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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奸雄天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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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五百之上,已是大捷!而吾军溃卒退到保障河边便会死战,城墙上还有神臂弓相助,损伤不会超过万人的。”

用一万宋人的性命去换一千五百蒙古人,这个交换比在后世人们看来肯定是不值得的。但是在眼下,无论是蒙古大汗蒙哥,还是大宋官家赵昀,都不会认为贾似道做了赔本买卖。

至于打杀多少蒙古汉军,对于蒙古和大宋两方面而言的意义都不是很大。只要蒙古人还控制着北方汉地,总归会有数不尽的汉军供其驱使的。而宋军损失的万人,在高高在上的蒙宋两国的大人物看来,同样不值一提。在南宋末世当中,还有比大宋旗下的汉家儿郎更不值钱的人么?

不过在扬州城西面的保障河畔,一干死里逃生的厮杀汉们的心情,却没有被战场之上的喧嚣慌乱所影响。对他们这些厮杀汉而言,只要扬州城一时不丢,他们便能有一阵子好快活了!

虽然大宋崇文抑武,战场上的厮杀汉从来不在高高在上的文士们眼中,但是临安城的官家却也晓得赤佬军汉们都是拿命在搏富贵,对于下层军将的赏赐,从来都是不吝啬的。只要能斩下北虏的首级献上去,官不一定能有,但是钱财是不会短少的。至于两淮之役最后打成什么样,可不是这些拿着刀枪在战场上搏命的底层军将需要操心的。

而方才那一轮厮杀,斩杀的红袄甲士不下二百,斩杀的蒙古鞑子更是过了四百,蒙古人和红袄军退得匆忙,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哦,是一地的功劳等着众人收取呢!还有些气力的军将们,这会儿都喜气洋洋的拎着刀子在割脑袋呢!

这可是整整六百多颗脑袋!自端平年蒙宋交兵以来,何时有一将宋兵砍下过恁般多的敌首?

这样的功劳报上去,不说吃上一辈子,三五年总是不愁了。

“承信,承信,大捷啊!大捷……”

不一时,刘和尚、卢大安、高大等几个临时的副将、部将都喜气洋洋的聚集到了已经卸了盔甲,席地而坐正浑身疼的陈德兴身边。

“儿郎们如何?殁了多少?伤了多少?”陈德兴抬起头,也不问斩首的数字,而是问起部下的损伤。

老军汉卢大安微微点头,似乎很欣赏陈德兴的所为——为将者不能只想到功劳而不顾麾下将士,虽然兵法上有慈不能掌兵一说,但是人心总是肉长的……

“总共有一千一百九十三人随承信参战,殁了四百三十一,重伤一百一十二,轻伤和无伤者有六百五十。”

回答问题的是高大,他从军之前是扬州城的渔霸,就是垄断渔业的黑社会头子,能当头子的人,自然有一定的领导和组织能力,也晓得要笼络下面的人心,所以在别人计算斩首和缴获的时候,他却在统计参战军将和伤亡数字。

“承节,和尚,高大,陆虎,王威,王虎……你们都还好吧?”陈德兴关切的目光一一从他们身上扫过。一番苦战下来,这六个人居然都没有折损!不过却是人人带伤。

“还行,轻伤而已。”

“没事,只是破了点皮。”

“就是中了两箭……”

“承信,俺没什么大碍。”

“俺毫发无损,那些狗鞑子老子一只就能捏死一个,没甚了不起的!”

最后这句话是那个叫陆虎的恶汉子说的,这家伙的确是少有的凶悍,一口大刀舞起了六七个人都甭想近身!

陈德兴点点头,正色道:“俺们是厮杀汉,该知道刀伤箭伤都要好生医治……俺家有个秘方,先将伤口洗净,再用烧酒擦拭,最后用蒸煮过的布条包裹。大家回营后就照这个办法处理伤口吧……”

“承信,俺们都是上老了战场的军汉,怕鸟刀伤箭伤啊!”陆虎这恶汉似有些不耐烦,“还是赶紧说功劳怎么分吧?枢密相公可是有令在先,斩十个北虏首级就能转四个官的……俺可斩了不止十个北虏啦!俺现在是进武校尉,转四官便是个成忠郎啦!”

“你这恶虎怎就知道升官?参战的兄弟那么多……有功劳该大家分的!”卢大安有些皱眉,这个陆虎也是卢兆麟的亲兵队将,勇倒是勇的,只是这为人真不咋样,喜欢争功……

“俺不管,俺只要官,有了官才能吃香喝辣,承信,你说是不是这个礼?”

陈德兴笑了笑,一挥手道:“放心吧,短不了你十颗鞑子头的。”

“承信……俺们手里的首级可还有夏太尉一份的,城墙上放箭的是夏太尉的兵!”卢大安一指城墙上那面夏字大旗。

夏太尉使就是夏贵,并不是真正的太尉,只是下面的人拍马屁叫叫罢了。夏贵现在官拜吉州刺史、河南招抚使、知淮安州兼京东招抚使。他的吉州刺史可不是一般的官,而是所谓的“正任官”。在宋朝武官的等级中,正任官已经接近了峰顶,刺史之上还有团练使、防御使、观察使、承宣使和节度使等五阶正任官,这正任官殊不易得,素有贵品之称。而正任官之上,则是武官理论上的最高阶太尉。

不过现在是武将们爬太高就危险的宋朝!当个从五品的刺史,拥着数万精锐,坐镇一方实际上已经是武人的极致了。再往上升的话就该遭猜忌了,到时候给个枢密副使的破差遣圈养起来,哪里还有现在这等逍遥?所以这位夏贵对功劳什么的兴趣并不高,要不然今日就该他出城督军了……

陈德兴思量了一下,已经想通了关节,微微一笑:“无妨的,夏太尉那边用不着担心,他老人家是不会要太多功劳的。”

其实也不敢要,今天是贾似道在外冒死督军,他在城里端坐!贾似道指挥的四万几千宋军苦战一天才拿下几颗鞑子头?夏贵要是敢夺了陈德兴他们的功劳拿出四百多颗鞑子头,贾似道要能放过他就不是奸臣了……

第20章木秀于林

夏贵的确是不会找陈德兴麻烦的,武官做到他这个层次,多立些功劳未必是福!就算功劳和岳武穆一样大,就真的是好事么?

但是现在聚集在扬州的其余宋军将领会不会来找麻烦,陈德兴心里面可就很没有底了!

今日出战的宋军官兵超过四万三千,分别属于武锐、亲劲、雄胜、宁淮、雄边、敢勇、精锐、武锋、强勇、忠节等十军。出战的都统制、统领、正将、副将加在一块儿肯定过百。那么多的中高级将领苦战竟日,折损的士卒恐怕也超过一万,才斩下多少真鞑子的头颅?

而自己一个从九品的承信郎驱使千余溃卒,背水一战,竟然就斩了四百多颗鞑子头颅还外加二百多蒙古汉军……这让军中诸将们的脸面往哪里放?而且,今日的功劳仅仅是个开始罢了,自己若想要挽狂澜,扶天倾,难免得用一个又一个的功劳把自己的地位堆上去,而自己做得越好,便显得两淮的一干武将无用,恐怕日后在两淮军中,自己不会是个很招人喜欢的角色了。

只是那样又如何?自己有两世人生所学的本事、经验和阅历,以及远远超出这个时代的眼光,还用得着看这些没大用的两淮武将们的脸色么?反正这个时代真正掌握大权的也不是这些武人……

想到这里,陈德兴淡淡的嘲讽一笑,右手撑了下地面,一下立了起来,目光一扫左右,“功劳的事情稍后再说,先去看看受伤的弟兄们。要是没有这些弟兄,靠俺们几个人可打不出这等胜仗来的。轻伤的兄弟要尽快医治,切莫让轻伤变成重伤,重伤的兄弟要尽可能医治,再把他们的姓名、籍贯都记录下来,以备不时。至于战殁的弟兄,俺们一定要帮着他们多争些抚恤……”

“还是承信爱兵如子。”

高大附和一声,就在前面领路,将一行人领到了临时安置重伤员的地方。其实就是护城河边一片空地,伤员们便躺在地上,无医无药,只有几个军士看守,惨叫之声此起彼伏,让人听着就倍加伤感。

“这位老哥儿,叫甚名字?家住哪里,家里面还有什么人吗?”

陈德兴走到一名垂死的老军汉身边,半蹲了下来,拉着他满是鲜血的手便问道。

“承信……俺叫刘中,家里没有人了,都叫鞑子害了!”老军汉只是微微一笑,目光中却露出轻松和愉快,“俺杀了一个鞑子,用长枪刺死的……值了!真的值了……”

“嗯……”陈德兴只是点点头,低声问,“刘老哥,你还有什么要求么?”

这老军汉咳了两声,吐出口血,微微苦笑,“到了这地步还能有甚要求?承信,若是您真的要问,俺就想要副棺材,要个坟头……能行不?”

“行!”陈德兴点点头,又到了下一个重伤员身边。这是个半大孩子,长得很秀气,有些瘦削,真不知他是如何穿得几十斤重的甲胄?这孩子的右胸中了一枪,伤着了肺,已经奄奄一息了——这个时代的战场救护和医疗水平自然是低的,重伤基本就是等死!能活下来那是命大到极点了。对此,陈德兴也没有任何办法,能做的只是尽可能满足他们最后的要求。

“承信……俺叫于大,俺家还有娘,还有弟弟,俺死了,俺娘和俺弟弟可怎么活啊……”

“吾养之!”陈德兴一把撕下自己战袍的一角,伸出一根手指蘸了血,先在上面写下了刘中的名字和要求,又记下了这位于大的家庭住址和要求,然后又走向了下一位垂死的伤员……直到将每一位伤员的要求、姓名和住址都一一记下,最后才将写满了血字的布片小心翼翼地收好。

这位……是在收买军心啊!

瞧着陈德兴的所为,周围正在休息的宋军军士们便议论纷纷开了。

“承信果然和别的将官不一样啊,别人只管抢功捞钱,哪里会管下面赤佬的死活?”

“承信哪里是等闲将官可比的?除了承信,大宋还有谁能领着一千兵斩了四百颗真鞑子的首级?当年的岳武穆也不过如此吧!”

“这次多亏跟着承信……要不然一条性命早就丢了,哪里还敢想立功请赏的好事情?若是今后能一直跟着承信边好了。”

“……那也没一定,卢右武已经殉了国,俺们武锐军诸将也折损不少,这都统制没准就是承信的了。”

“是啊,承信的功劳可大了,没准可以一下子升到武功郎,当个都统制也够资格了。”

“……要是有承信当都统,俺们这些赤佬军汉可就有好日子过了,起码承信心里面装着俺们,不会克扣俺们的军饷军粮,不会喝俺们的兵血!”

这些武锐军的士卒,其实都是扬州附近的平民子弟,大多是农家子,也有一些是渔民。思想都比较单纯,或者说是容易忽悠。如果换成其他几支年头悠久的部队,里面那些几代从军或是当兵几十年的老兵油子啥没见过?陈德兴这种邀买人心的做派根本不会有什么用。

当然了,光靠一点表面功夫想要得军心是不可能的,顶多就是给麾下的军士留下些好印象。真正要得军心,还得给下面的军将带去真金白银的利益……犒赏、转官,还有平日的粮饷,可都不能缺少了。只有这样,才能把军心收拢起来,有了军心才能更进一步!

而在这之前,陈德兴还有一件要务要处理,便是如何将自己在这一战中得到的首级、缴获变成实实在在的官位和差遣,有了这两样,自己才有资格将这里的六百几十条上过沙场,见过尸山血海的汉子变成自己的属下……

“承信,斩首和缴获已经计算好了。”这时,卢大安拿出个布条递给了陈德兴,喜气洋洋地道,“真鞑子的首级割了四百十一,蒙古汉军的首级有二百一十五,另外还掠得战马四十八匹……承信,这次的功劳有点大了!”

说到最后,卢大安的语气已经不是喜悦而是担心了。这么大的功劳,自然是人人眼热,想要独吞可不容易啊!他在军中多年,可没少见各种争功夺利的手段!

陈德兴扭头看了他一眼,又环视了一下周围,自己麾下的“部将”、“队将”已经自动聚了过来。个个都伸长了脖子,似乎想从陈德兴这里得到什么让人安心的话——这些能当临时军官的主,自然比寻常军士们多个心眼儿。陈德兴能带领大家立功打仗,并不代表能带大家去做官……

陈德兴哪里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当下就哈哈一笑道:“功劳大一些有甚好怕?要怕的不是功劳大,而是枢密相公不晓得俺们立功。不过俺你们跟着俺不用操这份心,枢密相公跟前的廖参议是家尊至交。而且家尊还是临安太学博士,进士出身,堂堂从八品的文官,和枢密相公都是认得的。”

第21章攻心和内应

在扬州城西北,九游白纛之下,诸翼蒙古都元帅也柳干同样在听部下诸将报告斩获和损失。脸色阴沉,眉头紧锁,凝视着前方的战场。

战场之上,喊杀声仍然一阵阵传来。被逼到保障河畔的宋军又开始了坚决的抵抗——他们的情况和早先陈德兴遇到的情况一样,被三十丈宽的保障河挡住了退路,除了死战,别无生路。他们情况又比陈德兴他们之前要好,虽然也被逼到了保障河边,但是人数尚众,各级将校犹在,布置在扬州城墙上的夏贵所部又及时以神臂弓支援。而更大的区别在于其他蒙古骑兵千人队没有如阿里罕部那样,拼了老命去突击背水死战的宋军,只是一味催促蒙古汉军发起一波又一波的攻势。而蒙古汉军又如何肯拼了性命去和狗急跳墙的宋军死战?所以战场之上的形势,又一次发生了变化,从蒙古占优变成了两方势均力敌。

“元帅,阿里罕千户禀报……”正在给也柳干念战报的一名蒙古军官好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消息,一下愣在那里,不往下说了。

“怎么了?”也柳干淡淡地问,“阿里罕打得怎么样?斩了多少南蛮?”

“……阿里罕千户禀报说折损,折损了四百五十一人!”

“四百五十一人?这是……汉儿?”

“是蒙古人!”

“什么?蒙……蒙古人!?”也柳干的小眼睛顿时张得老大,扭头看着那蒙古军官,“你没看错?”

“没,没看错。”那蒙古军官连忙将军报双手奉上。

也柳干接过一看,脸色顿时铁青似黑,大骂了起来:“混帐东西,阿里罕打得甚么?整整一个千人队还踏不破千余南蛮子的步卒,还……还折损了四百五十多人!来人啊,谁去给俺将这混帐小子的头割了来!”

听到也柳干要杀亲儿子,周围一干蒙古军官和汉人幕僚全都有些傻眼,更没有人敢挪动半步。

见部下集体“抗命”,也柳干的火气更大,锵的一声就把自己心爱的乌兹钢宝刀给拔了出来,“没有人去是么?那俺就亲自去砍了这混帐的头来!”

说着就要策马向前,只是胯下这匹西域宝马不知怎的也不肯向前,正恼火的时候就听见一旁有人哈哈大笑。也柳干一扭头,就看见发笑那人是个头戴貂帽,身穿对襟长衫的汉人儒生,手里拿着一柄鹅毛扇。他生得长眉朗目,俊雅非凡,犹如玉树临风,竟然是个翩然出尘的佳公子。

这儒生公子微笑着用蒙古话道:“元帅难道不想知道阿里罕千户是因何而败,又是败于何人之手的吗?”

“原来是刘安答。”素来瞧不起汉人的也柳干见到这人,却客客气气称他一声安答,因为此人是蒙古四大王忽必烈派到也柳干军中的使者。他名叫刘孝元,字明经,乃是忽必烈心腹汉人幕僚刘秉忠的从侄。此次随也柳干南下的目的,是在两淮地区寻找可用的汉人士子。

不过客气归客气,对于刘孝元的意见,也柳干仍然是不屑一顾,“阿里罕自是因为无能而败!至于败于何人之手……哼哼,待扬州城破,一并屠了便是!”

刘孝元摇摇头,指着扬州城,“三里之城,若得万众一心,协力而守,亦可挡十万大军,何况扬州户口十万,城池坚深?元帅自兴兵南下以来,所过之处,屠戮无算,今又放言屠尽扬州,此欲坚扬州军民死战之心乎?”

也柳干冷哼一声:“俺屠些一钱汉也是为了早日混同海内,实现四海一家,天下一统,这难道不是刘安答所想的吗?”

刘孝元轻轻摇动鹅毛扇,笑着摇摇头,“汉人并非全都反对我大蒙古,北地汉儿为我大蒙古效犬马之劳者不知凡几,两淮汉人难道就特别不识时务吗?若有不识时务者,元帅自可以天兵剿灭,可是不分善恶一律屠戮,只会让两淮汉儿背水死战,就像今日战场上这样。”

“那是蒙古汉军无用!”也柳干犹自嘴硬,这个蒙古人倒是个直肠子,心里想什么,嘴上便说什么。

刘孝元耸耸肩,道:“阿里罕千户不是汉军,照样败了。”

“阿里罕也无用!”也柳干咬着牙道,“所以我才要斩了他的头以正军法!”

刘孝元正容道:“那就请将阿里罕千户带来,当众查明缘由,若兵败确系阿里罕千户无用,元帅自当将其问斩。若兵败乃是因为南蛮之兵绝死抗战,那就请元帅查明他们绝死而战的缘由,再思考对策。”

也柳干本就不想杀死儿子,听刘孝元这么一说,便让左右将垂头丧气的阿里罕带了过来,和阿里罕一同过来的,还有同样在陈德兴手上吃了些苦头的李翠仙。

李翠仙倒是一点儿也不隐瞒自己的败仗,也柳干一问,她便一五一十将陈德兴和他的千余溃卒在战场上的表现都说了,然后又道:“今日一战,俺们大蒙古已经获胜,斩杀的南蛮子总有五万(当然不可能那么多了,小妖女也没数过),扬州城外都已经尸积如山了,现在将士们也乏了,天色又近黄昏,不如暂且收兵。”

也柳干眉头紧皱,似乎已经忘记要杀儿子的事情,只是喃喃地道:“不想汉儿之中也有如此人物……这陈德兴是个英雄,现在只是个小小的承信已经如此了得,若将来当了一方镇将,必是我大蒙古之患!”

李翠仙只是笑笑:“这陈德兴再有本事也投错了主公,赵家的残宋还能有几日国祚?待四大王和大汗会师京湖,便可顺流下江南,陈德兴如何能有机会当一方镇将?元帅不必将他放在心上。”

也柳干点点头,“说得也是!”他又转头看看刘孝元,“刘安答,现在已经查明了阿里罕千户受挫的缘由……你可有办法将这陈德兴招到金莲川幕府么?”

刘孝元摇摇头,叹口气道:“赵家总有几个愚忠之臣的,若是南朝的能人志士都是深明大义者,天下早就太平,百姓也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了。不过对于顽抗坚守的南朝城池,我蒙古大军还是该多些攻心,少些攻城。”

“如何攻心?”也柳干问。

李翠仙笑着插话道:“可将扬州西北的百姓尽驱入城,再趁机派遣细作入城去联络内应。俺们益都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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