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相师我怕谁-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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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陈七娘竟主动开口询问了。
“姨母的面相和前次没有什么差别,仍旧是大富大贵的面相……”
说起相面来,韦沅的脸色严肃了几分,姿态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认真。
“只是……”
韦沅顿了顿:“只是最近扬州正值商人来往之际,比较混乱,姨母最好多派些人跟着继乾表弟,若是能不出门,就尽量不要出门得好。”
韦沅思虑了一会儿,仍旧没有明说,但陈七娘又不是木头脑子,怎么可能听不懂韦沅的话。
“你是说继乾可能会出事?”
陈七娘的声音尖锐了几分,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从姨母的面相上来看,有和子女分离的可能,但是也不是不能扭转,尽量少出门就对了。”
韦沅解释着,陈七娘话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了,很快平和下来。
“知道了,我会多派几个人跟着他的。”
比起之前,陈七娘的声音多了几分冷淡,眼神也带上了几分疏离。
在她看来,韦沅纯粹是不懂看相,学会了几句恭维的话,又不知从哪儿捡来几句似是而非的断论,也不知是怎么哄得别人相信的。
这种失散的事情,最近扬州人多纷杂,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大家会认为她说得真准;若是没出事,大家又会觉得是她提醒的功劳……
和那些金口玉言断人必生子,若不生子必退钱的江湖术士没什么不同。
的是,韦沅作为她的侄女,竟然和那些江湖术士玩同样的花招,而且还是对她这个姨母!
第十九章 过往()
陈七娘走后好像也没给韦沅的生活带来什么波澜,倒是湖州的书信终于到了。
当初寄信时也算是用了韦骞家眷的身份,才能得以托驿站将信送回湖州,这快过去近一月的时间了,湖州的回信终于到了。
没说如何处置徐婆子,也没说什么时候来接韦沅,只是交待让韦沅在扬州好好养病。
绿柳看了这信气得直掉眼泪,韦沅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对湖州那边的状况更加了解了。
“阿寻,绿柳,这么久都没听你们提起过家人,家中父母兄弟还好吗?”
在绢帛上画着流畅圆润图案的韦沅随口问道。
正在纳鞋底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韦沅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我家里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妹妹,这几年没回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绿柳停下了手上的活儿,有些惆怅的道,不过立即又开心起来:“这次娘子回湖州,我也就可以去看看爹娘啦。”
“你家是湖州的?”
韦沅瞪了瞪眼睛,绿柳说着一口儿的京话,没有一点湖州口音,没想到竟然是湖州人。
“娘子,我是家生子啊,爹娘都是在韦家做事的。你小时候有一次来湖州,特别喜欢我,然后就带我在你身边你作伴啊!”
绿柳眼睛瞪得比韦沅还大,说起韦沅特别喜欢她的时候满脸的得意。
“看来你小时候就有逗人开心的特质了嘛。”
“那,阿寻呢?”
韦沅笑,转而看着低头不语的阿寻问道。
心想不会阿寻也是家生子吧?
“娘子,你还记得柳婆婆吗?”
阿寻顿了顿,小心翼翼的开口,眼中已经泛起了丝丝晶莹。
韦沅低头仔细思索了一会儿,似乎从未听两人提起过这个人,不由缓缓摇了摇头。
“娘子,你忘了吗?柳婆婆是夫人的乳娘啊!阿寻姐姐就是柳婆婆的孙女,夫人离开那几年,要不是柳婆婆护着我们……还有还有,我就是柳婆婆要来陪在你身边的啊……”
绿柳急急的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好想记起些来了。”
韦沅似乎努力的回忆一会儿,笑道。
之前韦沅还以为阿寻和绿柳都是陈家的人,不然怎会如此尊敬陈氏。
后来觉得年纪有点对不上,现在倒是想通了。
“那柳婆婆现在人呢?”
韦沅正了正色,有些奇怪的问,这次去湖州柳婆婆怎么会没有跟在身边呢?
“去年那冯氏冤枉柳婆婆偷东西,非让老爷把柳婆婆赶出门去,好在老爷是个念旧情的柳婆婆到乡下的田庄养老去了。”
绿柳解释道,说着恨恨的哼了几声:“谁都知道那冯氏就是看不惯柳婆婆,这才故意陷害柳婆婆的!柳婆婆什么东西没见过,怎么可能偷她那破首饰!”
阿寻没有说话,偶尔用帕子擦一擦眼角,看得人心酸极了。
念旧情的?
韦沅心里轻笑一声,若真是个念旧情的,现在她也不可能在这儿了。
“田庄?在湖州的田庄吗?”
韦沅挑了挑眉,通政司参议不是油水特别多的官位,韦家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虽说在湖州还能排得上名,在京都可就什么都算不上了。
韦骞又是个风雅的,最喜字画古玩,家里面花在这上面的钱可真是不少,在京都买下田庄应该是不可能的。
湖州倒是还有些可能,若是在湖州的这次回去也正好去看看柳婆婆。
“不是啊,娘子,是夫人过来时的陪嫁,是京里的田庄。”
绿柳想起柳婆婆曾经说过的盛状,脸上就激动的泛起红晕。
“当初夫人进门,那嫁妆可是见头不见尾的,四个位置极好的铺面,两个上百亩的田庄,琪太妃赏赐的二等东珠都有数十颗,更别提其他珊瑚顶圈、金玉珠宝了,大卷丝缎帛纱都是几百匹呢!还有那些金银茶壶碗碟,也是好几十件,其他的寒玉璧、紫檀画屏风都是一等一的宝贝……”
“夫人认识的都是真正的名门贵女,那些填妆加起来也是个不菲的数字,娘子你手上这白玉镯,好像就是京里哪一位贵女填的妆呢!”
韦沅知道当初陈三娘进门时嫁妆应该不少,但没想到竟是如此奢华,就连宫里都有人填妆。
仔细想想也就知道韦骞这些年怎会过得如此安逸了。
“阿寻,我们在扬州城也呆了些时日了,现在情况还算稳定,明儿个你去给父亲写封信,说一说七姨母来看我的事儿……”
韦沅决定提醒一下那逍遥快活的一家人自己的存在,顺便给冯氏填一点堵。
阿寻是极其聪明的人,这种事不用交待得太细,她自然就会处理好,而且阿寻写得一手漂亮的小楷。
“是。”
阿寻应了话,声音有些哽咽。
“别哭,你看现在道教送咱们那么多财帛,等到时候咱们回了京都,自己买一处宅子,然后把柳婆婆接来住!”
韦沅认真道。
“绿柳,我们这次回去时间可能不短,到时候你多陪陪你爹娘,要是不愿意和你爹娘再分开,我就在湖州给你置一点东西……”
韦沅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绿柳红了眼睛。
“娘子,你不要我了吗?”
“不是不要你,你们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们早就像亲人一样了,怎么可能不要你呢。我是想你小小年纪就被送到我身边,都没有好好的在爹娘身旁呆过,没有父母疼爱……”
韦沅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忽略了阿寻,眼神落在两人身上,不偏不倚。
“我爹娘愿意的,当初就是我爹娘同意把我送到娘子身旁作伴的!”
绿柳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明白韦沅的话,没有在爹娘身旁的奴婢小厮多了去了,这有什么关系,只要主家不错谁都是心甘情愿的。
韦沅没办法解释,自己曾经跟在老头身边是有多羡慕那些可以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人。
在那个时代,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是常态,韦沅倒是忽略了两个时期社会发展不同所导致的心理影响。
“好啦,这只是个提议啦,到时候看你自己的决定。”
第二十章 高人()
已经连续三天了。
石府彻夜灯火通明,各种人士络绎不绝,比石知府去年生辰的时候还要热闹几分。
不过去年那是喜事,今年可就不是了。
一家茶馆里,三三两两的人坐在一起,说得都是这知府公子撞鬼的事。
知府公子大名石辉泓,长期欺男霸女,扬州城的人就给他取了个诨叫石混强,意思就是混蛋程度比山贼强盗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几天随着石府下了悬赏,不少大夫术士都往石府去了一趟,具体情况也流传出来不少,不少人对这事是喜闻乐见的。
遭过石混强欺负的,听了这事,还狠狠的往地上吐一口唾沫,大叫一声报应。
“那石混强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成天要有十多个丫鬟小厮跟着他,屋子里站得满满当当,听说现在他无论睁眼闭眼都能看见阴魂……”
“可不是吗?现在石混强成天疯疯癫癫,见谁都说是鬼,石府的下人啊这几天可算是遭了秧。”
“石混强现在睡觉都不安稳,听说知府请了不少大夫,灌了许多安神汤,可惜效果不大,梦里面石混强一直叫着有鬼……估计再这样下去啊,也没几天时日了。”
茶馆里这么多人,倒是没有一个同情石辉泓的,倒有几人提起石知府的时候有些嘘虞。
“石知府是好官呐,张家那十几年的冤案,石知府硬是把它给破了,那一世英名啊就被这石混强给毁喽!”
“话也不能这么说,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这石混强会变成今天这种模样,和石知府不无干系。只是石知府善缘很多,那石混强估计没那么容易……”
“这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这石混强做了那么多混事,是该好好的收点苦头了!”
这话说得不少人纷纷点头认同。
“我听说这石混强这次是冲撞了鬼神,鬼神一怒就派了小鬼来教训他。”
有人神神秘秘的开口,旁边的人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不是冲撞了鬼神,是冲撞了高人。”
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道,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又不是那么引人注目。
见周围的人都纷纷看过来,男子顿了顿,嘿嘿一笑道:“相传上古有秘法,能人术士能招鬼神为己所用,这可不是流言,是真的……”
“史书上记载,几百年前,庆朝和西塞一场大战,双方战士死伤无数,最后庆朝只余七千将士,被西塞三万骑兵追捕,七千将士从西塞一路逃到了庆朝边界的青屿山,结果在青屿山三万骑兵竟然全军覆没……”
“这个我们知道,”另一个穿青衣的男子得意的摇了摇折扇,“那是青屿山易守难攻,所以七千将士占了先机,故而……”
“哈哈哈,小兄弟是在史书上看得吧?”瘦高男子大笑,“九州志有云:青屿山高约十八丈,山间灌木稀薄,满目黄沙……”
“一座十八丈高的小山坡,既没有悬崖峭壁,又没有参天大树,哪来的易守难攻?”
瘦高男子说得青衣男子脸色僵硬了几分,他没读过九州志,自然不知道瘦高男子说得是真是假,无法反驳。
“那你的意思是,那一战有高人相帮喽?”旁边一个穿葛衣的中年人插话道。
“没错!”
瘦高男子脸色严肃了几分,点了点头:“上古道人有术法:变昼为夜,撒豆成兵,挥剑成河,呼风唤雨,指水为油,点石成金。”
“青屿山上七千将士命不该绝,遇到了绝世高人,一剑尽斩三万人。现在去青屿山看,还能看见前面有一条极深的沟壑,那就是那道人的剑气所致……”
周围的人听得满脸惊异,见那男子不似吹牛骗人,心中暗自将男子的话记了下来,等一会儿回家好好跟周围邻居说道说道。
有些识字的人记起来倒是容易,有些不识字的只好暗自默念九州志有云……
这种话说起来信的人都比较多一些。
“你的意思是,这次石混强也是遇到了那高人?”
几个自从听见点石成金就眼睛发亮的人,再也忍不住急急的开口了。
“不一定是那高人,但肯定是和那高人同出一脉……道家秘术千千万,这些不过是流传出来的,那石混强就是受了这撒豆成兵的苦了!”
见众人疑惑,男子解释道:“撒豆成兵是道家秘法,高人用谷物做容器,画符在谷物之中装载灵气,从而招请地府阴兵现身阳世。”
“地府阴兵最食物是豆腐,但豆腐易碎,故而就用豆类,阴兵现世抢食豆子,故而将其灵气也吞入腹中,通过符气便可指挥阴兵做事……”
“豆类中以黑豆为最佳,因为黑为阴,更易储藏阴气。专门针对一人的阴兵,则需要以鲜血为路引……”
说到这儿,那高手男子顿了顿,脸上浮现一丝古怪的笑意:“就在昨儿个,家仆们在石混强身上找出了几颗黑豆。”
此话刚落,四周人哗然大惊,有一个穿灰衣的少年更是急不可耐的道:“这是真的!我家隔壁的二强子就是石混强的小厮!昨儿个真的在石混强身上找到了黑豆!”
那少年就是这附近的人家,不少人都认识他,也知道他口中的二强子,听说昨儿个被发起疯来的石混强打伤,送回了家中休养。
本该吵吵闹闹、嬉笑怒骂的茶馆此刻早就一片寂静,人都盯着那瘦高男子,期望他能说多一些。
可惜男子看了一眼那少年,没想到这儿还有能和石府有接触的人,瞬间面色复杂,有些懊恼,似乎对这番多嘴极为后悔,留下了茶钱,匆匆起身便离开了。
没听够的众人面面相觑,有好事的已经去二强子家打听黑豆的事了,也有略懂些笔墨的,去了隔壁街的旧书店,翻找有没有九州志。
总之这事,在这一群人心中都留下了不可泯灭的印象,那些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术法听起来高深极了。
第二十一章 仁义()
“那天啊,就在这条街上,那石混强看上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哎哟,那姑娘啊可是真漂亮,穿着水色的罗裙,听说要好些银子一匹呢,头上戴的啊也是蝴蝶金钗,我还以为啊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娘子呢!没想到啊,竟然只是一个丫鬟……”
扬州人生性烂漫,对这些传闻之事更是有着不可言喻的执着,在撒豆成兵的说法传得沸沸扬扬之后,有不少好事人来到了这街上打听当时的情况。
花大娘的食肆恰好正对着当时的事发之地,所以不少人来食肆询问当时的情况,花大娘这几日的生意可以用火爆来形容了。
看热闹走进食肆的人随时都会看见,花大娘满脸激动、唾沫乱飞的形容当初那个仙人之姿的姑娘。
“然后呢?没听说那天石混强带了姑娘回去啊?”
有不少人皱起了眉,对花大娘的话打了几个折扣。
“嘿,人家那姑娘说了,她是愿意跟石混强回去的,只是她的卖身契还在主家手上,要让石混强去要……”
“莫不是有得道高人路过,见此事故,心有不平,故而拔刀相助?”
花大娘被人抢了话,满脸的不喜,哼哼唧唧的瞪着说话的那半大不小的小子,却是不再接话。
那小子被几个听得正起劲的客人一瞪,嘿嘿的谄笑两声,紧紧的抿住了唇,一副再也不敢开口的模样。
“那石混强一听,就答应啦,还没跟那姑娘去主家要卖身契,那主家的小娘子就来了,才十三四岁左右,那个打扮啊一看就是达官贵人家里出来的……”
“那小娘子好像是从京都来的,身上没有带着丫鬟的卖身契,不知道跟那石混强说了什么,乐得他啊眉毛鼻子笑成一团。”
“诺,就在那儿,那石混强不知怎么的就摔了手,我看那小娘子用帕子帮他包了一下,后面一群人嚷着要去医馆,就不知道怎么呢……”
说道后面花大娘有些惆怅,为自己没有看到最终的情况。
“我们刚去医馆回来,听旁边的人说,那医馆被那石混强给砸了,老大夫这几天都没有开馆了。”
有人说起石混强的事来,语气都带上了几分恼怒。
“我听说啊,那小娘子是去过阴曹地府的,有断人生死的本事,那同江客栈的掌柜你们知道吧?新来的同知就是他家亲亲的哥哥,这里面啊也是那小娘子的本事……”
“那小娘子替那掌柜的啊改了命,所以没几天同知就上门寻亲去了!要不你们说怎么早不找到,晚不找到,偏偏那小娘子在那里住了几天就找到了?”
“是啊,那掌柜的对那小娘子可是尊崇得很,你去问问,凡是去过他家吃饭的人,谁不知道那个金言玉口的小娘子啊!”
短短一天不到,一个仙气袅绕的小娘子就出现在了众人的心中。
在韦沅的院子里,十多个道人环膝而坐,其中就有那高高瘦瘦的男子。
“这传言愈演愈烈了,到时候你们只需坚持那小娘子是你们道教的人就行了,什么使者啊,圣女啊,随便编造一个听起来不错的名字就可以了……”
“传言的精髓呢就在于七分假三分真,的呢就是那三分真,一定要通过详尽的描述把听者带进那种环境,然后再说一些夸大的话……”
在逸尘子的请求下,韦沅专门给这些道人上了一课叫做:如何制造舆论。
“公共关系学是一门很的学科,虽然你们不是当官的,但是也需要借鉴一些东西……”
几个道人中,最为认真和崇敬的就是那高瘦道人了。
虽不知石混强见鬼的事和韦沅有没有关系,但是仅仅韦沅帮他润色的那些传言,就足够他认为这是一门学问了。
环境尽可能详尽;事情经过尽可能含糊,留白给人想象的空间;各种听起来就很话最好连成串,一股脑说完,不要给人反应的机会……
自从讲完神仙洞府后,韦沅将授课时间改成了每天一个时辰,其余时间自行领悟。
因为每天从早到晚的课程让韦沅对先生这个行业已经隐隐有了畏惧之心。
“最多后天知府就应该会听到这些传言了,到时候就会来找你们道教了……”
韦沅手中拿着一张笔墨刚干的绢纸,对面则是逸尘子和清尘子两人。
说实话,比起古板严肃的清尘子来说,韦沅觉得逸尘子简直就是个老顽童。
“诺,这个就是治疗见鬼的方子,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