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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帝国再起-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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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戏都玩得出来,金声桓和那二十万南昌百姓才是死得真冤枉的。

    七月底的深夜,蝉鸣阵阵,江南的热浪在夜中渐渐褪却,等待着第二天再起。但是此时此刻,这夫妻二人却好像是提前感受到了明日正午的温度,汗水滴落之间,就连呼吸也沉重了起来,沉重得让人有些难以呼吸。

    “现如今,西南战场也就这个样子了。转机,并非没有。据在下所知,朝中早有滇封之议,估计到现在这个样子,皇上和朝中诸公也不大会继续纠结那个亲王的爵位和封号问题了。西营在云南休养生息数载,对上虏师当有一战之力……”

    没必要用这些残酷的现实把人都憋死,陈凯决定剧透一下关于大西军的剧情,至于措辞上,无非是应当、大概、估计之类,但是对于钱谦益和柳如是这样几近于溺死在内斗血海中的人们而言,却显然是救命的稻草一般。

    接下来,陈凯向他们预演了一下大西军出滇抗清的战局,比如什么按照楸枰三局,全着出湖广南部,要着进军四川,急着夺回广西之类,没有敢过于大胆的揣测,仅仅是根据钱谦益计划的那般的最佳可能说来,倒也却是是搔到了痒处。钱谦益自持年高,不好做那抓耳挠腮的举动,但是喜笑颜开却也是免得不了的。于他而言,楸枰三局尚有希望,似乎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奈何,他们似乎是已经被这等迷梦熏得忘了陈凯是个多么不道德的家伙。仅仅是让他们高兴了片刻,紧接着就是一盆凉水浇了他们一个透心凉!

    “……西南王师主力出湖广,分偏师入四川、广西,即可屏蔽腹地,又可进取恢复。只是,单凭西营,三线展开怕是未必能够成行,总免不了需要其他各路王师配合。到时候,如何协同,是否能够协同,总是个不小的问题。一个不好,便有回到了李成栋反正的那个时候……”

    派系之间大于恢复大业,似乎相忍为国在南明就是一个笑话。这样的笑话,并非没有人如此为之,只可惜他们的力量太弱,方法也有待斟酌。此时此刻,于这夫妇二人听来,尤其是联想起刚刚的那些糟心事儿,刚刚的兴奋就再度低落了下来。

    “那么,依竟成之见,又当如何?”

    视线重新聚焦在陈凯的身上,不光是钱谦益、柳如是夫妇,就连邝露和道宗也在期寄着陈凯能够找到破局的钥匙,为他们指明道路。这一点上,陈凯比之寻常人是更加能够给予旁人希望的,因为这些年来他就是这么做的,而且每一次都切实有效的做到了。

    “办法,并没有没有。”

    自地图上重新抬起头来,陈凯再看向钱谦益时,目光中的坚定开始感染到了在场的众人:“楸枰三局,牧翁大可以上报朝廷,并且告知他们,东南的王师和义军已经在做着接应的准备。但是,单单指望西南王师自行突破虏廷的湖广防线,犹如是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一旦篮子被打翻,那么鸡蛋就会碎成一地。”

    “依在下之见,东南义士,于西南王师突破湖广防线以前,当以支援东南王师为要。东南王师实力提升,为此财赋之地,便可以分虏廷更多的精力,于西南王师亦是有利的。而若是西南王师无法突破湖广防线,东南王师崛起,也可以自行收复南直隶,凭水师溯流而上,配合西南王师划江而治。甚至不说这些,光是东南王师实力更强,多于虏师的威胁更大,虏师也会因此而疲于奔命,露出破绽的可能性就会更大……”

    陈凯的意见,自然是要钱谦益暗地里策动更多的江浙抗清人士向东南明军,实际上也就是郑成功所部的福建明军提供支持。人员、货源、情报、财力等等等等,福建明军的强大可以带来更多的机会,翻盘的可能性也会更大起来,远远比单指望西南明军要强得多的。

    这番意图,毫无掩盖,陈凯如是说来,钱谦益则陷入到了沉默之中。陈凯很清楚,钱谦益已经心有所动,无非是还在权衡其中利弊。既然如此,他的嘴角上撇过了一丝笑意,便对钱谦益说道:“牧翁,大木是您的学生,您对他应该更加了解才是。”

    此言既出,钱谦益当即便是愣在了当场。道宗此刻或许还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邝露和柳如是都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师徒的关系,这在中国古代是大杀器,光凭着郑成功这个弟子,日后一旦大明中兴,福建明军的在政治版图中的分量越重,他这个做老师的地位就会越高!

    “不得不承认,大木有竟成你这般的人物襄助,大明尚有竟成你这样的人物奔走,实在是上天不忍见汉家天下沦入夷狄之手的明证!”

    钱谦益感叹过后,却也没有立刻做出回答,仅仅是表示会尽快考虑出个结果来,在陈凯回返前能够做好进一步的运筹,便行了一礼,带着柳如是离开了小院。

    看着夫妇二人离开的背影,陈凯与邝露、道宗二人对视了一眼,三人皆已明了,钱谦益其实已经下定了决心,只是故作姿态罢了。对此,陈凯却也不急,便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直到洗漱完毕,打着哈欠准备睡觉之时,邝露才幽幽的问了一句陈凯对于楸枰三局的真实看法。

    比之道宗,邝露对陈凯的了解更甚。此刻言及,陈凯也没有隐瞒的道理,干脆便与其解释道:“楸枰三局,最大的问题在于相隔万里之遥,西南王师与南直隶的王师、义军以及抗清义士们完全没有办法进行有效配合。没有办法实现配合作战,那么这份战略再气势恢宏,也不过是废纸一张。说白了,无非是这等没有实际战场经验的文人闭门造车的结果罢了。”

    回想揭重熙,闽北、闽南不过千里,已经忧心于协同作战的问题,可是楸枰三局相隔万里,钱谦益却一点儿也没有这方面的担忧,高下立判什么的不说,有实际经验和没有实际经验的,差别就是这么巨大。

    话,声音很小,但邝露和道宗二人都是听得很清楚的。原来从一开始,陈凯就不看好这个计划,之所以像刚才那般,无非是顺着钱谦益的想法来说罢了。

    “那,为何不明说出来,对其抱有如此大的希望,怕是还会投诸更多的资源到这个不切实际的计划之中。”

    钱谦益缺乏作战和实务的经验,道宗作为一个和尚,也不可避免的缺乏官场经验。眼见于此,陈凯便对其解释道:

    “明说了,就是全盘否定。牧翁能够听得进去与否不提,是否会打击到河东君好容易才为她的夫君培养起来的积极性也不重要,关键在于,这楸枰三局,从前年就已经送抵朝中,这么长的时间,参与之人怕不在少数,已经不是牧翁所能够改变得了的了。更何况,即便是就此改弦更张,又如何向皇上和朝廷解释他们转而彻底倒向东南王师的事情,尤其是鲁王尚在的情况下。”

第十九章 思归() 
这些,都是实际问题,陈凯能想到,钱谦益站在其自身的立场上,也同样是没有想象不到的理由来。

    一直以来,陈凯口中的东南明军,指的就是福建明军,与鲁监国系统的浙江明军并没有什么关系。这里面,涉及到了正统性的问题,已经不是事关重大就可以形容的了。虽说永历帝朱由榔和鲁监国朱以海都是明太祖朱元璋的子孙,但是皇位可就只有一个。钱谦益已经向永历朝廷上疏,其实际上就是站了位的。对于鲁王,可以为援,为偏师的援,但却决不能成为主导,主次的问题必须看明白。

    这年头,还不时兴什么民族统一战线的东东,甚至即便真的有这个,也是要一方改奉另一方为正统才会有合作的可能的。

    问题,还需要慢慢的权衡,钱谦益很急,陈凯也很急,但是必须要等到这位江浙抗清“潜伏者”们的“上线领导同志”彻底想清楚了,才好做出决定。

    到了第二天,陈凯也没有追问下去,反倒是由于昨天的事情让他想起了鲁监国系统明军如今尚在浙江鏖战的事情,就此回忆起了一些不甚愉快的情况,便向钱谦益问及了浙江的战局如何。

    “浙江,前段时间,倒是有消息说虏师正在集结兵力,打算直取舟山。不过,舟山乃是海上群岛,鲁王麾下亦有荡胡伯阮进那样的水师名将,虏师虽众,倒也未必能奈何得了……”

    鲁王从闽北回到浙江战场已经两年半了,刚刚回到浙江战场,舟山尚在奉隆武帝为主的肃虏伯黄斌卿之手,定西侯张名振奉鲁王于健跳所,随后张名振、阮进以及黄斌卿的部将,一个四川土司出身的武将平西伯王朝先密谋,火并黄斌卿,兼并黄斌卿的大军,奉鲁王入主舟山,舟山便成为了鲁监国朝的行在。

    上了舟山岛,鲁监国朝总算是找到了一处可以安稳发育的地点,此处虽小,但是紧邻浙江的宁绍平原,北上更是苏松那般富庶所在,明军水师乃是优势,荡胡伯阮进海战碾压江浙清军水师也是事实,再加上浙东的各路明军、义军皆奉鲁王为主,遥相呼应,形势反比在福建是要更在掌握一些。

    只可惜的是,这一闲下来,内斗的段子就再度开演了,连晚点儿的意外都没有出哪怕一个。

    当时,鲁监国朝中,以定西侯张名振、荡胡伯阮进为首的勋贵集团与内阁首辅大臣张肯堂为首的文官集团存在权力之争。前者持鲁王信重以及军事实力,后者则干脆内引平西伯王朝先为援,外联直浙经略王翊为助,与前者对抗。

    王朝先自持有功,但却无法得到鲁王信重,干脆与文官集团联手,结果今年年初,张名振、阮进故技重施,火并王朝先。而早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大概就是陈凯运作广州攻略之际,清军浙江提督田雄和杭州驻防八旗固山额真平南将军金砺合力围剿四明山,四明山明军中最强的一支,即王翊及其副手王江创立的大兰山明军全军覆没,王江被俘送往杭州安置,王翊则逃亡出海。

    “……王完勋和王长叔二人,实乃难得的干才。有他们在四明山一日,虏师便是如鲠在喉,根本无法对舟山构成实际上的威胁……”

    恰如钱谦益所言的那般,大兰山明军当时的发展势头极佳,而且还并非是这个时代惯常的那种竭泽而渔,而是充分调动了民间诸如士绅、百姓们的抗清积极性。他们在宁绍之间,清廷小吏不敢下乡催科,清军主力不敢越过宁绍道直逼舟山,所以当浙江清军决定对舟山下手之际,首先要做的便是拔掉四明山明军的钉子,而大兰山明军更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牧翁,在下记得听人说过,好像王完勋与黄梨洲是有姻亲的,是吧?”

    王翊的女儿许给了黄宗羲的儿子,只是尚未完婚,这事情,算是辛秘,钱谦益也不甚清楚。不过陈凯提到了那位梨洲先生黄宗羲,就没有放过的道理,干脆提及了一桩“他打听来的消息”,说是清军已经着力研究了鲁王麾下大将阮进的战法习惯,希望钱谦益能够联络到黄宗羲之类与鲁监国朝有联系的人物前去预警,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竟成?”

    “鲁王在浙江一日,浙江虏师就无法分心他顾。大木在闽南的势头极佳,现在实在不好有过多打扰。”

    陈凯的回答,当即便得到了钱谦益的认同。这一遭于他,却并非是那么简单的。只在于有些事情,是他无法彻底放任不管的。

    聊了一上午,钱谦益便回去休息了。陈凯的心思还在浙江即将发生的事情之中,不知过了多久,依稀的听见似乎有琴声传来,那个旋律是他所熟悉的,竟鬼使神差的走出了小院,来到了那株红豆树下。

    “河东君琴技非同凡响,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让陈参军见笑了,妾身只是游戏罢了。陈参军,想必是懂琴之人?”

    “不瞒河东君,在下对琴曲一窍不通,倒是同来那位邝舍人却是个行家。于在下,只是内子对此颇有喜好,在下听过,尤其是这首《梅花三弄》,印象很是深刻。”

    “陈参军与令夫人,想必是伉俪情深。”

    “伉俪情深与否,在下到不好说,只是不在一起,她会想我,我也会想她……不怕河东君笑话,我们,婚书都写了,但却一直没有拜堂成亲……我杀了她的三伯,她的祖母,也是国姓的祖母,正上下运作着悔婚的事情呢。”

    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番话,陈凯毫无隐瞒的打算。这事情,说起来柳如是是有所耳闻的,钱谦益在清廷的关系有提过此事,说是张学圣自称设计离间了陈凯和郑家的关系,由于预备退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这几乎已经是张学圣的一项重要政绩了。据说,清廷内部对于张学圣的亡羊补牢,似乎还是有些能够认同的。

    记得当初钱谦益听来消息,与她谈及此事时,也曾嘲笑过郑成功的祖母是妇人之见。至于柳如是,虽然不喜欢这个词,但是对于钱谦益的看法却是认同的——郑芝莞立军令状却不战而逃,不杀他才是不负责任。如陈凯这般勇于任事的,国朝要是多出几个,哪会沦落到现在这副田地,说句很不淑女的话,那位黄老夫人真是吃饱了撑的。

    “妾身与大木是认识的,依着妾身对大木的了解,当是不会听此乱命的!”

    柳如是对郑成功很有信心的样子,陈凯又免不得要回想起那部电影。只是这边正聊着,似乎又有客人来拜,陈凯自觉的退回到了小院。未过多时,钱谦益就带着一个叫做归庄的年轻儒生入内来见。

    “归庄?阁下与写《项脊轩志》的震川先生可有关系?”

    “正是在下的曾祖父。”

    “原来如此。”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第二十章 暗流(上)() 
归庄,是钱谦益的“下线”之一,这样的人物,就陈凯以前看过的文章里,很是提及过不少。至于那些隐匿于历史之中的,就更是不知几何了。

    说来,今番归庄前来拜会,依旧是与浙江清军进攻舟山有关。他是苏州人,得到消息要更加快速和切实。按照他的说法,清军大军已经开始向宁波集结,就连苏松水师似乎也在此战的参战部队范围内,并且在前不久,浙江清军针对四明山地区进行了继去年之后的第二轮洗山行动——所谓洗山,就是屠山,清军利用对四明山地区的大肆屠戮,杀光了人口基础,就此才基本杜绝了大规模抗清义军在那里活动的可能。

    浙江的局势越来越紧张,钱谦益已经派了人去见黄宗羲,黄宗羲能否在舟山一战爆发前送到,送到后是否能够起到作用,陈凯对此一无所知。他所知者,如今钱谦益的态度,再有就是他还需要去一趟浙江,无论是路上必经此地,还是有些事情需要他去折腾一回。

    “幅巾道服自权奇,兄弟相呼竟不疑。

    莫怪女儿太唐突,蓟门朝士几须眉?”

    船还要在运河上走不断的时间,他是耽搁不下去的。归庄抵达的第二天,陈凯便告辞而去。临行之际,他当着众人的面儿,写下了这首诗来,权当是送给柳如是的礼物。不过,话是提前说明的,他本人对作诗没有什么研究,就连这首诗也是在路上听来的,算是借花献佛吧。

    “竟成,你在安平桥上的那首,其实写得还是很有几分意思的。”

    那段用以嘲讽施琅的文字,在此已经算不得什么秘密了。邝露言及,当即便是哄堂大笑,陈凯对此只是回了一句“某一枪一个叛徒,只作是清理门户了”,便就此揭过。

    下面的路,归庄会随行一段,到了苏州府城,陈凯就此入运河,归庄则乘船走娄江回乡。临行之际,钱谦益虽未彻底确定下来对楸枰三局的微调,但是私底下给了陈凯一打子会票,分作几家票号的。算一算,也有五万两白银之巨。这些,已是钱谦益在这短时间内所能淘换出来的极限了。

    “瞧瞧,才这几天,动动嘴皮子,五万两白银就到手了,这可比在广州算计杜永和那时来钱可容易多了。”

    船,就着既定的路线继续前行,如今已不是北上和东进,而是转而向南,从方向上已经算是开始返程了。只是那下一站的目标倒也并非是最近的苏州,至少,虎丘气象,陈凯暂且是没有时间去欣赏了。

    苏州,于江浙乃是最重要的商业中心,在遥远的南方沿海,曾经的广州,在两广地区也有过这样的地位,只是到了现在却早已今非昔比。

    溯珠江而上,城南的天字码头上空空如也,零星的几艘小船,在装卸着捕捞的鱼虾,乍看上去甚是忙碌,奈何渔夫的愁苦却使得此处再难有热火朝天的感觉,反倒是在这盛夏的酷热中,一股湿冷的气息深入骨髓。

    渔船,在这里已经是主流了。原本的商船、货船,如今已不见了踪影。有的是被陈凯带去了潮州,有的则在更早的就已经离开了,只是作为一座地区贸易以及海洋贸易的中心城市,战事已经过去足有大半年了,却依旧绝少有海船前来,实在是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城外如此,城内亦是如此。大半年前,陈凯救走了城内的大批百姓,有的随他回了潮州,有的则跟着陈奇策去了上下川岛,还有数量更为巨大的在那时选择了自行逃离。去了明军占领区的,自是不会出现在这里,倒是那些自行逃离的,在清军封刀之后,却还是有些选择了回到家乡,只是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却并不能够重回到曾经栖息的祖屋之中,哪怕只有一墙之隔,哪怕他们手里还攥着房契、地契也一样是这般。

    屠城,并没有因为陈凯的营救而取消,清军几乎将没能逃离的广州百姓杀了个绝,才结束了这一次大屠杀。

    随后,按照惯例特别留下来的和尚们被勒令清理城内的尸骸,待清理基本完成,藩兵及其家属们便直接住了进来——鸠占鹊巢,在此刻已不是驱逐那么简单了,而是鸠要将鹊赶尽杀绝了,再堂而皇之的占据其居所!

    广州旧城区,已经全然被平南、靖难两藩的藩兵所占据。将校进据豪宅、士卒掩有大屋,街巷坊间,马粪遍地,曾经容纳数十万百姓世代生息的所在,如今藩兵及其家属们区区数万人而已,饶是他们将战马、驮马都放养在城内,人声马嘶之嘈杂,也远远无法和曾经的喧嚣繁华相提并论。

    广州人大多是死绝了,有限的幸存者连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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