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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重生七零年代-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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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她猜错了?高大傻/子家的那个不是杜秋梅?

    回来的时候杜念特意绕到杜家来,杜老太太正坐在小马扎上晒太阳,看到杜念过来,仍旧是没有好脸色。

    杜念道:“奶奶,我小姑最近挺长时间没见着了,不知道她还好不好?”

    杜老太太翻了个白眼:“用得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那您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哪?”杜念又问。

    “不知道。”杜老太太冷冷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你准没安什么好心。肯定是刘卿峰家的小王八羔子差你过来哄骗我老婆子的,革委会要抓我闺女,你这狗汉奸是要卖姑求荣。”

    杜老太太的文化水平不高,词汇量倒是挺丰富,杜念听习惯了,也不恼。

    “哦……”杜念拖着长长的音,又问道,“高大傻/子家最近娶了个傻媳妇,您知道这事不?”

    杜老太太撇撇嘴,自从她去过高大傻/子家一回,弄那一身屎尿,恶心的她好几天吃不下饭。对高大傻/子家,她这辈子就不想再去第二回。

    高大傻/子家的媳妇又疯又傻,又瘦还是短发,一张脸还破了相,她是听说过,却没心思去看,也压根不会往自家身上想。她家的糟心事够多了,没那闲心操心别人家的事。

    “可怜我的小姑啊,哎!”杜念重重叹了一口气,丢下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走了。

    杜老太太心里咯噔一下,随后又将心放回肚子。她还是挺了解赵圆满她那个兄弟的,人虽然有点混不咎,但是秉性不错,杜秋梅小时候也经常住赵圆满家,他们家大妮子和秋梅挺玩的来,她那个兄弟媳妇整天闷不吭声,又是个出了名的怕老公的,从来没有打骂过杜秋梅,整天四姐长四姐短的,叫的可亲热了,铁定不能虐待了他闺女。

    “滚!小兔崽子,狗嘴里就吐不出一个象牙来,你咋不说是钱花英那个婊/子养的贱/货呢,贱骨头跑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跑到哪搞破鞋去了。俩孩子一个都不要,都丢给我老婆子去养活,丧良心的…早晚遭了天谴…”

    虽然这么想,杜老太太还是去邮局拍了份电报,为了节省钱她只用了寥寥几个字:我女可好?

    一个字一分钱,加上标点符号是五分钱。杜老太太想了想还是用了加急,多花了五分钱。肉疼的杜老太太半天没缓过来。

    等电报回复的时间,杜念已经收拾好去上海的行李了。

    既然他们老杜家都不上心,她跟着操碎心有什么用。说来说去,那个疯女人真要是杜秋梅的话,她自己这下场都是杜秋梅自己作的,杜念可没有落井下石。

    一天一/夜的火车,周秀兰考虑到路上吃食,打算多烙了几张饼,用油靠子把烙饼的鏊子细细的擦了两遍,烙出来一张看了看还是感觉油小了。

    刘卿峰在下面烧火,刘卿峰家门口织了一个炉子,平时不用去公共厨房做饭了。今天难得有时间,周秀兰一说要烙饼,刘卿峰自就告奋勇地来烧火。

    好几年没烧过火了,家里的炉子四处窜烟,刘卿峰顿时被火呛的咳嗽的不行,一抬头顿时闹成了个大花脸。他只得去和了泥,逮着冒烟的地方就堵,忙活了大半天,终于赶在晌午吃饭前等到第一张饼出锅,油不大,饼有点干,火候掌握的不少,有的地方糊了,有的还夹生。

    刘卿峰一把捞过来烙饼自己卷吧卷吧吃了:“秀兰,多放点油,咱家不缺油,孩子长身体呢,多吃点油好。再说你这也瘦,还得多补补。”

    刘卿峰递过来一个舀汤勺,周秀兰吓了一跳:“这么大勺子有多少油也不够用的。”她转身拿了个小汤匙,盛了油在鏊子上撒了一圈,掂起鏊子快速滚了一圈,使得油在鏊子里摊均匀,吓得刘卿峰赶紧吆喝:“放下,快放下!再把你给烫着了可咋办!”

    周秀兰笑着嗔了刘卿峰一眼:“没事,我做惯了的,这点小活根本就不打紧。”

    刘卿峰有点心疼了。拉着她手左看右看,上面满满的都是茧子,道:“秀兰,你以前受苦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干,让你享福!”

    杜念赶紧捂眼睛:“哎呀呀,我啥也没看见。”

    刘磊笑着道:“爸,你这句话我记住了。”

    一眨眼油就烧热开始冒烟了,周秀兰赶紧又下去一张饼,这次煎出来的效果明显好多了,油黄的面饼,黑面和少许玉米面和成的面粉,大大的油,闻着就喷香。

    四邻八舍的小孩一窝蜂围了上来,咗着手指头眼巴巴看着,搁别人家早挥着锅铲子撵人了,周秀兰也不吝啬,数了数小孩的个数,拿刀切成均匀的小块,一人一块给分了。

    外面忙着烙饼,杜念和刘磊在屋里凑空煮了个咸汤,杜念掌勺,刘磊切菜。一共就切了俩西红柿,一根黄瓜,用葱炝锅,把西红柿和黄瓜丢进去,西红柿炒成碎碎的稀糊糊,再加了暖瓶里的热水,等水滚了,没有淀粉就和了点面,最后卧了俩鸡蛋在碗里,打开了均匀地撒进锅里,最后放上盐,就成了。

    俩人一人一碗端给刘卿峰和周秀兰,刘卿峰喝了一口,来不及夸,吹着热气跐溜跐溜的喝完了又要了一碗。

    周秀兰笑眯眯地看着,心里满满的充实感。手下纷飞,将揉好的面擀成薄薄的面片,等到第三张饼出锅才轮上自家俩孩子。

    周秀兰用刀将饼切成两半,刘磊和杜念一人一半。刘磊吃了一口高兴的直竖大拇指:“香喷喷的,又脆又嫩,简直太好吃了,我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周阿姨你太……”

    “叫啥呢,磊子。”刘卿峰拿着个火棍子,板着脸道。

    刘磊话一出口,立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杜念赶紧嘴甜地叫:“爸,磊子哥哥是不是应该改口叫妈了?”

    刘卿峰忙眉开眼笑地摸摸杜念的头:“哎呀,我闺女太聪明了,爸得给你奖励。”

    刘卿峰开始翻口袋,结婚前他的工资就都上交了,结婚后更是把口袋掏了个精光,找了半天就找出五毛钱,还是同事事后随的五毛钱礼金,递给杜念:“闺女,去买好吃的去,想吃啥买啥!”

    刘磊急忙拉起杜念的手:“走,哥这里有糖票,咱们去买糖吃。妈,我们去买糖吃啦。”

    刘卿峰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臭小子,有了妈,连爸都不叫了。”

    刘磊和杜念撒着丫子去市郊了一趟,他们种的白菜萝卜种子经过一阵雨后已经开始拔苗了,壕沟里也掉进去两只兔子,有鸡爪子的脚印,看来野鸡掉进去又飞出来了。

    当时挖壕沟的时候刘磊原本是打算往沟里扔荆棘或者插上削尖了的竹子棍子啥的呢,但是考虑到杜念小,万一掉进去就得不偿失了,他宁愿不抓兔子也不能伤到自个儿妹子。

    杜念跳进壕沟里费劲地把两只兔子逮住,圆滚滚的肚子,看来是有孕快生的,杜念真想把兔子养起来,又怕被人告割社会主义尾巴,只得忍痛割爱,把两只兔子都放了。

    她又跑去看了看自己设的套圈,里面居然也套了两只兔子,一只野鸡。刘磊道:“咱们下午三点就得往火车站赶,卖兔子来不及了,干脆都就放了吧,让它们再多养几天。”

    杜念听话地把它们都放了,看着白花花的钞票撅着屁/股跑远了,杜念的眼睛有点潮湿,这么多的肉,得够买双小皮鞋的了。

    俩人在地里薅了一会草,在这种地方种地就是野草多。好在俩人比较勤快,杜念两垄,刘磊四垄,俩人一趟过去就拔干净了。

    杜念又在菜地里转悠了一圈,悄悄撒了药,药是从空间买的,作用是除草,滋养药物的纯天然药物。杜念原本打算给家门口菜箱子准备的,现在利用上倒是正好。

    幼苗比较脆弱,刘磊也不知从哪学来的育苗经验,找了干枯的杂草盖上了,等回来扒掉杂草,估计苗都拔了高高的一截了。

    菠菜补血,刘磊特意侍弄了一遍菠菜,道:“到时候让咱妈天天给咱们弄菠菜吃,你这枯黄发瘦的小脸用不着俩月就能给养红润了。”

    杜念点头:“年底看能不能套个野猪,过年时候包猪肉萝卜馅的包子,萝卜菜炸丸子,白菜猪肉的水饺……”最好都是白面的。

    “没有野猪咱们也能买得起猪肉,你想吃多少咱都有!”刘磊信誓旦旦地打包票道。

    打点好地里,俩人看了看太阳,估摸了下时间,也就是一点多。怕错过了赶火车的时间,俩人也不敢多耽搁,就又都回来了。

    远远地看到门口站着好几个人,孙炎炎和虫子正在家里等着,就连谢晓康也过来了。杜念连忙掏出糖,给孙炎炎,虫子和谢晓康他们三个分了吃了。

    孙炎炎道:“杜念,你这次去上海那边消费高,这些钱你先拿着花。都是我做手工钱攒的,我爸妈不知道。”杜念看了看,零零碎碎地有五六毛。

    杜念也不客气,接下来了:“炎炎你想要啥,我给你捎过来。”

    孙炎炎连忙摆手:“这钱是给你的,我啥也不要。你平时总给我好吃的,你看你给我这糖,我平时可捞不上吃,我奶奶教我说,谁对你好要记得感恩,所以我也得对你好。”

    谢晓康也连忙把自己的钱掏出来:“给你,杜念。”

    有三四块,还有一斤全国粮票。

    “这是我爸让我给的。”谢晓康道,“我也啥都不要,咱俩可是好朋友,好朋友不能不要!”

    杜念干脆也不推让,索性都收下,看看去上海能不能给他们带点什么稀罕东西过来。

    还有七八个同学也过来要求捎带东西了,给的都不多,块儿八毛的。杜念都一一记下。

    周秀兰同事也都又过来了一拨,有要花罩衫的,有要床单的,有要奶粉的,还有要陶瓷,甚至有要家具的。

    杜念拿过清单撇了一眼,差点气了个仰倒:“妈,要奶粉老刘家的给奶票了吗?”

    周秀兰摇摇头:“我……我实在不好拒绝,都是一个厂的同事……”

    “那你打算去哪给她弄奶票?”杜念一脸严肃道。

    周秀兰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了,只把求救的眼神投向刘卿峰。

    “别看我爸,我爸也不是万能的,别说我爸没能力弄到奶票,就算有能力弄到,咱也没必要给他弄。”这年头奶粉紧俏,还不像八十年代那么多,买奶粉需要凭票,价格也不便宜大约十块钱左右。

    杜念戳着清单,一个个指出来:“同事也分关系看人品是不是,不要什么人都讨好,你看你们科室的几个干事人家要求捎带的就不过分,衣服皮鞋啥的,咱们拿着不算重,而且还给了布票。像这个要奶粉的,不仅不给奶票,才给五块钱,坑傻子呢?还有这个要小衣橱的,还得带玻璃。她没带脑子啊?长途跋涉的咱们给她背回来啊?玻璃万一摔破了咋办?你赔还是不赔?出力不讨好的事,干脆直接拒绝!还有要床单这个,知道一个床单几尺布吗?没给布票指着谁给她垫布票呢?”

    刘卿峰在旁边听着直点头:“我闺女说的对,柿子总捡着软的捏,这是把咱们当免费搬运工了!本来就这几天的时间,咱们啥也不干就给他们找家具算了!”

    “我去回了他们。”周秀兰是包子,刘卿峰可不是。他说着拔腿就找过去了。

    周秀兰想拦也犹豫着没敢拦,她拧巴着一张脸,弱弱道:“会把同事关系搞僵的……”

    “这种爱占小便宜的人他在单位也肯定没啥好人缘,咱回了他他也没脸出去吆喝,这是打他自个儿的脸呢,街面上也说不出来啥。”杜念道。

    不大会刘卿峰就回来了,与此同时他还带来一个更震惊的消息,革委会找了几天的钱花英回来了,但是脸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了,一身的腐尸味,革委会也不敢抓人了,生怕被传染上,现在正躺在医务室,查不出什么病因,指名带姓地叫嚷着非让杜念过去给治。

第39章() 
刘卿峰是个有分寸的人,告诉杜念钱花英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一家四口已经登上去上海的火车了。

    杜念只听得心中惊涛骇浪,钱花英怎么会突然得病了?短短几天发病这么迅速肯定不寻常,现实中她都没听说过这种病的存在,难道是空间?是梁文山出的手?

    杜念暗暗握拳:这次动钱花英,是敲山震虎还是俩人蓄意合谋的?想了想又想不到钱花英和他合伙的理由,但是他和钱花英都是她们的仇敌,按理说,梁文山没必要帮她解决钱花英才对。

    杜念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半点头绪,刘磊忽然出声:“到了火车站了,爸,你把介绍信给我,我去买票。你腿脚不好,就和我妈在这里等着吧。”

    杜念这才注意到天色都已经暗了,杜念站在火车站口看行李,极目望去,火车站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并不全是来赶火车的,还有等客户卖粮食进行地下交易的。

    这里也是黑市之一,但是距离他们纺织厂有一段距离,所以杜念也从来都没有来过。

    火车站牌下坐着一个人,十月末十一月初的天已经有了凉意了,尤其是晚上更是冷。这人裹着没有扣子的棉袄,用一根绳子将棉袄系住。棉絮从破了洞的粗布里面钻出来,里面稀稀拉拉的还有御寒的麦秸秆。

    那人瘦瘦高高,看到杜念他们四口过来轻轻的蠕动了一下,看着像是思考了一番,最后下决心颤巍巍走过来:“同志你好,我有细粮票,你们给换粗粮吗?”

    他已经不抱希望了,来这里三天了从来只有人拿粗粮换更粗的粮,却还没见人拿粗粮换细粮。可眼下,他已经顾不得许多了,他的孙子已经在家发烧了整整两天了,这十多天来几乎只喝菜叶粥,吃菜叶团子,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米面了。

    生怕周秀兰不给换,他急忙又开口道:“同志,低于市场价换也行!”

    周秀兰看的心里一阵心酸,这么大年纪,瘦的都快不成样子了,佝偻着背在冷风下颤颤地抖着,她于心不忍。走过去低声问:“换,老先生你有多少?”

    杜念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周秀兰忽然惊呼出声:“原来是你啊,钟老先生。”

    是钟爱民,上次解救她的老先生,似乎还与刘卿峰故去的父亲是旧识。

    周秀兰忙从身上掏出一把零钱,塞给他:“上次多亏你们救了我,否则我现在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了。今天遇见就是缘分,这些钱您一定要收下。”

    “不不不,我不能接受嗟来之食。”钟为民连连摆手,身为一名教书育人的先生,不管什么时候骨子里总有一股清高在。他认真地看着周秀兰,一双眼在微弱地灯光下还是那么清明,“你们家孩子也曾救过我一命,如今咱们也算是两清了,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今天遇见咱们就是商人,我只是想用细粮多换些粗粮。”

    他的孙子钟爱国最近生病了,发烧咳嗽,连药物都买不起,他们爷俩过得太苦了,上次抄家他的老母亲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拖拖拉拉了半个月终是撒手人寰。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如今也都断了联系,现在他带着钟爱国独自强撑着,干着最累的活,却连自己和孩子的一日三餐都保证不了。

    “您有多少细粮,我都要了。”周秀兰红着眼眶道。

    “我这里只有四斤。”钟为民道。

    杜念不用周秀兰招呼就走了过来,“我这里有八斤粗粮票,按照市场价,一斤细粮可以换两斤玉米面,四斤高粱面,五斤红薯面。你告诉我你的住址,你想要哪种粗粮?如果不够的话,剩下的等我们回来我直接去你家兑换。”

    钟为民激动的双手接过,想了想担心杜念去他家会被革委会判为资本主义的走狗,还是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地址。

    “这样吧,以后你去五里巷子那个黑市地点,每逢周六下午两点,如果我有需要就去找你兑换。”杜念道。

    一声鸣笛,火车进站了。

    周秀兰忙不迭地从行李中掏出几张烙饼,不由分说地塞给他。

    刘磊这时候已经买好了票,小跑着过来提行李,催促着杜念出发了。

    上一世在医院工作了半辈子,早已看惯了生死的杜念早已没了很重的同情心,她很快就把心思放在绿皮车厢里,不像周秀兰哭的眼睛红肿了半天,还在抽抽搭搭的可怜那个钟为民。

    刘卿峰揽着周秀兰的肩头,小声安慰着,周秀兰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用手帕间或不停地蹭蹭哭的通红的眼睛。

    杜念啃着半张饼,呜呜咽咽道:“有什么好可怜的,可怜的人多了去了。至少钟老先生还能活到改革开放,他以后享福的日子多着呢。”

    “妹子,真的会有改革开放?”刘磊好奇问。

    杜念忙装模作样地微合双眼掐起了手指头,半天才道:“有,就在1976年6月。”

    周秀兰忙紧张地四下瞅了瞅,道你:“你这孩子,又胡言乱语,以后可得收敛着点,别让有心人给听了去……”

    杜念点点头,道:“知道啦,妈。”

    车厢里人少的可怜,从北京到上海的路线,在他们市统共就上了六七个人,大多都是出发地上来的。杜念挑了个几乎没有外人的车厢坐下了。

    车厢内跟后来电视上看到的差不多,绿色车厢白色窗帘,座椅统一套着绿色的座套,车上的桌子很长,不像后来只有靠窗的才能使用桌子。乘务员大都是二十来岁到四十来岁的,大多都是女青年,穿着统一的浅绿色制服,一头秀发掖在帽子下,戴着白手套。看起来特别精神。

    杜念发现这个时代虽然吃不好穿不好,但人民的精神状态却都比较好,说话也是激昂顿挫,掷地有声。

    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乘务员过来,笑容可掬道:“人民的权利属于人民。同志你们到哪里下车?”

    杜念差点笑出来,原来大城市里买东西或者交流之前需要先说一段主席语录这件事是真的啊。

    她以前倒是听说过,因为生活圈子比较小,他们原中市还是个小城市,所以这种交流方式并不大流行,今天杜念算是开了眼界,顿时觉得特别新鲜。

    “不到长城非好汉。同志我们到上海站下。”杜念忙接话道。

    “我们的责任是向人民负责。好的,祝您旅途愉快,这里有晚饭供应,请问各位需要吗?”乘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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