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庸帝-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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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衍宣和退下后,郑皇后才有功夫想到这消息里,自己可以利用的有什么。首先当然是郑秀琰与郑秀璃两人绝不可能怀上孩子了,郑皇后自己生不出来,眼看着原本就结仇了的三房与四房家的姑娘也生不出孩子来,她心中便是说不出的畅快。
其次那早产的孩子已经没了母亲,到时候郑皇后正可抱过来养,再出一个衍宣和那般性子的孩子来,郑家,尤其是郑氏长房的地位,可就真称得上是牢不可破了!只是若要如此,那孩子也得养活了才是,皱着眉头,郑皇后思考了起来。
等衍宣和到了东宫门口,却见昭帝身边的元圆正在外等着,见他回来,元圆挤出抹笑来,恭声道:“七皇子殿下,陛下派奴才来请您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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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昭帝派元圆寻衍宣和过去;也不过是让他陪着用晚膳罢了,他倒是还没看出来衍宣和与衍宣可如今埋在心中的那个秘密。等用过晚膳;两人正讨论着韦郡洪灾的事,以及对叛逆作乱之事的看法;后厅里突然传来了婴儿细弱的哭声。衍宣和心中一动;说话时的神情都带着两分犹豫。
昭帝瞧着他好笑,又刻意逗他,装作不知道衍宣和心中的焦虑,一脸正经的继续着刚刚的话题;直到看够了自家一向端方温和的儿子坐立不安的样子,这才笑出声来,先解释了一句:“这小孩子醒来的时候总是要哭一哭的。”又吩咐元圆道:“你且去将他抱出来吧。”元圆应了声是,这才往后头去了。
过不多会儿,元圆领着个模样周正的妇人走了出来,那妇人怀中还抱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婴儿,那小娃儿哭得脸也红了,声音却还是低弱,显得底气不足的模样。
到了近前,那妇人怀中的婴儿就显得更加小了,毕竟是不足月生下来的,就算过了这五日,也还没到八个月呢!但是昭帝对他也算是舍得,各种他能用得上的补药,拣最好的当不要钱似的给他喝下去,便是给他哺乳的妇人,每日的份例比之才人都不差了,补汤什么的也有份。这般细心养着,是以这孩子才从原本勉强活下来的弱不禁风的模样,变成如今甚至能抱出来见见人了。
“你要不要抱抱他?”昭帝看着衍宣和手足无措的模样,坏心眼的逗他。“我可以吗?”衍宣和微微犹豫,他可还从来没抱过孩子呢,就连当父亲,这也是两世为人的头一回,更别提养儿子了。
在乳母的指点下,衍宣和终于像模像样的抱起了那个如今还没有名字的孩子,只是那小心翼翼,连唇角的肌肉的咬紧了的紧张模样,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捧着什么易碎品呢!
其实这孩子说是易碎品也没错了,抱到手中才知道,这孩子比看起来还要小,轻的就像是衍宣和手中只有襁褓,根本没有一个小婴儿一般。那小娃儿像是知道自己到了父亲怀中似的,居然止住了哭声,一双水灵灵的像极了衍宣和的眼,天真无邪的望着衍宣和,小小的手指含在嘴里,忽的咯咯笑了起来。
衍宣和的心都要被他笑得化了,昭帝还在一旁带着些吃味道:“这小子看到我都没笑得这么欢。”只是还没等衍宣和好好感受一下这初为人父的温暖感动,忽然感觉到胸口处慢慢变得温热起来,他一开始也没太放在心上,只觉得小孩子身上的温度果然比自己身上的要高,只是等那高温慢慢蔓延开来的时候,他忽然觉出些不对来。
低头一看,衍宣和的脸上也带出些无奈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注意到衍宣和神色的变化,昭帝也循着衍宣和的视线往下一看,正看见了衍宣和胸口蔓延开来的湿迹,也是微怔,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失笑道:“你们父子倒是有缘分,童子尿可是好东西啊。”
那守在一边的乳母赶紧冲上来接过了小主子,那婴儿还有些不乐意的模样,推拒了两下,见推不开,手还从襁褓里伸了出来,朝衍宣和这边伸,见刚刚那个温暖的怀抱确实回不来了,还哭了两声,才平静下来,让那乳母将他抱了下去。
还可遮挡一些的襁褓离了去,衍宣和胸口的那片湿迹就更加明显了。昭帝忍不住笑出声来,吩咐元圆去挑两身自己旧时的衣服给衍宣和换下,还特意嘱咐道:“阿和这件衣裳可不能洗,晾干之后留着,到时候等孩子长大了,再告诉给他,这是他第一次见他父亲时,留下的纪念。”衍宣和尴尬的笑笑,也只能随着元圆去了后头。
等衍宣和换过了衣裳,出了来,连昭帝也是眼前一亮,随之带着些埋怨道:“你这孩子委实太瘦了些,这可是我十五六岁时穿的衣裳,你如今穿着还有些偏大了。平日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衍宣和低头领训,口中还诺诺应是。
落座之后,衍宣和忍不住问道:“父皇。这孩子该如何称呼?还是父皇给取个名字吧。”昭帝微微摇头,道:“如今他还没有名字,我们一向是以宝儿来叫他,不过是个乳名罢了。”昭帝沉吟了一会,道:“这孩子的大名我已经有了想法,只等今晚去了那处之后,我再看看他合不合适。”衍宣和迟疑着应了下来,心中却着实有些好奇,那里到底什么地方,昭帝还要说得如此神秘。
再等了一会儿,那乳母便抱着收拾一新的孩子走了出来,显是刚刚又喝了些奶的小娃儿眼睛微合,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昭帝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又嘱咐那乳母将孩子裹得紧一些,便领着衍宣和并元圆乳母等人往外走了。
衍宣和原以为自己将去的是什么神秘的地方,可下了车辇一瞧,来的却是供奉皇室先人的奉先殿。昭帝先领着衍宣和给祖先牌位供了一炷香,孩子却是由乳母抱着磕了头。几人这才转身走到了后殿,这里的却是传说中的皇室宗谱了。衍宣和心中忽然有些不安,但也只能随着昭帝的步子一步步向前,走向那未知的真实。
昭帝当先对着宗谱默默祷祝了几句,这才转过头来,从一旁随侍的元圆手中接过一支尖细的银管,一脸肃然的拉出了孩子的手,用银针取了几滴指尖血来,之后也没管孩子的哭闹,径自转过身去,将血液滴入了桌上已然配置好的朱砂里,略微搅匀了,便取了边上的毛笔,蘸了点朱砂,便往墙上的衍宣和名字下,添了三个字来。
“衍立旬。”衍宣和强压下心中的慌乱以及不祥的预感,默默的低声念道。这就是自己孩子的名字了吗?“立旬……”衍宣和伸手摸了摸儿子软软的胎发,低声道:“儿子,你如今也有名字了。”
昭帝却没管那许多,一双眼睛只看着墙上的宗谱,那宗谱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看着非金非石,闪着温润的光,新写上去的三个字,因着朱砂较新,显得比之前的字都要鲜艳一些。毕竟在这孩子之前写上的名字,最早也是十一年前,只是那位小公主也没能活过四岁。
过了半晌,看着那几个字依然明显,没有半分黯淡,昭帝才转过身来,笑着拍了拍衍立旬的额头,瞧着那手上取血的伤口已经合上,没有再渗出血来,他又笑着对衍宣和道:“如今这孩子得了名字,只是我可还是要叫他宝儿的。”衍宣和抿唇一笑,道:“父皇有心抬举这孩子,儿臣是明白的。”
昭帝满意的笑了笑,这才当先出了奉先殿往自己的车辇处行去。衍宣和原本已经往自己的步辇走去,却见昭帝示意他先过去,最后在昭帝的要求下,与昭帝坐到了一处。
虽说这是皇帝才能用的仪仗,但步辇毕竟与宫殿不能比,只是代步的工具罢了,大也大得有限。两个人坐在其中,距离也隔得近了。衍宣和略觉得有些尴尬,他极少有机会与昭帝这般坐着交谈。
静默了一会,昭帝用极小的声音对衍宣和道:“阿和,你对今晚的事可有什么不明白?”衍宣和点了点头,道:“儿臣的确有些疑惑。这登族谱之事,白日做不是也行,何必……”
昭帝摆了摆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孩子登族谱之事,确实有些仓促了,只是这孩子先天不足,白日出来又太晒,若是给内务府办个典礼来折腾一天,朕总是有些忧心他能不能撑得住。今天这个日子是近三个月来唯一一个在晚上的及时,幸好你赶回来了,不然还得等。”
昭帝难得向他解释那么多,衍宣和微低着头道:“父皇思虑周详,又为这孩子考虑了这么多,实是他的福气。”昭帝看着他的眉眼,心中一动,笑着道:“宝儿也是我的孙子,我照顾他也是应该,哪里要你这么客气。”
顿了一顿,昭帝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阿和你如今也大了,过不了几日便将成为我六安的太子,我们衍氏一族的宗子。有些事,我如今也该交代给你知道了。”说着,昭帝也不等衍宣和回话,直接就问道:“阿和你可知道,为何你排行第七,前头的六位皇子都没能活下来么?”
衍宣和面带愧疚的低下头,道:“儿臣略有耳闻,母后她委实做得过了……”昭帝摇摇头,道:“并非全是她所为。阿和你可注意到,在你的名字前,只有一个皇子的名字?”衍宣和点头道:“儿臣只以为是夭折的孩子不能上宗谱,是以……”
“夭折之子不能上宗谱?那你那个四岁就病逝的妹妹不也是夭折吗?”昭帝冷笑着道:“这其中的缘由只有一个,那些孩子都不是朕的!”衍宣和震惊的瞪大了眼,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听昭帝将衍氏一族的隐秘缓缓道来。
“我们衍氏一族,不仅仅是皇族而已,天生血脉中便与常人不同,唯有我们的血液与朱砂等物混合,能在贯清石上留下字迹来,旁人的都不行。”昭帝瞧了怔忡着坐在一旁的衍宣和,继续道:“可能也不知,前朝其实是有一处内库留下的,唯有前朝皇族的血脉能够打开,但我们衍氏先祖俘虏了前朝那么多皇族,远支近支都有,却无一人能打开那座内库,前朝的皇族血脉,早不知在何时,就已经断绝了。”
昭帝感慨道:“有感于此,我们衍氏一族的先祖才特意寻来了这么一大块贯清石,充作承载宗谱之物,若非我衍氏血脉者,名字写上去,自会黯淡消失掉,为帝者自会处置这孩子,在你前头的五个孩子,经由我手的,就有三个。”昭帝叹了口气,道:“阿和,以后这般的事情,都要交到你手中的。”
“是……是!”衍宣和或者是给这隐秘惊得很了,反应慢了半拍。昭帝虽然略觉失望,但体谅他赶了好几日路方才回京,到了半路上,就将衍宣和放下,让他早些休息去了。
躺在久违了的东宫的床上,衍宣和久久不能入睡,眼前一直晃着那红艳的“衍宣和”三个字,那字迹就这般留在了那宗谱之上,没有半分黯淡的迹象。衍宣和的心中乱成了一片。
第八十章()
像魔咒一般;衍宣和反反复复的回想起昭帝对他说的那番话,非衍氏子孙者的名姓是不能留在宗谱上的!衍宣和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心中冷笑,呵呵;这怎么可能呢?他当日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郑妍儿与郑。源说得那般骄傲,那般自信,带着轻蔑说自己是个贱种!这是绝对不会错的。
那到底是哪里出错了?衍宣和侧过了身,难道问题是出在那郑皇后寻的宫女身上?那只怕也是不可能的;端看昭帝虽然厌恶郑皇后,但对自己依然算得上平平便可知,昭帝其实对子嗣还是颇为在意的,又比如当初的还叫绿翘的孙贵嫔,要不是昭帝安插在郑皇后身边的人手护着她,郑皇后哪里可能这么大度?
这些事,衍宣和当初或是不知,或是不懂,如今回头看来,却是明明白白的。按昭帝的性格,若是真的临幸了一个后宫里的普通宫人,又没让人喝下避子汤,自然不可能不派人监管着,哪里能容她落入郑皇后手中呢?便真是如此,按着前世与今生昭帝待自己的态度上来看,这中可能性还是极少的。
若这既不是昭帝也不是郑皇后的安排,这宫中还有什么人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将一个皇子就这般换来换去?其实还是有一个的……衍宣和突然觉得自己憋得就要呼吸不过来了,那个人的名字浮现在他的心中,是了,除了当年宠冠后宫的惠妃还有谁呢?
惠妃。衍宣和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荒谬,怎么可能会是她呢?在后宫众人的口中,他也多少了解过那个女人的风评,那是一个温婉贤淑,行事颇有先贤遗风的美丽女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也就罢了,毕竟大家闺秀谁不会一些呢?但除了女子的本分,连箭术也是极厉害,虽限于女子的臂力距离不算很远,但一百五十步之内,连六安如今有名的神箭手严裴东都是要甘拜下风的,还有人说,甚至在昭帝还在做太子时,一次昭帝被刺杀,还是惠妃单枪匹马给救出的。惠妃又与昭帝少年相交,两人算得上互相爱慕。这样一个奇女子,也会行此鬼蜮之事?
但是陆昀琅对他的态度想想也不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衍宣和想到了郑。源,他估计也是在衍宣和前世登基之后才知道他的身世的,那陆昀琅不知道也是正常,但这宫中应当还有知情者在的,惠妃既然有所谋划,必然也会考虑到她难产之后的事情的。衍宣和想到了前世,他之前可是从来没听说过衍氏血脉的特别的,可想而知昭帝以前根本没想过让他继承帝位,最后他能拿到昭帝的遗诏登位,背后应该也是那人说了些什么。
衍宣和辗转了一夜,将近天亮时,才勉强合了一会儿眼。第二日醒来,眼周的青色几乎将善财给唬了一跳,但他眼中的光彩却又亮得吓人,就像是久病的人突然回光返照了似的,精神得不正常。“哎呦,我的主子哎!”善财赶紧放下了手中的物事,冲上前来道:“殿下如今感觉如何?可要请御医来看看?”
“无妨。”衍宣和摆摆手道:“不过是没睡好罢了,连日来都在外奔波,回到宫中反而有些不适应了。”他笑了笑,瞧着往日贴身伺候的乐业今日并没有出现,便知是善财有意提防他,当下也没在乎那许多,道:“你为我着衣吧,今日父皇还要在朝会上说韦郡的事情,我可是要在场的。”
善财犹豫着应了声是,这才领着底下的内侍上前来,嘴里还念叨着:“殿下如今可要更注意些身子才是,我们大殿□子也弱,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接回东宫来养。”衍宣和揉了揉额角,苦笑道:“我明白的。”只是这件事他不弄明白,心中一直放不下而已。
等昭帝力排众议的给肖涵水赐了个爵位,又让他入住衍宣可的郡王府,作为衍宣可的义子后,今日略显漫长的朝会才勉强结束,只是瞧着那些退开来的老臣脸上愤愤的模样,只怕之后的几天还有得磨了。但这是衍宣可难得开口求昭帝做的一件事,昭帝虽说觉得做起来时有些麻烦,但这个决定只怕也不是几个老臣的上书就能推翻的。
几步追上了衍宣可,衍宣和笑着道:“阿弟此次可出了风头了。”他们之间如今已有了默契,衍宣和当着众人的面喊他阿弟时,两人之间便不必装作针锋相对的模样,衍宣和大半是有话要对他说。衍宣可点了点头道:“那也要多亏了皇兄的计划谋算,单有阿可也不能成事的。”
两人就这般互相吹捧了一阵子,等离了人群,衍宣和脸上的笑容不便,声音却压低了些:“阿可,你母妃当年在宫中的势力如今是由谁掌管,我有些事想要寻人问问。”衍宣可镇定自若的笑了,在外人看来,两人却是相谈甚欢的模样,只听他道:“哥哥你想见她?我回去安排一下吧,哥哥傍晚去向皇后请安之前,不妨去趟我们幼时去过的荷花池边。”衍宣和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仔细看了看衍宣和的气色,衍宣可突然伸出手去拉住了衍宣和的手,使了点力气拉住,担忧着道:“哥哥你的气色不好,还是应当好好休息才是。”仿佛是被他那句哥哥击中了心中的哪一处,衍宣和身子一僵,将手挣脱衍宣可之后,胡乱点了点头,强笑着说了句:“我会的。”便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的离去,只留下衍宣可望着心上人的背影 ,心中郁闷,在外头时还好好的,怎么回到宫中来,又变了呢?
其实这其中的理由说来也还是简单,无非就是衍宣和终于意识到了他跟衍宣可是亲兄弟这一回事而已。他原本肯答应衍宣可,心里却还是想着自己根本不是衍宣可的亲兄弟,两人在一起,虽说不是太好听,但至少没有违背伦理。可是如今看来,两人不仅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而且还做过了那……有违伦常之事,他一时有些不能接受罢了。
到了将近与衍宣可约定的时候,衍宣和领着善财便往外走,也没让旁人跟着,到了那处之后,甚至连善财也被他支开,只有他一人掀开了那处比之十年前没有半分变化的藤蔓,现出了那处特别的小天地,只是与十年前不同的是,这里多了一条小船,而原本盖满整个池面的荷叶,此时都已经凋零,只余下几支枯黄的茎叶在风中摇摆。
“我本以为这一生都不会有这般与你单独相见的时候。”小船中身着萱色衣衫的妇人边往面前的茶杯中倒进茶水,便冷静的道:“殿下不如上船来,边品茗边听奴婢将那往事一一说来?”衍宣和咬了咬下唇,借着那刺痛稳定了心思,故作镇定的上了那条小船,任萱草抬起船桨在小码头上轻轻一点,小船便向池中央滑去。
萱草看着衍宣和端起那茶碗,喝了一口,这才笑着道:“这茶叶原是惠妃娘娘当年最爱的,便是她过世了,劳烦陛下惦念,奴婢每年也能分到了一些。”她温和的笑容抚平了衍宣和心中的不安,整个人也显得镇定许多,他主动问道:“我曾经以为我不是郑皇后的亲子,只不过是她抱来的,宫女与侍卫通奸生下来的孩子。”
“殿下知道的还真是不少。不错,从郑皇后那边看来,确是如此。”萱草瞥了一眼衍宣和握紧茶碗的手,柔声道:“殿下不必如此担忧,主子当年如此做,实是为殿下着想的。”“惠妃,为我考虑?”衍宣和疑惑的看着萱草道:“阿可才是惠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