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皇女-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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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挽歌在他面前,表现得最多的是不甘,是畏惧。
但是从来没有表现出现在这样的痛苦,只有提到某个人,或者见到某个人时,她的表情才会像一个被人抛弃的怨妇。
他看着她,弧线优美的薄唇微动,“陆韩,就是洛延川,对吗?”
挽歌猛地抬头,看着宁远行,眼中露出一丝惊讶。
宁远行却笑了,“你不觉得你与陆韩在相处时太过暧昧了吗?如果说他是把你当做甄宁公主,还情有可原,可你并非甄宁,你与他相处得,是不是太和谐了?你在他面前,时常表现出来的,是痛苦,是纠结,是挣扎,而非害怕身份被识破的忌惮。”
“你。。。。。。”挽歌盯着宁远行,一时语塞。
她的眼中明显慌乱了。
宁远行就好像为了让她放轻松似的,探出手撩了撩垂在胸前的长发,将其温柔地捋到耳后,淡淡地笑了,“本来我还只是猜测,可现在看你这样的表情,看来是真的了,你的心思太好猜了。”
挽歌突然有些泄气,在宁远行面前,她所有的心思都无所遁形。
这样的感觉,很讨厌。
可讨厌又如何?现在的自己太弱小了,甚至连自己的意志都无法完全掌控。
宁远行只要觉得她没用了,那么她就只能任人宰割。
挽歌深吸一口气,瞪着宁远行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现在是你想怎么样吧。”宁远行眼神微冷,道,“你身上有很多秘密,你却选择了隐瞒,你想怎么样?”
“难道你就把你的秘密全部告诉我了吗?既然大家都有秘密,你凭什么要求我毫无保留?”挽歌反驳道,带着一股难平的怒气。
宁远行见她突然爆发,轻笑了一声。
那种笑容并不友好,而是带着一种轻蔑,还有不屑,他的眼神变得很冷淡,看着她就好像在看不自量力的蚂蚁。
挽歌浑身有些发颤,她突然醒悟,他和她,从来就不是对等的地位。
宁远行靠近她,唇角带着笑,凑到她的耳边,低沉性感的声音淡淡响起,带着宠溺的感觉,“挽歌,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挽歌犹如坠入冰窖。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对等?”
宁远行的话就在耳边萦绕,却又感觉距离自己很远。
她忘记了,眼前是权倾朝野的丞相,而非罗城那个对她说尽甜言蜜语的温润公子。
他对你好,那是出于一种矜持,那是公子风范。
对你不好,你也没有资格怨他。
谁让你,只是一个阶下囚呢?
离开皇城,宁远行就扮演出一种温润无害的形象,他尽力克制自己冷漠的本性,表现出最平易近人的部分,可挽歌却傻傻地将其视为宁远行的真面目。
即将回到皇城,杀伐果断,谈笑间杀人于无形的丞相宁远行又回来。
她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宁远行也没有说什么,他只是保持着与她很近的距离,等待着挽歌说出他最想听的话。
“我错了。”最后以挽歌妥协结束。
处于弱势的人,从来都没有说话权。
但是宁远行很有风度,他一般不会强迫你,而是让你自己把他想听的话亲口说出来。
所以听到挽歌的话时,他又恢复了平时温润无害的形象,淡淡的笑了声,捏起挽歌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语调亲昵近乎轻浮,“错了?怎么错了?”
第五十五章 向她威逼()
挽歌被迫抬头看着宁远行的双眼,在他墨色的瞳孔中,倒映出自己的狼狈,她张了张嘴,道:“我错在自视过高,没看清自己的位置。”
宁远行静静地盯着挽歌,良久,才放开她,继而抚上她背后的秀发,似乎在安抚,温柔道:“挽歌,做人要真诚,不是吗?你之前对我有所保留,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太见外了?”
“是啊,是挺见外的。”挽歌挤出一抹笑容,应和道。
宁远行似乎很满意挽歌此刻的温顺,声音也越发的温柔,“那以后有事情不要再瞒着我,好吗?”
这话听着好商量,可是挽歌却不知道,如果她再隐瞒事情,宁远行还会不会心平气和地跟她聊。
所以听到这话,挽歌本能的点了点头。
她没有实力,骨气,反抗之类的,只会让自己更不好过而已。
而宁远行见她点头,又笑了一声,道:“你乖乖听话,其实我还是很宠你的,不是吗?”
是很宠,只不过,这个宠跟宠一只小狗,小猫是一样的。
挽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冷笑。
“那你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陆韩和洛延川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洛延川是不是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
宁远行就靠着挽歌坐着,手指轻轻把弄着挽歌小巧的耳垂,抚弄着上面那道几乎可以忽略掉的牙印,他问得风轻云淡,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自然。
挽歌因为他的抚弄,浑身僵直着,却不敢轻举妄动。
她双手按在膝上,半低着脑袋,长而卷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绪,她想了想,回答道:“我和洛延川的确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但是我也是最近才发现陆韩是洛延川的。”
“哦?”宁远行应了声,又问,“我听说陆家三公子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场,他会不会是在那个时候,来到这边的?”
“可能是吧。”挽歌闷闷答道。
宁远行见她回答敷衍,眼神一暗,托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抬起来,他的脸上带着无害的笑容,甚至称得上温柔,道:“挽歌,我想要得到准确的答案。”
“我不知道。”
“恩?刚才还说可能,现在就不知道了?”宁远行淡淡道,他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被隐去,不笑的宁远行,给人的压迫不小,“不是才说过坦诚相见吗?看来你还是想隐瞒些什么啊。”
也不知是不是逼急了,挽歌突然推开宁远行,眼中有一层雾气,委屈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究竟想让我说什么?你告诉我,我说给你听还不成?”
她现在这幅样子显得有些楚楚可怜,刚才推他的时候,大概是伤着胳膊了,现在死死的按着胳膊,眼睛红红的,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显得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唇色更加的苍白,本来有些动怒的宁远行,不知怎么的,看到这一幕,突然不想再逼问下去。
他叹了一声,无奈道:“做错了事,怎么你还委屈了?”
他一边说,一边拿开挽歌死按着受伤胳膊的那一只手,纱布上的血色貌似更浓了些。
“我说的是实话嘛,我见到陆韩也没几天,发现他是洛延川的时候,我也很惊讶,你问我他什么时候来这边的,我也回答不上来。”挽歌嗫嚅道,那双眼睛红红的,水汪汪的,看着特别委屈。
宁远行瞧着那看着特无辜的眼神,突然低下头,沉默地专心重新帮挽歌包扎伤口。
好一会儿,才问道:“你们在另外一个世界时,他都没有跟你提过这边的事情?”
此话一出,挽歌就愣住了。
她突然意识到,洛延川,以前竟然从来没有跟她提过,他在雅国的事。
是无意,还是刻意?
挽歌突然发现,她竟然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洛延川,心中忍不住涌起一股悲凉。
宁远行抬头见她的表情,就大概明白了,轻叹一声,道:“教你一件事,永远不要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因为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从女人身上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罢了。”
挽歌突然抬头,直视他的双眼,认真问道:“那你呢?也不能相信?”
“不。”宁远行一本正经回答道:“除了我。”
挽歌突然笑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男人的话,果然是不能相信的。
马车突然停下,白子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远行,分岔路到了。”
宁远行示意让挽歌带着马车内,然后他自己起身撩开帘子出去。
挽歌努努嘴,心想着男人果然都是贪恋美色的,对她的态度和对白子茹的态度,简直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对她就时好时坏,对白子茹,宁远行从来都是笑盈盈的。
不过也对,能长得像白子茹那样,她也愿意差别对待,美貌的人都有特权嘛。
没等多久,宁远行又进来了。
挽歌看着他,有些惊讶,道:“这么快?”
宁远行抬眼看了她一眼,“你似乎很不满?”
挽歌偏头道:“你们不常见面吧,现在分别,你都不和她多说说话?诉说一下相思之苦什么的?”
宁远行抬手就重重点了下挽歌的额头,没好气道:“你的脑子里除了这些还会思考些别的吗?”
“当然会!”挽歌对宁远行侮辱她的大脑很不满,认真答道:“我还会思考今天晚上该吃些什么。”
说着,她的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声。
马车里一时静默无声。
挽歌把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找一个缝钻进去。
她只是说说而已,肚子要不要这么配合呀!
宁远行清咳一声,偏过头,淡定道:“前方不远有一家客栈,你先忍忍。”
挽歌赶忙点头,可是脑袋却怎么都抬不起来。
他们最后在客栈停下,考虑到挽歌的伤,今天也不打算再前行。
客栈不大,因为在野外,旅客并不多,所以显得客栈内部有些空旷,店小二见有客人送上门,很是热情地招待他们。
宁远行要了两间上房,又点了一些清淡的小菜,然后转身问挽歌,“你是要在楼下吃,还是在楼上吃?”
挽歌正要答话,就看到客栈门口又出现了两人。
第五十六章 产生隔阂()
那两人不是洛延川与杨真卿,又是谁呢?
他们一个白衣胜雪,一个青衣如璧。
挽歌没想到这两人会堂而皇之地走进来,特别是在经宁远行一提,洛延川很有可能一直瞒着她他的身份时,挽歌的心就凉了半截。
所以在看到杨真卿向她热情地挥手时,她也无动于衷,甚至不愿再看向他们一眼。
“我有些累了,饭菜叫人放我屋子里吧。”挽歌对宁远行说着,就在跑堂的招呼下,上楼去了。
挽歌的冷淡对待出乎了杨真卿的预料,却也不觉得尴尬,收回手,低声说道:“陆兄,你究竟是怎么惹着公主了?人家好像连看都不愿意看你。”
洛延川没有答话,他的视线一直追随到挽歌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这时,另外一个跑堂的赶忙凑上来,和气道:“两位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呀?”
杨真卿连续两次碰了霉头,不免有些悻悻然,见跑堂这么热情,脸上才稍微好看些,笑道:“当然是住店的。”
说着,将跑堂拉近一些,低声说道:“刚才那位小姐房间隔壁还有空位吗?”
跑堂没答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判断这二人是不是图谋不轨的采花贼。
杨真卿眼睛是何等老辣,一眼看穿跑堂的心思,笑了笑,道:“是这样的,那位小姐和我身边这位公子闹别扭了,咱得做做好事,让他们和好不是?”
他一边说,一边将一锭银子塞给跑堂。
跑堂掂量了一下银子的分量,眉开眼笑的,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放心,那位小姐旁边和对面都空着的,小的这就给您安排,爷是在屋里吃饭呢还是在大堂吃饭呢?”
“在大厅吃。”杨真卿和颜悦色地说着,心想着果然有钱就是大爷,这跑堂也够狗腿的。
他和洛延川找了张桌子坐下,随便点了几个小菜还有一壶酒。
当他看到宁远行也上楼去了,就像一个爱好八卦的三姑六婆似的,凑近洛延川,小声嘀咕道:“我说,那个宁远行该不会和公主同房吧。”
洛延川看了他一眼,嗤笑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杨真卿和洛延川相处,早就被打击惯了,这样的话对他而言不痛不痒,他嬉笑一声,道:“话不能这么说呀,谁知道那宁远行是不是个假正经?看着不食人家烟火,背地里。。。。。。”
“他不会。”洛延川一口否决。
这时跑堂也正巧将饭菜端上来,杨真卿清咳一声,坐回原位。
等跑堂一走,他又凑上来,不解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因为他不喜欢强迫别人。”洛延川凉凉道。
“哦?”杨真卿有些玩味。
洛延川为自己斟上酒,补充道:“他喜欢别人心甘情愿的。”
杨真卿一愣,最后恍然大悟,也笑了笑,“的确是宁远行的风格。”
挽歌本来饿得厉害,可是看到满桌子饭菜时,却突然没有胃口了。
她叹了一声,起身走到窗前,手撑在窗沿,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屋外的景色。
天空像被火烧了一样,红得像染了血。
四周的景象变得有些朦胧,耳边传来阵阵蝉鸣,显得有些聒噪。
炎炎的热气已经褪去,随之而来的是丝丝凉爽的晚风,拂动着挽歌细长柔顺的发丝,她不禁闭上眼,抛开所有烦恼,享受着晚风的抚弄。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一切都变得缓慢。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完全暗下,一道开门声响起,惊动了她。
因为屋子太暗,她只看到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却看不清对方的脸,模糊的事物总带着一份神秘与危险,挽歌所有的神经都紧绷起来,紧张地看着那人在那里翻翻找找。
片刻后,屋子亮了起来。
宁远行举着灯正看着她,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么晚了,怎么不点灯?”
他将灯放在一旁,看了眼桌上基本没动的食物,微微愣了下,再看挽歌还将在窗前,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向她走过去,温柔地捋顺挽歌被风吹乱的长发,轻声问道:“饭菜不合胃口吗?怎么没吃?”
挽歌目不转睛地看着宁远行,摇摇头,“突然不想吃了而已。”
宁远行的表情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很柔和,他的眼神很温柔,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错觉。
但是在经过今天白天的事情后,挽歌明白,这只是宁远行对待女子一贯的方式而已。
看着亲近却不亲昵,他给你一种你是特别的错觉,却并没有给你实际的承诺。
不,挽歌觉得,宁远行对她还是不同的。
在罗城时,宁远行给她的感觉是他很中意她,希望两者的关系更进一步。
但那只是因为,宁远行比较“宠”她而已。
“怎么又发呆?”宁远行笑了一声,点了点她的额头。
挽歌回过神,用手捂着被宁远行敲过的额头,盯着他,也不说话,这样看有些傻气,宁远行无奈道:“这是饿傻了吗?”
他注意到挽歌无力垂在腰侧的右手,别过眼,继而拉过挽歌的左手,“多少吃点吧,明天一大早还要赶路。”
挽歌没有反抗,乖乖地跟着宁远行坐到桌旁。
宁远行端过碗,打算喂挽歌吃,却被挽歌制止了。
“还是我自己来吧。”
宁远行也没有推辞,就坐在一旁,托着下巴看着她笨拙地左手吃饭,因为夹不起菜,就只能对着白粥一个劲儿地吃。
等挽歌吃了半碗白粥,她就放下勺子。
“不吃了吗?”宁远行看着还剩半碗的白粥,问道。
挽歌摇头,“不吃了。”
宁远行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你来这里一个多月,也只认识了一个平宁,接下来,你接触的人会越来越多,里面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嗯。”
挽歌低着头,看着乖顺无比。
宁远行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一个听话的傀儡,似乎不需要他再多说什么了。
“那你好好休息。”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挽歌的房间,顺便轻声替她关上门。
等他离开后,挽歌才再次抬起头,看着他离开的地方,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轻叹了一声。
第五十七章 终将离别()
宁远行希望她听话温顺,那么她就表现得听话,挽歌觉得,这样不管对她还是对他,都好。
半夜,挽歌理所应当的被饿醒了。
毕竟一整天,她都没有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
她揉着肚子撑起身来,摸索着去点灯,打算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冷馒头之类的。
还不等她去开门,屋外就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并且伴随着一道甜腻的香味。
这味道让挽歌的肚子更饿了几分,她好奇地打开门,却发现是一袭白衣的洛延川,他靠在屋外的墙边,手上还端着一个食盘,里面放着一碗红豆粥,以及一叠枣泥糕。
见她开门,洛延川俊逸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挽歌沉默地看了洛延川一眼,退后一步就要关上门,却被洛延川单手挡住。
挽歌脸上出现一丝愠怒,瞪视着他。
洛延川却苦笑一声,道:“我见跑堂的从你房里出来,手上的饭菜都没怎么动,想着你晚上可能会饿着,所以让他们给你准备了点吃的。”
“谢谢。”挽歌看了洛延川一眼,淡淡地回应,“但是不需要。”
说着,她就想强行关门。
可她的力气本来就比洛延川要小,更何况,她此刻只能使用一只手。
两人较量了片刻,挽歌更加不悦,她想起洛延川的种种欺骗,就越发不愿意再见到这个人,甚至连呼吸同一个空气都有些反感,以至于声音也越发冷淡,“洛延川,不要逼我。”
洛延川露出落寞的表情,他发现,自从离开了罗城,挽歌对他的态度更冷淡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掉挽歌冰冷的眼神,挤出一抹笑容,“我明白,让你一时半会儿原谅我不可能,可至少,不要拒绝我的一番好意。”
“如果你真对我好,那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挽歌强忍着怒气说道。
洛延川看了她一会儿,苦笑道:“你知道的,这件事不可能。”
挽歌见这人又要耍无赖,心中怒气难平,她指着屋外,咬牙道:“那么就请你现在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
她的态度强硬又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