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帝恩-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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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的笑容很干净,没有一丝因为自己是丫鬟而觉得自卑的样子,她大方的介绍了自己,就走到大门外,倚着石狮子,静静看着远处的路口,虽然不再走动,可是细看去,她手中的帕子似乎被攥的更紧了。年轻的门房看看老门房,耸耸肩,端起手中的茶水喝了一大口,又放回耳房去了。
又过了一刻钟,一顶褐色的小轿子晃晃悠悠的出现在玉兰的视野里,她立即绷紧了身子,眼睛紧紧盯着,最后轿子停在帅府门口,她才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小心的问着轿子边上站着的一个家丁:“是于太医么?”
家丁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她,有些被她紧张的样子吓到,不过还是点点头,回应了玉兰,玉兰得到肯定的回复,鼻子一酸,差点儿落下泪来,从姑娘晕倒,到于太医过来,这中间一个多时辰快两个时辰了,姑娘到现在都人事不知的躺在那儿,而她们。。。。。。玉兰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这时候,轿夫已经斜了轿子,于太医的手扶着轿子正要出来,玉兰拿帕子抹了抹眼角差点儿落下的泪,连忙扶上于太医的胳膊。
于太医出了轿子,看了一眼玉兰红红的眼角,又低头看向扶着自己的小手,小手骨节分明,隐隐有着一道道白色的小印记,他抿嘴一笑,快慰的说道:“放心。”
玉兰抬眼看向于太医,年轻的太医镇定自若,面带自信的微笑,也就是这个微笑,让玉兰慌乱一天的心定了下来。
“好啦,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扶我干什么,走吧,前面带路。”
于太医抬抬胳膊,将胳膊从玉兰的手中拿出,大跨着步子,往帅府走去。
玉兰连忙跟上。
“药箱!”轿夫提醒道。
“诶!”玉兰停下脚步,回头,见一个轿夫正从轿子里拿出一个药箱,她快步回来,接在手里,连声道谢。
轿夫也是理解,摆摆手:“去吧去吧。”
玉兰回头,发现于太医都进了门了,便一路小跑跟了过去,倒是留下这请人的家丁一时苦笑连连,冲丢下他跑开去了的玉兰喊道:“诶!你认路么?”
此时的云卿已经被罗家大夫人命心腹悄悄转移到了老元帅平日起居的院子合杨院的东厢房。本来定的是耳房,可是老元帅在罗家大夫人命人收拾的时候,看着那小小的房间,又心疼起了自己的外孙女,吹吹胡子决定了,就东厢,左右他院子平日是很少有人走动的,近身的下人也不多,而且,真被人知道了又如何?谢家敢找他的麻烦?
老元帅到现在气都没消呢。
于太医来到安置云卿的合杨院,门口是同样有些焦虑的大夫人,当然,于太医并不确定她的身份,大夫人见到玉兰和于太医过来,脸上的愁云才散开,有些欢喜的迎上来,一番客气后,引着于太医进了东厢房。
此时东厢已经安静下来,下人们也被赶了出去,于太医等人进来的时候,房间除了昏迷的云卿,就是默不作声,板着一张脸,一直守在云卿身边不肯离开的罗远山,还有一直守在云卿身边为她擦汗的依兰,到底是夏天,他们又不知道敢不敢用冰,所以云卿此时的衣服,都被汗浸湿了。依兰第一眼就看到了于太医,脸上一喜,差点儿失声尖叫,还好她及时意识到这不是自己家里,没有失了礼节。
“罗元帅。”
于太医掀起半垂的纱帐,进到里间,看了一眼略显苍老的背影,抱拳唤回了罗远山的思绪。
罗远山回头,目光如鹰般紧紧盯着于太医看了一会儿,才开口:“听说是你给她诊的脉?”
罗远山是谁?历经杀场数十年的战国元帅!于太医即使再淡定,在罗远山的逼视下,也有些吃不消,直到罗远山开口说话,他才感觉到身上的压力小了好多,轻呼口气,抿抿嘴,脸上挂上一个微笑,说道:“是下官。”
“她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于太医抬眼看了一眼罗远山,见他面带萧瑟,此时哪还有刚刚的气魄,这般无助的表情,就如同一个普通的老人,面对子女亲人的病痛,痛苦而悲伤。于太医又看了一眼云卿,才低声回到:“下官还需要再诊一次脉!”
罗远山正要吩咐,就见跟在于太医身后的一个小丫头提着个药箱越过于太医凑上前来,他皱了下眉,他并不认得云卿身边的丫头都是什么模样。
这会儿的玉兰,也顾不得礼仪了,听到于太医说要诊脉,条件反射的就跑出来为云卿的胳膊垫上棉垫,搭上帕子。然后让开道路,小手又抓在了一起。
依兰偷偷看了一眼玉兰,趁于太医给云卿诊脉的时候,她伸手轻轻握了握玉兰的手,玉兰回望她一眼,看到依兰眼中的安慰,紧绷的小脸挂上一抹微笑,轻轻拍拍依兰的手,示意自己没事儿,回头,又看向诊脉的于太医。
“我猜的没错!”
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一边的两个丫头落下了泪来,紧张了一天的神经松懈下来,她们抱在一起,欢喜的鼓舞着对方,可是她们也没有说话,只是互相将对方的眼泪擦干,都看向于太医,眼中满是期待。
于太医看她们这样,轻笑着摇摇头:“是甘兰!”
“甘兰?不是说,是壁虎和那叫什么的蚂蚁么?”依兰睁着朦胧的大眼睛,不解的问道。
第七十一章 恐怖的算计()
于太医瞥了一眼依兰,似乎对依兰的打断很不满,被他这样一瞥,别人?13??感觉,依兰却是怕怕的缩了缩脖子,可是两只大眼睛还是紧紧盯着于太医,于太医很是无奈。
“于先生,不知道可不可以先让姑娘醒过来?她这样,要昏迷到什么时候?”玉兰却不怕于太医,她记得云卿说过,于太医虽然喜怒有无常,但是,医者父母心,人还是极好的,所以,心中有什么,便问了,在她看来,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让云卿醒来,因为她心中一直很惶恐,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将元帅府牵扯进来是不是正确的,若是因此而坏了什么事儿,她的罪过就大了!
“谁说她昏迷了?”
“啊?”
于太医轻飘飘的一句就让屋内各人神色各异起来,玉兰依兰长大了嘴,老元帅皱着眉头,怀疑地看了一眼于太医,大夫人也扯了扯嘴角,她很想说他们这些人都亲眼见识了云卿的昏迷程度。
依兰看了一眼躺着床上的云卿,小嘴嘟了起来,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完完全全知道自己家姑娘今日下午这“睡”的有多沉,从船上发现云卿闭了眼开始,她们这些人虽然也是千翻小心的,可是再小心,也是一下午的折腾了!依兰撇撇嘴,第一次觉得将姑娘的性命托付给这么年轻的一个太医是不是太草率了。
看到依兰的表情,于太医给气乐了,他也不是就留意了她的表情,不过,谁让依兰这么肆无忌惮的表现出对他的怀疑呢?于太医嘴角掀起一抹坏笑,打开药箱,拿出针袋,打开,翘着兰花指取出一根小号的针,借着烛光看了看,摇摇头,又换了根中号的针,看了一眼沉睡的云卿,叹了口气,当然,忽略他嘴角一直挂着的微笑,你会觉得他这气叹的还算正常,可是配着那微笑,总让人心里惶惶的。
借着烛火给银针消了毒,于太医抬起云卿的胳膊,看了看她的小手,认准了一个地方,一阵扎了下去!
快,准,狠!
依兰捂上小嘴儿,将惊叫堵了回去,正要生气的怒喝他,就听到云卿一声轻呼,依兰强使自己忘记于太医下针前似乎朝自己笑了笑的错觉,连忙扑在了云卿的床前,她这一扑,将于太医也挤到了一边。
于太医也不在意,在一边给银针消了毒,放回针袋中,拍拍手,暂时站在了一边。
云卿只觉得手指一阵剧痛,将她从美梦中惊醒,对的,美梦,可是,梦到了什么,她却说不上来,只觉得身处一处美妙的地方,整个人都很舒服,迟迟的,她不愿意醒过来,似乎很久很久,都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可是,该死的,是谁吵醒了她?
好看的眉头轻皱,卷翘的长睫毛颤了颤,就这一颤,就颤到了依兰和玉兰的心里,两人刚刚忍住的泪又流了出来,紧张的盯着云卿的面容,生怕自己是看错了。
终于,云卿睁开了眼,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床顶青色的帐子,陌生的帐子,和身下陌生的感觉,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略一回头,就看到了舒展着面容微笑的外公。
“姑娘,呜呜,你可算醒了,你吓死依兰了!”
云卿还不及开口,就被依兰抱住了身子,这小孩子般的姿态,让她心中一阵柔软,抬手轻轻抚摸依兰的头,手上的痛感又传来,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
“发生了什么事儿?我的手怎么会这么疼?”云卿软软的声音响起,屋内几个人的情绪都是一顿,视线偶尔偷偷的瞥一眼若无其事,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于太医,云卿自然看到了,她却故作不知,脸上反而挂上了笑容。
玉兰擦擦眼睛,她从刚刚起就一直默默地站在一边抹眼泪,到底是需要于太医要救治姑娘,她想还是不要当面说的好,便开口解释道:“姑娘,您从下午游湖时就昏了过去,是于太医唤醒了您。”
“外公?”云卿点点头,她多少猜出来一些,现在刚刚醒来,似乎发生了好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我是在帅府么?”
罗远山点点头,刚硬的声音温柔下来,总听着有几分别扭:“其他的事儿,回头说,先让于太医说说你的病。”
话说道正题,于太医也收起了脸上的玩笑,依兰和玉兰服侍云卿靠着枕头坐起身,除了依兰恶狠狠的拿眼瞪着于太医,其他人都敛了心思,用心听于太医说话。
“甘兰是一种草本植物,烘干后可以磨成粉末,被磨成的粉末无色无味,呈白色,若是掺入面粉中,粗看之下,是无法发现的!”说起这医药,于太医两眼就亮晶晶的:“本来,我也以为是灵龙壁虎和香云蚁两种致使的,可是回去反复实验,发现他们除了提神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作用,也严重不到使人疯魔的地步,此时,我似乎撞到了死胡同,用尽了办法也没有新发现,说来也巧,就在昨天,我收拾物件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当时我在你那小厨房角落发现的散落在地的几个发霉的豆鼓,这个时节的豆鼓一般是不会发霉的,我就取了包裹的面粉类东西,细细研究了,发现,里面除了用来做豆鼓的面粉,竟然还掺了甘兰,甘兰虽然不稀有,但也不是满大街都有的!”
“我记得,庄嬷嬷的豆鼓里,并不掺和甘兰。”云卿垂下眸子,看着自己的指尖,细细摩擦着手指的痛处,轻声说到。
“对对对!”依兰小手点着嘴唇,眼睛一亮,想到春天她和庄嬷嬷坐在院子里晒豆鼓,听庄嬷嬷说起炒豆鼓时的东西里,似乎真的没有甘兰,如果有,这不同于平常厨房常备物的调料,她肯定是记得的!
这样想着,偷偷看了一眼云卿,心想,姑娘到底是姑娘,一边读书还能一边将自己和庄嬷嬷的闲聊记在心里。
“当然不会有甘兰!因为甘兰粉,看起来是干的,可是掺了甘兰的东西,是最易受潮的!甘兰起了很强的催化作用,它无限放大了三姑娘的症状,使她一直都能处于亢奋状态!久而久之,精神崩溃,身体透支到了极致,不是死亡,就是疯魔喽!”
原来如此!一切都串起来了,莫名其妙发霉的豆鼓,异于往年的花香。。。。。。好深的算计啊!云卿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她还能让谁这么恨呢?她又小瞧了谁?
“可是姑娘今日为什么会昏迷?”玉兰轻声问道。
“都说了不是昏迷,她只是睡得比较沉而已!没有继续接触药物,自然会有副作用喽,而这个副作用,”于太医似乎说多了话,语气也不像刚刚那么平缓,他幽幽的说着,声音似乎带了几分邪魅,让人不寒而栗:“就是沉睡,越来越多的睡眠,直到,一睡不起。。。。。。”
第七十二章 无药引()
于太医的声音如同魔咒般在众人的耳中回响。
疯魔,死去,一睡13不起。
这些字眼,任何一个都足以让人心惊胆战,当这些字眼联系在一起时,所带来的,只有深深的寒意,任何一个人都能从中感受到彻骨的恨意。
云卿低下头,前世今生加起来,她也只活了二十多岁,她无法想象是怎样的一种恨,非要将她置于死地。当这样一种恨呈现在她面前时,她反思,是否自己真的无意中伤害了一个人?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她叹了口气,不去想这虚妄的事儿。
“于太医既然知道了病因,那是否就容易医治了?”
罗大夫人先开了口,烛火的映照下,她神态平和地看着床上的云卿,那小小的女孩还比自己女儿小上半岁,因为性子的原因,从小就是个文静的,自己还多和自家小姑子说起她的性格略偏绵柔,不惹事,但是也不能怕事儿,不然会被人欺负。罗大夫人是不会相信云卿会做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的,一个姑娘,满打满算才十四岁,两年都在乡下庄子上,能做什么?对她又有什么好的?
本来罗大夫人的心里,有着一层亲戚的关系在,对云卿不失身份的照顾着也就全了她的本分,可是,做了十几年近二十年的罗家大夫人,她一生的荣辱和罗家的荣辱几乎已经紧紧的连在了一起,云卿是罗家唯一的外系血缘,被人如此欺负,她心中也憋了一口气,这口气,让她看着云卿的目光更加柔和了,是的,她心疼这个小小的人儿。
“还请于太医一定要治好我孙儿的病!”罗远山听了罗大夫人的话,坚毅的背影僵了僵,他回过头,似乎面色上又苍老了几分,他看向于太医,深邃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于太医点点头,众人还没松口气,又见他摇摇头,开口说道:“按理说知道了病因,自然就容易对症下药,可是经过我一夜的研究,发现此症需要一味很重要的药材,但是此药难寻,就连御药房都没有库存。”
“我相信于太医一定有办法的!”罗大夫人看罗元帅瞬间就阴沉下的表情,连忙带上笑容,开口说道。
云卿正在盯着自己的手掌出神,突然,一个软软的手掌贴到她的脸颊,温柔的触感让她有些贪恋,她抬眼就看到了罗大夫人眼中的怜爱,她以前从来没有从罗大夫人的眼中见到过这种神情,她垂下的散发被罗大夫人轻轻的抚在一边,云卿还没有来得及思索她的用意,就听到罗大夫人温柔的对自己说道:“卿儿,别怕。”
鼻子一酸,云卿别过头,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是谢家嫡女,母亲是帅府千金,尤其是今日的她,师从前大学士卢谷先生,身份,才情,无不高人一等,她怎么会需要别人的怜悯?她谢云卿重活一世,不是为了得到更多人的怜悯的。
眼泪最终也没有流出来,哭泣会让她变得软弱,她这样和自己说着,再回头的时候,脸上已经带上了笑容,弯弯的眉眼,清风一般的浅浅微笑,无不刺痛人的眼睛:“谢舅母关心,外公也不要担心,我相信,于太医自有他的办法。”
于太医清楚的捕捉到了云卿那一瞬间的无助,和此时的坚强,袖子中的手掌不自觉的紧握了一下,他很不喜欢这样的女子!
“当然,即使没有那一味药引,我也能治得好你,不过,你自然是要吃一些苦头的。”
“于太医可否说说是什么药?能给我们几天的时间?”罗远山开了口。
“幻灭莲!”
依兰和依兰对视一眼,一脸的迷茫。就连罗大夫人也是不明就理的眨了眨眼,罗远山总觉得名字有些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
“看三姑娘的样子,似乎是听说过幻灭莲啊!”
于太医的话让众人的目光又一次集中在云卿的身上,正在沉思的云卿嘴角扯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她总能从于太医身上感觉到一股不友善,可是,她似乎又没有什么地方惹到他,她不明白为什么于太医总是要把她推出来,她明明是个病人!
“于太医说笑了,小女子学识浅薄,医药的事情,我怎么能知道呢?”
“这味药可不是一般的药草!”于太医神秘的笑笑。
“莫非,真的是。。。。。。”云卿惊讶的张开小嘴,清澈的眸子盯着于太医,似乎想从他身上得到肯定的答案,可是这人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明显不愿多说。
罗大夫人对这于太医也有了一丝不满,不过恃才傲物嘛,这种人她这些年也见得多了,此时又有求于他,罗大夫人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得罪他的话,只是问起了云卿:“卿儿是想到了?”
“《神州志》有言,北域有寒潭,千尺深无极,有莲朝夕开,幻灭须臾间。”软软的声音轻轻的诉说着传说,似乎再讲一件完全无关的事情,神情中充满了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三姑娘真是博学多识啊!”
于太医是真的吃惊了,她没想到云卿不只知道此莲的说法,竟然连《神州志》的原话都能默念出来,他终于不再轻视于她,她确实有她的资本,她可以高傲。这样的女子,这样的才情,是和年龄无关的,也是自己迷障了,于太医自嘲的笑了一下,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一直都对云卿的这份淡然有所不满,就因为她年纪小?所以她就应该哭哭啼啼的,惊慌失措的面对自己的病情?于太医自问,若是真是这样的女子,谁又会费尽心思的如此暗害于她?
有些人,生来就是遭恨的,有些人的一生,不管你如何避让,都不可能平安和顺,而这个女子,她是否已经意识到了?
罗大夫人唤了三声才把于太医的思绪拉回来,他没有任何尴尬的笑了笑,将打开的药箱收拾着,口中说道:“从明天起正式给三姑娘医治,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药材单子,还需要你们提前备好,上面的药材各大药铺都可以购买到,所以,明日未时我就会到府上来,未时三刻开始医治。”
说着,又看了一眼云卿,笑了笑,这种释怀般的笑容,让云卿有些莫名其妙:“三姑娘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开始,你可能很长时间都不能睡个好觉了!”
说着,将药材单子递给罗大夫人,就大步走了出去。
第七十三章 可曾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