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皇女-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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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见这人又要耍无赖,心中怒气难平,她指着屋外,咬牙道:“那么就请你现在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
她的态度强硬又决绝,洛延川终于,笑不起来了。
“你连让我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挽歌,你现在才发现,你的心,真狠。”
挽歌几乎要怒极反笑,这人从来就爱扮委屈,就算是他错了,也总有办法弄得像你错了一样。
偏偏,她还很吃这一套。
可一想到,这个人在她面前,竟然没有一刻想过与她坦诚相待,她就觉得,曾经的甜蜜就像个笑话。
她看着他落寞的双眼,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洛延川,你对我,究竟有过真心吗?哪怕,只有一次。”
他不假思索地回应,“我对你,一直都是真心的。”
“骗子。”
洛延川一愣,轻声说道:“挽歌。。。。。。”
“骗子!”挽歌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眼眶发红,双目充血般,眼泪毫无征兆地滑落面颊,她就这样看着震惊的洛延川,惨淡一笑,“洛延川,你就不能对我说一次实话吗?”
“挽歌!”洛延川一惊。
可这一次,挽歌却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将洛延川关在门外。
她靠在门边,忽略掉洛延川焦急的呼喊,眼泪止都止不住。
身体无力地滑落下去,她就靠着门坐着,双手抱膝,将头埋在双膝内,痛哭起来。
唐挽歌,你爱了这么久的男人,竟然一次都不曾吐露自己的真心。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把一切告诉她。
从来,她至于他,就是个外人而已。
她不敢大声哭,害怕惊动其他人,可是洛延川的虚假,宁远行的施压几乎让她要崩溃了。
很快,屋外洛延川焦急地呼喊声消失了。
她的眼泪就更止不住了。
嘴上说真心为她,可是连多呼唤她一声都做不到。
这么简单就放弃,这就是他说的真心吗?
这样的真心,未免太过廉价了。
随着洛延川的离去,挽歌将头埋得更深了。
以至于,窗前何时多出了一个人影,她都没有察觉。
当洛延川将食盘放在桌子上时,挽歌才猛地抬头,她睁大双眼看着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的屋内的洛延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就这样维持着抱膝的动作,眼睁睁地看着洛延川走到她面前。
洛延川单膝跪在地上,与挽歌平视。
挽歌一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在下一刻,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耳边响起轻微的叹息声,“挽歌,如何你总有办法让我心疼呢?”
洛延川温柔地抚着挽歌背后的长发,就像在安慰一个小孩似的。
挽歌除了片刻的发愣,便开始奋力挣扎,顾不得受伤的右手,两只手一起撑在洛延川胸前,想要将他推开,却懊恼的发现,在洛延川面前,这样的行为是徒劳的。
她右臂缠绕的白色纱布,再次被血染红。
而这时,洛延川又说道:“你不想看到我,那我消失就好。”
挽歌因为他的话,手上的动作一僵,洛延川见状,眼中的悲凉更重了,他呼了一口气,做出一派轻松的模样,稍微离挽歌远一些,温柔的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水,凭着微弱的灯光,细细地瞄着她的眉,她的眼,好像要凭此一辈子记住她的容貌。
最后,他轻松地笑了笑,道:“你自由了,今后,我不会再在你的眼前出现,不会。。。。。。再让你为难了。”
挽歌死死地盯着洛延川,想要从他的眼中得知,他的话有几分真意。
明明她一直希望洛延川不要再纠缠她,两人相忘于江湖。
可听洛延川这么说,她却觉得心疼得快喘不过气来,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她狠狠地眨了几下眼睛,却依旧看不清,所以她又狠狠地眨了几下,可这除了能让眼泪流的更快,并没有别的作用。
洛延川无奈地笑了笑,为她擦掉脸上的泪痕,道:“我已经依你的话,答应不会再出现了,为何还是哭成了泪人?挽歌,你也太难伺候了。”
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挽歌心中祈求着,可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死命摇头,想要表带些什么,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表达些什么。
这时,洛延川已经放开她了。
“桌上的东西记得吃。”
“记得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宁远行不是个能信任的人。”
“最后一句,挽歌,我对你从来都是真心的,所以,永别了。”
第五十八章 挽歌心死()
挽歌猛地抬头,可屋里除了她,再也没有其他人。
窗子是开着的,却没有了洛延川的身影,桌子上还有他带来的粥和点心,此刻还冒着热气。
挽歌再也忍不住,伏在桌前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是那么凄厉,毫无顾忌,她顾忌不了别人会不会听到,洛延川的离去,竟然会让她再次品尝到绝望的味道。
她以为洛延川的出现,会让她痛苦不已。
可她没有想到,洛延川的离去,会让她比之前更痛苦十倍。
最后的温柔,总是显得格外残酷。
在挽歌的屋外,俨然还有一个人静悄悄地站着,那是同样担心她饿肚子而给她端点心来的宁远行,他见洛延川与挽歌两人起了争执,便鬼使神差地停下来,靠在一旁。
他知道,洛延川走了。
可他不知道,挽歌竟然会哭得那么伤心。
男女间的情情爱爱,只是伤人伤己,他的师傅一直都是这么对他说的。
所以自小,师傅告诫过他,永远不要对女子动情。
他曾经嗤之以鼻,觉得师傅杞人忧天。
他要成就的是国家大义,怎么会拘泥在男女间的情爱中?可听到挽歌不顾一切的痛苦声,他竟然产生了一丝怜惜。
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动情,只会让人是非不分。
宁远行这么告诫自己,所以他只在挽歌屋外停留了片刻,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为挽歌准备的宵夜,无一例外,进了泔水桶。
今晚,必然是个无眠的夜晚。
第二天,不仅洛延川消失了,连杨真卿也跟着不见了,他们离开得太过匆忙,连房钱都没付,跑堂被掌柜骂得狗血淋头,一脸抑郁,念叨着怎么看着像有钱的公子哥儿,却做出这么缺德的事儿。
当他看到眼睛红肿,一脸颓色的挽歌下楼时,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抓住她的右胳膊,道:“哎哟,姑娘,你的朋友房钱都没付就跑了,你可得替他把钱付了。”
“朋友?”挽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愣地看着跑堂。
“你还装蒜不成?”跑堂见挽歌一副迷糊的表情,心中一急,手上的力道加重,忙道:“就是紧跟着你们来的两个公子哥儿啊,那个穿青色衣服的说穿白衣服的和你是相好的,你们两闹脾气,还特意让我把他的房间安排在你隔壁,白衣服得知你晚上没吃什么,大晚上不睡,偏要叫厨子给他做什么红豆粥,枣泥糕的,你可别说你不认识啊!”
白衣服的。。。。。。洛延川!
挽歌眸子一闪,心就像被揪住了一样,她的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她哭不要紧,可把跑堂的吓着了。
就在跑堂不知道该怎么办时,他抓着挽歌的手就被另一只手狠狠钳住,力道大得让他立马痛呼出声。
宁远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挽歌身后,他俊美的脸上好像蒙上了一层薄冰,他的眼睛淡淡一扫,就让跑堂浑身一僵,连喊疼都忘记了。
“你没看到你抓疼她了吗?”宁远行的声音更冷。
跑堂顺着宁远行的目光一看,冷吸一口气,挽歌的右臂又开始渗血了,这一次不仅是纱布,连外面的衣服也一并带着血,这可把跑堂的吓坏了。
他叫了一声,连忙退后几步,双手连忙摆着道:“哎哟,不是我,不是我伤了这位姑娘啊,我哪有那么大的力气啊!”
掌柜的见状赶过来,一瞧,脸也跟着青了。
挽歌手臂带着血,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流,她的脸很白,可是眼睛却肿肿的,一副招人欺凌后的落魄像。
跑堂的见掌柜过来,赶忙抓着他诉苦道:“掌柜的,冤枉啊,我没怎么用力啊,那姑娘肯定一早就受伤了,才会流血的,我冤枉啊!!”
他一急手劲儿也大,掌柜的被他掐得脸更青了,还不能啃声,啃声对方肯定就讹上他了,所以只好一个劲儿的给跑堂使眼色,可惜跑堂心慌了,也看不懂,掌柜恨得要吐血。
宁远行懒得看这两人唱双簧,他瞧挽歌失神落魄的,低声问道:“你还好吧。”
挽歌闻声,偏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无神,又回过头去。
看来是很不好。宁远行叹气。
他抬头示意,一旁的侍卫就甩了一锭银子给掌柜的,宁远行扶着挽歌从掌柜旁边穿过,淡淡道:“那两人的房钱,我出了。”
“欸,这这这。。。。。。好好好,这位爷慢走,您慢走。”
掌柜见他们无心找茬,先是一愣,随后点头哈腰地把人送出去,比跑堂的还要狗腿几分。
挽歌是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魂一魄,整个人都傻掉了。
她被宁远行扶到马车前,就不动了,偏着头思索着,似乎不明白面前的什么东西一样。宁远行轻叹一声,将人拦腰抱起,轻轻一跃,就上了马车。
挽歌很乖巧,就像一个人偶一般,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没有思想,自然也没有怨言。
宁远行没想到洛延川的离开会让她变成这般狼狈,早知如此,他一定会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把洛延川这人杀掉,永除后患。
而现在,他只能轻缓地为挽歌换掉纱布,虽然动作轻不轻缓显得并不重要,因为此刻的挽歌,似乎连喊疼都不会了。
层层缠绕的纱布,都带着昨夜凝固的血液贴在伤口上,特别是与肉连在一起的那一层,撕扯下来,似乎要将肉也一并扯下一般,可即使这样,她都不啃一声。
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双眼空洞,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一个没有思想的人,是活不出甄宁那样的精彩的。
如果挽歌直到回到皇城,还是这幅模样的话,他就不得不考虑,让另外一个人来顶替她了。
无用之人,对宁远行而言,只有一个下场。
宁远行轻抚着挽歌的脸颊,喃喃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宠’着你的。”
但前提是,并非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可惜,挽歌只是靠在窗前,眼中看着窗外,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宁远行就这样打量了她好一会儿,突然变得烦躁,没想到即使是她,也不过是个一心执着于爱情的普通女子。
对挽歌,他有些失望。
再给她一天时间吧,如果再过一天,她还是走不出来,那么。。。。。。
他的眸子一暗,安静地看着挽歌平静的侧颜。
第五十九章 重新振作()
在通往皇城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徐徐前进着,马车四周有烫金黑衣的侍从护卫,前后各四个,两侧各两个,将马车保护得严严实实。
在马车前方,有一匹高大骏马,浑身漆黑油光,唯有四只马蹄上端是白色的,马身上骑着一位锦衣的公子,他坐姿庄重,目不斜视,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就好像没有七情六欲的神仙公子般。
在这些人的护卫下,总会让人忍不住猜想坐在马车里面的,究竟怎样一位不得了的人物。
在官道边上的一个小山坡上,还有两双眼睛正紧紧地注视着。
杨真卿骑在马车,微叹一声看向身旁的洛延川,有些无奈地问道:“陆兄,你这又是何必呢?和公主吵架也没什么,可闹到老死不相往来,就不太好了吧。”
洛延川英俊的面容上没有一点表情,只是视线一直黏在那辆马车上,过了好一会儿,像反应过来似的,苦笑道:“她不想看到我,我不想让她为难。”
杨真卿被他那副痴情种子的模样一噎,连连叹气,又有些心急,道:“我说,陆爷,你难道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吗?她们的话都得反着听,她说不想见到你,就是想一直见到你,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这一次,不一样。”洛延川还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
杨真卿只感觉头疼得厉害连连摇头,心想着有什么不一样?情侣间吵吵闹闹不是很正常的吗?吵的时候说好了永不相见,可吵完了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如胶似漆的?
可现在两人都在争执中,自然看不透这个道理。
再看看洛延川心灰意冷的样子,不禁再次摇头,他并不了解挽歌和洛延川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当他昨晚听到不绝的哭声时,他就明白,这绝非郎有情妾无意。
可偏偏这一回,他面前这人像是铁了心一样,真的不打算再见公主了。
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可一瞧着洛延川的样子,就说不出来了。
现在他说再多,对方也听不进去,索性,也不再说了,等两人分开几天,冷静一下也好,只希望宴会不要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正午,宁远行一行人就停在官道旁休息,顺便吃些干粮。
有一个侍从凑近宁远行,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食盒,里面是宁远行特意让客栈的人做的一些糕点,无奈道:“大人,公主说没有胃口,让我把吃的拿出来。”
宁远行坐在大树下的石块上,他抬眼看了下那个食盒,又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马车,淡淡道:“那就扔了。”
“可这里是最后的干粮。”侍从有些为难,因为路程不远,并没有带很多吃的,他想了想,说道:“公主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今天又不吃,身上还有伤,只怕身子会熬不住。”
宁远行只是淡淡抬眼瞧了他一下,“你是忘记谁是你的主子了?”
“属下不敢。”侍从面色一变,连忙跪下。
他是这一路上保护宁远行的人,所以也将他对挽歌的好看在眼中,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宁远行对挽歌和对其他女子是有些不同的,所以就猜想着,宁远行是不是需要一个人,作为台阶,去讨好挽歌。
没想到还是自作主张,还惹怒了自家主子。
他将头埋得低低的,额上全是冷汗,没想到,宁远行只是吩咐道:“退下。”
下属动歪脑筋,是宁远行最不喜的行为,侍从还以为会被严惩,没想到,只是让他退下这么简单,不由得愣了一下。
宁远行见这人还傻愣着,皱了皱眉,“需要我说第二遍?”
“不,属下这就退下。”侍从一惊,急忙退下去。
宁远行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下天色。
短暂地休息了一会儿后,一行人继续赶路。
如果动作快些,傍晚前就能赶到皇城,可不知为何,宁远行却减慢了速度,照这样的速度,大概要半夜才能抵达皇城。
其他人都不知道自家大人为何要突然减慢速度,但是大人的心思又怎么会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揣测的?所以,大家都很理所应当的减慢了速度。
大概过了没多久,马车外的帘子突然被揭开,一个有些披头散发的脑袋探了出来,惨白的小脸没有一点血色,眼眶有些向里凹,可是一双墨色的眸子却焕发着神采。
“丞相大人,有吃的吗?”
声音略沙哑,可音量却是很足的,话一出口,除了宁远行,周围其他人都纷纷转头看向马车前端。
宁远行并没回头,只是拉住手上的缰绳,让踏云停下来。
挽歌见宁远行好像没太大反应,以为对方没听见,清了清嗓子,又喊道:“丞相大人,孤现在饿了。”
她看着前面那道挺立的身影,就像僵在那里一样,心想着这人该不是聋了吧,正想着再喊一声,宁远行却慢慢地调转方向,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道:“宁生,给公主拿点吃的过来。”
那个叫宁生的侍从,正是刚才给挽歌送东西的人,宁远行叫他把糕点扔了,但他始终觉得用得上,便悄悄地又把东西放回行囊中,没想到,这么快,东西就派上用处了。
宁生连忙应了一声,将食盒取出来,让后交给挽歌。
挽歌看了眼面前食盒,接过,冲宁生笑了笑,道:“你比那个叫宁海的有眼力劲儿多了。”
得到公主的赞赏,宁生面上露出喜色,抱拳道:“公主谬赞,这只是属下分内之事。”
说完,就退回自己的位置。
挽歌点点头,不骄不躁,进退得当,宁远行的人除了宁海的确都挺有素质的。
她一边想着,一边抱着食盒缩进马车里。
没过一会儿,宁远行也钻进马车,正看到挽歌毫无形象地往嘴里塞糕点,嘴角上全是残屑,再加上她此刻蓬头垢面,就像饿了好几天的乞丐终于吃上了一顿饭一样。
第六十章 皇后有请()
挽歌没想到宁远行会突然进来,双眼瞪得圆圆的,还保持着吃东西的样子,显得略微呆滞,嘴里的糕点一不留神进了气管,便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
宁远行看着她咳嗽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对外面吩咐了一声,很快手中就出现了一个水袋,然后递给挽歌,脸上显得有些无奈,又好像在努力忍耐着什么一样。
挽歌也不在意对方现在是什么态度,连忙拿过水袋,猛地喝了好几口,轻咳嗽了几声才缓过劲儿来。
宁远行就在一旁轻拍着她的背,略带轻松地说道:“我还是头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姑娘。”
以前碰到的大多都是大家闺秀,或者是皇室公主,再不济的甄宁,虽然在外的风评不好,可人家的举止仪态却还是很有公主模样的,哪像挽歌,从遇到她到现在,除了才来的几天因为还不熟悉“矜持”过以外,其他时候都大大咧咧的,没有一点姑娘家该有的样子。
挽歌呼了口气,然后用满是残屑的左手拍了拍宁远行的肩膀,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一本正经道:“年轻人,人这一辈子总要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你的眼界不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