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再起-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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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参军是做大事的人,但也要时时注意身体。”
“您说的是。”
陈凯恭恭敬敬的做出了回答,未来岳母和她的陪嫁丫鬟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满意二字。可也就在这个当口,一个身影却突然从未来岳母侧后通向二堂的小门处窜了出来,随即那来更是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显然这般出场却并非是那个身影所愿。
“这丫头”
未来岳母摇了摇头,倒是那郑鸿逵的小妾还捂着嘴笑了笑。已经被姊妹们推出来了,郑惜缘嘟了嘟嘴,却也没有逃回去,干脆大大方方的走到了她母亲的身旁。
“娘秋姨娘”行了礼,郑惜缘再看向陈凯,面上登时便浮现一阵羞怯:“陈参军万福。”
“郑小娘子安好。”
连忙起身回了一礼,或许是第一次并非在四月相见,陈凯显得有些惊喜。奈何男女大防,陈凯与郑惜缘确是已经只差了迎亲这最后一步就算是正式结为夫妻了,可是这等场合,他们也实在不便交谈,仅仅是陈凯与两位长辈闲聊着些什么,郑惜缘在旁边默默听着,仅此而已。
聊了不知多久,陈凯见夕阳西下,便起身告辞。未来岳母大人体恤未来姑爷大老远从厦门赶来,舟车劳顿,安排了陈凯在府中住下,明日一早再行启程返回。
“那就多谢国公夫人了。”
陈凯行礼退下,大堂内就只剩下了那三人。郑惜缘口中的秋姨娘微笑着坐在那里,陈凯的未来岳母点了点头,道了句“这位陈参军的性子是极好的,看你的眼神里,充满了怜爱,当不会负你”。只是未等郑惜缘有所回应,随即脸一板,便有些气馁的说道:“你这丫头,从小就不听话。”
原本,母亲的话听在耳中,郑惜缘还颇有些羞涩,但是看着母亲有些生气,那股子撒娇的念头也消散了,只是低下头,幽幽的道了一句:“娘,女儿只是不想随随便便的就找个不喜欢的人囫囵嫁了”,便不欲解释些什么。
母女二人相顾无言,直到片刻之后,做母亲的才叹息道:“哎,这陈参军的才华能力、气魄胸襟,就连你父亲都曾大加赞赏的。可这好是好,奈何他终究是个满怀着抱负之人,越是这等有能力且有抱负的男人,就越是安生不得。为娘倒是希望你嫁个寻常人,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也好过担惊受怕”
“娘”
泪珠如线串的珍珠一般滴滴落下,郑惜缘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话语却几次又被泪水冲刷。直到最后,才道出了一句“这世道,哪还有什么平静可言”,直引得叹息再三。
大堂里的一幕,陈凯没有机会得知了。出了大堂,跟着一个丫鬟往客房走去,七拐八拐,差点儿迷了路。不过随着那个软糯的声音突然出现,只是一个眼色,那带路的丫鬟便退了下去,随后软糯一阵小碎步赶忙来到陈凯的面前,道了个万福,便与陈凯提到了她家小姐用了晚饭,有时候会在小花园里弹琴赏花的事情。
“嗯,吾知道了。”
这年头,不流行那么直接的约不约,含蓄一些总是没错的。陈凯点了点头,随即便注意到这小丫鬟自来到他面前就没再敢抬起头来,,一双小手捏着手帕较劲儿,就连身上似乎也微微的有些颤抖。
“过些日子,你随你家小姐陪嫁过来?”
丫鬟惊异的抬起了头,随即那羞红了的面容便又立刻低垂了下去:“回陈参军,啊,不,回姑爷的话,是,是婢子。”
陪嫁丫鬟的命运十个有九个是会成为家主的妾室的,此间细若蚊呐的声音传来,陈凯笑意萌生,见四下无人,轻轻的挑起了那丫鬟的下巴,随即便让她换个称呼来听听。
“老爷”
这个称呼,陈凯很是满意,点了点头,嘱咐了句陪嫁过来要好好照顾你家小姐,便作势欲走。岂料这腿刚抬起来,却又想起些不对路的事情。
“客房在哪?”
眼见于此,丫鬟顾不得这份羞怯,连忙给陈凯指了前面左拐的那个院子,并且告知陈凯小花园就在出了院子正对着的那处,才逃一般的消失在了陈凯的视野之中。
“怪不得要给我安排在这儿啊。”
第一百九十九章 寒梅(下)()
“怪不得要给我安排在这儿啊。”
陈凯摇了摇头,倒也只是一笑。进了院子,自有刚刚那个带路的丫鬟伺候着用饭,等到用过了晚饭,陈凯自顾自的出了小院,寻着流转缓舒的古琴声很快便来到了小花园的凉亭前。
“上次在广州,邝露曾送我一张绿绮台,据说是武宗皇帝豹房之物。我不会弹奏,便又还给了他。如今看来,早知郑小娘子精于此道,就收下了,现在也好借花献佛。”
陈凯静静的听过了一曲,随即慨然笑道。闻听此言,郑惜缘起身行礼,却并不似陈凯这般,反倒是还有些许忧心未曾褪去。
“广州一行,凶险万分,妾身听了那些移居金门的广州百姓谈及,都觉得胆战心惊。妾身不要什么绿绮台,能看着陈参军全须全影的回来,于愿足矣。”
那一遭“陈凯的敦刻尔克”,郑惜缘是促使着陈凯加倍努力的原因之一,但却也并非是什么主因。说来,即便是没有郑惜缘,陈凯也曾想过要去努力一把。否则,若是有努力的可能而不去做的话,恐怕是一辈子都会耿耿于怀。
现在,殚精竭虑过后,三十万左右的广州百姓逃出生天,已经是历史上殉难者总数近半数了,凭着现在这个时代的组织力已经是难得的奇迹了。阵斩许龙、盛登科,全歼清军水师主力舰队,制海权在手,一切便大有可为,而他也晋升到道台一级,手握了一个营头的兵权,也算是收到了回报。
然而,姑娘的那一句“于愿足矣”,听在陈凯的耳中却依旧是惊心动魄。岂料,没等他要说些什么,郑惜缘却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只是听她就好。
“妾身有很多话想和陈参军说,有很多事情想和陈参军分享,也有很多事情想要陈参军教与妾身。但是今天,妾身只想给陈参军弹奏这一曲梅花三弄,这是妾身对于陈参军高洁志向和坚毅不屈的赞颂,为那些因陈参军的努力方能活下去的汉家百姓。”(注)
梅花,志高洁,冰肌玉骨,凌寒留香,历来是文人墨客咏叹的对象。这首梅花三弄本是笛曲,大多以表现怨愁离绪的情感为内容,至明时已为琴曲,则多以讴歌梅花凌霜傲寒,高洁不屈的节操与气质为表现内容。
不似现代音乐那般直白,传统文化讲求的更多的是意境,需要沉下心,静静的感受、体会、回味,如之再三。
小亭内,琴声宛转悠扬,千回百转。陈凯未受过这般教育,原本对这等意境的感受度要低于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所幸郑惜缘的琴技确实没有辜负了她父亲的夸耀,此刻闭目聆听,无需唱词、无需旁白,一株寒梅洁白芬芳、迎风傲雪,如画般呈现在了陈凯的脑海之中,直至一曲终了,暗香尤未消散。
一曲奏罢,陈凯和郑惜缘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也不需要再多说些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对视良久,方才话别,陈凯第二天一早便告辞而去,回返厦门岛。
港口不远的军营里,漳泉分巡道标营还在摸爬滚打的操练着。这一次,陈凯抛出了一些诸如俯卧撑之类现代人用以锻炼身体素质的办法,据说还是有些成效的,至于是不是真的就不好说了,毕竟他不是一线的带兵官。其他的,陈凯就交给了林德忠自行统带,战阵上依旧是那个西班牙方阵,就是这一次陈凯名正言顺的从郑成功那里要到了装备鸟铳和虎蹲炮的许可,这支巡道标营就可以算是一支轻火器和冷兵器混编的部队了。
士卒们还在校场上挥汗如雨,陈凯很快就注意到了一个身形单薄的家伙。不用过去看个仔细,陈凯也知道,这位“仁兄”就是那个那个被多个面露不甘的广州义勇证实了刺死许龙的那个叫做聂一娘的女子,现在正穿了一身明军的军服,像个男人一样把头发束起,吃力的持着一杆数倍于她身高的长矛和身边的袍泽们一起大声呐喊着突刺。
“她还没打退堂鼓?”
想想过去才一天,但是这个“立下过战功的女子”依旧在校场上像男人一样操练着,确实让陈凯感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卑职以为,参军早前说的那个女汉子不好惹的话,确实是很有道理的。”
凭着战功,聂一娘一再要求从军,日后好为她的兄长和夫君报仇雪恨。这件事情早在陈凯还没有离开南澳的时候就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奈何明朝并非没有过女将军,忠贞侯秦良玉还有秦良玉的儿媳妇什么的,都曾上过阵,金山卫的一个卫所军官的女儿还做过永历帝的殿前女将军,陈凯这便不存在反驳的理论依据。
秦良玉的事情,聂一娘到不太清楚,但是侯世贞就是在永历三年去世的,那时候李成栋都反正了,行在就在肇庆,很多那期间去过肇庆的广州人都有过耳闻,这桩女子做将军的奇闻在广州并不算什么新鲜事。
这个聂一娘一不哭、二不闹,就是据理力争,结果都传到了郑成功的耳朵里。天知道郑成功是不是乐得看陈凯笑话,反倒是劝说陈凯让她试试军中的苦日子,弄不好没几天自己就熬不住了。
对此,陈凯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的,干脆让聂一娘进到营里面摸爬滚打一番。至于坚持得了与否,就不归他管了。当然,就算是坚持下来,陈凯也不打算让她跟一群男人在营里面厮混,做个救护兵,想来对军中士气也是有所裨益的。
陈凯记得,男女平等就是女性的经济能力提升以及战争和生产的需求。在这个时代玩什么男女平等是不现实的,但他也从未有认为女性这个群体并不存在战争潜力,尤其是在男人上阵打仗的时候,女性完全可以支撑起一个工业体系出来,只要工业化达到一定程度之后。
标营还在按部就班的操练,暂时也没有什么作战任务,似乎是去年消耗了太多的精力,闽粤两省的清军都暂时性的进入到了休整阶段。厦门岛沿海平静如常,倒是郑成功那边,一场风暴正降临在这支勤王大军的头上。
注:古琴曲梅花三弄与琼瑶三部曲改编的电视剧并没有什么关系,万勿脑补“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的歌词和曲调。
第二百章 风暴()
自正月二十七出发,舰队经过了一段较为平静的航行,至二月二十五的傍晚卯时,一场暴风雨不期而至。
狂风席卷着豆大的雨滴,在乌云密布之下横扫过无边的海域,海面上惊涛骇浪,重重地拍打着船舷的外壳,甲板上许多屯放的物品,来不及固定就已经被巨浪所卷走,舰队在风浪中颠簸难行,船体左右摇晃,随时都有着倾覆的威胁。
和陆地上不同,狂风暴雨,在海面上肆虐开来,便是风雨越加猛烈,海上的波涛就越加汹涌。郑家自隐石公郑绵以下,每代皆有不少族人死于海上,耳濡目染,郑成功自是明白在海上遭遇风暴是何等凶险的事情。
命令以着最快的速度下达,舰队转航,就近往盐州港停泊。暴风雨愈加猛烈,所幸,命令下达及时,很快舰队的船只就纷纷驶离了危险区,进入到盐州港躲避风暴。但是,郑成功的座舰可能由于体积过大,受到风浪影响更为剧烈,始终没办法驶入港湾,最后更是被风浪卷动着漂流远去。
暴风雨越来越猛烈,波涛猛烈地冲击着,哪还有半分水性至柔的说法。座舰摇摇欲倾,随时都有沉没的可能,除了水手和舵手,其他人等皆所在船舱里等待着命运的降临,唯独是郑成功,竟自船舱中扶着隔板一步步艰难的走了出来。
“国姓爷,风浪太大了,您还是回船舱吧。”
舵手嘶声力竭的呐喊着,声音传到郑成功的耳朵时,却在风浪的吹散下已然微乎其微。郑成功转过头,看向那个还在竭力掌舵的舵手,大声喝道:“吾忠心勤王,自有天地庇佑。尔等做好自己的事情,必可冲出这场风暴!”
郑成功扶着桅杆,用绳索绑好,傲然而立于甲板之上。狂风暴雨击打在他的身上,但是他却屹然不动,一如既往的镇定而从容。
这是海上,并非陆地,郑成功出生在海边的一座岩石旁(注),多年来纵横海上,虽然至今为止也没有太好的海战战绩,尤其是比不得如今号称是江浙第一水师名将的荡胡侯阮进,但是在海上,他自信可以抗过一切的磨难,就像他历次在海上遭遇风暴时一样。
郑成功的镇定自若激励着船上的舵手和水手们,他们竭尽全力,操控着船舵,尽一切可能让座舰顺着风向而走,借此来减缓暴风雨带来的巨大冲击。奈何在这般狂暴的风暴之下,桅杆随时都有可能折断,海浪此起彼伏的拍击着船舷外板,剧烈的晃动下,船舱的大门每一次张合,都是重重的砸在门框和隔板上,几乎都要散了架子。
在郑成功的带动下,舵手和水手们还在竭尽全力的支持着,但是这船却显然已经快要像那门板一样,几近散架,随时都有倾没的可能。
就在这时,两艘舰船自盐州港的方向破浪而来,郑成功极目眺望,看那两艘船的形制,当是管正中军船内司都督蔡进福和管副中军船施举的舰船。
救援的舰船赶到,众将士无不欢呼雀跃。船渐渐靠近,一个水手想要走到船舷处将绳索抛过去,岂料一个大浪拍过来,他就直接被卷进了海水之中,就连绑在身上用以固定的绳索也扯断了。
救援艰难的展开,废了好大的气力,好容易,借着电闪雷鸣的瞬间强光,他们发现了前方有一处小岛。岛屿小的可怜,但总好过在海上漂泊。舵手操控着座舰,在营救的两艘舰船的帮助下面前停靠在了岛屿的一处被风的海湾,但是施举的船却没能成功靠岸,一如刚刚的郑成功座舰那般又一次被卷进了风暴之中,渐渐远去。
风暴还在这黑得不见五指的夜里肆虐着,停靠的那一下,却几乎是彻底将郑成功的座舰给撞散架了,以至于他们不得不连夜转移到蔡进福的船上。
到了第二天清晨,狂暴了一夜的暴风雨总算是耗尽了气力,郑成功从船舱里出来,海面上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是周遭的一片狼藉,尤其是那艘已经从外面就能看出来正在有海水往里涌的座舰,却无不是在提醒他昨夜的那一切。
“此番遭遇甚是惊险,至今已然无虞,乃是大幸。只是施举的船却不知道飘到何处去了,钱粮账册皆在船上。”
“国姓放心,施举是峰尾人,跑惯了海的,当保无事。此番全凭国姓忠义,自有上天呵护,否则绝难保全。只是船上造饭的锅灶、储藏淡水的水柜都被大浪冲走了,怕是没办法生火做饭了。”
海难过后,能够幸免于难自是大难不死。奈何船上的用品大多被冲走了,很多生活所需都无法进行,郑成功也只得跟着将士们忍饥挨饿,凭着蔡进福的船拖动着正在修补的座舰缓缓而行,一直到了下午才碰上其他前来救援的舰船,而施举凭着丰富的航海经验也重新找寻了回来。
稍作休整,舰队继续航行。三月初十,舰队抵达大星所左近,船上柴火所剩无几,粮食也大量遗失,郑成功派遣兵士下船樵采,反遭大星所清军袭击。
接到遇袭的急报,郑成功勃然大怒,当即派遣援剿左镇夺取大星所港口处停泊的那几十艘乌尾船,同时派遣前锋镇去拦截惠州清军援兵。
大军围城,烽烟和信使将遇袭的消息以着最快的速度传到了最近的援军处。清军急行军而来,岂料就在路上,于一处名为龙盘径的所在遭遇了前锋镇的伏击,被拦腰截断,以致惨败于万礼设伏的那三百明军之手。
原来,接到截击的命令,万礼没有将前锋镇尽数带上,而是盘问当地百姓,得知龙盘径为清军必经之路。按照他的分析,明军远道而来,清军必然会认为明军不识此间地理,必不敢在距离大星所过远的盘龙径设伏,而他正要打这个有心算无心,带了三百兵去设伏。结果正如其所料的那般,清军全无防备,被明军杀得惨败,几乎全军覆没。
万礼的表现让郑成功刮目相看,原本,对于万礼他只觉得是陈凯从漳州招徕的义勇首领,用以缩减施家军在郑成功所部的比例,仅此而已。所以,这几年即便是给了一个总兵的差遣,但是郑成功却绝少用到此人,尤其是重要的战役。但是现在看来,却是小瞧了原本的义军首领。
三月十五,大军准备完毕,以援剿右镇黄山所部为先锋,直扑大星所城,一鼓而下,全歼城内守军。城内粮草,交由户官杨英分拨各船承载。
这是郑成功勤王以来的第一战,有了如此的开门红,大军一扫遭遇风暴的阴霾,士气大盛。奈何,到了三月二十二,经过了数日的休整,大军精神饱满的准备启程继续此番勤王之旅的时候,郑鸿逵麾下的都督郑德却慌忙赶来,带来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的消息。
厦门岛,陷落!
注:郑成功出生于日本平户海边的一块岩石旁边,那块岩石因为郑成功成了当地的一个景点,叫做儿诞石。
p:日本人因为郑成功出生于日本,其母姓田川氏,所以一直以郑成功是日本人来作为借口鼓吹台湾是日本的。最可笑的还是有些国人竟然也跟着瞎起哄,硬说郑成功是日本人,你们是日本请来的逗比吗?
郑成功姓郑,他的父系是正儿八经的福建人,当时中日两国皆以父系血缘决定国籍,理所应当的就是中国人;郑成功赐姓姓朱,理论上是明王朝的皇族,生平主要活动区域和心理认同上也是中国人;另外他的母亲确实原姓田川,但是嫁给郑芝龙时已经是福建铁匠翁翊皇的继女,改姓了翁,史书中也常用翁氏女、翁太妃来称呼这位女性。所以无论从任何角度,日本人都没有资格说郑成功是日本的,就像韩国人没有资格说孔子是他们的一样!
说句题外话,最近十几年韩国人说这个是他们的,那个是他们的,其实也是跟日本人学来的手艺。日本明治维新时曾“考证”出成吉思汗其实是源义经的奇谈怪论,比说郑成功是日本人还搞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