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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界事务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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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丫头,你这是想假装不认识师叔我啊!”

    他转过身,顿时就是一声低喝,听罢我只得顿下步子,顺便拉住了温尘。倒是他歪着头很走到了我面前,然后将目光落我拉着温尘手上住了一住,抬头再看一眼,又住了一住,然后说:“男朋友?”

    敢情男朋友这几个字近都成我敏感词了,我呃了声,忙把手抽了出来,“……他就是温老师。”

    “萧师叔你好,我叫温尘。”话说着,温尘手已经礼貌伸了出来,我看着这架势,忽然间觉得有眼熟……敢情八点档里男女主角第一次将对方带回去见家长是不是就是这个场景啊?我正脑补着,不想眼前老萧已然道:

    “温老师?怎么你就是阿叶死都不敢开口跟我们说那个人吗?不过温茗告诉过我一点,说你是……”

    “师叔!”我忙喝了一声,可惜不管用,因为他话已经先我一步说了出来:

    “男2脸,男1命啊。”

    我:“……”

    》》》

    今天陆温茗约我们来这里,原来是为了开始明信片事。但作为东道主,我没想到他临时一通事务所电话,竟然爽约了。鉴于我早已习惯他不靠谱,点了杯摩卡之后,我只好不情不愿坐到了柳姨对面。

    柳姨右手腕上,依旧戴着那串红檀木佛珠,我多瞄了眼,视线很被一团淡淡烟气模糊了,“温茗多骄傲一个人,为你竟也肯来求我。你说,我怎么好意思不成全呢?”她红唇轻启,说着视线已然大胆停了温尘清俊脸上,“女人啊,从来拼不是容貌,而是道行。”

    ……又来了,虽然我得承认她是个尤物,也得承认她这份风姿气韵即使是我见过漂亮姑娘再修炼一百年都不可能拼过,但是我真不想承认老萧就是因为这个铁了心要一条道走到黑。

    我故意咳嗽声,低头撕开了桌上糖包,慢慢倒进咖啡里,“那天之后我和师兄讨论许久,但还是想不出,究竟是谁要将那条信息告诉我们。”

    “所以温茗就想到了我。”她柳眉一挑,目光已然从温尘脸上收了回来。她勾起唇角,扬手间,一条纯黑天鹅绒方巾已经从包里抽了出来。我深吸了口气,看看老萧,又转过脸看看温尘。老萧对我点着头,温尘则很轻拍了拍我肩,温和眼睛看过来,里面充满了鼓励。

    也罢,箭弦上,又启有不发之理。

    实际上,柳姨除了是老萧师妹,和我师父师姐外,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塔罗牌教主。虽说教主这个身份乍听来很有点宗教味道里面,但对于那些笃信她疯狂粉丝们而言,柳姨就是一个接近于神存,且这个神还有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她只给她认为有缘人算。

    很显然,现她已经把我当做了她有缘人,虽然我这个被“有缘”,着实是不情愿很啊不情愿很。一边胡思乱想着,很,我面前咖啡杯就被摆到了一边,与此同时,一叠塔罗牌也被端放眼前铺好黑色天鹅绒面上了。

    塔罗牌共78张牌,其中22张大阿卡那牌用以解释命运,剩下56张小阿卡则用以占卜详细情况。我看着眼前这二十多张牌,心中猜测柳姨这次恐怕会选圣三角占卜法了,一般来说,圣三角占卜法是所有牌阵中基本也是综合。

    “心中默念问题,可以开始洗牌了。”闭着眼,我听见响耳边声音很轻,但又仿佛带着某种催眠力量,很,我额心就被她细长指尖点了点,“注意集中,将牌任意叠成三叠,再放回去。”

    “任意选三张牌,用左手自左而右翻开——”

    我按她说步骤一一照做,翻开牌面时,却见她夹烟手忽而一紧,一根好好苏烟就这么被她折成了两截。

    “隐者正位,”她皱着眉,开始解读牌面,“倒吊者逆位,审判……正位。”

    “这都是什么意思呢?”问话是温尘,我看一眼他,隐隐也觉得这牌局有些诡异,记得柳姨曾经说过,所有张大阿卡那中,2号审判牌,鲜少有人拿到过。

    “圣三角牌阵里,自左而右三张牌分别代表过去、现和未来。”柳姨光滑指甲指了指牌面,“如果牌面解读全部正确话,那么隐者正位,则极有可能代表寄明信片人,就是暗地里要帮助你们人。”

    “隐者?听着就很神秘。”温尘牵了牵唇,下秒又听对面老萧道:“隐者还好解释,就是这个倒吊者,我怎么觉得听着就很不吉利啊。”

    一番话,果断道出了我心中想法,倒是柳姨哧了一声,一副并不以为然模样:“倒吊者象征着我们潜意识生命状态,对应牺牲,而从牌面来看——”

    “被倒吊世界之树上,却平静地接受自己命运,这是塔罗主牌中神秘一张图象。至于说倒吊者逆位,则表示现今挫折与困惑。但……”她略停了停,“若能超越这命定,那不论是正逆位,想必都能为自己找到生命与再生机会。”

    “柳姨,我怎么觉得您越说越玄了,什么叫现今挫折与困惑,我承认我是有困惑,但挫折……”好吧,如果我能力时好时坏也算挫折话,那我挫折确还挺大啊。

    “真是孺子不可教。”她叹了口气,重夹起根苏烟点上,目光慢慢落回到第三张牌上,“知道为什么2号审判这张牌甚少有人能拿到吗?”

    “为什么?”我赶紧问。

    “审判主宰星是执掌死亡冥王星plt,也是重拾能量主宰者,但同时,它也代表了——复活。”刻意加重了字眼,柳姨细长手指向牌面:

    “你看这张牌,天使吹起号角,让听到这音乐死者得到救赎。但塔罗牌中,这其实也代表经历了一切后,终于大势已定,即将能聆听后审判了。”她笑容敛了下去,细长手指再次点向我额心:

    “握紧信仰,只要你心里仍有一丝光。”

第20章 盂兰抄(1)() 
我深吸了口气,努力将思绪从温尘身上拉回来。

    说实话,直到临出车门前一刻,我还悻悻以为,像他这样人,对谁都很好,所以大概也就意味着对谁都不会留恋。但就刚才,他手扶着方向盘,修长手指就这么弹钢琴似上面轻轻击了击,然后对我说,我原本想等你长大,但现看来,是不能等了。

    他嗓音是一如既往清清淡淡,但分明,我还是听出了里头起伏意思。

    一时间,我有些惊也有些喜,正纠结着不知是哪方面多时,他忽而靠近了揉了揉我额发,说,关于塔罗牌事,顺其自然就好,并无需多想。我眼看着他,心说一路对着温老师你,我哪里还有工夫多想?便点了点头,没话找话问,看起来老师好像不怎么爱喝咖啡?

    他听后松开手,苦笑了一笑,说,也许是喝惯茶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句时候,我面前突然浮现起昨天和卓扬一起时,有绵软奶油他嘴唇上慢慢融化开样子,那个人明明是一张冰砖似脸,却偏偏中意喝咖啡、奶茶,甚至没少吃那些甜甜东西。但为什么像温尘这样人,独独爱茶呢?

    我想不明白,索性不再想下去。倒是那时温尘已经下车,极风度替我拉开车门,夜浅水湾边,我看见他就这么站着,万家灯火都仿佛一齐黯淡了他身后粼粼水光里。

    海风徐徐,微咸味道掺着他身上令人着迷风之恋香水味,忽然间让我产生一种错觉,错觉隔着遥远时空,我看见了某个相似场景。

    场景里,风也是这样轻轻,一个温柔声音耳畔说:你终于来了。

    又是这个声音?谁终于来了?几乎同一瞬,我便反应过来,于是我连忙看向他,倒是他也不避,只是目光一时间变得有些复杂,略长停顿后,他忽而微牵起唇角,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手很小?

    他口吻清清淡淡,一如说着些无关紧要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让人听着心怦怦直跳。我实没胆看他,只好将双手一合,强调说,不跟你比,我认为还是可以。

    他笑了笑,没说话。但他不知道,他这笑一笑,胜过了他那时说无数话。

    》》》

    好不容易将思路整理完,我打开电脑,随手翻了翻网页。今天除去一些八卦信息,还好并没有再出什么要紧案件。不过话又说回来,像卓扬这样对工作一丝不苟人,今天又怎么会无故请假呢?隐隐,我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边胡乱想着,我查了点资料后,再次登录了次游戏。今天要不是中途出去一趟,想必我也能升到35级了吧?我想着,顺手拿起桌旁水杯喝了一口,这时,打开页面忽听系统叮一声,弹出一条对话框:

    您好!侠士“叶飞白”您有一个未接收包裹。

    说起来,战国nline一直设置有传递包裹功能,只是我一直忙于升级,几乎忘了这事。我皱眉,忙按下查看键:

    怎么,居然是7级专打法杖属性石么?我心一惊,赶紧又看了眼寄东西时间:21:3,那不正是我还路上时候么?

    我沉了沉心思,若说是平时几个月饼也就罢了,但这是a7级属性石,本服现都还没有几颗……我忙翻开好友列表,奇怪,他怎么又不?

    难不成,他是故意不见我?故意不让我拒绝他?心中一个念头晃过,顿时让我整个人都坐立不安起来,我开始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但或许,这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于是接下来我所做唯一事情就是等待,然而,时间过去了将近1个小时,他还是没有出现。我看了眼旁边电子钟,此时时间已经接近23点了,我想了想,只好决定先下线,等明天再说。

    一夜无梦。

    》》》

    第二天,我很早就到了所里。今天来路上,我脑子里一直都琢磨一个问题,记得当时乐悦事务所中,明明是摆有八张办公桌椅,那么,除去已经死亡7个人,还有一个会是谁呢?会是那个卷发女生口中潇潇吗?可是,这个名字听起来,实不像是个男生用啊。

    抱着这个疑问,我打卡后并没进入自己办公间,而是去了楼上档案室找到记录员孙蕾。我将事情告诉她之后,她很爽替我调出了那时资料,但让我吃惊是,那个叫潇潇职员确前一天就已经离职了,且从照片来看,她是名如假包换女生。

    怎么会这样呢?还是,我潜意识将这个名字和那个穿着浅米色衬衫男人联系一起方向是错?但,为什么即使这样,我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呢?满脑子胡乱想着,我心不焉从楼上下来,忽地,我面前光被人挡住了。

    那个磁性声音说:“既然存了心要避开我,怎么现又故意来挡我?”

    不可否认,他这话说实高明,简直能瞬间将原告和被告位置对调。我暗叹了口气,阴影下,只见卓扬推着眼镜,一张好整以暇脸上不见半分要绕开意思。

    看这架势,我赶紧后退了一步,说:“老大,怎么您就回来了?”

    他听后一双深黑眼眯起来,脚步顺便朝前近了近,说:“不回来,你是打算我住哪?”

    要说他这一句以退为进,生生该让多少思慕他姑娘无从招架啊?我眼看着他,很可惜也没多出息想好要该怎么答。倒是他忽而伸出手,比了比我跟他之间,我有点没看明白,下一刻,但见他隐隐翘起唇角,喃喃说:“原来,真差这么多。”

    我:“……”

    》》》

    我隐隐间产生一种想法,搞不好这个卓扬就是老天爷专门派下来克我葛叶。这种糟糕情绪一直持续到将近下班,陆温茗有些无奈,只好下楼给我买了盒芝士蛋糕上来。

    他半屁股坐我桌上,冲我露出俩招牌酒窝,“你看师兄我多够意思,对女朋友都没这么够意思。”

    我反问说:“你有女朋友吗?”

    他立刻凑过来,说:“我没有只是暂时,但你没有是永远。”

    我听后一把夺过他手里蛋糕,说:“是,等哪天我跟一菲好了,你没有就是永远了。”

    我们话刚说完,另一个声音就插了进来,“如果沈一菲真能降了她,那我看着这对百合,倒也乐见其成。”

    这个声音,这个语调,除了卓扬,还能是哪个?我转过头,看见他倚门站着,手里拿着叠资料,脸上表情倒是少,“5分钟后,楼下集合。”他说。

    “老大,这是又要准备开工了吗?”陆温茗疑惑抓了抓头。

    卓扬看着他,视线很移到我身上来,说:“原来,葛叶也不是事事都跟你说。”

    一句不是事事都跟你说,不由让我和陆温茗各自纠结起了这其中意思。我表示不是很明白,索性边吃起芝士蛋糕边收拾起了东西,倒是陆温茗看着我默不作声了一阵,忽而一拍脑门,说:“阿叶啊,你说老大他不是嫉妒起我了吧?”

    我:“……”

    》》》

    时间刚过饭点,天色也基本暗了下来。车厢里,陆温茗拎来刚买三分便当,分别递给了我们。没错,我们现守这里,就是为了等待苏菜馆那名传说中幕后老板出现。

    前座上,陆温茗夹下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啧啧嘴说:“阿叶,你说我们现这样,像不像fbi啊?”

    我把他便当里辣子鸡丁夹一块进自己碗里,接话说:“要是fbi都像我们这样,那美国情报机构早晚都得倒闭啊。”

    卓扬看着我俩,无奈将鼻梁上眼镜推了一推,也打开了自己便当盒。我看着他行云流水动作,以为他又想着要怎么噎我了,但没料他不过是夹起自己那份里吃上一口,便嫌弃将鸡块数丢给了一旁陆温茗,并说:“这东西挺难吃,怎么也会有人喜欢?”

    陆温茗呃了声,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碗里多出来,只好摆了摆手,说:“主要是有人不卫生惯了。”

    我:“……”

    我觉得我要被他们两个气死了,俗话说好,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样横向一比,果然还是温老师有风度啊。我心想着,默默啃着辣子鸡丁,吃完一块,又从陆温茗便当里多夹一块,如此重复上n次,忽然间,他背脊一僵,然后将便当啪地合了上,说:“别吃了,那个孔方兄出现了!”

    我下意识啊了声,忙透过挡风玻璃望了去,眼前,行人川流如织,但那个突然出现苏菜馆石狮旁男人却仿佛让周围背景霎间淡化了,我微张嘴,像浑身被一盆冷水浇透了,只见男人一米七左右身高,穿件浅米色衬衣,虽然手里并没有幻境中出现那个黑漆杯,但我确定,这就是那个被卓扬消灭“男人”无误。

    他就是孔经理?但这又……怎么可能!

    我皱眉,忙转头看向卓扬,倒是他下巴正支手背上,也是一副若有所思。隔着三十米不到距离,我看见孔方很走进了不远处地下停车场,他眉毛皱起,并将刚刚结束通话手机放回了西裤口袋里。

    这个时候他会跟谁通话呢?会是他那个幕后老板吗?我刚要问,没想这时卓扬一推眼镜,冷峻面容看来像是改变了主意,说:“我们去出口处等他。”

    “我也刚要这么说!”陆温茗抢答道。事实上,作为一位名副其实富二代,陆温茗曾经玩过一段时间赛车,所以,他也确有这样自信。只是,我握紧手心,这边刚系好安全带,那边车惯性就将我向后重重一带,差点撞晕了过去。

    跟着前方黑色路虎,卓扬黑色bm一路尾随其后,因为担心跟过近会被发现而跟太远又会将车子跟丢,所以实际上,这是件很考验陆温茗车技事。

    出了大角咀,黑色路虎就往中环路方向开去,作为港岛市交通主干道,中环路这个时间段交通状况着实不太理想。所以一般说来,如非必要,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走这条路。

    但对我们而言,虽然塞车情况可能降低我们跟丢车概率,可如此一来,我们暴露身份可能性也会随之提高。毕竟,我们目前尚未弄清这个孔方和那个手持黑漆杯男人究竟有什么关系之前,多一点警惕性,还是相当必要。

    “阿叶,把手抓稳点。”后视镜里,陆温茗勾着唇,握着方向盘手突然手势一转,整辆车便岔进了另一条僻静小道里。

    “中环路一路直行经过5个路口,”话说着,陆温茗腾出只手按下gps导航仪,将地图放大了指了指,“那辆路虎已经拐进了第二个路口,我们从这条路追过去,十分钟后就能跟上它。”

    作为一个合格路痴,我已然被他一通乱点果断绕晕,我说:“你慢点说,为什么十分钟就能追上他啊?”

    他开着车没工夫理我,倒是这时卓扬转过头来,说:“这个时候你应该问,第二个路口通向哪里。”

    我说:“通向哪里啊?”

    话说完,但见卓扬嘴角隐隐翘起,但很,又敛了下去,“北岛中心。”

第21章 盂兰抄(2)() 
》》》

    我不知道他们是依据什么断定那辆路虎一定是开往北岛中心,但看着陆温茗一路专注开车,甚至卓扬都点起根烟一副严阵以待模样,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紧张气氛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天色终于完全黑了下来,这时我将手机拿出,发现已经接收不到信号了。

    这里真是北岛中心吗?我伸长脖子看向车窗外,夜色下,树影犹如伸张鬼魅迅速向后倒退,空无一人街道边,昏暗街灯也好似成了可有可无点缀。而那些光线,只仿佛漂浮半空透明霭气,根本无法照射到地面。

    这里真是我熟悉那个北岛中心吗?我第二次心里问自己,像港岛这样寸土寸金地方,虽说不可能每个时间段都人声鼎沸,但至少也不该安静成这样啊!

    车开过间废弃工厂,前方就是一个陡坡,陆温茗加大了油门,但很,我们正前视野就被收窄了。实际上,这个窄只是一个很视觉形容,而按照武侠小说说法就是:犹如天地被逼仄进了一段弧。

    按照一段弧这么个写意又写实描述,我一路盯紧车窗外,判定我们现应该就这段弧弧顶位置。因为弧顶四周,阴阴树冠已经阻挡了绝大部分光线。也就这个时候,陆温茗忽然猛地一踩刹车,我回过神,望见后视镜里,卓扬眼镜片上一束强光闪过。

    很,那束光落到我们不远处平地上,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们现究竟身处哪里。前文已经提到过,早3年代,北岛中心这一带城区就是坟场,后来城市扩建,才有了今天模样。而我们现正对着,就是铜山公墓后门。

    后门前,除去我们bm,那辆被我们一路追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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