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皇女-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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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歌脸上没什么变化,可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敢情甄宁公主会被传出喜好美色,还有你的一份功劳啊!奇葩,又是一朵奇葩!
她嘴角强忍着抽搐的冲动,机械地转过头,就看到一脸邀功模样的平宁,只想扒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这么有违常伦的事情也干得出来。
虽然,她还挺期待的。
来了这么久,只听说甄宁荒唐淫。乱,男宠如云,却没见过她的一堆男宠,她还觉得可惜来着,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见面了。
她不是好色,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美男可以看,她怎么能浪费大好的资源?
只是她嘴一时没忍住,冒了一句,“和宁远行相比怎样?”
此话一出,平宁愣了愣,挽歌也愣住了,怎么突然就提起那个人了?
下一刻,平宁就为难的摇了摇头,“丞相是我们雅国一等一的美男子,还真没几个人能和他相提并论的。”
“哦,是吗?”挽歌悻悻然,她也难以想象出比宁远行还要俊秀无边的男人了,一开始就让她见到那么优秀的人,难道她所以的运气都压在了看男人身上?
平宁以为挽歌没勾搭上宁远行,又没遇到个比宁远行更好的男人,心里不爽,连忙开解道:“皇姐也别消沉,振威大将军的幺子陆韩也是一等一的好相貌,和丞相不遑多让,你不是挺中意他的吗?听说他这阵子也病了,深居简出,趁着去别馆,顺道去看看他怎么样?”
陆韩?
挽歌听过这个人,据说也是甄宁众多男宠之一。
连手握兵权的将军之子也敢碰,甄宁为了美男也真什么都干得出来,挽歌不禁有些佩服甄宁。
不过。。。。。。
和宁远行不遑多让,不知道又是怎么样的翩翩佳公子,挽歌一时间对那个人充满了好奇。
楔子()
夏国与辽国两个超级大国爆发了长达10年的战争,牵连小国不断,尸横遍野,民不聊生。
而这一次大战的引火线,国家的罪人,也被推上了断头台。
唐挽歌麻木地走上断头台,她此刻似乎已经听不到周围百姓的怒骂声,因为她所有的注意都停留在某个男人迎娶另一个女人的画面上。
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红衣胜血,骑着她送给他的汗血宝马,身后是一干吹锣打鼓的迎亲人,以及他心爱的新娘,走在京城的主道上,被无数人祝福,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如果放在以前,她大概会做出当场抢婚的事吧。
不过现在。。。。。。
一个是国家的罪人,一个却是国家的英雄。
明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这个国家,可从结果看来,似乎没一件事情是做好了的。
当众游行,推上断头台,在万人瞩目下砍掉脑袋,似乎是这个国家对罪人实行的最残酷的刑法。
而前不久,她还率领着这个国家的人民,对抗前来挑衅的敌国。
唐挽歌从来都是一个洒脱随性的人,她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后悔,可遭遇这样的下场,心中还是难免苦涩,但她却必须承认,这一生,她就是个失败。
爱人成了别人的爱人,国家视自己为异端。
她最珍视的人和事,把她伤得体无完肤。
此刻她最想问一句:洛延川,你为什么那时要救下我?
如果在那一刻死去,她至少不用再面对国民愤怒的眼光。
也不必看到他与别人成亲的幸福模样。
不过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
巨大的刀刃挥落那一刻,一瞬间她看到了百姓在欢呼,可欢呼中似乎有一个杂音,一个急切的身影向着她冲来,可一切都晚了,刀落头断,眼前一片黑暗。
世界全黑了,了无生机。
直到。。。。。。
“公主。。。。。。?公主。。。。。。?”
唐挽歌猛地睁眼,就看到一个宫装打扮的女孩正担忧地看着她。
见她醒了,女孩似乎很高兴,连忙对外喊着:“公主醒了,太医,公主醒了!”
第六章 事与愿违()
夜半清寒,皇城亮着星星点点的灯火。
某处府邸内。
“为了学会百字规上的字,她也费了番心思,只是动静太大,难免让人心中生疑。”宁远行端坐在书房内的椅子上,动作优雅而缓慢地翻了一页书,他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满室春华关不住。
在他面前,是一袭黑衣劲装的宫女爱荷,她还是那么毕恭毕敬的模样,显得有些唯唯诺诺的,福了福身,细声细气说道:“不过公主利用这个机会不仅学会了百字规,还了解了不少宫闱秘事,民间奇谈,也算小有收获。”
“爱荷,你挺维护她的。”
爱荷答道:“奴婢只是以事论事,不过。。。。。。”
“不过。。。。。。?”
爱荷笑了笑,道:“这个公主的确好相处些。”
她一想起挽歌不时露出的小动作,明明马虎大意,却总要一本正经的,叫人啼笑皆非。
宁远行摇头叹道:“她哪是好相处?只是人傻而已。”
他也在爱荷口中得知挽歌平时干的糊涂事,只觉得这人傻却偏要装聪明,看着既违和又好笑。
顿了顿,宁远行又说道:“今天平宁去见她,有没有被发现什么?”
“没有,而且公主还和平宁公主约好明日去别馆。”
此话一出,宁远行手上的动作微滞,他抬眼看向爱荷,淡淡道:“她与别馆的人没见过面,贸然过去,只怕会露出端倪,她怎么会突然动了去别馆的念头?”
爱荷垂了一下眼帘,似乎在思考着措辞,白皙的脸蛋儿微微有些发红,小声说道:“大概是因为平宁公主说了,陆将军家的三公子和主子一样惊若天人,公主心中好奇吧。”
“陆家三公子,那个陆韩。”宁远行表情一滞,最后扶额叹道:“这丫头的运气不佳,怎么总自己撞枪口上?”
“恩?”爱荷不解,疑惑地看着宁远行。
宁远行摇头道:“你想个法子,别让她和陆韩见面。”
“是。。。。。。”爱荷答道,想了想又问,“陆家公子会对公主不利吗?”
“此人和原先的甄宁相处甚密,在他面前,她大概会露出马脚。”宁远行淡淡答道,说着,又揉了揉眉间,无奈道:“我叫她安分点,怎么总爱自找麻烦?”
第二日,挽歌染上了风寒,浑身乏力不止,看什么东西都带了重影,缩在床上直发抖。
一旁的嬷嬷瞪了一眼爱荷,呵斥道:“近日夜寒,你怎么会大意的忘记了关上窗户?就说最近的小丫头都马虎得很,公主千金之体,有个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爱荷浑身抖个不停,这么一说,直接趴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奴婢大意,请公主赎罪。”
挽歌脑子晕乎乎的,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大事,是孤昨晚太热,让爱荷开的窗子,嬷嬷也别再责怪她了。”
爱荷感激地看了她一样。
“可是。。。。。。”
“本宫乏了,你们都出去吧。”说着,就躺下不再说话。
周围的人对视一眼,公主都发话了,他们只好照办。
挽歌缩在被窝里,浑身发寒,难受得厉害,意识也有些模糊不清。
她自认为还算坚强,可是生病时,却脆弱得很,最叫人难以忍受的还是内心难以填补的不断地折磨她的空虚感。
身处异世界,身边甚至没有熟悉的朋友,亲人,爱人。。。。。。
可是。。。。。。她一早就没有了朋友。
亲人,亲手把她推上了断头台。
爱人,在她死那天,迎娶了别的女人。
近乎绝望的情绪伴随着生病如雪崩一般,带来一系列的并发症状,挽歌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孤单无助悄无声息的侵袭着她的内心。
不知为何,她又恍惚看到了她最挚爱的那个男人。
在她最脆弱时,守在她的身边,嘘寒问暖,让人有种被奉在手心的错觉。
洛延川,看似风流,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却总让人觉得她是他的唯一。
她卧病不起,出现在她眼前的人只会是他,带着浅浅的笑容,温柔地为她拭去额上的微汗。
明明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为何又要给她温柔的绝望?
恍惚间,她眼前又出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那人转过头看着她,俊秀的面孔似乎与洛延川的重叠在了一起,一脸担忧地望着她,她伸出手,想去碰触他,却又很远,很虚幻。
她感受着对方温柔的触碰,本能的朝着温暖靠近,无比依恋。
她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美好的日子,没有战争,没有欺骗,有的,只是相濡以沫。
洛延川。。。。。。
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挽歌的意识又淡了下去。
宁远行坐在她的床沿,拭去她眼角的泪,嘴里默念着,“洛延川。。。。。。”
挽歌再次醒来时,烧已经退了。
她直起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某个方向发呆。
当她半睡半醒时。。。。。。好像看到宁远行了,在她的床边一直照顾着她,动作很温如,画面很唯美。
但是那个人怎么会有闲工夫照顾她呢?这个国家比她重要多了。
正巧,爱荷这时推门进来,手上端着水盆,看到挽歌醒来,脸上绽开笑容,急忙放下东西道:“公主,您可算醒了。”
“我睡了很久?”
“您已经昏睡一天了,太医煎的药也喝不下去,大家都急坏了。”
这么严重?挽歌听着吓了一跳,不过就是风寒而已,这个甄宁公主的身体也太弱了,以后一定要多多锻炼身体才行,挽歌暗自下了决定。
她顿了顿,轻声问道:“那个。。。。。。丞相是不是来过?”
爱荷湿润的眼眸闪了闪,笑道:“是的,听说公主昏迷不醒,丞相连夜赶进宫的。”
“他会这么好?”挽歌惊讶道。
她的声音太大,爱荷吓了一跳,直愣愣地瞧着她。
挽歌自知失言,连忙捂住嘴。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叫宁远行给她的印象就是“以自我为中心,别人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的感觉,因为她生病就连夜赶来,太不符合他的形象了。
就在她还在感慨宁远行的举止怪异时,爱荷就笑盈盈地给她递上来一本牛皮印花封面的书,“公主,丞相说了,你这几天多休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看看他给您带来的书。”
挽歌木讷接过,当她拿在手中时,那厚实的质感,让她心中五味陈杂。
无聊,不是应该出门透透气吗?
紧接着,爱荷又说道:“丞相还说,请您务必把这本书全部背下来,三天后,他会亲自过来考察。。。。。。”
晴天霹雳!
挽歌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难道不是在她无聊的时候看的书吗?为什么还是必背项目啊?
如果不是怕吓着爱荷,她简直要咆哮了。
见她面色阴沉,爱荷缩了缩脖子,试探问道:“公主?您没事吧。”
挽歌沉默良久,最后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只是怎么看都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没事。”
挥了挥手,示意爱荷退下,她需要调节一下澎湃的心情。
待爱荷离开,并体贴关上门后,挽歌的笑容立马消失得干干净净的,面如恶鬼地狠狠把书扔地上,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竟然想出这个法子整我!”
看见那本书,就好像看到宁远行得意的轻笑,心中更气,蹭的一下跳下床,使劲补上两脚。
她是武将之女,不爱读书,整日就喜欢和哥哥弟弟们舞刀弄枪的,家中也秉承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教学理念,对她管教不严。
遇到洛延川后,每次听到他念酸溜溜的词时,她恨不得把耳朵揪下来。
直到某次烧掉他最爱的书,他才消停下来,因为这个原因,两人整整一个月没说过一句话。
没想到再世为人,她又要面对这些她最头疼的东西,心中的厌烦可想而知。
背百字规是无可奈何,她要在这里活下去,学会这里的字是必须的,她背了,可是人物传记到底有什么好背的?
宁远行,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他肯定是因为在藏书阁的时候,她忤逆了他,所以给她玩阴的。
她可以把书甩他脸上吗?
整整一天,那本可怜的小册子好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挽歌一眼都没瞧。
爱荷几次看着书掉在地上,想捡起来,又被挽歌以眼神制止了。
她不爱被拘束,这个公主原本就是傀儡,她不愿转世而来,也是个傀儡。
离开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是必然的,反正甄宁也是爹不疼,娘不爱,没人管她的去留的。
只要摸清了皇宫的地势,她就带着甄宁的钱财跑路,天大地大,她不信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剩下的两天,挽歌都带着爱荷在宫中闲逛,别的人看着她都是绕道而行,她也图个清净。
这时的她,还不知道在这个皇宫中,有多少眼睛盯着她。
第七章 杀鸡儆猴1()
三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第四日,挽歌懒洋洋地靠在行宫一处的凉亭里,身旁有人专门给她打扇,捏肩,伸手就是瓜果点心,自在得不行。
午后,宁远行如约而至,挽歌看他一袭白色宽袍,遇风而动,谪仙般的脱俗气质,令人耳目一新。
“哦?丞相真把孤这儿当成自个儿家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好大的架子。”挽歌轻瞥了他一眼,唇角带着若隐若现的浅笑。
宁远行见她浅浅一笑,也微笑了下,道:“公主受了风寒,身为臣子,过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她的风寒三天前就好透了,这人却偏偏拿这件事情来说事,虚伪得很。挽歌撇了撇嘴,闷闷道:“托丞相的福,本宫的病好多了。”
“如是甚好。”说着,他自个儿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宫人连忙为他奉茶。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聊了一会儿,挽歌一直在等着宁远行提背书的事情,却没想到他竟然只字未提,不由得有些纳闷。
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挽歌也没打算没事找事先提出这件事,靠着柱子吃点心,绝不多说一句话。
太阳由正上方慢慢向西滑落,挽歌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看看一旁慢悠悠地品茶的宁远行,心想着这人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要质问她随便,反正她是不会听的。
又过了一会儿,挽歌开始打盹儿,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往下坠,眼皮子时而合上,时而开着,只是之间的间隔越来越长,也不知过了多久,“咚”的一声,脑袋硬生生地撞在了一旁的石柱上,挽歌就像炸了毛的猫儿一般,蹭的打直了身子,眼睛瞪得老圆。
身后传来一阵浅笑声,挽歌转头就看到宁远行如一个慵懒散人般单手靠在石桌上,支着脑袋,目光紧锁在她的身上,眉宇间全是戏谑的笑意。
她没由来地俏脸一红,知道出了丑,惺惺的睡眼毫无威严地瞪了他一下。
“公主一直待在广华宫中,想必也闷得慌,趁着日落,出去走走如何?”宁远行提议道。
她眨了眨眼,这两日她一直在皇宫里瞎溜达,她不信他不知道,可这人却这么说,不知道对方又在玩什么鬼把戏,她有些忌惮地盯着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可宁远行显然是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的,他站起身来,理了理有些皱的衣摆,说道:“走吧。”
挽歌顿时瞪大了双眼,自说自话也得有个度吧。
心中很抵触,可身体却做出了诚实的反应,也跟着站起来,等跟着宁远行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暗恨自己的没出息。
本来身后有不少随行的人的,可在宁远行的一个眼神示意下,竟然出了爱荷,没一个跟上来的,挽歌看着这一幕,心中暗叹,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可转念一想,他们的主子不就是自己吗?不禁有些悻悻然。
宁远行的权力很大,而且还能随意出入宫廷,这她那个朝代,这是绝不可能被允许的。
周围的人看到他也纷纷行礼,比看到她这个公主可要恭敬多了,挽歌心中很难说清这是什么滋味。
心里对宁远行这个人也越发好奇,究竟是怎样的权势,才能让他把皇宫当成自己花园一样漫步?
落日的余晖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宽阔的走道上,有种遗世而独立的味道。
挽歌对爱荷示意,让她稍微离他们远一点。
然后靠近宁远行一些,趁着周围无人,小声问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宁远行偏过脑袋,脸上还是温和的笑容,橙色的光芒均匀的铺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看上去越发的温柔,他淡淡道:“说吧。”
“为什么你可以随意出入皇宫?为什么这么久了,皇帝皇后没来看过我,偏偏你一个外人会频频过来见我?”
“你没有看过我给你的书吧。”
“恩?”挽歌一愣,不明白这个和他给的书是有什么关系,那本书难道不是人物传记吗?
宁远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良久,才轻叹了一声,开始快步向前走去。
宁远行说话总爱说一半,用挽歌的话来说,就是喜欢故弄玄虚,这样形象一下子就高大上了,想一想,她认识不少看上去高深莫测的家伙,都挺爱玩这套的。
没过多久,几人就到了皇宫的出入口,玄门,挽歌平静的心跳迅速变得不正常起来。
她昨日来过这里,不过只是远远的眺望而已,她知道,只要踏过这道门,皇宫的是是非非就再与她无瓜葛了,可这道门该怎么踏过,她还不得其法。
可正因为知道这个,她才好奇,宁远行究竟究竟想用什么法子带她出去,又要带她去哪儿?
宁远行似乎注意到她的疑惑,偏头对她浅浅一笑,挽歌顿时汗毛乍起,不怪对方的笑容太奇怪,只是自己太心虚了。
直到出了玄门,挽歌还有些回不过神,竟然这么简单?
没有盘问,没有不解,轻轻松松就让她通过了?
她有些怅然若失,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在别人眼中什么都不是,看上去自己就像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