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归真录-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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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邪风寨已经被宁老英雄一怒之下灭了满门。邪风寨上下修真不易,何罪之有,要落得如此下场啊?”
杜长空见他们四人脸色已变,不给他们狡辩的机会,继续道:“宁老英雄,如今您还舔着脸找上门来讲理,你看看,你们四个人,我们才三个。这分明就是倚仗人多,要以四敌三,用拳头和我兄弟三人讲理喽?”他微微一乐,道:“我们便吃点亏就是了。来来来,你们一拥而上吧!”
杜长空吃定他们不知道袁闹海真气几近全消,只拿晨猿夜鹤的名头,以空城计唬人。
宁有种被他抢白,脸上一阵红一阵青。
宁有种心想,自己敢找上他袁闹海,独战他一人自己还是有六分把握的。但若真如杜长空所言,一拥而上的话,四打三,以人数占优说出去本来就不好听了。何况三个子侄上阵全是白给不说,到三五合后,真正的局面还得自己以一敌二,自己独对晨猿夜鹤二位,那可是胜算全无。
这贺翻天怎么忽然在这,着实可恼。
袁闹海听明白了杜长空的意思,哈哈一乐,抬起眼皮冲杜长空竖了个大拇指,道:“兄弟啊,你这话说的对,他们人多,咱们吃点亏,就让他们一拥而上好了。”
“哎哟,是哪两个孩子来着?又皮痒了想让袁老子松松皮?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呀……”装腔作势的站了起来。
宁有种道:“我不与旁人动手,此行专要向袁先生请教。”
杜长空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俗话说‘有事弟子服其劳,杀鸡焉用宰牛刀?’我哥哥不愿意搭理你们,你们要是以四对三还觉得不平衡,要不就都冲我来好了。我杜长空一人全接下了。”
宁有种不久前才见过杜长空,那时他还只是一个炼气大门还未入的普通人,心想这月余时间,就算你不吃不睡练功,一个月能有什么进展?怎么的就狂妄到如此地步?闷哼一声,道:“你小子来历不明,少在我面前纠缠不清。袁闹海,你也算个人物字号,怎么胆小如鼠,躲在这么一个小子身后?”
袁闹海道:“姓宁的,我介绍过了,这位杜贤弟,正是我一盟把兄弟。我袁闹海的把兄弟,走到江湖上任何地方,谁敢说来历不明?我贤弟愿意帮我分忧,我何不乐享其成?你要动手就快动手,不动手的话……嘿嘿,你是来干嘛的呀?”
宁有种眼神来回盯着晨猿夜鹤二人,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白翘楚见杜长空年纪不比自己大,穿得没有自己好,身世更绝无自己高,他却总拦在袁闹海前面出尽风头,自己咬牙切齿无法忍耐,道:“宁二叔,既然是‘有事弟子服其劳’,这个小子就交给我来手谈手谈!丑话说在前面,拳脚无眼,万一呆会动起手来,手底下有个闪失,可顾不了他的死活!”
杜长空连忙摆手,道:“那可不行,论起来你可是我个晚辈后生,我跟你动手,岂不是以大欺小?”他摸了摸下巴,道:“要不这样,你们三个晚辈一起出手,不然我胜之不武。”
钱白二弟兄是在邪风寨里见过杜长空的,当时他还被俞发治得满地打滚,这才月余,怎么就口气狂妄到这样的地步?白翘楚断定此人真有本事是假,精神错乱是真,正欲上前动手,又被宁有种一把叫住,道:“少楼主,你是不把我姓宁的放在眼里了吗?”
白翘楚听他动了怒,吓得退半步单漆跪地禀道:“宁二叔,小侄不敢,只是这……这人口气太过狂妄,只怪我一心为宁二叔分忧,请二叔恕罪!”
宁有种心中也有盘算,他也料定杜长空没有本事,但他们这样故弄玄虚,必然有什么阴谋。这小子说不得真有奇遇,钱俊誉重伤未愈,白翘楚身份尊贵,另一个师门晚辈孙文懿虽然修为在三人中最弱,才到引气境中期,但试探这个小子的虚实,也已足够。
宁有种道:“孙文懿,你过来。”
“是,白护法。”孙文懿乃是门中九宫长老之一橙衣长老的徒儿,自然没资格叫他宁二叔和师父,只得以门中职位相称,行弟子礼。
宁有种道:“本座派你去会一会这个杜公子,你看可好?”
孙文懿在师门同辈中和钱俊誉私交最好,能有机会替他出气,在护法面前露脸,自然十分高兴,连忙拱手道:“子弟愿往!”
就听那边厢杜长空连连摆手道:“等下,我可没答应啊,这是拿来的后生晚辈?我还没见过呢?若要和我动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动手根本是匹夫之勇,解决不了事情,我不打,不打!”
孙文懿江湖经验毕竟少,这次出来以游历见识为主。这才刚刚领命出阵,见他又不肯打了,被晾在当场。
宁有种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可说好了,不是不可以打,不过要比个输赢就得按我的规矩,约法三章。”
宁有种不耐烦道:“你且说我听听。”
第40章 父子局()
杜长空道:“既然咱们讲的是理,论的是输赢,那第一,只比一场,车轮战什么的恕我不奉陪;第二,得是输得起的才来啊,什么打不过就恼羞成怒一起上的,输了就反悔的不要上场;第三,就以输赢评道理,我们比出输赢来前事就全不可再计较,输的就是儿子,赢的就是爹,儿子今天得听爹的。”
袁闹海听到这里扑哧一下乐了,贺翻天也别过脸去偷笑,宁有种被杜长空这小子气炸,道:“废话少说了,就按你说的,开打吧!”
杜长空道:“先别忙,还没说好是文斗还是武斗,怎么就能开打呢?”
“武斗怎么说?文斗怎么讲?”
杜长空点指众人:“武斗好说,就是我一个打你们四个,你们一起过来就好了。”
别说宁有种自恃身份,哪里愿意和他动手,就连钱俊誉都觉得这众人围攻实在丢脸。
宁有种翻了个白眼,道:“说文斗吧。如果文斗还是狗屁不通的话,免不得我就直接请袁先生过招,不会和你小子多费唇舌了。”
“不不,文斗嘛,更简单了。你门中随便派出一个人来,五十招之内,别说碰到我,就是沾了我一片衣角,蹭了我一下袖子就算我输。你闻闻,这个狗屁可通吗?”
宁有种盛怒至极的时候,就会以手为梳,从额头过头顶向后归拢自己的银色秀发。
白发梳头就是要动手的时候,他已经成功被杜长空激怒,哪怕以一敌二肯定打不过,他也要豁出去和晨猿夜鹤动手了。
身后钱俊誉低头拱手轻声道:“师父,请暂压雷霆火,弟子有事回禀!”
钱俊誉是宁有种诸多徒弟中,唯一最心爱的弟子,不止因为他和自己一样是炼气奇才,而且他少有的具有天生侠气,说话分寸拿捏得极好,办事情又井井有条,特别讨自己欢心,这才对他青眼有加倾囊相授。自己也才会因为他被袁闹海打成重伤经脉尽断而一时失去理智找不到袁闹海就灭了邪风寨。
宁有种已经用背云楼顶级伤药甲乙膏为他接续了经脉,他身体这才渐渐恢复,不过饶是如此,好不容易练就一身小成的修为,也没有留住。
宁有种道:“什么事?”
钱俊誉道:“这位杜公子我先前也见过的,既然他想和我们晚辈动动手,我去会会他也就是了。师父何等身份,何须为他动起心头火?”
宁有种道:“照你说呢?”
“照徒儿看,师父何不将孙师弟唤回来,将这一场功劳让与徒儿?”
白翘楚听话里意思以为钱俊誉是想争功,心想钱师兄功力大减亦想立功,自己虽然在袁闹海手里吃过苦头,不过下巴的伤已然伤愈,三个小弟兄中间,瞧着是自己最厉害,忍不住亦学钱俊誉低头拱手道:“宁二叔,钱师兄,对付这小子,哪要师兄出手,不如由我过去三招两式把他打哭也就是了。”
宁有种深知三人情况,的确是白翘楚目前战斗力最高,可是他是掌门之子,万一要吃了苦头的话?
白翘楚见宁有种在沉吟,道:“宁二叔,侄儿虽学艺不精,难道五十招内难道还碰不到这小子吗?”
见宁有种似在默许,白翘楚道:“孙师弟,且让我来吧!”
孙文懿不敢和他理论,只得道了声有劳师兄,退回宁有种身后。
钱俊誉见状,只得道:“还请师父为师弟观敌瞭阵,以防有人偷袭。”
宁有种跟他想法一样,认定杜长空走不出三招五式,就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不得就是要趁乱搅局。
杜长空见最终来的是白翘楚,不由心头大喜。白翘楚不过是引气境第六层,自己以对付白小光的方法如法炮制也就是了。
他见杜长空是空手,自己也就未带兵器,到阵前一拱手道了声:“请了!”
杜长空打起精神道:“少废话,该说的都说清楚了,这就动手吧!”
暗自将真气运行,随时八仙步应敌的准备。
白翘楚道:“好说!”伸手拉了个架门,道:“这是鄙派入门的翻云手,共有五式,瞧好了。”
话音刚落,他就冲了过来!
杜长空看见他身形一动心头就暗叫不好,这下自己失算了!
毕竟白翘楚身为五正之一的掌门之子,含着金汤匙出的世,吃的都是灵丹,学的都是妙招,别人要十年八年的苦功,他半玩半学才花了三年。
特别是在招式上,白小光只会靠拳脚硬来,这白翘楚不仅仅手上有招,脚下还有步!
杜长空不知道:背云楼主白羽丰,人送雅号白云万里翻,他云龙九现的身法,也是成名的绝技之一。云龙九现暗合九宫之术,推演出九九变化,算出共三亿八千七百四十二万零四百八十九种变化。这乃白羽丰凭借算学天分结合武学,毕生算数研究而出的。只不过云龙九现身法太过高深,白羽丰闲暇时,只将临敌最有用的拆解了半招步法,教与了他宝贝儿子。
再是白翘楚怕累不肯用功,境界摆在这里,杜长空也瞬间被逼险境。
“翻云手第一招,拿云捉月!”
就见他一手在明竖手为掌、落掌为爪,爪中真气如束拢向自己肩头,一手在暗,横推真气,蓄势而来,如若一击不中必有后招。脚下也随之向前跨出,看似随意的一步,瞧在杜长空眼里,就发现他正好封住了自己前进躲闪的好几个方向。
杜长空暗叫不好,自己还是托大了,全然不敢对峙,脚下按八仙步,什么都不顾,只管往后退。
白翘楚临敌较少,之前都不觉得步法身法有重要性,此时和杜长空动起手来,亦只在想为什么杜长空的躲闪只能如此厉害,只想手上抓紧,没将注意力放在脚上。
眼看第一招大势已去,虽让杜长空无还手之力,却并未拿到他,不由再发力用起第二招。
“第二招,裁云剪水!”
他既然敢大声叫出招式名称,自然是有必胜杜长空的把握。
一个是入门级引气境前期,一个是引气境中期,境界上就是碾压。
白翘楚冷冷一笑:“乖儿子,准备管我叫爹吧!”
第41章 胜败()
只见精纯的气束围绕在白翘楚的手掌,随他双手忽快忽慢,倏然变化。
裁云剪水,顾名思义,这一招是极快的。
杜长空凝眉以待,不敢有丝毫松懈。
果然来得极快!只见白翘楚双手上下翻飞,搅动如剪,真气气束如流,直向自己射来。杜长空不敢抵挡,抹头就一个转圈,绕他身后就跑,白翘楚也回身,竖掌为刀,剁向杜长空的后颈。他有十成的把握,这一下可以不止可以打到,甚至可以打飞杜长空。
谁知这关头杜长空脚下一个踉跄,反而恰好的躲过了白翘楚的一击。这正是八仙步中的踉跄步,白翘楚看不出来只当是巧合。
白翘楚道:“第三招,风起云飞!”
翻云手是背云楼人人会练的入门功夫,虽然只有少少五招,但擒拿、格斗都包含在内。前两招以擒拿为主,若前两招擒拿不住,后两招就是格斗。
白翘楚眼瞧着就要拍在杜长空的前胸上,杜长空怎么突然脚下一出溜,自己仰面倒下去了?碰到这样地躺的架势,反而不好动手。
“给我起来,看看我第四招,云游四海!”到这时白翘楚的招式已经转为大开大阖,杜长空真是用出浑身解数,汗流浃背,这才保定自己周全。
说得轻巧,场面激烈,直到白翘楚第五招“山耶云耶”打出,云雾缭绕中白翘楚神出鬼没,似要不动如山,又如白云出岫,变化莫测。
杜长空真是拼了老命咬着牙挨完这一趟,终于还是没让他打中。
两盘观战的袁贺和宁有种,都不由有些心急。
白翘楚见一套翻云手五招打完,自己犹如在打空气,竟真没碰到杜长空,旁边这么多人瞧着,只觉得面上发烫。
杜长空虽然看起来占着便宜,实则吃了大亏,体力消耗得而非常厉害,他满头大汗,弯腰撑着膝盖,喘气道:“怎么停了?啊……啊……还有什么招数……没使出来?”
白翘楚被他戳中痛点,他因为从小喜欢飞剑,拳脚入门后基本就不练了,整天想的是练飞剑,剑法倒是比拳脚要多出很多花样。这时无言以对。
不过他瞧杜长空似乎已经精疲力竭,说不得再打一趟,能把他给累趴下,到那时不是任我宰割吗?与是他冷哼一声,道:“看招吧!”
说话间叉招换式,两人又一个打一个躲战到一起。
白翘楚打得更快,杜长空也躲得更险,不过片刻之后杜长空意识到,这招怎么和之前一样?
果然又两招一模一样,杜长空既然躲过了第一次,就有办法躲过第二次,反而越躲还越轻松起来。
顷刻之间招式越打越快,瞬间翻云手就打完第三次了,十五招已过。
俩人如此的表现,这可把两边看热闹的大人给气疯了。
宁有种瞧得实在着急,无奈负手朝天朗声道:“做人行在世上,最紧要步履要稳,一步一个脚印,脚啊!”
这么明显的提示,白翘楚还听不出来就是猪了!一下被点醒,自己注意力就全集中在下盘发力了,只前差一尺才挨到的,这立马就之差五寸,两人身形是眼看越贴越近。
袁闹海把编的草帽往地上一摔,跳起脚也指着天骂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三十六计!上计是啥呀!”
杜长空也是被当头棒喝,之前并没约定就要在这个小圈子里打,怎么自己反倒忘了,反正只有五十招,那自己跑了吧!
这一爪因脚步在前,离自己肩头都只有一寸了。杜长空凌空转体躲过这越发凶险的一抓,头也不回就往前跑!
白翘楚坠在后面追,可自己步法并不纯熟,顾着脚下步法,又跑不快,不顾着步法,又近不了身,当真是束手束脚。
这样倒是快了许多,不多时五十招已过去,白翘楚果然是连杜长空的衣服都没摸到。
杜长空引着白翘楚往回跑了回来,自己往袁贺二人身后一躲,露出半个头笑嘻嘻道:“乖儿子,爸爸不打了!快来叫爹吧!”
白翘楚怒急,反身就要去孙文懿腰间取剑,杜长空立马揶揄道:“哟,当真背云楼的人是输了就耍赖啊?”
宁有种气得脸都白了,可开始双方约定有言在先,落到这样境地也毫无办法,只得忍气吞声,拱手道:“今日多谢指教了,改日必再来登门拜会袁先生!”
袁闹海拱手道:“今日主要是让我小兄弟露露脸,下次宁先生来拜会,我必亲自手谈,恕不远送了。”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四人悻悻而走。
“儿子啊,愿赌服输,下次见面记得喊我老爹啊!”杜长空见他们走远,还不忘气一气那白翘楚,谁叫这个二世祖目中无人太过嚣张。
这回贺翻天对杜长空也刮目相看,赞道:“没想到你这个杜贤弟还有这么几下子,又能说又会跑,比他老猿可强多了。要是让老猿来处理,免不了上去就是动手……老子难免要被他拖累来动手,到时候就是打过这姓宁的,也免不了累出一声汗来。”
话说着,就瞧杜长空眼神迷离,歪着身子往下倒,袁闹海将他一把接住,道:“兄弟,怎么回事?”
他想起前次白娘子对杜长空下毒的事情,别今天又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遭了暗算?老让兄弟在自己眼皮底下吃亏,自己一世也白混了。
就见杜长空像是羊角风发作一般,双目上翻,浑身打颤,嘴里往外留着白沫,牙关紧咬,口里哼哼着:“痒……痒……”手脚不听使唤的浑身上下乱挠起来。
袁贺两人身上各带有药粉,多是红白伤药,独缺止痒的药,不由心头苦恼,眼看杜长空把衣服都挠破了,身上挠出一条一条的血印,这倒好,红伤药派上用场了。
两人就这么一边心疼一边就这么看着杜长空挠,挠足了一刻,他这才呼呼睡去。
耳边就听到两声呼哨,接着有人问道:“什么人在这里?”
“哟,这不是巡山的吗?让外人都轻松走到这里了,你们巡到哪里去了?”
听闻人言,那巡山头目连忙从林子里抢出来,一看是袁贺,连忙带着小弟兄跪倒磕头:“不知是袁尊鹤尊,小的多有冒犯,该死,该死!”
袁闹海道:“你留四个人,帮我们把这个小爷抬回去,再找个腿快的,回去告诉你们头目,从今天起给老子加强巡逻,怎么让背云楼的人都走到这来了?若被他们窥探了神教机密,你们万死难辞!”
第42章 神教()
杜长空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一个非常柔软的床上,这辈子风餐露宿的他绝对没有睡过这么软的床,也没盖过这么软的被子。
软得就像自己赤身裸体什么都没穿一样。
他刚想动一下,凭借自己男性特有的感官,吃惊的发现自己绝对是一丝不挂的!
他转脸发现锦绣床旁,脚榻两边,还站着两个望着他微笑的婢女。
婢女?
自己是不是做梦了?
“啊!先生醒来了!”二婢噗通跪倒,道:“奴婢青竹,墨竹,给先生请安!”
“这是哪里?”杜长空紧张兮兮的掖住被子。
那叫青竹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