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皇女-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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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晚上凉爽,我这个是被冷的。”挽歌连忙反驳。
“哦?真的是被冷的?”宁远行不行。
“真的!”挽歌移开一点,“如果我没事的话,那我先回去了。”
说着,她就打算往回走,她刚转身,手腕就被宁远行握住,这一举动令挽歌的动作一僵,她没有回头看着宁远行,就这样背对着他,沉默着。
“我没有要吓你的意思,只是花楼的风气不好,我怕会影响你。”宁远行很少会对自己的事情做出解释,现在能做到这一步,非常不容易。
挽歌“咦”了一声,对此颇有些不理解,她是以为宁远行会对她严厉呵斥一顿的,再加上司暮加给她的心里阴影,对宁远行有些惧怕,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蛮好说话的。
“你若是无聊,以后要去哪,我陪你去就好。”宁远行继续说道。
这让挽歌更加不解了,她要去哪儿,哪里需要他的陪同?
挽歌扭动了一下手腕,宁远行立刻会意,松开她的手。
挽歌转过身来,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问道:“宁远行,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宁远行一时间还没明白她说话这话的意思,挽歌接着又说,“要是生病了,就快点去看大夫,好好休息,你看你,脑子都出问题了。”
“……”现在明白了,宁远行叹了一声,无奈道:“是不是我对你稍微好一些,就会让你草木皆兵?”
“额……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挽歌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想起之前宁远行对她说的话,挽歌心中一直还存有芥蒂。
她总觉得自己如果再次依赖他,就是对自己的背叛一般,以往,别人说过的话,她也就是听听就过去了,可偏偏对宁远行的话,她怎么都忘不了。
可现在又这么温柔地对待她,是想闹哪样?
宁远行听了挽歌的话后,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他笑道:“也对,想对公主好的人也不差我这一个,刚才的话,就当没听见过吧。”
挽歌点点头,“那么,没有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好,夜深了,今天太晚了,早些休息吧。”宁远行淡淡道。
挽歌正要回自己屋,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诶?那今晚上的事情怎么办?那些山贼跟王诚贤在一起,会不会是在预谋着什么?”(。)
第二百四十七章 江司郡篇15()
宁远行看了她一眼,或许是被她跳跃式的思维给愣住了,隔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回应道:“那些人大概是为了被我们抓住的山贼而来的。”
“嗯?为了一个山贼,三个山贼头都出动了?”挽歌对此惊讶不已。
对于这件事,即使宁远行,也觉得纳闷,不过,派去跟踪王诚贤的下属就是这样说的,那应该就没有错了,“或许那个山贼对他们而言,很重要吧。”
挽歌沉默了,究竟要重要到怎么样的程度,才会让山贼头们集体出动啊?她脑中一个念头闪过,追问道:“那他们是不是要把人救出去?”
宁远行点头,“如果我们不干涉的话,大概明天就回被放出来。”
“这怎么行?”挽歌一下子就不淡定了,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被抓住的山贼又再次被放回去?那岂不是放虎归山?
“能不能想个办法,扣押那个山贼?既然那个人对那群山贼很重要,我们说不定可以用那个人将这附近的山贼一网打尽。”
“这件事我已有打算了,你不用担心。”宁远行点头,“天色太晚了,公主先回去休息吧。”
现在要是将计划告诉挽歌,她这晚上也不用睡觉了。
挽歌一阵不满,“你究竟有什么计划?”
“明天再告诉你。”宁远行是铁了心要让挽歌回屋休息的,早已经过来子时了,对挽歌来说,早就应该乖乖上床睡觉了的。
“切,这么神神秘秘的干什么?”挽歌撇撇嘴,但还是听话的会自己屋子里去了。
宁远行见她把门关好,熄灯以后,才放心下来,关上自己的房门。
第二天清晨,衙门外还没有人。显得有些清冷。
挽歌几人来到衙门门口,这个时候,她才明白宁远行的计划是什么,他是打算现在就向王诚贤等人表明身份。以巡抚的身份介入这件事。
“真的要这么做吗?”挽歌再三确认,现在表明身份,暗中私访的目的就无法达到了。
不仅仅是这样,而且还容易打草惊蛇,万一王诚贤伙同山贼来个先下手为强。面对那几百号人,她还有司暮司晨两人保护,可宁远行怎么办?
他的侍卫加起来也没有一个司晨厉害,要是被山贼们拦截住,只怕护不了他的周全。
一想到这个情况,挽歌就一阵担忧。
“都到了这个地步,你是想退缩不成?”宁远行侧目看着她,淡淡问道。
“我哪里像是要退缩?”挽歌一听,顿时不满起来,她明明就是在担心他的安危好吧。结果现在反倒像是她在害怕一样,是不是弄反了?
也罢,既然连本人都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她这个外人又何必多嘴呢?更何况,他们两个的关系也不是太好。挽歌觉得自己肯定是昨天喝酒喝多了,所以现在脑子还在犯糊涂。
这个时候,衙门的大门打开了,两个官差哈欠连天地走出来,就看到宁远行一行人站在大门口上,当差的官差们一眼就看出这行人就是昨天送山贼的一伙人。
因为昨天送来的山贼。王诚贤大赚了一笔,他们这些当手下的人也跟着沾光,得了不少福利,所以见到宁远行的时候。脸上也带了喜色,其中一个甚至还上前一步,笑着问道:“这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又抓了山贼?”
“叫你们家大人出来。”宁远行淡淡道,他的声音平易近人,但却是十足的命令的口吻,不过。因为声音太平静,所以官差们的重心只停留在那份平静上面了。
“你要找我们家大人啊?几位来得太早了,大人还没有回……”官差话还没有说完,另外一个人就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腰侧,并且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官差立刻会意,王诚贤现在八成还在天姿国色睡大觉呢,他是那里的常客这件事,是江司郡众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但是直接说出口,却是不适合的。
那名官差笑了笑,改口道:“我们家大人昨日公务繁忙,操劳太久,现在还在睡觉呢。”
公务繁忙?操劳太久?听到这些词,挽歌就忍不住想笑,若是昨日她没有再花楼见过王诚贤,说不定就信了,可偏偏昨日她也在场,还就在王诚贤的隔壁。
公务繁忙?是在忙着跟山贼们讨价还价吧!操劳太久?也不知道是在那位姑娘身上耕耘,所以才会操劳过久的。
挽歌对官差们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既感到好笑,又觉得不屑,这些人明明知道王诚贤是怎么样的人,却还为虎作伥,替他隐瞒,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人。
江司郡的官员们真的是从上到下全部烂透了!
官差们见挽歌几人不说话,又说道:“几位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们张师爷说。”
“张师爷?”挽歌眨了眨眼,她记得昨日司晨给她提过,王诚贤之所以能在山贼身上大赚一笔,全靠那个张师爷从旁出谋划策。
这个人肯定是个关键人物,王诚贤能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交给那个他打理,可见此人的重要性,如果能从这个人身上下手,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挽歌能想到的,宁远行当然一早就想到了,“那就有劳二位替我们叫一下张师爷了。”
“好,几位先在外面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张师爷。”因为想到这几人可能是他们的财神爷,官差们显得异常积极,没过一会儿,就把张师爷给带了过来。
张师爷是个已过半百的干瘦男子 ,身体微微有些佝偻,一双眼睛明亮,夹杂着一丝精光,仅仅从外表来看,就知道是个干练老道之人。
“听说几位又抓到了山贼?”张师爷率先发话,他的目光落到挽歌几人身后,却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人,他将视线又落到宁远行几人身上,单从气质上看,就不像寻常人,再联想到前几日传来有关南巡的消息,他暗自在心中警备着,却不动声色。
宁远行见张师爷眼中精光一闪,就知道他大概已经对他们的身份有所察觉了,他略是扬眉,心中对张师爷也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
他已经客套着,说道:“不,我们今天并没有带山贼过来。”
“诶?你们不是来交山贼的,那怎么来这么早?”把张师爷叫来的官差顿时不淡定了,这跟事先说好的不一样啊!
“我们什么时候说了是来交山贼的?这位大哥,你哪只眼睛看到山贼了?”站在挽歌身后的司晨戏谑道,隔了一晚上,被司暮打肿的脸也恢复了正常。
官差一听这话,顿时就着火了,正要出口大骂,却被张师爷狠狠地瞪了一样。
与此同时,司暮也暗地里狠狠给了司晨一记拳头,司晨脸色一僵,终于安静下来。
另外一个官差将被张师爷瞪了的官差拉到一边去,暗骂道:“你是没长脑子啊?没看到张师爷都没发话吗?你在这里瞎参合个什么劲儿?”
“我这不是一时被气着了吗?”那名官差被张师爷瞪了,现在还垂头丧气的。
“你啊,以后还是做做后勤就好,免得出了什么岔子,别把我也栽进去了!”另一名官差还在一旁絮絮叨叨,这一边,张师爷已经把宁远行等人迎进了衙门。
在衙门后面,就是郡府,张师爷将众人迎进偏堂,命下人准备好茶水。
“几位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张师爷自然而然的做到主位上,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昨日我们带来的山贼,不知郡守将如何处置?”宁远行并没有立即表明身份,而是跟张师爷开始打太极。
张师爷一听是为了山贼的事情来的,眼角一抽,顿时觉得不好,他细长的眼睛微眯,将下人们刚沏好的茶慢慢地品了一下口,然后悠悠答道:“这种事情,不是几位该过问的。”
“那伙山贼半路打劫,还伤了我家的侍卫,现在将其擒获,想问大人如何处置,这点要求都不能答应吗?还是说,有别的隐情?”
话音刚落,张师爷将茶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茶水四溅,落在梨花木的桌子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说郡守大人会徇私枉法不成?真是荒谬!”张师爷气势大涨,突然变脸,严肃起来,若是一般人见了,大概都会被他的气势给唬住吧。
不过宁远行是什么人?人家九岁入朝为相,这么多年来,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怎么可能会被小小的师爷给震住?
他依旧挂着风轻云淡的笑容,似乎不受影响,师爷见状,对他的戒备更深一分。
宁远行悠悠道:“师爷,我不过是说出自己的猜想罢了,你又何必如此动怒?”
“哼,不过猜想而已?”张师爷冷笑,“你可知,你猜想的对象是朝廷命官!你一介平民,却胆敢诋毁当朝官员,你可知,你犯的是大不敬之罪!”
张师爷不愧说活了半百的人,虽然对宁远行的态度略有些心惊,可只要对方不表露真是身份,他这一方就不能自乱马脚。(。)
第二百四十八章 江司郡篇16()
挽歌也暗自感叹,张师爷的确有一手,能在宁远行的威压下坚持这么久,真是人才。
不过,这样的人,为什么就想不通要帮王诚贤那样的人呢?
“张师爷,你个我扣下的这顶帽子还真大,不过是抒发自己的想法,怎么就成了诋毁朝廷命官?你这么急着要治我的罪,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哼!我们有什么好心虚的?倒是你们这伙人,大清早的跑来惹是生非,简直罪大恶极,来人,把这些人给我扣押了!”张师爷一声令下,一群官差就冲了进来,纷纷用刀剑对着宁远行等人,看这个架势,明显是事先就有所准备的。
张师爷退到安全的位置上,冲着宁远行一行人冷笑。
“我们最近怎么总是被人包围啊?”挽歌见对她拔剑相向的人,不由得一阵抱怨,昨天是山贼,今天是官差,最近他们是霉运附体了吗?
不,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某个人!挽歌不禁看了眼一片从容淡定的宁远行。
“张师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宁远行扫了眼面前的官差,淡淡道,他此刻还没有打算表明身份,甚至还很享受张师爷的自以为是。
张师爷冷笑一声,道:“我想干什么?这话该由我来问你们吧,快说,你们到江司郡来,究竟有什么企图?是不是想要对郡守大人不利?!”
“我们能对郡守怎么样?张师爷莫不是太高估我们了。”
“哼!不说是不是?牢房里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说!”张师爷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一丝狠厉,他眼底杀意浮现,对官差道:“你们都给我上!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是!”官差们一齐涌上去,就要将宁远行一行人拿下。
“小姐。”司暮握紧腰侧的剑柄,向挽歌请示,挽歌微微颔首,“不要下杀手。”
司暮立刻拔出长剑,冲了出去,与那群官差打了起来。
司晨护在挽歌身边,将冲挽歌过来的官差踹飞出去。至于宁远行一边,也是轻轻松松地应付了漏掉的官差,地方上的官差又怎么可能与那些受过专业训练的侍卫相提并论?至于司暮司晨一类的绝顶高手,对付他们就像玩乐一般轻松。
张师爷脸上再也找不到笑容了。他的额前渗出汗珠,对目前一边倒的形势尤为紧张,他一边叫来后援,一边对宁远行吼道:“大胆!你们竟然敢袭击官府的人!罪加一等!”
他本来还想叫人把宁远行等人抓起来,可考虑到官差根本拿这一伙人没办法。所以生生把这一句话给吞了下去。
官差们已经被打得七七八八了,纷纷躺在地上呻…吟着,张师爷见情况不对,就要开溜,谁知还没有跑出偏堂,就被司暮一脚给勾到在地。
张师爷跌了个狗啃泥,他“哎哟”一声,半撑起来,看着宁远行等人,气得山羊胡子都要飞起来。他指着他们,道:“你,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们,你们这是在袭击朝廷命官,我劝你们不要乱来,否则……”
“否则?否则你想怎么样?”宁远行轻笑一声,他走向张师爷,却吓得对方往后一缩,等走到张师爷面前时。他就停下来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师爷。
“你!你要干什么!”张师爷大惊失色。
这句话从张师爷的嘴中说出来,挽歌总觉得十分的违和,这分明是良家少女被流氓调戏时最常用的台词。偏偏被一个已过半百的老者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宁远行也没对他做什么,只是从怀中拿出一个翠绿色的牌子,在张师爷面前晃了晃,“听人说,张师爷博学多才。是王郡守的智囊袋,那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
张师爷的眼珠子跟着那块玉牌转了一圈,顿时间,这个人都愣住了。
那块玉牌张师爷以前也见过不少次,那是皇帝亲自任命的巡抚特有的信物,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所用的,因为材质特殊,所以不可能造假。
事情真的向他最糟糕的预想发展了,张师爷脸色也一下子变得苍白,他哆嗦了好一阵子,然后惊恐地看着宁远行,“你!你是……!”
“是什么?”宁远行淡淡道,他欣赏着张师爷此刻的表情,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为何不把想到的说出来?我是谁?你该知道了的,对吧。”
张师爷二话不少,连忙爬起来,冲着宁远行磕头道:“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巡抚大人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刚才那一切,都是误会啊,还望大人前往不要往心里面去才好!”
“误会?”宁远行笑了笑,道:“你命人用刀剑指着我跟公主殿下,竟然说只是误会?”
“公主?”张师爷猛地一抬头,诧异地看上宁远行身后双手怀胸,一脸不悦的挽歌,他直接傻眼了,“公……公主,难道她是……”
“本国的第一皇女,第二皇位继承人,甄宁公主。”宁远行说出残酷的事实来。
如果刚才张师爷的脸色还是苍白的话,那么现在就是面如死灰了。
他心里想着完了完了,这一次巡视的人里面,确实听说还有一个公主,可因为消息还不够全面,所以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来了哪一个公主。
谁知,一来,就来了两个重量级的人物,甄宁公主,现在雅国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皇帝最宠爱的公主,甚至传言今后皇位也正是要传给这位。
如果这些消息都是真的的话,那他就不仅仅是袭击了皇族的人这么简单,他这是在袭击未来的储君啊!着是大不敬之罪,他就算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张师爷哭着一张脸,连滚带爬来到挽歌身前。
司暮迅速挡在前面,用剑抵着他,张师爷也不在意,他对着挽歌就开始磕头。
“请公主恕小人大不敬之罪,小人之前不知道您的身份,只以为你们是不轨之徒,专门来诋毁郡守大人,因为最近时常有不法之人前来滋扰,小的就不疑有他,对你们也心生怀疑,才会出言不逊,小人对您是没有恶意的!”
张师爷这番话将自己的隐晦心思全部遮掩过去,就好像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一般,反倒是挽歌一行人对自己的身份遮遮掩掩,才会弄出这一出事情来。
挽歌对张师爷这不要脸的行径表示非常的不屑,她眨了眨眼,道:“照你这话说的,难道孤前来询问一下山贼的情况,就是诋毁郡守了?张师爷,你哪来的强盗逻辑?”
张师爷苦着一张脸,继续朝挽歌磕头,道:“冤枉啊,公主,小的也是就是论事,刚才巡抚大人的话,的确是有歧义的,你们前来,二话不说,就怀疑郡守大人,小的也是护主心切,方法有些不当,若是一开始就知道你们的身份,小的就算有十条命,也不敢对你们不敬啊!公主殿下,还请您明察秋毫!”
说着,张师爷重重地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