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皇女-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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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宁远行见皇帝又情绪激动起来,忍不住出声打断他。
皇帝顿了顿,摇头继续道:“他明知朕有意将皇儿许配给你,还蛊惑皇儿,请朕为他们两人赐婚,甚至不惜动用武力。宁可抛弃现在所拥有的权势,都要做到这个地步,不就是想要通过皇儿夺取朕的江山吗?其心可诛!决不能留!”
听皇帝这么分析,洛延川倒成了城府极深。野心极大的人,若是以前,他自然也会这么想,毕竟对方这么有才能,完全可凭借这个建功立业,他却反其道而行。事出怪异必有妖。
可宁远行现在却不会这么认为,因为他知道皇帝口中的陆韩,并不是陆韩,而是叫洛延川的人,跟挽歌一样,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他对挽歌感情,这些年来,也是有目共睹的,并非作假。
但是皇帝不知,他不知道陆韩是洛延川,也不知道甄宁已经换成了唐挽歌。
宁远行当然不可能将事情的原委讲出来,他只能将目前的形势替皇帝分析一遍,把洛延川的作用无限放大,对皇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陛下,或许陆韩是狼子野心,不过,我们现在还需要他的才能。”
“哦?才能?”皇帝冷喝一声,他对这个词不屑一顾,摇摇头,道:“朕泱泱大国,有才能的人多的是,缺了他,也不见得就会有多大的损失!”
“陛下此言差矣。”
皇帝愣了愣,宁远行这么说,那一定是有理由的,“此话何解?”
“雅国或许还有还有很多才能卓越之人,可想要达到陆韩的高度的,却无一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韩真有这么厉害?”见宁远行都这么夸赞那个乱臣贼子,皇帝有些不高兴,可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听宁远行说下去。
“所谓时势造英雄,臣相信,比陆韩才能杰出之人大有之,可他们都没有陆韩得天独厚的优势。陆韩身为将军之子,曾在晋王之乱中,大放异彩,再加上身为奇人府的要员之一,在民间的声望极高,一呼百应,深得民心。”
这话不是夸大,是有目共睹的,所以皇帝并没有反驳,只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再者,此次能在十国混战中大胜而归,全赖于陆家的黑甲兵,他们骁勇善战,莫出其右,如果陛下突然将他们的统帅抓了,必然会造成军心不稳。”
“而且战乱刚结束,边疆形势不稳,少了这名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可能会给一些宵小之辈乘机作乱的机会,以为我国无人,大战刚结束,应该休养生息,而非疲于应付这些宵小之辈的趁乱骚扰,若因此民心大乱,那才得不偿失。”
皇帝彻底不说话了,他的眉头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再舒展过,紧紧皱着,手下意识地在桌案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宁远行知道皇帝这是在犹豫,只要再稍微给他一点诱导,他就能改变观念。
能够让皇帝改变主意的人,除了宁远行,大概就没有第二人了吧。
皇帝见宁远行停顿,不禁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提醒道:“继续说。”
“是。”宁远行面上不动声色,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最重要的,也是为了陛下。”
“为了朕?”皇帝挑眉,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宁远行不紧不慢,像是为了肯定自己的说法,答复道:“的确是为了陛下。”
“哈,不将那个乱臣贼子处死,反倒是为了朕了,丞相,你这话真有意思,你倒是说说,怎么就是为了朕了。”
宁远行略是扬眉,“陆将军刚大捷而归,举国欢腾,大家都知道他是立下大功,让雅国跻身三大国的战神,可才过去短短半月,陛下就决定将他处死,这消息传出去,大臣们会怎么看?百姓又会怎么看?”
皇帝刚才还带着戏谑的脸,这时再次变得严肃起来,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而宁远行的目的,就是夸大这件事的严重性,他沉声道:“大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会以为陛下是怕陆韩功高盖主,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他。”
“若众人都这么认为,今后还有谁会真心为陛下效力?”
皇帝细细思索一番后,越想越不是滋味,他一拍桌子,怒道:“分明是那个乱臣贼子想要弑君!朕将他处死难道还有错了?!”
“陛下自然没有错。”宁远行见皇帝生气,立即安抚,道:“可是大家不知道内情,还是说,陛下要将今日的事情公之于众?”
皇帝一噎,半响没说出话来,宁远行见状,嘴角处挂着淡淡笑容来。
皇帝不敢,他当然不敢,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是由他的私心而起,虽然洛延川在这件事情做得不妥,可并不是没有理智的人,弑君的事情,他还做不出来,除非是被逼急了。
皇帝为了逼洛延川就范,也势必是使出了某些下作的法子,他要是公之于众,只会丢了他的脸,如果不如实说呢?挽歌会答应吗?作为当事人的她,见皇帝处死了洛延川,还会坐视不管吗?她一定恨极了皇帝,恨不得将他的丑事全部抖出来。
很明显,皇帝也想到了这一方面,所以他现在在犹豫。
“于公于私,陛下现在处死陆将军,都不是明智之举。”
“那要不然?朕还要每天看着一个明知包藏祸心的人在朕面前耀武扬威不成?”
皇帝还是接受不了,将一个隐患放在身边乱晃,就好像身上长了一颗毒瘤一般,看着就让人心生厌烦,恨不得一口气把它除了。
“这当然也不行,将一个隐患放在身边,岂不是不让自己好过?”宁远行摇摇头。
皇帝没好气的看着宁远行,“你也知道会不好过?处死也不行,放任也不行,你倒是说说该如何?”
“削了他的实权即可。”宁远行不轻不淡,轻飘飘地说着。
“哦?”皇帝来了兴趣,这倒是很合他的心意。
“陛下害怕的,不就是他包藏祸心,怕他对雅国不利,走上晋王一样的老路吗?那就夺了他的兵权,去了他的毒牙,陛下的后顾之忧自然就没了。”
“削他实权,不也惹人诟病吗?”
“那再封他一个异姓王如何?无上荣耀,谁人不服?”宁远行微微一笑。
明升暗贬,既能堵住悠悠之口,又能为皇帝留下一个赏罚分明的美名,更能将兵权牢牢地控制在手中,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最后,皇帝笑了。
“就按你说得办吧。”
“是。”宁远行恭敬行礼,呼了口气,这件事算是揭过去了。
可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进来,跪在皇帝面前,慌忙道:“陛下,公主病危!”(。)
第一百九十一章 公主病危()
小太监的话音刚落,皇帝就站起身来,他大声道:“你说谁病危?”
小太监被皇帝吓了一跳,他战战兢兢地看了皇帝一眼,吞吞吐吐地说道:“是,是甄宁公主,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吐血不止。”
“怎么会吐血不止?!”皇帝大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快速走到小太监身前,将他小拎小鸡似的,一把拎起来,怒道:“给朕说清楚,公主到底是怎么了?”
“奴才……奴才……。奴才也……也不清楚……奴才只是过来跑腿的!”小太监这么近距离的承受皇帝的怒火,顿时脚一软,吓得快要哭出来。
“没用的东西!来龙去脉都说不清楚!”皇帝气急,心里又慌。
宁远行听闻后,平静的脸也有了变化,他略是思索,问道:“公主是心口痛吗?”
“诶……”小太监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猛地点头,“是,是的,公主是心口痛。”
“难道是五年前的心疾复发了?”皇帝回头看向宁远行,五年前是他请苗疆的圣女乌丝蒂尔治好皇儿的,难道说当时并没有真的治好。
“陛下,现在还是先去看看情况吧。”宁远行建议道。
“也对。“皇帝点头,他心里慌急了,又觉得疲惫,有一个中意的继承人,为何就一直不让他省心呢?
挽歌是直接被带回了她以前的行宫,广华宫,那里一直没有人住,但每天都有下人打扫。
皇帝跟宁远行赶到的时候,太医已经到齐了,正在你一句我一句地商量对策,一个小宫女正端着一个血盆子往外走,见到皇帝,惊慌地行礼,“参见陛下。”
皇帝扫了眼小宫女手中的血盆。眼神一沉,无视她,直接向着行宫里面走去。
太医们见到皇帝,也慌忙行礼。皇帝没心思管他们这些,直接问道:“公主怎么样?”
几名太极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当出头鸟。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皇帝扫了这些人几眼,威压道:“说!”
太医抖了抖,吓得腿直颤,最后一个人咬了咬牙,站出来,说道:“夫心虚则生寒,寒则阴气盛,阴盛则血脉虚少。而多恐畏,情绪不乐,心腹暴痛,时唾清涎,心膈胀满,好忘多惊,梦寐飞飏,精神离散……”
“直接说怎么治!”皇帝没空听他们绕这些弯子。
这么一吼,那个太医更怕了,他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公主情绪不稳,以至于心血上涌,导致旧疾复发……”
“说重点!怎么治!”皇帝头疼地吼道。这些太医都找不到话里的重点吗?
“是是是……臣,臣与众太医商讨后,一致认为这是心病,俗语有云,心病还须心药医。”
其他大臣怒瞪那个家伙,什么叫和众太医商讨的?他们怎么不知道和他商讨过。不要把他们拉下水啊!混蛋!
那个“出头鸟”回望了一下身后几位同僚,心中冷笑,他要是被治罪,怎么也得把这几个老东西给拉下水才行,黄泉路上怎么也得有几个伴不是?
“心病还须心药医?上哪去找心药?”皇帝问。
“咳……”出头鸟太医轻咳一声,用一种极其正直的口吻道:“公主是怒极攻心才会导致吐血,等消了气,再服用几服药,调养一下,就会好的。”
“就这么简单?”皇帝有些不信,他刚才还看到一个小宫女端着个血盆子出去。
“就这么简单。”太医极其肯定地点点头,最后还补了一句,“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混账!身后的同僚再次对出头鸟太医投出怨念的眼神。
“那好……”皇帝点点头。
出头鸟呼了口气,总算挺过一截了,可还没来得及在说些什么,皇帝就阴冷地看着他,语气阴森森地说道:“要是公主治不好,你就提人头来见朕吧。”
“是是是……”出头鸟吓得顿时脸色一白,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
皇帝一拂袖,直接走进寝宫里,挽歌正躺在床边,宁远行正站在她的身边,眼神“温柔”的看着他,嗯,至少在皇帝眼中,宁远行此刻的眼神是十分温柔的。
两人独处一室,也分外和谐,对嘛,这才是他想看到的一幕,男才女貌,天作之合,那个陆韩非要横插一脚,实在不识趣!
皇帝咳嗽了一声,提醒两人他进来了,挽歌和宁远行同时回过头看他。
“皇儿,现在好些了吗?”皇帝走过去,嘘寒问暖道。
挽歌因为发烧脸颊上带着红晕,可嘴唇却是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额角上全身冷汗,她见皇帝走过来,就要挣扎着起身行礼,却被皇帝拦住,“你打住,行礼就不必了,躺下休息就好。”
挽歌摇摇头,连忙问道:“那个……关于陆韩……”
皇帝见她一张口就是陆韩,气便不打一处来,但是他一看挽歌虚弱的样子,嘴角还沾着未擦掉的血迹,心中到底有些心疼,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气道:“你为了那个男人,就这幅寻死觅活的,你就没有想过你死了,父皇该怎么办?”
“可陆韩死了,儿臣活不下去,儿臣真的活不下去……”挽歌说着,眼泪就流了下去。
“你!”皇帝的话一噎,一挥手,背对着她,怒道:“如果朕一定要他死呢?”
挽歌一听,反而停止了哭声,顿时,整个寝宫一片寂静,皇帝觉得有些蹊跷,忍不住转过身去,就看到正直直的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回答,“如果他死了,儿臣,便不活了,反正这副残躯,也没多少时日了。”
“你真是要气死朕!被一个男子吃得死死的,能有什么作为?!”皇帝气急。
“这也是被父皇逼的!”挽歌反驳道,她声泪俱下,长发披肩,几缕贴在脸上,看着有几分凄厉之色,皇帝闻声,大怒,“这关朕什么事?”
“若不是父皇在母妃死后,便对我不管不问,我又怎么会遇到陆韩,在我生命中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你腻在别的女人怀中,是他支撑着我的全部,我为什么不能为他生为他死?!”
挽歌说的理直气壮,活活地把皇帝的脸憋成了猪肝色,他盯着挽歌,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最后,皇帝才毫无底气地开口,“他是别有居心的,陆韩绝不是真心待你的…。。”
“即便不是,十年的陪伴也不是假的,这十年的光景中,没有你的半片影子,并不是我将你抹去,而是你根本没有想过踏足我的世界!”
“你……”
“既然这样,请父皇也不要再质疑儿臣与陆韩之间的感情。”
说着,挽歌竟然不顾宁远行的阻拦,翻身下床,直接给皇帝磕了三个响头,再次抬起头来时,她的眼中是一片清明,“请父皇……恕陆韩无罪。”
说完,她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声声撕心裂肺,听的人心惊肉颤。
“公主……来人,快扶公主到床上去,快传太医!”宁远行吩咐寝宫外门待命的宫女,紧接着,太医们也急匆匆地走进来,帮挽歌把脉,看她此刻的情况。
宁远行站在一旁,他有些迟疑地看着挽歌,总觉得,这个丫头,今天有些不对劲儿。
看着她,竟然隐隐看到了曾经甄宁的影子,尤其是那个眼神,决绝,充满不顾一切的狠劲儿,太熟悉,又太陌生。
皇帝整个过程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好像陷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无法自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宁远行总觉得他好像突然老了好几岁,一下子苍老了,身形都有些佝偻。
宁远行又回过视线,看着床上的挽歌,正巧,她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着冷漠,以及……厌恶。
宁远行皱皱眉,并未言语。
过了会儿,皇帝才恍惚回过神来,他沉沉的呼出一口气,道:“你不是要朕放过陆韩吗?”
挽歌闻声,看向皇帝,没出声。
“好。”皇帝淡淡道,他见挽歌双眼一亮,干脆地打断她即将出口的话,语气中不再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可你,必须跟丞相成亲。”
挽歌地瞳孔猛地一缩,她转过头看着一旁沉默的宁远行,只见他也微微蹙眉,大概也没想到皇帝会突然来这么一招吧。
“不管他在你心里是天还是地,都改变不了他弑君的事实,你替他求情,理应同罪,朕若不是宠爱你,你早跟老三一个下场了!”
皇帝口中的老三,就是欲图刺杀挽歌的三皇子,最后被皇帝终生囚禁。
“你若是答应,朕不但不追究的他的罪过,甚至能封他为异姓王,这已经是对一个臣子最大的荣耀了,如何?”
皇帝说得自己给了天大的便宜,可这都是之前宁远行劝说皇帝用的话,他只是原封不动的搬过来了罢了。
宁远行本以为皇帝被挽歌的质问声刺激了,谁知,依旧是个老狐狸!
现在将这件事提出来,大概真的不会再坚持了吧。
可知道真相后,势必会出现更大的反弹,宁远行想到她知道实情后的反应,不禁头疼。
他似乎也是帮凶之一。(。)
第一百九十二章 我不嫁你()
挽歌不知道皇帝和宁远行之前的对话,现在听皇帝这么说,自然觉得这个条件非常不错了,不是谁都能犯了弑君的大罪,不但不降罪,反倒高升的。
可这个条件开得太优越,反倒让她感觉到其中的不协调,认为其中有诈。
皇帝就好像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又着重强调,“但如果你不同意,陆韩,只有死路一条!”
此话一出,她顿时沉默了,低下头,好像在挣扎,双手握拳,用力过猛,十指微微泛白。
良久后,挽歌才抬起头,再次确认,“父皇此话可是当真?”
“君无戏言。”皇帝很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挽歌深吸一口气,挣扎一番后,还是决定妥协,她低垂着头,压低着声音,好像在极力忍耐着哭声,道:“好。”
她肯定的答复令皇帝顿时开怀了,他喜形于色,含着笑,满意道,“既然答应了,今后就不得再反悔了,相信父皇,丞相会是你的良人,对吧,丞相。”
居然把话锋转移到宁远行身上,简直就是躺着也中枪,宁远行站在一旁,轻叹一声,这个时候,似乎只能回答是了,不出意外,收到挽歌的一记瞪眼。
“皇儿,听见了吗?”皇帝见挽歌不回答,又出声提醒了一声。
挽歌这才回头,面对皇帝略含警示的眼神,只能装怂,轻声回应,“是。”
得到回复的皇帝很满意,挽歌看了皇帝一眼,面露悲痛之色,她眼中含着泪,可怜兮兮地问道:“那我,现在还能再见他一面吗?”
“不能!”皇帝面色一沉,一口回绝,不留丝毫回旋的余地。
挽歌眼中闪过一道失望,淡淡的哦了一声。皇帝又说,“你即将与丞相成婚,怎么能还想着别的男人?你应该跟他多多相处才是。”
“可是……”挽歌还想再挣扎一下,语气迫切。“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而已……”
“皇儿,不要得寸进尺!”皇帝眼睛一眯,语言警告之,他们再见面,不知道还要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可以的话,他真希望这两人一辈子都不要再见面!
挽歌被皇帝这样出声警告,顿时噤声,只是眼神还带着浓浓地幽怨,就好像个深闺怨妇一般,这完全就是个为情所困的女子,哪里有一统江山的气度?
皇帝摇摇头,沉声道:“你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