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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今天的我依旧没有退役[竞技]-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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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这个人刚才说,他已经把出场名单交上去了

    天呐,这下是无论如何都要上场了上场打比赛不是问题,但是英国那边有网络直播啊

    韩潇哭丧着脸,生无可恋的瘫倒在沙发上,只觉得手中的球拍都似有千斤般重。

    陈清凡揉揉额头,叹了口气,替众人介绍起来“石青,韩潇,程梓睿,这是我的外甥苏舟,现在还差4个月满16岁。”说罢,又对着三个人一个一个的指了过去,对苏舟说,“我之前跟你提过我的三个弟子石青,16岁;韩潇,14岁;程梓睿,15岁。”

    苏舟向三人打了招呼,视线在石青此人的身上驻足了一会。

    苏舟的打量从来都是光明正大、毫不遮掩的,还没一会,石青就不自在的动了下脸皮,主动礼貌的询问“请问有事吗”

    苏舟笑眯眯的托着脸“没事。”

    石青“”没事你干吗看我

    仿佛听到他的内心所想,苏舟接着又出口道“看你长得好看呀。”恩,看看那个被我强制性“被代替”的人是个什么样子。

    此时尚且不明真相的石青“”嘴巴这么花的人是教练的外甥

    粥粥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陈清凡头痛的用食指扣了扣桌子“苏舟,别捣乱,石青,不用理他。”

    现在距离比赛开始前还有一个小时,该说的、该讲的、该注意的,陈清凡早已在数天前便与他的三个弟子说好了;该练的、该做的、能做的,他们也早已全部做了,陈清凡不放心的为自己的弟子们做着心理工作,但成效却并不明显。

    大约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三名小将开始做热身运动,苏舟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正在压腿的韩潇对此表示不满“你又不上场,跟着凑什么热闹”

    苏舟耸耸肩,这热闹他不仅要凑,还要凑的格外苏爽。

    突然,敲门声再次传来,一人在门外说“陈指导,你们该过去了。”

    距离比赛正式开始还有15分钟,时间到了。

    陈清凡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会他稳如泰山,脸色如常,但这三个弟子的表现就差劲多了,一个脸色苍白,一个面上哭丧,一个一言不发。

    几人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望见了那扇紧紧闭合的铁门。

    走到再也无路可走,陈清凡搭上了铁门的把手“都准备好了吗”

    石青不说话。

    韩潇哭着说“没”。

    程梓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没有丝毫斗志。

    中国的乒乓球,这可真是

    苏舟上前两步,干脆直接的覆上了陈清凡的手背,推着陈清凡立马将门打开。

    门后的世界灯光明亮,比较为昏暗的走廊要明朗不少。

    数十个乒乓球桌规规整整的摆在大厅的中央,台与台之间用着半身高的广告牌切成了不同的领域,每个乒乓球台的占地面积都极为充分。

    最滑稽的是,这里明明是中国的主场,中国这边的人却少的可怜,反倒是英国那边聚集了不少人员,手拿摄影机的、手举遮光板的围在一起有说有笑,叽叽喳喳,简直就像是来拍好莱坞大片的。

    哈安德烈一眼就瞧见了那个冲撞了他的小子,对米勒兴冲冲的说,伙计,你说的没错,那个小子果然是比赛选手,真希望我能和他一组我已经能想象得出他瑟瑟发抖的模样了

    陈清凡带着几人向裁判席走去。

    裁判头也不抬的说“第一单打苏舟,第二单打程梓睿,三号韩潇,没问题吧”

    “没”陈清凡下意识的起了个话头,又猛的僵住了脸,他不可置信的问裁判,“裁判,你刚才说第一单打是谁”

    裁判莫名其妙的看了陈清凡一眼“第一单打苏舟,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当然是哪里都有问题

    陈清凡立马转头朝苏舟看去。

    苏舟正嘴角含笑的站在一侧,弯下精瘦结实的腰杆,从容的脱下他今日穿的格外肥厚的运动裤,常年的踢球生涯让他的腿部线条异常优美,肌肉紧实又不夸张,褪下长裤后,里面剩下的赫然是一条标着蝴蝶o的短裤。

    苏舟又脱去了他的高领外套,陈清凡震惊的看着那件外套的内侧,竟然用着宽大的胶带贴住了一个乒乓球拍套

    他竟然带了一个乒乓球拍而且还把乒乓球拍藏在这种地方

    这种时候如果还想不到这份出场名单为什么不对劲,就见鬼了

    撕拉,撕拉。

    苏舟的手里拿着外套,将胶带纸一一撕去,从拍套中拿出了他临时粘好的乒乓球拍。

    一面反胶,一面生胶,快攻结合弧圈打法的经典选择。

    从出院到今天比赛的这三天里,他可不是什么都没做,只是因为时间过于仓促,手中的这个拍子不过是个应急品罢了。

    当然,他做了的事情还有几件,可不是只有这个应急的拍子。

    而陈清凡现在还是懵的

    倒是石青突然开了口“苏舟,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舟压压腿,手里拿着球拍,原地跳了几下,歪头笑说“第一单打的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

250 西班牙…安德烈() 
    有喝粥口味感觉不对的小天使嘛o ̄︶ ̄o

    苏舟笑笑; 曲起手臂秀了一发自己紧实而不夸张的大臂肌肉,精神满满“我本来就说没什么大事; 过几天结疤就好了,没事”

    “真的没事”陈清凡又问了一遍。

    “我的身体素质好嘛。”苏舟得瑟回答。

    谁知; 在他的这句话之后; 陈清凡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春风和煦笑秒变阎王黑铁盆。

    苏舟本能的抖了一抖,意识到了不妙“舅舅”

    陈清凡又拉了一把椅子,发出清脆的“咯噔”两声; 靠的苏舟的床头更近了一些,冷声冷气的说“你没事就好; 我们可以好好的谈论某些问题了。”

    哦豁; 舅舅最喜欢的秋后算账。

    苏舟先是试图岔开话题“对了舅舅; 比赛怎么样就算没有我和安德烈,应该还有三场比赛能打吧”

    这个问题也不算是强行扯开话题; 想到这场团体赛的结果,黑铁盆又秒变春风; 陈清凡不由露出了笑容“你的那番话,对那群小家伙还算有用; 他们的斗志比平时高上不少,程梓睿的两场单打一胜一负,而韩潇的那一场单打虽然最终还是输了; 但是他打出了3:2的大比分; 决胜局更是打到了24:22才分出了胜负当23:22的比分变成了24:22后; 韩潇哭的特别凄惨,不过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因为输球而哭的这么厉害了。”

    这当然是一件好事,正因为有了拼尽全力的努力拼搏,输了后的不甘和想要赢球的欲望才会格外的强烈。

    苏舟立马一喜。

    但还没等他喜上三秒,就见陈清凡的脸上又摆出了阎王黑铁盆的模式。

    苏舟捂住伤口“舅舅,我难受,头好疼。”

    陈清凡“呵。”

    苏舟试图用上拽袖子大法“舅舅,我刚才起身起的太急,这会真的感觉又晕晕乎乎了。”

    陈清凡“呵呵。”

    苏舟狠下心“舅舅,粥粥难受。”

    陈清凡“你继续”

    苏舟“”自称“粥粥”都不管用了,苏舟垂头丧气的说,“舅舅,我明天就去郑重的再对石青道歉还不行吗”

    这并不是最关键的问题“还有呢”陈清凡问。

    “还有”苏舟轻轻的摸了摸眼上的纱布,说,“我挑衅安德烈挑衅的太过分了过分到把自己的安全都给搭进去了,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承认我最近太傲慢了仿佛天底下老子第一无人能敌似的。”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知道这个世界的乒乓球无比弱小后他的确是多少生出了一些“不把这个世界看在眼里”的错误想法。

    好在安德烈的一击痛击让他及时认识到了这一点。

    然而陈清凡还是不满意“你口中的过于傲慢,就是针对你擅自改了石青的出场名额,与你过分挑衅安德烈这两件事”

    苏舟点头,他也就这两件事做的不够厚道了吧。

    陈清凡深深的吸了口气,再问“除了擅自改名单这件事,和你挑衅过度这件事,还有呢”

    “还有”陈清凡阴沉的脸色不改,他说出口的这两点虽然也在点子上,但明显不是最关键的一点。

    可是他还做了什么

    苏舟绞尽脑汁,忽然眼前一亮,又说“我不该瞒着你自己偷偷学打球”

    陈清凡敲了敲床头的铁架,再说“这个问题我们等会再说,还有。”

    “真的还有”苏舟愣,还有什么,让他想想

    粥粥冥思苦想起来。

    见苏舟认真思索了半天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整个人都愁眉苦脸的,陈清凡的心底又沉了几分,主动提示道“关于安德烈的这场球赛,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苏舟满脸纠结,问“舅舅,你难道是想知道安德烈是怎么具体骂你的这种癖好也太奇怪了。”苏舟小声嘀咕。

    陈清凡“好吧,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乖乖回答。”

    苏舟爽快点头,答应的非常痛快,他天不怕地不怕连自家老爹都不怕,怕的就是这个平常温和老好人的舅舅突然沉下脸没笑容。

    “你什么时候学的乒乓球”陈清凡问。

    苏舟说出自己早都想好的借口“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舅舅,你知道我跟足球就像是天生犯冲,怎么努力都踢不好,有一次我泄愤的拿起了乒乓球拍,跟着付费球场里面的人当场学球再去打,之后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每次踢球踢输了、发挥不好了,就去打打乒乓球,球场里偶尔有一些真正的高手,也会指导我一下标准的打球姿势和方法,久而久之,我发现我在乒乓球方面简直是进步神速,也被好多叔叔夸过很有天赋,甚至在家中也会不自觉的练习上几个小时的正手、反手、搓球、拉球的姿势之前在球场上走神,就是因为我的心里有些想不开,明明没有很专业的学习打乒乓球,我的水准却进步神速,但是足球呢我踢了那么多年的球,却还是这种水平”

    苏舟自嘲的扯开嘴角,有些失落的抓紧被子“现实的对比实在是太明显了,不自觉的就觉得有些讽刺,有些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继续踢球。”

    然而事实是

    这辈子里,他真的就只打了三天的乒乓球,但每天的训练量却有足足十个多小时,期间除了喝水擦汗,基本完全不休息的那种。

    陈清凡的公寓不小,在公寓内单独开辟出了一间独立的健身房,内部必要的运动健身设施一个不少,而为了不叨扰到楼下的邻居,陈清凡特意买了位于顶楼的公寓,在最上方的阁楼中安装了一个乒乓球台,阁楼的墙角处放着一台自动发球机。

    比赛前的那几天,陈清凡日日早出晚归,而只要陈清凡不在家中,苏舟就去阁楼里自己练球找感觉,以他本身的乒乓球意识以及经验,虽然三天的时间非常仓促,但也足够他多少找回一些熟悉的球感。

    苏舟有着这种自信,若是别人遇上这种情况,或许最少也要花个五天一周才能将球感基本找回来,但对于他而言,给他三天的时间就已经很足够了毕竟对手不是这个世界的顶尖球员,只不过是一群u16的孩子。

    陈清凡沉默了会,也不知道究竟信没信这个理由,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苏舟在乒乓球方面的天赋堪称奇迹。

    这么多年来让这孩子去踢足球,简直是暴殄天物。

    陈清凡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你想上场打比赛,为什么不跟我说,反而是在私下里偷偷改名单姐姐和姐夫是这种做事偷偷摸摸的人还是你舅舅我是这种做事偷偷摸摸的人”

    诶嘿这问题问得好啊搞不好他就能变被动为主动,拿回谈话的主动权了

    苏舟秒变无辜脸,反问说“我问你了呀”

    陈清凡闻言一愣,一脸不解问号。

    苏舟特别的理直气壮“之前我晚餐的时候跟你说舅舅,我代替你们队伍中的某个人上场行不行我觉得我打乒乓球的水平其实还可以。”

    “但是你是怎么说的粥粥别闹。”

    “我接着再说那我们抽个20分钟的时间打一场试试舅舅你看看我的乒乓球水平”

    说到这里,陈清凡已经回忆起来了,但是他真的以为苏舟不过是在开个玩笑毕竟在他的认知中,苏舟就是个踢了十年足球的人,哪里懂什么乒乓球啊

    两人的对话是这样。

    粥粥舅舅我想替你们队中的某个人上场比赛打球打友谊赛

    舅舅粥粥别闹。

    粥粥你要是不信,我们就速度的比一场,你瞧瞧我够不够格

    舅舅低头喝粥,吃饭呢,粥粥别闹。

    粥粥舅舅我认真的啊,你别觉得我在说笑逗你。

    舅舅好好好,你要是真的对乒乓球感兴趣,等这场友谊赛后舅舅陪你练练,但几天后就是友谊赛了,舅舅这几天特别忙,你别闹啊。

    之后,任粥粥怎样撒泼耍赖,舅舅一律就是一句“乖,粥粥别闹”。

    见陈清凡明显已经将这一段对话回忆了起来,苏舟的小神情得意极了,整张脸上都溢满了光,闪瞎狗眼的那种“是吧,我明明都很认真的强调过了,跟你三番四次的说过了,但是你就是不信不听,弄得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陈清凡觉得自己也同样无辜极了“”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信你吧

    苏舟继续得瑟“而且我以前一直是自己打球,会的只有单打,我本来想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第二单打b上,毕竟只有第二单打的比赛才是两场单打,可我知道的也只有那个叫做石青的人不想打球,所以我只能代替他选择了第一单打a”恩,所以你其实还应该夸夸我善解人意哦

    陈清凡都要被这歪理给气笑了“听你这说法,你把人家的名字改了,人家还要感谢你而你没把程梓睿的名字给改了,人家也还要感谢你的不改之恩”

    苏舟摊摊手“我可没这么说,是舅舅你说的,我可以改天约他们三个一起出来吃顿饭,到时候大家一起分享分享不同的看法。”

    要是跟这个小子说下去,绝对是没完没了。

    陈清凡攥了攥拳头,告诉自己千万别被这小子给绕晕了,问出了他最在意的一个问题“粥粥,对于安德烈的那场比赛,除了你不应该过分的挑衅他,你真的没有别的想说的了”

    陈清凡此时的表情太严肃,苏舟也把那份漫不经心的心情给强制压了下去,他又沉下心思考良久,但最终的答案仍是一脸的黑人问号舅舅你到底想问什么啊

    苏舟的表情把他的心思表现的一览无遗。

    陈清凡的眉头皱的死紧,语气也彻底沉了下来“好,那我现在把话说的更明白一些,你明明有着连赢他三盘的实力,但是你却故意输了两盘,对于你的这种故意输球的行为,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苏舟一脸莫名“为什么我要有什么想说的”

    陈清凡压下心中恼意,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舟也跟着皱眉“我说过了,他骂了中国乒乓球队,而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他骂了你。”

    陈清凡感觉两人的对话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他骂了我,所以你故意输了两局这中间有什么关联和意义”

    陈清凡是真的生气了,苏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他不明白是为什么“那种被本以为是弱者的虫子突然反击追上的恐惧和怒意,很侮辱人啊。”

    陈清凡在心底为苏舟找过无数的借口,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铁质的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刺啦”声,陈清凡猛地站了起来,对苏舟低吼道“然而这是比赛是竞技体育输球并不可耻失败并不可耻你的这种行为的确非常的侮辱人,但蒙羞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瞪了他一眼,再给了他一句冷冷的“闭嘴”。

    苏舟“”寡不敌众,苏舟挠挠脸,乖乖闭上嘴,又被陈清凡给一手按在了地上,坐在原地等着医生跨进球场。

    消毒、清理、抹药、包纱布

    经过大约十分钟的仔细处理后,苏舟的右眼上多了块四方形的棉布,如果把这棉布的造型弄得帅气一些,活脱脱的像个刚从战场上厮杀回来的海盗将军。

    苏舟站起来走了两步,全场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医生问“感觉怎么样头晕吗”

    苏舟虚摸了一下右眼,试探着左右晃了下头,说“没事,不晕,挺好的。”说完,接着对陈清凡道,“舅教练,这都比到最后一局过半的时候了,你听听,医生也说只是皮肉伤,没伤到严重的地方,你就让我把这一场打完吧。”

    医生“”exbsp;他什么之后这么说过

    医生毫不客气的拆了台“我并没有那么说过。”

    苏舟瞪了医生一眼,而陈清凡接着就瞪了苏舟一眼。

    苏舟干咳两声,陈清凡冷笑一声,脚板颇有韵律的在地上跺了两下。

    在球场上,或者说在所有的需要裁判的体育比赛中,天大地大也没有裁判人大。

    掌控球场的裁判开口了,说“按照规定,安德烈的这种行为是要被强制性判下场的。”

    他做过的事情,哪怕是杀人捅刀子他都认,但刚才安德烈先是辩解了句“先生,刚才只是个意外,我真的没有主动打他。”

    全场人没有一个信他的,除了看清他挥臂轨迹的苏舟。

    粥粥自己也纳闷,这一下到底是怎么挨到自己头上的但他很明智的选择了不跟裁判顶嘴。

    苏舟是真心想把这场比赛打完,但无论是医生还是裁判都决定了这一场比赛不可能继续。

    安德烈被强行罚下场,不可能再出场,而苏舟也面临着相同的情况,作为主队的第一单打a,他本应和三号搭档有着一场双打的比赛,现在看来也不可能继续进行了。

    如果这么算一下,减去需要客队第二单打的安德烈、与主队第一单打的苏舟出场的比赛,能进行的比赛还有三场。

    主队第二单打vs客队第一单打。

    主队第二单打vs客队三号。

    主队三号vs客队第一单打。

    苏舟举手“那我围观”

    陈清凡看医生。

    苏舟暗中戳医生。

    医生的医德甚好,不为所动“他的情况可以继续观看比赛,但我建议他去医务室休息一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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