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帝恩-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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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悠然漫步,一步步走上台阶,跟着身后的依兰玉兰二人没有打扰,她们知道姑娘经历了太多苦难,能有今日喜事,姑娘心中想来也是百感交集。
“玉兰姐姐,你看!”
依兰指着楼下一个看红裳看呆了的小胖子,今日走着走着一头撞到了柱子上,真是个呆子!
云卿也看到了,笑了笑,世人多有痴狂,多有贪念,这就是世人。
“依兰,去取一壶上好的弦曲,我也要倚楼观歌舞,听曲看天下。”
轻柔的声音传来,依兰欢快的应了声,又道:“我再给姑娘选几个好吃的小菜,姑娘今日好好乐乐。”
(。)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成追忆()
酒楼三楼雅间围着大厅设了一圈,临街的一面为“天”字间,临街、面河,视野景致都是没得挑的,左右两边的两排为“地”字间,视野略差,但也不错,面向后院的为“人”字间。
但是,也别小瞧了“人”字间,要知道后院可是蹴鞠场地,虽然蹴鞠场设了一圈看台,看台出了低下四层给平常百姓坐的台子,也有顶层带着遮阳旗幡的小型平台,但是终归是与许多市井之人同席而观的。
当然这也跟个人喜好的,也有人觉得,坐在人群中才能更好体会蹴鞠比赛的热情。
云卿此时就坐在“人”字三号雅间,红裳坐在她的对面,正将一杯弦曲饮进肚中,室内的静怡与屋外的喧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呵呵,没想到你刚刚表演这么精彩。”云卿笑吟吟的说。
“不过是在做一件做了一辈子的事情而已。”红裳手执红帕,轻轻擦拭红唇:“今日见那人,也不过是一个平常人。”
“他是一个平常人,但谁又真能将他当平常人来看呢?”云卿眼神流转,笑道:“但是你切莫小瞧了他,虽然他看似温和。。。。。。”
“我从来不会小瞧任何温和而又似乎性子极好的人。”红裳接过她的话。
云卿点点头。
“你准备怎么对付他?”红裳定睛看着云卿。
“自然,让他生不如死!”云卿轻飘飘的说:“不过我们的力量显然是不足的,需要等盟友回来。”
“回来?”红裳思索片刻,冷笑一声看向云卿:“你是说七皇子?”
“对!”云卿笑了笑。
红裳看着云卿无声的笑。
云卿面上一红,翻了个小小的白眼:“一举两得不是么?”
“这么说七皇子有意争储喽?”
“不知道。”云卿扁扁嘴。
她确实不知道,前世的自己只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子,只知道最后是太子顺理成章的继位,对于之前他们是否有皇位之争,自己是一点儿也没问过的,那时候,已经是太子妃的自己,完完全全被太子当成金丝雀般儿的养在后院,他不需要自己知道任何关于前朝的事儿,也不需要自己帮助他什么。
那时的她,一心沉溺于那份化不开的甜腻里,即使被人陷害,被人污蔑,可是有太子无条件的信任,似乎一切都没有关系了,自己也确实什么都不在意了,所以,直到后来废后之说被人提出时,满朝文武对于声名狼藉的自己,竟无一人提出异议。
“咚咚,”敲门声响起,来人在门外说道:“三姑娘,蹴鞠比赛要开始了,淮郡王邀您共去揭幕。”
“和王爷说,我头有点儿晕,开幕活动就劳他费心了。”云卿扬声吩咐。
门外安静片刻,来人答了声是,就退下了。
云卿起身,来到后窗,抬手,将紧闭的窗子打开,今日阳光灿烂,秋日的天空显得特别高,蔚蓝一片,白云朵朵,干净的好看极了。
“嘭!”一声爆竹轰响,向天空喷出一蓬蓬美丽的七色彩带。观众席上爆发出震耳的欢呼,蹴鞠比赛开始了。
而红裳只是坐在哪里悠然的饮酒。
“红裳你看,这红尘万丈,你已经是个自由人了,我还没问你以后的日子有什么打算呢,我记得魏国公世子对你尤为上心。”
红裳淡漠的看了一眼云卿,嗤笑出声:“你不是要让我帮你对付太子么?”
还说什么魏国公世子?一个有今天没明天的人。
云卿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开,温声道:“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
红裳挑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深。
云卿看着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叹了口气:“我找你,只是觉得你适合做我酒楼的这个职位,你足够美丽,舞蹈也足够惊艳,仅此而已。你完全可以拥有一个,属于你自己的人生了。”
“至于和你说起你的妹妹,自然是因为另外的原因,对你倒没有影响,我当时也说了,是你来酒楼工作,我会为你报仇。太子,即使拼上这条性命,我也不会让他如愿以偿的。”
红裳意外的看向云卿,见她神色认真,不似作假,心中疑惑,若仅仅是为了让她来酒楼,至于将她的事情调查的那么清楚么?至于费劲周折么?她是不信的,可是,她又确实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你和太子也有仇怨?”红裳疑惑。
云卿别过头,脸色晦暗不明,声音幽幽的道:“可能没有吧!”
只是若是他不下台,自己、还有自己在乎的许多人,又怎么能过上太平日子呢?更何况,他并不能成为一个明君。
今生今世,太子其实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可是,自己就能放过他么?
曾经,她的大婚仅次于皇后,太子妃之仪仗,全城之庆。
她也曾仰慕君恩,也曾如少女般欢呼雀跃,只是,一次次的阴谋算计,她遍体鳞伤,无数次包容袒护自己的太子,却渐渐让自己恐慌。
直到他登基前夕,文昱偷偷寻到自己,说要带自己走,她才知道,一直以来君子之交的璃亲王,竟然对自己,不只是朋友之意。
可是自己甩开了文昱的手,坚定的走到了太子的身边,和他站在帝后之位前,俯仰整个天下。
直到,文昱的鲜血染红了自己的衣襟。
云卿想到那时的她,她声嘶歇里的质问他问什么?
他只说:“因为,你是朕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和文昱离开,她从未想过要离开他的身边,可是,依然害死了文昱。
但是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痛要死的自己,竟然不争气的还有一丝欢喜,呵!
云卿抓紧腰间的龙凤玉环,触手的温润让自己混乱的心境渐渐平稳下来。
“你在想什么?”红裳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耳边,云卿惊吓间,脸色苍白,似乎心底的秘密被人洞悉了般,慌乱。
慌乱只是一瞬,云卿抿嘴一笑,表示无事。
“姑娘,你看!”依兰突然惊呼一声,小手指着看台的一角,瞪大了眼睛。
云卿疑惑的望过去,竟然是她,谢云语!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多事之秋()
“她什么时候和贾家的姑娘走的这么近了?”云卿问道。
“奴婢听说,贾姑娘前几日去布行和人起了争执,这人正是二姑娘,贾姑娘看上了一块新到的云锦布,而二姑娘也正好瞧上这个颜色,俩人就争抢起来,后来不知道怎么地,俩人不但相谈甚欢,甚至还约了一起去看戏。”依兰人缘较好,又是府里的大丫头,所以对府里的风吹草动,尤为了解。
云卿皱起眉头,不明白贾婷作为光禄寺卿贾正道的女儿,怎么会和一个庶女关系良好?
莫非?
云卿可是知道,这贾婷一心在周文昱身上,上次锦绣园落水事件,也是因为传言自己是周文昱心仪之人引起的,那么,这次是否是要通过谢云语来算计什么呢?
虽然不能有小人之心,但不得不防,云卿轻声在玉兰耳边吩咐两句,玉兰应声便退了出去。
“你还没告诉我你在想什么?”红裳又问。
云卿似乎能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丝恶趣味,知道是自己做贼心虚,微红了脸颊,嗔怪道:“你都吓了我一跳,刚想的事情就给忘了。”
“鬼才信你!”红裳将杯中的酒水饮尽。
“呐,你看。”云卿微抬下巴,向一个方向给红裳示意。
红裳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竟是魏国公世子,他此时正痴痴的望着自己,这么多的人,这么欢闹的场景,他竟然不看场中,反而一眼就瞧见了站在窗边的自己。
恼羞成怒般的瞪了一眼云卿,红裳离开窗边回到圆桌处。
“世子爷风流俊秀,还是不错的,以前还有爱逛青楼的毛病,可是知道你离开吹花小筑后,他就没再去过,听说以前他提过要给你赎身的,但是你拒绝了。”云卿淡笑着开口。
“只可惜,国公夫人是个顽固不化的。”云卿叹息。
“我本就不属意于他。”红裳冷笑。
更何况今日有了这份仇怨在,若是跟了他,他日万一事败,岂不是还会连累了人?她红裳命比纸薄,可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云卿看她的神色就知道红裳心里想的什么,原来,为妾,也是她不愿意的,可是侯门深庭,做一个红颜知己都难,更何况续尽良缘呢?
自己又何尝不是?真的能和文昱在一起么?时过境迁,他还会喜欢自己么?自己,是真的喜欢他么?利与情的结合,真与假的相伴,真的能够长久么?
他真的就是自己的良人么?
可是,云卿相信,他必会比周文昊,更适合做一个君王,既然这样,就足够了。
“姑娘,”玉兰去而复返:“都安排好了!”
云卿点点头,视线落在了场地的看台上。
“贾姐姐,你看,我之前和你说的就是那个,红队的球头。”谢云语掩嘴惊呼:“快看,他要射门了!”
“哪里哪里,啊!我看到了。”贾婷夸张的叫了一声,只是眉眼间扫过谢云语时,似乎眼里带了厌恶:“没想到,他真这么厉害!”
这倒是真心感慨。
“客官您点的糯米梨花糕、松脆玉米酥、还有凉拌莲心!”店小二麻利的将一样样东西摆在两人之间的矮桌上,并将托盘上的一壶酒拿在手里笑道:“两位客官,这是我们三姑娘特意吩咐送给两位一尝新鲜的‘仙人醉’!”
“三姑娘?”谢云语立即敏感的揪出了这个称谓,也不怪她这么敏感,实在是,云卿几乎快成了她的噩梦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只要牵扯到云卿的事儿,她就没遇到一件身心如意的。
因此,对三姑娘这个称谓,特别敏感。
贾婷目光闪闪,也意识到了谢云语想的是什么,笑了笑,问道:“你口中的三姑娘是谁?还有,你们是什么意思?”
“两位姑娘不知道?呵呵,两位可能有所不知,我们酒楼最大的东家可是晋国公府的三姑娘,只是三姑娘不喜欢抛头露面的,许多事情都是由二东家管着,也就是淮郡王!”店小二自豪的说:“要说我们三姑娘也实在厉害,就说我们酒楼几款招牌酒,那可是堪比御酒的佳酿!可都是出自三姑娘的手笔!还有这蹴鞠比赛,也是三姑娘得力的手下,马管事一手组织的。”
贾婷脸色也有点儿绷不住了,不过有谢云语在,她倒没显得太过突出。
只听谢云语一声尖叫:“不可能!她谢云卿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还有,她会给我送酒喝?”
谢云语一把夺过小二手中的酒,倒在看台上,口中有点儿疯癫的说:“一定是有毒的,她一定还想害我!一定是!”
店小二的脸色阴沉下来,但是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貌:“这位客官请慎言,我们雅轩楼开业第一天,有皇子公主的场面在,您这样的言论,我们是可以见官告您污蔑之罪的。”
“大胆!即使我朋友言论有失,也容不得你一个下人多嘴,滚!”贾婷冷冷看了一眼店小二,板着脸呵斥道。
店小二也是个有骨气的,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贾婷厌恶的看了看谢云语这不成器的样子,再想到这雅轩楼的主人,只觉得讽刺异常,再也提不起兴致继续呆在这里,但是,她还是让自己稳下声音,对谢云语安慰道:“既然如此,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谢云语巴不得赶紧离开呢,听贾婷这样说,连连点头同意。
就这样,急匆匆的离开了雅轩楼。
刚刚还冒冒失失,血气方刚的店小二此时已经换了身黑色的衣裤,站在云卿的身后,此人,正是邓平。
“姑娘,这种人,您怎么还让给她送酒,白费了这么好的美酒。”邓平不满的说道。
“呵呵,”云卿好笑的看着他:“都和玉兰成婚了,还这么爱酒,回头让玉兰好好揪着你改改坏毛病。”
邓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哪有,我现在都很少喝酒了。”
“我只是为姑娘不平,姑娘,那个就是柳氏的女儿吧?”邓平又问。
云卿点点头:“你和我说说她旁边姑娘的表现!”
邓平虽然不解,还是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看来,真是冲着我来的!”云卿叹了口气。
随着周文昱的归来,许多麻烦都接踵而至,贾婷,我差点儿把你给忘了!想到一件件的麻烦事儿,云卿一阵心烦意乱。
突然,琴声悠悠,云卿抬头,见红裳不知何时坐在了琴案旁,玉手轻弹,一曲《望江月》流淌而出,云卿浮动的心随着乐律的起伏,慢慢平静下来。
邓平瞧了眼玉兰,悄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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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曲随人意()
回到府里还早,见汀凡正指着英子、惠儿还带着几个粗使婆子满院子的给花树捆绑稻草,几人忙的热火朝天的,云卿不由笑道:“天刚入了秋,你们可就急着给它们着了衣裳。”
“高嬷嬷说,秋季短寒,没两日就过去了,真等冷的时候就又晚了,看今日天气好,所以就让我们提早准备上,省的又冻坏了姑娘喜爱的花草。记得前几年一个冬季,我们苑里的西府海棠就冻坏了两株,姑娘心疼了好久!”汀凡满脸笑容的走上来道。
看了一眼花树,喜上眉稍:“姑娘,今日可有喜事呢!府里新收了几株梅树,老爷知道姑娘素爱梅花,所以送了两株‘朱砂’梅来,都是成品的梅树,今年冬天就会开花,姑娘今后赏梅,就不用大老远的到花园去了。”
云卿心中一惊,父亲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上心了?莫不是,可是今日看太子的样子,似乎太子妃的身子还好,也许只是凑巧了!遂面上还是带上欢喜的笑容:“果真么?已经种上了么?”
说着便往里走去。
“种上了,就在姑娘书房的后窗下,是汀悠姐姐的主意,说姑娘喜欢读书,平日在书房驻留的时间较多,这样到了冬季,姑娘也好玩赏方便。”汀凡立即接口道:“姐姐说,若姑娘觉得有更好的地儿,再移栽了也不麻烦。”
云卿笑着点点头:“汀悠确实想的周到,不错,就那里就可以。对了,汀悠呢?”
玉兰成婚后,云卿就放了她出去,玉兰本来执意不肯的,云卿告诉她,自己也需要信得过的,稳妥的人帮忙照顾着外边的事情,审石和邓平到底是男子,没有女子的稳妥与心细,玉兰才勉强应下。
玉兰刚放出去的几日,云卿也是各种的不习惯,依兰虽然也是贴心的,可是到底没有玉兰的周到,总是时不时的出点儿小岔子,还好玉兰也一直有意无意的带出了几个得力的,适应了几日,丫头们接手也较快。
汀悠就是其中较为出色的,性子也像玉兰一样稳重,心思也细腻,云卿就将汀悠放在了身边,顶了玉兰的位置。
“汀悠姐姐带着汀元汀芷去库房领这个月的己用了,”汀凡话还没落地,身后就传来一阵喧闹,只见汀悠领着几个推着小车的婆子进了院子。
“有劳几分妈妈了。”汀悠从腰间拿出几锭碎银子塞进临近婆子的手里,几个婆子满面笑容千恩万谢的做了个揖,又和云卿见了礼,就散了去。
“姑娘,这个月已经发碳了,是上好的银丝碳,姑娘夜里就不会冷了。”汀悠笑呵呵的过来,早有有眼色的丫头开始搬运东西:“制冬衣的料子也到了,这些日子,有的这些个丫头们忙活了!”
转眼到了夜间,用了膳便坐在红漆的五蝠奉寿桌子前翻看《风土人情志》,这书还是从江宏手中得来的,这些日子也翻看了一些,果真是妙不可言。
窗外月华潺潺,风露凝香,极静好的一个夜晚。
《风土人情志》上白纸黑字,讲述着广袤大地上各地的奇闻异事,光怪陆离。往日念来总是沉溺其中,久久不能自拔,今日不知怎地,心思老是恍恍惚惚。
月色如绮,窗外的槐树已经开始落叶,树枝摇曳映照在窗纸上,和书中的鬼魅魍魉一般,让人心烦意燥。
周文昊含笑的面容浮现在眼前,他修长的手指看起来依然白皙干爽。
云卿心中一惊,“啪!”地把书扣在桌子上。
正在捣鼓纱线的依兰听得响声唬了一跳,揉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看了一眼云卿,忙倒了一杯炉子上温着的蜜仁露过来:“姑娘可是看得累了?喝碗甜露缓缓神儿吧。”
云卿接过蜜仁露一饮而尽,仍是觉得心中郁结,百无聊赖。
随意瞥了一眼软榻上的棋谱,皱了下眉头,也提不起兴致。
依兰小声道:“姑娘不然弹会儿琴?好些日子没听姑娘弹琴了,怪想的很。”
云卿瞥了她一眼,知道小丫头关心自己,想让自己放松一下,略微思腹,觉得也还不错,就点点头,同意了。
依兰应了声,欢欢喜喜的去了。
不一会儿,依兰就将琴抱了过来,云卿坐在琴旁,心思转换,想了想,一曲《雨霖铃》悠然泻出。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曲意悲悲切切,千言万语都噎在喉间说不出来。
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知道自己今日是被太子扰了心境,最是要不得,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若是一直如此,岂不是糟了?
并不是说云卿对太子还有情谊,只是红尘旧事,太多太多,让人痛彻心扉,曾经,她是用生命陪伴在了他的左右,本以为早就准备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