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个夫管严[重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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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昊的父皇叫景无痕,二十多年前从景文昊的皇祖父手中接过皇位,经过他长达二十四年的励精图治,景国比从前更加强大,兵强马壮,国泰民安,既无天灾,也无*,呈现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景无痕如今膝下虽有十几位皇子皇女,却在几年前就已立皇后所生的大皇子为储。
虽然大皇子是当今太子,然而,景无痕最喜爱的还是皇贵妃所出的二皇子和四皇子,满朝大臣都知道,他对景文昊最纵容,最宠溺,对景文钊却最严苛,也最看重。于是,不少人都在传言景无痕迟早会废掉太子,改立景文钊为储君,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大臣们却始终没有看到这一天。
因为皇帝和皇贵妃对景文昊的纵容,造成了他无法无天,胡作非为的个性,而景文昊虽然时常被景无痕威胁打骂,却从没觉得父皇会真的对他怎么样,所以从来没想过改过自新。
景文昊把地上的奏折捡起来,里面写的,正是夏邑刚才在大殿上指责他的那些话,字字铿锵,语气无比犀利,景文昊毫不在意把奏折往手心里拍了一下,又重新扔在地上,面上淡定,撇着嘴道:“这有什么啊?儿臣是个王爷,还不能打一个草民了?再说了,那个夏之槐胆大包天,竟敢调戏儿臣未来的王妃,怎么说也要给他个教训,不然我皇家威严何在?”
说着,景文昊还抬了抬下巴,一副高傲的样子看的景无痕想暴揍他一顿。
“混账——”
于是,景无痕就真的就这么做了,他拿起桌上早就准备好的戒尺就往景文昊疾步走了过来,拿起戒尺就往他脑袋上拍。
“朕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你不知道他每次早朝都揪着你不放吗?你倒是舒心了,你知不知道朕每天给你擦屁股都擦得心烦?你还想让朕再丢多少次脸?我看你一天不被我打一顿心里就不舒服,今天你要是不给朕一个交代,休想过关。”
景文昊连忙捂着额头,惊恐地看着皇帝的动作,见他又扬起了戒尺,连忙大叫一声便跑开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鬼哭狼嚎。
“父皇,您就饶了儿臣吧!儿臣不是故意让您难看的,我下次再也不敢这么做了,母妃,救命啊!父皇要打死儿臣啦——”
两个人,一个在后面追,一个在前面逃,正好大门也关上了,两人就在屋子里绕圈子,把整个御书房弄得鸡飞狗跳。
“站住!你这个臭小子还敢说,每次都说不会有下次,却每次都屡教不改,你要是再有下次,朕一定扒了你的皮,还敢向你母妃求救?你以为她会这时候来吗?想得美!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景无痕一副凶神恶煞地样子,瞪着景文昊,他虽如今已年过四十,但武功高强,身体非常强健,岂是景文昊这个半吊子可以比得上的?因此,不到半刻时间,景文昊就被打了好几下,这还是景无痕手下留情的缘故。
“父皇饶命啊!儿臣要被您打死了,儿臣不就打了个人嘛,您何必这样斤斤计较啊?夏之槐只是个草民,我却是个王爷,还不能收拾他一顿了?儿臣又没犯什么大错。”
景文昊一顿干嚎,他的手上有几条淡淡的红痕,痛得他五官纠结成一团,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嘴里却还不忘反驳景无痕的话。
景无痕一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的火气噌噌噌的往上冒,他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只是为了这一件事?你想想你自己干了多少好事?远的就不说了,五天前你到军营里把五十匹良马给放跑了,三天前把珍贵妃的宫殿给烧了,前天又把傅丞相给气晕过去,还有昨天,你把藏书阁的一百多本经书都给烧没了,这些都是你干的,我说的对不对?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干了多少蠢事,还说没犯大错,没犯大错会搞得每天都有人在朕面前告你的状?”
景文昊跑过一扇屏风,掏出把扇子扇了两下,喘着气回道:“本来就没犯大错,那五十匹马又没真的跑掉,儿臣早就让人给追回来了,那珍贵妃的宫殿我只是不小心烧着了几道门帘,几张桌椅板凳,又没死人,最多只是把珍贵妃的妆容给弄花了,那傅丞相就是个死心眼的老头子,我只是随口说了几句话,既没骂他也没打他,是他自己身体不好,怪不着儿臣,还有,那藏书阁的一百多本经书早八百年就没人看了,恐怕早就被虫子啃烂了,就算我不烧,这些书拿着也没用,还占地方,父皇应该感谢儿臣才是。”
景无痕气得手脚发抖,把内力集中在脚上,一个飞身往他屁股上一踹,景文昊顿时像狗吃。屎一样扑倒在地,口中还发出‘唉哟唉哟’的惨叫声。
景无痕一只手把他提到前殿,让他跪在大殿中央,命令道:“给我在这里跪几个时辰,朕没说起身不准站起来,也不许吃饭,不然我扣你三年俸禄,你这个不孝子,真是气煞我也。”
景文昊揉着屁股,从地上直起身,龇牙咧嘴地道:“父皇你以大欺小,一定是被儿臣说地哑口无言,所以恼羞成怒了,要是母妃在这里,父皇你才不敢对我这么凶呢!儿臣本来就穷,您还要扣我的俸禄,当心饿死了儿臣,母妃找您算账。”
景无痕冷笑道:“可惜你母妃不在这里,她今天也不会过来,朕早就安排了人缠着她,就算你饿死在这里了,她也不会知道的。”
景文昊低着头,没有说话,眼里却带着一抹坏笑,嘴角也高高扬起,他并不怕自己一直跪在这里,因为他早就派人去通知了母妃,想来她很快就会到这里来了。
第15章 母妃求情,从轻处罚()
正想着,外面就传来一阵说话声。
皇贵妃带着一众宫女太监,站在御书房外,她身边的含烟走上前对站在门口的刘公公说道:“刘公公,我们娘娘想要求见圣上一面,不知您可否通报一声?”
皇贵妃站在刘公公对面,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身华丽的宫装衬托着她绝色的容貌,一身雍容华贵的气度,在众人之中鹤立鸡群,又有不食人间烟火的王母娘娘一般的温柔大度。
刘公公对皇贵妃行了个礼,为难道:“娘娘,实在是对不住,圣上刚才吩咐过奴才,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皇贵妃轻蹙眉头,问道:“就算本宫也不行吗?刚才本宫吩咐御膳房炖了一碗鸡汤,听闻圣上早已下朝,就想着拿来给圣上补补身体,刘公公还是赶快进去禀报一声吧,鸡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这……”刘公公踌躇片刻,想着圣上并没有直说连皇贵妃来了也不准进去,况且皇贵妃也是皇上最为宠爱之人,只好说道:“那奴才就通报一声,娘娘请稍等片刻。”
御书房是圣上办公的重要场所,除了圣上,后宫之中,只有皇后才有资格进入御书房。皇贵妃可以进入这种办公重地,完全是圣上亲自允许的,这足以证明圣上对皇贵妃是有多宠爱。
只是片刻工夫,刘公公就弓着腰走了出来,对皇贵妃道:“娘娘,圣上让您进去。”
皇贵妃从宫女手中接过托盘,对刘公公点头,柔声道:“劳烦刘公公了。”
“娘娘折煞奴才了。”
刘公公进来禀报了景无痕,出去之后,景无痕便整理一下稍稍凌乱的龙袍,走回桌案前坐着,狠狠瞪了一眼景文昊,看到皇贵妃进来,立马收回视线,装作正在处理公务。
“臣妾参见皇上。”皇贵妃屈膝行礼,然后道。
“爱妃平身。”景无痕点头道。
跪在地上的景文昊正在戳着地面玩儿,看见皇贵妃进门,立马直起身,可怜兮兮地仰头唤道:“母妃~~”
皇贵妃正想往景无痕面前走去,景文昊一出声,她便顿住脚步,看着他叹了气,伸手摸着他的头道:“你这个孩子,又惹你父皇生气了吧?都和你说过多少次,就是不听,迟早有一天,我也懒得管你。”
“儿臣哪有惹父皇生气?儿臣每天都乖乖的。”景文昊委屈道。
景无痕假装批阅奏折,见下面母子俩开始聊了起来,都没人理他,便立马咳嗽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皇贵妃看向景无痕,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回头又对景文昊道:“你就在这里跪着吧,今天我也帮不了你了。”
摸了摸他的头,皇贵妃走向景无痕,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桌子旁边,舀了一碗鸡汤,吹了吹,递到他的面前,温声细语地道:“皇上,您歇息一下,喝点汤再批阅奏折吧!”
景无痕抬头接过碗,神色柔和地说道:“爱妃有心了,知道朕爱喝鸡汤,竟亲自给朕送了来。”
“照顾皇上本就是臣妾的职责,况且皇上每日忧心国家大事,若臣妾在深宫之中每日游手好闲,只顾着享受荣华富贵,什么也不做,如何才能对得起皇上的一片宠爱呢?”
景无痕放下手中的碗勺,执起她白皙莹润的手,拍了两下,才道:“爱妃何必如此妄自菲薄,作为一个皇贵妃,这些都是你应得的,就算你什么也不做,每天只陪朕说几句话,便是对朕最大的回报。”
景文昊跪在下面,听着两人在上面打情骂俏,撇了撇嘴。
听了景无痕的话,皇贵妃白了他一眼,脸上带着几分媚色,她微笑道:“皇上就爱拿臣妾开玩笑,若是您喜欢臣妾每天都陪您说话,为何都已经两天没去臣妾那里了?还要臣妾亲自来找您,您才肯见臣妾?”
“这不是朕这些天忙于政务嘛,所以才没时间去后宫,等朕忙完了,便每天都到你那里去,可好?”景无痕安慰道。
闻言,皇贵妃叹了口气,满面愁容地继续道:“纵然臣妾能讨皇上的欢心,但那又如何?还不是教出这么个不孝子,都是我这个做母妃的错,臣妾知道,皇上不喜欢昊儿,所以隔三差五地就罚他,就因为他时常闯祸,惹皇上生气,只是昊儿始终都是臣妾的心头肉,臣妾也不求皇上能够看在我是他母妃的份上饶了他,但求皇上也连臣妾一起处罚吧!”
皇贵妃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景文昊,两行清泪瞬间从两颊滑下,眼里泪水盈盈,一副楚楚动人,惹人怜爱的模样。
景无痕见她这样,立马站起身来抱着她,手足无措地道:“曦月,你别哭啊,朕并没有打算真的处罚昊儿,只是在其他人面前做做样子而已,就算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虽然昊儿时常调皮捣蛋,闯了不知多少祸,但朕从来没想过把他怎么样,更没想过怪罪在你的身上,爱妃你就别哭了好吗?哭得朕心都碎了。”
景无痕一说完,吴曦月哭得越凶了,泪如雨下,泪珠像断线一般往下落:“臣妾也不想这样,但昊儿是臣妾的孩子,你是皇上,臣妾自然不敢反驳您的决定,但您把他打成这样,还让他跪在地上,要是他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臣妾也不想独活了。”
景无痕看着景文昊故意露出来的伤痕,面上还装作一副无比虚弱的样子,心里越发气愤了,但也不好表现出来,就怕吴曦月哭得越发厉害,只得丧气地妥协道:“好啦!好啦!曦月,朕马上让他起来还不行嘛?”然后,他便转身对景文昊道:“好了,昊儿,既然你母妃为你求了情,你就起来吧!”
“儿臣谢过父皇和母妃。”景文昊磕了个头,起身之后,就乖乖地呆在原地。
吴曦月终于停止落泪,用锦帕擦了擦眼角,红着眼睛问道:“那臣妾听白玉说,皇上在早朝上说让昊儿闭门思过三个月,这个消息可是真的?”
景无痕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吴曦月哀求地看着他道:“可臣妾觉得三个月时间太长了,昊儿本就耐不住性子,整日呆在王府,不定什么时候都把王府给拆了,而且还不能进宫来看望臣妾,要是臣妾思念得紧可怎么办?因此,皇上能否看在臣妾的面子上,就饶了他这一次可好?”
景无痕思索片刻,和她商量道:“罚是一定要罚的,不过朕可以看在曦月你的面子,把对他的惩罚期限改为一个月,却不能不罚,不然大臣们会说朕是言而无信之人,曦月你这次就依了朕吧,如何?”
吴曦月脸上的微笑去而复返,她假装勉为其难地踌躇片刻,然后点头道:“那好吧,臣妾这次就依了皇上。”
第16章 尚书回府,明日赐婚()
景文昊从宫中出来之后,本来打算去尚书府看望一下苏诺,却被灵风与白玉二人劝阻。
“王爷,娘娘吩咐,务必让您出了宫门就立即回王府闭门思过,所以王爷您还是赶快回府吧,不然娘娘知道了会怪罪属下们的。”
灵风跪在地上,貌似只要景文昊不收回成命,他就不起来。
白玉也跟着跪在地上,劝道:“是啊,王爷,您还是赶快回府吧!不然属下们会被娘娘大卸八块的。”说着还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景文昊骑在马背上,拿着一把折扇,看着跪下的二人,撇撇嘴,终于还是挥挥手,妥协道:“好啦!都起来吧,本王依你们便是,我们还是快点回府吧!本王现在正好饿了,回去吃了饭再说。”
于是,两人才从地上起来,坐上马背,一夹马肚,就骑着马往王府赶了回去。
与此同时,苏云辉回府之后,就连忙问大夫人的行踪,得知她在老夫人那里伺候,就官袍都不换,就往菩提院走去。
一见到老夫人和大夫人,苏云辉就把皇上为苏诺和景文昊赐婚这个消息说了出来。
两人一脸惊喜,老夫人一个激动撑起身体,坐了起来,颤抖着双手,紧紧抓住自家儿子的手,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辉儿,老身没听错吧?”
换了谁都会激动的,苏家虽然世代都是书香门第,但从来没有当过皇亲国戚,加上根基浅薄,和一般的朝中大臣相比,还是稍显弱势的,现在皇上要把他们家的嫡长子赐给逍遥王当正妃,对老夫人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荣耀。
虽然逍遥王没有什么作为,苏诺样貌才德极其出色,比一般人要优秀许多,说到底,还是他们苏家高攀了。
苏云辉坐在床边,也是一脸喜色,他对老夫人安抚道:“是啊,娘,刚才儿子下早朝,圣上就把我叫到御书房说了这件事,我立马就同意了,并且圣上言明等明日一早,他便会派刘公公来府里宣旨,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们这件事,顺便请夫人今日辛苦一下,吩咐下人把府里上下都收拾干净,也教教下人们的规矩,可不能冲撞怠慢了宫里人。”苏云辉说着看向孟莲。
毕竟宫人前来是带着圣旨的,冒犯了他们就等于冒犯了皇家,必须谨慎对待才行。
孟莲连忙点头道:“妾身知道了,老爷,我这就去安排,顺便让下人去通知一下诺儿,也好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孟莲一脸笑容,向老夫人和苏云辉行完礼,就兴冲冲地出门去,她让人把府里的大管家苏福请来,又让人去通知府里的所有下人,让他们停下手中所有的工作,速速赶到前院去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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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府里上下几十号人都赶到了院子里,规规矩矩地站着,却相互咬着耳朵,猜测大夫人这次叫他们是为了什么事,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都是嘈杂的声音。
孟莲坐在正厅等着,几个贴身侍婢和大管家站在她旁边,等所有人都到齐之后,她放下茶杯,走到门口,一脸的面无表情,全身散发出一股威严的气息,她双手叉腰,对着几十号人吩咐道:“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一件事要宣布,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现在说过的话,绝对不会重复第二遍。”
正在小声说着话的众人,立马住了口,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她在众人之中逡巡片刻,继续道:“今日老爷从宫中带回来一个消息,明日一早,圣上便会派人到我们尚书府来宣读圣旨,所以今天大家必须把府里上上下下彻底收拾一遍,我刚才已经吩咐了苏管家,一会儿他会交代你们具体该怎么做,你们这些不用伺候主子的人,把手中的活都放下,一律听从苏管家的安排,任务分配的名单在他那里,该做什么都好好做,不许偷奸耍滑,要是被我逮到了,你们就不用留在尚书府做事了……好了,接下来就由苏管家带你们去打扫,伺候后院几位主子的丫鬟小厮们留下来,我还有话交代。”
等孟莲一说完,众丫鬟小厮们齐声道:“是,大夫人。”
苏管家上前一步,说道:“你们都跟我走吧!”
于是,一大群人就跟在苏管家的后面离开了,最后留下来的还剩十几个人,这其中包括苏诺的贴身小厮夏柳,还有几位妾室的贴身侍婢和小厮。
虽然孟莲只是简略地吩咐了一下,执行她话的只是苏管家,但只要孟莲吩咐做的事,众人都不敢有丝毫怠慢,因为很多人都亲自体验过,凡是不遵从她命令的人,最后得下场都特别惨,不是被打板子,就是被赶出府,最轻的当然是被扣工钱。
别看她年轻,作为一个当家主母,如果没有一点手段,又如何能把整个尚书府的后宅管理好?所以,这些人一得到孟莲的指示,就马上动了起来,就怕被逮到在偷懒,那可就惨了。
孟莲看着这些年轻俊俏的下人们,脸色终于稍稍缓和,再次吩咐道:“你们这些伺候主子的丫鬟奴才们,我不会要你们去干其他事的,只希望你们管好自家主子,记得回去通知一下他们,明日在宫里人没来之前,务必好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要随便乱逛,也不许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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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诺的高烧,现在已经完全退了下来,虽然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有点虚弱,但胃口好了很多,头也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了。
因为大夫人有事吩咐,苏诺就把夏柳叫了去,只留下夏青一人伺候自己。
苏诺穿着一身淡蓝色锦衣,一身如墨的长发披散着,他坐在梳妆台前,夏青站在他后面,正拿着一把梳子为他梳理头发。
夏青一边为他梳,一边赞美道:“公子的头发真的越来越好看了,又长又直,摸起来也极其顺滑,黝黑发亮的,让人一见了就喜欢。”
苏诺仿若未闻,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眉心一点朱砂痣格外亮眼,皮肤白皙得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也许身体还未好全,脸上还带着一点苍白,他看了半响,头也不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