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年代-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个孩子,她杜念现在也是个孩子呢。杜念不禁笑出声,她真是爱死现在的生活了,能重生重新开始,真好!
俩人说说笑笑又来到了汽车站附近。
经过刚才的一顿闹腾,批|斗|会也没开起来。孙焱焱和杜念本来还有点担心,现在一看大街上一个带红袖章的也没有了,这才放心地在周边逛了起来。
市中心这么多年什么都在变,唯一这个百货商店没有变,一直到二十一世纪还是五层楼高,改造来改造去除了内外装饰豪华外,一直没脱离原本的面貌。
百货商店里非常热闹,到处拉着横幅‘学习马列主义,国家主席思想,坚持革/命道路到底’,特别有这个时代应有的气氛,杜念所在的这个百货商店是本市最大的商店,里面东西是全市最全的,一楼零食布匹,文具仅占二楼的一小块地方,其他就是锅碗瓢盆还有自行车灯和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三楼是成品装,鞋帽和床上用品,人群熙熙攘攘的,声音噪杂,俩人很快就被百货商店里花花绿绿的商品吸引住了。
今天有食品工厂下来的饼干边角料,不需要饼干票,六毛八一斤,每人限购一斤。
这价格实在是太高了,买的人并不是很多,摊位前两个戴着白套袖白帽子的工作人员不停的吆喝:“厂家直销了啊,平时九毛八一斤还得收饼干钱;现在六毛八不收票限购一斤了啊,有需要的同志过来看看啦啊。”
看着金黄诱人的饼干碎块,杜念忙递上钱:“给我也来一斤”。
孙焱焱瞪大了双眼:“杜念你疯了吧,这么贵,够买多少面粉了呀!”
这个时代的零食可是奢侈品。
“我妈操劳了一辈子,什么好吃的都没吃过,我买回去给我妈尝尝。”
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牛皮纸包装的饼干,杜念捻出来几块递给孙焱焱:“来,炎炎,尝尝好不好吃。”
孙焱焱犹豫了犹豫,最后还是接了过来,轻轻咬了一小口,立马笑弯了眼:“真好吃,杜念你真好!我在家也吃不上这么好的东西,平时有好吃的都先紧着我哥哥弟弟吃,他们才不给我吃呢。”
杜念也捏了一块放进嘴巴里,真的挺好吃的,香脆又不是很甜。吃完她把剩下的折叠小心翼翼地装进书包里。
俩人东转转西转转,眼睛从这个摊位看到那个摊位,零食比较贵,羊毛衫大头皮鞋的价格贵的让俩人不停咋舌,大多数东西购买还得凭票。
杜念感叹,这年头买个东西真不容易啊。转着转着杜念就发现布料摊子上有块蓝司林布,是细线织的平纹布,很薄,可以做内衣和棉袄内衬,做外套也可以,百货大楼搞活动,买一尺只用三寸布票,不过价格可比平时翻了近一倍,六毛二分钱一尺,抢的人很多。
周秀兰这么多年没添置过新衣服了,杜念就把身上所有的布票都掏了出来,买了六尺半,花了四块三分钱。
孙焱焱看的直咋舌:“杜念你可千万不要有了钱,你太能花了!不过这料子真好,天冷了做个小夹袄正好穿,又得劲。”
杜念嘿嘿笑:“这不分出来了嘛,我妈好几年没添过衣裳了。”
孙焱焱拉着她:“咱去文具摊上看看吧,这咱也买不起。”
杜念点点头跟着孙焱焱上了二楼,卖文具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大叔。
看到她俩热情打招呼:“小同志买文具呀,这里有刚进的铁皮盒,卖的可好了,我拿给你们看看。”
孙焱焱和杜念也看见了,盒子花花绿绿的还印着讨喜的卡通人物,顿时喜欢的不得了,赶紧问:“多少钱一个?”
“一毛二。”
孙炎炎悻悻地放下,这太贵了,她还是把铅笔直接装书包里好了。
虽然兜里揣了五块钱,但杜念也不舍得买,她现在可什么钱也挣不到,就算去捡个垃圾也没人舍得丢,都留着自己卖呢。
俩人把想买的文具大体问了下价格,最后买了七八只铅笔,两块橡皮,十来个小本子。花了不到六毛钱。
出了百货大楼旁边就是国营饭店,杜念还真没吃过国营饭店的饭,现在是正晌午,俩人还真有点饿了。
国营饭店里人还是不少,她们看了看菜单上的价格,白皮面八分钱一碗,三两粮票,带肉的面条三毛七一碗,三两粮票,上面还有一大块约有一寸宽二寸长的红烧肉,浇的是肉汁汤,也是三两粮票。包子一毛一个,馒头五分一个,烧饼七分,都是二两粮票……
俩人仔细看了一圈,最后决定要那碗带肉的面条。
面条一上桌,俩人顿时觉得这三毛八花的简直太值了,实在是太好吃了,面条多的特别实惠,红烧肉也不小,浇的肉汤香而不腻。
杜念边吃边想,下回一定要带周秀兰过来尝尝。
俩人吃的溜圆肚饱,杜念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来的时候她带了五块钱,刚刚好花的一分不剩,回去的时候是一路小跑回去的,磨磨蹭蹭的,花了一个来小时才到家。
回来后孙焱焱和杜念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小花,小花帮她们问了问自己的同学,他们大部分的课本不是借出去了就是卖了,要不就是当废品卖给收废站了,剩下的没几个同学有。
问了问价格居然要八毛钱一套。
太贵了!
“这还贵啊,你要是买新书得一块五。差了快一半了。”小花的一个男同学拿着课本呼啦呼啦的翻给杜念和孙焱焱看,“你看看,起码有八成新。”
关于行情杜念她们也是知道的,学费每学期费用加课本的费用是三块五,如果不要课本,只交两块钱的学期费用就可以了。
“话不能这么说,你就是全新,它对于你来说也没用了,现在废品站价格可低了,你这一套按照最高两分钱一斤算,一毛都卖不到。”杜念道。
“收废站你给十块人家也不卖给你。”男同学啪一下合上课本,毫不客气道,“八毛,你们爱买不买,不买我卖给别人去。”
孙焱焱咬着唇,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咱们先考虑一下?”
男同志蹭一下站了起来:“行,不过我就等你们两天时间,两天后我就卖了。”
回到家杜念还想着课本的事,她在城市比不得农村,他们连个自留地也没有,鸡鸭猪羊的小区根本就不让养,他们每吃一口饭都得要钱。
日子不精打细算根本就不行。
门口正好遇见杜蓉蓉和小区的同学踢毽子回来,她忽然有了主意。
回头咣咣敲杜老太太家的屋门,杜老太太有个习惯,即使在家出入也得把门都插上,生怕杜念回头去他们屋里偷吃的。
杜老太太颠着小脚来开门,看见门外是两手空空的杜念顿时把脸拉老长:“你过来干啥?”
“奶奶,我找杜蓉蓉。”
“找她干啥,她不在。”
“我刚才看见她进去了。”
杜念不卑不亢的模样顿时把杜老太太惹恼了,以前都是怯怯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这也不知中了哪门子邪,上次掉水里出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说不在就不在,用你反驳我,念妮子你这是翅膀越长越硬了,都敢这样和我说话了。你妈也不是个好理料的,教出来的都是什么东西啊。”
“奶奶,你怎么这么说话啊,我可啥也没说。”
“你说啦你说啦,你就是说啦!我供你吃供你喝的,拉把你这么多年居然养了个白眼狼,现在分出去吃香的喝辣的一口也想不起来我老婆子。”
“不给吃喝就不给吃喝吧,也不眼馋你们那点东西,现在你们是有好日子过,也不管我老婆子死活了,拔腚就跑。害得我昨天洗衣服时候把老腰也给闪了,你们这样作贱老的,也不怕遭了天谴!”
第9章 秋梅出事啦()
杜念觉得杜老太太这一翻话说的实在是太可笑了。
“奶奶,您这话说的可不对。您洗您的衣服,碍着我们啥事了?您要是不愿意洗,家里不是还有杜蓉蓉,我小姑和钱华英姨吗,就连您也都说了,我妈和我爸可是离了婚的,您不能老指着她。”杜念淡淡道。
“可别提你/妈那个扫帚星了,有难的时候我们拉挤着她,现在该享福了,赶紧离了自个儿独享福去了。我们老杜家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妈这个不要脸的。”杜老太太越说越来气。
杜念听着也不恼,一双眼带着笑忽闪忽闪的看着杜老太太,忽然蹦出一句:“我今天中午吃的红烧肉浇白面的面条呢,奶奶,有那么大一块肉,甜甜糯糯肥而不腻,特别好吃。”
杜老太太一听这话气的直拍大/腿,“你个天杀的,不孝的丫头片子,我早就觉得你们娘儿俩没一个好东西了,现在居然偷偷摸/摸吃上独食了,咋不噎死你这孽种!你信不信我找管事的批|斗你们?”
“您有那本事就去呗。”杜念凉凉道。
“你,你,你!”杜老太太手指着她,双目圆瞪,指尖发抖。突然收了功,往地上一坐,“哎哟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哟,养了这么个不孝的白眼狼,她瞪着俩眼珠子活生生是要气死我呀她!”
这个时间点很多职工和打零工的都还在上班,杜老太太哭闹了一会儿见没人来,抬眼一看杜念一点害怕认错的表情也没有,站在那眯着眼看着她笑,杜老太太干脆也不哭了,起身去屋里寻她的笤帚疙瘩。
杜念这才想起她的事,扯着嗓子冲着屋里喊了一声:“杜蓉蓉,你出来。”
杜蓉蓉正坐在屋里偷吃杜强强的糖,这个时候,杜秋梅上零工还没回来,杜强强和小区的伙伴在外面玩打纸牌,就连一向赋闲在家的钱华英也出门逛街去了,走之前还跟杜老太太要了布票和五块钱。
杜老太太正为钱华英要钱要票的事窝着火呢。
杜蓉蓉边吃边翻小人书,舒服的躺在床/上哼着小曲抖着腿。听见门口杜老太太这阵哭叫连天的闹腾,就是不出门看一眼。
杜念又喊了一嗓子:“杜蓉蓉,你要是再不出来,我这就把你偷吃杜强强糖的事告诉他!”
杜蓉蓉猛地坐起来,糖块一滑,噎的她咳嗽了好一会。
上一世杜念可是印象深刻,杜家就杜强强这么一根独苗,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先紧着杜强强,只要杜强强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杜家人也得给他摘来。糖块这种东西,杜强强最喜欢吃,即便是家里口粮再紧缺也还是没缺过他糖的。
杜蓉蓉就经常偷吃杜强强的糖,每次她都栽赃给杜念。有好几次还装模作样的从她身上搜出来过糖果纸,为这杜念没少挨了打。
杜蓉蓉磨磨蹭蹭出了门不高兴的嚷嚷:“杜念,你放屁,你才偷吃强强的糖,你居然还诬赖给我,看我不给爷爷奶奶说!”
以前杜念最怕杜蓉蓉告状,但凡她一搬出这句话,杜念准求饶。
谁料杜念竟不屑地咧了咧嘴:“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有事。”
“你跟我也配谈事?”杜蓉蓉翻了个白眼。
“你四年级的书呢,借给我用用。还有杜强强的,你们俩的我都要了。”杜念毫不客气道。杜蓉蓉和杜强强一直在上学,他们今年该上五年级了,这也是周秀兰给杜念报四年级的原因。她不想女儿到学校跟他们一个班,再欺负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杜念你傻了吧,我凭什么借给你啊,我撕了喂狗狗也不借给你!”杜蓉蓉道。
“好啊,你要是不借给我,我就把你偷吃杜强强的糖告诉他。”杜念道。
“切,你试试看谁信你。”杜蓉蓉翻了个白眼。
“我还把你经常偷前院儿刘姐姐糖纸的事也告诉她。”
“你打你们班长小报告的事,还有你跟一群社会小青年拉帮结派的事!”
杜蓉蓉不说话了,气呼呼的使劲盯着她。
杜老太太这会子找到她的笤帚疙瘩了,嘴里骂骂咧咧颠着小脚要打杜念,杜蓉蓉一看,开心的笑了,不停地在旁边煽风点火,“奶奶,打她,打死她。居然到处说我坏话。”
杜老太太一听炸毛了:“啥,你敢说我家蓉蓉的坏话,你这劣根,顽固的资本主义,没人批/斗你,就我老婆子批/斗你!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杜老太太的小脚走路不太稳当,杜念左躲右闪,总也打不到。
“杜蓉蓉,你要是不给我我还把你给你们班刘建营写情书的事也说出去。”杜念跳到杜蓉蓉身边,道。
杜蓉蓉彻底不淡定了,疯狂地扑上来要打她。
杜念冷冷地看着她:“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么多。”
杜蓉蓉也不打了,气呼呼看着她,脑子里百转千回就是想不出一个镇住她的招儿。忽然她眼珠子转了几转,笑道:“行,我给你,都给你!我回去找找,明天上午再给你。”
杜念躲着杜老太太的笤帚,渐渐跑远了:“行,我在家等着你。”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周秀兰就交代过杜念,她晚上会晚来会,她们单位的王大姐家的小子娶媳妇,周秀兰这两天下了班会帮王大姐去打扫新房。
杜念有点饿了,回家掀开米缸看了看家里的米面,左右也是闲着,杜念撸起来袖子就干。
先把发面剂子用水泡开,再倒上半碗白面,一碗高粱面,一碗玉米面和成面团,端着盆盖严实了用棉被捂上,这样发面快。
等面发的功夫她锁上门拿着钱抽了张半斤的菜票,到厂区广场的副食店去了趟,副食店供应的青菜种类不多,大多也不新鲜而且价格也贵。
杜念进去看了看,买了仨茄子,又拿出三两斤肉票割了一块肉。排队买肉的人不少,杜念这三两肉就排了半个多小时,统共花了不到四毛,却足足耗费了她一个多小时。
回到家面也发好了,她手脚利索的揉面,揪成小剂子,再揉成团最后捏成窝窝头,架上锅,抓了一小把米,上面蒸上窝窝头。
小火慢炖的时候,接着又把肉洗了,切成薄薄的小片,把茄子也洗好切好。杜念又起了热锅,倒进去一点点油,再把肉放进去,靠了一会倒进去点热水把猪肉炖熟,紧接着放酱油,盐,最后放进去茄子再炖煮一会。
佐料稀少,但是有肉挑着大梁,等吃饭的时候再撒点香油,想必口味也不会差。
起锅的时候杜老太太闻着肉味就过来了。
老太太一脸笑,仿佛刚才打骂她的不是她似的:“念儿,做饭哪,吃啥啊,咋闻着有肉味啊?”
“昂,有肉。”杜念也不含糊,现在她没啥事了,就等馒头出锅了。
“哦哦,我说闻着咋这么香,奶奶这可有阵子没吃过肉了,都快忘了肉啥味了。”杜老太太笑。
“肉还能啥味,肉味呗。奶奶你咋这么容易健忘,你上个月底刚吃了肉,你忘了,那么一碗肉,你才给了我两块。”杜念比划了一下。
“是是,我还给你吃肉了呢,你看我,人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还是我孙女记性好,还记得奶奶给你肉吃。”
杜念凉凉的看着她,嘴角带着一抹笑:“奶奶你想尝尝啊?”
“行啊行啊。”老太太立马凑了过来,把手中的碗递给杜念,“那你给我盛小半碗,我让你/爷爷也尝尝我孙女的手艺。”
杜念并不接碗,径自掀开锅盖,从还咕噜冒泡的菜里捡出一块肉,手开始发抖:“哎呀不好,奶奶快掉了,赶紧接住。”
杜老太太着急忙慌的忙用嘴去接,这一下烫的杜老太太眼泪都出来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含/着泪把那块肉吃下去,抬手给了杜念一巴掌。
杜念哇一下就哭了。
“你这作死的丫头片子,居然敢故意烫我老婆子,你这黑心肝蛇蝎肠的兔崽子。”杜老太太气呼呼道,这么多年她可从没在这个孙女身上吃过瘪。
一群做饭的都过来劝。“孩子也不是故意的,别生气了。”
“不生气也行,这菜我得盛半碗走。”那么大个海碗,盛半碗还有啥剩的。杜老太太可不管杜念愿意不愿意,径自去掀锅盖,杜念一个箭步拦在锅前。
杜老太太抬手还要打,被人民群众拉住了。
“大家伙儿都过来评评理,这孩子从小吃我的喝我的,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挨批|斗那会还是我们老杜家把她们保了下来,现在翅膀硬了,学会吃独食了,你们说我这当奶奶的是不是还吃不得她一口饭了?”杜老太太一把拨开杜念。
大家都没吱声,杜老太太就当大家默认了。
“这饭您还真吃不得。”门口说话的是气的脸都青了的周秀兰。
“孩子是我生我养的,别说是您了,就是她爸长贵也没管过她一指头。我过着月子还得起来给你们洗衣服做饭,我月月工资上交,你们吃肉吃鸡蛋,我们娘儿俩就看着。是,我们成份不好,我们挨斗那会没见着咱杜家人,我们被评为先进分子没事了,你这把我叫回来伺候你们了。那时候我傻,现在我和长贵离了婚,就是两个家庭的人,这么多年我不该你的不欠你的,你要是再敢动我闺女一根指头,我跟你们没完!”
“这是要造反呀这,你在我跟前伏低做小这么多年,我老婆子还没看出来你有这野心。”杜老太太气的一蹦老高,倚老卖老的又哭闹开了。
周秀兰也不搭理她那茬,兀自端了饭菜就领着杜念回了屋。
老太太到底还是年纪大了,裹了的小脚走道也不利索。扒拉周秀兰的时候差点没把自己给撂倒,只得跟着屁/股后面骂一路,堵着她们门口骂了好一会,最后撂下一句:“你等着,我去找个说理的来。”她家人多,还镇不住你们孤儿寡母的?杜老太太这样想着,气呼呼的挪着小脚走了。
不过这一去,就没再回来。
后来听说杜家屋里出事了,杜秋梅谈了个对象在厂区后门的小树林里俩人抱着亲了个嘴被保安部的人给逮着了,当时衣衫不整的,要不是被人发现了,指不定得多深入呢。
男未婚女未嫁的倒也没啥,关键是这个男人还结了婚有了孩子了。这是啥,这是乱搞男女关系,是破鞋行为。
六七十年代对这种行为简直是零容忍,如果被上面的人抓/住了,不仅要抓去□□挨斗,据说斗的时候会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