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再起-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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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永胜伯郑彩、定远伯郑联兄弟在永宁卫中左千户所,也就是厦门起兵反清,其中郑彩更是改奉鲁监国为主,引浙江明军入闽,此为其四;
隆武身死,大学士苏观生等人于广州拥立了隆武帝朱聿键的弟弟朱聿鐭,参与拥立这位绍武帝的广东总兵辅明侯林察,此人亦是郑芝龙的部将出身,一度奉绍武帝为主,所部亦是绍武朝廷的核心武力,此为其五;
崇祯年间,郑芝龙曾长期担任南澳副总兵的官位,后来郑芝龙升迁,南澳副总兵之位便在郑氏集团的掌控之中,忠勇侯陈豹便坐镇于此,此为其六;
除此之外,还有大批的郑氏集团武将分散在福建、广东等地,有的已然降清,有的则聚众自守,还有的隐居乡里,一句分崩离析完全可以形容郑氏集团的现状。
明末清初,作为中国海洋面上的实际霸主,郑氏集团全盛期一度拥兵二十余万,海船不计其数,控制闽粤沿海航道以及其中比例不匪的海贸,岁入白银达千万两之巨。
到了今时今日,作为郑芝龙的法定继承人的郑成功带着百来人浮海从安平抵达南澳,收编了南澳协的兵马,才勉强有了一个存身之处,比之当年实在是差距良多。陈凯的言下之意很是明白,重建郑氏集团,借以壮大自身,方可与满清在陆上争衡!
陈凯此言既出,郑成功的脸色当即就是一变,在此之后,更是变幻了几次颜色,最后却也没有能够下定决心。
“今天太晚了,陈参军先回去休息。此事,改日再议。”
“下官告辞。”
离开了书房,陈凯走在了回返小院的路上。此时此刻,星河灿烂,月影成三。透过史料,他很清楚,郑成功是孤独的,孤独的在一条看起来没有任何胜算的道路上独自前行。而现在,他也走在了这条路上,搀扶着尚在咿呀学步的国姓爷,帮助他更快的成长起来,成长为如历史上那般真正的东南砥柱。
刚刚的那句话,绝对称得上是披肝沥胆,不光是陈凯有这个自觉,就连郑成功亦是如此。只是这件事情却绝不是那么简单的,就好像破了的镜子,想要重圆,实在是千难万难。
一夜无话,第二天,陈凯照常去上值,藤盔的事情已经确定了下来,接下来的日子,军器工坊的藤匠们的主攻方向就从藤牌转换为了藤盔,抓紧一切时间,争取尽快的完成全军的列装工作。
除此之外,这一战后,郑成功军中的不少新兵也有了一定的战斗经验,刀牌手的比例要加大,所以陈凯也决定调整一下铁匠组打造冷兵器的比例。说明白了,就是降低长枪产出,提高腰刀的产量——至于藤牌,库房里还放着一堆落灰呢,却也不急。
陈凯记得,郑成功自起兵以来,除了隆武二年由于是腊月才在南澳起兵,此后每年都会对满清占领区发动反攻作战,明年自然还是要出兵的,最好在那之前尽可能的强化这支军队的装备水平。只是具体的攻击方向和出兵时间,他却没有太深的印象,模模糊糊的,总是不甚清楚。
“或许,明年的战事不甚紧要吧。”
抛开了这些杂念,陈凯继续了昨日未尽的工作。郑成功带回来的工匠们已经就位,他们日后便归军器工坊管辖。奈何如今工坊的那片鸟铳制造铺子却还在兴建之中,鸟铳工匠也只得暂且栖身于铁匠区所剩无几的铺子里面。他们的工作流程,陈凯已经开始了观察的过程,如何分解、如何分工,亦或是其他能够提升工作效率的办法,他也开始了思索。
火药的事情,陈凯已经在草拟条陈,因为这件事情的上下两策都不再仅仅是在军器工坊里就可以完成的了的了,需要更多方面的协调方可展开工作。
工作一直持续到下值,陈凯回了总镇府,用过了晚饭,那个叫陈鼎的举人便前来拜会。对于此人,陈凯确实也没有太深刻的印象,毕竟如郑成功麾下的那些人里面,印象最深的大抵也就是郑氏五虎、“大管家”洪旭、以及“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和“一剑无血冯锡范”。至少,这些人还是在影视剧和小说中频繁出现过的,起码曝光率比较高。
对于陈鼎,陈凯的第一印象很好,一个颇为儒雅的中年读书人,书卷气极重,但又并非是那等腐儒的气质,较为开明。旁人不论,至少比这次同他一起随郑成功回来的那个进士叶翼云看上去是要顺眼多了。
这样的人,陈凯自是有心结交。奈何二人刚刚须了年齿,还没说些旁的,陈凯就再度被郑三请走,陈鼎也只得暂且告辞而去。
来到郑成功的书房,不出陈凯的预料,果然是为了昨日之事,郑成功才会特特相请。待此间只剩下二人,郑成功便开口言道:“陈参军昨日所言之事,吾细细思量过了,确是很有道理。只是,暂且还不能急于一时。”
面对清廷这样的庞然大物,郑成功环顾左右,麾下不过这区区三四千的兵员,还大多是新兵,势必会深感无力。对于郑成功的回答,陈凯早有预料,点头表示了赞同,便向他解释道:“下官也知力量悬殊,且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不过,做事情总要有个头绪,以下官之间,此事之上,当以先小后大,先易后难,宽以待人为上。毕竟,想要实现中兴,日后也少不了招降纳叛,不好仅仅是局限于此。”
“陈参军言之有理,吾亦是如此想来。”
“那么,就先从辅明侯林察开始吧。”
第四十一章 明日之血(上)()
南澳的码头上,力役背负着一包包的粮食登上海船,而后下了船,到库房领取了计算工钱的木筹,别在腰上、踹在怀中,便再度扛起粮食登船,周而往复。
良久之后,海船驶离码头,渐渐的消失在了海天一线。这期间,南澳岛依旧是那个南澳岛,少了的,无非是那几艘海船罢了,就好像每次出海走海贸时一样。
海船起航,郑成功也下达了一条新的命令——从即日开始,招讨大将军行辕及各镇均开始实行军器工坊此前就已经开始了的旬休制度。当然,也仅限于旬休,军器工坊的其他福利待遇并没有照搬过来,至于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随着旬休制度的执行,南澳岛上这些吃官饭的人们也无不是欢呼雀跃,私下里更是多有传闻说是陈凯向郑成功建议的,倒也让陈凯无形的收获了不少的赞许和感激。对此,陈凯不置可否,只是依旧照着他既定的方向继续加强军器工坊的生产能力。
鸟铳工匠到来,他们都是带着那些制造鸟铳的工具的。就现在的工艺而言,明朝中后期的火器是受西方影响,火铳也不似全然照搬以前那般“大铳宜用铜铸,小铳宜用铁打”的模式,而是捲管锻造,这与欧洲,与日本其实在工艺上并不存在太大的区别。
这些工匠的技术水平,陈凯都是看过的了,总的而言是参差不齐,但起码都是可以独立打造,制成品也是可以正常使用的。
经过了这几天下来,制成品也已经有了,基本上都还是戚继光抗倭时,以及此后明廷在军中普及的鸟铳样式,威力上面也没有出乎陈凯的预料,几克的铅弹,相对的装药量,以及数十步内有效破甲的杀伤力。
比之步弓,射程和杀伤力上的优势不大,但是不谈未来发展趋势,单说是制造上工匠的培训时间以及制成品使用的成型速度上来看,火铳的优势就已经是极其巨大的了。
陈凯记得,以前在上总能看见关于火铳和弓箭孰优孰劣的对比,后来干脆有人编起了顺口溜。
其中“火枪产业流水线,长弓一把三夏冬”、“小弹丸,圆又圆,高塔熔铅如下蛋;小箭镞,长又尖,一壶长箭做几天”,说的便是生产速度的优劣。如“火枪暴兵如尿崩,三月一批线列兵,六便士一个不心疼,死完再去把兵征;弓弩训练数余载,新兵很难把人宰。营养不良加疾病,替补队员不好征”,更是将训练周期说的明白。而威力上,同样少不了“火枪兵,坐如钟,动动手指穿金钟;玩弓弩,全靠力,双臂无力箭坠地”和“黑火药,自东方,铅丸飞出甲难挡;拉满弓,箭如芒,碰见盾甲叫老娘”这样的说法。
说句明白话,一个优秀的弓匠,需要很长的时间培养,而嘉靖朝明廷第一次仿制鸟铳,当年就制造了上万支来装备部队,由此可见一斑。同样的道理,一个步弓手的训练时间可能要长达一年,甚至是多年,耗费数年之功,精心培养出来的步弓手,到了战场上很有可能就会被一个只训练了三个月的火铳手一枪击毙。
孰优孰劣,无需多言。
不过,由于技术水平的缘故,火枪彻底替代弓箭也是花费了极其漫长的时间。就实际情况来说,如今的欧陆大地,火铳乃是真正的主流,中国战场上则还在经历这个过程,而单就郑成功的军中,如今也只有亲丁镇是有鸟铳手的编制存在的,说到底还是武器数量太少。这份担子,自然也就压到了陈凯的身上。
经过了详细的观摩,陈凯已经详尽的了解了鸟铳的制造流程。不可否认,这里面的专业性确实很强,不说别的,光是那些部件名称,陈凯对着戚继光的《纪效新书》和《练兵实纪》瞅了老半天,也才算是勉强记下来,与工匠们的沟通时才少了那层阻碍。
总的来说,一把鸟铳,分为铳身、敌龙、朔杖、铳架和人面妥架,这些东西分别对应的是后世或是西方所称的枪管、扳机、通条、护木和枪托。
这是主要结构,铳身上有前后准星、铳口、火门和火门盖,敌龙上亦有龙头,龙尾、火绳、龙尾钉销、铁条折回、上折条柱、下折条柱以及扳鬼,便是铳架上亦有用以固定铳身和铳架的铳架钉销这样的小部件。欲要打造一把鸟铳,并不仅仅是捲一个枪管出来那么简单的。
陈凯仔细的观摩过后,又细细思索,最后甚至干脆找来了鸟铳工匠和木匠们一起开会研究,最终才确定了由鸟铳工匠打造铳身和敌龙,由木匠在事后按照铳身和敌龙的尺寸来打造其他主要部件的分工以及工序。
分工是陈凯至今赖以提高生产效率的一大必杀技,就好像是流水线工人之所以效率高,单从技艺而言便是机械性的做一件事情,肌肉记忆和熟练度更高。当然,再进一步,真正意义上标准化流水线作业,陈凯也不是没有想过的,奈何就凭着现在这么个手工业的工业基础,连标准化都保证不了,更别说别的了。
这里面,尚需要不少的时间磨合和协调。陈凯对此并不着急,因为鸟铳的用料比普通冷兵器更加严格,须得精铁方可耐得住膛压。原料匮乏,陈凯也是无能为力,谁让郑成功暂时也只能选这么个不产铁矿的岛屿作为根据地呢。
郑成功今番回师,顺带着拿下了距离南澳岛不远的那座几近于三不管的闽南岛屿东山岛,并且派兵在那里的铜山守御千户所驻扎,以为统治。
那里是福建的第二大岛屿,占地面积比南澳岛还要大上将近一倍,有大量可开发和正在使用的盐场,对郑成功而言可谓是不小的补益。
不过让陈凯有些失望的是,东山岛在后世是以农林渔业、玻璃产业以及旅游业作为地区经济支柱,现在更是只有农业和渔业,大抵除了岛上的木头、海里的贝壳以及鱼胶还与军器工坊有些关系。
“嗯,不对,卖了盐赚得的银子也会有军器工坊的份儿的。”
第四十二章 明日之血(中)()
拿下了东山岛,郑成功的控制区一下子从一百多平方公里扩大到近四百平方公里。虽然,距离明朝巅峰期的疆域,甚至比起辽事未起之时的大抵是汉地十八省外加上辽东都司府的土地面积来看,这么点儿的地方只怕连九牛一毛都说不上,但起码收复了这些土地,这支军队的实力就会强上一分,此消彼长,清廷的实力自然也会弱上一分。无非是多寡而已,事情总是好的。
陈凯身为官,虽说是术业有专攻,用不着他理政料民,但是如何把这一分的本钱花出更大的价值来,他却也并非没有招数,哪怕只是军器工坊能涉及到的。
数日后,随着陈凯关于火药生产的条陈得到了郑成功的迅速批准,整个南澳岛以及东山岛上立刻就鸡飞狗跳了起来。
陈凯的条陈中写得分明,火药制造,主要还是在于材料。黑火药所需的三种材料,木炭易得,无非是入山伐木,干点儿破坏植被,被环保人士痛骂的事情而已。麻烦的,其实是硫磺和硝石,这两样东西郑成功如今控制的两个岛上都没有出产,正常情况下就只能靠海贸获得,这无疑不是在继续加重郑成功的财政压力。
但是有了陈凯的条,硝石这种黑火药之内配比最重的原材料就可以适当的降低购入量,仅仅是继续按照旧有规模购入硫磺罢了。事实上,如果不是陈凯实在没办法确定下来他的办法到底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他甚至考虑过要不要让郑成功彻底停止硝石的购入。
“记住了,是按照挖出的硝石才算钱,是个这个样子的,另外这种可以,不是随便挖出个土块就来找官府要赏钱。”
郑成功现阶段的控制区是两个海岛,海岛上总有海鸟居于岩石峭壁,鸟粪堆积之地,最易有硝石产生。除此之外,岛屿一般多有洞穴,洞穴里基本上都会聚居蝙蝠,那里同样是易产硝石之所。
这些天然来援,在后世使得一些国家瞬间暴富,甚至成为了那些国家的经济支柱。陈凯的下策就是通过行政的手段向两岛的百姓购买这些天然产生的硝石,但是因为这些东西都只是一次性的,不符合陈凯关于可持续发展的思路,所以只能是下策。至于上策,就是英国人曾经用过的堆粪积硝。
郑成功控制的这两个岛屿有十一个镇子,村子里的粪便基本上都会变成粪肥,但镇子上总有非从事农业的人口。另外厕所、猪圈等地也会产生硝土,拿回来进行提纯亦是可以。当然,更重要的还是郑成功麾下如今有近四千大军,以及不少即将入营的新兵,这么多人,一天排便一次便是几千坨大便,拿来积硝是再好不过的了。
南澳城里面已经被陈凯扩建军器工坊的行动破坏了格局,大抵是郑成功和洪旭不打算让陈凯把整个南澳城都变得臭熏熏的,干脆在城外批了一块地出来,专门用来堆粪积硝。为了防止百姓偷取粪便充当肥料,总还是要修建围墙和防雨的棚子的,唯独就是被派到此处值守,大抵已经算是最令人作呕的差事了。
陈凯有办法,郑成功有人有钱有权力,二人一旦达成一致,这南澳和东山两岛之上,便可以以着最快的速度实行起来。
这一切,想要看到成效,却都还需要更多的时间。陈凯却也不急,他的主要工作还是在于军器工坊,兵器的生产任务尤为重要,无论是冷兵器,还是火器,都需要投入极大的精力,更别说是新产品的开发了。
数日后,堆粪的所在还在修建,军器工坊的工作也没有停止。倒是陈凯,却难得的享受起了他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次假期。
“单休有过,月休似乎也有过,但是这他妈半年才休息一天,原来郑成功才是最大的臭资本家啊。”
懒觉睡醒,却也仅仅是比平日里多睡了半个多时辰而已,他上午约了陈鼎出去游玩,这也是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第一次专门为了旅游和参观而离开总镇府。其他的日子,都是“早九晚五”,或者说是“早五晚五”的工作出行而已。
陈鼎,这些天陈凯与其已经聊了多次。作为一个举人,他从未有半点显示其人的儒学才能,聊得也不过是工作、阅历以及一些奇闻怪事和当前的形势而已。偶尔陈凯引经据典,他也立刻就能接上,称得上是相谈甚欢。更重要的是,陈凯能够在这个举人的身上很直接的感受到那份忧国忧民之情,对于华夏面临着再度浸染胡腥的险恶局面,以及为了避免再度遭逢宋末那般陆沉之祸而努力奋斗的决心,更是让他激赏。
陈凯与陈鼎之间的交情愈来愈深,倒是那个叶翼云最初还有被陈鼎拉上,但却总是摆着那副“我是进士”的臭架子,起初陈凯还在将就其人,后来干脆也懒得搭理他了,只是礼貌而已,更多的则是与陈鼎交谈。渐渐的,叶翼云也就不来了。
郑成功已经给陈鼎等人安排了工作,陈鼎暂时担任南澳的临时教谕,大抵算是这岛上的教育部长和唯一一座公立学府的校长。举人如此,叶翼云更是肩负起了南澳岛的行政事务,不过此间不曾设县,仅仅是分属于诏安和饶平两县,叶翼云也仅仅是作为洪旭的副手专司负责行政而已。
南澳岛的行政划分尴尬,这造成了叶翼云和陈鼎的不上不下,但是比起他们,曾经做过都察院右副督御史兼福建巡按的沈佺期上面,郑成功的任用就显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沈佺期能力如何,陈凯也没有与其有过太大的交集,只是听说其人信奉“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的圭臬,医学上的造诣不浅,更兼妙手仁心,在乡便多施恩泽,否则几个月前在泉州也不会就凭他一句话便有大批百姓奋起抗清,更不会因其一言而有上千的丁壮带着家眷随郑成功离开家乡。
就是这样的一个具备人格魅力的人物,郑成功对其倒是每有决策便会向其咨询,更是称其为沈中丞而不名,但是却并没有安排任何有实权的职务,仅仅是作为一个高参而已。
透过历史,陈凯大抵也能琢磨出门道来。并非是郑成功嫉贤妒能,而是他根本就对那些以前在南明时做过官的读书人缺乏足够的信任——倒也不是对于人品,而是对于处理实务的能力,甚至到了唯恐他们会如在弘光、隆武等朝时那般坏了国事的地步。
当年弘光朝立,郑成功就曾当面批评过他的老师钱谦益,说:“行之在公等,度不能行则去;能,不我用亦去。此岂贪禄位,徒事粉饰地邪?”
这话翻译过来,大抵就是说钱谦益等人苟且流俗、贪恋权威、粉饰太平。再兼郑成功曾说当时的朝廷是“君实非戡乱之君,臣多庸碌之臣”,以及他后来在厦门等地多有聚居有丰富行政经验的官员遗民的情况下,麾下的主要官却几乎都是些早前没有做过官的,大多只是举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