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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奸雄天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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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张世杰的提问,陈德兴只是摇摇头,“杀一儆百而已!日后到了北地,这等事情可是少不了的。”

“杀一?”张世杰看着窗外长江滩头上排列开来的木椿,总有好几十根的样子,每一根上面都有一个惨叫着的活死人。“杀在这个地方,又能给谁看?”

“给那些蒙古汉军、新附军的降卒看,给我霹雳水军中的军将们看!”陈德兴的语气冷淡,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情,而不是几十条人命。

“为什么要这样?”张世杰还是不明白,“难道他们不肯投降?”

这怎么可能?他们又不是蒙古人,不过是为了钱或是被迫替蒙古人卖命的汉人罢了。

陈德兴冷笑道:“投降只是开始,要让他们真正成为百战百胜的劲旅,就必须改造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只有这里改变了,他们才会不怕死、不怕苦、也不是那么要钱。而要改变这里,就要从害怕开始……怕我,怕霹雳水军的大义教官!”

张世杰的眉头紧紧皱着,他已经见识过霹雳水军的军卒是怎么打仗的,真的是不怕死、不怕苦、不要钱!南沱场大寨防御战打得那么苦,就没有看见霹雳水军的军官拿出一筐筐的铜钱!

至于他的那一千多人,全都得靠现钱才能撑下来。

而现在,冒着这样的烈日行军,霹雳水军上下愣没有人叫苦,更没有一文钱的号赏。而张世杰的人,那是每人给了一贯铜钱的赏才勉强上路的……

当然,陈德兴的霹雳水军并不是完全不讲报酬,官职、差遣、土地、足额发放的军饷、上等的伙食(对士兵而言)等等的都有。而且论功行赏是相当公道的,由各部队的主官、副官和大义教官一起当着士兵的面公开评定。

但是,在霹雳水军中绝对没有下级和上级讨价还价将钱的事情——这里是军队,不需要工会——而且平时的训练、行军,再苦再累,都不会额外加号赏。

一支军队,一个组织,哪怕是革命军队,革命组织,都不可能完全不计报酬,不讲得失。就是中国早期的领袖,也是有一定特殊待遇的。但是一支军队绝对不能只讲钱,而没有了理想和荣誉感!

而大宋的官军,很显然就是这样一支没有理想,没有荣誉,只知道死要钱的军队!如果大宋官家有足够多的钱,他就可以一直和蒙古人打下去,直到把蒙古拖垮。可是一但朝廷的钱花完了,大宋官军也就打不了仗,就只能等着灭亡了。

而陈德兴想要的,绝不是大宋官军这样军队。

“世杰兄,我的霹雳水军是什么样的队伍,你也知道了。”陈德兴认真的看着张世杰,“怎么样?可愿意加入么?加入了……就要改变,变得和我们一样,没有例外!”

例外是不能开的!陈德兴非常清楚这一点,有一个例外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乃至第N个,霹雳水军特有的纪律和风气早晚会荡然无存!战斗力也将一落千丈!

历史上,中国共产党和KMT在武装力量建设上最大的不同就是,前者基本不能容忍军阀武装,会对投靠过来的部队进行彻底改造,使之和其他革命军队一致。后者却是个什么军队都收的大杂烩,而且也没有个改造的好办法,弄到最后派系林立,互相制肘,内耗严重。

陈德兴静静地看着张世杰,过了半晌,才听见对方一声叹息:“庆之,看来你是不会把兵权交出去了……我猜得没错吧?”

陈德兴笑了笑:“我不交,也没有人能夺走!”

“吕家呢?”

陈德兴冷笑:“吕文德能杀得了蒙古大汗?能打败十万蒙古强兵?”

张世杰默然,“那么庆之兄想去哪里?”

“饮马翰海,封狼居山,西规大河,列郡祈连!”

听到这里,张世杰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一下站起,又强忍着缓缓坐下:“庆之,现在是宋,而不是汉……”

陈德兴大笑,伸出两根手指:“我有两万兵,就足以伸展胸中之志,世杰兄可愿与我同心?”

两万普通的宋军根本不算什么大本钱,到了北地连立足都难。但是两万经过洗脑,装备了先进火器的大汉族主义战士,可就是一支了不得的武力了,而且还是一颗民族复兴的火种。

已经见识过霹雳水军战斗力的张世杰,当然知道对方没有在打诳语,而是真的有可能实现的。而且他还知道,自己如果想要打回北地,想要衣锦还乡,就只能跟着陈德兴。

他深吸几口气就将情绪平稳下来,“不就是一千二百多人嘛,这不算什么……只是有些老兄弟未必能受得住霹雳水军的规矩。”

陈德兴微笑着拍了拍手:“我给他们人头,蒙古鞑子的头,让他们高升去别处做官。”

第181章交个底

天色向晚,蒙古大军的中军,才在一片山谷当中,安扎了下来。

蒙古大军的中军建制庞大,旗帜煊赫,随军还有太多的辎重,蒙哥是带着半个宫廷一起南征的,中军除了怯薛勇士还有宫廷的宦官、宫女和十几个他所宠爱的后妃,行进之际,自然钝重不堪。虽然蒙哥后宫的女子不是来自草原就是来自斡罗斯或是波斯,都是能骑马行军的女人。但是斡兀立·秃忒迷皇后却没有让她们轻装急行,而是缓缓而进。

护卫的怯薛军也都甲胄整齐,打着各色旗号,高高举着九斿白纛,仪仗森严军容浩荡的行军,就好像蒙哥大汗仍然在世,蒙古大军在南沱场也未吃什么大亏一般。

而且到了每日的宿营之地,这支败军更是愈加严整,挑挖壕沟,布设营墙,修建望楼,没有一丝马虎。甚至比蒙哥在世的时候更加严正!而中军派出的怯薛还会打着蒙哥的旗号巡视各营,看到有胆敢怠慢之将,顿时就会将其拖回中军的金顶大帐之外,一顿皮鞭军棍,一副治军毫不容情的做派。

这一番整顿下来,居然让一支刚刚打了败仗,折了主帅的军队凛然起来,至少看上去肃然严整,很有些浩浩之师的气派。

由于蒙古大军西退的路线靠近长江南岸,因而这副浩荡军势很快就被江面上往来巡弋的三层桨座战舰报到了陈德兴那边。

和江对岸的蒙古人相比,陈德兴在江北的营地就马虎多了,只是伐了些林木草草修了道栅栏,同时让营地倚着长江。在靠近大营的江面上,则是排列整齐的三层桨座船和车船。

大营栅栏虽然马虎,壕沟也没有挖。但是营中的伙食和卫生却非常仔细——陈德兴既然有意开拓海外,自然要万分注重在军中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要不然将来在役瘴丛生之地可就要吃大苦头了。

当炊烟从营地各处升起的时候,陈德兴正背着手在部队当中转圈。根据霹雳水军的制度,每个队自成一个伙食单位,围着野战锅灶在那里吃饭。这一顿吃的是米饭、咸鱼和腌菜。霹雳水军的伙食标准在这个时代算是很高的,和其他宋军不同,不是一日两餐,而是一日三餐。每名士兵每日有二十四两米面,中午、晚上两顿都有荤腥。而陈德兴更会在军士用餐的时候,亲自到场观察,以防有人克扣军队伙食。至于每月的军饷发放,不仅有各级主官和大义教官共同负责,陈德兴同样会进行抽查。在霹雳水军之中,克扣军饷、吃空额的情况同样是不许存在的。

已经投靠陈德兴的张世杰现在也跟着他一块儿在巡视,这位张世杰本来是带着厨子和各种美味食材出征的,而在加入陈德兴这个团体之后,立即改变作风,把厨子和食材统统送去了伤病营。这样果决的告别过去,倒真是让陈德兴刮目相看了。

他们两人转了一圈,又去了战俘休息吃饭的营寨,这里是张九,哦,就是张弘范负责的。这段时间军情紧急,《醒狮》报暂时停刊,张弘范就被临时派遣来管理降卒。还别说,倒是管得井井有条,也和霹雳水军一样安营和用餐,伙食也是一样的,只是周围有霹雳水军官兵看守。那些俘虏拉了一天的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自然吃得狼吞虎咽。

陈德兴背着手对张世杰喟然叹道:“若无这些北地汉人纳赋税,造兵器,充步卒,蒙古何来今日之猖獗?不过此事并非北地汉人之罪,实乃杀飞言和,捐弃北地之误。若不杀岳飞,北地怕是已经收复百年了。”

张世杰也是北人,不过并不完全赞成陈德兴的言论:“若岳王不死,也未必能恢复中原吧?”

“如何不能?”陈德兴道,“岳武穆死时年三十九,六年后完颜宗弼病亡,七年后完颜亮弑君夺位,刚愎滥杀,荒淫无度,用兵轻率。岂是岳武穆之敌?若高宗皇帝能用岳武穆为相,整军经武,绍兴三十一年就该能恢复中原来。”

岳飞是绍兴十一年遇害,如果不死,到绍兴三十一年也就是五十九岁,以岳飞良好的生活习惯,活蹦乱跳的可能性极大。完颜亮这样的逗比要遇上岳飞,大金朝还能有活路?

“倒也是的,”张世杰也叹息一声,“真是一时失察,遗害百年!”

“失察倒未必,就是小算盘太精,误国误民了!”陈德兴批评的矛头直指高宗,接着又道,“若是余樵隐尚在,四川如何会有今日之危局?如果没有我们霹雳水军,现在蒙哥大概已经驻马京湖,和忽必烈会师于襄汉之间,皇宋国祚断绝,也就是今明两年之事!”

张世杰眉头紧拧,他知道陈德兴这话不是无的放矢的……蒙哥很可能已经身死,大宋朝廷的近忧将解,自然又可以做自毁长城的事情了。昔日是杀岳飞,近年来又有逼退孟珙,逼死余玠,将来未必没有杀兴言和!

而要自保并且实现北伐中原的理想,自然就要牢牢抓住兵权!

“若是朝廷要升拱卫去当枢密副使呢?”张世杰试探着问。

他现在既然上了陈德兴的船,自然就该多知道些底。

“官家要给我的恐怕不是枢密副使,而是驸马都尉。”陈德兴压低了声音道。

“驸马……升国公主!?”

陈德兴点点头,苦笑道:“倒是一件美事儿,不是吗?”

这件事情,在霹雳水军中,张世杰是第一个知道的。倒不是因为陈德兴最信任张世杰,而是张世杰已经是个阅历丰富的中年人,可以帮着参谋一下——陈德兴身边不缺武夫,似乎也不缺“技术男”,但是并没有一个可以充任狗头军师的部下。因为他这个集团中的大部分人都太年轻,更没有多少官场阅历。

当然,在给张世杰交了底之后,他还会一个一个的找自己的把兄弟和重要干部谈话交底。两世为人的经验告诉陈德兴,有些事情要隐瞒,有些事情要交底,要让核心干部有个心理准备,知道出路在哪里。

“拱卫看不上……公主?”

“看得上,”陈德兴笑了笑,“升国公主我已经见过了!不过北地,我也还是要去的,霹雳水军更不会交出去!”

“这……不合祖制吧?”张世杰瞅着陈德兴,“拱卫,你该不会要……”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陈德兴起却知道他想说什么。摆摆手道:“这天下须得有人挺身出来,要不然待蒙古新大汗选出来还得来攻打我们,到时候我能在驸马府里安坐?要那样,大宋天下谁来保卫?若是大宋没有了,官家怎么办?公主又该怎么办?这忠臣不是那样当的。”

原来这道理还可以这么讲的!张世杰频频点头,正佩服的时候,朱四九就给陈德兴送来了关于蒙古军队整然而退的情报。

“拱卫!”张世杰脸上顿时闪过兴奋的表情,“蒙哥已经死了!”

“死了?何以见得?”陈德兴不解地问。说实话,决机两阵之间他是很拿手的,但是揣摩对手特别是蒙古人的心思,他却是不大行的。毕竟他和蒙古人作战的次数并不多,没有什么经验。而张世杰则和蒙古人打了二三十年,早就吃透对手了。

“蒙哥若是不死,鞑子必不会如此严整。鞑子与我不同,习惯以骑兵遮蔽战场,充当耳目,将对手之一举一动尽皆掌控,因而战与不战,皆在其手,何须时时刻刻都严阵以待?这只能说明鞑子根本不欲战,就是要以严整之阵将俺们吓退。”

陈德兴哼了一声:“这鞑子不是要将俺们吓退,而是做给重庆诸将看的!”

接着陈德兴又不屑的冷笑一声:“鞑子那里还是有高人的,对俺们大宋诸军的脾气把握得很好啊!蒲制使和刘安抚早就被打怕了,鞑子肯自己退兵那真是求之不得,怎生肯去节外生枝去战鞑子的堂堂之军?”

张世杰谨慎地道:“鞑子主力尚在……”

陈德兴走动几步:“世杰兄,你觉得鞑子会往哪里去?”

“当然是沿长江南岸而走,先去涪州,再去泸州,然后沿岷江而上去成都。”张世杰思索着道,“西川虽然被鞑子屠过多次,但这会西川州县颇多投敌的,农事没有全废,应当可以拿出些粮食接济鞑子大军。”

“若是重庆、合州之兵能出些力气阻挡鞑子大军往成都府而去就好了……或许也可以北攻兴元(汉中)、利州(广元)!”陈德兴说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如果川中诸军能乘机收复兴元、利州,蒙古大军可就要北归投无路了。

张世杰摇着头道:“不可能,不可能……”

陈德兴道:“就是不可能也要试一试,世杰兄,明日破了涪州浮桥后就随我一起往重庆去,我们一起去见蒲制使和刘仲武。”

第182章王坚

重庆府城西北,夜色当中,数十骑疾驰而至,蹄声阵阵,惊动了一支支夜间寻哨的队伍。但是在拦截询问之后,带队寻哨的军将,都纷纷对来人行礼而退。

这数十骑漏夜而至的人马,簇拥着一位顶盔贯甲,须发皆白的老将,正是兴元府诸军都统制兼知合州的王坚。

这名忠顺军出身,戎马四十年的老将军一副风尘仆仆之色,但坐在马上仍然腰背笔直,目光炯炯。在此次蒙哥侵蜀之役中,王坚所据守的钓鱼城就好象一颗卡在蒙古大军喉咙口的铁钉,整整抵挡了蒙哥大军八个月的围攻,仍然屹立不动,直到蒙哥主力绕道东下。而后,王坚又主动率军出击,打退了蒙哥留在钓鱼城周遭的军马,彻底解了钓鱼城之围,还打通了钓鱼城和重庆的交通。

今日,他便是奉了四川宣抚制置使蒲择之的召唤,从钓鱼城赶来的。

不过连日急行而来,王坚的大将仪态仍不稍减,与麾下士卒同甘共苦之姿,更是与大宋诸将有天地之别,颇有昔日孟宗政创建忠顺军之时的风范。一想到昔日的忠顺军,这位老将军就忍不住的感慨。

那时的忠顺军是军民一体,屯田自养,灌溉十万倾,户户自养军马,自备武器,人人操练武艺,无不精熟。无论是女真还是蒙古,都不曾在忠顺军手低下讨过好。那时的忠顺军不仅能稳守襄汉,还能不时出击河南,把战火烧到蒙古人的地盘上去。

可惜,自孟忠襄死后,忠顺军各部就开始凋零败坏,朝廷又有意将忠顺军大部调离襄汉,使他们失去屯田自养的根基,军将之家也没有了养马习武的条件,自然也无子弟兵可用。之后兵员全靠募集,带兵之将也都一个个掉到了钱眼里面,没有几人还在认认真真带兵练兵了。

也就是王坚这个在忠顺军干了一辈子的老将,已经习惯成自然,还保持着昔日的作风,所以合州之兵在四川宋军中算是首屈一指的精锐。

但是在余玠被害,朝廷连着派了余晦、蒲择之两个一窍不通的低能统帅之后,川军的士气已然低落到了相当的程度,哪怕合州的精兵,也只能坚守堡垒而无力出城和鞑子大军决战了。

这一次要不是鞑子大军东下,钓鱼城之围真是不那么容易解的。

可是东下的鞑子大军,放眼天下又有谁能抵挡?贾似道么?一个文士能做到他这样也是不易了。但是和孟宗政、孟珙还有余玠相比,贾似道的将才实在差得太多。

至于吕文德……豪奢之名谁人不知?要是早个三十年,他或许还能不畏艰险。但是现在,早就是朽了,如何还能带兵?

这大宋的江山,真是有危如巢卵之势了!

满腹的心思之中,王坚这一行人马已经被巡夜的军将士卒,殷勤的一程程送入重庆府城之中了。

王坚麾下亲卫,在马背上左顾右盼。重庆府城的城池倒是坚固,三面环水,城墙高大,堡垒层层。但是进了城门之后,却仿佛和城外的金戈铁马,烽火连天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虽然城内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巡夜士卒并不算少,但是并没有严格宵禁。各种轿子、车辆在衣着华丽的仆从陪伴下络绎不绝的往来,酒肆、青楼之中还不时传出丝竹之音和欢笑之声。城中的豪宅也大多灯火通明,不用说定是主人的招待宴客了。

四川本就是重地,文武官员车载斗量,豪门大族不知凡几。此次蒙古入寇之后,大多集中到了四川制置司所在的重庆府,这里毕竟是四川城池最坚固,驻军最多,市面也最繁华的所在。

只是这些逃难避祸的老爷们就不能低调一些,和守城的士卒们一起过几天同甘共苦的日子么?

望着满城繁华温柔的景象,王坚一行人马对这场抗蒙之役的信心又堕了几分。

更让这位在钓鱼城苦苦支撑了八个月的老将诧异的是。这重庆府城深处,被重重拱卫着的四川宣抚制置司所在,竟然也是一片灯火通明!隐隐还有丝竹之声传出。制置使司居然也在设夜宴,这可真有些醉生梦死的意思了。

这蒲择之吃错什么药了?真的打算破罐破摔,混吃等死了?

王坚皱着眉头穿过一个又一个门廊,终于直入制司节堂。节堂之外,站满了锦衣灿烂的亲卫,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六尺多高的大汉,手中兵刃在牛油火把照射下闪着寒芒,雄赳赳气昂昂的很像一回事儿。

可是在打了一辈子仗的王坚看来,这样的做派,恰恰说明了主帅明明不知兵而又喜欢临阵。以为将军中壮士都聚集在身边就能在战阵上遮护自家安危,殊不知军中健儿也是有数的,都聚集到了主帅周围,上阵拼杀的就只剩老弱,能取胜才是见鬼了!

节堂之中,正在饮宴,还有官伎以歌舞助兴。蒲择之一身锦袍,端坐于上,两边分列几席,都是重庆府城中第一等的人物。江万里、刘整、杨文,俱在席间,都已经喝了点酒,人人都是红光满面,精神奕奕。

席间似乎还有人在赋诗做词,都是些词章华美的大捷之祝,节堂中两厢伺候的女乐马上就按宫引商,唱将出来,立即引来一阵接着一阵的叫好声,看上去好像真的打了胜仗一般。

正是最热闹的时候,王坚突然而至,席间诸人,目光都投了过来。坐在上首的蒲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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