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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三界事务所-第35章

小说: 三界事务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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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这猫是故意引着我要去哪里么?我紧了紧手心,没多犹豫的就是快步跟上了它。是了,毕竟是在这种已经区别了现实和记忆但仍旧无法找到别墅后门的情况下,我除了赌一把,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此刻,在这栋常年不见光的废弃别墅里,正空荡的回响着我的塑胶鞋面踩踏在积灰的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仿佛是故意要和着人的心跳。

    狭长的走廊里,我不时瞄见剥落的墙壁上那些不知装裱了多久的西洋人物像,它们在死一般的静寂中犹如一条条被钉死的灵魂,正透过一扇窗,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握紧手心,一时间脑中竟不可遏制的想起了那个名叫德古拉斯的吸血鬼,而这里,就是那座属于他的爬满了藤蔓植物的幽森古堡。

    吱吱。

    走廊深处突然传来的老鼠声让我本已提着的心脏又一抽紧,我转过脸,猛地发现自己已然停在了一间黄铜门牌上标着013号的门前。

    13,怎么又是13?我皱紧眉,可惜并不等我想下去,我就听见了一声很浅的叹息声,那个声音仿佛贴着我的耳际,又仿佛响自四面八方,我屏息想要确认,但随即又被一阵猝不及防的剧烈晃动夺去了平衡。

    几乎没有任何选择的,我的头就被磕向了面前的房门。我瞪大眼,因为就在这房门被我无意推开的瞬间,一股不祥的感觉募得罩了上来,原来,刚才的晃动并不来源于地面,而是我身后那条深长走廊里,刹时响起的如同踩踏在心头的沉重脚步声……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一阵寒意贴着我的脊背蹿起,变得越发粘稠的空气里,我甚至不禁错觉,这洞黝黑的门其实就是传说中地狱的入口,想这,大概也就能对应上走廊里那些如同赶赴着一场盛大宴会的亡魂了。

    不行!绝不能让他们进来!我听见身体里有个声音大声说,不做停顿,我赶紧反手将门重重扣了上。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随着那一声沉重的木门声响过去,一切我原以为的结束,才不过是个开始。

    “烧起来了,要烧起来了……”

    布局陈旧的房间里,忽然响起的声音冷不叮就让人打了个寒噤。

    “谁!是谁在那里!”我下意识大叫了声,然而,浑噩的视野里,我却始终都没看见哪怕一条的人影,我深吸了口气,扬手划出一记符,故作镇定道: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式神青鸟,出——”

    妹的,不是吧?这个时候它居然跟我玩失灵?我脸色一僵,只好再念一次口诀,但下一瞬,那只硕大的黑猫又再次出现了,此刻,它正蹲在距离我大概五米的地方,在它的身后,还有一具剥落了红漆的矮柜隐藏在浓重的黑雾里。

    等等,它的尾巴为什么一直冲那矮柜扫来扫去?难道说,它又在示意我什么么?不管了,先把这抽屉打开再说。我心想着,小心绕过这房间地面上散落的废纸,拉开了抽屉。

    居然,是一张背放着的西洋画?

    什么东西这么见不得人需要反着放?强烈好奇心的推动下,我很快将抽屉完全拉开,我努力镇定了下,这才将画像正过来,并同时给自己壮胆似地大声道: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式神,光!”

    青鸟召唤不出,来个新学的咒术当电筒使总可以吧?我徒手再划下一道符,但……

    这,这怎么可能?一时间,我只觉整个人像是被一盆凉水迎头浇下,因为,这张用相框裱着的肖像画居然是……我自己,或者说是……

    是了,云珂。

    巨大的震惊下,虽然接下来并未发生如狗血电视剧里上演的相框掉落的画面,但,就在我的指尖碰到玻璃相框面的刹那,一道诡异的裂纹却随着我移动的手指越发清晰起来。这整个过程就好似被刻意放慢的镜头,至于那穿着汉服梳着发髻的云珂的脸,则像是要……破框而出!

    我猛地松开手,却见房间陡然升起的冲天大火里一道巨大的黑影向我扑来,与此同时——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熟悉的声音像某首韵脚奇异的歌,眨眼间,就将那道黑影利落击中。但又由于他的身形太急太快,导致我一时无法看清,只能辩得那人额间的朱砂痣在炽焰的火光中时隐时现,犹如流连花海的一星剑光。

    “叶,你看的这么出神,难道也是被为师的美色所吸引吗?”

    我:“……”

    我这是做梦吧?嗯,我这一定是在做梦。我揉了揉眼,正打算要掐醒自己,但耳垂随即就被擒住了。

    “这点小动作还跟小时候一样,叶,看来果真是为师没把你教好。”

    “我……”

    他说,有师父在,你可以不用明白。

    他说,所以师父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平安快乐的长大。

    他说……

    原来,那么那么多的许诺都及不上他这一刻的姗姗来迟更让我动容,我吸了吸鼻子,下瞬人就被包裹在了一圈深邃如十万海底的蓝光里。而阮誉挡在我身前,胼指如剑,他低念着繁复的咒语,随即便有高大的式神从他修长的指尖幻化而出。

    此情此景,不由让我想起第一次被他领着做任务,那天似乎也是这样,他拉风的将式神祭出,然后拉风的将我的少年时代沉浸于一段幻想,幻想自己总有一天可以不再被他护在身后,而是站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并肩战斗。

    虽然,那时的我并不明白,或许人这一生孜孜以求的,也不过是那个重要的人的一句肯定而已。即便,当你真正被他护在身后时,你很可能在不经意间,早已习惯于了这种宠溺。

    而这,就是他最魅力之处。

    “玄武破阵!”随着他一声令下,一道光,犹如一柄逆流而溯的剑,顿时将这里的迷障划开。我仍旧有些发愣,倒是他已然变得慵懒又迷人的嗓音很快道:“怎么还发愣呢,叶。难道你是不认得为师了吗?”

    于是我只好抬眼,但下一瞬,却几乎被又一道强光刺伤了眼。

    “我……”我脱力般蹲在地上,仅仅敢透过指缝看向周围,怎么回事,这光怎么这么亮?还有,难道说这里是?

    “你猜的没错,叶。其实你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进去,正如同你始终都没有真正出来。”并未给我反应的时间,他已然将我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不过我仍旧不可置信,但好在下面有人跟着解释道:

    “这就跟梦中梦的情况差不多啦。”我皱眉,听出是洛小满的声音,“叶子姐,你现在还好吧?”他问。

    我嗯了声,又捂着眼适应了会光线,这才站了起来。实际上,对于阮誉的突然出现,我的确是还没做好准备,不单如此,我甚至对他说不上一两个完整的长句。我想,或者这就就像书里形容的,不是不想说,而是想说的太多,以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但对此刻的我而言,我或者只是需要用这长久的沉默来确认,确认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好在,他只是依旧耐心的等着我开口,等着我将自己的心情收拾沉淀。许久,我说:“师父,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没用的?”

    “为什么会这么说?”路灯下,他转过脸认真看向我,像一双眼里只看得到一个我。他的面容依旧年轻,就像是我们尚未别离的多少年前。

    一瞬,或许更久,他上前拍了拍我的肩,他的声调是郑重的,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郑重:“叶,为师明白,也许你心里一直有个疑惑,总觉得是所有人都在保护你,但那其实不过是因为……”

    “因为什么?”我追问。

    “因为你重要,比其他任何人都重要。”他随后说,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句有临时改口之嫌,所以显得并不流畅。但此时此刻,我似乎也不愿意多想,或许就像我明知道这不是我要的答案,但我仍固执的认为,一些话并不需要挑明。因为时间还长,未来还长,我可以等得起一个答案。

    “叶子姐,现在这个时间码头已经没有渡轮了……”并不给我太多用来矫情的时间,下瞬一阵秋风吹过,终于让对面站着的洛小满找到了赶紧离开这的理由,他向我怒了努嘴,说:“不过小路已经替我们订好了房间,喏,这是房卡。”

    话说着,他顺手从套头衫的口袋中拿出两张房卡,我看后一愣,说:“两间房,住我们四个人?”

    “小路已经回去了。”他解释说,“所以今晚我和你师父住,你一个人一间就好啦。”

    “但今天不是他监考么,他居然回去了?”我很诧异。

    “嗯,是管理协会临时下的通知。再说了,这边不是还有我嘛。”他冲我拍了拍胸脯。

    “原来是这样。”我哦了声,但话到这,又不由让我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我看向他,半响,道:“不过我一直很好奇,那个管理协会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还有,他们平时究竟是靠什么来传递消息的?”

    是的,虽然我是一名阴阳师,但可笑的是,我的确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管理协会究竟在哪里。但好在,现在我身边刚好跟着洛小满这样一位隶属于地界的妖精,在听到我的提问后,他琥珀色的眼珠溜溜转了几转,一副的欲言又止,好半天,才说:“告诉你是违反禁令的。”

    “难道你连我都信不过?”我走到他跟前,索性打了张亲情牌。

    “这……”他支吾了下,总算是让了一小步,“不过叶子姐,我也只能透露给你一点,管理协会其实并不是一个常态存在的组织。”话到这,他噤声似地停住,话锋又一转,道:“至于说如何互通消息,则是通过‘鸣文’,一种天、地、再加上极少数人界中人才能掌握的语言。”

    “鸣文?”我重复道。

    也就是在此时,我募地想起了萧正曾说过的一句话:当时阮誉并不是在向你打禅机,他是真的听得见,听得见那些游离在三界的寂寂之音。

    难道说?想到这,我下意识得就要向阮誉看去,倒是洛小满这边继续道:“叶子姐你难道忘了?我们妖精最基本能力就是可以在短时间内让空间扭曲或让时间停止。”

    “但你们改变的只是相对的时间,更何况这跟传递消息有什么关系呢?”我问。

    “当然有关系,因为我们在改变速度的同时,也就等同于改变了极限。”他解释的很慢,“换句话说,我们虽然没有办法再次穿越‘三界之门’,但我们通过更改速率让‘鸣文’传递消息却可以。”

    “三界之门?”我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关键词。

    “就是三界间存在的微小缝隙啊。”他再自然不过的说。

    原来,对那个缝隙他们是这么形容的么?我皱眉,看着洛小满一张正太脸上忽然少有的出现了某种虔诚的神色,却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事实上,他也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做了个抬头望向天空的动作而已。但不知怎么地,当我看见他琥珀色的眼眸里投进一片黯淡的星光时,我会情不自禁地认为,他其实是隔着数万亿光年,遥望向他永远也回不去的故乡。

    夜风寒凉的林荫道上,我也在刹那明白,原来我和他之间,永远有一道无法触摸更逾越的屏障。尽管,这某一瞬里我也不是没曾思考过,它能否始于过往,终于时光。

第75章 回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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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后来的一路,阮誉告诉我这几年他发生的一些事。尽管;我私以为他还向我保留了一些但;但不论如何;在这些事里;有一件却揭开了这个故事里长久以来埋下的一个伏笔。

    就是那张隐者的塔罗牌。

    原来;一直给我邮寄明信片的人正是阮誉,而这;也就对应了柳姨当时所说的;隐者正位;则极有可能代表寄明信片的人;就是暗地里要帮助你们的人。

    那么;提到塔罗牌,自然就要说一说它引出他的物件明信片,以及,明信片上所提及的话的含义。

    然而,这世上的事总是这样凑巧,因为就在我刚刚要继续这个话题时,眼尖的洛小满忽然就指着面前的旅店说,看,这里就是小路预定的地方。

    为此,这个刚要继续的话题也被迫暂停,当然,这件事在以后我还是会说到。而现在,当我们看着这间私人开设的,总共有五层楼高的旅馆时,我并无法知道原来这里距离任阗恺海边的红砖房还不到五百米,以及,这个不知名的小旅馆里将要发生的事。

    这件事应该怎么说呢?我想,如果一定要我形容的话,我只能说它完全在我的预料之外,或者说,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在我的理解范围。

    实际上,那个时候我正在睡觉,而这就如同卓扬在苏州时告诉过我的,人在被强迫叫醒的时候,别人说什么,基本都是会答应的。又这倘若从科学的角度加以论证,那就是在此时间段里,人的反抗意识最为薄弱。

    这一点上,我很难否认他的高明。除此以外,当我在睡意朦胧中看见枕边的手机上那串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后,更被一个字眼抽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殷连。

    我一个激灵,当下就醒了过来,荧光闪烁的手机屏幕上,此刻正显示着:

    想要知道一切的话,就在半小时内赶到宾馆外的海滩来(不要惊动任何人)。发件人:殷连。

    我得承认,我已被这句话深深诱惑,哦不,准确说这简直就是我活了的这二十年来听过的最有诱惑力的话了。在面对如此具有毁灭性的诱惑时,我以为通常人最本能的反应就是丢掉理智,作为一个俗人,我自然难以例外。

    所以接下来,我匆匆换了件外套,就从客房里溜了出去。此时此刻,我突然有点感激路易斯的临时离开,正是由于他的不在,致使阮誉不得不和洛小满住进了同一个套间,可想而知,有了这一层的牵制,将为我提供多大的便利。

    即使,我和阮誉还有很多的话想说,不过,我以为现在的事更能吸引我的注意。

    孤零闪烁着一盏昏黄壁灯的走廊里,微咸的风从海边吹来,深蓝色的窗帘在夜色下翻卷着,犹如最深寂海面上层叠拥着的浪。

    我轻手轻脚的绕过前厅,这个时间,连那位负责接待的女侍应都趴在服务台上栽瞌睡。在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静,静的如同分明压抑下所有的不安,让那随后到来的暴风雨成了一段恍惚弹响的前奏。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略短。。捂脸。。。

第76章 我是谁(1)() 
依照殷连短信上的指示;我来到了离宾馆大概四百米处的海滩;严格讲,这只能算是一片海滨浴场。浓重的夜色下,黝黑的海面如同撕裂了白天温柔假相的凶兽;一遍遍贪婪的吞噬着海边的礁石和沙砾;海风也同样刺骨,像是能一寸寸刮进人的魂里去。

    我深吸了口气,抬眼四望了望,在通常情况下,我的视力都很不错,而这种不错体现在这里;就是我望遍了这周围;都没看见殷连的半点影子。我觉得,我也许是被他耍了。但我并不甘心,索性拿出手机拨出那个未知号码,但可惜的是,我仅仅能听到手机里传来的那句“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为空号,请查询后再拨”的冰冷回复。

    我想,如果那个发信人真的是殷连,那他应该不至于会这么无聊,深更半夜将我引出门,就为了放鸽子耍我一次。

    但现实的情况是,我才被深夜的海风才吹了一会,就开始浑身发冷,我哈了口气搓搓手,又将手放进外套的口袋里如此重复上好几次,只作是有聊胜无。此刻,时间距我到这里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但在这二十分钟里,殷连仍旧没有出现。

    长久的等待中,我开始一遍遍的回忆印象中殷连的那张脸,但奇怪的是,似乎任我再如何努力,我都回忆不出,只觉的那张脸似乎尤其普通,普通到像是人群中的任何一张,但又分明的不普通,不普通到即使我看遍了万千的人群,也明白,那万千的人群中没有一个是他。

    沿着海边的滩涂地走了又不知道多久,我终于停了下来。我想,或许因为夜的海面让我潜意识觉得它藏了太多的秘密,或者压根就因为我今天实在太累,总之,我有了打道回府的想法,我叹了口气,将手按在膝盖上,半蹲下来揉了揉。

    我想起今早在来的时候卓扬提醒过的,他说今夜岛上很可能会起台风,所以我留宿的可能性很大。果然,这些都被他说中了。只是,一想到这,我不由得就开始眼睛发酸,海风吹在我脸上生疼,不自觉的让人想要揉眼。

    「我不是因为悲伤才哭泣的,是因为风吹的,眼睛酸。」

    一时间,我脑中冒出了那句韩剧里的台词,多矫情的一句话,但在此时此刻,我居然无法否认自己已经被它动容。还记得宋娅楠曾经对我说过的,她说,有时候,人看到某句歌词会觉得感动,但那其实并不是真的为歌词感动,而是为他们在看到歌词时,会觉得那句歌词其实是在说自己。

    在当时,我以为她说的不全对,但现在看来,也或许只有当一个人被孤单的放到一个空旷如世界尽头,眺望着仅有一片的无垠的海面时才能明白,那不过是因为你与生俱来的孤独和无法排遣的寂寞都被无限的放大了。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看到了隐藏下远处礁石堆后的那间铁皮的小屋,并无法弄清它究竟是因为距离海水太近导致表面侵蚀过于严重而难以辨认,或者压根就因为现在的天色太黑的缘故,总之,如果不仔细看,的确是很发现这样一个存在。

    这里或许是某个渔人废弃的渔所,我在心里假设道。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沿着沙滩又走了一段,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让我看清了它铁门上的一小扇透气窗,这不由让我感到惊愕,因为我曾梦到过这扇窗,或者说,是这道门。

    梦境里,我记得有一条翻涌着黑水的深长河道直通向它,所以在那时我更愿意把它定义为水牢。后来,我费了很大的功夫才爬上了它狭窄的透气窗,但可惜,就在我刚要向下看去时,视野就成了一片漆黑……

    “我一定得去里面看一看。”我握紧了手心,对自己说。

    根据目测,那里离我大概有三百米左右,但现实的情况是,在我走了大概五百米后,仍旧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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