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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帝国再起-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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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这无不是会影响到他们以及他们的家族的命运的。

    但是,粤海商业同盟他们都是会员,已经是贴了标签的陈凯的人了。更别说,他们现在凭着粤海商业同盟的组织和资金在琼州的棉布行业已经有了一个成功的苗头,自然也更加不能轻易放下。

    决议很快就得到了一致通过,全员前往广州去给陈凯助阵,这些琼州府的生意,尤其是正在发展最关键期的棉布产业,他们则纷纷交给了亲信的子侄和掌柜,让他们继续维持当下的局面——该收购棉花收购棉花、该收购田土的收购田土、该制造机械的制造机械、该雇佣人工的雇佣人工。总而言之,该干嘛干嘛,不能因为他们的短暂离开而使得生意受到影响!

    遥远的琼州府的相关人等行动了起来,粤海商业同盟的会员、部分士绅以及地方上的有力人士,前者是尽数出动,后者则也是只在犹豫了一下就纷纷启程,哪怕不能亲身前往的,也派了相关的代表,赶在预定时间赶到琼州府城,坐上广东贸易商社的海船前往广州。

    比之琼州府,广州那边可谓是近水楼台。此间的会员们,以及士绅和地方上的有力人士无不是表示了自当前往广州共襄盛举,绝不敢落于人后。尤其是广州府城的相关人物,他们表现得最为积极,这亦是不乏有对陈凯的信任,因为当年的生死搏杀。

    士绅们还在积极准备,倒是那些会员则依旧是忙里偷闲的为生意上的事情奔波忙碌着。顺德的决议已经将近半年了,这半年里,他们根据投票结果在新会县收购了大片的桑田和土地,并且开始了工坊的修建。

    新会县那里由于永历八年的大战,人口损失之巨大简直让人难以想象,饶是城内百姓免于沦为鱼肉,也依旧是显得触目惊心。这一年多的时间,人口的恢复速度很慢,他们借助于粤海商业同盟的关系,打通了官府的环节,收购力度很大,而官府也乐得他们如此,更是盼着他们能够像在顺德那般以丝织产业带动整个地方经济的恢复。

    按照当时的投票选项,新会乃是其一,源于低廉的土地价格,而广州的番禺、南海二县则是他们这些会员中不少人的家乡所在。

    商人逐利本性不可避免,但是中国的商贾总有一份乡情存在,所以他们最后决定分批租赁这两县的桑田,都是长租的合同,给乡亲父老们一份稳定收入的同时,他们也可以在收获原材料的同时在家乡收获人望和好感。

    有着顺德初步成果的经验在,新会和番禺、南海的事情进展得都比较顺利。为了照顾到其他府县的受邀人员,陈凯定下的会期是为十一月的中旬,那样即便是最远的琼州府和潮州府的受邀人士都将有着较为充裕的时间。

    潮州府,此间是为郑氏集团收复最早的所在,郑成功和陈凯在此地花费了大量的精力,才有了这里长久的安定。

    府城以西的揭阳县,那里曾是郑成功的四叔、陈凯的岳父老泰山郑鸿逵驻军的所在,如今则早已成为了腹地,不见了金戈铁马,却是百业俱兴,重现太平之像。

    县城东门直街北侧,那里有一座太史第,主体建筑坐落于莲花芯,坐北朝南,总体为“百鸟朝凰”,墙基全部垫石条,墙体用青灰砖砌成,整座建筑均用木柱支架屋顶,主体建筑为硬山顶,穿斗与抬梁混合式梁架结构,梁架上的木雕、厅堂地面铺设的红砖典雅古朴。

    太史第后厅的左右石柱上,“尊闻行知自是高明广大,正道修理何须胜利急功”的对联乃是当朝礼、兵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督师两广军务郭之奇亲笔手书。而此间,也恰恰正是郭之奇的旧居所在。

    距离太史第不远,是为一座名为金马玉堂的建筑,于后厅供奉着郭家列祖列宗的神位,前面则是族人会议的场所。此番陈凯的邀请也送到了郭家这里,一众族人在此与会,定下了由两个精明强干的族人代替族长赴会。

    离开了金马玉堂,二人并肩而行,彼此虽不是一奶同胞,但却也是极亲近的关系。此间只需要一个眼神,用不着多说些什么,就可以明白对方的心意。

    “二哥乃是咱们郭家最大的指望,陈凯那厮素来与二哥不睦,此一番,决计不能让他做出危害二哥、危害到咱们郭家的事情。”

    “那是自然,这回,他说什么,咱们就跟着唱反调,定要配合二哥,好好打一打那陈凯的嚣张气焰!”

第一百一十五章 雾尽花开(二)() 
郭之奇的祖上是福建莆田人,初迁居潮州,先是在海阳县登云都定居,后来到了郭诚时才迁到现在的揭阳县城东关的。那位郭诚往下传四代人就是郭之奇的父亲郭应试,其人做过州同知,生有八子,郭之奇排行老二,族中的兄弟便多有称其为二哥的。

    算起来,郭家在揭阳已逾百年,在本县士林当中颇具影响力,即便在整个潮州也是小有名气的。当年郑成功、郑鸿逵和陈凯先后经营潮州,对郭家也是持着拉拢态度的。

    不过,政治上的斗争,派系二字是至关重要的。郑氏集团与粤西文官集团之间的龌龊不断,郭家这边虽说未有与郑成功、陈凯闹出过什么大的不愉快,但是此一番陈凯摆明了是在拉拢广东本省的有力人士,那就断不能让陈凯得逞了,因为一旦陈凯得逞,郭之奇在广东官场上的影响力就势必会下降,甚至更有被架空的危险存在。

    在粤西的琼州府和肇庆府北部、在粤东的潮州府和惠州府、在粤北的韶州府和南雄府,乘着船、坐着车,受邀的地方人士纷纷向广州涌来。这些人当中,每个人、每群人怀的心思基本上就没有完全一致的,如郭家兄弟这般的亦是不乏其人,只是绝少有如郭家兄弟这般打定了主意的。

    会期定在十一月的中旬,越是接近时日,进入广州的受邀人员就越多。待到临近会期的十一月上旬,广州城里来自广东各府县的地方有力人士们已经成为了城内的一道新的风景线了。

    “陈抚军这一次相邀,也不知是所为何事啊。”

    邀请函上,陈凯并没有明言此番大会所为者何,只说是共商复兴大计。所谓复兴大计具体为何,甚至哪怕只是个大概的方向和轮廓,陈凯都没有提到过哪怕一丝一毫。

    这,无疑引起了受邀人员们的猜测,乃至是揣测。其实也并不仅仅是受邀人员,即便是那些与这一次会议全然无关的寻常百姓,风闻了一些只言片语也同样免不了要疑惑于陈凯的打算。

    酒楼中,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的各色人物们畅谈着彼此间的看法。;有的以为,大战刚刚结束,广东的军粮、军饷不足,是要向各府县劝饷的;有的认为,前不久明军收复南赣,但是广西东部却同时沦陷了,现下战略形势如斯,所以陈凯要团结广东地方有力人士的力量来对抗洪承畴;还有的觉得,陈凯此举是要谋求两广总督的官位,在如今郑成功设六官制度集权的当下,便要狭民意以动朝堂……

    “夫君现下守口如瓶,捂得越紧,旁人就越是想要知道,真够坏的。”

    好奇心人皆有之,尤其是陈凯这等动不动就能折腾出些新玩意儿的家伙,于旁人看来期待感就要比其他人更大上良多。此间,郑惜缘自然很清楚陈凯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么,不过对于那些平日里有所交往的高官、大帅以及世家大族家的女眷们,对于那些有意无意的探口风,她却一如陈凯那般,不肯透出那么一个字眼儿,端是一个夫妻一体。

    可是,私下里郑惜缘却已经不止一次谈及过了她的想法,多是些为陈凯的担忧,因为陈凯这一次的目的是要将把这盘以天下为局的棋盘彻底掀翻在地,类似的事情,前人并没有做过,或者说是并没有如他这般深入,会否成功其实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放心吧,无论现在他们都是何等心思,等我把这场戏的幕布揭开的时候,肯定能够吓他们一跳,让他们感到不虚此行。”

    陈凯是一如既往的信心十足,轻抚着郑惜缘秀发,嘴角轻轻挑起,旋即便重新回到了书房,为他此一番的计划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很快的,会期已至,按照邀请函上的写明,受邀人士们一大早就纷纷赶往会场。那里,并不是某一处衙署,也不是城内诸如镇海楼、拱北楼之类的地标性建筑。从大东门出了城,不远有一座曾经的军营,最初是驻扎广东抚标的直属营,那里有一个占地面积颇为不小的校场,铁人军就曾以此地作为最主要的训练场,现在已经被整肃成了露天会场。曾经的点兵台下,以翠竹为梁柱、以布匹为灰瓦的棚子为下面一排排的座椅遮阳。

    郭家兄弟抵达此间,凭邀请函可由一人入内,年长的那人向稍微年轻些的点了点头,便自行持邀请函进入,随后与几个同样从潮州来的士绅凑在了一起,结伴进入了那露天的会场。进入会场的人越远越多,空余的座位也在不断的减少。不知过了多久,会议即将开始的钟声正式敲响,除了一些匆匆忙忙的再往此间走来的以外,整个会场都已经被坐得满满当当的了。

    “咦,陈抚军怎么还没有到啊?”

    “封疆大吏,晚到一些很正常啊。”

    “阁下怕是有所不知,陈抚军从来都是最守时的,早前在潮州邀请士绅、官员会晤,历来都是提前抵达的,从未有如今日这般时辰过了已经一刻钟却还没有露面的事情。”

    说话之人,讲的是潮州的事情,其人却是个广州籍的士绅。不过,他当初是曾跟随陈凯前往潮州寄居的,在潮州时也曾补过一任县丞的职务,若非是转年其父病故,他按例丁忧了的话,没准儿现在已经是府一级的官员也说不定呢。

    此间,他为身旁的那个来自于三水县的好友讲述着一些过往的旧事,亦是引来了周遭之人的侧耳倾听。会场上,对陈凯有所了解的人物实在为数不少,很快的对于这一次的例外的窃窃私语便越来越多,此间的嘈杂也不可避免的随着参与讨论的人数呈几何倍增长而变得越来越大。

    不过这样的议论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的,随着一声高亢的通报过后,陈凯便在议论迅速消失于无形之中大步流星的登上了那座只有一个座位的点兵台。

    “学生(小人)见过抚军老大人。”

    有功名的士绅拱手行礼,没有功名的商贾、豪强们则直接拜倒在地。随后,陈凯站在台上,一句免礼,同时掌心向上的双手向上缓缓抬起,台下的与会人员们便在敬谢之中重新站起身来。

    “诸君请坐。”

    面露微笑,陈凯示意众人落座,随即却是拱手一礼,直吓得众人又连忙起身回礼,弄得好不忙乱,

    “本官过大东门时,正巧一户人家抬棺出殡,本官便尾随那户人家出的城,耽误了时辰,理应赔礼,诸君无须如此。”

    陈凯此人,在场的很多人对其都有着或多或少的了解,尤其是广州、潮州和琼州这三府的士绅、商贾和地方有力人士们,他们其中有不少是切实和陈凯打过交道的,对其人的脾气秉性远比其他人要更清楚些。

    说起来,陈凯守时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不讲排场就更是出了名的,净街是基本上在陈凯这里看不到的场面,甚至就连官轿都是从来不坐的,要不策马而行、要不就是一辆甚不起眼的马车。有人说,陈凯这是害怕遭到暗杀,也有人说陈凯是因为没有功名所以不敢僭越,说法有很多,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陈凯可以说是当下明清两朝最不喜欢摆谱的官员了,没有之一。

    此一番,陈凯客客气气的表达了歉意,解释的说辞却是如此,在座的众人亦无不是点头称道。毕竟,死者为大,这是中国素来的传统。陈凯迟到确实是不对的,哪怕是以他当前的地位,迟到这等小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也一样会引人不满。但是,他这一次迟到的原因却是以封疆大吏的身份却甘心尾随一介平民的尸骨之后出城,甚至不惜为此打破惯例,这并不仅仅是一个低姿态那么简单了,这是在维护道德伦理,是对传统的敬畏,比之单纯的迟到就完全是另一个性质的事情了。

    赞颂之声开始从台下传来,绝大多数人都相信以着陈凯平素里的性子是断不会在这等事情上撒谎的。倒是陈凯本人,一边逊谢着众人的恭维,一边暗自腹诽于这一次的临时起意,更显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做着最后的准备,陈凯出城时比之那些受邀而来的与会人士们是稍晚了一些,但是如果正常跟着那白事的队伍而行,也不至于迟到。不过,看到了那些,陈凯突然想起了他以前看过的一些讲述和分析德意志第三帝国的书籍和文章,其中有一篇讲述元首建立**党的文章中提到过,其人靠着集会时刻意迟到来引发与会人员对魏玛共和国的现状不满的共鸣的思路,便临时决定效仿一下。

    此间,对于传统的敬畏的共鸣已经有了,陈凯暗自得计,便在一番逊谢过后正式开启了此一番会议。

    “诸君受本官之邀请至此,本官却从未提及过个中详情,最近想必是多有为此苦思冥想的。说起来,此事并非是本官一意隐瞒,实在是有些细节上东西本官当时尚未考虑清楚,不敢轻易出口。不过,这段时间下来,本官已然把所有需要考虑的事情都考虑到了,此间便将近来的所思所感说与诸君。”

    这,显然是戏肉,陈凯照例讲了一些广东光复以来的好消息,有南赣收复,也有广东一些地区的民生恢复。不过,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畅想未来,陈凯却直接把戏肉搬了上来,众人闻言无不是正襟危坐,支起了一双耳朵,瞪大了眼睛想要这里三层外三层裹着的物事瞅个清楚。

    在座的众人如斯,陈凯微微一笑,旋即便坦然言道:“众所周知,本官生于北地,鞑虏入关前后的乱世是见得多了的。当年烈皇临朝,流寇遍地,涂炭生灵,建奴作乱于辽东,每次大战王师尽是大败,逃入关的辽东百姓不可计数。至于鞑虏入关之后,剃发、易服、圈地、投充,至于残酷的逃人法更是就连耿继茂的老子都被逼得自杀了事。后者,南北一同;至于前者,最初南下投奔王师之前,本官还一度认定了江南歌舞升平,闽粤海贸如火如荼,直到真的开始追随国姓爷经营潮州,才知道其实并非如此!”

    一句并非如此,在座的几乎所有人都立刻想到了陈凯接下来会说些什么。果不其然,陈凯从他和郑成功一起经营潮州开始,讲起了车任重、吴六奇、许龙、苏利,讲起了当年初入潮州时那湘子桥上的凋零,更是讲起了引得他与林家兄弟相识的那座牛家村,那一村的无头尸骸……

    那些,对于潮州当地人而言都已经是七八年前的旧事了,很多人都已经记得不甚清楚了。于是乎,陈凯点了个名字,随后那个从澄海县过来,叫做杨虎的地方豪强代表便登上了点兵台,以着他的记忆与众人谈起了那时的情势。

    “烈皇那时,地方官府很多事情都管不了了,于是乎很多匪徒便作乱地方,就像是许龙、苏利那般货色,甚至还有个叫做陈君谔的秀才也做起了没本钱的营生,甚至还要把抓来的人剥开肚皮,将肠子拉出来……”

    鸥汀寨的旧事使得很多人的面色都变得不甚好看了,对此,杨虎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继续谈起了地方土寇、豪强作乱,他在澄海县城那边保境安民,与许龙、黄海如之流抗争,其中险恶自不待提。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了陈凯智取潮州府城,郑成功南下收取澄海县城和南洋寨为止。

    “如今的澄海县,良田遍地,一到收获的季节,稻香袭人。田亩之畔,不再是持兵警戒的寨丁和村民,有的只是欢声笑语,还有那些旧有和新建的学堂里,孩童们琅琅的读书声,俨然是重归了太平盛世一般。”

    太平盛世,这话实在是过了。不过杨虎此间提及的潮州之乱,其实不仅仅是在潮州,在其他的府县亦是如此。

    明朝末年,内忧外患从来不仅限于北地的流寇和辽东的满清,在南方,压迫与基层秩序瓦解的戏码同样在不断的上演着,只是由于南方地理气候环境较之北地受到的影响更小,这些现象的规模也同样要小上很多。但是,规模小,不代表没有发生,农民起义、地方豪强和土寇们割据一方,越是临近甲申就越是严重,与很多王朝灭亡之前都极其相似。

    “从洪武元年到如今,大明享国已近三百载。这近三百年的时间里,国朝的变化之大,使得旧有的制度早已是积重难返。如果按照正常的轨迹,那么甲申那年便该是改朝换代的起点,由一个新兴的汉家王朝取大明而代之,而那个新的王朝也将会取大明之菁华、去大明之糟粕,华夏文明也将会在这一过程中迈入新的篇章。但是,李自成的无能和鞑子的狡诈使得这一过程被彻底中断,中国复有陆沉之险,而我等需要面临的也不再是亡国,而是亡天下!”

    身为明王朝的封疆大吏,陈凯将改朝换代这等不忍言的事情说得何其坦然,直将在座的众人听得是一个目瞪口呆。所幸,陈凯随后将满清引了出来,点出了并非亡国而是亡天下的议题,这在邝露的广东邸报中多有谈及,很多看过邸报的人士对此都已经有了一个基本上的观念认知,此间听得陈凯谈及这些,立刻就能理解其中深意,更是免除了那一份尴尬。

    “抗争,是我等汉家儿郎如今唯一能做的,也必须要做的事情。唯有将鞑子赶出中国,我等方可对得起列祖列宗,方可使我们的子孙后代不至沦落到生下来就是亡国奴的悲惨命运。但是,这并非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也许是两百年后、也许是一百年后,也许是几十年或是十几年后,我们很可能还要面临类似的局面,如大明、如两宋那般。”

    周期律,虽说古人并没有用这样的词汇,但却不代表他们并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这是一个极其现实的问题,也是一个残酷的问题,尤其是还间杂了文明沦丧,更是不由得他们不去深思。

    此间,陈凯将前言说罢,稍微停顿了些许,便朗声言道:“本官为官多年,与虏师对抗亦是多年,对于此事更是思考了多年。思前想后,本官以为,唯有复古改制,方可将劫数化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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