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猪八戒-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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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那诗可以称之为大乘之诗,细数整个大宛城,能够做出此等诗的人也绝对不一手之数,所以萧卫东对于获胜的信心也不是无的放矢的,只是朱晨桓的这《早春》,无论布局还是意境写景,都远过自己那春江诗!
这是一能够流传千古的名诗啊!
萧卫东双手颤抖不已,他脸色煞白的看着一旁挺立的朱晨桓,只见朱晨桓神色不变,偶尔还打着哈欠,哪有半点文人的高尚风采?
只是这样一不像文人的人,却做出这等流传千古的诗作来,谁能信?谁又敢信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萧卫东忽然高声说道,他指着朱晨桓,吼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的诗作,这是假的,你一定是盗用别人的,一定是,一定是啊!”
见萧卫东似有疯癫,朱晨桓只是坐在桌旁,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同时淡淡道:“你猜的没错……”
萧卫东脸上露出惊喜笑容,只是笑容还没有落去,就听朱晨桓又说道:“在我小时候,有个和尚晚上从我家门前走过,他嘴里就念叨着这诗,所以我记住了,恰巧就用在了这里。我真的应该夸你,你的推断能力很好嘛,连十几年前的事情都能够推测到,我看你也不用做什么文人了,直接去当捕头捕快,这个最适合你了。”
萧卫东闻言脸色顿时黑了起来,他要是相信朱晨桓的鬼话,那他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还捕头?这对萧卫东来说,远比朱晨桓说他其他的话还要侮辱他。
朱晨桓嘴角微翘,没有理睬萧卫东难看的脸色,道:“萧大公子,我没有经历过文斗,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判断出谁输谁赢的,但想必也应该用不了多久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看还是早点做出判断吧,毕竟还有下一轮呢。
”
萧卫东咬着牙,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他咬着牙,看向下方众文人,顿了顿,终于说道:“诗词一说,因外在条件影响颇多,有的诗词现在读起来确实不错,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褪色。但有的诗词可能现在不显,可千百年后,或许又会绽放光彩,所以着实很难评判孰优孰劣。为了保证公平与公正,我们今日的比拼就由在场的所有人举手表决,若是支持我的,请举手示意。”
在大宛城中,萧卫东的影响力的确很大,纵使谁都知道萧卫东的诗作不如朱晨桓,可在萧卫东说完之后,也有很多人迅举起手来。
这就是萧卫东玩的一个小手段了,他在开始之时为自己造势,赢得所有人的支持,目的就是怕自己诗作出现问题,还能获得众人支持。
果不其然,虽然一些人心有浩然之气,对文心文胆坚定不移,只以公平公正的原则作出判断。但更多的人则是热血直冲脑海,早就忘记了什么叫做公平公正了。
见几乎四分之三的人都支持自己,萧卫东脸色终于好了一些,他得意的看向朱晨桓,心中狂笑不止。
你便是才华横溢又能怎样?
你就是作诗作词比我好又能怎样?
在这大宛城,我就是天,我就是地,胜负完全掌握在我的手里。
朱晨桓见到大宛城这些文人不以公平公正之心对待,也只是无奈摇头,同时又一次开口道:“愚民!”
他的声音仍旧很低,低到近距离的萧卫东都没有听到,可靠窗位置的史玉青却会唇语,他一见朱晨桓淡漠的神色,又见他所说的话,突然觉得心一紧,好似有什么出自己掌控的事情要生。
“萧卫东,敢赌不敢输,这就是你的为人吗?”
就在这时,一道嘲讽的声音忽然在人群中响起,声音悠长,整个客栈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萧卫东闻言眼神顿时一凛,他如刀子般的目光向台下看去,只见擂台正下方的位置,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此人身着一袭青衫,手持藏青色羽扇,他有着一双有神眼眸,鼻梁高挺,脸庞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
“石凯旋!是你!”
萧卫东瞳孔猛然一缩,声音清冷而充满怒火。若说在大宛城中有谁是萧卫东最仇恨的人,那就非石凯旋莫属了。
两人父亲都是大宛城一二把手,本身权利相差无几,谁都想把另外一人挤掉,所以十几年来,两人几乎从出生开始就一直互相比较,彼此看对方不顺眼,而今二十余岁,便争斗了将近二十年。
石凯旋听到萧卫东咬牙蹦出的话,脸上神色仍旧没有半点变化,只见他一摇羽扇,深深地瞥了一眼平静喝茶仿佛置身事外的朱晨桓,才笑着说道:“都说我南蜀文人脊梁是这天地之间最不可折的,苍天有错,我们敢怒批苍天,我佛逾矩,我们同样敢顶天立地指责其错!这是我南蜀文人不屈的脊梁,这是我南蜀立国之本,傲视之德!可今日,你当真让我失望,现场的人谁也不是草包,谁不知道这位公子一《早春》远胜于你,可你却倒行逆施,以势压人!萧卫东,你难道以为天下人都是瞎子傻子不成?你知不知道因你之过,很可能让我大宛文人脊梁尽毁!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萧卫东——”
石凯旋越说声音越大,他本就修习武道之法,又深具文人浩然之气,此时字正腔圆说出这警示之言,当真有如九天雷动一般,天动地动,众人问只觉得耳中有雷声轰响!
特别是哪最后一句萧卫东,更是蕴含有惊醒之意,元气夹杂而出,使得现场的众人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只觉得石凯旋所言当真是情真意切,不能不听。
便是史玉青,u看书uuanm 听到石凯旋的话都忍不住微微点头,他满意的看着纵使立于众人之中也仍旧十分出彩的石凯旋,称赞道:“不错,程远,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石程远闻言只是憨笑,但脸上的骄傲也是怎么都无法隐藏的。
石凯旋说的十分畅快,可擂台上的萧卫东脸色却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他不知道石凯旋是什么时候来的,可石凯旋一席话让自己进退两难却是真的。
民心易得,民心也易失。
萧卫东知道因为石凯旋的缘故,自己失去了众文人的支持了。
虽然石凯旋一席话还不能让民心完全颠倒,但是想要如刚刚一般全力支持自己,也是不可能了。
他双眼满是恨意的剐了石凯旋一眼,又满是怒火的瞪了朱晨桓一眼,最终终于叹了口气,脸上既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道:“愿赌服输,纵使大家都支持我,但文人傲骨我也还是有的,这第一场的文斗,我输了……”
第170章 楹联之战()
第一百七十章楹联之战!
第一场文斗以素有小诗雄之称的萧卫东失败而结束,这个结果令所有人都吃惊不已,但因有朱晨桓流传千古诗作在前,又有石凯旋一席话语在后,所以也无人对这个结果提出异议,毕竟既昧着自己文人傲骨,又同时交恶石凯旋的事情,谁也不会去做。【】
文斗分三场,以三局两胜为方式。第一局朱晨桓获胜,若是第二局仍是朱晨桓获胜,那第三局便也没有比的必要了。不过在大宛城的文斗擂台上,只比两局就能够结束的文斗也还是比较少见的,毕竟每个人总有自己擅长的与不擅长的,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固然不难,可以敌之长攻己之短,想要获胜就不容易了。
萧卫东第一轮抽取的题目为春诗,而朱晨桓当时抽取的题目则为楹联二字。
楹联在南蜀国虽然不如诗词文章般是为主流,却也在文人心目中占据一席地位,春节要写楹联,贺寿要有楹联,楹联二字几乎贯穿南蜀文人一年始终,有时用到的地方要比诗词还要多,所以对于南蜀文人,楹联也是必修科目。
一见朱晨桓的题目为楹联,萧卫东的双眼便再次绽放出夺目光芒,他在大宛以文才称雄多年,靠的不仅仅是小诗雄三字,还有楹联二字。
萧卫东五岁作出第一副楹联,惊动全府。九岁楹联便已冠绝大宛,等他及冠之时,更是一副楹联被南蜀皇帝看重,收到宫中。而萧卫东之所以被赵阁老收为记名弟子,原因也在于萧卫东的一副楹联。
可以说,萧卫东最大的依仗并非诗词,而是楹联。
“哼!这次是老天让你输!让你一局又如何?胜利的人必将是我!”
萧卫东脸上重新恢复自信傲然之色,他有骄傲的底气,在大宛城,即便是自己的死对头石凯旋在楹联上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擂台下方,石凯旋正坐在一张桌子上独饮独酌,他视线在人群中一扫而过,眼中有着惊诧之色,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来。
忽然听闻这第二场的文斗比拼是楹联,石凯旋眉头也不由得微微一皱,若是论诗词文章,他自信可以胜过萧卫东,可若是比拼楹联,那自己则是一点优势也没有。
其他文人听到楹联二字,脸上也都露出惊喜之色。
“太棒了!第二轮竟然比的是楹联!”
“没错,
那家伙输定了!”
“萧兄可是我大宛城的楹联王,便是皇上也对萧兄的楹联有过夸赞,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混小子又怎是萧兄的对手!”
“第一场他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够胜利,不过这第二场可是真正比拼实力的楹联,就算他运气再好,没有真正的学识,也必定赢不了萧兄。”
大宛城的文人都知道萧卫东的楹联实力,所以他们对于朱晨桓会败的信心比第一轮还要大。
有人擅长诗词,有人擅长文章,有人擅长楹联,但要说谁三者都擅长,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也就萧卫东自幼有天分,又有名师教导,所以才会都擅长,否则即便你有天大的天分,没有财力支持,没有师傅引导,也必定会泯然于众。
这事古往今来发生的实在太多了。
朱晨桓脸上也是颇为无奈,若说诗词文章,前世杀手身份的他毕竟看过几首唐诗宋词,可要说楹联,他还真的没记住几条,倒是春节的春联看过很多,什么福到财到好运到,新年新春新气象!这对联确实喜庆,可哪能放到这里啊?
不过让他就这样放弃,那也是不可能的,对他来说今天与这萧卫东进行文斗,其实也就是为了看一看南蜀国的文人风采,至于是否真的想要分出个胜负,那就无关紧要了。
“小子,这次你输定了!”
萧卫东一脸阴沉笑容的看着朱晨桓,冷声道。
朱晨桓耸了耸肩:“上局你也是这样说的。”
“哼!”萧卫东脸色一黑,冷哼了一声,旋即道:“楹联之战的规则很简单,就是我们彼此各出上联让对方对出下联,若是再规定时间内对出下联,就轮换对方出上联,直到有一方对不出下联为止!”
“很明了的规则。”
朱晨桓笑道。
“哼”
萧卫东又是冷哼一声,眼珠转了转,道:“我也不占你便宜,这局就由你先来出上联,我来对下联。”
萧卫东以楹联之才在整个南蜀国都颇有名声,此时一说出来,自然是底气十足,又彰显自己大气的风采,别说这些普通的文人了,即便是史玉青眉头都舒展了一些。
只是朱晨桓不知道萧卫东的名气啊,他只是想了想,然后摇头道:“我还是不占你便宜了,一个大男人,想想都起鸡皮疙瘩。第一局我获胜了,这第二局理当让你,你出上联,我先对下联吧。”
萧卫东一开始并没有明白占便宜的另一层意思,只是听朱晨桓要在楹联上让自己,这令他顿时差点暴跳如雷,认为朱晨桓是故意羞辱自己一般。
在楹联上素来只有自己让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自己还需要别人来让了?
只是见朱晨桓在那里一脸淡然的喝着茶,萧卫东握紧的双拳又缓缓松开,第一局的时候他已经吃过亏,第二局自然会万般小心。
“既然是你自己这么迫切想要输, o 那就别怪我了!”
萧卫东神色阴沉的看了朱晨桓一眼,旋即便走到朱晨桓的桌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朱晨桓,道:“那好,我就献丑了!”
“你本来就很丑,不用献……”
“……”
若不是有这么多人看着,萧卫东真想狠狠踹朱晨桓几脚,让他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深深吸了一口气,萧卫东重新看向下方众人,思索了片刻,忽然双眼一亮,一副上联就说了出来。
“南南北北,文文武武,争争斗斗,时时杀杀砍砍,搜搜刮刮,看看干干净净!”
这是一幅叠字联,所说的其实与南蜀现状差不多,南蜀现在重文轻武,就是看不起武人粗鄙,张口杀人闭口砍杀的,这一幅对联一出,就将他们南蜀为何会重文轻武的表面原因说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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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朱晨桓的上联()
第一百七十一章朱晨桓的上联
萧卫东的确是有楹联之才,上联一出,顿时叫好不断。
即便是史玉青,都是忍不住点头连连。
“没想到这萧家的小子,在楹联上还有如此造诣,一副上联仿佛体查民间疾苦,又将我南蜀国情一言带过,实在是妙。”
史玉青对萧卫东的这幅上联评价颇高,即便石程远对萧卫东再看不顺眼,也不敢说一个不好的话来,只能笑着答道:“萧卫东能被赵阁老收为弟子,其实就是看中他的楹联之才了。在大宛城中,便是犬子在楹联这一方面的造诣,也是比不过萧卫东的。”
史玉青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擅长的,你的儿子胜在文武双全,心胸又极为开阔,有远见卓识,这一点便是再胸有文墨可做事不明的人,也比不过。”
听到史玉青这样一席话,石程远心里才好受了一些,他微微点了点头,道:“师尊明察。”
史玉青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忽然问道:“程远,你认为这人能够对出下联吗?”
“这……”石程远迟疑了片刻,才说道:“萧卫东这上联其实说出来也不难,只是其中含有家国之情,如果时间多一点,应当还好对出,可现在只有不到二十息的时间来思考,学生感觉很难。”
史玉青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但他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向朱晨桓的神色,愈加深沉起来。
擂台上。
萧卫东说出这上联后,就一脸轻蔑的看向朱晨桓,虽然这幅上联是他随意而出的,可他是谁?他是大宛城的楹联王啊,即便是随便出的一副对联都是其他人苦思冥想数日也对不上来的,所以对于自己的这幅上联,他非常有自信。
即便你才华再横溢又如何,碰到楹联王的我,就算是文曲星转世,也要给我屈尊!
“这位兄台,时间要到了,不知你想出下联了没?”萧卫东不屑的笑道。
朱晨桓打了个哈欠,他揉了揉眼睛,似乎是真的困倦了一般,听到萧卫东的声音,才仰着头看了一眼萧卫东,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对联到底是个什么水平,但这幅上联也太简单了,简单的我都不想和你玩了。”
“你说什么!?”
萧卫东脸色一黑,
眼中迸射出凛冽寒芒,道:“我劝你不要胡说八道!如果你对不出下联,或者下联对的驴唇不对马嘴,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侮辱我的人,从来就没有一个好下场的!”
朱晨桓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手指转了转桌上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卫东,淡淡道:“家家户户,女女男男,孤孤寡寡,处处惊惊慌慌,哭哭啼啼,真真惨惨凄凄”
“什么?”萧卫东忽然瞪大了双眼。
朱晨桓举起茶杯,轻轻吹散了茶水上面的白色气雾,笑道:“没有听清?那我就再说一遍,我的下联是家家户户,女女男男,孤孤寡寡,处处惊惊慌慌,哭哭啼啼,真真惨惨凄凄”
“这……”
“他……他竟然对出来了!”
“而且下联与上联无论是国情还是民间疾苦,都完美契合!”
“怎么可能,难道他的楹联水平也与萧兄一样高!”
“不对!这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他一定是恰巧听说过类似的上联,所以才能这么快就对出来的,否则不到二十息的时间,怎能对的上来!”
朱晨桓下联一出,众文人都震惊不已,这幅对联的确不难,可若是让他们在二十息之内对出如此契合上联的下联来,却是谁也办不到的。
即便是一旁淡然喝酒的石凯旋,闻言都不由得再一次正视朱晨桓,他刚刚之所以帮朱晨桓说话,并不是说他就真的对朱晨桓怎样有好感了,纯粹是对萧卫东不爽而已,当然也与自己父亲让他来到这里的猜测有关。
石凯旋文武并进,没有一门心思扎到书本里面去,见识的多了,内心的城府自然也不弱,纵使石程远没有给自己任何提示,但结合到这些日子的情报收集,还有石程远突然着急出门的事情,一个很明确的猜测便浮出水面。
而当他到了这里,通过余光看到父亲与那个神秘的老者后,这猜测也便彻底坐实了。
所以石凯旋才不惜与萧卫东彻底撕破脸,也要留下一个独特的印象给老者。
当时他只是把朱晨桓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利用工具而已,本以为一首诗能够胜过萧卫东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谁知他竟然还能做出如此契合的对联来。
看来自己似乎是小瞧这个人了呢。
萧卫东见上联被朱晨桓完美对出了下联,虽然心中对朱晨桓的毫不在意愤怒不已,却也只能将一切怒火藏于心底,咬牙道:“好,那就请你出上联。”
“上联啊……”
朱晨桓眉头微皱,说实话他能够对出萧卫东的上联,也完全是非常幸运的看过这幅对联,所以才能够如此轻松地说出下联,只是让他来没头没脑的说出一个上联来,却也比对出下联还要困难。
见朱晨桓皱眉苦思,似是想不出上联来,萧卫东突然嘲讽的说道:“怎的?如此才华横溢的公子, #46;uuau。om不会连一副上联都想不出来吧?如果是这样,那我真要怀疑一下公子刚刚的诗作与下联的准确性了。”
一听萧卫东嘲讽的话语,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刺激,朱晨桓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闪电,一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