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皇女-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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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洛延川的话。晋王就是在这个宴会期间会动手，那他们只能先一步动手才能获得先机。
宁远行没有回答，而是目光含着深意地看着她，好像有话要讲。
挽歌这时才发现，今日的宁远行，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她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总感觉，宁远行的异常，和她有关系。
她深吸一口气，令自己的心跳平静一些，低声说道：“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脸色这么凝重？对了，我今天出去，还遇上了音国的三王子，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到雅国来，会不会也参与了这件事？”
宁远行还是看着她不说话，可这样挽歌心里更没有底，对方不说话，她也心里毛毛的，这个时候不能让气氛变得太僵硬了，想了想，又说道：“今天司徒姐妹说他们要迎接的贵客，结果就是音国的两个人，太子骆伽也有参与，我得到消息晋王这次谋反有内应，你觉得这个内应会不会是太子？”
“你得到的消息挺多了。”宁远行不轻不重地这么来了一句。
挽歌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干笑一声，遮掩道：“呵呵，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宁远行深深看着她，让挽歌更加心虚。
“别人难道不是陆韩？”他似笑非笑。
挽歌吐吐舌，既然知道，干嘛还多次一问呢？不过，她也舒了口气，想瞒着宁远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只是，今天的宁远行感觉怪怪的，让挽歌浑身不自在，而且他还时不时地流露出一丝伤感的神色，更令挽歌胆战心惊，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干嘛要这样看着她？
挽歌想着会不会是形势很严峻，所以他才会如此忧心，秉着担心的心情，于是开口问道：“你还好吧，是不是现在的情况很严重？今日晋王府的赤字军都跑到大街上来了，据我了解，他们是不能离开封地的吧。”
“恩。”宁远行挺淡的回应了一声。
“那现在怎么做，你好歹跟我说一声呀！”
关键的时候怎么能掉链子呢？可宁远行还在跟她打马虎眼。
她突然有点生气了，双手抱胸，稍有不悦地说道：“宁远行，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被人点了哑穴吗？为什么不说话？”
“你再不说话我就走了！”挽歌转身，今天这个人是怎么了？
就在她要离开之际，宁远行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很悦耳，说出来的话很冰冷，“你去晋王府请罪吧。”（。）
第一百三十三章 宴会风云43（）
挽歌浑身一僵，有些难以置信地转身看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宁远行的口中说出来的，一阵风拂过，带走翩翩落叶旋转至空中，却无法带走此刻凝固般的气氛。
良久，挽歌才双唇颤抖地确认，“你要我，去晋王府？”
宁远行没回话，可是挽歌却从他的眼中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她的心一下子就跌落谷底，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身体冷得叫人颤抖，良久，她才陈述事实一般，说道：“司徒姐妹恨我入骨，晋王府正计划着谋反。”
如果让她去晋王府，挽歌可以肯定地讲，她是死路一条。她不相信宁远行不知道这些，可他现在却要她去晋王府。
“晋王最快今晚，最迟明晚，就会举兵谋反，而就在昨日，调到禁军的虎符被盗，我们怀疑皇宫有奸细，现在正在加派人寻找。”宁远行平淡地解释道。
“所以，你们要我去晋王府跟司徒姐妹道歉，为你们争取寻找虎符的时间？”挽歌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是。”
挽歌忍不住勾唇，多么简洁的回答，没有解释，像发布命令一般，说了出来，却足以让她全身止不住的发冷发寒。
“我以为……”
挽歌垂着脑袋，眼睛好像进了沙子，涩涩的，想流泪，她以为，宁远行会站在她这边的……
可事实上，他的心比谁都要狠。
她转过身去，不想让宁远行看到自己此刻的软弱，她的声音有些沙哑，问道：“这是皇帝的意思吗？”刚才她见皇帝也有些反常。
“不是。”
“不是？”
“皇帝正在凭自己的想法解决这件事，可不找到虎符，禁军就有叛变的可能，到时候我们会失去胜算，所以，我想要你去争取时间。”宁远行的语气淡淡的。好像闲事谈话般轻巧，可这明明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松？”挽歌突然问道，她凄然一笑，“我对你而言。就真的是无足轻重的棋子？
那为什么以前要……
回答她的是低眸不语，挽歌突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实在有些傻了。
挽歌有些赌气，她冷笑，“如果我不去呢？”
这时，宁远行开口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强迫人。”
挽歌一怔，可对方紧接着又说，“陆韩，正筹划着出城吧，陆将军不在，他有权控制黑甲兵，可偏偏这个时候要出城，你说。这该是什么罪？”
他竟然用这招！！挽歌感觉一股寒意从自己的脚底冒出来。
“陆韩是个人才，今后大有作为，我……”
“够了！”挽歌打断宁远行的话，转过身看着他，双眼赤红，带着浓浓地失望，“宁远行，我没想到你是这么卑鄙的人！”她深吸一口气，令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厌恶道：“你不用拿陆韩威胁我。你要我去晋王府，我去便是。”
宁远行也看着她，听到这句话，并没有露出开心的神色。他半垂着眼眸，眼中好似带着化不开的忧伤，过了半晌，才淡淡道：“这样便好。”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宁远行的声音再次飘了过来。这一次，言语中竟然带着一股淡淡的倦意，“你若恨我，便活着回来向我复仇吧。”
挽歌没有回头，可脚下却顿了顿，然后大步离开。
当她快到广华宫时，眼泪却再也抑制不住一般，落了下来，她捂住嘴，害怕泄露自己的哭声，心底只剩下一片悲凉。
宁远行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舍下她了，没有一丝不舍，甚至，没有一丝惋惜，就这么轻易的，把她当做弃子抛弃了。
昨晚的融洽好像都是幻象一般，天亮了，梦该醒了，一切还是要恢复如初的。
挽歌突然有些想笑，笑自己的自以为是，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别人把你当棋子，你偏偏要去跟他讨温情，简直可笑得离谱。
她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上空，让自己的眼泪不要在往下掉，不要为这样的人落泪，不值得，也显得眼泪太廉价。
挽歌红着眼回到宫中，她要求沐浴更衣，用上了玉清池，已经刚采摘回来的花瓣，就算是去登门道歉，她也要盛装打扮，决不能让对方看笑话。
输人不输气势！
爱荷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低着头，还是一副受气媳妇的小模样，挽歌自她进来就注意到她了，却没有搭理她，自顾自地擦拭身子，权当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好一会儿，爱荷才走到挽歌身边，跪了下来，道：“公主赎罪，奴婢罪该万死。”
挽歌带着淡淡的微笑，“哦？”
“大人，也是有苦衷的，请公主……”
“如果你是来向宁远行说好话的，那就下去吧。”挽歌的声音冰冷得刺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派丫头来打温情牌难道不是没必要了吗？
爱荷突然抬起头，连忙道：“公主……”
挽歌微微转过头，见她这般慌张的模样，有些好笑，她淡淡说道：“你别担心，我不是在怨你家大人。”话说到这里，挽歌停顿一下，继续道：“一颗棋子，哪有资格埋怨下棋的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爱荷。”
爱荷见挽歌面容冷冽，轻叹了一声，站起身来，道：“奴婢只是个下人，做什么都听主子的安排，不过这一次，爱荷愿意随公主同行。”
挽歌一愣，有些怒意，面色僵硬道：“你去干什么？难道还怕我半路跑了不成？”
爱荷一听，连忙摇头，“不，这一次爱荷是凭自己的意志行动的，与大人无关。”
“哦？那你为何要跟着？”
“奴婢是公主的贴身侍婢，公主要去哪儿，奴婢自然要去哪儿。”爱荷的声音很低，却很稳。
挽歌没有吭声，她打量着爱荷，却见她谈话间并没有说谎的特征，便叹了一声，拒绝道：“不必了，你也知道，孤此时凶多吉少，你大不用陪着孤送死。”
爱和摇摇头，道：“这次奴婢是一定会跟着的，公主待奴婢很好，奴婢也想为公主做点事儿，也算是为在集市上的话赎罪。”（。）
第一百三十四章 宴会风云44（）
集市上的事儿？挽歌立马想起来，在集市上，爱荷信誓旦旦地说宁远行一定是站在她这边的，可结果一回来……
她敛下眼眸，睫毛沾着水雾，看着有些朦胧，又带着一点脆弱。
良久，她突然释然地笑了一声，这件事哪儿能怪爱荷？她摇摇头，轻叹了一声，对爱荷摆摆手道：“这件事孤不怪你，说到底，也是孤太过自作多情，赎罪什么的，就免了吧。”
挽歌从水中站起来，露出姣好的身姿，打算披上衣服，可就在这时，爱荷却突然跪在地上，头贴近地面，挽歌吓了一跳，出声道：“你这是干什么？快点起来。”
爱荷没有起身，而是低着头，道：“公主，请让奴婢跟着吧，此行凶险，司徒家的两位郡主均对你怀恨在心，奴婢在身边，你也有个照应。”
真若如此，你去又有何用呢？挽歌抿了抿唇，没说话。
爱荷见挽歌眼中有一丝挣扎，又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当她抬起头时，额头已经开始渗血了，可目光却越发坚定，挽歌看了心中一凛。
她柳眉微蹙，缓缓道：“你这是何必……”
爱荷的眼中是少有的决绝，她的声音依旧是细声细气的，可多了一份坚定，“请公主成全。”
见到这一幕，挽歌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酸，此时此刻，竟然只有一向沉默缄言的爱荷对她忠心耿耿，誓死忠诚，相比之下，宁远行却是那般对她。
她一想起宁远行的沉默，眼中的冷静自持，挽歌就觉得心里被什么给堵住了，眼睛也涩涩的，眼泪在眼眶中打滚。
她立即坐回玉清池里，用水洗了个脸，掩饰眼中的情绪。也让自己稍微冷静了下来，她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对爱荷道：“先给孤更衣吧。”
爱荷看她转移话题，眼中闪过一道失望。低声道：“……是。”
挽歌披上衣裳，一头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后，她转身见爱荷的额头还在往外渗血，不禁皱了下眉，出声问道：“皇帝昨晚送来的秘药在哪儿？”
爱荷立马懂了她的意思。摸着自己的额头，道：“公主无需在意奴婢这点小伤，秘药珍贵稀少，爱荷只是个奴婢，配不上这么珍贵的药材，还是公主留着自己用吧。”
“药拿来就是用的，还用得着分人？”挽歌淡淡出声，“还是说，你认为孤此行凶多吉少，便不把孤当公主对待了？”她说话强硬。爱荷连忙低下头，道：“是。”
说完转身就去拿药去了。
挽歌看到她匆忙的背影，幽叹了一声。
爱荷把药拿过来，挽歌拉着爱荷的手，让她与自己对视而坐，然后就准备给她上药，爱荷自然又是阻挡，挽歌甚为不悦，语气不善道：“不要动。”
“……是。”爱荷瑟缩道。
现在的挽歌意外的强势了起来，让她有些小小的意外。
秘药是用一个精美华贵的小盒子装着的。打开盒子，一股幽兰清雅的香气扑面而来，沁人心脾，挽歌用手指抹着药膏。就往爱荷的额角上细致的涂抹，并问道：“疼吗？”
爱荷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怔怔地说道：“不疼。”
“嗯……女孩子的容貌很重要，以后不要再干这样的傻事了。”
“嗯。”
爱荷心中某处像在软化，她低下头，眼中眼泪在打转。
好不容易把眼泪忍回去了。她又开口说道：“公主，今日之行，你……”
“我们结为金兰如何？”
挽歌的话再一次令爱荷惊讶，她连忙摇头道：“公主，奴婢怎么能和公主……”
挽歌轻抬眼眸，看着她，“你也知道我是个假公主了，我的原名叫唐挽歌，不过是将军的庶女，没有宫里这么多规矩，和你结为金兰，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她的态度强势，爱荷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最后，爱荷挣扎一番，她还是摇头，“奴婢……”
挽歌再次打断她，这一次，她板着脸，佯怒道：“怎么？难道你是认为我不过是个假公主，不配和你结为姐妹？如果是这样的话……”话及至此，挽歌眯起了眼。
爱荷连忙摇头，解释道：“不不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能和公主结为姐妹，奴婢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有不配的道理。”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结为姐妹有何不可。”挽歌步步紧逼。
爱荷见挽歌态度强硬，也找不到推辞，只好点头，她心中还是有些紧张，一张小脸写满了慌乱，挽歌看了噗嗤一声笑了一起，“这就对了。”
爱荷低着头，没说话，看来还有些怯怯的。
“对了，爱荷多大了？甄宁公主虽然还未及笄，可我的真实年龄已有十八了。”
爱荷对此好像还有些惊奇，一双杏仁儿般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老实交代道：“奴婢今年十四了。”
“才十四？那我大了你四岁，可就是你姐姐了。”挽歌抚着下巴，若有所思。
爱荷脸红红的点点头，对此刻的转换还有些不习惯。
挽歌对此很淡定，爱荷作为宁远行的人，当然是个极为守规矩的人，现在被她这么一闹，规矩全乱了，她不习惯也很正常，不过，规矩不就是那给人破坏的吗？
她又对爱荷道：“爱荷，给我拿一把剪刀过来。”
“公主要剪刀干什么？”爱荷偏头，不解。
“别问这么多，拿过来就行。”挽歌神秘一笑，爱荷懵懂点头，转身进了里屋，很快就拿了一把剪刀出来。
挽歌接过剪刀，让爱荷背对着自己坐到她身边，爱荷听话地坐过来，背对她。
挽歌见她毫不忌讳，甚至一点迟疑也没有，眼睛忽闪，笑了出来，“你就这么听话背对着我？要是我对你心存不轨，现在一剪刀抵在你的脖颈上，你就没命了。”
说着，爱荷只感觉一个冰凉的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但她依旧很从容，并没有为此而慌张，而是说道：“即使公主要杀奴婢，奴婢也不会有怨言的。”
“哦？”（。）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宴会风云45（）
“奴婢是公主的人，公主要怎么对奴婢，奴婢都不会有怨言。”爱荷的回答毕恭毕敬，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挽歌会觉得对方是有意敷衍，可爱荷却不一样，她一向是个认真的姑娘。
这让挽歌噗嗤一笑，她绕起爱荷的秀发，用剪刀剪下一截，笑道：“你说这话，就不怕宁远行不高兴，再怎么说，你也是他的人吧。”
“奴婢是大人的人，但是大人要奴婢成为公主的奴婢，那奴婢自然也是公主的人。”爱荷左一句奴婢，右一句奴婢，挽歌听得都快昏了，连忙打住。
“行了行了，不用说了，转过来吧。”
爱荷转过身，就看到挽歌将她的头发也剪下一截，两人的头发被混在了一起，又被分成两份，打成结。
挽歌唇角一扬，将其中一份交给爱荷，道：“你一份，我一份。”
“公主这是……？”爱荷有些诧异地接过来。
“结发呀，你不知道？”
这种事她当然知道，可这不应该是男女间做的吗？公主怎么会……？
“……嗯，这个的确是相爱男女间做的事情，不过我孑然一身来到这个地方，吃的穿的都不是自己的，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信物来，我现在用了这具身子，那这具身子就且算作是我的吧，别人男女情爱，我们姐妹情深，你的发中有我，我的发中有你，显得比较亲密。”
“公主……”爱荷眼眶一红，一个没忍住，竟然哭了起来，挽歌吓了一跳，连忙抚着爱荷的肩膀，紧张道，“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法子？那我换一个怎么样，别哭了。”
爱荷摇着头，将挽歌交给她的那份结发紧紧护在胸口。哽咽道：“公主，奴婢很喜欢，只是，奴婢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太开心了，所以忍不住就……”
挽歌一听，摇了摇头，“唉，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将爱荷扶起来。“如果我们这一次大难不死，我一定会给你更好的。”
爱荷死命摇着头，紧紧抓着结发，冲挽歌笑道：“不，就这个，对奴婢来说足矣。”
说着，她又低下头去看那戳结发，脸上是抑制不了的笑容。
看来她真的很喜欢这个礼物呀。
挽歌看着她，淡淡摇头，真是个容易骗的傻丫头。一戳头发就让她心花怒放的，没想到在宁远行身边的人也会有这么心思单纯的，以后若是有机会，可得教她人心险恶才行，否则被人骗了还倒给人数钱。
这一次挽歌是多心了，在宁远行身边的人，哪有单纯的人存在？
爱荷会这么对她，和平时的相处有很大关联。
爱荷是个孤儿，在遇到宁远行之前一直受人嫌弃，走到哪儿都是招人白眼。那些人见到她非但不会搭理，反倒是像遇到洪水猛兽一般，避之不及，更别提会关心她了。
后来到了宁府。虽然不像在外那般落魄，可也谈不上有多温暖，每天学习地就是察言观色，以及必备的武艺，成为了宁远行的侍从后，也多是在外执行任务。虽然多是达官贵人家中的小丫鬟，可没有谁会对她嘘寒问暖的，直到，遇上了挽歌。
挽歌对她谈不上多好，一开始也是怀疑猜忌，可即使这样，也没刻意挑刺找茬，当宁远行命她拖住挽歌的行程，她故意把窗户打开，让挽歌着凉，卧床不起，嬷嬷呵斥她时，挽歌不但没有对她冷眼相看，还替她说话。
就说昨夜，挽歌和宁远行在书房待了很久，爱荷作为下人，静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