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相师我怕谁-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小娘子是五日前说出的话。
张老几乎满脑子都回荡着那温婉的声音。
与帝王交好,一月内会得到召见。
眼下梅花形白点,儿孙凶兆。
与帝王交好……
张老毕竟不是普通人,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镇定了情绪。
“子阳,此番前来会在扬城呆几日?”
张老满脸轻松,面容慈祥,似乎刚才的全身不适只是幻觉一般。
“皇上交待,送完信函尽快返京。”
何毅这八尺大汉,在张老面前就像个小孩子似得,老老实实的有一句答一句。
“知道了,那你去吧。”
张老注意到何毅已经朝院外看了三次,如何不知何毅急着离去回禀的心情,也就不再挽留。
“好。”
张老本就已经够言简意赅的了,没想到何毅更胜一筹,点点头,立即返身离去。
没走两步,却又折了回来,走到张老面前,双手抱成拳,学着太学院的那些个学生鞠了个躬,干巴巴的道:“学生告退。”
说完这话,也不等张老回话,急匆匆的又跑了出去。
张老哑然失笑,也不知这何毅是跟谁学的这些礼仪。
张老静坐了一会儿,脸上的笑意缓缓散去,手上捻着一枚白子无意识的转动着,那日韦沅跟他说的话莫名的清楚起来。
“儿子出门在外,孙辈养在膝侧……儿孙有凶兆……”
张老面色凝重了几分,世上真有看相知福祸的人?
“老彭,我们出去一趟。”
张老回屋换了一身衣服,看了看时辰,走到正院,看向坐在门边打瞌睡的老仆说道。
那貌不惊人的老仆瞬间睁开了眼睛,眼中毫无迷茫之色,清明无比。
听张老说完,立即起身,佝偻着腰打开了门,动作不急不缓,和普通看门老奴没有什么两样。
“老爷,咱们这是要去哪?”
一般这时候张老都是坐在屋里看书,下午才会出门摆摆棋摊。
“你还记得那天我跟你说得那小娘子吗?我今日想去看看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最后一句话,张老的声音几不可闻。
“这可巧了,老爷您知道那小娘子是谁的女儿吗?”
那老奴听了这话也没什么诧异,反而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不是那通政司参议的女儿吗?”
这些消息是张老前几日就已经得知的了,如今见老彭又如此问道,不由有些奇怪。
“老爷您忘了,当年嫁给那通政司参议的是谁?”
经老彭这么一提醒,张老突然想起十多年前那让人津津乐道的婚事。
陈家的嫡女竟然要嫁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当年即使是南韦家放在陈家眼里也是不够看的,当然现在也是如此。
“竟是陈三娘的女儿……”
想起陈三娘,张老面色复杂,心中五味杂陈。
第九章 改命()
韦沅可不知道有人要来拜访她,还是一个认识她娘的人。
现在她正忙着清点那名为元诚子的道人送来的礼物。
清点并记录自己的资产是韦沅一向的习惯,作为一个剁手党,并且是记忆力极差的剁手党,她必须需要一份清单来告诉她,哪些想买的东西早就已经在库房睡大觉了。
不得不说,无论在哪个朝代,宗教都是极为赚钱的。特别是遇上先帝那种推崇道法的君王,再加上发扬光大的道教征收的入教费,那十多年里道教赚了盆满钵盈的。
“娘子,那道人可真有钱。”
绿柳将一匹颜色剔透的雪锻登记入册感慨良多。
“前次四娘子生辰,闹了半天,夫人才给了她一匹雪锻做衣裳……没想到这道人竟然也会送娘子一匹。”
绿柳自顾自的说着,阿寻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着痕迹的扯了扯绿柳的袖摆,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绿柳被阿寻这么一拽,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又替了四娘子,紧张的抿了抿唇,赶紧低头登记布匹。
阿寻偷偷的观察韦沅的脸色,绿柳口中的四娘子算是韦沅的妹妹,是继母冯氏生的,比韦沅小了三岁。
以往每次韦沅看见韦四娘有的,但是她又没有,常常就躲起来生闷气,哭得眼睛都肿成了桃子。
“是吗?这软烟罗做得衣裳这么行销啊?”
韦沅也不是在问绿柳,只是无意识的接着绿柳的话。
两人见韦沅没有生气发火的意思,纷纷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简直太会送东西的,送得东西太合我心意了。你说我要是不帮他们好好的设计一番道教体系,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韦沅看着那不起眼的盒子里装着的银票,嘴里喃喃道。
银票是一千两一张的,共有四张。
元诚子说了,这些金银首饰,布匹丝绸只是见面礼,后续的事项还须等她师祖前来商议。
看着这些东西,韦沅当即就拍板了,别说等几天了,等一个月都没问题啊,反正她本来就是要在这里呆几个月的。
“娘子,你看着单罗纱,用来做扇子、绢花再好看不过了。”
绿柳兴致勃勃的将一匹银白带红丝的布匹递到韦沅面前,满脸都是惊喜。
“行,没问题,想做多少做多少,用不了的以后拿去送人,你们的那些小姐妹啊,谁和你玩得好就送谁,玩得不好的就不送!”
韦沅手一挥,就像是安排国家大事的领导一般,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哭笑不得。
韦沅搞不太清楚那些锻啊纱啊的名字,在她眼里最值钱的就是这五千两银子了,事实上也是这样的。
金银首饰虽然金光闪闪,但大多都是普通的簪子钗子,没有什么特殊的样式,一堆折合下来还不足五百两。
布匹丝绸虽说有几匹罕见的,但大多都是寻常布料,算下来和首饰差不多的价格。
韦沅估计应该是元诚子的师祖给了一笔活动经费,但是元诚子又不知道该买什么,胡乱买了一气,剩下的直接用银票表示了。
“阿寻,你找个时间去把玉镯赎回来吧。”
韦沅抽出一张银票递给阿寻,那白玉镯是原主母亲留下的,不管怎么说,都是该赎回来的。
“娘子,这些东西我们要带回湖州吗?”
阿寻接过银票,看着面前收拾得当的东西,略微犹豫了一下问道。
韦沅沉默了一会儿。
自从她出生,就从来没有回去过湖州老家,那边的人是个什么脾性,她完全不了解,若是像京都一般……
“等湖州那边来了信再说吧。”
阿寻应了声是,和绿柳一起将那些首饰布匹放进了库房,拿着银票出门去赎那白玉镯。
几乎就在阿寻刚出门的时候,张老就到了韦沅住的院子。
“张老?您怎么来了?”
开门的是绿柳,正好也是见过张老的,小丫头早就忘了当初张老不信自家娘子相面的事,还以为张老是来找自家娘子下棋的,喜滋滋的将两人迎了进去。
韦沅迎了出来,看了一眼张老的眉眼,立即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此番张老得知韦沅竟是陈三娘的女儿,不由也多打量了两眼,这一看的确看出六七分相似来。
“今儿个来,主要是想听听小娘子那日没有说完的话。”
张老在韦沅上方坐下,面色淡淡的,似乎只是随口提起了一件往事一般。
“张老你可算相信我说得话了,怎么今儿个接到好消息了?”
韦沅将茶递给张老,嘴里说着玩笑的话。
张老对韦沅的话不置可否,静静的坐着不说话,韦沅觉得无趣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张老,从你的面相上我也只能看出你儿孙有凶兆,确切的来说应该是孙辈,白点近眼角,那孙辈应该是你平常比较人……”
“但是仅从你的面相上,我没办法看出这究竟是天灾还是**,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直接替你那孙子相面……”
饶是韦沅精通相面之术,也不可能通过一个人的面相去看清楚另一个人的命运,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老沉默许久依旧没有开口,旁边那一直佝偻着的老人倒是抬头看了韦沅好几眼。
韦沅也不腼腆,随他去看,曾经当相面大师的时候,被那些企业家围了个水泄不通,她还不是一样镇定自若。
“姑娘帮我看看我是个什么面相……”
那老人嘶哑着嗓子开口,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可眼神却是极为冰冷。
大富大贵,儿孙满堂……
韦沅本想随口胡扯几句大家都爱听的话,但抬头看清那老人的面相,神色微微一凝。
这老人命宫饱满且带紫色,这是大富大贵的面前,紫中带黄,应该还是有些皇室血脉。
可那黄紫色却隐约被雾状黑色烟丝侵蚀,证明有人夺了他的地位身份。
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那黑色有向四周弥漫开的迹象,隐隐的形成黑纹的形状,这代表夺了他身份地位那人准备将其置之死地。
一旦黑气入耳、入鼻、入口,那么必死无疑。
“小娘子看出什么了没有?”
老人见韦沅面容平和,轻声笑道,却不知韦沅内心一片翻腾。
狸猫换太子。
莫名的,韦沅脑海中就出现了这个词。
“您年上部位赤红,应该是心脏不太好,容易出现胸闷胸慌的症状。”
“额头左右不对称,应该是从小就与父母分离;子孙宫略显狭窄凹陷,您家里应该人口不多。”
“两眼其神不似,有……咳,上眼纹高耸,喜欢向上看,头脑灵活,并且一生多虑……”
韦沅觉得自己相面从来没有这么困难过,因为没有一个人的面相是如此多灾多难。
从小因身份被盗与父母分离;幼时常忍饥挨饿;因偷窃诈骗有过牢狱之灾‘中年有过一段时间的安稳生活,但被结义兄弟欺骗……
儿子幼年身亡;妻子不知去向;有一技之长,但却找不到合适的东家;目前有疾病缠身……
最让韦沅震惊的不是这些,而是老人五官匀称,命宫平稳,按理说无论如何都应该是一个福禄寿三全的人,命中有小打小闹,但大方向却应该是荣华富贵的。
变成如今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
有人改了他的命!
第十章 准备()
韦沅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难道直白的告诉这位老人:你命中贵不可言、皇亲贵族,只是你被人改了命,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哦,对了,那个改了你命的人居于西北方,看位置应该是京都……
“娘子的意思是我的命还不错?”
老人眉头微微皱起,轻轻的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紧张的问道。
眼神亮了几分,盯着韦沅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若是他眼底没有那丝若有若无的不屑,韦沅还真会把他当成一个关切自己命理的普通老人。
“从面相上看,你原本的命理应该是还不错的,只是可能中间经历了一些你并不清楚的变数,所以导致你后来的生活比较……坎坷。”
韦沅遣词酌句的尽量让自己说得没有那么匪夷所思。
“老头,我要改规矩!”
面容虽然平静,但内心却在不停叫嚣。
韦沅所在的玄门有一个特殊的门规,每个弟子在略有所成,能够出门替人解难之时,需要定下三条规矩,终身不改。
三条规矩都是针对于自身,算是对每个弟子的一种约束吧。
韦沅的三规之一就是:相面之事有问必有答,不得恶意欺骗求问者。
省略一些细节应该算不上欺骗吧?主要就是时间太紧了,没办法细细展开来说啊。
韦沅如是想。
“变数?什么变数?”
老人似乎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次脸上多了几分戏谑,似乎想看看韦沅还能编出什么来。
“咳,大概就是……”
大概就是移花接木,偷梁换柱,狸猫换太子之类的呗。
韦沅皱着眉思考着比较含糊的词。
“好啦,老彭。”
就在韦沅纠结是不是只能告诉老人真相的时候,张老突然笑着岔开了话题,应该是不想韦沅太过为难。
“小娘子这般年纪就有了如此的能力,不知师从何人啊?”
“师父是归隐之人,在外无名无声的,张老可能并未听说过。”
韦沅微微垂了垂眼睑,神色有几分黯淡,要是这个世界也有人听过老头的名,那该多好。
要是那样,无论如何,哪怕把周朝翻过来,她也一定会找到老头的,可惜……
韦沅低落的神色落在两人眼中,心中有了不同的计量。
“小娘子,不知是在何处遇到……”
那名为老彭的老仆嘴角似乎拉出了一抹讥嘲的笑容,声音冷冷的开口。
“这好像与二老无关吧,不好意思,我今儿个乏了。”
韦沅眼睑微微垂下,嘴角弯起一个灿烂的弧度,端起面前的茶杯,微微掀开茶盖,吹了吹并不存在的茶叶沫子。
若是有熟悉的人在此,必然知道韦沅这是怒了。
韦沅本就是心高气傲的人,最容不得别人半分质疑,你若是不信,那便不要来质问。
若说起初韦沅还存了和张老交好的意思,那么现在那丝若有若无的刻意交好早就烟消云散了。
而且那老仆还提到了老头,用那种嘲讽的语气。
这更是让韦沅怒不可揭。
“既然如此,那我们改天再请小娘子上门做客。”
张老笑容依旧,面容慈祥。
倒是那老仆面色不虞,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架势,在张老起身后,阴沉的看了韦沅一眼这才离去。
两人走后,韦沅的脸上的笑容一丝一丝的褪去。
如果说韦沅只是讨厌别人质疑自己的话,那么那老仆离开时威胁的眼神已经让她决定做一些什么事了。
当初韦沅最感兴趣的既不是医也不是相,而是山。
只是自己天赋不行,学了几年也只学会一点基础的东西,后来才转战相医的,可是那些粗浅的东西在这地方已经足够了。
“绿柳,你去市集买些东西回来,一斤豆子,三尺白布,二钱姜黄……”
绿柳努力的记着韦沅说的这些东西,本想问点什么,但又担心自己一说话就把这些东西忘了,只好念叨着往外走去。
韦沅看着绿柳远去的背影,莫名的有些鼻酸,以前她从来不需要自己处理事……
韦沅拿着绿柳买回的东西一个人在屋里呆了一天,绿柳和阿寻送去的饭菜也全都完整的退了出来。
在得知自家娘子是在练习老神仙传授的仙法后,两人就不再劝阻韦沅。
夜深时候,已经熟睡的绿柳和阿寻并不知道,韦沅绕着院子走了好几圈,找到了一个又一个的方位,将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埋了下去。
第二天醒来,两人眼前的又是笑意盈盈的韦沅,似乎那些不开心的事就已经全部消失了。
“阿寻姐姐,这些是昨儿米掌柜送来的谢礼,你说咱们回个什么礼好?”
米掌柜来得不巧,正好当时韦沅正在研究护地阵,所以也没见到韦沅,三人决定今天去给米掌柜回礼。
至于各种回礼的艺术,韦沅是七窍通了六窍,所以每次都是阿寻准备的。
扬城,焕然一新的同州府内,米继乾正陪着那艳装妇人说着话。
“他们真是这么说的?”
妇人拨弄着自己长长的指甲,挑了挑眉,对自家儿子的形容有些不信。
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岂不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真的,小叔他们一直让我住在那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娘,你是没看见,大伯看见爹爹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米继乾越说越乐,手舞足蹈的向妇人比划那日的情形。
“还有大柱二柱,把他们的芽糖分给我吃……”
米继乾抿着嘴笑,想到那黑黑壮壮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心情都雀跃了不少,连带着来到一个陌生城市的拘束感都消失了。
妇人看着神采飞扬的米继乾,脸色露出几分惊讶。
继乾这孩子从小就敏感,又不喜欢与同龄人玩耍,弄得自己总是担心会将他养成怯懦的性子,没想到去了一趟客栈竟然活泼不少。
“对了娘,我走之前答应过大柱二柱要带知味轩的糕点去给他们吃的!”
米继乾扬起头,眼睛亮闪闪的道。
妇人又如何看不出这孩子是想和那两孩子玩呢。
“好,娘今儿个就带你去你小叔家。”
妇人宠溺的笑了笑,心里也有了几分好奇。
“管家,备礼,今天去同江客栈一趟。”
看着喜笑颜开的米继乾,妇人脸上笑意又重了几分。
“是。”
管家急忙应下,但却没有离去的意思,犹豫半响,支支吾吾的问道:“夫人,这次的礼……”
妇人眼神轻轻瞟了一眼管家,脸上笑意不变:“上次匆忙之下没有备下厚礼,这次自然是要补上的……”
第十一章 贵人()
“米掌柜,人逢喜事精神爽嘛,看把你乐得,我就说嘛,我们家娘子是跟……学过的,就没有看不准的事儿!”
绿柳拎着回礼在米掌柜面前笑弯了眼睛,只是说着说着有几个字含糊了过去。
娘子交待过的,她去过阴曹地府那事儿不能再向外人道起。
“哎呀,小娘子啊,哈哈哈,我就说今儿个怎么听见喜鹊叫呢!哈哈哈,小娘子,来来来,这儿坐!小顺!还不赶紧去给韦娘子沏茶。”
米掌柜说一句话笑了好几次,眼角的鱼尾纹都重了几分,韦沅抿着嘴笑。
“别,米掌柜,你救了我这么大的恩情,我都没这般做派,难道你是想下次来的时候我也让绿柳这么招待你?”
米掌柜被韦沅这么一打趣也不说话,就嘿嘿的直乐。
旁边之前帮韦沅请过大夫的小伙计凑了过来:“娘子,您可不知道,现在大家都说您有一眼看命的本事,不如您帮我看看,我这辈子是个什么情况。”
小伙计说着,眼巴巴的看着韦沅,米掌柜一听立即瞪起了眼,这小子怎的这般没皮没脸的,刚想呵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