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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倾城记 (重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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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倾那时还以为杜氏对自己有几分真情,苦苦哀求,“大伯母,我愿出家为尼,我愿和宣王退婚,哪怕让我假死也行啊,我从此以后隐姓埋名,再也不以云家六姑娘自居”

    杜氏神色变得冷厉,目光如刀子一般射在云倾脸上,“六姐儿,你就这般怕死,这般想要苟活于人世么?从小到大,我是如何教你的,你太让我失望了!”

    云倾原本是瘫坐在地上,这时却缓缓站起了身。

    直到那时,她才看清楚了杜氏的真面目。

    杜氏哪里是真心疼爱她的呢?之前虚与委蛇,不过是想要她甘心就死。现在看她一再哀求,便不耐烦了,喝斥起她来了。

3。重生() 
这些往事着实悲惨,但都是过去的事了,云倾语气平平的讲来,倒不见得如何凄苦伤痛。om

    陆晟双眼已经血红。

    “可怜的倾儿。”他把云倾抱在怀里。

    落入他温暖坚实的怀抱,云倾心情安宁多了。

    云倾道:“我幼年失怙,心性原比常人艰忍,伤心失望过后立即设法自救,奋力举起桌上的铜鼎将杜氏砸晕。这也幸亏是杜氏大意了,大概想着逼死我这件事不光彩,并没带侍女婆子,只砸晕她一个人倒也容易。砸晕了她,然后我叫来舒绿、自喜等几个心腹侍婢,倾翻火盆,在房中放起火,趁乱换了粗使仆妇的衣裳,先后出了云府,死里逃生。”

    她说的轻巧,陆晟却知当时她是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默默亲了亲她。

    云倾笑,“我那一下并没有砸死杜氏,杜氏后来又活过来了。也不知云家是如何捣的鬼,第二天云家便宣布我意外身亡,太后大为悲恸,下懿旨将我厚葬,并为宣王聘了云家四姑娘、杜氏的女儿云仪为妃。我那时躲在乡下,听到这个消息,如梦方醒,这才明白杜氏为何要这般加害于我。你说好笑不好笑?我从头到尾为人做了嫁衣。”

    陆晟把云倾抱得紧紧的。

    云倾觉得很舒服。

    良久,陆晟声音低沉的道:“害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定会严惩。父王答应我,若我挥师南下,攻下婆留,便许我”本想告诉去倾,到时燕王会允许他依自己的心意择配成家,等他凯旋归来,会亲手替云倾披上嫁衣,娶云倾为妻。转念又想,“到时给她一个惊喜,岂不更好?”沉吟片刻,那番话便没出口。

    “你又要出征了?”云倾一惊。

    “放心,我会平安回来。”陆晟自信。

    云倾呆了呆,双手搂住他脖颈,陆晟眼里煞气涌动,将她拦腰抱起,放到床上,云倾身子轻颤,弱弱的抗议,“人家还不想睡”陆晟不理会她,温暖又坚实的身体压了上去。

    陆晟抱着她吻了又吻,云倾渐渐的便有些迷糊了。

    虽然陆晟待她很好,但两人身份地位过于悬殊,他的爱总是带着些恩赐的意味,高高在上、居高临下,并不总是令人愉快的。可两个人在床上的时候再和谐不过,云倾每每在心满意足之后心中喟然叹息,觉得和他真是天生一对,难舍难分。om

    陆晟热烈又深情的吻她,好像要把一颗心掏出来给她似的,柔情万种,温存缠绵。

    云倾被他的柔情化成了一滩水。

    她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搂着他的腰,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却不睡,也不熄灯,静静凝视她绝美的睡颜。

    “明年春天,等我回来娶你。”他轻轻的笑了。

    世事难料,造化弄人,次年春天陆晟远征归来,他想要披上嫁衣娶为妻室的女子却已离开了这个人世。

    云倾是在睡梦中悄然离去的,没有病痛,安宁平静。

    …

    月色皎洁,夜色静谧。

    一轮明月静静挂在天际,月光微风徐徐吹来,清新凉爽,白天的炎热和烦燥仿佛也被渐渐吹散了。

    精雅房舍之中设着张小巧可爱的床铺,浅粉色的纱帐自房顶垂至地面,质地轻软,如烟似雾,纱帐中睡着位年约七八岁的幼女。她肌肤莹白如玉,却又嫩得好似要滴出水来,睫毛纤长,樱唇粉润,真是少见的美人胚子。这时她睡的正沉,两腮如点了胭脂一般,更是惹人喜爱。

    两名婢女在床前摇着羽扇,却又不敢太过用力,恐风大了,吹到这花朵般的小姑娘。

    这两名婢女一个有十二三岁,另一个却才七八岁的样子,和帐中的女孩儿年龄差不多,圆圆脸,看上去一脸稚气。她踮起脚尖往帐中看了看,高兴的小声道:“睡的可真好。舒绿姐姐,我娘常说人能吃能睡就是福气,咱们姑娘这是好了吧?”那被她称作舒绿姐姐的婢女忙制止她,低斥道:“自喜,姑娘睡着呢,不许说话,吵醒姑娘还得了?”自喜忙伸手掩住了唇,不敢再作声。

    床帐中的小姑娘眼皮动了动。

    舒绿,自喜,一个是母亲何氏给她的丫头,一个是她自己图好玩从家生子里挑出来的小丫头兼玩伴。这两人自幼服侍她长大的,她还是锦绣里云府六姑娘的时候,身边最信赖的丫头便是她们两个了。可舒绿和自喜明明早就不在她身边了啊,为什么又会听到她们的声音、她们的名字?是在做梦么?

    云倾微睁星眸,见纱帐竟是幼稚清新的浅粉,心中颇觉好笑。

    果然是在做梦啊。

    自她长大成人之后,哪里还用得上这样的颜色?她的床帐要么是华美端庄、深沉热烈、王公贵族嫡妻正室方可使用的正红,要么便是庄重尊贵、光华灿烂、专属皇室贵胄的明紫,这浅淡愉悦又可爱之极的粉色,她只在幼年之时才用过,那时她还在父母膝下承欢,是一个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她微微一笑,慵懒又随意的张开了胳臂。

    眼光落到了自己的胳膊上,她不禁呆住了。

    这般纤细柔嫩的小胳膊,根本不是成年人的,不可能是成年人的眼光再往下游移,落到小小的、雪白的手掌上,她越发心慌了,这分明是孩童的小手啊

    “我怎地变成了一个小姑娘?”她伸手抚摸自己的脸颊,发觉脸庞也小小的,不由的又是恐惧,又是迷惘。

    这是在做梦么?对了,一定是在做梦。陆晟出征在外,数月未归,没有他陪在身边,她便六神无主,白天胡思乱想,晚上更是做起奇奇怪怪的梦来了

    她坐起了身子。

    “姑娘,你醒了?”自喜一个箭步蹿过来,笑的无比殷勤,“口渴不渴?想不想喝水?”

    云倾望着眼前这张圆圆的、天真的脸庞,不觉怅然。她这些年来用过的丫头婢女可真是多了去了,什么样的丫头都见过、使过,可是像自喜这样单纯到冒傻气的,却自始至终只有这一个啊。眼前的自喜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自喜和她同年出生,只比她大上一个多月,如果自喜只有七八岁,那她应该也还是个孩子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小身子,心怦怦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像回到小时候了呢。如果是做梦,这梦做的也太逼真了,自喜跟真人一样,我也好像真的变小了”

    她呆呆的,一直没说话。

    自喜同情的看着她。

    舒绿走到桌案前,麻利的拿起水壶倒了杯水捧过来,“姑娘,请喝水。”她确实有些口渴,接过水杯抿了两口,水温正合适,喝到喉间,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舒绿恭敬的垂手侍立,身着青衣,豆蔻年华,娇嫩的像把水葱。

    她幼年时候的舒绿,一直就是这个样子的。

    这个梦做的真是邪了。

    她把杯子还给舒绿,闷闷的重又睡下。

    “舒绿姐姐,姑娘还是呆呆的。”自喜忧心忡忡的声音。

    “胡说!姑娘不过是撞到头了,韩三爷说姑娘是脑中有瘀血,等瘀血清除了,姑娘就好了。”舒绿板起脸小声训斥。

    云倾心中一颤。

    她七岁半的时候和堂姐云佳、云俏、云佼等人一起玩闹,确实曾经摔过一跤,头撞到桌角,血流不止,昏迷不醒。救醒之后她嗜睡发呆,少言寡语,大异往日。父亲心中着慌,特地写信给远在川中的韩伯伯。韩伯伯回京为她诊治,妙手回春将她脑中瘀血清除,令她恢复如初。

    “难道我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又回到了小时候?”云倾捏捏自己的小手小脸,又惊又喜。

    这些年来她经过了多少大风大浪,经历了多少艰难困苦,现在虽然境况好转,可她太累了,太疲惫了,真想回到小时候,在父母怀抱里憩一憩啊。如果真的回到了七八岁的时候,那就可以见到父亲、母亲和哥哥了,那时所有的亲人都在,她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而是父母面前的娇女,哥哥背着抱着的小妹妹,云家最受宠爱的阿稚

    云倾嘴角噙着笑,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不知不觉已是次日清晨,晨光洒入窗棱,宁静温和中又透着勃勃生机。

    “阿稚,阿稚。”耳旁响起温柔的呼唤声。

    云倾睁开眼睛,母亲何氏的脸庞出现在面前,低眉生慈,爱怜横溢。

    “娘!”云倾软糯的叫着,伸出小胳膊搂住了何氏的脖子。

    有多久没见到母亲了?有多久没被人温柔亲切的唤作“阿稚”了?

    她忽觉委屈,鼻子酸酸的,泪珠流过面颊。

    何氏心疼的抱起她,柔声问道:“阿稚睡的不好么?为什么哭了?”

    云倾抽抽噎噎,“我我做梦了”

    她做梦了,一个漫长而又逼真的梦,逼真得好像她曾经活过一世似的是了,她真的活过一世,现在她重生了,回到了小时候,母亲还活着,怀抱如此温暖

4。父亲() 
何氏听她这么说,略略放心,取出巾帕替她拭去泪珠,微笑问道:“阿稚不睡了,先起来好不好?你韩伯伯来看你了。om”

    韩伯伯?云倾心抖了抖。

    她知道母亲口中的韩伯伯就是是靖平侯庶出的三儿子韩厚朴了。因侯夫人卢氏厉害,待庶子刻薄,打压得很厉害,所以韩厚朴年少之时便无心仕途,常常独自一人出门在外游历。一个偶然的机会韩厚朴识得一位异人,得到这位异人的青睐,竟跟着学了一身了不得的医术,成为一位名医。他成名之后侯夫人卢氏便想要把他留在京城让他为靖平侯府出力,为达官贵人医病,他哪里肯?一直在外游历,迟迟不归。韩厚朴和云倾的父亲云潜是至交好友,云倾七岁半时无意中摔的这一跤后果严重,一直呆呆傻傻,云潜爱女心切,慌了手脚,写信向韩厚朴求救。韩厚朴接到云潜的信函之后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赶回京城,对症下药,慢慢替她清除脑中瘀血,她方才好了。

    这本来是件喜事、好事,但是,她痊愈之后全家人松了一口气,父亲尤为惊喜,以为这是否极泰来的好兆头,欣然同意代替云湍出使高丽。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云倾心如刀割。

    父亲是最疼她的。父亲母亲只生哥哥和她这一子一女,母亲更器重哥哥云仰,父亲偏爱她多些,教哥哥功课时一本正经严肃非常,却抱她在膝头一笔一划耐心教给她,“阿稚先认自己的名字好不好?这是‘云’字,咱们姓云,知道么?这是‘倾’字,你的大名,这两个字‘念稚’,你的小名。”彼时云倾还小,雪团儿一般,胖胖的小手指一个一个指过去,“云,倾,念,稚,嘻嘻。”父亲母亲和哥哥都夸她,“阿稚真聪明。”云倾咧开小嘴乐,口水沿嘴角滴下来,正好滴到“倾”字的右下角,墨迹在宣纸上晕开,像一幅小小的水墨画。云倾“咦”了一声低下小脑瓜儿好奇的瞅来瞅云,父母哥哥被她逗的笑逐颜开

    母亲是丹青妙手,欣然提笔将这一幕细细画了下来,一家四口个个惟妙惟肖,笑容可鞠。

    自打父亲代替云湍出使高丽、中途身亡之后,这样的美好温馨,已是一去不复返。

    父亲去了之后不久,母亲也一病不起,她和哥哥成了孤儿。om

    此后的艰苦岁月,便更是一言难尽了。

    父母双亡,寄人篱下,云仰和云倾兄妹二人一夜之间长大,事事小心在意,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走一步路,不敢得罪任何一个人,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年纪小小,心境却已沧桑。饶是如此,兄妹二人也没有得了平安喜乐,云仰不久之后便被送到他州外府求学,美其名曰“投名师”,实则是被放逐出了京城,最终在外不明不白死去。而留在锦绣里云府的云倾三番两次被云家推到风口浪尖,柔弱双肩承担了本不属于她的重担,又有谁怜惜过她?云倾并没有因此沉沦,最终把曾经轻侮过她的人全部踩在了脚下。可是,那些在泥潭中奋力挣扎的时日,太辛苦,太心酸,凄凉惨淡,不堪回首。

    所有的灾难,所有的艰难困苦、颠沛流离,起因都是父亲的突然身故。

    而父亲之所以会英年早逝,就是因为他同意代替云湍出使高丽,从此踏上不归路。

    “如果我没有记错,就在我痊愈之后不久,父亲便要出京了”云倾心惊肉跳。

    因为出使高丽路途遥远,且需要走海路,波涛汹涌,祸福难料,所以一直是个苦差,人人避之不及。云潜之所以会摊上这个差使,并不是朝中指派下来的,更不是云潜主动要求的,而是因为一个人云潜的堂弟,翰林院编修云湍。

    云潜自幼父母双亡,是由他的叔父、时任礼部尚书的云守笃抚养长大的。云守笃娶妻王氏,云家称之为王夫人,王夫人育有两子,云浛、云湍,云守笃另有两名庶子,再加上云潜这个侄子,云府算来共有五位公子:大爷云浛,二爷云洺,三爷云潜,四爷云湍,五爷云浈。这五人脾气禀性各异,才华学问也差异很大,大爷云浛最为沉稳持重,恩荫入仕,官至武库清吏司郎中,二爷云洺是个才子,可惜青年早亡,三爷云潜和四爷云湍同一年中了进士,同一年进了翰林院,同为天子近臣,五爷云浈体弱,且从小不爱读书,只管了家中庶务,替父兄分忧,看样子是一辈子不打算做官了。

    云湍这个人心高手低,志大才疏,他一时冲动向皇帝请旨,自告奋勇要做这个使臣,但是回到云府之后他妻子程氏闻讯大怒,跟他闹得不可开交,一定不许他出这次远门。云湍一向养尊处优,想到自京城到高丽的这番奔波他也畏缩了,但是已经在皇帝面前夸下海口,还能反悔不成?只好硬着头皮充好汉,“这使臣我是做定了!”程氏更加恼怒,扯着他到了王夫人面前。王夫人听说云湍要出使高丽,涕泪横流,寻死觅活,一位尚书夫人硬是使出了市井愚妇的手段,撒起泼来。云浛、云潜、云浈等人免不了前去劝解,云浛眼眶中两汪热泪,“我倒是想替四弟前去,可恨我如今主管武库清吏司,便是上表请旨,陛下也一定不允。”云浈非常惭愧,“我也想替四哥,可我一介白身,唉”云潜是由叔父叔母养大的,不忍见王氏这样,道:“我替四弟前去便是。”王夫人本来哭得震天响,云潜这一开口,她哭声立即停了,凝神看着云潜,又惊又喜,“阿潜,你这是真心话么?”没等云潜答话,她便一把拉过云潜的手痛哭起来,“你友爱弟弟,很有做兄长的气度,叔父叔母没有白白疼爱你啊!没有白白养大你啊!”云湍不好意思,“三哥,这趟差使是小弟自己求来的,怎好推给你?这一行山高路远,又辛苦,又危险”云潜笑,“四弟,你就不必跟我客气了。”云湍讪讪的道谢,也便由着云潜了。

    等云守笃回到家的时候,这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云守笃把云湍痛骂了一通,“你自己揽的苦差,休想推给你三哥!”云湍被骂得灰头土脸,云潜却道:“阿稚的病来势汹汹,好不吓人,现在不也痊愈了么?可见这是否极泰来的好兆头。叔父不必替我担心。”云守笃一声长叹,“如此也好。阿潜,等你载誉归来,叔父设宴替你庆功。”

    呵呵,什么载誉归来设宴庆功,那一次出使,便是永诀

    “阿稚,阿稚。”何氏低声呼唤。

    云倾抬头,见母亲正忧心忡忡的看着她,不由得很是歉疚。

    她漆黑如墨的大眼睛中满是迷惘,呆呆的点头,“好,起。”

    她生的很美,神情却有些呆滞,不够机灵,更没有这个年龄的孩子应有的活泼爱笑,太…安静了些,看起来有些呆傻似的。

    何氏心中一阵难过,“阿稚原来是多聪明伶俐的孩子啊,现在却”眼圈便有些发红了。她命婢女打了温水过来,亲自替念稚洗漱了,换了件淡绿色的杭罗衫子。

    云倾本就肌肤白嫩,这淡绿色的杭罗衫子上身之后更衬得她小脸蛋如粉雕玉琢一般,娇嫩可爱。

    不过,人还是呆呆的,木木的。

    待打扮停当,云倾也清醒些了,何氏便牵着她的小手出门去了前厅。

    前厅之中,上首坐着位年近四十的男子,身穿道袍,五官端正,脸上颇有风霜之色。坐在主位相陪的青衫男子比他年纪要小几岁,清瞿隽雅,风姿特秀,眉宇间却隐隐有忧色。

    “有劳厚朴兄了。”青衫男子客气道。

    “你我兄弟之间,何须这般客套。”韩厚朴道:“你放心,阿稚是有福气的好孩子,很快便会好起来的。”

    青衫男子便是云倾的父亲云潜了,字越客,听韩厚朴这么说,露出欣慰的神色,“承你吉言。厚朴兄,你的医术小弟是知道的,阿稚全指望你了!”握住韩厚朴的手,其意拳拳。

    韩厚朴叹道:“咱们相识多年,我一直以为你性情旷达,却没想到你也有这般失态的时候。愚兄这回便留在京中不走了,等阿稚什么时候大好了,愚兄再出门游历。”

    云越客大喜,起身深深一揖,“兄长高义,小弟铭感五内。”

    韩厚朴起身还礼,温声道:“阿稚是你爱女,愚兄自当竭尽全力。”

    “阿稚,慢点儿。”门外传来何氏温柔的声音。

    云越客欣喜道:“阿稚来了。”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门前。

    云倾随着何氏迈入厅中,看到云越客迎面走来,心情激荡,百感交集,几乎难以自持。

    这是她的父亲,她的至亲,是这世上最疼爱她的人,最为她着想的人

    云倾真想扑到父亲怀里大哭一场,可是想到父亲即将到来的命运,她硬生生把已经到了喉间的深情呼唤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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