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帝恩-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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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昱夫妻两个此时刚刚用过晚膳,一人拿着棋谱,一人坐在桌案前看公务,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安静而美好。
陶子默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这一幕,此时此刻,也只是让他微微晃神,便又立即抱拳冲周文昱道:“王爷,罗姑娘不见了,臣找遍了林子,都没能找到她!”
“什么?”受惊的是云卿,她将棋谱放到桌子上,连忙起身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就不见了?依雪是个有分寸的,不会无故往林子深处跑的。”
听云卿这样发问,陶子默内疚的低下头,将之前在小河边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低头内疚的道:“都是微臣的过,竟没注意到她就在一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只听了一般,所以误会了。。。。。。”
云卿叹了口气,安慰道:“子默哥哥不用这样内疚,你也没想到这样巧的,更何况,依雪也许只是呆的地方比较偏僻,并没有往林子深处走,你没有发现而已。”
说着,她又看向周文昱,想听他的意见。
周文昱想了下,说道:“不管什么原因,此时最重要的就是及时找到罗姑娘,而且,罗家那边也不能瞒着,多派些人去找,天色越来越晚了,这边猎场许久未开,林间猛兽也有不少,万一有个意外。。。。。。”
话说一半,他看向陶子默,后边的话,不言而喻。
陶子默面色焦急,明显没有听出周文昱话里的意思,只听到了意外两字,便已经是急的不得了了。
“快去吧!”云卿催促一声。
然后周文昱率先就出了帐子,帐子外,周文昱突然停下脚步。
云卿疑惑:“怎么了?”
周文昱低下头看向云卿:“夜深露重,你留在帐子里等消息就好!”
“我!”云卿明显不太乐意,但是看周文昱此时没有让步的样子,她便住了口,想了下,说道:“我还是去大舅母那里看看,在那等消息吧。”
周文昱想了想,觉得也还行,只要她不跟着进林子,就好。
这样决定了,便不再耽搁,周文昱先去点了他的亲卫,云卿则和陶子默一起去了罗家的帐子。
知道罗依雪失踪,罗家人自然焦急万分,罗明然罗明文两兄弟当先便喊了人去林子里寻人。
陶子默自然跟去。
而云卿,叹了口气,握住罗大夫人的手,轻声安慰了起来。
“表姐从小武艺不弱男儿,人又胆大心细,肯定不会有事儿了,她估计是躲在哪里,故意不给陶大人找到,和陶大人闹情绪呢!”
罗大夫人拍拍云卿的手,拉着云卿在一边坐下,叹道:“本以为她终于找到了良人,只是没想到,凌芯公主竟然也钟情于陶状元,哎!”
云卿心中一惊,莫不是罗家长辈开始反对他们二人在一起了?那可不是个好信号啊!
依雪和陶子默一路走来也并不容易。
云卿可是知道,依雪在其中付出了多少努力,才终于将陶子默这可榆木疙瘩给捂开了花。
她稍稍组织了下语言,含笑说道:“也亏了彤贵妃娘娘是个深明大义的,知道这儿女亲事,门当户对虽然重要,但是两人之间的情义也尤为重要,所以,从来没有给陶大人施加什么压力,公主心里纯良,今日,虽然伤心,但是对她,也终究是有益无害的。”
罗大夫人不赞同的看了眼云卿,不过也没再反驳。
因为云卿说的都是事实。
罗大夫人看着云卿有些圆润起来的小脸,满意的点点头,说:“璃亲王虽然看着冷清冷性的,可是看你这样子,他果然待你是好的,将你养的也是颇为周全。”
云卿感受着罗大夫人的目光,脸上一红,露出一抹娇羞。
就在这边大家热火朝天的寻着罗家千金,云卿和罗大夫人又安下心来,说家常的时候,大营的另一端,一行十几个黑衣人隐匿在林子的阴影中,躲避这巡逻的禁卫军。
“可是看清楚了?璃亲王和罗家果然带走了不少人?”一个黑衣人问道。
“看清了,这会儿时间,估计都已经离大营远了,一时半刻,不会赶回来!”另一个黑衣人抱拳说道。
之前说好的黑衣人,眼中冷光一闪,目光在大营巡逻的几队卫兵身上巡视一圈,冲身后的人做了手势,众人伏低了身子,待两队巡逻的换防走过,为首之人猛地抬起手臂,让有一行黑衣人脚尖轻点地面,一个纵身越进了营地。
第三百零八章 意外的刺客()
为首之人猛地抬起手臂,让有一行黑衣人脚尖轻点地面,一个纵身越进了营地。
“有刺客!”受惊的禁卫一声大喝,禁卫军便训练有素的围了过来。
只是这些黑衣人身手实在矫捷,而且,他们并不与禁卫军硬拼,只是凭着轻盈的身法,与禁卫军纠缠在了一起。
在人不注意的时候,有两名黑衣人悄悄绕过一个蒙古包,浅进了营地。
看他们的方位,竟是直指皇帝的营帐,没想到,这些黑衣人对大营的布局,倒是清楚的很!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皇帝的营地外,手中寒芒一闪,利剑就挑穿了皇帝营帐外两名亲卫的身体。
待他们二人颓然到底,两人纵身进了营帐。
营帐内,竟然空无一人。
此时,二人方觉出上当。
但是当他们反映过来是,营帐外已经灯火通明。
他们对视一眼,便知道事不可回,当大帐的帘子被打来,两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是,其中一个黑衣人很干脆的抹了脖子。
而另一个黑衣人,竟然直愣愣的盯着皇帝看了片刻,然后恭敬的跪下,一副伏诛的样子。
皇帝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这番表现,朕就会饶你一命?你可知道你犯得,是诛九族的大罪!”
黑衣人身子一抖,便握紧了拳头。
皇帝似乎知道了他的软肋,大声说道:“来人,将他的面巾拿下!”
云卿和罗大夫人听到动静只以为依雪找到了,便匆匆往这边赶来,走近才发现,原来刚刚有人行刺皇帝。
当真是胆大包天!
此时听到皇帝说让人将他的面巾取下,两人也纷纷驻足观看,想知道这天下第一大胆之人,会是何人!
“慢!”此人突然拔剑相向,阻止禁卫军的靠近。
皇帝眼中冷芒一闪,果然,此人不是一般的刺客。
从他刚刚突然跪下伏诛的表现,皇帝就看出来了,此人是心有顾虑,放才没有同另一人一般,立即自刎的,那么,当时怕自己死后,被人认出,牵连了家人吧!
哼,现在知道怕了,之前做什么去了?
皇帝气急的想。
云卿见皇帝生了大气,安抚一下罗大夫人,便排开禁卫军,走到皇帝身边,劝道:“父皇不要动气,此人既已伏诛,又心有顾虑,那么,想来对幕后之人定会供认不讳,所以,是好事儿,父皇要觉得高兴才是,这岂不是送上门来,让父皇将有异心之人给除去么?”
皇帝听了,果然眼睛一亮,哈哈大笑:“对,对对对对,还是你想的周全,此次他们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哈哈哈哈!”来人,将他困了带进帐内,朕要亲自审问,你也跟来吧!”
最后一句话,是和云卿说的。
云卿犹豫了一下,冲不远处的罗大夫人点点头,示意无事,让她放心,便随着皇帝进了大帐。
进了大帐后,皇帝便将众人遣退出去。
营帐内,只剩下皇帝,李海英,云卿,还有困得跟粽子死的黑衣此刻。
此时,此刻脸上的黑巾还没有揭开。
皇帝冲李海英使了个眼色。
李海英走过去,不急不缓的将他脸上的黑巾揭下,随机就是一声惊呼。
云卿也愣在了那里。
只有皇帝,因为李公公的阻挡,没能第一时间看清刺客的真容。
李公公面容复杂的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云卿,慢慢,让开了身子。
当皇帝看清此人面容时,也沉默下来。
“谢瑞君。。。。。。”
晋国公府虽然一品国公的爵位到头了,可是将爵也是侯爷啊!没想到,未来的小侯爷,竟然行刺客之举,这岂不是将晋国公府祖上的荣耀,满门的荣辱,都给抛之不顾了?
皇帝面色阴沉,大帐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云卿问道。
两世为人,她终于对自己的哥哥问出了这句话。
她不明白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如此效忠于太子,为了太子,自己九族之人都可以放弃。
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虽然,前世,有谢云语的暗害,推波助澜,可是,究其原因,最初的最初,也是自己的亲大哥,千方百计,将自己送进了东宫的。
今生唯一的变数,就是他放过了自己,任由自己嫁给了周文昱。
当然,也不全是他要放弃的。
前世,自己与周文昱结缘较晚,所以,前世莎莎安说要嫁给周文昱时,他并没有像今生这般极力拒绝。
而那时的自己,因为母亲没有去世,也赶上了选秀,所以,顺利内定为太子妃。
所以,不是他今生不想将自己送到东宫太子那,只是,今生他晚了许多步。
那么,为什么呢?
不说别人,她竟然能这般舍弃自己唯一的妹妹,同父同母的妹妹!
泪水,止不住的落下。
谢瑞君却只是沉默。
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紧抿着唇,看向皇帝:“罪臣罪该万死,卿儿已是璃亲王妃,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请皇上,放过卿儿。”
皇帝认真的看着谢瑞君,他也想不通,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他只求自己放过云卿,那么,他那满门的族人,于他而言,竟然就不值一提了?
当真是个心肠冷硬之人。
“放过?呵,只要你说出幕后之人,是谁,派你行刺于朕的!”皇帝疾言厉色的问。
同时,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云卿此时已经怔愣,竟然不知道自己也会被牵连的样子,站在那,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他还是没有回答自己,他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
哥哥,你到底,是为什么?
泪水已经干涸在脸上,谢瑞君同皇帝僵持着。
其实,皇帝心中一惊有答案了,可是,他还是想亲自听他说出来。
谢瑞君再次沉默,不愿开口,俯身叩在地上,并不起身。
这样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皇帝:“来人,将他与。。。。。。”
“父皇!”帐外,一声大喝急急传来,打断了皇帝的吩咐,周文绥犹豫了下,还是闯了进去。
看皇帝阴沉着脸看自己,周文绥尴尬的露出一个嘻皮笑脸来。
第三百零九章 “赐酒”()
谢瑞君再次沉默,不愿开口,面色平静,目不斜视的盯着地面,然后俯身叩在地上,浓黑的发丝垂落在地,一身黑衣的他身材修长又单薄,浑身散发着死寂的气息。
这样的态度,也彻底激怒了皇帝。
他当真以为,朕不敢灭他满族么!
皇帝气急败坏的想:“来人,将他与。。。。。。”
将他与谢家满门都给收押起来,他倒要看看,他能沉默到什么时候!
“父皇!”帐外,一声大喝急急传来,打断了皇帝的吩咐,周文绥站在大帐外,听到帐内皇帝愤怒的声音被自己打断停下,他一阵龇牙咧嘴的咂着舌头,只觉得进退维谷,但是想到云卿此刻也在里面,犹豫了下,还是闯了进去。
看皇帝阴沉着脸看自己,周文绥尴尬的露出一个嘻皮笑脸来。
皇帝盯着这个没大没小,不懂规矩的儿子,一身的怒气都转移道了周文绥的身上。
他冷冷的盯住周文绥,并不说话,浑身的气势笼罩在他身上。
周文绥虽然没心没肺,但并不代表他感觉不到。
也亏了他从小无法无天,惹皇帝生气的次数和吃饭一般,三天一小气,七天一大气。
所以,此时面对皇帝的怒火,他还是顶得住的。
周文绥摸摸鼻子,看了眼目光呆滞的云卿,眸子深了深,此次对于云卿来说,可能是从未有过的重大打击了吧!
从前的小打小闹小迫害,不过是针对于她的,如今,竟然牵连到了她最为珍惜的一个亲人,她如何能挺得住?
他心中担忧,对这个谢瑞君更是气愤不已。
他若不是云卿的哥哥,估计周文绥早将他大卸八块了!
虽然心中念头万千,可是周文绥神色变幻很快,随机又恢复了刚刚嬉皮笑脸的样子,上前对皇帝说:“父皇息怒,此事牵连甚广,您这一道命令出去,可就再难回头了。”
然后,周文绥目光冰冷的看向地上的谢瑞君,冷声说道:“而且,是谁派他来的这个问题,还需要他亲口说么?哼!”
看来太子是真的等不及了,也不敢等了。
竟然会兵行险招,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看来之前,自己和老七都高看他了!
如此不智之举,当真不是一个聪明的人能够行事的。
这样一想,周文绥竟产生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其实,周文绥这样想,当真是想错了。
此时若是太子再不动手,估计,等一纸废太子的诏书下来,他就真的再难翻身了。
反而此时若是皇帝死了,没有来得及废太子。
那么,不管他这个太子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儿,只要皇帝的死与他无关,那么,他依然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依然是名正言顺的未来的皇帝。
所以,他只能并行险招。
可是,这次刺杀似乎也太容易被破了吧?
似乎刺客没有多少挣扎,就落入了重围。
不错,皇帝提前已经做好了准备。
罗依雪失踪的事儿在别人眼里,可能是小女儿赌气,可是,在皇帝和罗大元帅的眼里,就非同一般了。
罗依雪不是不懂事儿的小丫头。
晚上林间危险,她也不可能不知道。
这么晚了都没能回来,可见,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那么多人出去寻找,定然会导致大营守卫空虚。
那么,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呢?
有备无患。
皇帝没惊动任何人,悄悄转移了营帐。
若是皇帝没有此行为,今夜的行刺是否依旧失败,还在两说。
再怎么说,那时候,谢瑞君二人已经抹黑进入了皇帝的大营了的。
所以,周文绥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若是云卿知道他此时的感受,肯定会大大的翻一个白眼,不过,云卿此时此刻,没那个心情。
皇帝脸色更加阴沉,此时,他的内心是复杂了。
周文绥说的不错,谢瑞君一直对太子忠心耿耿,这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即使后来太子渐渐失势,谢瑞君依然一直跟在太子身边行事。
如今,还需要说么?
太子如今的处境,能行此事,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想到这种可能,皇帝只觉得心口突突的疼。
他顾念父子之情,迟迟没有下诏书废太子。
没想到,这个好儿子,好太子,竟然如此等之不急。
竟然恨不得自己死在废诏之前!
谢瑞君这番沉默,不过也是为了袒护太子而已。
可是,他又是璃亲王妃的同胞大哥,若是将他的真实身份揭露出去,那么,云卿必受牵连,以文昱这孩子对云卿的用情,定然会做出什么冲撞自己的事情,连带着文昱也会受到影响。
皇帝暗暗摇头,更何况,对于云卿这个儿媳,他很满意,也不忍心就这样让她受此牵连。
此时此刻,皇帝的内心,明显已经钟意于璃亲王继承王位了,只是,内心深处,依然不太舍得,他知道,那一直废令出去,自己的一个儿子,一个较为优秀的儿子,很可能,这一生,都废了。
可是,他不得不早作决断。
这个好儿子,已经巴不得自己早点儿死了!
皇帝闭上眼,摆摆手,吩咐道:“赐酒!”
赐酒,这酒,当然是要人命的毒酒了!
伏跪在地上的谢瑞君一动不动,一片死寂,面对死亡,他倒是坦然的很。
不过云卿就没有那么淡定了,他听到皇帝“赐酒”二字,浑身一颤,差点儿颓然落地,还好周文绥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只是,云卿此时已完全不做他想,只是看着谢瑞君,迷茫的神色,让人看着就心疼。
“父皇,让卿儿,去送他一程吧!”最后,云卿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说道。
皇帝低头看了眼并排跪在地上的二人。
叹了口气。
皇帝闭上眼睛,点点头,声音平静的道:“夜深露重,璃亲王妃早去早回,别让昱儿担心。”
“谢父皇!”云卿苦笑叩首,然后和李海英一道,带着谢瑞君离开了大帐。
不远处的林子里,谢瑞君仰面望月,面上神色安详。
此时,他已经被松了绑,可是他并没有要逃走的意思。
看来,对于他身后的家族,他并不是没有一丝顾虑的。
第三百一十章 废太子诏()
不远处的林子里,谢瑞君仰面望月,面上神色安详。
此时,他已经被松了绑,可是他并没有要逃走的意思。
看来,对于他身后的家族,他并不是没有一丝顾虑的。
“李公公,能否让我同哥哥单独说会儿话?”云卿有些乞求的看着李海英,她苍白的小脸,就像透明的瓷娃娃般,让人心疼。
李海英犹豫了下,但当他看到谢瑞君的神色时,方才点点头:“王妃快着些,皇上还等着奴才复命呢!”
若是谢瑞君此时还敢行什么事儿,那可真是天地当诛了!
云卿点点头,表示感谢。
李海英走后,此地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还有朗朗月光下,身边石头上放着的盘子里的那壶毒酒。
谢瑞君的目光盯着精致的酒壶,笑了笑,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酒,端在手里。
云卿看着这琥珀色的美酒,忍不住身子又是一阵颤栗。
春日的夜,没想到也能这么冷,透彻心绯。
她很想过去将这杯酒给打翻,可是,她知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