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记 (重生)-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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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心肠好想帮杜氏,却被这婆子说成是爱犯贱,是可忍孰不可忍!
方氏虽然不敢上前硬拉架,却也怕定国公夫人这么闹下去真闹出事来,忙悄悄的命侍女,“去叫大少爷和四姑娘来,他们来了,总能保护他们的母亲。”侍女答应着去了,方氏又叫过来另外一名侍女,“去杜府报个信,就说定国公夫人来势汹汹,我们做晚辈的拦不住,眼看着就要出人命了。”侍女身子颤了颤,“是,婢子这就去杜府!”飞快跑了出去。
方氏对李氏道:“二嫂,你在这里照应着大嫂,我去看看四嫂。四嫂若能过来劝劝定国公夫人,大嫂也就没事了。”
李氏少气无力的道:“你去吧。”李氏不大有心机,不知道方氏这是金蝉脱壳之计,她自己远离了是非,还可以说是为杜氏往来奔走,尽力救她。李氏留在这里,若是杜氏最后没事还算了,若杜氏有事,李氏这样冷眼旁观,难道不会被人唾骂?
杜氏的儿子云儒、女儿云仪闻报大惊失色,云儒飞奔过来,婆子们拦着他,他硬要往里闯,“放开我娘!你这死老婆子,快放开我娘!”婆子们人多,力气也大,他这个文弱书生哪闯得过?连杜氏身边也靠近不了,只有干着急。
云仪匆匆来到院子里,看到云儒被拦着进不去,咬咬唇,“便是我过去了,也是一样的。”丫头鸣柳急得直跺脚,“那也得过去啊。姑娘,咱们得去救太太!”云仪想了想,命令道:“去点几个火把来。”鸣柳不解,“点火把?”云仪叹道:“是啊。硬冲是冲不过去的,咱们点上火把,看这些婆子们怕不怕死。”
鸣柳大喜,“姑娘好计!”忙和小丫头一起点火把去了。
云仪、鸣柳和几个小丫头手持手把往里冲,“敢拦我们的就烧死!”出其不意,还真把婆子们吓坏了,没人想被烧着,纷纷后退,云仪居然冲过这些婆子们,到了前厅。
前厅里头,定国公夫人还在发威,杜氏被她撕扯得脸上流血,面目全非,哭声时断时续,像铁铲刮着铁锅,难听之极,却也凄惨之极。
云仪心痛难忍,举着火把就冲过去了,“我烧死你这恶毒的老女人!”
定国公夫人一惊,见有火光,下意识的往后躲,手下便松了。鸣柳眼疾手快,忙把杜氏拉过来,哭得不成腔调,“太太,您怎么被糟蹋成这个样子了?这位老夫人也太狠了!”
“她算什么老夫人?她就是个市井泼妇,老女人,贱女人!”云仪心痛杜氏,口不择言。
“好你个云仪,你敢辱骂我娘,敢辱骂长辈!”正在这时,程氏被方氏又劝又说,硬给拉过来了,听到云仪这么骂定国公夫人,程氏哪有不怒的?登时横眉怒目,和云仪不依。
云仪把火把交给鸣柳,扶起杜氏,看到杜氏一张脸已是血肉模糊,悲愤难忍,“你这个恶毒的老女人,我和你拼了!”从鸣柳手中复又抢过火把,一把扔到了定国公夫人身上!
定国公夫人惨叫,“烧死我了,烧死我了!”婆子们大为惊慌,七手八脚的上去灭火,但定国公夫人身上穿的全是绫罗绸缎,见火即着,一时之间哪扑得灭?定国公夫人毕竟还是被烧伤了,她这一生都是养尊处优的,从没受过这样的惊吓,魂飞天外,晕了过去。
程氏吓得腿都软了,婆子们把火扑灭之后,她才扑过去叫娘,“娘,您快醒醒!您不要吓我啊,快醒过来啊。”
云攸和云佼也赶来了,看到定国公夫人被烧伤,又生气又心疼,“打了我娘还不算,竟然连我外祖母也敢打起来了!我外祖母是超品的国公夫人,她是你们能打得的么?”
云仪抱着杜氏落泪,“说话要凭良心啊,我们看看我娘的样子,她都被定国公夫人打成啥样了?只许定国公夫人打别人,别人就不能还手么?”
云儒一点本事没有,瞎叫唤起来还是有一套的,“你外祖母是定国公夫人又怎么了?我妹妹还是宣王的人呢!她以后在宣王府得了势,把你们一个一个全都弄死!”
他不假思索的便吵吵出来了,云仪想阻止他,已是来不及。
“别看着我爹爹不在世了便想欺负我们!我们大房还有仪儿呢,她以后得了势,看你们还敢不敢把大房不放在眼里!”云儒叫嚣得越发大声。
“不过是一乘小轿抬进宣王府的女子罢了,也有脸在这里大呼小叫,自以为了不起。”云佼连连冷笑,“姐妹一场,我本来不想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这是你们逼我说出来的!”
云攸也道:“云仪,你连个夫人的身份都没有,便在娘家逞起威风、打起长辈来了么?”
云仪垂泪,“你们外祖母是长辈?我娘难道不是我的亲人么?她被打成什么样子,你们怎地不说?”
程氏看了定国公夫人的伤势,疯子般冲云仪扑过来,看样子是想咬她,“你烧伤了我娘!你烧伤了我娘!”
正闹得不可开交,云湍由两个小厮抬着来了,“闹什么?都是一家人,胡闹什么?”他一来,程氏扯着他哭诉,“我娘被云仪这个贱丫头放火给烧了!”云仪痛哭失声,“四叔,你看看我娘,被你岳母打得已经面目全非了!”云湍头疼欲裂。
云儒叫道:“四叔,你和我爹是嫡亲兄弟,我爹是为什么送命的,你心里清楚!大房没了我爹,天就塌了,你还好意思纵容四婶来害我们?”
云湍想到亲大哥的死,满面羞惭,“是我对不起大哥,儒儿你说得,是我害了大哥”
云佼却叫道:“大伯父的死我们也很难过的,但不能因为大伯父没了,大伯母便肆意欺侮我母亲啊。她不过是嫂子,又不是婆婆,凭什么对我母亲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被方氏派去杜府的侍女唯恐杜大人和武氏不当回事,有意把事情说得很严重。杜大人、武氏夫妇听说杜氏性命有碍,都急了,“把我杜家的姑奶奶不当人看么?”杜大人到底是亲哥哥,还是心疼妹子的,“快去快去!晚了一步,只怕妹妹当真吃了亏。”夫妇二人急匆匆的便来了。
到了云家,这里已是乱成一锅粥,杜氏固然伤了,定国公夫人也被云仪给烧了。云儒、云仪说大房亏了,云攸、云佼说四房太受气了,吵得不可开交。
“叫大夫啊。你们一个一个是不是傻,现放着一个被打伤的,一个被烧伤的,不叫大夫,只管吵什么?”杜大人跺脚。
杜大人这话把这群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提醒了,这才命人快去请大夫。
要说起来这些人也真是奇葩之极,吵架讨公道比亲人的伤还重要。
云仪忽想起一件事,急忙说道:“舅舅,韩三爷医术最好,他现在石桥大街我三叔家里,命人到石桥大街请他好么?”
杜大人听说过韩厚朴的名气,“好,舅舅这便派人去。”
云湍那边却是因为他被砸断腿的时候想尽办法也没找着韩厚朴,腿伤被耽误了,落了个残疾,听到韩厚朴的名字便没好感,而且定国公夫人一向自以为身份高,不同凡响,便命人请太医去了。
定国公也闻讯赶来,见他的夫人头发衣裳都被烧焦了,身上也烧伤了,杜氏却似乎伤得更重些,心中异常懊恼,“打这杜氏一顿是应该的,但打得这么重,是想弄出人命不成?自己还被烧伤了,真笨的可以。”对老妻隐隐有些不满,当着众人的面却不便说出来,只板着脸道:“我夫人这辈子还没被人烧过呢,今天算是开荤了。”
武氏陪笑道:“国公爷,伤了您的夫人是仪儿的”
杜大人比武氏精明多了,立即拦下她的话,不许她承认云仪没理,“国公爷,我妹妹伤的更重,而且国公夫人动手伤人在前,我外甥女事母至孝,且年纪小没经过事,那火把绝不是她有意扔到国公夫人身上的。”
云仪也是聪明人,听到她舅舅这么说,立即呜呜咽咽的道:“定国公夫人只管撕打我母亲,定国公府的婆子们拦着路不许我哥哥和我进来。我在外面听到我母亲的哭叫声,心都碎了啊。没有办法,只好点了火把,才能冲进来解救我母亲。我本意只是解救我母亲,没有伤定国公夫人的意思”
武氏也明白过来了,拉着云仪垂泪道:“好孩子,我替杜家谢谢你!若不是有你,只怕我们杜家的姑奶奶已经被国公夫人给打死了呢!”
杜大人脸上罩着层寒霜,“国公夫人王法可真大,这是把人往死里打么?我妹婿因公身故,妹妹被国公夫人这般欺负,定国公府还真是会仗势欺人!”
定国公夫人烧伤了,说话底气不足,“杜氏不打我闺女,我能教训她?”
杜氏被定国公夫人撕扯得口齿都不清楚了,云仪趴她到面前仔细听了会儿,含泪抬起头,“我娘说,我爹爹是因为四叔才去世的,四房对大房却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四婶还讥刺我娘是寡妇,看不起她,我娘也是气不过,才愤而出手的。”
定国公自是护着他的老妻,“我夫人辈份高,身份尊贵,她在云家被烧了,云家得给定国公府一个满意的交待。”
杜大人叹道:“国公爷,下官自然不想和您作对,可我杜家若是出了阁的姑奶奶被人打到这步田地都不出面维护,杜家上上下下也没脸出去见人了。”
定国公冷笑,“咱们两家这算是扛上了,对么?”
杜大人面不改色,“我妹妹被国公夫人打成这样,还请国公爷给个说法。”
杜氏娘家和程氏的娘家各执一词,谁也不肯认错,谁也不肯让步。
云家派去石桥大街的人到了之后,求见云翰林,把锦绣里的事大略说了说,“求您跟韩三爷说说,劳他大驾,过去给大太太瞧瞧。大太太现在说都说不利索了。”
云翰林听说锦绣里发生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不由的暗暗生气。
杜氏打了程氏,定国公夫人替程氏又打了杜氏,云仪替杜氏出气把定国公夫人给烧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云家、韩家、何家还有陆晟都在,宾主尽欢,现在酒宴还没散。云翰林回到席上,在座的人他和韩厚朴、何方洲,另外就是云仰和韩京墨了,陆晟不在,哄着何青岩玩耍去了。
何方洲见云翰林脸色不好,忙问道:“姐夫,什么事?”
云翰林闷闷的把事情说了说,“好在这里全是自己人,要不然我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韩厚朴道:“谁家没几件烦心事了?越客贤弟,你说句话,我这便过去。”
韩厚朴还是要看云翰林的意思,云翰林让他去,他跑一趟也无所谓。云翰林若是不爱搀和锦绣里的事,他便不管了。韩家和云家这些年来往甚密,云家的家务事韩厚朴差不多都知道,就算他天性厚道,对锦绣里的人也已经不满了。
那些人恨不得云翰林去死,韩厚朴是云翰林的朋友,很是替他不值。
云翰林有些犹豫,“厚朴兄,我”
他也很有些厌倦了,不想管锦绣里的闲事。但若说不去,是不是过于无情了?
何方洲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姐夫,这不是普通的家务纠纷,是定国公府和杜大人扛上了。厚朴兄若是赶过去,医好或是医不好,恐怕都会得罪人。比如说这杜氏吧,若医不好,大房那帮没良心的人便会恨厚朴兄,连带的也恨上姐夫。若医的好了,定国公和定国公夫人心里又未必痛快了。”
“爹爹,您和韩伯伯是要好,可咱们也不能总是给韩伯伯添麻烦啊。”云仰小声抱怨。
“还是不麻烦厚朴兄了。”云翰林听了何方洲和云仰的话,做了决定,“厚朴兄今日酒醉不醒,没办法给人瞧病,让他们另请高明吧。”
何方洲微微笑了笑。
韩厚朴一乐,“我今天确实喝太多了,醉了,醉了。”
云翰林也不再见那来人,命小厮下去传话,“韩爷醉了,起不来,让他们另外请大夫。”小厮下去传话了。
“幸亏这种丢人的事只有咱们自家人知道。”云翰林今天喝的确实有点儿多了,喃喃的道。
何方洲、韩厚朴笑而不语,就连云仰和韩京墨这两个年青人都笑了,“您是担心四王子知道了么?这倒也是,家丑不可外扬。”
“我怕他知道?哼,我理他呢。”云翰林发牢骚。
众人见他醉态可掬,越发笑的不行了。
韩厚朴乐呵呵的问道:“贤弟,我从前便觉得阿晟这孩子实在不错,今天一见,这孩子越发出色了。你以前是不大喜欢他的,现在觉得他如何啊?”
“我没有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爹。”云翰林气哼哼的道。
六年前燕王亲自进京找儿子,一直找到了云家。燕王那骄横粗豪的作风云翰林嫌弃得都不行了,直到现在提起来还没好气。
云仰和韩京墨偷偷乐,借口更衣,一起离席,“方才的话,咱们告诉四王子去。”“我觉着这句话能要个高价。”“嗯,我瞧着也是。”两人童心未泯,勒索陆晟去了。
78。简单()
云仪差去石桥大街的仆人请韩厚朴没请回来,忐忑不安的回了锦绣里。om
“韩三爷醉成一瘫泥了,来不了。”回去之后,硬着头皮回道。
云仪正为杜氏的伤势担心,听了这话,脸登时便沉了下来,“医者仁心。三叔明明有韩厚朴这样的朋友,要命时刻却不肯帮忙,这是什么亲人?娘和四婶骂得对,祖父白养了他了!”
杜大人、武氏知道韩厚朴不来,也很生气,“彼此亲戚,恁地薄情,看个病也不肯来。”武氏恨恨的咒骂,杜大人理智些,急命人拿了他的贴子去太医院请大夫。
定国公夫人和杜氏都有太医看过,定国公夫人虽然烧着了,却伤的不重,反倒是杜氏被定国公夫人折腾的太狠了,伤势极重。
这样一来,定国公便有些为难,杜大人却精神起来了。
定国公夫人是长辈、身份尊贵,而且是杜氏先撕打程氏,程氏来报仇的,但杜氏伤的重啊。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很难分得清谁有理谁没理,但既然是打架,哪一方伤得重,哪一方便吃亏了,可以理直气壮的讨公道了。
杜大人精神抖擞,从他妹妹的伤势说起,一直说到他妹妹做为长子媳妇为云家做出的种种牺牲,把杜氏说成了一位贤良孝顺、具有无数美德的女子。可惜这样的女子却被定国公夫人闯进来硬给打了,还打的这么重,“国公爷,这件事您务必给杜家一个交待。”
定国公爵位高,年龄大,是长辈,虽然杜氏伤重些,定国公夫人伤轻些,他还是觉得程家吃亏了,“我夫人是什么身份,她在云家被烧,云家若不重惩肇事之人,我必不和云家干休!我夫人是先打了杜氏,但我夫人是无缘无故动手的么?若不是杜氏无故殴打我女儿,我夫人焉能教训她?”
两家各持一词,僵持不下。
云湍两边说好话,对着杜大人陪笑脸,“杜兄,咱们两家多年亲眷,还望兄长看在小弟的薄面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了定国公面前却央求道:“岳父,您大人大量,莫和晚辈计较。”
他已经残疾了,不能如常行走,这样两边跑来跑去求情,看着也挺可怜的。
杜大人生出同情之心,定国公瞧着却是刺眼,“当年怎么看上这个小子的?家世背景不行,人品不行,没什么本事就不说了,现在干脆成了个瘸子!真丢我定国公府的人!”心里有气,也不管云湍怎么为难,只是要为他的老妻讨公道。
定国公要为他的老妻讨公道,也就是要云家惩罚云仪了。
毕竟云仪才是丢火把过去烧了定国公夫人的罪魁祸首。
云湍低声下气,“岳父,仪儿就要出阁了,这时候云家若是惩罚她,她到了宣王府怎么做人?念在她年幼无知,当时又护母心切,饶恕她这一回吧。”
定国公冷笑,“她就要出阁了,你这做叔叔的知道,她自己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她还敢惹事,可见她对这婚事也不如何看重,依我看,干脆别嫁了。反正不过是宣王府一个小妾,宣王未必放在心上,有她不多,没她不少。”
“岳父,话也不能这么说吧。到底是一辈子的大事,慎重些好,慎重些好。”云湍被定国公这一通寒碜,有点拉不下脸了,替云仪不好意思,讪讪的笑道。
“什么一辈子的大事,不过是一乘小轿抬进去。”定国公嘴下毫不容情。
云湍脸都要红成一块红布了。
定国公真是不留情面,云仪的事本就不光彩,让他这么直通通的说出来,简直是要羞燥死人了。
云湍劝不了定国公,也劝不了杜大人,没办法,只好去劝云仪,“仪儿,你去给我岳父岳母赔个罪,求他们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话还说完,云仪已委屈得眼泪扑簌簌掉下来了,“四叔,你来看看我娘的伤啊,她被定国公夫人撕扯得脸都变形了,话都说不出来了,我还要向打她的人赔罪?我若向定国公夫人赔了罪,还配做我娘的女儿么?”
云湍头都快要炸开了,“你们一个一个都有理,就我没理,行了吧?”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有才干的人,也不是有耐心的人,这时候真想撂挑子不干,什么事也不管了。但现在的锦绣里没有云尚书,没有云大爷,满打满算只有他和云五爷两个男人。云五爷滑不溜丢,片叶不沾身,遇到这种事根本不插手,云湍要是再走了,云家算是一个出面的男人也没有了,未必太不像话。云湍只好耐着性子留下来,愁眉紧锁,唉声叹气。
云攸还是心疼云湍这个父亲的,见他愁的狠了,给他出主意,“三叔在京城呢。他脾气好,耐性好,让他来做个和事佬,给外公、杜家舅舅说说好话。”
“韩厚朴都不肯来了,还指望你三叔呢。”云湍苦笑。
“韩厚朴是喝醉了,难道三叔也喝醉了?”云攸道。
云湍觉得也有道理,“也对,韩厚朴借口酒醉不来,你三叔不能也喝醉了吧?”听了云攸的话,差人去了石桥大街。
谁知差去的人也大门也进不去,“小的被燕王府的侍卫给拦住了,进不去门。”回来后愁眉苦脸的回道。
云湍气了个仰倒。
“你三叔这是指望不上了,以后有事莫再找他。”云湍怒气冲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