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帝恩-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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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将合上的后窗打开,将纱帐放下,夏日蚊虫多,姑娘最怕虫子了。
“依兰惹姑娘生气了?”玉兰带着轻松的笑意问。
云卿看了一眼笑盈盈的玉兰,轻叹了口气:“哭的心烦。”
云卿这会儿难受的很,感觉两颊微烫,似乎掉到闷罐里般,呼吸都是困难的。
她很少这样直接说出自己的喜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似乎没了一点儿耐心,所有的坏情绪都涌了上来,似乎要爆炸一般的难受。
玉兰看了一眼云卿的面色,心底暗惊,抬手去摸云卿的额头,脸色就变的难看了。
“发热了。”
云卿声音黯哑,用了肯定的语气。
“姑娘还没吃药吧?”玉兰问,心中一跳,担心是不是治疗的后遗症出现了。
云卿摇摇头,难受的将眼睛闭上。
玉兰扶着她躺好:“我去看看药好了没,姑娘先躺躺。”
说着,快步走出去。
“别在这里闹情绪了,姑娘发热都没注意到,快去接盆凉水给姑娘敷着额头,我去看看姑娘的药好了没!”
玉兰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就丢下依兰匆匆的往小厨房走去。
(。)
第八十四章 身子好转()
屋外天空隐隐放亮,靠墙矮桌上的夜灯,豆大的火光摇曳不定,在微亮?13??房间内闪烁着微不足道的光亮。
云卿盯着头顶的白色纱帐发了会儿呆,感觉头脑清明很多,心情也跟着好了,她微微侧头,看到趴在床前睡着的依兰,眼角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云卿抬手想要将泪珠子拂去,又似乎怕惊醒熟睡的小丫头,抬起的手臂停顿片刻,又轻轻移开。
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昨夜发热,出了一身的汗。
虽然发热的迷糊,但是云卿也知道自己折腾了很晚才睡着,两个丫头照顾自己也是真累了,她没有忍心喊她们起来给自己备洗澡的热水。
披着件薄薄的外衣,轻轻出了房门。
房门开合的声音微弱,在外间休息的玉兰轻轻动了下脑袋,又沉沉睡去。
清晨的空气里透着青草的芳香,合杨院的院子里没有累赘的装饰,只有四角廊下种了几颗杨树,门前台阶旁点缀几个小花坛,院子由青石铺就,青石面上隐隐能看到许多凹痕。
云卿走下台阶,伸展着胳膊在院子里走了几圈。
吱。。。。。。
闻声望去,罗远山一身布衣劲服正从正房走出,看到正站在院子里的云卿怔了怔,清晨偏冷的光线下,女孩青涩的面容略显憔悴,宽松的袍子越发显得她身子单薄。
罗远山冷硬的面容微动,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
明显是不常这样笑,看起来有些僵硬。
但就是这个略显生疏的笑容,让云卿多日阴郁的心情瞬间开朗许多。
“外公起的好早。”云卿笑盈盈的打招呼,似乎自己根本就没有生什么病,只是清晨,见到自己的亲人,熟稔而亲和:“外公现在每日都坚持打拳么?”
“是啊,人老了,一日不打拳,就觉得生疏,关节也像生锈了般。”罗远山胳膊绕着肩膀转了两圈,做了几个扩胸的动作就来到了院子中间。
原来,青石地面上的凹陷,是老元帅平日打拳,脚下功夫留下的。
“外公这般精神的,若说老,那些没了精气神儿的,岂不是都腐朽了么?”云卿笑眯眯的说:“母亲总说,这世上最伟岸的男子,莫过于外公了。”
云卿没有说假话,前世,身为皇后的云卿在母亲的弥留之际,得以陪伴在她身边,罗绮嫣走的很安详,她们都没有怀疑是被人暗害了。
前世,罗绮嫣怀孕六个月,花园赏花的时候被花园打理花草的丫头冲撞了,当时就见了红,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最终,还是流产。。。。。。因为胎儿已经过大,伤了身子元气,从此,身子就大不如从前了。
云卿神情一冷,回过神儿来。
“你母亲真有说过?”
罗远山明显也愣了会儿,有些不大相信自己女儿会这样说自己,印象中的女儿,是最能和自己抬杠的,和她的几个哥哥不同,她从来不怕自己这个父亲。
她没想到云卿会突兀的提起女儿,这个女儿。。。。。。想到她,到心中心中还隐隐作痛,眼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心疼,一丝温柔。
“当然,外公在母亲眼中,永远都是一座倒不下的高山。”
云卿的神情越发柔和下来,她知道自己提了不该提的话题,可是看到罗远山的神情,她又觉得说这些也不错,自己外公也没有放下母亲去世的事儿,这样子说说,总比闷在心里要好很多。云卿心中叹息,但是,她很快收敛心情,面上含着笑,脚步轻移,来到花坛边:“等卿儿病好了,外公可要给卿儿请个拳脚师父来!”
“女孩子家,学什么拳脚!”
罗远山听了云卿前面的话,正在出神,又突然听她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立刻落下脸,走到院子中间,转身摆了个开式。
云卿大眼睛眯着,两个小酒窝甜甜的,晨起的她没有挽发,乌黑的发丝顺滑的披散在肩头,没有一点儿毛糙感,没有挽发髻的她,长袍披身,温婉而含笑的神情,真有几分大姑娘的样子了。
“哈!嗨!”罗远山的招式大开大合,一拳一掌,劲风呼啸。
有鸟儿扑棱棱的在枝头飞过,清晨的阳光越过屋顶投射到院子,光影交错间,眼前飞过一只蝴蝶,云卿的视线忍不住被这只蝴蝶吸引。
蝴蝶是白色的,晨光下,它的翅膀好似是透明的,轻轻扇动几下,就飞出好远,最后,白色的蝴蝶不怕人的停在云卿身边花坛的一朵粉色的月季上,娇嫩的花瓣上还挂着露珠。
“姑娘。”依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
依兰的声音惊动了采花的蝴蝶,翅膀微微扇动两下,最后还是恋恋不舍的,没有飞起。
云卿点点头,心里思索着该和外公提让依雪回来的事儿了,想到依雪,云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几日的青灯古佛,估计把那小妮子闷坏了,估计回来和自己有一番计较。
脑海中浮现依雪张牙舞爪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似乎会很好玩。
依兰忐忑的低头站着,一句话不敢多说,见姑娘没有理会自己,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般的难受:姑娘是不是还生气?姑娘真的不喜欢我了,姑娘若是赶我走怎么办,姑娘不能不要我啊!
想多了,眼睛一红,有些落泪,正当眼泪在眼睛里酝酿的时候,云卿昨日冷冷的话语又浮现在脑海中:
“你若是再哭,我就赶你回去。”
依兰有些慌乱的看了一眼前面的云卿,见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长呼了口气,也不敢大动作的抬手抹眼睛,只是眨啊眨的,把眼里的一点点酸涩眨没了。
“唔!”
肩膀上挨了一下重拍,依雪受惊回头,见是玉兰有些睡眼朦胧的站在身后,扁扁嘴,心想,玉兰姐姐也会有这么没心没肺的时候。
“想什么呢,一大早站在这里发呆,还不快去给姑娘准备衣物,我去给姑娘端洗漱的物品。”玉兰没好气的说。
“哦哦,嘻嘻,玉兰姐姐你歇着,我去端水。”依兰嘻嘻一笑,就蹦蹦跳跳的往水房方向跑去。
“姑娘,今日可是有点儿精神了?”玉兰看着依兰的背影笑了笑,走近云卿说道。
“恩,出了一身汗,醒来就感觉身上轻松了好多。”云卿点点头。
“姑娘还是先洗漱下,我去给姑娘做点粥,昨日姑娘都没吃什么东西,稍稍垫垫肚子再沐浴?”玉兰说。
云卿点点头,算是默许了,玉兰福了福便去忙了。
这边,罗远山一个回旋踢,再摆了个驾鹤归的姿势,一套拳便算完了。
(。)
第八十五章 罗家大爷的火气()
“啪啪啪,”云卿鼓掌:“外公这套拳行云流水,刚柔并济,打的真好?13??”
罗远山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看云卿这幅小模样,忍不住笑了:“你啊,油嘴滑舌!”
云卿可爱的笑了笑,在真正关心自己的长辈面前,她是轻松自在的。
“外公,是不是可以把表姐接回来了?”云卿突然说道。
“还是过两天吧,等你这次治疗结束。”罗远山沉默了一下,说。
云卿摇摇头,很懂事儿的说:“表姐心中肯定也挂念云卿,她又是喜欢热闹的,一个人在寺里这么久,心里也不好受,派人过去将她接回来吧,国公府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我本就一直吃药调理着身子,回去继续吃药,也没什么影响。”
罗远山看着眼前巧笑倩兮的云卿,欣慰的笑笑:“都依你。”
“站这么久,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吧?哼!”罗远山看云卿脸上现出几分疲色,眉头轻皱,不高兴的说:“身子刚好点儿,别站久了,回房休息着,我这就派人去接依雪回来,你这两天什么也不用想,只管养身子就好。
“是。”
云卿朗声应道,然后祖孙二人哈哈笑笑,她看罗远山没有先离开的样子,就行了个礼,转身回了房。
罗远山看着云卿离去,云卿懂事的让他心疼,心中叹息着,走到院门口,对站岗的侍卫吩咐道:“派几个人,去普若寺将依雪接回来吧,另外,派人去请大爷过来。”
“是!”侍卫抱拳应道。
轻阳苑这会儿已经热闹起来,丫头婆子进进出出,一会儿送洗漱的,一会儿摆吃食,虽然忙碌,但都有规有矩,一点儿不显的忙乱。
花厅的气氛却有些压抑。
罗家大爷罗庆玉冷着一张脸坐在正厅的软榻上,沉默。丫头们低着头,寒蝉若惊的在身后待命,
大夫人没事儿人似得指使着丫头们给她佩戴上首饰。
珍珠灵龙八宝簪插在鬓角,红翡镂花点金珠额簪缀在头顶发髻正中,眉眼细描,带着温婉得体的笑容。
糯白色对襟短衫,藕绿色褶裙,四福绣边褐色宽腰带束出袅袅细腰,外罩一件暗红色描金边长褙子,雍容中透着端庄显贵。
对着镜子左右看看,满意的点点头,从丫头手中接过镶金红宝石戒指,没有立即戴到手上,而是在手中把玩着起了身,绕过雕花紫木大屏风,瞥见沉着脸坐在花厅的罗大爷,笑着说到:“怎么的一大早摆着脸色过来?可是哪里受了气了?”
大夫人踱着步子,不急不缓的走过去,在矮几对面的软榻上坐下,看到领着端早点的丫头进屋的碧和,抬声说道:“碧和,大爷前日还说想吃藕粉糯糍丸,我不是吩咐小厨房备着了么?让他们赶紧做出来。”
说着,又回头对沉着脸不吭声的罗大爷笑着说道:“本以为你今日不会过来,昨日就没留话让她们早上备置。”
“都备着呢,我这就去让厨娘新做出来!”碧和笑着应声下去。
“嘭!”
罗庆玉抬手嘭的拍了一下矮几。
身边站着的两个丫头一惊,缩了缩脖子,心中暗道糟糕,又偷偷往大夫人脸上瞧去,见大夫人面色自若的坐在一边,她们不禁心惊胆战的想往后退一步,可是脚下却像被地面黏着般一动不动。
远处听到响声的丫头们,悄悄地,不动声色地远离现场。
大夫人优雅的将戒指戴到左手中指上,轻笑一声,若无其事的问:“怎么了?这是在生我的气?”
“玲娘母女是怎么回事儿?”罗庆玉声音低沉的说,似乎一场暴风雨将要到来,他当然生气,他一直对李氏敬重有加,李氏也确实是个不错的妻子,为自己生儿育女,打理家务,他从来都不需要为家里的事情操心半点儿,可是,这次李氏做的事儿,有点儿让他拿不准,不过是个外室而已,虽然也为自己生了女儿,可是自己从未想过领进门的。
“呵,这该是妾身问的问题吧?”大夫人冷笑。
玲娘?看叫的多亲热,他都要把自己的闺名忘了吧?大夫人眼底闪过失落,暗吸口气,给自己打气。
见他扭过头看自己,大夫人有些嘲讽的笑了:“老爷您天天不在府里,可能不知道这府里府外都传遍了吧?您让我怎么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传遍了?什么?”罗庆玉疑惑的问。
“自然是妾身失了宠,您养了外室的事儿啊!妾身以为,这玲娘有多美呢,不过也是个半老徐娘而已。”
大夫人的声音也有些失控,尖锐的声音让她自己都是一阵发颤,原来,自己心里这般厌恶这件事情的发生。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可关键,二十年了,她已经老了,他也不是年轻莽撞的小伙子了,为什么?
尤其是底下人口里嚼的舌根,那真是说什么的都有,自己竟然成了妒妇?竟然成了想要暗害罗家子嗣的恶毒女人?呵!
她知道这个叫玲娘的不是省油的灯,不然,怎么买通府里的人传出这样的话来?正是因为她不是省油的灯,她才要把她揪出来,放倒自己眼前,看她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大夫人脸上的笑有些刺眼,还有她一口一句妾身妾身的,听在罗庆玉的耳中,分外觉得不适。
她有多久没有这样自称过了?他们夫妻和睦,她是他的妻,和他平等相待的妻,她竟然这样与自己生疏。
罗庆玉正要开口说话,一个丫头直直的走进花厅,躬身行礼。
“什么事儿?罗庆玉不耐烦的说,自己的问题还没说完,他不喜欢别人打扰,但是,丫头也都不是没眼色的,这样进来,肯定也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来报。
“老爷,夫人,太老爷派人传老爷过去。”小丫头是个三等的小丫头,这个时候传话,自然是她们这种小丫头的事儿,大丫头才不会来触这样的霉头的。
“知道什么事儿么?”
“不,不知。”小丫头颤着声音回道。
小丫头战战兢兢的样子,让罗庆玉一阵反感,挥挥手,就让丫头下去了。
得了令,小丫头如释重负的跑了出去,这样子,连大夫人都皱起了眉头。
“我让丫头将早餐温上等爷回来吃。”大夫人声音依然柔和,让罗庆玉已经起身往外走的脚步一顿。
“不用了,没有胃口,一会儿还要去躺衙门,我晚上再来寻你。”罗庆玉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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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父子议事()
见罗庆玉离开,一直在外边的碧和端着一盅红枣山芋粥进来。
“13夫人,用膳吧!”碧和小声说道。
大夫人点点头,来到餐厅的桌子旁做下。
看着满桌的精美吃食,大夫人也没有太多的胃口。
“夫人,您这又是何苦呢?”碧和叹了口气,将粥放在大夫人面前。
“我李芸嫁到罗家二十年,他待我也算是好的,虽然罗家家训是男子成婚十年不得纳妾,可是二十年了,他也从没和我提过纳妾的事情。我本以为,他是不同的,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可是,谁能想到,他竟早在八年前,就养了女人在外边。”
她话里辛酸,一朝梦破,迷茫,无措,难以释怀。
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大夫人的面上还带着笑,她温柔的拂过脸颊,将脸上的泪拂去,望过去,好似从来没有泪流下过一样。
“碧和,因为我,也是让你委屈了这么多年。”
碧和沉默,她是李芸的贴身丫头,也是李芸十二年前为罗庆玉找的通房。
但是,碧和摸摸自己的脸颊,皮肤依然光洁,可是她知道,她已经二十有八了,青春不在,她却连个侍妾的身份,都不算。
碧和柔柔的笑了笑,眼里没有一丝晦暗:“夫人,碧和这条命是夫人救回来的,碧和这一生不为别人活着,能伴在夫人身边,碧和觉得很好。”
罗庆玉到了罗远山的书房。
书房里,罗远山换了一身干净的棕色长袍,翻领绣着万字翔云,衬得他的神情越加严肃。
“父亲找我?”
罗远山看着站在书房正中的大儿,大儿虽然相貌是最像自己的,可是这性格,却和自己一点儿都不像,自己的沉稳多思,是四五十年军营官场磨练出来的,而老大。。。。。。罗远山欣慰的笑了笑,继而又严厉的盯住罗庆玉。
“你母亲去的早,你又一向洁身自好,芸娘也是个得力的,帅府后院一直也是平安无事,没成想,”罗远山顿了顿,继续说道:“接到眼皮子底下也好,总不会再闹出什么幺蛾子,这几日府里风言风语,芸娘是受了委屈的。”
“父亲,事情不是传言这样的。”罗庆玉拱手,急急的想要解释。
罗远山摆摆手。
“事情是怎样的我不关心,这件事儿你自己处理好,不要让芸娘受了委屈。”
“是,父亲。”罗庆玉低头应道。
看罗远山面有忧色,罗庆玉忍不住道:“云卿这孩子好点儿了吧,这几日衙门忙,我也一直没顾上看看她。”
“受了大罪了这孩子!”提起云卿,罗远山有些自责的开口:“若是当年绮嫣的婚事,我再坚持下,也许就阻止了她嫁去谢家了!”
书房又陷入沉默,罗庆玉盯着桌案上的砚台,书桌上放了两个砚台,一个正在用,另一个雕着翠竹图案的砚台已经干了墨。
这个干了墨的砚台是洮砚,用的是产于卓尼县喇嘛崖和水泉湾一代的极品老坑石,是有名的“鸭头绿”,碧绿如蓝,细腻如婴儿的肌肤。
当年父亲的五十大寿,年仅十五岁的罗绮嫣,连哄带骗的从三个哥哥这里捞走一千两银子,跑去买砚台!
要知道,父亲是武将,虽然也熟读兵书,可并不代表父亲是个爱好舞文弄墨的人!
一千两银子还不够,据说,当日罗家大姑娘在墨客居,好声央求半天,原价一千五百两的洮砚,店家死活不愿一千两卖给她。
后来罗大姑娘急了,横眉怒目,火红的皮鞭在空中一阵噼啪响,甩出几朵鞭花儿,然后叉腰指着店伙计,卖还是不卖?
想到这些,罗庆玉冷硬的面容也有了松动,眼底闪过追忆的神情。
他还记得店掌柜后来找上自己时那张苦瓜似的大长脸,他还记得小妹在父亲寿辰上得意洋洋的将砚台送给父亲时的样子。
然而,时光,真的过去这么久了,一晃眼,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