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皇女-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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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被皇帝这样出声警告,顿时噤声,只是眼神还带着浓浓地幽怨,就好像个深闺怨妇一般,这完全就是个为情所困的女子,哪里有一统江山的气度?
皇帝摇摇头,沉声道:“你好好想想吧!”
说着,一拂袖,转身就要离开。宁远行也正准备走,却被挽歌叫住,“丞相请留步。”
宁远行脚下一顿,皇帝也停下来,只见挽歌带着苦涩的笑容,道:“父皇,儿臣想要丞相留下来陪陪儿臣,不知行不行?”
行,当然行!皇帝巴不得他们两个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腻在一起,增加好感。
他露出暧昧的笑容来。对身后的宁远行道:“既然如此,丞相便留下来吧。”
“是。”宁远行轻叹一声,还是恭敬地回答着。
皇帝心中想的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可留下来真的能加深两人的感情?不见得。
等皇帝走后。挽歌命宫中的下人都到殿外候着,只留下宁远行一人在寝宫里。
因为刚才皇帝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知道这两位日后是要结为夫妻的,都露出暧昧的笑容来,非常识趣地将寝宫的大门给合上。
等这些人全都退下后。只剩下挽歌跟宁远行两人时,刚才还为情所困的挽歌瞬间变了一副面孔,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漠地看着宁远行,双眼不含一丝看未来夫婿该有的情愫。
宁远行一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也不惊讶。
他只是淡淡的微笑,问道:“公主的心疾好了?臣还以为您旧病复发呢。”
“不这么做,怎么能逼得父皇妥协。”挽歌看着手背上的血迹,淡淡道。
宁远行的笑容加深,她并没想到,皇帝一开始,就已经被他说服了,她这么做,根本是多此一举,更何况,她咳出来的血,并不是作假的吧。
挽歌擦了擦手背上的血迹,抬起头,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丞相,父皇命我嫁给你。”
“如果刚才陛下的话臣没有理解错的话,的确是这样。”宁远行淡淡地笑了一声。
“那丞相觉得,我会嫁给你吗?”挽歌笑得更灿烂了,嘴角弯弯,带着少女地俏皮。
宁远行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轻笑一声,“公主若是想救陆将军的命,自然还是得嫁的。”
“他的命我当然要救!”挽歌看不惯他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有些不悦,她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但是,你,我不会嫁!”
她态度很坚定,宁远行却不屑一顾,只是轻飘飘地问了一句,“公主以为,陛下会同意?”
“……”
宁远行继续笑着,笑得风轻云淡,“又想得了好处,又想不付出代价,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过了这么久,公主还是这么天真浪漫,可喜可贺。”
这话里面带着浓浓的嘲讽,挽歌怎么听不出来,她面色一僵,有些纠结地问道:“所以,我要你配合我,在父皇面前演一出戏。”
“哦?”宁远行看着她,示意她接着说。
挽歌看了他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低声道:“我们先扮作假夫妻,等我有了足够与父皇抗衡的力量后,我们再解除婚约。”
宁远行的笑容变浅,他就这么看着挽歌,一时没有言语。
挽歌突然感觉背脊一凉,不禁抬起头看他,只见她双眼瞳色幽深,虽然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可是她却能感觉到,宁远行现在有些不高兴了。
大概,是个人都不会高兴吧。
其实,说出这个话之前,她是很挣扎的,毕竟这对宁远行来说,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跟她做一对假夫妻,到最后利用完了,又将他一脚踢开,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谁要做?
她轻叹一声,正打算说算了,可是宁远行却突然来了一句,“公主凭什么认为,臣会帮你演这出戏,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可你不是也不喜欢我吗?”被突然质问,挽歌措手不及,她张了张嘴,巴巴开口,“两个不相爱的人过一辈子,你不觉得很痛苦吗?”
宁远行还是没太大的反应,这个理由对他好像没什么说服力,挽歌想了想,又道:“本来就是强制性的婚姻,父皇也根本没有问过你的意愿,你不觉得憋屈吗?就没想过反抗吗?”
“呵呵……臣以为,公主只是在乎自己,没想到还帮臣也考虑过了。”
挽歌被这话一噎,怎么感觉,这话嘲讽的味道这么强?好吧,她是没有想过他的感受的,只是要说服他人,当然要站在对方的角度上分析问题嘛。
她干咳一声,眼神飘忽不定,“呵呵……虽然我不喜欢你这个人,不过,做人最基本的,还是有的,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强求别人了。”
“哦?不喜欢强求吗?”宁远行笑了一声,他冲挽歌眨了眨眼,微笑,“可臣一直都很喜欢公主,一点也不觉得勉强。”
挽歌瞬间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堪称惊悚。
宁远行见她这样的表情,他走上前去,在她面前挥挥手,微笑,“公主,该回神了。”
挽歌一怔,吓了一跳,“你,你不要靠我这么近!离我远点!”
“呵,公主就是这样对自己未来的夫君的?”宁远行挑眉,戏谑道。
“呸呸呸!”挽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谁承认你是我未来夫君了?”
“刚才公主对陛下说的话,难道全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挽歌理直气壮地回答,她扬起头,道:“总之,要我嫁给你,那是不可能的,你可以不帮我,但请你不要妨碍我!退一万步,就算我们真的要成亲,也请你不要以丈夫的身份来约束我。”
“呵,几年时间,公主脾气渐长啊,还是说,你真的把自己当做公主了,是不是?”宁远行嗤笑一声,已经稍微显出了怒意。
宁远行一般都是带着淡淡的笑容,看不出喜怒哀乐的,可一旦他喜形于色,那就说明真的很生气了,而在挽歌面前,他也是最常展露本性的。
他现在是在提醒她,她并不是真正的甄宁公主,他随时都能拆穿她的假身份。
挽歌被他略显冷酷的笑容吓得脖子一缩,却又忍不住挑衅,“你以为,现在你把我的身份说出去,会有人信?”
“呵呵,你信不信,我有数十种方法证明你不是她?”
挽歌一愣,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她想了想,正要反驳,突然间,脑中的意识好像被抽离般,身体瞬间冰冷得如坠冰窖,身体好像被抽空了一般,她双眼一闭,再次睁眼时,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来。
她对宁远行道:“好啊,丞相大人,我倒是想看看,你能这么证明!丞相有数十种揭穿我?呵,那我也有数百种方法来反驳丞相大人你,要不要试试?”
“果然很像……”宁远行盯着挽歌眼睛,喃喃道。(。)
第一百九十三章 相互制衡()
宁远行的话就像电一般,穿过“挽歌”的全身,令她浑身一滞。
“挽歌”双眼明显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突然意识到什么,有些忌惮地看了他一眼,暗暗“切”了一声。
她双眼猛地一眨,再次睁眼,眼眸里的吃惊换做了不解,“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宁远行见她的眼神突然改变,眼中带着几分打量,他唇角一勾,好像知道了什么,问了一句令挽歌很纳闷的话,“你,还记得刚才你说了什么吗?”
“我刚才……”挽歌一愣,她回想着刚才她说的话,却发现大脑某处空荡荡的,回忆也是一段段,并不连贯,怎么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脑中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叹息了一声,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道:“没办法,那个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那只好先从你先入手了……”
声音越来越远,又好像越来越近,宛若空谷中的阵阵回音。
女子的声音充斥在她的大脑,就像念经文一般,吟诵着什么东西,好像要死死地刻在挽歌的脑袋里面一样。
她死死咬着唇,伸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使劲儿的摇着头,想甩掉那奇怪的声音,可怎么做,都没办法让声音停止,反倒愈演愈烈。
宁远行在她身边,扶住她,轻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只是感觉……脑袋里面,好像有……”挽歌的话到后面就没有声音了,她回头看向宁远行,却见他眼底尽是探究,好像要通过她的眼睛看到她的灵魂深处。
刹那间,脑袋一片空白,突然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尖锐的痛楚令她忍不住“嗯”了一声,她闭着双眼,看上去很痛苦。
“你。真的是,唐挽歌吗?”宁远行见她举止变得怪异,突然发问。
挽歌身子猛地僵住,宁远行见状。继续问道:“你是甄宁公主?是不是?”
“切~他果然察觉到了~”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服气,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现在可没打算让他发现我的存在啊……”
挽歌猛地睁眼。脑中某个声音瞬间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的迹象,下一刻,她正在努力回忆的画面也像倒豆子似的,全部涌了出来。
顿时,她眼底便是一派清明,她稍微将宁远行推远了一些,不悦道:“我当然知道我是唐挽歌,你不需要时时刻刻来提醒我。”
说着,她顿了顿。又皎洁一笑,继续道:“不过,你要是想把我的事情说出去,我也不会坐以待毙,五年前你没有公布我的真实身份时,你就已经是同伙了,就算你向皇帝告发,皇帝也不可能放过你这个包藏祸心的家伙!”
宁远行一愣,没想到挽歌竟然会这么回答他一句,他见挽歌眼底一片清明。似乎已经“恢复正常”了,最后笑了笑,道:“你反应倒是挺快的。”
“跟丞相一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挽歌挑眉,还嘴道。
“呵呵……”宁远行稍微离她远一些,站直身体,悠然道:“这件事就算互相牵制好了。”
挽歌闻言,松了口气,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想撕破脸,毕竟,她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相处模式,也习惯了甄宁公主的这个身份了。
可没等她完全松懈下来,宁远行的话就成功地将她的心再次被吊起来。
“不过,你的提议我不会答应的,过河拆桥的事,劝你还是不要想得太美好。”
挽歌撇撇嘴,她也没想过他会真的答应她“无礼”的要求,她耸耸肩,无所畏道:“不答应就算了,只要你……”
宁远行勾唇,轻笑着打断她的话,“当然,妨不妨碍你,这得看我的心情。”
“你!”挽歌双眼猛地睁大,一脸难以置信,这个人,是不是恶劣因子又冒出来了?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一口银牙险些被咬碎,“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好?”
宁远行微笑着,带着些傲慢,厚颜无耻地答道:“或许真是这样也说不定。”
“你这个家伙……!”挽歌胸口一起一伏,顿时全身的血都涌上大脑一般,一时间气急攻心,竟然大声咳嗽起来,整个寝宫,都充斥着她剧烈的咳嗽声。
宁远行看了,皱了皱眉,正打算说几句软话,却看到挽歌用愤怒的眼神盯着他,好像在说: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弄得这么狼狈。
她这个时候,大概也不屑于他的服软吧,宁远行这么想着,竟然直接转身,就往外走,“没事的话,臣就不打扰公主修养了。”
说完,就出了门。
挽歌觉得,她跟这个宁远行简直就是不对盘,这几年和他碰面,就没几次不是气得吐血的,就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竟然真的吐血了。
她的脸顿时就青了。
自从挽歌跟洛延川一同去太极殿,紧接着闹翻后,宫里就一直流言不断,当时洛延川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场面也有不少人看见,但是里面的具体情况却被皇帝封锁了,所以众人并不知道挽歌跟洛延川已经发生过夫妻之实。
当然,挽歌本来也没有跟洛延川发生什么,这不过是洛延川有意无意的暗示罢了。
大家都在传皇帝怕洛延川功高盖主,所有效仿前人,要做过河拆桥的事。
本来洛延川和挽歌两人的关系是有目共睹的,大家也都认为这是天作之合,本以为这一次洛延川凯旋,皇帝必定会赐婚这两人,谁知,到最后,皇帝却一道圣旨,宣布了挽歌跟宁远行的婚事,这更坐稳了众人之前的猜想。
再加上洛延川这几日都没有上朝,朝中大臣一时间也是议论纷纷,压力最大的,莫过于同在朝为官的洛延川的“父亲”——陆老将军,别人在谈论洛延川的同时,都会有意无意地将视线移到他的身上,猜测他到底什么时候也会赴洛延川的后尘。
可怜陆老将军担惊受怕,生怕皇帝一个不开心,灭了他们陆家满门,他甚至都在想,如果皇帝真要做得这么极端,他是不是也不该坐以待毙?
这段时间,洛延川一直没有出现,将军府里的人也反应他没有回来过,到哪儿都没有洛延川的踪影,为什么会没有踪影,那不就是被囚禁,或者是已经被杀人灭口了吗?这样一想,更加坐实了之前其他大臣的猜测。
回家后,老大老二也是接连抱怨老三不知分寸,招摇过市,让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半月后,洛延川重新出现在朝堂上,才出现了转机。
洛延川一上朝,皇帝就给他的销声匿迹半个月找了个理由,执行秘密任务,现在任务完成归来,该赏的,还是得赏。
赏法,也令人大吃所惊,直接被封为异姓王——福禄王。
赐良田千亩,黄金万两,珍珠玛瑙个一斗,珊瑚红宝石更是多不甚数,再加王府一座。
这丰厚的赏赐让不少人都红了眼。
可有些人也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是雅国开国以来的第二个异姓王。
想想之前的晋王的下场,便不是很吉利,异姓王,好像天生就是为了谋反而设立的,最后养肥后,还是会被皇帝一刀宰。
但是被封王的同时,皇帝也同时削弱了他的兵权,手中五十万的黑甲兵足足被皇帝夺走了三十万,洛延川面色不变,跪地谢恩。
明升暗贬,挽歌瞬间明白了皇帝的用意,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她不能瞪皇帝,只能瞪一旁的宁远行,她知道,这件事绝对跟他脱不了关系。
宁远行目不斜视,任凭挽歌火辣的视线戳在他的身上,他也岿然不动。
但是这在洛延川眼中,就好像挽歌在对宁远行眉目传情一般,他的手紧紧握拳,他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做出丧失理智的事情。
等退朝后,洛延川就被众大臣包围了,全都是对他恭喜的话,洛延川的表情一直都是面无表情,他的视线也一直都是追随者挽歌的背影。
半个月不见,她的身子好像越发单薄了,春寒陡峭,她穿的这么少,会不会冷呢?
这么想着,洛延川忍不住向着挽歌走去,可刚走到一半,就看到挽歌迅速走到宁远行身边,与他并肩而行。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脚下的步子深深地被他停了下来。
周围向他道贺的大臣们都感觉到他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纷纷识趣地离开,不再多纠缠。
人越来越少,到最后,整个金銮殿,只剩下他一人。
洛延川站在原地,目光还看着挽歌远离的方向。
一句话也没有,自他出现到现在,她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投向过他,就好像他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她就变心了?怎么可能?!
洛延川怎么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那两人的婚事已定,加上今日表现出来的“和睦”,又让他心中的信念染上了一层迷茫。(。)
第一百九十四章 竹林密谈()
因在朝堂上发生的事而气愤不已的挽歌一下朝,便赶忙追上正欲离开的宁远行,她与他并肩而行,并质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削弱兵权的事?你们竟敢骗我!”
挽歌情绪激动,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拔高,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可在宁远行清冷的目光漫不经心般的淡淡一扫后,又连忙缩回脖子,各走各的路。
宁远行收回视线后,转而看着身边的挽歌,见她气得一脸通红,不禁轻叹一声,建议道:“公主,隔墙有耳,你,是不是,先冷静一下?”
现在是冷静的时候吗?挽歌感觉自己根本冷静不下来。
她正欲张口,却突然察觉周围的人虽然都没有看着他们的方向,可是耳朵都是高高竖起的,她到嘴的话一噎,咬了咬唇,拉过宁远行的衣袖,“你跟我过来。”
宁远行也是好脾气,被挽歌拉着左拐右拐,几乎跑遍了半个皇宫,都没有一声抱怨,他半垂着眼睑,盯着被挽歌拽住的袖子,唇角不易察觉的微微翘起。
两人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四周是青翠茂密的紫竹,随风摇曳,自带着一股淡雅的幽香,这里是靠近冷宫的附近,基本没有禁军会来这边巡逻,也不会有小太监小宫女之类的跑到这里闲晃。
挽歌拽着宁远行来到这儿后,见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后,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发问,“现在这里没人了吧,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远行没说话,而是指了指被已经被挽歌拽得皱巴巴的袖口,无奈地笑了笑,“在臣回答问题之前,公主能不能先松开?”
挽歌顺着宁远行的手指一看,才察觉自己还没有松开他,这样的举动又着实暧昧了些。幸好她的脸本来就红红的,再红一些,似乎也看不出来,她触电一般。连忙松开。
她瞪了宁远行一眼,道:“不要转移话题,你们合着伙骗我,就不怕我也反悔吗?”
她说的反悔,自然值的是她与宁远行成亲的事情。
宁远行淡淡地笑着。对挽歌的威胁毫不在意,他只是问道:“公主,臣与陛下何时骗过你?陛下将陆将军……现在是福禄王了,处死了吗?”
“这倒是没有……”挽歌气势弱了一分。
宁远行唇角一挑,继续发问,“陛下今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