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庸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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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石敏迅服气了，许多武将家孩子也敬服围拢了过来，这样出风头，得了多人瞩目衍宣和又被旁人盯上了。衍宣和这时火气渐消，自觉不能以大欺小他，也没有正面应战，只说交流，这诗词曲赋没有一样能难倒他，是当场磨墨，展现了一手堪称一代名家好字。这群年轻人里，出彩便是他了。就是平日宫学里同学，也颇为惊异。
湖心小阁中少女们，或多或少都把目光投向了这边，郑秀璃姐妹两也按捺不住好奇，起身看了一眼，却是两人都是一震，她们可是见过衍宣和画像，那出众翩翩少年赫然便是七皇子！
郑秀琰抿了抿唇，脸上浮起两朵羞红晕来，显得人比花娇。而一直作羞怯状郑秀璃，仿佛是被阳光闪了眼，眼眸微敛，手上却忍不住抓紧了自己帕子。
衍宣和正自与人交流，却见自己留亭外侍卫走了进来，等他听完侍卫回话，脸上虽然还是笑着，眼眸却冷了下来，多少敷衍了一下今日结交朋友，便急匆匆转身离开了，看那方向，却是陆老夫人所居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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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二十九章（）
衍宣和各种扩展人脉，拉拢好哄一些青少年时候，衍宣可也没有闲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昭帝偏爱这个小儿子，只是碍于嫡长子继承制，而迟迟不能做下决定，但这个有战功身皇子，朝中绝对是有话语权，自然有无数有求于他人，凑上来与他说话。
衍宣可一些老臣们眼中，实是像极了昭帝，只是他自己却知道，他内心里有多厌烦应付这些油滑官员，只是碍于面子，不得不敷衍罢了。等他好不容易从一众官员中脱身，凑上前来，却不是他以为其他官员，而是陆府后宅管家。
陆府目前状况也是颇为复杂，京中隐隐也有风声传出，只是见昭帝对陆昀琅照顾有加，没人敢说陆昀琅不孝，只是众人八卦罢了。陆昀琅外做官多年，除了每年奉上爵位年俸以及年礼，从未往京中送任何东西。
陆老夫人也只当没这么个人，自己京中府里做着老太太，又有女儿宫中当着宠妃，平日与人交游也颇有颜面，日子过得舒心得很。陆府无论前院后院，都是她人，比如这个现后宅管家，其实就是陆府总管。
只是等陆昀琅一回京，做第一件事便是分出了宅子权利，把陆老夫人人通通赶到西院去，前院里只有他从虹州带回人马，以及他一回京，就接回他母亲当年陪房，凡有事与陆老夫人交流，便派陪房去，其中她母亲乳母是难缠，见了陆老夫人开口第一句就是继夫人好给继夫人问安，回继夫人话如何如何。陆老夫人再修身养性，自恃身份，也还是给她气得够呛。
衍宣可是从陆昀琅打发入宫人处知道这些消息，他也知陆昀琅是故意让人说给他听，自此又对陆老夫人人多了几分提防，他自然是与亲舅舅是站一边。衍宣可沉吟道：“此刻后院里都是女眷，我去只怕不妥。”
那管家笑了笑，目光微微闪躲，话语倒是诚恳：“夫人年事已高，腿脚不便，近也少往宫中去，已是许久没见过殿下了，心中很是想念。现西院里也都是些有儿有女夫人太太，未出阁小姐们都还园子里，殿下去了也不妨事。”衍宣可盯了他一眼，这才点了点头，随他往西院去了。
等衍宣可进到陆老夫人待客小厅，堂上坐着确实都是些年纪较大，得了诰命夫人，那个而明显年轻些，着一品诰命服饰夫人则友善向他点点头，他心里明白，这大概就是他那未曾谋面舅母了。83kxs
陆老夫人此时倒是慈眉善目，面色红润，远没有外人传说那般，要被继子气死了模样。等衍宣可行完礼，老夫人便笑眯眯开口：“几日没见，乖孙果然又显得俊俏了些，跟陛下当年也越来越肖似了呢。”她话音一顿，转而对周围妇人们感慨道：“阿可如今已是这般大了，也到了定亲时候了。前些日子，昀雅前些日子还说，要我……”
下首忽然传出了两声轻咳，陆老夫人停下了话音，瞟了那发声少妇一眼，不冷不淡道：“琅儿媳妇对我说话可是有什么意见？”衍宣可也有些惊奇，他自是不愿陆老夫人及慧妃操控他婚事，却不好插话，正想着待会怎么把这话圆过去，这舅母居然就这样当着众人面打断了陆老夫人话，半点面子也不给，果然是陆昀琅夫人啊！
陆夫人笑笑，半点被婆母训斥忧心，以及对名声意也没有，扬起眉眼英气勃勃，说话也很是爽：“媳妇是虹州土人，也没学过什么规矩，还请夫人莫怪。只是媳妇想，这外甥父亲尚，哪有外家替人琢磨亲事道理，是以有些奇怪罢了。”
她这话说得诛心，堂上顿时一片寂静，品阶高几位夫人互相对视了几眼，却是也未插话。陆老夫人面上尚能保持镇定，握着佛珠手却气得发抖，这媳妇是陆昀琅虹州时自己做主娶，原本是虹州土司继承人，从小就充做男儿养大，嫁给陆昀琅时也没陪嫁什么钱财，却带了三百几可称作私兵栗族战士，现还带了进京，底气十足。
旁人会信她不知礼数，陆老夫人会信吗！这女人回京半个月了，平日礼数哪里错过半点，只有顶撞她时，就说自己是虹州土人，不知礼数，陆老夫人压着怒气说不出话来，衍宣可只好出来转圜：“阿可现下年纪还小，也没立下什么功业，哪里就要谈婚事了呢。”这也是拒绝意思了。
陆老夫人忍着气，另起了话题，堂上气氛这才回暖。只说了一会儿，陆老夫人便推说身子不适，要去休息。陆夫人便娇笑着道：“有媳妇这里招待便好，夫人安心歇息去吧。”陆老夫人又被她那态度噎了一下，这女人从来都叫她夫人，总点出她继室身份，进门第一件是便是打开祠堂给那死女人磕头，对自己只不过福了一礼罢了。陆老夫人毕竟年长，到底还是忍住了，还是接着自己原来话头，招了衍宣可去说私房话。
衍宣可跟去之前，给守厅外内侍使了个眼色，便有侍卫将这消息添油加醋传给了衍宣和，而衍宣和又从善财那儿得知，有几家少女已从湖心阁出来，直往西院去了。
这便是衍宣和沉着脸赶往西院缘由，这两样相加，还能有什么旁！衍宣可是他弟弟，哪能就这么给人逼婚呢！衍宣可递出消息是想试探兄长心意，只是兄长作为是他想要那种，心意却与他想要不同。
衍宣可自进到后厅便觉不对，陆老夫人将他叫了进来，只说了两句话，茶水便溅到了身上，道了句失礼，便让他往院外回廊逛逛，她好换下衣裳。衍宣可觉着她不像是无意样子，只是他早已通知了衍宣和，这时也能平心静气端着架势，跟着一个后院侍女，慢慢向外走。
等衍宣可过两个弯，敏锐察觉前面传来细细女子交谈声音，他停下步子，一双眼睛危险盯住了那带路侍女，缓缓扯出一抹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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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章（）
意识到衍宣可停下了脚步，那侍女颤了颤，转过身低着头道：“殿下怎么停下了？可是有些累了，前面房间便可以休息。”衍宣可挑了跳眉，淡然道：“无事，只是我们出来时间也已经不短，夫人应该也换好衣服了。我们这便回去吧。”
“这……”那侍女还待拖延，衍宣可已经不耐烦起来，若不是他想知道，陆老夫人定下了什么计策对付他，才不会跟到这里。可如今看来，陆老夫人估计也没胆子算计自己正妻之位，这是要自己定亲之前，送个侧室给自己了。
但先纳侧室这种事，衍宣可是决不会做，若是可以他连正妻也不想娶，何况侧室！旁事情他或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现还不是他与慧妃母女撇清关系时候，而这个事情……他念及早前见到阿和城门口等他模样，冷哼了一声，开口道：“你连我吩咐也不听了吗！”
那少女嬉笑声音逐渐大了起来，似乎是小池对面水阁里，有人边说笑着边往窗边来。那侍女轻轻吁了口气，似乎她责任就是将衍宣可留到此刻。而恰这时，那边厢忽然传出少年清朗声音：“阿可原来这里，可叫哥哥好找。”
身着艳丽丝袍少年步履轻从远处回廊走来，远看去带着一丝倦色，仿佛真像他所说那样，寻得累了，可走到近前，却见少年眼眸依然闪亮，显出却又是满满自信与活力，哪里有半分倦怠。这抢眼少年正是来得及时衍宣和，给他引路后院总管此刻却擦着汗，落了后面。
水阁内少女声音微顿，显是知道屋外有了男子，衍宣可又听到水阁窗户咔嗒一响，屋内少女原本是要开窗，此刻居然又加上了一道窗栓！衍宣可心中明白，只怕这个少女只是个陪客，算是不知情，若是知晓内情人，早衍宣和出声之时，便会不顾一切打开窗户，赌一把衍宣和是否会远处停步，不然只怕她们不会再有下一次机会了。
衍宣可瞟了一眼水阁，里面人他有足够时间可以查出来，也不必急于一时了。 他转而对衍宣和道：“皇兄你来得正好，老夫人每年都有那么几次机会入宫，只是你们都没有遇上过，这次正好有机会，让你见见我外祖母。”
衍宣和眼也水阁上停了下，浅笑着对那忽然之间便出了一身冷汗侍女道：“还是烦请你给带路到正厅去吧，你们陆府倒也奇怪，连身为后院总管人也记不清路，还不如我有方向感了。”那总管脸都白了，却也不敢接话，沉默着与那战战兢兢侍女往前头引路去了。
西院北角五层小塔上，陆昀琅无趣吐出了嘴上叼着狗尾巴草：“啧，没意思。我就不知道了，你明明能从正门进来，结果突然从狗洞子里爬出来不说，又带我看了这么一场戏，有什么意思。”
本来一直注视着下方进展男子转过身来，赫然便是本应该宫中昭帝！昭帝看着那顶着张美人脸，却似没骨头一般缩榻上陆昀琅，笑着摇摇头，也不计较他无礼，只是解释道：“那是宫中密道，不是什么狗洞。”陆昀琅哼了声，小声嘟囔道没什么区别。昭帝也没再说他。
“你怎么看今天孙氏作为？”昭帝沉默了会，才轻声道，而他话里指孙氏便是陆老夫人。“我能有什么看法？”陆昀琅依然是那副桀骜不驯惫懒模样，只是下意识反驳后，又别别扭扭道：“水阁中几个都不是孙家人，也不知那老婆子从哪里找来同盟，嘿，居然还都是四五品官吏家小姐，当阿可正妻不够，当个有册书侧室还是绰绰有余。她就当我陆昀琅侄子眼皮子那么浅？”
昭帝叹了口气，除非岚儿死而复生，他这个小舅子只怕一辈子不会好好跟他说话了。见昭帝叹气，也不知哪里戳到了陆昀琅痛处，他跳起脚来怒气满满道：“我们家阿可将来娶一定要是他自己看上！你可不要又为了什么权利什么平衡之类，胡乱给他塞人！谁稀罕你们家那位置似！岚儿当初就不想让他留宫里那大染缸！”
“我知道。”昭帝此刻才略褪去了平日强势，露出些脆弱来，他也再没对陆昀琅说些什么，只是叹息着自语：“我知道 。”
两位皇子自是不知道，他们那平日威严自制父亲，居然跑来陆府偷窥。他们又回到了陆老夫人待客正厅，正式接受厅上各位夫人打量。衍宣和今日风头出得多了，也没太意这些瞩目，嘴角含着笑意，向才回到正座坐好陆老夫人道：“刚刚多谢夫人派人引路了。”
陆老夫人见跟出来并没有女眷，便心知计划受挫，此刻听了这话，气得又是一噎。她计划极简单，无非就是设计让衍宣可损了人家姑娘名声，这不娶也得娶了。那姑娘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但家中长辈已经定下了攀龙附凤计划，就算知道了，尚闺中少女又能翻出什么天去？而且就算衍宣可察觉了，西院里都是她人，怎么分说黑白不都是她一句话么？谁料七皇子竟然会冒出来！真是天不遂人愿！
陆老夫人也不是真心想为衍宣可寻门亲事，只是衍宣可若亲事定下之前，先定下了侧室，名声也不会好听。将来纵是有那涎着脸巴上去结亲，真正豪门世家也不会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了。而没有了得力妻族相助，想必衍宣可也不得不倚重陆家以及慧妃一些了，她本是想为慧妃铺路，谁料多年没使过手段，漏了马脚，反倒把衍宣可推得远了些。
衍宣可也没跟这似乎有些老糊涂了老太太当面计较，等寿宴结束，便与衍宣和离了陆府，往宫城而去了。敢算计他，就要有承担他报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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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番外（）
深夜，陆府正房寝室内，几乎还是全帐子内，陆昀琅蓦地睁开了眼睛，一双明亮凤眼黑夜中闪着震惊光，他做了个噩梦。也许是对昭帝今天居然从自己也不知道地道中出现震惊，他梦几乎完全重复了之后一切，他来不及感慨自己记忆力之强，只是回味着那个将他吓醒梦，他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岚儿了，却没想过是这样情况下。
梦中，两个少年回廊上相遇，可他却一个恍然，将那穿着亮眼少年看作了岚儿，而含笑回首，是那个还是少年皇子昭帝。梦中他几乎要落泪看着他们相见，可他马上便反应过来，挣脱了梦境。他妹妹陆昀岚，极少穿那样艳丽衣衫，等到入宫与那人相争以后，是碰也不碰了，他这是被什么魇住了，竟将那女人儿子看做了妹妹。可是……
陆昀琅摇了摇头，手下却毫不客气将熟睡中妻子摇醒。“……你……你怎么了？”满脸困倦陆夫人勉强睁开眼，迷迷糊糊地问道。陆昀琅欲言又止：“萍儿你……你觉得……今天……算了，还是不说了。” 他说着又躺倒了下来，几乎瞬间就睡着了。
原本还迷糊柔萍倒是被他弄得清醒了过来，又被勾起了好奇心，正准备逼问，这混人居然睡了！他居然敢睡了！“陆！昀！琅！你到底要说什么，你起来给我说清楚！”力道绝不是柔弱少女柔萍摇晃起人来，那也是完全不能忽视。
“别闹，都这么晚了，睡吧睡吧。”陆昀琅转个身，小声说了两句，又是瞬间入睡。柔萍气结，心中恨恨：若是还虹州，姑奶奶我一声号令，小子们早把这臭男人打个半死了，哪里还需要自己受这个鸟气！半夜被闹醒，被憋了半肚子怒气半肚子好奇柔萍后睁着眼睛一直睡不着。
这对冤家说来也是缘分，知情人眼中，那是比之传奇话本之类神奇故事，只是碍于某个过于凶悍女人，无人敢写罢了。
柔萍，是虹州当地土司女儿，因弟弟尚小，按当地民俗，长姐是可做男儿打扮，弟弟长成之前，暂时支撑家业，可柔萍弟弟实比她小太多，等她底下五个妹妹都嫁人生子了，弟弟还有两年才成人。作为当地颇有凶名副土司，年纪又有二十四五，就算是崇尚晚婚六安，也是大了些。
这柔萍也不想嫁人，她领着栗族战士上山打打猎，偶尔打上旁边大山里土匪寨子来个黑吃黑，日子过得好不自。谁料这日打掉一个小寨子时候，居然得了意外惊喜——一个美人！一个肤白如凝脂，眉目含情大美人！
这美人还颇有心计，明明被救时便对这英姿飒爽少女一见倾心，偏又道出自己当地父母官身份，又是结盟又是许诺，哄得当初还很单纯柔萍主动将自己卖了出去，当晚便那残破定下了婚约，算作两方结盟基础。
只是外人多有误会，一个是嫁不出去老姑娘，一个是风华正茂柔弱可欺美青年，怎么看都是携恩求报，硬生生逼婚典范。也不知是哪家爱慕陆昀琅姑娘，还写了出剧目影射柔萍。柔萍哪里是能吃这个亏人，当时听了戏，为剧中主人公流了把辛酸泪，转头就把整个戏班子封了，一众小生花旦被迫做了半个月苦役，此后再也没人敢提了。
等柔萍随着陆昀琅征战完虹州，平了匪患，手底下兄弟也都按功绩得了官职，她弟弟也已经长成，她可以卸下自己担子嫁人去了，可当惯了男子柔萍哪能受得了这个拘束。陆昀琅却此时提出了履行婚约，又保证不会拘束于她，这朵栗族带刺玫瑰才终于落了他手中。
柔萍回想起当初自己傻样，就又觉得牙痒痒起来，她当初是有多单纯，才会上了这死人大当，就那么白白付出了自己一辈子。后是抛下了部族，带着那些愿意跟随自己男儿来到了京城。
起初柔萍也是怕，她听多了女人之间交锋，六安贵妇之间礼仪与勾心斗角，向来是爽朗大方栗族少女打趣对象，可她居然要加入进来，参与其中，她起初也是担忧。可柔萍转念一想，她怕个毛，她手下三百勇士难道是吃素吗？大不了把自己敌人拎出来打一顿，自己再把陆昀琅打包带回去嘛！这才造就了这个京城社交圈内独一无二陆夫人。
“睡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就算你出了什么岔子，我也能摆平。”陆昀琅转了个身，小声道。柔萍一震，只是那一丁点感动还没涌上心头，强烈怒火又点燃了起来：“你居然装睡！给我起来！”
陆府两个主人，还是一如既往有活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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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一章（）
也许是发烧影响？又或者是换方子果然有效？不管是哪一个缘故，反正衍宣和寒症是一日比一日轻了。而继衍宣和可以上朝出门之后，昭帝也终于履行了自己承诺，带着慧妃薛昭仪孙才人等几个得宠妃嫔，领着两个儿子和大半朝臣，打包好行礼往归河去了。
因为是皇帝出行，仪仗什么全都得配齐了，又有如此多人随行，前行速度自然不起来。只是衍宣和也不太意缓慢速度，心里满是第一次出京喜悦，不仅如此，让他感到一身轻松是，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远离了郑皇后束缚。
这次往归河山庄避暑，还是昭帝登基以来第一次，往年顶多也就是城外定国寺住上半个月罢了，不可能有如今兴师动众。而昭帝出来避暑，原就是为了散心，哪里会想见到郑皇后来扫兴呢！
何况，归河山庄路途也不近，一来一回加上避暑，怎么也得三个月，想到三个月都不必初一十五去椒房殿见郑皇后，昭帝心中轻松只怕也没比衍宣和少多少，郑皇后便被要求留守了皇宫，但昭帝心里还是防备着郑氏，又领着**等人一起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郑瑾远会待衍宣和车架上原因了。“你今日又来了，外头吹吹风不是很好吗？何苦来与我待这闷热马车里。”衍宣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