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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帝国再起-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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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片铁青,旋即便向冯澄世言道:“父亲大人,这必是陈凯那厮刻意为之!”

    塘报的内容,无非是陈凯剿灭苏利,其中提到了使用两门副铳轰塌碣石卫城的城墙,大军鱼贯而入的细节。

    明时,从明初的洪武、永乐的筑城、包砖借以巩固统治,到中期的嘉靖年间的备倭,修城都是明朝统治者乐于去做的事情。奈何中古时代的城墙面对近代火炮的防御能力严重不足,这一点早已被陈凯所察觉,此番专门写就,也是为了借此影响和启发郑成功。奈何如此这般,却被冯锡范认定是陈凯在试图掩盖当年的好大喜功,竟是怒气哼哼了起来。

    冯锡范生气,冯澄世更气,不过并非是他那个从小就极其聪慧的儿子那般怨恨陈凯,冯澄世更生气的还是他的这个儿子实在是急功近利,完全受不得失败,当即便喝骂着让其滚回家去闭门思过,好好练练养气的功夫。

    “为父说过多少次,国姓倚重的是能做事、会做事、敢做事的人物,不是会挑事争斗的,施琅就是最好的反例……照你那般,融了陈凯铸造的副铳,岂不是向陈凯宣战?就算宣战了,国姓也没有介意,但若是日后随便一门副铳轰破了城墙,你现在做的一切都会变成把柄……庆幸吧,庆幸陈凯没有打算耍心眼,否则等着咱们去挑他的毛病,他在潮州是有全权的,随便耍点儿手段,国姓只会看到是咱们父子的错处!”

    ………………

    发生在军器局的这一幕,郑成功自是不会知晓。他如今还在忙于制定继续打开闽南局面的计划,试图进一步的扩大控制区,收复更多的土地。这是他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而就在这个时候,磁灶、钱山、小盈岭三战三捷以及十来天前陈尧策反正的影响进一步发酵,还没到除夕夜呢,郑成功就率先得到了一个难得的好消息。

    “起来吧。”。。

    “谢国姓爷。”

    腊月二十九,清海澄副将郝文兴派遣中军胡安然秘密前往中左所求见郑成功,约开城纳降,以玉玦为贽。

    郝文兴是福建清军中颇为能战的一员猛将,镇守海澄县多年,无论是郑彩郑联兄弟,还是郑鸿逵郑成功叔侄,都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多次发动进攻,最多也就是占据港口,想要破城实在是痴人说梦。而这个郝文兴,不光是守城有方,几次协同出战,表现也颇为不俗,比如永历三年的盘陀岭之战,郝文兴奉命绕道背刺中冲镇,若非陈凯突然出现在战场,借助于迷雾的视线不清完成了对王邦俊的狙击,柯家兄弟以及中冲镇根本逃不出郝文兴的拦截。

    比之早前提出反正的王起俸、陈尧策等将,郝文兴的能力更强,而且还是清廷在号的副将。此人来降,且带着一座海澄县城,正在谋划着下一步的攻势的郑成功自是欣喜万分,当即便谈妥了反正事宜,并且赠予胡安然黄金五锭,并赐予郝文兴八宝逞带一条,以为约定。

    消息来回传递,双方便定在了正月初二,由郑成功率大军直薄海澄县城。相隔不过两日而已,郑成功连忙调遣部队,可也就在这个时候,鲁王的船队如期抵达中左所,郑成功接到消息,亦是不由得舒了口气。

    “终于来了。”

第七十八章 厚积薄发(上)() 
鲁王一脉,始于明太祖朱元璋第十子朱檀,就藩兖州府,乃是明王朝传承最为久远的一支亲王血脉。传至崇祯十五年,清军攻兖州,鲁安王朱以派自缢。

    当代鲁王朱以海是为鲁肃王朱寿镛之子、鲁安王朱以派之弟,当年是躲在死人堆里逃过了清军的追杀,并于崇祯十七年二月袭鲁王爵位。一个月后,大顺军攻破北京城,朱以海一路南逃,寓居浙江台州府。

    随后,弘光朝灭,潞王降清,清廷厉行剃发易服,激起了天下群起反抗。奈何桂藩尚在广西,江浙的士大夫以及明军、义军们便公推鲁王朱以海继承大统,是为鲁监国。

    虽然当年是躲在死人堆里才逃过了清军的追杀,但是朱以海却有着异于南明诸帝的勇气。起兵之初,便敢于抵近到钱塘江前线去振奋士气,后来在福建、在舟山,也都有过随军作战的经历。

    然而,浙江本就是东南大规模抗清运动的最前线,承受重压,背后也在与唐藩争立。内里,手中无有嫡系部队,文武不和,不得不倚重的方国安、王之仁二帅私心自用,多方压力交叠,待江上师溃,便只得退出了浙江战场。。。

    随后的日子里,先是郑彩迎奉至福建,双方不和,矛盾爆发,清军大举南下围剿,只得扬帆远去;在不得不退回浙江战场之后,又是朝廷内部的各种内讧,伴随着四明山失守,掎角之势被破,尤其是那场横水洋之战的离奇失败,舟山失守,他们便不得不再次沦落福建。

    这期间,并非没有部分明军灰心丧气,选择了向清军投降,在舟山有之,在福建亦有之。舟山的陈凯触之不及,但是千万福建投降的浙江明军却被他劫了胡,如今反倒是被郑成功纳入了麾下。

    浙江已无立足之地,福建这边也缺乏民心基础,鲁监国所部明军已无立锥之地,只得南下投奔郑成功。

    “宗人府宗正协理宗人府事,仪同驸马都尉,招讨大将军威远侯国姓成功,见过鲁王殿下。”

    按照潘庚钟的谏言,郑成功以隆武帝任命的宗人府宗正的官职与鲁监国一行相见。这份拒绝承认鲁王监国的态度,却还是招致了张名振等人的不满。只是不满归不满的,此刻到了人家的地头,本就是寄人篱下,朱以海没有说什么,张名振等人也没有说什么,礼数上就这么将就过去了,也是无可奈何。

    唐鲁争立,旧事依在。郑成功对朱以海这个国朝宗亲的态度还好,只说是安心在金门颐养天年,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无不是要将朱以海带来的浙江明军归于麾下。比之历史上,郑成功对舟山之战的详情以及浙江明军的现状更为了解,更是叫来了荡胡侯阮美等人来与朱以海相见。鲁王君臣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接受郑成功的安排。否则的话,他们既不打算降清,又无处可去,军无粮则散,便唯有死路一条了。

    当天,鲁王朱以海便在一些旧臣的簇拥下前往金门做起了寓公。而郑成功则当众宣布,任命定西侯张名振管水师前军、平夷侯周鹤芝管水师后军、英义伯阮骏管水师前镇,在名义上完成了对浙江明军残部的吸纳。

    在吸纳浙江明军的同时,郑成功也任命了辅明侯林察管水师左军、闽安侯周瑞管水师右军,由他自领水师中军元帅,重新完成了明军水师的编制划分。

    第二天一早,郑成功亲率大军自厦门出发,扬帆直入海澄港。海澄港内水浅,平日里大船难入,值郑成功亲提大军而来,当日潮水高涨数尺,郑成功乘座舰直入,泊于中权关下,海澄一县商民多惊谓曰:“从古未有,真水坚可渡之符也。”

    按照约定,郑成功大军抵达,郝文兴当即开城,率麾下将士诣军前纳诚。郑成功当即赏赐反正将领士卒白银一万两、郝文兴五千两。授郝文兴援剿中镇总兵官,挂破虏将军印,赐蟒袍玉带。其幕中赞画毛恒及郝文兴所部将领各有升迁差遣。所部将士,由郝文兴带领返回中左所,安插家眷,励兵出征。

    至于海澄县,郑成功则委派了麾下追随多年的亲信,中军都督张英(注)率兵镇守,委任参军黄维璟掌县印,随增筑城池,以为厦门岛的陆上屏蔽。

    说起来,郝文兴当年参与过盘陀岭之战,与柯家兄弟算是颇有仇怨的。这一遭,郑成功设宴庆功,柯宸枢亦是在场。郝文兴知道柯宸枢是郑成功的心腹爱将,连忙敬酒致歉,后者则表示当时各为其主,无需介怀,并且很熟稔的与郝文兴并坐席上,一边饮酒叙话,一边讨教兵法,倒是相谈甚欢。

    眼看着席上的众将气氛融洽,郑成功也是不由得感叹。他麾下将校如云,性格各有不同,但真如施琅那般的刺儿头,却也是仅见了的。当初施琅来之前,军中气氛一片融洽,现在施琅死了,军中又恢复到了一片融洽的气氛,内里面或许还会有些勾心斗角的,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总好过施琅还在时的那般。

    庆功宴后,稍停个一两日,郑成功便带着郝文兴等部返回中左所。海澄县即下,漳州府城以南的四个县便尽入明军之手。就漳州府一府而言,北面的龙岩、宁洋、漳平三县已深入内陆,最近的漳平县距离府城也有两百多里地之遥,后世也曾专门设龙岩州直隶管理。

    郑成功不打算过早的深入内陆,按照与陈凯一起谋划的战略走向,扬长避短,发挥明军海上的优势,先取福建菁华的沿海地区,再行深入内陆,把占关卡,实现对福建一省的光复。既然如此,那么下一战的目标自然而然的便是海澄县西北方向的漳州府城了。

    “不,我军暂且不取漳州府城。”

    郝文兴第一次参加的军事会议上,郑成功否定了自海澄县继续沿陆路推进的方略。不似当年初出茅庐之际,动辄便将目标定在了战略要地或是府一级的城池,现在的郑成功要务实许多,他的战略战术也渐渐的有了他自己的风格。

    “各部整顿兵马,正月初十,直取长泰!”

    注:张英,这个名字在明末清初比较普遍化。早前降清的浙江明军将领静洋将军张英,再比如康熙朝重臣张廷玉的父亲也叫张英。

第七十九章 厚积薄发(中)() 
长泰县位于漳州府城的东北方向,凭此便可威胁到泉州方向清军援漳的必经之路——江东桥。郑成功选择先取长泰,就是为了形成一个关门打狗的局面。这是对漳州府城内的王进、王之纲二帅的重视,更是对于这一次收复漳州府城的势在必得。

    大军溯九龙江而上,转道长泰溪,长泰县城就在二者交汇的所在,郑成功大军抵近,但是这一次长泰守军却没有弃城而走或是开城反正。而郑成功,也打算稳扎稳打,并不是很急于完成这一次的攻城作战。。。

    闽南的战局,在小盈岭大捷后开始出现逆转,直到此刻方有放缓的迹象。而此时,相邻的潮州府,回到潮州府城未久的陈凯仅仅是刚刚过完了正月的前几天,便又有了新一步的动作。

    “……海阳县丰顺都及其周边地区,素为揭阳、海阳、程乡、大埔四县边陲之地,万山环绕,层峦叠嶂,各县鞭长莫及,匪患频仍,以致民不聊生。近年来,滋生如吴六奇等乱匪,作乱一方,兼程乡沦陷,丰顺营距府城过远,不利守御。”

    “是故,威远侯招讨大将军行辕参军,粤东总制,广东布政使司参政,潮惠分守道兼潮州府知府陈,决定并海阳县之丰顺都全部,揭阳县之蓝田都九图、十图,程乡县之万安都径心、环清、建桥三堡以及大埔县之清远都白芒社等四县边陲地为县域,以原丰政都潘田通判府城为县治。委任……”

    明初,改元时潮州路为潮州府,初时设海阳、潮阳、揭阳、程乡四县。但是由于地域面积过大,有明一朝,累次拆分,至崇祯年间已分为海阳、潮阳、揭阳、程乡、饶平、惠来、大埔、澄海、普宁、平远、镇平等十一个县。饶是如此,海阳、揭阳、程乡、大埔四县交界之丰顺都依旧为各县鞭长莫及,民众据险抗粮抗差,偷矿造反,威胁周边地区百姓生产生活。因此在嘉靖年间就已经设有潘田巡检司,随后更是设通判府及守备府于丰顺都。

    丰顺都及其周边地区,行政、防务名义上归于各县,但实际上已为府城直隶。陈凯重新修改行政划分,既是为了使其更为合理,同样也是在彰显他在潮州府的存在,以及向潮州百姓表明其态度。

    “瞧了吗?除了县令和县尉,县丞、主簿以及各房的吏员和衙役,全都是咱们潮州人,尤其是吏员和衙役,更都是丰顺县当地的。”

    “是啊,陈老大人不是说了吗,丰顺没有分地,所以不增加广州籍吏员和衙役的编制。”

    “不只是这么简单的,瞧瞧县令和县尉,也没有一个广州佬,陈老大人用心良苦啊。”

    “……”

    潮州的土客之争,仅仅是暂且安抚了下去。双方由于土地的问题矛盾依旧存在,现在说句不好听的,无非是给了陈凯这个画饼充饥的大人物一个面子罢了。陈凯此举,便是用一个新设县的吏员和衙役的空缺来安抚本地人的情绪,让他们相信陈凯并非是程乡那边传来的什么帮着广州佬从本地人手里强夺潮州土地的主谋,用革命的实际行动来击碎反革命的谣言!

    同样的,在揭阳县的西北部,陈凯划分出了十三个乡镇的区域归并为一个名为揭西的县,县治设在他当年向郑成功谏言以为面向惠州府的守御要点的河婆镇,使用的官吏人员,也同样是照搬了丰顺县的例子。

    政令下达,两个县的行政班子便赶往各自的县治赴任。然而,伴随着程乡为郝尚久攻陷,大批的百姓避难南下,潮州一府的压力依旧巨大,这里面有普通百姓的生计问题,更有大批儒生的“就业问题”,甚至早前的土客之争中,根据陈凯的调查和了解,其中也不乏心怀怨愤的儒生的身影,只是未免激化矛盾,陈凯不愿轻动罢了。

    “陈道台招募读书人到幕中赞画军务?”

    “是啊,就是跟着那两个县新设的政令一起下达的,不信你们去看啊。”

    酒楼里,一众本地的士绅、富户以及读书人用着饭,也在相谈着关于这几道正月里下达的政令。分县,名单都是早前在暗地里运作过的,陈凯做主,下面的官吏们也有参详,无非是调任和填补空缺而已。能够为这些儒生解决的“就业问题”不可谓不是少得可怜,尤其是那些广州的读书人,更是一个没用。

    但是这一条政令,招募的范围却不仅限于潮州本地人,广州人、惠州人、福建人乃至是任何一地想要在陈凯幕中做事,为王师赞画军务的有志之人都在招募范围之内。唯一的要求,就是读书识字,最好再会些数算,或是对地理形势有所了解的,甚至还会有优先进入幕中的资格。

    “陈道台说到底也是读过圣贤书的,心里面肯定对那些粗鄙武人存在芥蒂。这幕中,看上去是解决一些读书人没机会做官的问题,日后估计还会有更大发展也说不定呢。”

    一个看上去较为富态的中年儒生大手一挥,颇有些挥斥方遒的感觉,到好像是年轻了几岁的样子。陈凯,何许人也,虽说只是个童生,但是在这潮州、在那广州、在闽南的地界上,哪个还敢小视其人?

    甚至很多在本地儒林中颇有些盛名的老学究也多有表示,说是以着陈凯的聪明才智,把心思用在八股文上,最起码也是个名列三甲。当然,对于这些见惯了科举的老先生们,也无不是痛心疾首的向弟子们表示,如陈凯这般的“不务正业”,若非是赶上了这么个乱世,是根本出不了头的。所以,作为读书人,当务之急还是要读圣贤书,学着写好八股文才是最重要的。

    这样的声音,陈凯不是没有听过,无非是一笑了之罢了。仗着潮州与中左所相隔不远,陈凯向郑成功要求的军器局附属学堂的转隶事宜也已经得到了郑成功的批准,更名为广东质测学堂,其中质测二字引用的是当代学者方以智在其著作《物理小识》中关于科学的用词。

    兴建学堂,终究是好事。更何况,这些学生大多都已经经过了两年多的学习,陈凯始终在往里面砸钱,现在也到了该让他们出来做些事情的时候了。

第八十章 厚积薄发(下)() 
分县展开,调集的官吏已经赴任,很多涉及到的行政事务也都已经开始进行。饶平成为腹地,陈凯将郭泰所部移驻三河坝,以备郝尚久的袭扰。

    从性格分析,郝尚久并非是有太大野心的存在;其人所部兵力有限,根据细作描述,近来的扩编规模也不是很大;而镇平、平远二县,如今也还在遵从明军号令的地方土豪之手,陈凯的赫赫威名他们都是听说过的,这一次会摧枯拉朽的解决掉了苏利,也很是给他们打了一计强心针;再加上莲花山脉的地理阻隔,对于北线战场,陈凯的担忧还不甚巨大。反倒是在南线,确切的说是在重兵云集的螺河一线,实在是需要他下更多的功夫。

    正月十五刚刚过去,永历六年新年的喜庆气氛尚未散尽,哪怕是喜庆气氛最为浓重的那些天也在继续忙碌着的陈凯就更是不会停下脚步。

    分县的议论开始褪却,陈凯便第一时间赶到了碣石卫城。一个月的修缮工作,对于明军造成的破坏来说似乎还显得有些可怜兮兮的。所幸的是,这些俘虏似乎都已经开始适应了这份苦力的活计,各县抽调的衙役们也利用了这段时间完成了针对绝大多数俘虏的鉴别,清理出了少量被裹挟的百姓,放其回家,剩下的也大致判罚了劳作的时间。

    “回总制的话,卑职与同僚们已经将那些俘虏进行了打散分组,每个营里都会有不同判罚期的来源于鞑子不同营头的俘虏,以确保其难以形成凝聚力……”

    番禺典吏丁有仪负责这些劳动改造营的文案工作,不比官员,陈凯调来的都是吏员和衙役,这些人都有着祖传的行政事务的经验,对于管理以及人心的掌控都更有经验。相较之下,他们缺的无非是科举考试的成绩,换言之就是学历。

    解释的同时,丁有仪恭恭敬敬的递上了相关的报告和文书。对于陈凯,他是真心实意的感激和佩服,这样的心态,几乎所有广州百姓都是如此的。此刻一边看着陈凯翻阅报告,一边进行针对性的解释,丁有仪的胸中不由得涌出了一股自豪感,一股关于他是在明军光复广州的过程中添砖加瓦的引以为豪。

    报告完毕,陈凯思虑了一番,随即吩咐道:“总体上很好,但是力度还要加大。”

    “总制的意思是?”

    丁有仪拱手问及,陈凯的口中吐出了那些冰霜雪雨:“一人逃亡,全队连坐;举报有奖,可免除连坐之罚,并减低劳作时间;密谋叛乱及逃亡者,妻女没入官府为奴,本人尸身吊在营门前暴晒,以为全营苦力戒。”

    “卑职遵命,这就是将总制的意思传达下去。”

    伴随着陈凯的抵达,明军迅速的在螺河上修建起了几座可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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