下三文钱呢,都可以买三个孙家的肉包了。
“可是我们怎么带回去?”
忍冬想着那崎岖的山路,她们没有背篓,只提了一个篮子,她们两个人根本抬不上去。
“那就买一斗吧,咱们回去做个背篓。”迎春有些可惜的递过去四文钱。
旁边的小伙计听着两人商量立即笑道:“两位姐姐,咱们旁边就是卖篮子背篓的,你们买个背篓也可以多买几斗嘛,一斗麦子能吃几天。”
迎春笑着摇摇头,坚持只要一斗,出了门就对忍冬说:“隔壁铺子里卖的背篓至少要十五文,咱们去后山砍点竹子,自个儿做,又不费多大力气。”
忍冬笑了笑,明显有些心焉,想来还在想着那只小狐狸。
“也不知道这点钱够不够买茶叶。”迎春颠了颠手里的钱袋,她和半夏一人装了一百文,几乎就把这个月的香火钱装完了。
茶叶铺子是在四车道的大街上,门前用石板铺着台阶,两层高的小楼,门前的柱子擦的铮亮,洋漆在阳光下泛着光。
两人进去,小伙计正在招待别人,掌柜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随即就低下了头,这等穿着小伙计招待就可以了。
“两位姐姐要看点什么茶?”小伙计送走那位客人,笑嘻嘻的问两人。
忍冬平时也没喝茶的嗜好,只能等着迎春说话。
“有没有适合老人家喝的清茶。”迎春记得以前曾祖母似乎喜欢喝洞庭茶,祖父喜欢信阳毛尖,也不知道韦婆婆喜欢喝什么。
小伙计挠挠头,不知道老人家该喝什么茶,不由像掌柜的求助看去。
“老人家最好喝点茉莉香片,这还是扬州传过来的喝法,老人家喝了也不伤身。”
掌柜的抬起头温言建议道,迎春点了点头,以前七妹妹最喜欢喝茉莉香片,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多少钱一斤?”
迎春探头看了看那盒子里装的香片,片片分明,远远就有一股淡香传来,确实不错。
“三十文。”小伙计应道。
迎春微松一口气,以前只喝茶,哪里知道这些毛尖绿茶的价格,这茉莉香片价格不贵,但胜在合适老人。。,!。请
第五章 人归()
买了鸡蛋米面,还买了一匹布,打算给韦沅做身衣裳。
剩了一百多文山钱,迎春也不敢乱花,买了点香油就带着忍冬回太砚观,哪怕孙家包子的香味让她肚子咕咕的叫。
一大早上下山来还没吃过东西呢。
回去的时候忍冬特意看了那卖狐狸的地方,也不知道雪狐是不是被人买走了,总归那山民已经不见了。
“下次应该问问观主,咱们买点鸡鸭,到时候也不用买鸡蛋了……”迎春独自念叨着,她总记得这钱是韦沅的,心里花着不踏实。
要是养了鸡鹅,观里面应该就没那么困难了,也可以多收留几个无家无归的人。
迎春念叨着,发现忍冬突然不走了,回头一直看着原先卖狐狸的地儿,以为她还放不下:“那人已经走了,怕是……”
忍冬回过头来,迎春发现她脸上有些懊恼,眸子黑亮:“姐姐!婆婆不是说让我买第一件想买的东西吗!那狐狸就是我第一件想买的啊……”
迎春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她没意识到韦沅说的东西可能是活物,一时也有些急了:“那怎么办?那人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卖给别人了。”
“咱们过去问问!”忍冬是真想要那只狐狸,所以向来有些腼腆的她竟然急冲冲的跑到那卖狐狸的地方,问旁边发豆芽的妇人。
“你们是说王五啊?我和他一个村子的,狐狸没卖,他回家去了,有人带话来说他瞎眼的老娘摔了……”
妇人性子爽利,直接留给两人指了路:“就在王家村,到了你们说找王五就成,他现在肯定在家照顾他老娘。”
王家村两人是知道的,就在李家村上面不远,谢过妇人后,两人看了看天色,匆匆的往王家村赶去。
妇人看着两人的背影,奇怪的摇了摇头:“这年头穿粗布衣裳的不一定是穷人啊,都能买得起五百文的狐狸了。”
说着又啧啧两声,感叹王五的运气好,随便上山就捡了那么一个宝贝。
太砚观。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曹岩明显有些急躁了,那屋门一直紧闭着,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曹王氏倒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只是面无表情,手指一直无意识的在石桌上摩挲。
正当曹振要说话的时候,屋门突然打开了,里面传来沙哑的声音:“可以了。”
曹王氏腾的站起来,长长的指甲划在石桌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那屋里。
可能是逆光的原因,屋里有些暗,看不见人,只看见一个肩舆。
曹岩要冲进去抬人,却被半夏挡住了,冷冰冰的一句:“婆婆不喜见外人。”
半夏和剪秋将肩舆抬出来,交给了曹家人。
曹颖似乎没动过,躺在肩舆上一直是这么个姿势,脸色依旧苍白,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
曹岩大怒,认定屋里有个招摇撞骗的老神棍,提着刀就要往里冲,却听见里面又传来声音:“把她当闺女时候最簪子带上即可。”
曹家来的时候急得人仰马翻的,哪有时间带什么簪子,曹王氏也算名门贵女出身,压下心里的火气,冷着脸冲着屋子里道:“戏弄官员可是大罪!”
说着唤了婆子抬着肩舆准备回曹家找簪子,韦沅也意曹王氏的态度,坐在屋里摩挲着一本地理志,想起阿寻几人,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曹家人来的时候还抱着一线希望,现在几乎心如死灰了,曹王氏呆呆的坐着,泪水早就被这几天流干了,眼睛发红发疼,可就是流不出一滴泪。
“老夫人,娘子好像没有恶化!”旁边有机灵的婆子看着曹颖依旧和来时模样差不多,完全剩一口气吊着,按理来说,这口气早就应该……
曹王氏听了话,立即过来仔细的看曹颖的脸色,仍然是金纸一般,呼吸虽然微弱,可并未停止。
“快!你们几个!去家里找娘子最爱的簪子!就是那个翡翠缠花海棠簪!”
曹王氏指使着几个婆子和护院快马加鞭的回去,那鞭子催得急,马车从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上压过,差点儿翻了车。
吓得马车上的婆子心都快跳出来了。
“若真能救得我儿,曹王氏定来还愿!”
曹王氏已经看不见太砚观了,只得冲着半山腰双手合十放在额前低声道。
曹家三兄弟围着曹颖看,特别是曹岩,他没有闻到药草味,也没有看到金针扎的穴位,完全想象不到那高人是怎么医治曹颖的。
“我听说有些高人可以聚气改命,那韦婆婆用的怕就是改命之术……”
曹振看着越来越远的太砚山,略有些失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要曹颖能好起来,曹王氏才不管用的是什么办法,欢天喜地的拉着曹颖的手,期盼着找到曹颖最簪子。
一行仆人冲回曹家,吓得门房以为出了什么事,曹颖的乳娘急得头晕,想不起来那簪子到底在哪,只好喊了曹颖从小的贴身丫鬟来问。
“嬷嬷急乱了吧?那天老夫人带娘子回家的时候,就没带首饰回来啊!”
那乳娘这时候才想起来,那翡翠缠花海棠簪已经做了陪嫁,现在还在刘家院子里。
她一个奴才又不能冲到刘家去要东西,也不知道按照曹王氏他们的脚程多久才能回来,乳娘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曹颖是她奶大的,这情分自然不比一般人。
实在不行就说带了老夫人的命令,喊了护院去刘家要东西!
乳娘心下想到。
正打算出门,就听见一阵快马疾驰的声音,隔着几丈的距离就能看见正街上扬起的灰土。
这种像响马抢劫般浩荡的声势,又是冲着曹家来的,定然只有一个人敢在这兖州这般做了。
“老太爷回来了!老太爷回来了!”
乳娘大喊道,曹家仆人乱成一团,这个急着将正门打开,那个忙着准备换洗衣裳,心下却都在嘀咕,不是说明儿才到么?怎么今儿就回来了!
老乳娘一个人冲了出去,刚好在转角处看到曹进誊带着十余个部曲策马而来。
马上的曹进誊看见自家女儿的乳娘,不由哈哈大笑道:“颖儿不是回来了!怎么不见她来……”!,!!
第六章 送官()
兖州刘家。
刘张氏看着面前还穿着盔甲的曹进誊,心里微叹一声:“亲家公今儿怎么这么匆忙……”
“旁的别说!我这次来是来找我闺女的簪子的。”
曹进誊挥了挥手,打断刘张氏的话,剑眉高高挑起,带着那十多个部曲就要往里冲。
刘张氏知道拦不住,也就不拦了,微微往旁边侧了侧身,脸色有些不好。
心里忍不住暗骂刘老太爷那个没出息的,人家都打上门来了,整天窝在院子里不敢出来!
把这些破事都交给她一个妇道人家来应对!
心里又有些发酸,凭什么王氏运气就这般好,什么事都有曹进誊出头,当初明明……
曹进誊冷哼一声,带着那十多个凶神恶煞的人冲进曹颖住的博雅院人抬了曹颖的嫁妆箱子就往外走。
乳娘忙着翻箱倒柜的找曹颖的簪子:“我记得就放在这盒子里,怎么就不见了呢!”
“岳……岳父……”
刘二看见风尘仆仆穿着铁甲带着部曲的曹进誊,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
他最怕的人就是曹进誊了,说话做事完全就是个土匪强盗!
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也亏得他做了将军,要不然就这性子绝对是兖州第一大响马!
虽然长得文质彬彬,听说以前还是兖州的四大美男……
刘二闷着头胡思乱想,就听见啪的一声巨响,抬头一看吓得肝胆欲裂,面前的檀木桌子硬生生被曹进誊劈成两半。
“岳,岳父……”刘二结结巴巴的开口。
“瞧你那怂包样!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