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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今天的我依旧没有退役[竞技]-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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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情况让苏舟有些惊讶……非常惊讶,他是真情实感的觉得自己应该被批评一下,毕竟,过去的他,他是指的上一辈子,要是哪次是险胜而不是完胜,当晚就会被各大体育媒体和不少网友们疯狂批评。

    ……哇。

    捧着手机,粥粥心惊胆战的想,是因为现在的他还是个未成年吗,怎么觉得这届网友好宽容这届球迷好温柔啊……

    被温柔乡溺入其中,苏舟美滋滋甜蜜蜜了好一会,又立马清醒了过来,觉得不能这样。

    于是,数秒之后,苦等苏舟发博/发推的众人,竟然看到了这样的一条更新。

    苏舟两碗粥V:【谢谢大家的安慰和鼓励,你们是这么的温柔,温柔到让我有些不太清醒……可以请你们批评我一下吗?你们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China…Su Zhou:【Thanks for encouraging and worrying from all of you guys。 So gently you are, which makes me be flooded。 Better to criticise me probably。 You guys are going to spoil me:】

    对此,各国球迷们一脸懵逼,隔着网线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会等来这样的发言。

    又是十五分钟,陈清凡和代理教练总算回到了中国队的休息室。

    “走吧。”陈清凡看了眼室内,当他的目光落在了已经冲洗完毕的苏舟身上时,眼神不觉柔和了许多。

    苏舟收起手机,立马起立,他指了指房间中唯一陌生的包裹,问:“教练,你就带着这个?”

    “是的。”陈清凡踏入室内,将背包提起,“只来待几天,这些就够了,走吧。”

    一行人锁门离去,向着球员通道的反方向、直通后停车场的出口走去。

    路上,陈清凡不断地低声询问着。

    “腰检查过了吗?确实没问题吗?……不行,明天……不,今天下午吧,再去马德里当地的医院检查一下,你可以让雷耶斯去联系联系。”

    “真的不累?如果感觉难受了就说,苏舟,球员为了落败而哭泣并不丢脸。”

    “今晚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比赛结束后可以允许你大餐一顿——当然,太过分的肯定不行。”

    “不,我还没有买机票……你们呢,你们之前有计划什么时候返程吗?”

    不间断的对话声间,参差不齐的脚步声回荡在安静的球员长廊中,终于,人造的灯光渐渐势弱,前方传来了逐渐明亮的自然光芒。

    ——后停车场近在眼前。

    陈清凡没有看路,一直侧着头,询问着苏舟,或者回答着苏舟。

    突然,前方出现了几层阴影。

    察觉到有人,陈清凡暂停了对于苏舟的询问,怕撞到人,立马转回视线,正视前方。

    逆光处,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影在门口伫立着,见到中国队一行的到来,他从黑白相间的逆光处迈步而出。

    “……嗨,好久不见。”这个人顿了顿,微笑出来。

    陈清凡愣住。

322。西班牙…故人往事() 
白皙的肤色; 浅灰色的瞳孔,发色是与亚洲人一般的浓郁深黑,头发的长度却稍短了一些; 偏向一侧的刘海被法国人打薄削短; 露出了他饱满的额头与整张面颊,男人的脸部轮廓并非像西班牙人那般的鲜明深邃,如果要用欧洲人的标准来判断,他的五官甚至有一些像混血儿,兼备了东西两方的神。韵; 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所散发出来的的平静气质; 祥和,睿智,安稳; 单是双眼中的宁静便足够动人; 一举一动中都透出十足的儒雅风范。

    这是一张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比熟悉的脸,这是当今的世界第六先生,来自法国的古董先生; 雷蒙·博耶尔。

    陈清凡有些失神; 那一句因为没有看路而想说出的“抱歉”,就这样被他生生的卡在了嗓子里,那一瞬间,明明自逆光处迈步而出的是这一个已经不再年轻的雷蒙·博耶尔; 但是陈清凡的视觉却好像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干扰了; 身高在变矮、皱纹在消去、沉稳的气质变得无形……

    ……恍惚中; 往事如潮水翻涌,面对着这一个十多年不曾见到的昔日故人,陈清凡看到的不是三十七岁的他,而是二十二年前的他,是十五岁的雷蒙·博耶尔的影子。

    如此猝不及防的故人相逢让陈清凡措手不及,仿佛被掐住了喉咙,竟然在一时间失去了声音。

    打破突然降临的迷之寂静的,是苏舟充满欢悦的惊呼。

    “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因为你一直没有回复我的消息,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站在陈清凡的身侧,看到古董先生的出现,粥粥的心里是那个又喜又急啊,他看看注视着自家舅舅的古董先生,又看看突然陷入失语状态的自家舅舅,这碗粥急的粥上冒泡,咬咬牙,身先士卒自己先上。

    苏舟当然清晰的记得,那一段由古董先生亲口向他叙述的往事——

    【…输了球的我,十五岁的我躲在厕所的隔间里落泪,那个不知名的陌生人从隔间底部递过来了一些小东西,那是一包湿巾,还有一张便签,那张便签上写着:厕所的纸太粗糙了,等会请用湿巾来擦拭、敷一下眼睛吧,请不要用洗手池的凉水冲,那样会让你的眼睛更加难受。】

    【我想去寻找这个人,然后我找到了陈。】

    【……经过了漫长的观察、等待与踟蹰,我终于鼓起了勇气,走到了他的面前,我把那包他送给一个哭泣的陌生人的湿巾再度递给了他,问他:这包湿巾很好用,你想用它来擦擦汗吗?】

    【我们成为了“认识的人”,然后逐步成为了可以随意谈话的朋友……那个阶段,我无疑是“憧憬”着陈的……他太耀眼了,苏舟,你的舅舅,他的所作所为,他实在是太耀眼了,他是我心中的“英雄”。】

    【我们的交往逐渐多了起来,我们曾经约好要一直活跃在世界乒坛的赛场上……直到真的打不动的那一天为止。】

    【在我以为我们还拥有很多、很多的时间时,苏舟,你的舅舅就忽然退役了,在那一年的奥运会之后,陈对我挥手道别,沿着空旷寂静的球员通道继续向前走去——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几天之后,清凡·陈退役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欧洲。】

    【二十三岁是一个怎样的年纪呢?……陈给我打了很多电话,但是我都拒绝了,我被愤怒掌控了大脑,我没有回复他………等到我想要和他联系的时候,他已经更换了手机号。】

    【苏舟,我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他了。】

    【我当然可以去中国找他,但是,苏舟,那没有意义,一旦当了教练,球员的水平是会渐渐下降的……那个我曾经憧憬的对象,已经是过去式了。】

    那一场饭局、这一段对话,是苏舟与雷蒙共同的秘密,陈清凡当然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外甥知晓了自己的过去,正如他不明白为什么雷蒙会出现在这里。

    陈清凡看着苏舟朝雷蒙走去,舅舅看着自己的外甥口吻欢快的与法国人打起了招呼,陈清凡第一次如此庆幸苏舟的嘴皮子是这么的好用。

    陈清凡也回过神来了,他因自己的失态而感到了几分淡淡的尴尬与浓浓的懊恼,事实上……他的确有一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雷蒙,这个在当年……崇拜着他,在他的突然退役之后,任他打了多少次电话也始终不接的“大男孩”。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已经过去了……十四年了,陈清凡从来没有离开过乒乓球,哪怕他不再踏足职业竞技的赛场,他也始终在场外、在中国关注着世界乒坛,其中,雷蒙当然是他着重关注的球员,在这漫长而黑暗的十四年中,看到雷蒙始终难以进入八强时的心疼,看到他终于大器晚成时的欣喜……

    …便宛如看到了自己还活跃在世界乒坛的赛场之中。

    即使清凡·陈不在了,雷蒙·博耶尔依旧还在。这样的事实让处于绝境中的陈清凡无数次的感到了慰藉与释怀。

    毫无疑问的,在那一个任何事物都不算发达的年代,在那一个中国乒乓球极为不堪的年代,在那一个欧洲白人对亚洲人极为不友好的年代,在那一个放眼四望,尽是敌人,没有半点温情的年代……毫无疑问的,雷蒙·博耶尔是他最最重要的友人,甚至是唯一的友人。

    雷蒙坦诚的说:陈,你是我憧憬的对象,我希望可以成为像你一样的球员。

    陈清凡总是觉得自己无法担此重任,但是他仍然鼓励着这个还没有成年的法国大男孩,与此同时,刚刚成年的他自己,未尝不是在心中想着:这是我在世界乒坛中所收获的第一份善意与友谊,雷蒙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球员,也是我的第一个外国朋友。

    再然后……

    所有的一切,就在那一场奥运会之后戛然而止。

    陈清凡没有对雷蒙说谎——大概会打到打不动的那一天为止吧……大概四十岁?——陈清凡是认真的。

    然而,在他二十六岁的那年,乒协的主席找打了他。

    “小陈啊。”乒协主席笑容可掬,没有半点架子,见陈清凡敲门、推门而来,急忙起身,将陈清凡亲自迎到沙发上坐下,弄得陈清凡既不好意思,又觉得自己受不得这样的礼遇。

    两人的面前都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温茶,两人随口的闲聊了几句,并没有单刀直入的步入正题,待到一杯茶下去了小半,乒协主席这才清了清嗓子。

    “小陈。”乒协主席放下茶杯,欣慰的注视着对面的青年,“你为中国乒坛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在国际乒坛的赛场上让我们中国人也有了立足之地,这么多年,你一直这么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而我们这一些无法上场比赛的,真的都感慨于你的不容易。”

    那时的陈清凡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他虽然对那群外国记者们非常强硬,但是,在私下里,他从来都不是那种过于强势的人。

    “不会。”陈清凡笑着说,“这是我的梦想,也是我奋斗的目标,我愿意为国家争光。”

    乒协主席又说了一些夸奖的客套话,那时,陈清凡已经二十六了,也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愣头小青年,他很快便察觉到了乒协主席的本意似乎并不是这些,稍许迟疑后,他很直白的问出口:“主席,您有什么事吗?直说就好了。”

    乒协主席又客套了几句,半是迟疑,半是郑重,很是忧心忡忡,最终开口道:“是这样的,小陈,我们都知道,你自己也明白,乒乓球一直是欧洲人的运动,我们中国更是一个乒乓球弱国,这么多年下来,好不容易出了一个你,你是我们的希望,你让我们看到了更多的希望。”

    “更多的希望?”陈清凡不理解,还以为这仍然是乒协主席在客套的夸他,他更加的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担不起这样的夸奖,毕竟他的最好成绩也不过是个铜牌。

    “是这样的,小陈。”乒协主席叹叹着气说,“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个事呢,我们大家也商讨了很久,最终决定还是来问问你的意见,当然,最终决定权在你,我们只是来问问。”

    察觉到这个不知名的事似乎有点严重,陈清凡也收起了笑容。

    “您说。”陈清凡皱着眉道。

    “是这样的。”乒协主席唉声叹气了半响,“你有没有想过,你打算在什么时候退役?”

    退役?陈清凡愣了好一会,立马放下茶杯道:“主席?退役?为什么说这个?我……我今年才二十六岁,我知道,在一些乒乓球强国,这个年纪差不多是该准备退役、或者即将退役的年纪了,但是在我们国家……我是最强的。”陈清凡直言道,“我的竞技水平保持的很好,平时也很注意饮食与作息,我希望能打到三十七岁,甚至是四十岁,直到我的竞技水平不允许我继续活跃在赛场上为止,当然,如果在这期间,我们国家出现了更多更厉害的小将——如果他们的实力超过了我,我当然也非常乐意退下身来,改为让他们身披大红色的中国队服,继续在世界乒坛的舞台上奋战。”

    看到陈清凡这么激动,主席急忙道:“小陈,小陈,别急,我们没有催着你退役的意思,你先冷静冷静,坐下来,我们继续说,你先听我说完。”

    陈清凡紧皱着眉,坐下了。

    乒协主席满怀欣慰的开口了:“小陈,你也说到了‘下一代’是吧,我们一直都了解你的品性和为人,知道你不是那种欺压后辈、害怕别人追上你的类型,这很好,也正是我们在先前讨论的一个至关要素,也是今天这通谈话的根本目的。”

    下一代…?

    “您继续说。”陈清凡皱眉不展。

    乒协主席道:“是这样的,你已经在世界乒坛的舞台上活跃了、并且稳定立足了十多年了,你不是被一个拘于中国、被困在亚洲的球员,你是一名真正的世界级球员,作为现役球员,你的关注点当然是你现在的成绩,但是到了我们这个位置,哪怕是为了对得起我们屁股下坐着的座位,我们考虑的也会更多一些。”

    陈清凡点头,示意主席继续。

    乒协主席道:“这个考虑的‘更多’,也就是指的下一代,我们集体开会,讨论了一下你的退役问题,并不是不想让你打了,我们难道不想继续看到你创造奇迹,为中国取得铜牌、银牌甚至金牌吗?——我们当然想,但是我们必须要考虑的更多。清凡啊,你仔细想想,如果你继续打个五年、十年再退役,你或许可以有所突破,但是我们很难有第二个你;可是,如果你现在选择退役呢?二十六岁,放在乒乓球强盛的国家,本身也是一个应该退役的年龄了,我们是这样想的,如果你退役,我们立马就安排你成为国乒队的教练总教头,拥有着世界级实力的你、世界级眼光的你、无数赛场经验的你……如果是这样的你来用心执教,亲自指导,想必,会出现第二个、乃至第三个陈清凡的可能性,会比现在大的多吧?”

    这其实就是一个选择题,乒协主席没有说的非常露骨,但是陈清凡想的非常明白。

    他原本的打算是再打十年,现在,乒协主席给了他一个选择,让他把这十年竞技的时间用到培养人才上、培养下一代上……用在“让中国的乒乓球可以强盛起来”的可能性上。

    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陈清凡震惊的难以抉择,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他……

    乒协主席并不勉强他,亲自又将茶杯推到了陈清凡的手里,叹着气,有些愧疚,依旧笑容可掬:“当然,小陈,这只是我们开会商议后的一种可能,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你,无论你做出哪一种决定,那都是正确的,我们不会命令你必须要做什么,我们都很感谢你这么多年来的拼搏与付出。”

    陈清凡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抿着还带有热气的太平猴魁,室内陷入了针落可闻的沉默。

    过了一会,乒协主席又道:“这样吧,小陈,我们都知道,这一定会是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你也不用现在就回答我们,你慢慢想,千万别勉强,顺着你自己的心意来,懂吗?”

    “……好的。”安徽的太平猴魁,这种绿茶可以说是最贵的绿茶之一了,陈清凡本来还有些感动,主席肯拿出这么好的茶叶来招待他,小口品茶的时候甚至还觉得有些忏疚,毕竟他尝不出这一度被称为国礼茶的好坏……他只知道这茶叶的色泽绿翠,闻起来清香醇厚——这本是好茶,现在的他却有点食不下咽,一口茶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都有点吞不下去。

    陈清凡起身走了,离开的时候,主席一路陪着他走到了红木门口,一只手拍着陈清凡的肩膀,叫他千万别要勉强。

    陈清凡怎么可能不勉强,接连两、三个月,无论是在训练的时候,还是期间参加的那一次位于德国的乒乓球公开赛,他的状态都很糟糕……越来越糟糕,糟糕到让没有报名德国公开赛的雷蒙·博耶尔都看不过眼,在陈清凡于八进四的比赛中被淘汰的那一刹那,法国人就立马订了飞往柏林的机票,当晚就敲响了陈清凡的酒店房门。

    风尘仆仆而来的大男孩——已经是个二十二岁的青年人了,他的个头比陈清凡高了很多,深黑色的头发被他叛逆的染成了金色,弄得陈清凡险些不敢认人,好在那一双浅灰色的眼睛还是他所熟悉的。

    “雷蒙。”陈清凡无奈的看着他,侧了侧身,让他进来,这次参加德国公开赛的中国队球员恰好是奇数,陈清凡一个人住,房内正好还有一张床,“你怎么染头发了?”

    雷蒙单手背着一个肩包,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好看吗?”他问,“你之前不是说金发很好看吗?”

    陈清凡哭笑不得,他主动拿过雷蒙的肩包,为雷蒙放到床头,随即他又扯过两把椅子,一人一把,面对面坐下。

    “雷蒙。”他有些苦口婆心的对着这个小青年讲,“你这样真的会让我感到很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成为一个人的‘道标’,你这么……我总是害怕我无法做好一个榜样。”

    “你不要感到有压力,陈。”雷蒙不抓那头才染完半个月的金发了,没有听到预想之中的“真好看”,这让雷蒙有些……有些小小的失落,“好吧,我改天就会染回去的。”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如果喜欢的话,金发也不错,只是……你或许可以在某些精神层次上向我学习,在技术上也可以向我讨教,但是没有必要……特地为了我的一句话染发。”察觉到雷蒙的失落情绪,陈清凡又觉得他刚才的“指责”不太合适,于是他走到坐着的雷蒙旁边,揉了揉这一头让他看不过眼的灿金短发,“很好看,雷蒙,确实是浪漫的法国人了,如果你的染发对象换成一个女孩子,她一定会被你感动的稀里哗啦。”

    这样的赞扬——虽然知道这只是陈的贴心,还是让雷蒙有些高兴,但是他接着又担忧起来:“陈,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哪里受伤了?你这一轮……你这一轮的状态很差,我很担心,你还好吗?有什么让你烦恼的吗?”

    陈清凡下意识的想问“有这么明显吗”,可是他又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因为这明摆着就是一句废话。

    陈清凡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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