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云恋爱季-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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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书,我们快迟到了,不要让爹地和王董等我们吧!”郁莉的手始终亲昵地勾着他的手臂。
“不好意思,耽误了你们的时间,我要回店里了。”舫恩明白是自己该消失的时候了。“再见。”
她转过身推着脚踏车。
“舫恩──”易行书唤住她。
“嗯?什么事?”舫恩立刻回过头,眼眸中闪耀着期待的光辉,仿佛已经等他等了好久。
“我想……”一股莫名的力量压制着他。“我们改天再见面吧!”
“喔,好啊。”舫恩眼眸中闪烁的星光,瞬间又黯淡了下来。
她推着脚踏车,快步离开他们的视线,头低低的,不想让他看到她这么难过的样子。
“行书!”郁莉叫着面色凝重的易行书。
“我知道,走吧。”行书坐进黑色轿车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靠在椅垫上,不再说一句话。
※※※
富丽堂皇的法式餐厅里,装潢如同欧洲宫廷般的华美,巨型水晶灯、昂贵的英国骨瓷餐具、现场钢琴演奏、白衣黑裙的侍者……在在彰显出在座来宾的高贵身分。
贵宾室里的长型餐桌上,坐的皆是电脑科技业的大老板们。主位坐的是金氏科技集团的总裁金达辉,而他的女儿金郁莉,与他一心认定的“未来女婿”易行书,正坐在他的旁边。
大家一边品嚐着美馔佳肴,一边热烈地讨论最新市场战况。只有易行书一个人沈默不语,低着头自顾自的吃着牛排。
他完全没发现,对面一位长发女郎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着他。
“行书啊,怎么你今天这么沈默,只顾着吃牛排,不陪我聊聊天啊?”金达辉向行书举起酒杯。
“爹地,行书这几天工作很忙,大概是有点累了。”郁莉代为解释道。
“哟,你看我这个女儿,还没嫁出去就帮着别人讲话,哈哈~~”金达辉爽朗地大笑。
易行书这才感觉到这场餐叙的气氛,似乎有点“怪怪的”。
郁莉看着老爸的手还悬在半空中,赶紧推了易行书一把。“行书,爹地找你喝酒呢!”
“是啊,快跟未来的老丈人喝一杯吧!”旁边的客人也帮着起簟?br/》
易行书勉为其难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量!行书这个年轻人真是不错啊,年纪轻轻就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坐在对面的王董事长说。“郁莉啊,妳要是不赶紧把握,那可要把行书让给我女儿喽!”
坐在王董身边的女孩害羞地低下头,她正是刚才从餐会开始便一直看着行书的长发女郎。
郁莉脸上挂着笑容,却瞟了一眼对面的王家千金。想跟我抢?门都没有。
“爹地呀,你看,王伯伯欺负我。”郁莉靠在金达辉身边撒娇。
“呵呵,欺负妳的人不是王伯伯,而是坐在妳旁边的人。”金达辉带着开玩笑的口吻暗示道。“行书啊,你和我们家郁莉认识这么久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要请大家喝喜酒啊?”
“是啊,难得金总裁这么赏识,还计划着要帮助行书筹组公司呢!”旁边的客人像是套好招似的,一起加入“逼婚”的行列。
易行书这才明白,今天的餐叙果然是场“鸿门宴”。
郁莉羞怯地笑着,等着易行书的回答。
行书嘴角微微的牵动,笑容僵硬。是的,这对别人来说,也许是个平步青云的好机会,但是对他来说,最厌恶的就是这些虚伪的嘴脸。
如果他不是杂志报导最炙手可热的程式设计师,如果他没有拥有聪明的头脑,没有获得令人欣羡的哈佛学位,这些人还会这样拢络他吗?
答案是不会的。在他父母去世的那年,他就已经嚐尽了人情冷暖和社会的现实。
当时,他才十五岁,他的父母都是最顶尖的大学教授,却在一场车祸中不幸丧生。事故发生后,父母平日的亲朋好友忽然全都消失了,或者有的人表面上对他嘘寒问暖一番,却没有人真正关心他,愿意伸出援手。
当时他年纪虽小,却已深刻体验到人性的丑陋。
而今,当他靠着自己的努力与苦读得到今日的成就,这些围在他身边的人却只令他觉得厌恶。
“伯父,我想你误会了。”行书终于打破沈默。“我和郁莉只是朋友,我一直把她当作妹妹,至于您提到的合作案,我非常感谢您的赏识,不过很抱歉,我并没有这个意愿。”
掷地有声的几句话,让喧闹的包厢里顿时鸦雀无声。
郁莉更是不敢相信,这是她好不容易精心策划的逼婚大戏,而易行书……居然这样当面拒绝她?
“易行书!你竟然这样对我?”她恼羞成怒地对他咆哮着。
“郁莉,很抱歉。”他异常冷静地对她说。“但是,请妳冷静想想,妳会发现妳真正爱的其实并不是我,而是我的附加价值。”
郁莉睁大眼睛看着他,一颗豆大的泪水从眼中掉了出来。
“这有错吗?如果你不是这么优秀,我金郁莉为什么要喜欢你?我有必要跟你在一起吗?”
她爱的是他这个人,还是他的附加价值?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不在乎这种问题,反正她就是要他!这样有什么错吗?他为什么要当众这么让她难堪?
易行书放下手上的刀叉,喝了一口水,然后拿起白色的餐巾,优雅地擦拭嘴角后,才站起身来。
“很抱歉,我吃饱了,各位慢用。”他转身走出贵宾室,迈开自信潇洒的步伐。
他忽然了解到,什么对他才是重要的。
他曾经看过一张有别于这些贪婪、虚伪、势利的脸孔,以及一双纯粹而真挚的眼神,让他看过一眼就无法再忘记。
是那样的眼神,融化了他多年的防卫,让他相信世界上还有一种单纯的感情,会有这么一个人,无论他成功、失败都会永远陪在他身边。
※※※
易行书飞快地开着车子,来到甜心屋的门口,还好,灯还亮着。
窗内温馨的灯光,仿佛有人一直在那里等待着他。行书满怀欣喜的推开门,却只见采茵一个人在店里。
“请问,舫恩在吗?”行书礼貌的问道,但从急促的声音里不难听出他激动的心情。
“你?你来做什么?”正在清洗器具的采茵回过头,看到那身穿黑色西装的可恶男人。“我不是叫那女人告诉你,再也不准你踏进甜心屋一步吗?”
“为什么?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行书不解地问道。
“误会?”采茵刚好清洗着一把水果刀,眼睛还恶狠狠地瞪着他。“那天那个疯女人来店里找舫恩时,我也担心会不会是个误会,结果舫恩今天去找你,你不是已经给她答案了吗?现在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大姊,妳口中的疯女人……是指郁莉吧?她来过这里?”
“你不知道?少跟我来这套喔,我妹妹是比较笨,但别以为我也很好骗。”采茵一脸不相信他的表情。
“那么说,舫恩今天是专程去找我的?”行书自言自语着。“而我竟然相信她只是碰巧路过……”
“你说什么?你以为她是碰巧路过?”采茵激动得挥舞手上的水果刀。
“对不起,大姊,妳冷静一点,听我解释……”行书有点担心这个过度情绪化的女人。“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但是请妳相信我,我对舫恩是真心的,我是真的很喜欢她。现在,请妳告诉我她在哪里,让我亲口向她解释好吗?”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采茵面无表情地说着。
“大姊,请妳告诉我。我想,舫恩现在的心情一定很难过,让我去找她好吗?”行书真切地恳求着。
采茵仍带着怀疑的眼光看着他。“我能相信你吗?”
“这点,请让舫恩来决定好吗?”他的眼神充满了坚定与诚恳。
和他真挚的眼神对看了半天,采茵最后叹了一口气。
“好吧,别让我看错你喔。她啊,没精打彩的,我让她先回家休息了。”
“谢谢妳。”行书转身冲出门口,连车都不开,就直奔她的住处。
舫恩的家就在前面不远的巷子里,他的脚步迫不及待地向她飞奔而去,速度可能比宾士车还快。
因为有句话,他一定要亲口告诉她……
第六章'加入书签'
蓝家的客厅里,传出一阵幽幽的叹息。
“蓝舫恩,妳不要像鬼一样好不好?”坐在电视机前打电动的弟弟忽然背脊一凉,忍不住抱怨道。
大概是因为从来没听过舫恩叹气吧,所以乱不习惯的。
“妹妹,妳是不是生病啦?”妈妈关心的问。
“没错,她平均每三分钟叹一口气,妈,这是忧郁症啦!”弟弟说话的口气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哎哟,怎么办哦,妹妹得了忧郁症哟……”
“唉!”她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回到家可以比较清静一点,没想到却更心烦。
弟弟回过头,给妈妈使了一个眼色,好像在说:看吧,我没说错吧?
“我先回房间睡觉了。”舫恩懒洋洋的走回房间。
当头靠在枕头上的那一刻,一阵莫名的失落却偷偷袭上心头,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电灯发呆。
脑海里又浮现行书与郁莉并肩走向黑色加长型轿车的模样,就像电影里的情节一般,他俩身后散发的是万道光芒,而她,却被打入最黑暗的深渊。
天啊!不能再想了。舫恩拉起被单盖住自己的头,拒绝让这种幻觉继续再残害自己。
“叮咚──”电铃忽然响了起来。“叮咚──叮咚──”
“姊!有人按电铃。”弟弟的叫喊声从客厅传来。
这也太夸张了吧!人就坐在客厅里,居然还要叫已经进房睡觉的她去开门?
“妈,妳去开门啦!”舫恩全身无力,完全不想离开床铺。
“妈在洗澡,我在打电动,妳去开门啦!”弟弟再度隔空喊话。
“叮咚──叮咚──”电铃声愈来愈急促。
唉!她又叹了一口气,只好不情愿的下床,闭着眼睛走出房门。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该不会是姊姊忘了带钥匙吧……”舫恩喃喃自语地走向门口,同时把眼睛凑向门上的猫眼,看看到底是谁在门外按铃。
那圆圆的小孔里,竟出现了她意想不到的人影,舫恩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
“幻觉!一定是幻觉……”她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这是失恋症候群的症状之一,她一定是把别人错看成他了,易行书怎么可能出现在她家门口?
舫恩相信打开门之后,她就会发现站在门口的人其实是姊姊。于是她先深呼吸三口气,再打开门。
但当她真正看到眼前的人时,呼吸瞬间停止了,视线也模糊了,眼睛覆上一层薄雾……
这一定是幻觉,弟弟说的对,她一定是得忧郁症了。
“舫恩。”
幻影居然还会开口说话?而且听起来是那么的真实,看来,她的病症一定很严重。
但这幻影居然向前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
这怀抱好温暖啊!当她终于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时,才仿佛刚从梦中醒来。
“真的是你?”她还无法置信。
“是我,当然是我。”行书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舫恩,我有话要对妳说。”
她突然觉得心头一阵抽搐,他这么晚跑来她家门口,究竟是为了说什么呢?
“其实,我曾经见过天使。”他的眼神里仿佛有颗星星,漾着无限柔情。
“天使?”他怎么会在这样的夜里,突然提到了天使?
“是的,我见过一位天使,她有着甜蜜的笑容,纯洁的气质,动人的脸庞及一颗温柔善良的心,但是,当她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却不相信……”他轻扶着舫恩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
“真的吗?你真的看过天使?”舫恩根本听不出他口中说的天使就是她。
“是的,我不但看过她,还吃过她做的松饼,而且,她现在就站在我的眼前。”他实在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站在他面前的……不就是她了吗?她忽然觉得鼻子涌上一股酸意,涌泉般的泪水就这么从眼中夺眶而出。
“你骗人!骗我说有天使──”她噙着泪水,轻捶他结实的胸膛。
行书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傻瓜,妳就是我的天使啊!”
她还是哭着,只会哭也只能哭,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妳知道吗?我一直在寻找一样东西,一个曾经认为已经不存在的东西,直到遇见妳,才发现妳就是拥有那样东西的人。”他拥着她,亲吻她芳香的秀发。
“那是什么东西?”舫恩不解,她一无所有啊,怎么会有他找了很久的东西呢?
“就是这个。”他指着她的心窝。“一颗美丽的心。”
行书深情地凝视着她,深邃眼眸里蕴藏着浓郁的情感,透过目光的交流,如实传递给她。
“行书──”她把头埋进他胸前。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害她羞涩得不知如何面对。
扑通!扑通!靠在行书的胸前,才听见他猛烈的心跳。
“你的心跳得好快,好像刚跑完马拉松一样。”她抬起脸,被泪水冲洗过的双眼,显得更为清澈动人。
月光下,她纯洁无邪的眼神,比任何性感美艳的脸孔更令他心动。
“因为我想吻妳──”他捧着她的小脸,深情地吻上她的双唇。
一阵温柔的接触,令她全身每一个细胞充满了紧张与甜蜜的激素,身体不住地战栗着。短短一个晚上,她深深陷入失恋的地狱,而现在,他的吻却又带她来到天堂。
她爱他,而且从来没有如此确定自己的心意。从来她就是个失去什么都无所谓的人,不喜欢争也不习惯强求,但她现在紧偎在行书的怀里,却很强烈的知道,她不想失去他。
舫恩踮起脚跟,抬起双手紧紧勾着他的颈项,轻启樱唇,用最热情的方式回应他的吻。她的举动点燃了行书对她压抑许久的渴望。
环在她腰上的手,更用力地将她抱紧,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距离,他热烈地抚摸着她纤细的腰、臀……
“妳准备一直让我站在这里吗?”他低沈沙哑的声音令人心醉。
舫恩低下羞红的脸,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站着吻脚很痠。”行书仍旧满眼情迷地看着她,眼神漾着迷人的笑意。
她忍不住羞怯地笑着,转过身小心地打开门缝──太好了,妈妈进房睡觉了,弟弟在浴室里洗澡。
“嘘──”她伸出食指摆在唇间,对他做出噤声的动作,然后拉着行书的手。悄悄走进客厅,快步跑进她的房间。
一关上门,舫恩双腿一软坐在床边,大大地喘了一口气,不断拍着胸脯。“呼!好紧张。太、太刺激了,心脏受不了……”刚才那种惊险万分的场面,实在是太刺激了。
没想到身旁的他却一个反身,将她牢牢箝制在床的中央。
“啊──”她失声叫了出来。
“嘘──”他抵着她的唇,转头看了看门口,低声说着:“小声点,别吵到妳家人了。”
舫恩娇笑着,当行书回过头时,她一双深情款款、眼波流转的眸子似乎早已等着他。
行书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亲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尖……当四片炽热的唇瓣一接触,就再也不愿分开。
他解开她身上丝薄的睡衣,轻抚着柔嫩如婴儿般的肌肤。
“我爱妳,舫恩。”他深情地诉说,声音中夹带着浓重的喘息。
舫恩紧抱着他,虽然感到羞怯,但这句话无论如何她也要说出口。“行书,我也……”
“叩叩──”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姊,借我吹风机啦!”是刚洗完澡的弟弟。
“糟了,是我弟。”舫恩立刻跳了起来。“怎么办?”
她慌乱地查看四周,窄小的房间内完全没有可供躲藏的地方。
“姊,快开门啦!我会感冒啦!”弟弟在门外大喊着。
“好啦,等一下啦!”舫恩紧张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先从后阳台出去吧。”行书指着她身后的落地窗。
“哦,对了,我都忘了还有阳台。可是,这里是二楼耶!”
“没关系,我腿很长。”行书拎起西装,走出阳台,看看高度应该没问题。
“可是……”舫恩又担心又舍不得。
“放心吧,我明天再来找妳,好不好?”行书爱怜地轻抚她的脸庞。
正当他要走出阳台时,舫恩忽然拉住他的手。
“告诉我,这是不是梦?我会不会明天再也看不见你了?”
“傻瓜。”他微笑着说。“这是最真、最美的梦,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对妳的心都不会改变。”
行书跨过栏杆,轻轻纵身一跳,轻松地降落在地面上。柔和的月光下,他对她挥挥手,微笑地用嘴型说着“晚安”。
舫恩站在阳台边,早已将急促的敲门声与弟弟的叫喊声抛到九霄云外,此刻在她心中,只看得到那令她永难忘怀的笑容。
※※※
走在深夜的街道上,一阵凉风吹来,行书穿上黑色的西装外套,踩着轻快的步伐,一路跑回甜心屋。今晚,他体会到这些年来最愉快的一种经验。
长久以来,他在尔虞我诈的社会中挣出自己的一番天地,但是他不相信任何人,也不愿意付出任何感情──直到遇见舫恩,他才再次体验到敞开心扉、真诚相对的美好感觉。
而他的心情也从不曾像此刻一样,感觉到全然的缓和与放松。
就在接近甜心屋的那个路口,他飞快地穿越马路,心中满满是舫恩的笑容,却没有注意到右边那辆急速行驶的跑车──
当强烈的远光灯投射在他身上时,他转过身,停下脚步……
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烈撞击着他,脑海中的形象逐渐模糊,路人的惊叫声也渐渐地消失,直到他再也看不到,听不到……
刚刚拉下铁门的采茵,忽然听到一阵刺耳的车声,紧接而来的是巨大撞击声。
“天啊!是车祸吗?”她转身看到易行书的银色宾士还停在门口,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立刻往街口奔去,眼前的景象令她忍不住失声大叫,穿着黑色西装的行书,竟毫无血色地卧倒在路的中央……
※※※
紧急手术已经进行了将近四个小时,医院急诊室里的护士忙进忙出,不断地送血袋进手术房,采茵站在门口着急的踱步,而呆滞坐在一旁的舫恩,却是不发一语,面容惨白得可怕。
一接到姊姊的电话后,她穿着睡衣就冲到医院来,始终没说一句话,眼中的泪水也从未停止过……
“怎么办?他是不是失了很多血,不然为什么护士一直送血袋进去呢?”采茵紧张地自言自语着,但看到舫恩痛苦的表情,她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会让她更痛苦。
她心疼地看着舫恩,看着她紧紧握着拳头,微微地颤抖。采茵知道,她在忍耐,她要忍着心痛和紧张,为行书祈祷──
手术灯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