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帝恩-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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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自己一样,同样没有了亲母,同样是由继母操办及笄礼。
可是,那个女人敢,也可以那样,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给毁了,而自己,那时的自己,只能忍受着所有的冷嘲热讽。。。。。。
蔡荃放在华服上的手忍不住握成拳,她也陷入了回忆。
“姑娘,该您出去了,这次,钟夫人能来参加您的及笄礼真是太好了,还算那女人懂事儿,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闹,什么时候不能闹。”绣荷兴奋的和正紧张的坐在妆镜前的蔡荃说道。
“好了,你不要兴奋了,你这样,让姑娘更加紧张了!”远慧瞧了一眼蔡荃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偷笑着说:“你看,姑娘手心都冒汗了!”
“哪有,你们两个再闹,就不带你们出去了!”蔡荃羞红了脸,瞪了她们两个一眼,然后又对着妆镜左右看看,确认今天自己的妆容没有任何问题,方才起身,将身子端的正正的。
两个丫头也知道这时不是玩闹的时候,连忙过来,一左一右,将蔡荃搀住。
身后,依礼制,跟了一行的人。
刚走到门口,一个丫头慌慌张张闯进来,不小心还一下撞进了蔡荃的怀里。
“姑娘,不好了姑娘!”这个丫头有些面熟,是自己院里伺候的,但因为不在身边伺候,所以她一时也没叫出名字。
“姑娘大好的日子,你说什么丧气话呢?什么不好了不好了,仔细我回头拔了你的舌头!”绣荷泼辣的上前一步,敲了她的脑袋一下,训斥了一通,然后方才想起问她:“说,发生了什么事儿?若是无关紧要的,现在就去院子里跪着去!”
小丫头缩缩脖子,怕怕的看着她,一时也不敢说。
第二百五十九章 残缺又如何()
第二百五十九章残缺又如何
“姑娘大好的日子,你说什么丧气话呢?什么不好了不好了,仔细我回头拔了你的舌头!”绣荷泼辣的上前一步,敲了她的脑袋一下,训斥了一通,然后方才想起问她:“说,发生了什么事儿?若是无关紧要的,现在就去院子里跪着去!”
小丫头缩缩脖子,怕怕的看着她,一时也不敢说。
就在绣荷又不耐烦的想将她打发走的时候,小丫头想到自己知道的确实是顶要紧的,便又连忙看住蔡荃说道:“姑娘,夫人身边的丫头不小心冲撞了钟夫人,钟夫人生气,直接离开了。。。。。。”
“什么!”三人同时惊呼。
实在是,因为之前被继母陷害,自己名声略微受了损伤,但是,她及笄礼将至,她担心继母在自己最重要的日子给自己难看,之前很长一段儿时间,她伏小做低,委曲求全,为的,就是今日及笄礼,能够让继母出面,为自己请来德高望重的女子。
自己的付出终于得到回报,当那个女人告诉自己,钟夫人将会来为自己主持笄礼的时候,自己着实兴奋了许久。
甚至还反思了一下,是否最初自己对继母真的有所误会,若是自己一开始就像这一段儿时间那样与继母好好相处,那么,她们之间,也不至于有那么长时间的冷战与争执。
蔡荃惊醒,再次想起刚刚得到的消息,脸一下子就白了。
自己终究是太小了,竟然会相信她?
竟然真的相信了她!
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精致的妆容也有了残缺。
她一把将披在身上的绢帛扯掉,奔跑了出去。
她就知道,怎么还会有好事儿落在自己身上?自己怎么可能还有得到幸福,得到祝福的一天?
她没有了母亲,父亲也有了新的孩子,对自己日渐冷淡下来,娇妻美眷,自己,哪里还被他记在心上?
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一心盼着顺利过了今日,哪怕伏小做低的,反正早晚自己会出嫁,那时候,蔡家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了,她能忍,她可以忍。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女人就是容不得自己?
她连这点儿时间都等不及了?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浸湿了自己精心绣制的华服。
她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姓田的,没想到你是这样恶毒的女人,我对你委曲求全,侍奉于你,没想到你还不满足,今日是我最重要的日子,你也不放过,你想毁了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蔡荃冲进大厅,眼里完全看不到他人,一眼就寻到了坐在正位上的父亲和继母田氏。
蔡荃满眼血丝,顾不得因为奔跑已经歪斜的发髻和凌乱的衣裙。
直冲着田氏而去。
“我要揭露你,你这个额度的女人,少假惺惺的坐在这里,哈哈!”蔡荃扫视了一圈,果然没有见到钟夫人的身影,她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果然。。。。。。”
她果然了半天,才又道:“大家看看,这就是她为我办的及笄礼,故意告诉我,她为我请了钟夫人,她付出了多少多少的,她求告了多少人帮她说服钟夫人来,可是,可是呢,她又故意让自己的丫头将钟夫人气走,为得,就是毁了我的及笄礼,毁了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杀了你!”
蔡荃说完,像疯了一样冲过去,想要将衣冠楚楚的田氏那工整的妆容给撕扯碎了。
然而自己的父亲,他挡在田氏面前,目光怪异的看着自己。
“她是为你请了我,可是,我并不觉得,此时此刻,我还想做这个及笄礼的正宾。”一个严肃的声音在一侧响起。
蔡荃惊恐的望过去,正是一身正装的钟夫人。
她怎么在这里?
她刚刚去哪里了?
不,不应该,不可能。
自己做了什么?
蔡荃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自己。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害怕。
“钟夫人,我,我。。。。。。”蔡荃抬起双臂,迷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又忍不住抬手,想扶一下发髻。
可是,都没用了。
蔡荃闭了下眼睛。
将思绪从回忆里拉回。
终究,是毁了,自己的成年礼,自己,今后的人生。
不过还好,上天垂怜。
没想到成了老姑娘,还能嫁入国公府。
还能成为有品阶的夫人。
蔡荃苦笑。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手下华美的服饰上。
轻皱了下眉头,刚刚可能自己的回忆太过痛苦,一时不小心,长长的指甲将金线挑断了一处,使金色的牡丹有了一丝残缺。
这该如何是好?
继而,她又苦笑。
不就是绣花断了一根线么?
这么小的地方,谁会注意到?
这么隆重的华服,从头至脚,那么多花鸟的绣线,谁会一下就注意到这小小的一个线头?
自己,还真是小心。
她冷笑了一下。
即使请不来清柯夫人又如何?
罗大夫人的身份,也不弱于人。
依然是大多数人都无法企及的荣耀。
蔡荃收回目光,不再去看这满屋的物件,扭身离开。
再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她已为人妇,这些东西,早就离她远去了,她只是一个区区四品官员的女儿,即使当日成年礼再成功,时过境迁,也没有人会记得了。
同样,即使自己拥有一个最差的及笄礼。
如今,又有谁会记得呢?
蔡荃轻轻抚摸上肚子。
她嫁进晋国公府已经半年多了,只要,她为晋国公府再生下一个孩子,不论是男是女,她以后,都不用在这样战战兢兢了。
她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她才不会学田氏那个蠢女人。
给自己留下那么一个烦心的祸端呢。
想到自己无法出嫁,处处在蔡府与田氏作对的日子,蔡荃嘴角忍不住又掀起冷笑。
她会将云卿的及笄礼办的盛大而隆重。
她会风风光光的,将云卿给嫁出去。
谁破坏这场及笄礼,谁影响她的婚礼,都是与她蔡荃为敌!
她不会让任何人在阻挡自己的道路,阻挡,自己的孩子的道路!
第二百七十章 路见不平()
“外边怎么了?这么热闹?”云卿的马车路过闹市,突然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
还有一阵阵嘈杂的声音。
云卿放下手中的书册,忍不住掀起一角帘子。
依兰早就已经趴在车窗前看了。
“姑娘,好像那几个坏蛋想抓那位姑娘。”云卿透过帘子指向外边。
云卿好奇的望过去,正见到一个身穿素服的女孩被几个巡卫司的人追着。
女孩慌不择路,面带绝望。
她不停的用希冀的目光看向周围的人,可是那些人也只是避让开,不愿意挡道,也不愿意援手。
也是,巡卫司抓人,谁敢插手?
她被抓到,也只是早晚的问题。
“姑娘,我们。。。。。。”依兰迟疑的问。
很明显,她被这个女孩绝望而凄楚的目光给激起了同情心。
这个女孩,看起来比自己的年龄还小呢,可是却孤身一人,被一群如虎如狼的男人追捕着。
自己从她的眼里,看不到一丝希望。
可是,马车没有被姑娘叫停。。。。。。
依然疑惑的望向云卿。
云卿只是轻轻的将帘子放下,坐回自己舒适的位子上。
“巡卫司抓人,我们管不着。”云卿淡淡的说。重新捡起放在身边的书册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可是姑娘,如果她是无辜的呢?如果,她是要被人利用来害人的呢?或者,如果是,她是某些证人呢?证明了,某些恶人的某些行径呢?”依兰心中一急,倒是说出了许多难得的见解,尤其是说道最后一个时,她眼睛一亮,抓住云卿的胳膊,惊喜的说:“对,姑娘,如果是这样,说不定对我们有用呢姑娘!”
依兰自然知道云卿如今所处的境地,她如今,容不得一点的失误。
错一步,也许就是万劫不复。
所以,依兰只是尽可能的找着理由,来让云卿觉得,这个女子,是可被救助的。
她相信,只要姑娘愿意,就一定会有办法。
云卿看看依兰,将她所有的心思都看在眼里。
“不急。”云卿说道。
然后依兰还想说些什么,被云卿抬手制止了:“我会让审石去查清楚的,安心好了。”
依兰心中一喜,自然明白了云卿的意思。
她兴奋的凑到院身边,挽住她的胳膊:“我就知道姑娘是这世上,最最善良的人了!”
云卿点点她的鼻子,没好气的说:“你先别得意,我告诉你,若是查明此人罪有应得,我是不会插手的。”
“自然要这样,难道奴婢还会求姑娘救一个恶人?”依兰笑嘻嘻的。
两人嘻嘻闹闹,云卿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小鸽,见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去管它,将依兰安置住,离大将军府也不远了。
罗明文站在大门口亲自迎接,让云卿好一番打趣。
想来除了罗老将军与罗大爷,在罗家,能使得动他的也只有罗依雪了。
“云卿,怎么来的这样晚?你不知道,依雪那家伙派人来看了好几波了。”罗明文不满的抱怨着。
他抬头一看,这都日上三竿了。
没想到,云卿这样的人,也学会赖床了!
云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随口解释道:“今日路上人多,马车行的慢,怎么,三位贵客都到了?”
云卿口中这三位贵客,自然是指今年科考前三甲了!
罗明文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佩服,说道:“你还别说,今年这前三甲可真不是浪得虚名,各个文采风流,英俊潇洒!哪一个配依雪这家伙都是绰绰有余的了!”
罗明文笑嘻嘻的,罗依雪不在,他自然什么话都敢说。
云卿心中好笑,面上却很配合的没有揭穿他。
此时,罗大夫人的宴席设在花园,当然,请的人肯定不只是这三位风流才子,连周文昱,周文绥,周文轩等几位皇子也“不请自来”。
还有一些名门贵女也是纷纷于今日送上拜帖。
虽然罗大夫人的心思昭然若揭,可是,并不妨碍别人来分一杯羹啊!
再怎么说,罗家,也只有一个女儿。
因此,本来只是小小的宴席,最后竟成了京城名门的一个小聚会。
环肥燕瘦,浓妆淡抹,各式女子在院子里处处可见。
英武少年,翩翩公子也是随处可见。
云卿到花园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番热闹景象。
“我想,依雪现在估计不需要我作陪了吧!”她喟然一叹。
这样的情景,罗依雪大大方方的逛园子,挑夫婿就好了!这么多人打掩护,当“参谋”,那还需要她这个看“热闹”的?
“诶,这不是未来的璃亲王妃么?没想到未来的王妃也会来凑这个热闹。”罗姗悦冷笑着,和一个衣着艳丽的女孩结伴而来。
那女孩年龄看起来比云卿还小上一些,身材却是珠圆玉润,头发上也是金银玉环,富丽堂皇。
云卿留意道此女腰间的一枚玉佩,心中惊奇,她竟是昌平公主府的!
“噗!”的一声,女孩夸张的笑出声来,听到罗姗悦话里的意思,知道眼前之人就是最近经常在京里引起一个个风波热议的女子,她不由好奇的很:“你就是谢云卿,我文昱哥哥也来了,你们俩个倒是有趣,竟然都会出席这样一个意义的宴会来。”
她的眼里满是打趣的意味。
也是,一对儿已经订婚的未婚夫妇,不约而同的参加一个“相亲”宴会。
虽然这个相亲是不为人承认的,但是大家心照不宣,自然知道其中意义。
这俩人同时出席,倒真是,意义莫名啊!
云卿饶是脸皮子百炼成钢,也忍不住微微发烫。
同时,她也在心中微微叹息,又是一个喊“文昱哥哥”的,这个文昱,也不知道是多少女孩的哥哥!
“郡主说笑了,这里是云卿的外家,云卿回来探望外公,哪分什么日子不日子的?您这话,让大舅母听到了,倒是会怪罪云卿与她们生份了呢,这个罪名,云卿可担不起。”说完,云卿还掩嘴笑了。
“你认识我?”女孩歪着头,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云卿。
第二百七十一章 幽怨的声音()
“郡主说笑了,这里是云卿的外家,云卿回来探望外公,哪分什么日子不日子的?您这话,让大舅母听到了,倒是会怪罪云卿与她们生份了呢,这个罪名,云卿可担不起。”说完,云卿还掩嘴笑了。
“你认识我?”女孩歪着头,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云卿。
倒是有一双干净明亮的眼睛。
云卿心中微微讶然,继而失笑。
她竟忘了,昌平公主的小女儿易彤郡主从小体弱,被送到江南修养,终于,今年昌平公主思女心切,将女儿接回小住,才发现女儿身体已经大好,甚至将养的比经历的许多女孩都圆润可爱,可把昌平公主喜在了心尖尖上。
这个从小都被好好保护起来的女孩,自然很少接触人心了!
“易彤郡主从江南回来许久了,但是公主爱护郡主,很少让郡主抛头露面,小女也只是之前在宫中的时候,远远见到了进宫给皇上请安的郡主。”云卿笑眯眯的和易彤说话。
这个女孩,虽然是和罗姗悦易彤出现的,可是,云卿对她的印象却还不错。
“卿儿,你也来了?”陶子默翩翩而来。
引来阵阵惊呼。
如今的陶子默,可不像之前那般默默无闻了。
当今的新科状元,年近十九岁的新科状元,还是这般温文尔雅,俊美不凡的男子。
他的目光,落在谁的身上,都能引起一阵惊呼。
自从他考了状元,他之前的事迹也被有新人一一扒了出来。
少年孤苦,命途多舛,明明是文曲星下凡尘,翩翩披甲上战场,在杀场中几经生死。
当一切尘埃落定,他放下刀剑拿起纸笔的时候,依然能够写出胸中丘壑,锦绣文章!
当真算是一个传奇了!
此时,就是这样一个传奇人物,冲着另一个话题人物翩然而来,他面含的微笑,如最尖利的长刺,刺痛了人们的双眼。
“子默哥哥!”云卿冲易彤郡主点点头,直接将罗姗悦忽视,然后冲着陶子默迎了过去。
小鸽跟在身后,不满的嘟囔几句什么人都听不懂的话。
不过那日在雅轩楼,云卿四人围桌话往事的时候,小鸽也在场,自然知道陶子默与云卿还有周文昱之间的恩怨情仇。
因此,此时的小鸽虽然看不惯陶子默与云卿之间这般亲厚,但是,到底没有之前那般难以接受了。
“子默哥哥,怎么就你一个人?依雪呢?”云卿疑惑的目光越过陶子默,向他身后张望去。
陶子默忍不住脸上一红,吐吐吞吞的道:“我,我怎么知道,也许依雪姑娘有事情忙去了吧。”
即使忽略了他脸上这抹不自然的红晕,也无法忽略他语气中的窘态。
果然有问题。
云卿脸上勾起一抹坏笑。
“我其实一点儿都不担心陶子默!”周文昱说。
这是当日,在雅轩楼分别时,周文昱偷偷寻机会和自己说的话。
“哦?”云卿疑惑,这家伙,难道看不出来,陶子默其实对自己怀着歪心思么?云卿心中恶趣味的想。
谁知道,周文昱的下一句话,差点儿让云卿被自己的唾沫噎着。
“因为,陶子默逃不出依雪的手掌心的!”他说。
云卿还记得,周文昱说完这句话潇洒的走后,自己站在雅轩楼门前的台阶上久久不能回神。
她竟不知道,陶子默和罗依雪!这俩人竟然会有了牵扯?
呵呵,陷入回忆中的云卿,脸上不自觉的浮现一抹傻笑。
“姑娘!”依兰觉得丢人死了,什么时候,姑娘也会对着男子发花痴了?
你看姑娘,直勾勾的看着人家陶公子,还在那儿傻笑,丢人死了。
依兰感受着周围杀人般的目光,赶紧将云卿拉回神儿。
她恨不得找条地缝儿钻进去。
陶子默倒没觉得什么,反而一阵的莫名其妙。
别看他才高八斗的,可是,对于这男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