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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重生七零年代-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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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念被刘曦逗笑了。

    言灵好奇地跟杜念一起摘菜:“念儿姐姐,这是什么菜?”

    “白菜。”

    “白菜怎么弄呢?”

    “剥掉外层脏的,留下芯子,洗干净了直接切。”

    “哇,白菜长这样啊,一层层的居然卷在一块,太神奇了!”

    “哎哎哎,言灵你别剥了,再剥就没啦。”

    “好吧……”言灵恋恋不舍地放下白菜。

    “那这个呢?”

    “白萝卜。”

    “和教科书上不一样呀,教科书上说是橘黄色的,中间还有芯子,吃起来脆脆甜甜的。它怎么是白色的呢?嘻嘻,不过胖墩墩的真可爱!”

    言灵说着不由分说张大嘴巴咬了一口:“呜,不好吃,太难吃啦!这根本就不是萝卜嘛!”

    “你说的那个叫胡萝卜,这个呢是白萝卜,白萝卜生吃得蘸酱才好吃。”周秀兰道。

    言灵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酱不敢吃了。

    好半天之后,言灵又发问了:“咿,念儿姐姐,萝卜怎么剥不动呢……”

    杜念默默地擦了把汗。

    “这个菜好可爱,还有刺呢,啊,我知道啦!是不是一煮刺就软了?”

    “它叫仙人掌……是盆栽,不能吃!”

    言灵一连问了好几个,她从小到大就没进过厨房,对厨房里的一切都好奇。

    周秀兰在旁边听着默默的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不能去上海,都把孩子教傻了!

    正月初五不留菜!也就是说,家家户户在今天把过年的剩菜吃完。

    刘曦和言灵是初五晚上的火车,吃完剩菜俩人就走了。

    言灵玩的很开心,每天开心的问这问那,晚上还和杜念挤一个被窝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无非就是学校里谁欺负谁了,谁和谁好了,谁长得好看,谁最小心眼。杜念被搞得精疲力尽,好几天都没空去空间打理。

    刘曦没压成大马路,没吃上龙肉牛肉,没看到电影。他表示……很不开心。

    正月初六纺织厂正式上班,杜念和刘磊要到正月十六才开学,周秀兰和刘卿峰早早去上班,锅里留着饭也不叫他们,俩人干脆抱着被子睡大觉。

    中间杜念起来捅了一回炉子,将火烧的旺旺的,看了看煤球用的不多了,她从空间又买了点放到煤球堆里。

    空间虽然也要靠苦力挣钱,但好歹买东西不用凭票,像他们家每个月煤球供应都限。量,杜念又天天烧的旺,屋里整天暖烘烘的,供应的那点根本经不住一个月烧的。

    正码着煤球,刘磊出来了。

    刘磊刚睡醒,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不对啊妹子,咱家煤球怎么越用越多啊。”

    杜念手一哆嗦摔烂一个。

    杜念不想把空间的事告诉刘磊,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她信得过刘磊,可以后日子长着呢,万一他结婚后一个梦话让媳妇知道了,媳妇心术不正大嘴巴一扬播,她就甭想有安生日子过啦。

    “你来的刚好磊子哥,我放煤的时候煤球倒了,摔了好几块,你看咱是不是要自己再动手捏成型?”

    “这得有煤球磨具。”刘磊道。

    杜念认真的想了想:“我记得百货市场有卖的。”

    “天太冷了,你就别出门了,我去买吧。”刘磊道,“你那还有工业券吗,多给我两张。”

    反正要捏煤球,杜念干脆又从空间弄了不少煤渣放进去,等回来混着泥土,得做不少煤球。

    把刘磊支使走,杜念就有更多时间从空间搬东西了,白面,玉米面,每样来两斤,香油打满半瓶子,花生和白菜和空间里的换了换,这都是她自己种的,空间产的吃起来口感更好,更养人。

    七零八碎的都多加了一部分,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她掏出粮票肉票副食票看了看,自从有了空间,她的粮票省下来不少,想想后来涨副不多,她还是决定去黑市卖掉,给那些最需要的人。

    过年期间黑市上人更多,大家个个都包着头巾裹住了嘴脸,要不是很熟的,真认不出来。

    杜念看到一个东张西望的,穿着不带补丁的衣服,大上海才流行的西裤皮鞋,她走过去压低声音问:“同志,要粮票吗?也有肉票,布票,工业券,毛线票,鸡蛋票。要啥有啥。”

    “有白面票吗?肉票有多少?”初七送火神,初九还得吃饺子,过年饺子吃多了,初七初九的白面饺子就难对付了。

    杜念都掏出来:“白面有五斤,一块钱一斤,肉票有八斤,八毛钱一斤。”

    现在都是有钱没票,钱再多也买不了肉,杜念不怕他不要。

    “你这跟拿钱买一个价,太贵了。”还但是掏钱买下来了,毛线票和布票鸡蛋票也都买走了。

    杜念把刚买票得的二十三块八锁进空间的房间里。她试过在空间卖六七十年代的钱币,好像一分能换一百来块。不过有的却不怎么值钱,主要还是看年份。

    所以杜念现在挺注重收集不同年份的纸币。

    杜念从空间买了八斤五花肉和一等白面,她提着大包小包和刘磊一前一后的回了家。

    刘磊和土去弄煤球了,杜念就在屋里切肉和面的做中饭。

    中午一到,杜念的肉包子刚下笼屉,周秀兰和刘卿峰下班回来了。不同于以往回家时候的满面春风,今天他们俩都挂着张苦瓜脸,唉声叹气地看起来心事很重的样子。

第47章() 
很快杜念就知道她爸妈为什么事发愁了。

    纺织厂前两年是鼎盛时期,不过从去年下半年就有点走下坡路,本以为过了年一开春能好点,但是今天厂委敏锐地发现今年订单比去年同比时期少了三分之一。

    厂委今天开了一上午的会,最后决定精简人口,把有能力的同志下放到更需要他们的地方去。

    场面话说的好听,简而言之,也就是说厂里要裁员了。

    这件事周秀兰也有举手表决的决定权,就是因为她有,所以她才发愁,这两天到她家来找她的人特别多,现在正式职工工作清闲,有工资拿着温饱不用发愁,大家谁都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这事很快传遍了,第一份下岗名单很快就出来了,第三个人写的就是杜老爷子的名字,他是因为年纪大了,又不是正式工。

    杜老太太很快就找上门来,蹦跳着把周秀兰骂一顿:“周秀兰你个吃里扒外的,你小肚鸡肠,你报复人,你烂心烂废不。得。好。死。”

    这样的话被杜老太太翻来覆去地骂了大半天。

    周秀兰一掀帘子出来了:“大妈,我敬你还是孩子奶奶,不跟你计较。你不要得寸进尺,她爷爷下岗是厂委的决定,我可一点没干那落井下石的事。您跟我生活了十几年,我是啥样的人您心里清楚。”

    杜老太太突然画风一转,不撒泼了,开始哭了:“闺女啊,你可怜可怜我老婆子,我们一家老小就靠你爹他一个人养着,他没了工作,我们都得喝西北风啊。你看看你们现在这日子过得,去上海,穿绸缎,穿毛衣和新棉袄。你们热热呼呼的过大年,我不和你们攀比穿的,你看看你妹子她现在成了这样,治病吃药哪个不需要钱?你们过年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啃的是窝头喝的是菜糊糊粥,就这样还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周秀兰听着听着又心软了,杜念把她拽了回去:“妈,他们走到今天都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关咱们啥事?一大家子都坐吃等喝,整天东加长西家短的,有那功夫都不去打个散工,有啥好可怜的。”

    “好歹是你奶奶……”周秀兰犹豫道。

    “以前他们好过的时候知道我是他们孙女吗?吃糠咽菜,一个翻桌子上的都能干出这事,一个事办不好,一句话说不好就不让我吃饭,我饿,我灌凉水充饥,我一拉肚子一整天,谁养床上看过一眼?我饿三天,他们当没看见!”杜念道。

    周秀兰不说话了,杜老太太在门口哭一阵骂一阵的,她在屋里唉声叹气。

    不大会刘磊找了革委会的同事过来,杜老太太远远看见就跑了。

    周秀兰眼圈红红的:“你奶奶家如今这么难过,你小姑也是可怜的,人小被人给坑了。家里还有两个你这么大的孩子,我一想起现在吃糠咽菜的那要是你,我就难受……总归是生活过十多年的家人,我听到她这样,我这心里不得劲。”

    “那妈,你是怎么想的?”

    周秀兰心里有了想法,但是不敢开口说。她知道杜念一准准不同意,咬着唇纠结了半天,高低还是说了:“过年咱们吃的这么好,她一大家人吃不饱,我想着咱们这个月有节余,咱要不去送点吃的给他们吧。”

    还有杜老太太身上这一身,黑的都能滴出油来了。补丁落补丁的,有没补的地方露着棉絮,棉絮一看就有年头了,又黑又硬,保暖性肯定差远了,里面还用了麦秸杆子御寒。

    周秀兰看到就鼻子酸,同情心泛滥。

    “我奶奶的秉性你知道,你今天去送了,也别想落她一句好话,以后说不准他们就吃定你了,一家老小就指着你养活,不信你试试。”

    周秀兰不听劝,高低还是去了。

    和刘卿峰商量过后,周秀兰拿了半小口袋白面,二斤玉米面,五六斤红薯高粱面。猪肉给切下来一方,有个七八两,上次吃剩的羊肉还有,也都给了他们了。他们家白菜多,周秀兰拿了四五颗,萝卜给了七八个。

    上次上海捎回来的劳动布还剩五尺没用,还有结婚没舍得用的十斤棉花,通通都给了他们。林林总总装了一大。麻袋,晚上在刘卿峰的陪同下给杜家送过去了。

    杜念不拦着,闷不做声地坐在炉子旁烤火。

    刘磊问:“心疼啊?”

    杜念摇摇头:“咱们赚的票证和粮食不少,就是担心咱妈,被同情心糊了心智,分不清个好赖,等着吧,她这一去,准出事。”

    “人精!”刘磊夸奖她。

    也就两三个小时,周秀兰和刘卿峰回来了。也不知道周秀兰和他们说了啥,眼圈儿红红的,一直说可怜。得,她妈这样,不用说,她身上的钱也准都掏给他们了,走之前杜念见她往兜里装钱了,得有二十块,鼓鼓囊囊的,现在口袋都瘪了。

    杜念也不问,闷上炉子就去睡觉了。

    恍恍惚惚很快到了开学的日子。

    第一天开学,照例要开升旗仪式。副厂长亲自来了。杜念还是第一次见到副厂长,四十来岁一头浓密地头发,长得瘦瘦高高,喊起话来气势如雄。

    讲话大约进行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压轴的话出来了:“初三再过一年马上面临中考,你们必须得加班加点了,最近厂效益不太好,学徒工有很多都被精简了。不过同学们也不用恐慌,大家可以考虑进入职高,职高的好处我就不赘述了,或者有更高追求的同学去当兵,去考高中都是很不错的路子。”

    同学们不淡定了,在下面叽叽喳喳说起了话,有的干脆选择不读了,但是这个节骨眼上不读书连职高都进不去,又太亏了。本来就是临门一脚的事了。

    副厂长清了清嗓子,道:“同学们不要觉得考高中没有用,高中生的待遇和初中生的待遇实际上有很大的差别。不说别的,初中生都在车间干体力活,高中生就能进厂委,这是多么明显的例子嘛。”

    一席话大家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孙炎炎扯了扯杜念的袖子,小声道:“杜念,你怎么想?”

    杜念回答她:“当然是上学,上的越高越好。”

    孙炎炎忧心忡忡道:“我妈不想让我读了,想让我去打零工养家,现在在精简职工,工资也下调了,这样下去只靠我爸妈完全撑不起家来。”

    “可是你才上四年级啊。”

    “到上初中还好几年呢,高中就更不敢想了。我大哥和我弟还得上学,家里负担太重。”

    杜念说不出来话了:“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继续在后勤打打零工,我爸妈说可以找人把我送到车间干点零碎活,就算干不了,我也可以再家做做饭洗洗衣服,让我爸妈有更多时间去打零工。”

    这是很多同学的想法。没有城市户口的第一批精简,他们大都带着一家老小回了农村种地挣公分去了,这时候还没有未成年童工这一说,孩子干一天也能顶半个大人的公分。

    这时候的学费半个学期才用三块钱。然而很多人辍学不是因为家里拿不出三块钱的学费,而是少收入一份钱。

    1974年,杜念失去了孙炎炎这个好同学。

    开学后第二天杜念就发现很多同学没有来,本来就不多的学生更少了,杜念班级里满打满算也才十九个人,女学生更少,加上杜念也才五个。

    十九个人坐一个教室显得有点空荡荡的,老师终于不用为分座位的事头疼了,愿意靠窗的靠窗,愿意坐角落的去坐角落,杜念选了第一排的位置,不过现在第一排距离讲台有点远,看起来是以前第三四排的位置。

    赵梅和刘。晓英一左一右坐在她旁边。赵梅道:“杜念,以后咱们就是同桌啦。我数学不好,你以后能多教教我吗?”

    刘。晓英道:“还有我,还有我。家里这么困难,我爸妈还咬着牙让我上学,我一定得好好学,给他们争光。我底子不好,你也教教我好不好,杜念?”

    “行!”杜念爽快地应承了下来。

    “真的啊,太好啦!那咱们以后就是朋友啦。”赵梅和刘。晓英笑着道。

    中午放学铃。声打响了,谢晓康过来等杜念一起回家。一个假期没见谢晓康好像拔高了一大截,裤子都短了,穿的有点像九分裤,脚脖子冻的通红,没穿袜子。

    “我上回从上海回来带给你的袜子和棉手套你咋不戴?”杜念问他。

    “给我堂弟了,他家条件比我们困难多了。我大伯有痨伤,干不了重活,我大妈学问低也干着最底层的活,每个月就那么点工资还得养三个孩子。”他说完忽然话锋一转,“哎,你听说了吗?杜蓉蓉和杜强强也都辍学了。”

    杜念有点意外,杜蓉蓉和杜强强辍学这是上辈子没有出现的事。

    下午拿了钱在学校交上报名费,发完书就早早地放学了。她回到家看到门口挤挤挨挨的站了很多人,吵吵嚷嚷的声音老远就听到了,大都是为了精简职工的问题来求周秀兰的。

    这十来天已经这种事太多了,周秀兰急得一嘴燎泡,任她磨破了嘴皮子也没人走。

    杜念不想掺和大人的事,径直回了屋。她把课本拿出来挨个翻了翻,没有破损,题目也很简单……

    作文还有点欠缺,她得补一下。

    忽然听到杜老太太的声音外面门口咋咋呼呼的特别大声:“周秀兰,你个黑良心的。这么多天都没把我家老头子提上去,你到底行不行啊?”

    杜念支棱着耳朵听。

    “大妈,您这是说的啥话?我啥时候说把我大爷提上去了?我人微言轻的。我哪有那个本事啊!”

    “你要是心里没鬼你大半夜的给俺们送粮食?那一大口袋的粮食哪,说明啥,就是你故意弄下来我们老头子,你拿粮食堵我们嘴呢。”

    周秀兰的声音被众人淹没了,就显得杜老太太声音尖了。

    杜念摇摇头苦笑了下,她去看了米缸和面缸,都不多了,于是又从空间往外搬了不少。

    不大会哭哭啼啼地周秀兰被刘卿峰拽回屋了,刘卿峰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吃了还不说你好,逢人就给人乱扣帽子,要不是她,会有这么多职工跑咱俩开门闹。事?”

    刘磊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艾瑞克:“汪汪!”

    周秀兰抹着眼睛:“往后他家的事我是再也不管了!还有这些同事,平时处的挺好的,现在怎么被人一鼓动一个个都跟头柴狼似得见人就扑啊!”

    杜念决定不发表任何意见。

    晚上睡觉前她又去空间转了一圈,她发现每次晚上八点进去都正好是上午八点,她在空间的年龄也不是十岁,她有个身份证,上面写着二十岁。

    她上辈子死的时候都四十多了,她也不知道空间里的这个年龄是怎么算的,总之她是个成年人,这感觉比在现在好多了。

    总之空间里的一切都和现实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她的那片土地,一块地不分四季,种啥长啥,生长期很短,大豆玉米土豆甚至水稻和小麦都可以同时种,一段时间后可以同时收。

    总之她的土地只要有投资就会有回报。

    她卖了牲口手里很快就存了钱,两只猪,三只羊,二十个鸡蛋,十个鸭蛋,五个鹅蛋。奶牛也产奶了,每天都要定点去撸一次奶。卖完这些,她算了算总共收入有三千多。

    她打算下一步多养几头奶牛,再弄一套专业化的挤奶机器,也值当的了。

    她买了汽油很快启动了农业机械,不费劲就把农作物收了回来。平摊在门前的空地上晾晒了起来。地里又紧着种上了第二岔。

    忙完这些她看了看空间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原来已经在空间呆了六个小时了,怪不得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她拿着钥匙开上车,不急不缓地去了城镇,汽车站旁边有个大超市,她的大楼就在汽车站附近的十字路口,她的房租本来是月租,梁文山接管这段时间给改成年结了,所以她会在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巨额收项了。

    幸亏当时把地契都锁进了顶楼保险柜里,要不然梁文山给她都卖了也说不准。

    超市门口有很多食品小摊。鸡蛋煎饼五块钱一个,就是摊一层薄薄的饼子撒上一层韭菜,鸡蛋打进去趁着热乎劲迅速摊平,反过来抹一层酱和辣子,撒上调料粉,卷好出锅。如果多加一个蛋加一块,加一根肠再加一块,再加块脆饼就再加一块。

    杜念找好停车位,来到小摊前递过去八块钱:“都加。”

    又在旁边的摊位前买了只烤的鸡大。腿,还有两串羊肉串。

    她吃着热乎乎的饼和烤串,又在牛奶店买了瓶酸奶,吃着就进了超市。超市里人声鼎沸,正在搞促销。

    卫生纸打八折,买一箱酸奶送两杯酸奶,水杯买二送一,薯条买一大包送一小包,还有满就送活动,折扣力度相当优惠,尤其是平时卖一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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