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有符难挡-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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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笃定了这点,所以才敢如此的放肆吧!”
“最后一次较量很快就来了,他们对上了最大的敌人,赢了,就是王者,输了,就赔上所有,他赌了。”那人声音有些急促。
第十二章 她不是圣母()
“他的确是成了王者,以少胜多,成功逆袭,同样,他也一无所有了,他最好的兄弟,因此,丧天人永隔了。”
说完后,是久久的沉默,心底的苦涩酿成了醇厚的老酒,卡在喉头,都能够时刻体会到那种撕裂心肺的痛。
秦暖也不言不语,自己最重要的人逝世,那种感受她也是深有体会,她选择了逃避,而这人,应该是选择的时刻的将这件事情烙在心底,疼痛,无时无刻。
不过,他们之间也是不同的,他自己妄为导致了朋友的离世,而她,什么都没做,也是害得爷爷去世了。
她睫毛颤动,低垂眼眸,咬着下唇,掩饰眼底流露的几分苦楚。
她感受的到,这人很是痛苦,不过觉得这是他应该承受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的错误买单。
对于这人敢剖析自己的心,她还是挺高看的。
懦弱的她,选择了强迫自己逃避,忘却,这样是对么?
不过这人应该不只是为了讲个故事给自己听,定然后面还有事情要牵引出来。
“秦施主,我有件事情想要求你帮忙。”六爷从来没有说过求人的话,但是今天说了,低下了他自觉高傲的头颅。
“你先别拒绝我,等我讲完了再给我答案。”他事先恳求道,他很害怕秦暖直接就拒绝了他。
秦暖没有说话,眼睛看着远处,残留几分迷怔。
“我最好的兄弟留下了一个孩子,起初的时候,和我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他长叹一声接着道。
他相信秦暖能够明白之前他诉说的那人就是他,所以直接转换了叙述人称。
“但是后面的时候,知道了他父亲是为我而死的,就很是仇视我,我想要照顾他也是没法子,甚至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因为他不愿意见到我,我不想再伤害到他,我本来是想好好的培养他,不让他接触这些肮脏黑暗的东西,让他出国深造,不要再回来了,过上另外一种平安幸福的生活。”他语无伦次的道。
“之前一直都是按照我的期待在走,我很欣慰,现在却是抽烟汹酒,飙车赌博,到处滋事,很是颓废低沉,都没有人样了,他才是一个高中生,他本该有美好的前途,我真的不想他变成这个样子,这样对不起我最好的兄弟,但是对于他,我无论如何都是下不了狠心,因为我对不起他的父亲。”他抱紧自己的头,脸上满是痛苦,喉间溢出声声低吼。
他松开自己的手,继续道:“我很后悔自己当初一意孤行下做下这么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但是没有重来的机会了,赎罪,都是没有机会。”
“我希望你能够帮我改变一下他。”蓦地,他直直看向秦暖,恳求道。
之后,他就没有说话了,秦暖避开他的视线,手指在石桌上轻敲了敲,平淡的语气开口道:“就算是这样,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虽然她同情,但她不是圣母,不是别人请求什么就会答应,这和她并没有什么干系,不是么?如果世界上这样的事情,她每件事都要去管,那她的人生就不是自己的了。
她觉得自己骨子里就是淡漠寡情的,或者说,现在,她的情只会给那些极个别的人,没有多余的。
呵!冷眼旁观这个世界才有趣!
“主人,他真的很可怜。”小钰忍不住说了一句。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的。”秦暖淡淡的回了一句。
小钰沉默了,道教一脉,理当心胸豁达,有侠义心肠,救人于危难,积极面对人生。
新主人却很难做到这样,她的成长环境,生活遭遇注定了她思维的方式会不一样。
一个多月的相处,小钰又叫她主人,秦暖已经是把小钰放进心里了,至于占了多大一角,还不得而知。
或许没有接触外界,所以小钰不谙世事,天真单纯,不过她并不觉得这是好的。
“你觉得,只要有人求助,就必须要帮忙么?”她误解了小钰的沉默,对着小钰问道。
小钰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这么问,条件反射的点头。
“那你觉得,人应该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么?”秦暖接着问。
“应该。”小钰继续点头。
“他说的那个孩子的确是可怜的,但是这一切是什么造成的,你想过没有?”
小钰摇头。
“这是因为当初他自己一味的想得到权势,利欲熏心,所以才会造成他朋友的牺牲,间接的导致了那个孩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被仇恨占满了整颗心,无法排遣痛苦,才骤然大变,放弃了自我,一个高中生,的确是很难承受知道对自己最好的人当初造成了自己父亲的死亡,虽然他父亲是出于自愿的。”她这么说着,隐约还是带着几分压抑的嘲讽,这个孩子,是极度不幸的。
“所以,应该为他负责的是六爷,并不是我。”后面这句,却是有些冷酷。
“人的确是可以去帮助别人,我不否认这点,但是我只会选择帮助我想帮助的人,帮助那些因为意外受到伤害的人,而不是他这种,明明可以自己去弥补自己的罪恶,却是希望通过别人达成自己想要的结果。”秦暖一口气说了一大串,但是花费的时间并不长,看着小钰一脸的纠结,她放缓了语气。
她或许会帮助人,但是绝对是极少数的人。
这可能和他以前的思想大不相同,但是她必须要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传递给他,不说一定要他认同,但是至少要理解,毕竟她们以后朝夕相处的时间很长,这就是磨合。
这冲击的确有些大,小钰一时难以理解透彻,所以不言不语的愣在了当地。
秦暖给他消化吸收的时间。
“你要什么,只要我有都可以给你。”六爷沉声道,对于秦暖的拒绝,他还是有心理准备的。
他深韵这世界的规则,没有陌生人应该白白的帮助你。
“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让我觉得珍贵的东西?”秦暖话语里带着淡淡的嘲讽。
第十三章 不期而至()
他沉默了许久,认真的搜罗了一番,头垂了下去,讷讷道:“的确…是没有了。”顿时也是觉得自己纵横捭阖大半生,竟是活的如此失败,他觉得珍贵的东西,都已经被他自己亲手葬送了,旁的东西,他都不觉得珍贵,如何能让秦暖觉得珍贵。
秦暖没有再火上添柴了,眼神清冽的看着他道:“你走吧!”说完她没有再看这人一眼,径直回房间了。
程刚张了张嘴,说不出任何挽留的话,满脑子都是秦暖凭什么帮助自己,就算是自己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也得她愿意接受。
“主人!”小钰低沉的喊了一声秦暖。
之前他的确是被秦暖一连串的话击溃了心神,甚至认同了她的那番话,但是后面细想了之后,他觉得秦暖说的并不全然是对的。
秦暖看向他,眼神里几分疑惑。
“我听出你语气里的愤怒了,因为你觉得那个孩子是无辜的,你心其实很柔软。”他语气里说不出的欣喜,错怪了主人,主人应该只是不想程刚就这么轻易了却心中的罪恶。
没想到小钰居然一会儿就洞察了自己的心思,还用这么轻柔的语气说了出来,她有几分被人看破的羞耻,她是愤怒,但是她的心从不是柔软的,她别开眼道:“我可没打算帮助他。”
小钰感受到了秦暖的别扭,偷笑,到了嘴边的话没有出口了。
他觉得主人迟早会帮助那个孩子的,而程刚并不是没有任何可取的地方。
改变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他可以慢慢的影响主人。
本来以为自己不过是听个故事,却是没想到居然被搅乱了心思,一夜未眠。
清晨,靠在床上,昨天反复的想了一夜,这程刚也的确是有些可取之处的,他好歹是忏悔了,痛苦了,自责了,也应该为他说的那个孩子的事情努力过,不过可能并没有达到任何的效果。
听描述,程刚应该是地位颇高的,昨天他求自己的时候,并没有颐声指气,而是态度诚恳,甚至有那么几分卑微,这也是很难做到的,这么想着,心里的天平一倾斜,幅度就没完没了了。
有一点是让人无比疑惑的,那就是他如何笃定自己能够帮助到他?
每当这种时候,她就会陷入烦躁之中,她抵触某些人,那种狠狠伤害别人的人。
她可能只是同情那个孩子。
不想了,一夜未眠,头疼的很,先睡几个小时再说。
于是,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响起。
青云观的众人倒是觉得甚是惊奇的很,今天早晨居然没有看见秦暖的身影。
下午,秦暖和章道长交谈的时候,提起了程刚。
章道长沉默了半饷道:“他是被我有意放在斋堂烧柴的。”
秦暖一副愿闻其详的神情。
章道长沉声道:“想必他是找过你,所以你才会向我提起他的。”
秦暖点了点头。
“程刚他上半辈子的确是造了不少的杀孽,但是后面这些年也是诚心的投身了慈善事业,我道家虽然不讲究佛家的那些因果报应,万事讲究随心所欲,但是也还是有原则的。程刚的确是与我观有缘,所以我特意把他放在了斋堂烧柴磨练心性。”
秦暖眼中闪过几分思索。
“两个月前,他亦是求过我一次,为的就是友人之子,我算了一卦,贵人三个月内必定会出现,许是他认定了是你,去求了你。”章道长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推测道。
秦暖抿着嘴角,原来这么回事。
不过她一点不觉得自己会出手。
但是听章道长对程刚的叙述,还是挺是认可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她还需要好好考量一下。
心还是动摇了一下,随即又冷硬了起来。
于是,她转移了话题。
章道长本打算说些什么的,被她一打岔也忘言了。
半夜,静坐在床上,秦暖沉心修炼天行诀。
丹田的气团依旧是米粒大小,她却是丝毫不气馁。
蓦地,她突然停止了修炼,瞳中几分激切,自己明白程刚为何酿造了悲剧,却没看明白自己,自己画符之所以受到了阻碍,不就是因为急功近利心理的影响。
自己太想获得成功了,反倒落了下乘,失了本心。
这么一想,套在身上的那层枷锁咔嚓脱落了,浑身洋溢着一种松快的气息。
于是,她进了空间,继续描摹画符。
果然,没有再卡在那处了,进益颇大,那一笔画都是完成了。
顿时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丝,深刻的明白了保持平和心境的重要性,这话是爷爷经常对她说的。
看主人解除了心上小桎梏,小钰也跟着很是开怀。
秦暖拿笔戳了戳自己下巴,若不是因为程刚的事情,自己一时半会儿也是没法子明悟这点。
自己倒是欠了他人情了。
一饮一啄,莫非真有天定?
看来,自己可能真要出手了。
不过一天,自己就驳了自己的认定。
她咬了咬唇,让她主动去说是不可能的,她做不出来,若是程刚再来求她,她就答应。
画符的进展还是颇快的,已经是完成了大半,尤其是在她心境日益平和之后。
再过个十来天,她就得离开这里了。
现在已经是五月底了。
这下,真的是要急着找工作了。
十天,转瞬即逝,秦暖还是没能在这段时间内,将寿符完成,她感觉颇是遗憾。
小钰看着主人的进展,眼角都不知道抽搐了多少次了。
主人简直是太超乎他的意料了,害他整天饱受震撼,现在已经麻木,这学符的能力,绝对是天才中的鬼才。
要知道,这是空间的主符,蕴含着自然之道和规则在内,每一笔画都是极难成功的。
她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并且和章道长告别,拖着箱子就打算离开,不过章道长似乎苍老了一些,应该不是她的错觉,对她也热枕不少,但是这个不是她应该关心的。
走出房门,程刚不期而至。
“秦施主,能谈谈吗?”他不想放弃,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秦暖今天就离开了。
第十四章 温情片刻()
秦暖点头,脸上平静,心底却是松了一口气。
“我回去仔细的想了想你说的话,我想我还有珍贵的东西。”他语气里很是忐忑紧张,袖子里的手紧紧捏着,这种情绪,居然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秦暖眨眨眼,示意他说。
“虽然我这贱命一条,但是生命是可贵的,秦施主若是能够帮我这忙,我这命就是你的了。”他说这话,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秦暖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也的确是有几分震动。
“既然你相信我,我答应帮你,至于能否如意,我不做保证。”她没有把话说的圆满,甚至还有些冷淡,不过她承诺了的事情,向来都是会尽全力去完成。
程刚简直是意外了,喜从天降,他并没有抱太大的期待的,语无伦次道:“多谢秦施主了。”
秦暖从包里拿出小记事本,唰唰的写下了几串数字,撕下递给程刚道:“今日就不便多聊了,这是我的号码和邮箱,关于你说的那个孩子的情况,麻烦你将他的情况发邮件细致的告诉我。”
程刚激动的接过道:“好。”声音都是有些发颤,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他对于秦暖有种盲目的相信。
秦暖点头,转身就走了。
她中午还答应了师母去家里吃饭,自然是要早点赶回去,不能耽搁了。
一晃神间,她就走出了很远,若不是手里还捏着秦暖给的那张纸,程刚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不怪他做的如此低声下气,也得看是为了谁,更何况,他相信章道长。
章道长挺直身子站在三清像前,昨天他强行给秦暖算了一卦,却没想成了窥伺天机,硬生生的折了十年寿,虽然损失惨重,最后结果很值,虽然不知道秦暖的命运会是如何,但是他知道,只要青云观一直都站在秦暖的身后,紧随其脚步,青云观就会有更辉煌的一天。
所以,他今天看秦暖的眼神格外的热切。
客车上。
秦暖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这对于她应该算是个麻烦事了。
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再度领味城市的喧嚣和灼热,秦暖觉得在青云观的日子简直不能再舒适宁静了。
放好行李,收拾了一番,她就赶往了曹老头家。
手上拎着些水果,调整了下情绪,嘴角上扬,她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着着围裙,举止娴雅的曹夫人。
她眼中惊艳难掩,笑意满满道:“两个多月不见,小暖出落的愈发水灵了。”她说的可是大实话,这吹弹可破的皮肤比之前看着更滑嫩了,若不是她刚洗了菜,手上都是水珠,都忍不住上手捏捏。
秦暖睫毛扑闪,脸上染起几分红晕道:“师母莫要取笑我。”
看见秦暖手上提着的水果,曹夫人佯怒道:“来就来,还提什么水果,下次再这样,师母就再不喊你来了。”
秦暖笑盈盈应下道:“晓得!”
这场景不是第一次了,回回都这样,这孩子倔的很,曹夫人心底叹了一声,也不多说了,和声道:“曹老头在楼下下棋还没回来,你自己随意,我厨房里还煲着汤。”
秦暖点头。
她倒是很想尽分孝心,但是她是个厨房杀手,还是…不去帮倒忙了。
望着色香俱全的一大桌子菜,糖醋排骨,辣子鸡丁,酸辣土豆丝…秦暖觉得肚子里的蛔虫上跳下蹿,已经是镇压不住了。
“好香!曹老头你真是好福气。”
临近饭点的时候,曹教授才进的家门,直接上饭桌了,听着秦暖这话,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那不是!
她眼中的渴望显而易见,赞美真切憨实,这嘴甜的,曹夫人心情煞是愉悦,给她夹了块排骨。
“开饭,好吃小暖你就多吃点。”曹夫人殷切开口道。
秦暖甜笑道:“谢谢师母。”
礼尚往来,秦暖也是给师母回夹了一块鸡丁。
两人你来我往,气氛甚是和谐,如果忽略一旁曹教授酸溜溜的眼神的话。
“慧芳,我也要吃排骨。”曹教授不满道。
曹夫人美目一掀,瞪了丈夫一眼道:“你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夹么?”说完又关切的看向秦暖。
秦暖看着曹老头怨气沸腾的眼神,咯咯笑了两声,夹了一块放进他碗里。
曹老头顿时被治愈了,美滋滋开口道:“还是小暖孝顺。”
紧接着曹夫人也是默默夹了好几块香菇放进丈夫碗里。
在导师家里,秦暖前所未有的放松,脸上的笑容真切自然。
她大多时候,都是比较清冷的,要笑也是客套的笑,意味深长的笑,嘴角弧度亦是微不可察,像这般真实的笑,是很少见的。
秦暖的笑容,也是曹教授夫妇暖了几年才让它出现的。
吃完饭,有些事情避不可免的要被提起来。
“小暖,工作找的如何?”曹教授正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茶水问道。
秦暖眼神往右飘了飘,略尴尬回道:“还在找。”
曹教授眉头隆起,沉声道:“这都两个多月了,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么?”不该这样呀,以秦暖的知识素养,能力水平,应该不难,莫非是受到了什么阻碍?他顿时就想到了姜瑜。
一副苦口婆心的语气接着道:“如果有什么难处就和我说。”
“没什么难处的,我只是这段时间在忙些别的事情。”秦暖瞬间领会了导师的意思,知道他可能误会了什么,忙解释道,怕导师为自己担忧。
不过她的确是要找工作了,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曹教授听秦暖这番话,也不多说了。
又闲聊了半会儿,秦暖告辞离开了,她可不能耽搁导师的午休时间。
出了家门,那笑就自然而然的卸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