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相师我怕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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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人生地不熟无亲无故的扬州,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你就是她家娘子?”
男子终于微微低了低头,斜瞥了一眼韦沅,不屑道:“那正好,我也不用去找你了,把你家丫鬟的卖身契拿出来吧。”
第十六章 应付()
“公子看上了这个丫鬟?”
韦沅微微一笑,虽说声音稚嫩,可是却不失大家礼仪。
“是啊。”
那男子皱着眉从上往下又斜瞥了韦沅一眼,似乎在打量这主仆三人是个什么来头。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听说公子是知府家的,阿寻姐姐能有此造化,也是她的福气。”
韦沅仰着脸笑了笑,眼中寒意如霜:“可惜这丫鬟的卖身契我身上,我们是从京都来,现在路过扬州,若是公子不介意,我可以修书一封给我父亲他托人把卖身契送下来。”
男子阴沉着脸,他又不是傻子:“从京都来?我告诉你们……”
男子话还没有说话,又被韦沅抢了先。
“我父亲是宝元十三年的进士,通政司参议,说不定和公子的父亲还是相识。”
男子顿了顿,脸色缓和了几分。
通政司参议和知府的品位相同,只是京官向来比地方官多了几分傲气,那可是天天上朝觐见皇上的人,说起话来也比地方官容易上达天听。
再加上京官都是一个圈子的,关系交错复杂,说不准就和皇亲贵族扯上了关系。
只是一个小女娃带着两个丫鬟从京都来扬州做什么?
“你父亲是……”
男子犹豫着问,面上带着狐疑。
“韦骞。公子可曾有耳闻?”
韦沅见男子狐疑的神色,解释道。
“我们本是从京都去湖州的,没想到我刚到扬州就大病一场,所以不得不留下来休养。”
“那边轩雅居里环境还不错,我们不若去那边坐着谈?”
绿柳瞪着眼睛看着自家娘子和男子说话,听说要去什么居细谈,急急忙忙又要开口,却被阿寻拦住了。
韦沅应和着话,脸上带着笑,不由自主的领着男子往路边走。
眼角余光瞥见那石阶距离差不多的时候,袖中不露痕迹的掉出了几颗黑豆,恰恰落在了男子脚下。
“没……哎哟!我……”
男子侧着身子和韦沅说话,一脚踩滑,伸着手就往韦沅抓来,韦沅侧身闪过,几个狗腿子距离不近,眼睁睁的看着男子的手磕在石阶上。
“阿寻,快拿手帕来!公子,抱歉,我刚才下意识退让,没想到……”
韦沅急急递过一块帕子,脸色焦急,神态紧张不似作假,瞪着眼睛竖着眉,声音中倒着浓浓的歉意。
逸尘子若在这里,就会明白韦沅为什么能不受他气场的影响了,在这方面,韦沅也是个中高手。
手帕带着几丝香囊的味道,男子脸上露出笑意,正在伸手来接,却见韦沅已经蹲下,将那帕子系在被磕破的手掌上。
看着血迹一丝一丝的渗透在手帕中,韦沅嘴角带笑,眼中寒意更甚。
“你们几个,还不快送公子去医馆!若是失误了,唯你们是问!”
韦沅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扬起头冲着那几个狗腿子就是一阵训斥。
几个狗腿子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几句话之后,发施令的就变成这小娘子了?
正常的情况不是应该这几个小娘子怒骂,死活不肯,然后他们上场,威压几人,怎的现在就变成被这小娘子威压了?
“就是!你们几个还不快扶我起来!是想要疼死我吗?!”
男子大吼,几人手忙脚乱的上来,将男子扶起往街南边的医馆走去,韦沅不近不远的跟着这一群人。
男子转过头,见韦沅主仆三人跟在了他的身后,脸上浮现迷离的笑,本他还以为这小娘子是在拖延时间,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嘛。
“阿寻,一会儿记得把手帕拿回来。你放心,我不会将你送到这种人手里的。”
韦沅轻轻的开口,声音坚定,眼中的寒意几乎可以冻死人。
话虽说得坚定,但韦沅心中微微有种挫败感,现在做事不仅要提用韦骞的名,而且还要如此周旋向来喜欢直截了当打脸的韦沅十分不爽。
拳头就是话语权啊。
本打着吃好玩好就行心态的韦沅,第一次有了其他的打算。
树欲静而风不停,哪还能吃好喝好啊。
“是。”
阿寻脸上看不出神情,但是微微抖动的双手暴露了她的紧张。
绿柳则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偷瞄了一眼前面耀武扬威的一群人,轻声道:“娘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把阿寻姐姐送给那什么知府公子呢!”
“他想得美!过了今儿,我看他还敢不敢出门!”
韦沅眼神眯了眯,这是她要下狠手的征兆。
医馆不远,但男子伤势不重,到医馆的时候血早就已经止住了。
一群人叫嚣推嚷着进了医馆,把坐镇的老大夫吓得手足无措,得知是来瞧病的时候,神色才缓和了几分。
“公子,这手帕脏了,若你喜欢,洗净了再给你。”
阿寻上前拿走被大夫解下的手帕,看到男子伸手遇拿,脸颊微红道。
男子眼睛冒出精光,上下打量了阿寻一圈,露出恶心的笑容:“好好好,你这丫头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真懂事儿……”
男子说着就要上手,阿寻侧退了一步,眼中带着埋怨娇嗔的瞪了男子一眼:“公子,这可是在医馆呢!待我家娘子修书将我的卖身契要来之后……”
阿寻的话没有说话,但说得男子心痒痒的,刚想说什么就见韦沅扬着笑脸上前了。
“阿寻,别打扰公子看病了,我现在回去给父亲修书一封,你也回去收拾收拾。”
韦沅话中暗含的意思男子瞬间就领悟了,急忙摆摆手道:“对对对,你们先回去,先回去!”
阿寻冲男子施了一礼,跟在韦沅身后离开,刚转过街角,三人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脚步也加快了不少。
“我就不信他还能强闯民宅!”
刚踏进院门,绿柳就把门柱放下来把门拴上,恨恨得道,韦沅一言不发的拿着那带血的帕子往后院走去,那里有她这段时间的存货。
门外,几个道人远远的看着韦沅她们进了门,相互对视一番,低声交流几句便离开了。
第十七章 出击()
韦沅三人离开的时候,锦袍男子脸上挂着得意的笑,鱼泡眼里闪露出恶心的念头,不知道在做着什么美梦。
老大夫仔细看了男子的伤口,也不开药:“公子这伤势不重,只需用一些跌打损伤膏即可。只是小店的跌打损伤膏都是用普通材料制成,药效一般,只怕没有知府府上的好啊……”
老大夫的话男子很受用,知府公子向来是他最得意的身份,此时脸上的倨傲越发明显,鱼泡眼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哼,你这破地方有什么好东西,今儿个若不是本公子恰好在这附近,你这破店这辈子都迎不来本公子这种贵客!”
“是是是,公子一来小店蓬荜生辉啊,感觉阳光都明亮了不少。”
老大夫苦笑两下,抱手作揖说着违心的话。
男子被这般恭维一番,再加上心情本就不错,笑盈盈的就要往门外走。
老大夫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对了,既然我来你这破店你这么荣幸,是不是得给本公子一点屈尊的费用?”
快走到门前的男子突然转过脸来,笑得不见鼻子不见眼的。
“是,是是是……”
老大夫急急的点了点头,声音有些苦涩,旁边的小学徒见状颤颤巍巍的将抽屉里的银两拿了出来,大概有二十多两的模样。
“公,公子……”
小学徒捧着银两双腿有些发抖,送到男子勉强时,脸上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男子的脸在看见这些银子时瞬间阴沉了下来,垂耷着眼皮,拿折扇轻轻的拔了拔那散碎的银子。
“你们当本公子是乞丐不成?”
男子露出一个寒意深深的笑,不等老大夫解释,折扇的竹柄狠狠的敲在小学徒的手腕上。
“啊——”
小学徒痛呼一声,急忙松开了手,碎银子散了一地。
“公子,我们这儿是小本买卖啊!这已经是我们这半个多月全部的收入了,公,公子……”
老大夫弯腰鞠躬,花白的头发有几丝凌乱,脸上使劲堆起的笑容看得人心酸。
“小本买卖?守着这么个店铺还只能做小本买卖!不如将店铺拿来本公子帮你做做其他买卖算了!”
男子眼神一转,扫视了一圈店里的面积,眼神放光,只露出一半的瞳孔带着贪婪。
“公子说笑了。”
老大夫勉强的笑了笑,呼吸都不由重了几分,眼底露出哀求和惊慌。
“说笑?!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值得本公子给你说笑?!”
男子说着退后了几步,手中的折扇挥开,对几个狗腿子使了个眼色,几人桀桀桀的笑着上前。
“公,公子……”
老大夫惊呼着上前,却被一个满脸麻子的狗腿子拦下往后推了撞在厚重的药柜上。
这种场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无论是门外围观的,还是几个小学徒都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一个狼藉的情形。
“老不死的,我们公子愿意接收你这破店是给你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那满脸麻子的狗腿子拿着撑门的木棍,嘎嘎的笑着走近跌坐在地的老大夫。
“这,这是我们家的祖业啊……”
老大夫涕流满面,花白的胡子乱七八糟的打结黏在一起,哪里还有平时半分模样。
“老家伙,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喽?”
麻脸男子眯了眯眼睛,脸上露出一个凶狠的笑容。
“弟兄们,这店儿有些杂乱,咱们帮老人家理理。”
麻脸男子朝后面挥了挥手,几个狗腿子或拿着木棍,或拿着杵杖,或空着手,哈哈的笑着,掀翻一张又一张桌子,打开药柜倒出一盒又一盒药材……
“不,那可是救命的药啊!那可是救命的药啊!”
老大夫哭得泪流满脸,喊着往上冲,可是他哪儿是那些三大五粗的狗腿子的对手,三两下被撂倒在地,身上还被狠狠的踹了几脚。
若不是这些人也怕闹出人命官司,现在早就下狠手了。
一盏茶的时间,整间药店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男子冲那些狗腿子挥了挥手:“时间不早了,咱们明儿个再来帮老人家收拾。”
男子斜耷着眼睛,看都不看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老大夫一眼,飞扬跋扈浩浩汤汤的走出了店。
“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
躺在地上动不了的老大夫含着血泪喊道,声音越来越大,悲戚凄凉。
后院有一小方天地是被韦沅隔起来的,在靠后墙的角落,用拇指粗的槐树枝条,繁盛的树叶在地上遮盖了一片密实的阴影。
槐树枝条很矮,只到韦沅的腰部。
这是韦沅按照五行秘法,搭制的一个粗糙的聚阴阵。
槐树枝条上用丝线挂上了尖锐的物件,剪刀、绣花针,还有几样铁器。
槐树阴影下面韦沅用铜器装了一罐污水,污水中有一把黑豆,外面则是有一个大些的铜器,里面装满了井水,有一些硝石。
韦沅带着两人来到后院,从南往北开始将物件撤下,用丝线将槐树枝条往四周拉开,露出那一小块被遮挡的土地。
韦沅将铜器取出,将污水倒在槐树根部。
许多黑豆被水泡了之后已经发芽,嫩绿的芽儿看上去颇为喜人,但有几颗却越发的黑亮,如同上了蜡油一般。
“绿柳,去打点井水来。”
韦沅将空空的铜器递给绿柳,绿柳应声接过,冻手的寒冷让她差点就失手扔了这铜器。
阿寻呆呆的看着韦沅把发芽的黑豆埋在了槐树四周,又在铜器中重新装了水,放入一把黑豆,将聚阴阵恢复成起初的模样。
后院的厢房里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些白布,还有一些朱砂和药材,都是之前韦沅让绿柳去买来的。
“阿寻,把这些布裁成三角形,要七七四十九份;绿柳,把寒水石、芦根、水晶兰捣碎,枝液倒在墨汁中。”
这是两个丫鬟第一次这个厢房,这一路看着韦沅奇奇怪怪的行为也不敢做声,现听见韦沅的吩咐,立即动手做起了自己的活儿。
韦沅拿着尖锐的绣花针在那小小的黑豆上细细刻画,线路流畅奇异,窗外细碎的阳光落在韦沅的额角,明暗相交使得韦沅整个人有些晦暗不明。
半个时辰的时间,韦沅才将那四颗黑豆刻画好,阿寻和绿柳两人早就完成了任务,眼睛都不眨的看着韦沅的动作。
“把墨汁和白布拿过来。”
韦沅看着完成刻画的黑豆,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眼神碰到那带血的丝帕,脸上笑意更甚。
纤细的毛笔在白布上勾勒出尖锐的线条,墨汁带着药材特殊的味道,在白布上一层层的氲开,灰暗交杂的图案带着压抑和窒息的感觉……
第十八章 花招()
知府公子遇鬼了。
经过两天的发酵,这事儿在整个扬州城传得沸沸扬扬、绘声绘色。
呼喊苍天有眼的人少数。
扬州,一座三进的宅子里。
“见鬼了?这么巧?”
逸尘子和几个道人席地而坐,一个粗犷豪放看起来更像是武将的道人皱了皱眉道。
“哼,不过是些障眼法罢了,有什么好稀奇的,那小娘子提高筹码还真是无所不用啊!”
另一个看上去年轻许多的中年人不屑的冷哼一声,对粗犷道人的惊异有些鄙夷。
但忌于此事是逸尘子提出,也不敢表现什么。
“这不是小事,等师父回来,一切不就明了了么。”
那武将似得道人开口道。
逸尘子笑而不语,几个道人都是清尘的徒弟,对风水摆位比较擅长,至于其他则是有些轻视。
清尘是他的师弟,也是这扬州城的负责人,昨儿个晚上就被匆匆请到了石府去了,今天到现在还没回来。
逸尘子本打算回京都找一些古籍,查查韦沅话的根源,没想到还没离开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好留了下来。
“师父,查清楚了吗?怎么回事?”
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进来,粗犷道人急急迎了上去,接过老者的拂尘。
老者身上出尘的气质和逸尘子有几分相似,但形象却要更耀眼几分,没有丝毫褶皱的道袍,挺立如松的身姿,隐隐的逍遥气息,完全就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阴气入体。”
清尘子皱着眉道,眼神落在逸尘子身上,顿了顿又道:“太突然了,不像是环境导致,而且知府家的风水格局很好,没有聚集阴气的地方……”
“你的意思,这是**喽?”
逸尘子仍旧没有起身,语气轻缓的问道,但说这话时眼中有着炙热的疯狂,手上的青筋都一根根冒起。
若是真的……那么他就将是能在道教传承中记入史册的人!后世他的位置可能会和祖师的放在一起!
“元诚,你说你看到韦家娘子特意拿走了带血的手帕?”
清尘子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逸尘子的问题,反而侧过头看着站在墙角毫不显眼的元诚子问道。
“是。”
元诚子有些惶恐的道,清尘子的严厉是出了名的,若是一句话回答得不对,立刻就会被惩罚。
至于那韦家娘子……
元诚子眼中隐隐带了些害怕,不知怎么的,他认为这件事一定和韦家娘子有关。
“逸尘师兄,等离尘师兄和尚尘师弟来了之后,我们一起去看看韦家娘子吧。”
清尘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不过这话倒是让逸尘子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韦沅正在招待那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姨母。
“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
陈七娘抿了一口茶,细细的打量了韦沅一番,眼神有些恍惚,似乎看到了十多年前陈三娘的模样。
韦沅抿唇笑笑不接话,别说是她了,就是原装的韦沅估计也记不清陈三娘的模样了吧。
“那天在客栈里没有和你相认,一来是不确定你的身份,二来人多口杂实在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陈三娘解释道,语气感慨:“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遇见你……”
“路过这儿的时候本以为扬州无亲无故,没想到姨母竟然在这儿……”
韦沅说着话低了低头,似乎有些害羞。
阿寻则是在一旁无奈的抿了抿唇,按照韦沅的说法,这个姿势是表示:这聊天实在是太无聊了!
“我也是没想到啊……以后你若是有什么事,只管来告诉我。”
对于这种客套的话,韦沅当然不会傻乎乎的当真,带着腼腆的笑意使劲的点了点头,似乎很感动的模样。
“上次见你,你说我此生荣华富贵,但没说我余生还有什么坎坷,不若帮我看看?”
陈七娘也看出了韦沅有些尴尬,想起上次侃侃而谈的韦沅心里一动,不由提议道。
“啊?”
韦沅瞬间愣住了,抬眸间细看了陈七娘的面相。
和上次所看的仍旧没有什么区别,可左眼角却突兀的多出了一条细纹,直直的插入鬓角,细纹颜色泛白……
飞来横祸,而且和子女失踪有关。
自从张老事件之后,韦沅就暗下决定,以后再不多嘴别人的祸事。
韦沅知道陈七娘至今只有米继乾一个儿子,这些年香火钱送了不少,菩萨庙宇也走了许多,可是仍旧没能再添个一儿半女。
米继乾的失踪绝对是陈七娘人生的转折点,这件事若过不去,别说大富大贵了,很可能又落得韦沅母亲红颜薄命的下场。
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事告诉陈七娘,一边想着两人又不是陌生人,一边又担心陈七娘会以为自己信口雌黄。
没想到陈七娘竟主动开口询问了。
“姨母的面相和前次没有什么差别,仍旧是大富大贵的面相……”
说起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