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回来后我果断和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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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咱们药铺,那还会有人愿意来看诊抓药吗?”
柳意衡也听到了半夏的话,微微有些脸红,歉声道:“夫人,这位姑娘说的不错。在下也是因为这个,这几日去了几家药铺,都没人愿意聘用在下。夫人仗义,但在下不愿害了夫人。”
“说什么呢,”阮思妍瞪了一眼半夏,而后问道:“莫非柳大夫对于那天的诊治后悔了?”
“当然没有,在下确信没有诊错。”柳意衡坚定道。
阮思妍道:“那便是了。是非黑白自在人心,只要咱们确认自己的诊治没有错,那便不惧人言。所以,柳大夫,我很希望你能加入我们程氏药铺。”
柳意衡这几天一直饱受冷眼和嘲讽,如今听到阮思妍的一番话,当下犹如遇到知己般,激动之外,更多了一份敬佩,躬身抱拳道:“夫人如此厚爱,柳意衡定当为夫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行了,什么死不死的,咱们这可是药铺,是治病救人了,可不许提什么死字。”
阮思妍佯怒道,几人相视一笑。
有了柳意衡的加入,药铺的准备工作进行的更快了。
三月十八,宜嫁娶,宜开张。
在和离后的半个月,阮思妍的程氏药铺开张了,而这一天,也正好是义勇伯府二公子赵世杰再娶的日子。
也是直到这天,京中的百姓们才知道,原来这义勇伯府的二公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与前妻和离,而且,今日要娶礼部尚书的小女儿了。
十里红妆相送,如今是满城皆知,大街小巷里的人都在赶热闹,便是街上摆摊卖菜的农妇也能议论上几句。
“听说,那赵公子的原配,是因为不能生育,这才和离的呢!”
“可不是,据说长得也很是粗鄙呢!”
“不说其他,就不能生育这一条,没有被休弃,就是夫家厚道了。”
“本来身份就低微,当初能嫁过去,便是祖上积德了,如今看来还是福分不够,受不起这富贵。”
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议论,半夏愤然:“一群嘴碎的东西,他们怎么不说您是他们家救命恩人的女儿呢?我要找他们理论去。”
“别冲动,嘴长在别人身上,你去理论又能如何?反正已经和离了,不如再听听别人怎么说吧?”阮思妍拉住半夏,俏皮笑道。
想来也是可笑,当初她嫁入伯府,便没有大操大办,和离的时候更是冷冷清清,不想如今被人提起,竟是因为前夫再娶。
店门口那两个卖菜妇人的八卦还在继续。
“不过,这就算娶的是继室,那这时日也是太赶了吧,况且,那可是秦尚书家的嫡女,这才和离半个月,便嫁了过去,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蹊跷?”
“哎,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便是咱寻常百姓家休妻再娶,便也没这么快的。莫非是有什么遮不住的事。。。”
那两人说着,交换了一个眼神,便笑将起来。
阮思妍在店门口听的有趣,不得不感叹,这两位卖菜大婶倒是真相了。
可不是么,前世她是后来才知道,这两人早已是暗度陈仓了。还有秦玉瑶肚子里的孩子,算算时间,应该快两个月了,这能不赶着成亲吗?
终于娶到心上人,赵世杰想必此刻定是春风得意吧?只是不知,哪日他知道了真相,还能不能笑的出来呢。想想那画面,她真是迫不及待了呢!
*
“世子,今日不是要去义勇伯府么,您这是在做什么?”
今日义勇伯府二公子与礼部尚书之女秦玉瑶的成亲,前几日便送过请帖到国公府。楚国公向来不喜热闹,国公夫人这两日也是身体不适,作为世子,楚凌寒自然是要代表出席的。
墨痕见楚凌寒往非但没有锦衣华服,反倒换了一身小厮的衣服,实在不懂楚凌寒要做什么。
楚凌寒回头,挑眉道:“谁说我要去义勇伯府?”
不是去义勇伯府?墨痕不解。
“那妇人不是今天药铺开张么?我去会会她。”楚凌寒眯了眯眼,又往嘴上贴了一撮胡子。
原本他也当那妇人只是受了打击,脑子不清楚才胡言乱语的。不想这几天竟然监视到,这女人竟然开起了药铺,似乎懂些医术。这么一来,那就不好说了。
“亲自去?”墨痕愕然,竟然这么大费周折?
“当然,不亲自试探一番我不能放心。”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原本俊俏的贵公子变成了一个普通小厮模样,楚凌寒皱了皱眉,颇有些嫌弃这样的自己。
这也就他自己认为这样是普通模样,在墨痕眼里,他家世子,即便是换了身衣服,那通身的气度却是遮掩不住的。加上了胡子,反倒更显阳刚之气。
*
“小姐,您为什么要选在今天开张啊,那赵世杰成婚,这大街小巷的人都去看热闹去了,谁还能关注到咱们一个小小的药铺开张啊?”
已经开张了一个时辰,别说来看病抓药的,便是连进来看得人都没有。半夏不免有些着急。
阮思妍还没说话,柳意衡已经回到:“半夏姑娘,你不用着急,咱们药铺的药材这么好,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名声迟早都会传出去的。”
柳意衡说的是心里话,这些日子,他是真的对这阮娘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只有做大夫的才知道,这大夫和药材是相辅相成的。所谓药到病除,任你医术再高超,若是药材效果不行,那也是枉然。而这阮娘子不仅医术远在他之上,这炮制药材的功夫更是出神入化。
他还从来没见过炮制的如此纯净完整的药材,且将药材的药效保留到了极致。
半夏是个急性子,当下反驳道:“可若是连个人都不来,谁知道你这卖的是酒是醋啊,更别谈香不香了!”
钱叔也加入争论:“半夏,这药铺又不是酒楼饭馆,到点就会有人来。这得有人生病,需要吃药才会进来。哪里是说来就会来的呢?”
“谁是大夫?”
阮思妍正好笑的听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着,便见一个穿着普通,留着八字胡的公子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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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修】()
“谁是大夫?”
八字胡,一身粗布麻衣,虽是一副普通老百姓的打扮,说话的口气却是居高临下,再配上那冷峻的气场,倒像是来闹事的一般,不是楚凌寒又是谁?
对面酒楼上面暗中观察的墨痕抽了抽嘴角,世子爷,您这是要去瞧病的,不是审问犯人的!
新店开张,好不容易盼来第一位客人,虽然有点奇怪,但来药铺的,不是自己有病,便是家人有病,脾气差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于是,即便楚凌寒演技拙劣,却因为正好赶上人家新店开张,且又是第一位顾客,照样得到了最殷勤的问候。
钱叔礼貌客气:“客人请进,敝店今日开张,凡是问诊还是抓药,都有优惠。”
半夏服务周到:“公子,请坐。”
柳意衡笑意盈盈:“在下便是这里的大夫,不知公子是要问诊还是抓药?”
阮思妍坐在柜台后面看着,满意得很。
“你是大夫?”楚凌寒瞥了一眼柳意衡,眼角扫到坐在柜台后面,安如泰山般的阮思妍。
“真是在下,不知公子是要问诊还是抓药?”柳意衡又重复了一遍,没有丝毫不耐。
“我来问诊。”
“那公子请里间稍坐。”柳意衡将楚凌寒带入里间,专门为客人看诊准备的地方。
两人进去内间,阮思妍便又继续。虽然这客人似乎心情不好,脾气也不甚友好,不过不用担心,毕竟柳大夫的医术,她还是很放心的。不过,显然她放心的早了。
不到半刻钟,八字胡客人便出来了,脸色似乎比刚才更不好的样子,后面柳意衡亦是面有难色。
什么情况?阮思妍用眼神询问柳意衡。
柳意衡小声解释:“我给这位客人诊脉,除了睡眠问题以外,并无其他毛病。可这客人硬是说我医术不精,需要再换大夫诊治。”
楚凌寒眯着眼看着两人讨论,却是不出声,也不走。
阮思妍见客人面色不虞,连忙赔笑道:“这位公子,柳大夫的医术您绝对可以放心,他说您除了睡眠不好之外没有其他什么毛病,那您的身体必定没有问题。”
楚凌寒顺着问道:“你也是大夫?”
“我是这药铺的主人,也略懂一些医术。”阮思妍回到。
楚凌寒见这妇人上钩,道:“那便由你再给我诊治一遍吧!”
“啊?”阮思妍愣住。原本她留在这里,是打算生意好的时候帮帮忙,或者是给女客诊一下脉的。没想到,这第一位客人上门,还是一位公子,竟然就要出动自己来诊脉。
“怎么,不行吗?”楚凌寒反问,气势逼人。
“可以可以,”阮思妍道:“公子里面请。”
送上门的生意当然要做,你都放心让我一介妇人诊治,难道我还不敢吗?
楚凌寒目的达到,抬脚先走了进去。对面暗中观察的墨痕再次感叹:世子爷这次牺牲巨大啊,平常别说是和女人共处一室了,便是连靠近都不允许的,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和离的妇人!
里间共有两间小内室作为诊脉的地方,一间给女客所用,一间给男客所用。有屏风,这也是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张小小的窄几,阮思妍放好脉枕,道:“公子请伸出左手,我先给您诊脉。”
楚凌寒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与这妇人共处一室已是极限,现在还要伸手让她诊脉,真是有苦说不出。
“公子?”
“公子?”
阮思妍看这人紧绷着身子,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以为他是害怕得了重病,便出言安慰道:“公子不必担心,很多疾病都是人臆想出来的,既然您不放心刚才那位大夫的诊断,我这再给您拔一次脉便是。”
算了算了,他把这一条河的水都快喝干了,也不在乎这最后一口了。楚凌寒捋了捋衣袖,将手腕伸了出去,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这男人的手长得倒是很好看,一看便像是养尊处优的,倒是和他这身穿着不符。
“公子请放松呼吸。”阮思妍将手搭了上去。
手腕上传来清凉的触感,与他温热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这女人的手指怎的如此冰凉?楚凌寒抬眼打量起眼前的女人。
他从小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记得那天接楚霄下学,经过义勇伯府门前,觉察到有人在打量自己,他第一次看到了她。也不过才十几天之前,当时远远看去,她还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现在却似乎气色好了不少,看来这女人和离之后的日子倒过的不错。
也是,能在和离当日便饮酒买醉,还大放厥词,又在前夫再娶当日开药铺的女人,自是不能小看的。就是不知,她当日那话,是一时胡言,还是真的知道什么?
阮思妍垂眉低首,却还是能感觉对面之人的探究,隐隐感受道一股压迫感,虽然不知道这压迫感从何而来。
“公子,您确实除了睡眠不好之外,没有其他异样。”诊完脉,阮思妍抬头说道。
“真的没有其他异样?”
为什么感觉这人很想自己有病似得,阮思妍无语,只好重复道:“确实没有,公子是觉得身上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轻咳一声,楚凌寒问道:“不知阮大夫对与那方面。。。”
该怎么套话,楚凌寒其实也想了很久,只是不好宣之于口而已。此刻当着一个女人的面,虽是易了容,到底还是有些尴尬。
“哪方面?”阮思妍问道。心里却是在纳闷,难道自己医术退步了,明明按脉没有问题啊,可这男人明显忧心忡忡,又不像作假。
于是,阮思妍决定使用灵力,桌下的手便握住了玉葫芦,一边灌注灵力,一边查探对面的男人。一番查探之下,还是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啊,倒是这男子看着年纪也不小的样子,居然还是个处男!
“就是生育,咳,或者说是阴阳、阴阳调和一途,是否有了解?”楚凌寒在阮思妍一副“我是大夫,什么病症没见过”的鼓励眼神中,终于扭捏着说完了。
阮思妍:“。。。”
生育?阴阳调和?阮思妍呆愣了一瞬,一个处男,问这种问题?等等,处男?看着男人面容长相也不小的样子了,竟还是个处男!莫非这人。。。
阮思妍脑子里浮现了一个想法,而且看着人神色扭捏,欲言又止的样子,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就怪不得她和柳意衡都看不出来了,这特么是心理问题啊!
不过,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阮思妍很快又镇静下来。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又问道:“嗯,公子是否有过中意的女子呢?”
楚凌寒问完之后,便一直观察着阮思妍的表情。见她似乎愣了愣,而后又似乎明白了什么的样子。眼下不知为何反问他这种问题,虽心下纳闷,但为了试探出对方,还是据实以答:“不曾。”
“一次也没有?”
“嗯。”
阮思妍这下终于确定了,这人就是个断袖。只是自己还不知道而已,或者是自己知道,但不能正确的面对。
自己好歹是死过一回,又穿越过两回的人了,何况她穿越道的那个晋江世界,男男相爱、百合情深什么的,实在是屡见不鲜,甚至合法结婚的也比比皆是。眼下这男人却为了这事难以启齿,甚至觉得自己有病。
医者父母心,阮思妍决定挽救一把这可怜的男人。于是措辞一番,以自己觉得最委婉的言语开解道:“公子,其实这种情况吧,您大可不必如此忧心。虽说自古以来,都是男婚女嫁,阴阳调和,但这都是为了传宗接代。但人活一世,短短数十年,也该多考虑考虑自己。”
“什么?”楚凌寒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就上升到这种高度了?
阮思妍以为自己说的还不够明白,便继续道:“公子,我的意思是,您大可不必为了传宗接代这种老旧的思想而压抑自己的感情,谁也没规定,男人就必须喜欢女人,女人也就一定要喜欢男人啊,您若是对女子没兴趣,大可……”
“你这大夫,胡说八道什么!”阮思妍没说完,便被楚凌寒打断,他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女人,是把他当断袖了!
第9章 第 9 章()
“简直不知所谓!”楚凌寒当即气的拍案而起,实在不想再看这自以为是的女人一眼,怕他会忍不住将她捏死。
“额,既然公子不是那方面的问题,那要不,给公子抓些安神助眠的药吧?”阮思妍也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人,不过还是好心问道。
“不用!”楚凌寒隐忍着怒气,转身便走。
明明已经着人私下确认过,大夫是看不出,也诊不出一个男人是否处男的。他真是脑子被门挤了,才莫名其妙折腾这么一大圈,还白瞎了这么久的精力!
“公子?”
身后又传来那女人的声音,楚凌寒不耐烦的回身:“还有什么事?”
“您的诊金还没付。”阮思妍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提醒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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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直到晚上关店,都没有其他顾客上门。那个奇怪的公子扔下的一锭银子,就是当天所有的收入,不过毕竟是开业第一天,又赶上赵世杰成婚,阮思妍便没有放在心上。
可接下来几天,药铺都没有什么生意。
还真让半夏给说中了,因为那天义安堂门口闹出的胎死腹中的事,一直没有定论,加上义安堂胡大夫的排挤,柳意衡现在的名声很差。
很多人看到这程氏药铺的坐诊大夫是柳意衡,便问都不问直接就走了。只有偶尔几个不知道情况的人来抓过几次药,但这些收入显然是不能支持一家铺子的。
看着账面上屈指可数的收入,半夏是天天哀声叹气。
柳意衡对此很是歉疚,认为这都是他的错,几次表示自己可以离开药铺,不过都被阮思妍拦了下来。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那天街上的事,也就那一会儿的功夫,总不至于搞的尽人皆知吧?
直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赵世柔,上门来嘲笑,阮思妍这才明白过来。
“呦,这不是我前嫂嫂么?你还真的开了药铺啊?不过这生意看上去不怎么行啊!”熟悉的嘲弄声传来,赵世柔依旧是一副恨不得把所有首饰都戴在身上的打扮,整个人就像是一个首饰盒,珠光宝气的,一如以前那般趾高气昂。
后面还跟着一脸担忧的赵月琴:“阮姐姐。”
“月琴,你可是伯府贵女,叫一个弃妇做姐姐,也不怕人笑话。”
赵世柔纠正道,用词却是不堪入耳。
给了满脸歉意的赵月琴一个安抚的眼神,阮思妍方抬头向赵世柔,道:“赵姑娘是来问诊,还是抓药呢?”
赵世柔嗤笑一声,脸上的肉也跟着颤了颤,道:“摆什么东家的样子啊,我看你这铺子也支撑不了几天了吧?离了我们伯府,看来你的日子并不好过呢。”
“赵姑娘此言差矣,这些日子,我吃的好,睡得好,比在伯府的时候还胖了不少呢!”阮思妍回道。
赵世柔是听不得胖字的,她狠狠瞪了一眼阮思妍,却发现,这阮思妍似乎真的比在伯府的时候漂亮了些。皮肤变白了,气色红润了,身上确实长了一些肉,但看上去却更健康了。
这个发现令赵世柔更是气愤,不过面上仍是嘲笑道:“哼,死鸭子嘴硬。听说你被阮家给赶出来了?可别到时候走投无路来我们伯府求救。”
“赵小姐放心,你是不会看到这一天的。”阮思妍淡淡道:“若是赵小姐没有别的事,那就请吧,我们店小,容不得赵小姐这尊大佛。”
她故意在“大”字上加重了音,赵世柔果然气的不轻,临走放了狠话:“义安堂不要的大夫当做宝,活该你没生意。哼,你就等着关门吧,倒时我定然放鞭炮庆贺。”
看着赵世柔气呼呼的离开的背影,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