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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重生正室手札(清)-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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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熄了灯,年太太在黑暗里听到年典仪叹息了一声,于是连她自己也不自在起来。。。。。。

    钮钴禄的五阿哥出了月子总是咳嗽,年熙文送了一副方子,喝了果真就好了很多,大格格的奶嬷嬷犯了过失年熙文直接跪晕了自己,才求得胤禛放过了大格格的奶嬷嬷,听说还帮着弘昀淘到了一个宋朝的笔洗,给二格格送过一套水晶象棋,动作是接二连三。

    原本忙着筹备婚事的弘谦都听到了后宅这零零总总的有关这位新侧福晋的动静。

    来见权珮的时候权珮正在小佛堂里,弘谦便在外头等了一会,同晓月说了几句话,见权珮出来忙迎了上去。

    “怎么过来了?”

    “今儿有些空闲,想跟额娘好好说说话。”

    权珮坐在榻上看他:“预备的怎么样了?”

    “大致上都妥当了,我叫管事的在盯查一遍,好叫少些疏漏。”弘谦微顿了顿:“额娘一切可还好?”

    “是想问年侧福晋的事情?”

    弘谦颔首:“可要儿子做什么?”

    权珮眼里便泛起了欣慰:“你只要看着就行了,成大事的男子往往不但要看透男人的心,更要读懂女人的意,否则他不输在前朝也会输在后宅,永远也不要小瞧一个女子。”

    额娘这是要教着他如何辨识一个女子,他便知道他的额娘还没将这位侧福晋放在眼里,心里便松了一口气,知道并无大碍,起了身:“儿子谢额娘教诲。”

    四十九年的三月,先是弘谦和花蕊成亲,接着就是弘皙和明珠的婚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迎来了孙子辈的喜事,连后宫里都多了几分喜庆,七十大寿的太后瞧着精神到好了不少,强撑起来接受众人的朝贺,另一侧坐着的荣妃瞧着太后眼里好似满是笑意,太后的心情起起落落也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叫她老人家安歇了,总是这样出来搅合有时候看着也觉得碍眼。

第一百零五章() 
新进门的雍亲王府大奶奶花蕊;虽然年轻尚且还有几分羞涩;但为人处世却透着与身份相符的沉稳大气,做事说话叫谁都挑不出来错,弘谦的眼光确实不错,挑了这样一个能干的媳妇。

    权珮带着花蕊进宫给德妃请安,德妃看在权珮的面子上给花蕊也做足了脸面;一套赤金的头面,连陪同的十三福晋、十四福晋和侧福晋舒舒觉罗氏都不由得侧目;到底十四福晋会说话;拉着花蕊的手止不住夸赞:“四嫂真是好福气;寻到了这么好的一个儿媳妇;模样性情都是一等一;难为的是这一身气度;跟四嫂站在一起活脱脱是亲母女!”

    一句话不但夸赞了花蕊还奉承了权珮,连德妃眼里都有了笑意,舒舒觉罗氏不屑的撇过眼,却听得德妃道:“你也是万里挑一的儿媳妇!”十四福晋有些欣喜非常,舒舒觉罗氏的神情却有了裂痕,德妃还是第一次这么给完颜氏脸面,这是要给完颜氏撑腰了?

    花蕊安静的随着权珮,只将看到的东西放在心里,面上的神情自始至终恰到好处。

    从德妃这里出来,便又同十三福晋结伴去看了看生病的良妃娘娘,花蕊是第一次见良妃,也止不住的被这后宫的第一艳妃震惊住,难怪出生贱籍却能位列妃位,即便重病在身也难掩风华,微微喘息都好似美的如画一般。

    “难为你们还记得我,只是我这幅模样,叫你们见笑了,不能起来招呼你们,千万见谅。”

    权珮坐在良妃的身边,温和的道:“您说的是什么话,只要您养好身子,八弟和八弟妹心里也能安稳高兴,便是我们看着也欢喜。”

    良妃一笑,微微垂下了眼,她活着做什么,不过是给儿子拖后腿罢了,说天家无情她现在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当年的温柔似乎还留在指尖,今日的康熙就能当着天下人的面极尽的侮辱她,真是笑话。

    太后宫中的宫女也来看望良妃,同来的还有新进门的晳大奶奶明珠,看见花蕊,脸上的神情就刻意高傲了几分:“四婶和十三婶也在。”说着行礼,权珮扶着她起来:“怎么不见太子妃?”

    “宫里有些事情额娘一时离不开身,所以叫我代她来看望良妃娘娘。”

    一旁的太后宫中的宫女将太后特意赏赐的莲子羹端了上来,明珠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即便嫁给了自己的表哥弘皙,但心里总有些不甘,好似要让权珮觉得叫弘谦娶了花蕊就是天大的失误,只有她贤惠能干一般,接过宫女的碗:“我来喂给良妃娘娘。”

    她语气温柔连动作也极其温柔。

    十三福晋却瞧着好笑,笑看了花蕊一眼,花蕊便也微微抿起了嘴,来看良妃不过是情面上的事情,交情不深是一样,更重要的是皇上嫌弃了良妃,明珠的心思路人皆知,只是用这种方法,实在让人觉得可笑。

    良妃的身体不好,人多了难免觉得吵闹,权珮打算起身离开,床上的良妃却忽的轻呼了一声,接着连面容都扭曲了起来,疼的在床上打滚,若不是疼到极致,这些后妃们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表现,突然的变故把明珠吓吓了一跳,连手里的碗都翻在了地上。

    内殿里一时乱成了一团,直到权珮呵斥:“还不快去请太医!”才有人反映过来。

    明珠早哆嗦着躲在了一旁,连花蕊也轻吸了一口气,权珮柔和了脸色,握了握她的手:“别怕,还有我在。”权珮温和的眼神让花蕊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微微颔首:“我都听额娘的。”

    良妃这里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宫中的主位上的贵妃,连太子妃也觉得不大好特地赶了过来,明珠看见太子妃才哭了出来,紧紧拽着太子妃的袖子:“姑妈我什么都没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良妃娘娘忽然就成了这样,真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太子妃烦躁的呵斥:“谁说你做了什么?这样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擦了眼泪好好站在一边去!”

    明珠被呵斥的眼泪也忘记流了,身旁跟随的下人忙给她擦着眼泪,连哄带拽将她拉到了旁边。

    权珮叫十三福晋和花蕊在外头等着,自己同贵妃还有太子妃在里面照应。

    疼了一会的良妃已经渐渐安静了下来,但人也奄奄一息,太医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太子妃实在害怕在这个时候牵扯上明珠又给太子惹来什么麻烦,厉声呵斥道:“连良妃娘娘是什么病症都看不出来?你是不是要我下手废了你全家才甘心?!”

    太子妃往常都是个慈善的人,没想到说起话来也有这么狠的时候,太医果真还是怕了,跪在地上道:“奴才瞧着良妃娘娘是中毒了,奴才一时也没有办法,还是多叫几个人来。”

    果真事情并不简单,贵妃的眼也幽深起来,喝了太后端来的莲子羹出了问题,那么良妃的事又要算到谁头上来?她挥手道:“去把太医院的太医都叫过来!”

    太子妃紧紧握着权珮的手:“四弟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都在场,你应该看明白了!”

    太子妃这是想把权珮也拉下水,搅浑水谁都能沾上谁也都沾不上。

    权珮微微抬眸,看着太子妃:“先救良妃娘娘要紧,看要不要让人去跟皇上说一声,毕竟这是大事。”

    到并没有回答太子妃的问题,叫太子妃越发焦急,皇上当然是要叫了,只是来的人越多,变数就越多,偏偏明珠碰了那碗汤,已经说不清楚,只要权珮愿意作证,那就好办多了。

    太子妃还要开口,已经被贵妃打断:“还是快叫人去跟皇上说一声,我瞧着良妃已经不大。。。。。”贵妃何尝又不想偏偏将太子一脉拉下水。

    便有宫人飞快的去通报了康熙。

    外头院子里的花蕊和十三福晋看着权珮出来忙都迎了上来,权珮安抚道:“一会皇上来了若问话,你们只要照实说就是,不用怕。”

    在十三福晋看来只要有权珮在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她的神情到也轻松。

    康熙来的比预期的快,权珮嫌屋子里的人多闷的慌,便只在外头等着,又过了片刻见八阿哥带着八福晋也一同急匆匆的走了进去,没多久就听到了痛苦压抑的呜咽声,良妃没了。。。。。

    太后累了两天,才刚刚睡了一个好觉,才起来就听得良妃那边出了事,连茶碗也摔在了地上:“到底怎么回事?!”

    “良妃娘娘喝了您让送过去的莲子羹很快就毒发身亡了!”

    太后终究变了脸色,双手哆嗦着:“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谁要害我?!”

    宫女给荣妃剥了一碗晶莹剔透的石榴,荣妃尝了一个嘴角便带了淡淡的笑意,宫人禀报了良妃的事情,她的眼便一下子悲悯了起来:“她也是个苦命人,早走早解脱。”只是嘴角分明还带着笑意:“弘皙那孩子到不错,只可惜娶了瓜儿佳明珠这么个不争气的,这事情到连太子都牵扯上了,真是意想不到,那么多人在跟前看着,事情想小也小不了。”

    她这样说着缓缓的起了身:“咱们也收拾收拾去看看吧,要不然也显得太薄情了。”

    康熙很快就听说了事情的始末,做惯了帝王,心思便不是别人可以猜测出来的,只是让人觉得他肯定是不大高兴的,却也不能探究出到底是因为什么不高兴。

    当时在场的人都被康熙叫到了侧殿外头等候,明珠害怕的握着太子妃的手,太子妃皱着眉耐心的安抚了几句,又转头看权珮,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来什么。

    权珮自然是第一个进去的,康熙站在窗前正看着一盆浅色的杜鹃出神,难得的是露出了怅惘的神情,阳光照在浅浅的花瓣上,似乎连光线都柔和起来,听得权珮行礼才转过了身。

    对权珮他自然印象深刻,虽然情绪不佳,却还是给了权珮一定的体面,说话还算温和:“带着弘谦的媳妇一起进宫的。”

    “是,带进来给额娘请安,也过来看看良妃娘娘。”

    “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形。”

    “。。。。。正喝着莲子羹就起了反应,疼的在床上打滚。。。。。很快连贵妃和太子妃也惊动了过来。。。。在一会您也就过来了。。。。”

    权珮说的,跟太监来回报的相差不多,问题出在了莲子羹上,而喂莲子羹的人是明珠,送莲子羹的是太后。

    康熙不由自主的微微皱起了眉头:“莲子羹出了问题,会不会跟明珠有关系。”

    康熙怎么好好的到问她这个问题,好似在商量一般,权珮垂着眸不紧不慢:“一出事她看起来就吓的六神无主,到底是新妇,没有见惯大场面。”

    好似没帮着明珠说情,但其实也已经帮衬了,明珠是个新妇能懂什么,这一点谁都能想到,若权珮真的什么都不说,不免显得无情,说的太多又好似刻意。

    康熙不知道怎的到微微叹息了一声,跟这个儿媳妇打了几次交道,每次总要让他止不住的赞叹,做事情总是拿捏的恰到好处,仿佛是个运筹帷幄的将军,不佩服都不行。

    他便只点了点头:“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权珮便行了一礼,缓步走了出去,不见慌张不见焦急,不知道这份从容是怎么历练出来的。

    接着十三福晋、花蕊和明珠也分别都被叫了进去,十三福晋和花蕊还好,也只如实说了一遍就出来了不出彩也没有错处,明珠进去被康熙问了几句话就又吓哭了,确实如权珮说的般六神无主,康熙眉间的不耐一闪而过,这样的人做也做不成什么事,事情肯定跟她没有关系,只说了几句就不大耐烦的叫明珠出来了。

    后头便连送莲子羹的以及守在良妃跟前的宫人都叫了进去问了一遍,又等了片刻,便见李德全出来,朝着权珮道:“皇上叫您跟十三福晋还有大奶奶先回去。”

    太子妃讶异于李德全的恭敬,但还是因为知道了权珮替明珠说了句话,面上露着几分感激:“那你们就先回去,若有什么事我会叫人通知你们的。”

    出了宫,便见胤禛还有十三和弘谦都等在外头。

    胤禛眉宇间的焦急在看到权珮之后才消散干净,舒了一口气:“还好吧?”

    “无事,不用担心。”

    弘谦的目光在花蕊的身上转了一圈之后,这才平淡下来,十三瞧了几眼十三福晋,对权珮道:“她没给嫂子添麻烦吧。”惹的十三福晋不满的轻哼了一声。

    胤禛让权珮带着花蕊和十三福晋先回去,他跟弘谦还有十三则留下等消息,毕竟是出了人命,还是谨慎些好。

    八阿哥是没有想到良妃会这么快去世的,他还等着为他额娘正名分,叫他额娘剩下的日子风风光光的度过,他想着太后在他跟前冷声的说话:“你那个不成器的额娘只会给你拖后腿,还不如死了干净!”他到现在还记得他额娘颤抖的肩膀,萧索又可怜。

    他冷笑了一声,太后果真是按耐不住了么?连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

    太后的焦急在看到八阿哥之后才稍微缓解了一些,只是语气还是不好:“我就说你额娘这辈子只会给人添乱,要死便死,还要拉扯上这么多人?!现在皇上亲自过问起来这事,到好似是哀家做的一般,你说说,这下可如何是好?!”

    她说了半响也不见八阿哥应答,心头忽然有个不好的感觉闪过,只见得抬起头的八阿哥,满脸的冷漠和嘲讽:“这就是太后毒杀我额娘的原因?嫌她碍手碍脚?只是您也年纪大了,做事终究不如先前利索,事情闹的这么大您要怎么收场?皇上迟早会查到您这来的,若是知道了他当生母般敬重的人如此不堪,您说皇上会怎么样?”

    这话说的太后终究慌了:“你这个畜生!胡言乱语什么?哀家对你怎么样你难道不清楚,竟然敢跟哀家这么说话?!”

    八阿哥的背挺的笔直,笑了笑:“我当然知道您对我怎么样,在清楚不过了。”

    当时在良妃跟前的人说的都相差不多,而追着莲子羹查下去便有个参与了送莲子羹的太监上吊自杀了,好巧不巧就是太后宫里的人,康熙的眉头拧成了八字,听得进来的太监回报:“太后重病不起,已经叫了太医院的人过去看了。”

    重病不起?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第一百零六章() 
年熙文记着宫里良妃的死;也清楚的记得当时因为四福晋给良妃喂下了致命的莲子羹连胤禛都受到了牵扯,还是太子出面说的话,才将这件事情平息了下去,但也因为此;谋杀了良妃的错处一直有一部分背在了四福晋的身上,让八阿哥为此处处跟胤禛做对;也所以到了雍正朝;八阿哥的下场才会那么惨。

    年熙文淡淡的笑着;将一朵新剪下来的玉簪花别在了发髻上;于是又带上了淡淡的沁人心脾的花香,该她出场的时候到了,胤禛这次一定会看到她的好。

    坐在亭子里看书的胤禛显的很悠闲;年熙文知道越到后期胤禛便似这般越清闲;她缓步走了过去,福了福身子。

    胤禛抬眼看了看她:“起来吧,可有什么事?”

    “爷不必为现在的事情烦扰,我有法子。”年熙文说的很笃定,仿佛确实知道胤禛是怎么想的一般。

    于是胤禛的眼里也多了几分兴致:“那你说说,你的法子是什么?”

    年熙文微微往前站了一步,将她柔美的五官清晰的展现在胤禛面前,那一双清澈又带着淡淡的忧伤的眼泛着点点的水光,是何等的诱人:“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说不清楚,无凭无据定不了罪,不过是要个合适的人去压一压,皇上现在不喜欢八阿哥,八阿哥越是有动作,皇上越不喜欢,越不想理会,越忌惮八阿哥,皇上就会越将这件事淡忘。”

    年熙文说的到也在理,胤禛便微微颔首。

    年熙文心里的喜悦一闪而过,声音里也多了几分柔美,仿佛羽毛一般拂过人的心田:“不过是要委屈委屈福晋去跟太子妃好好说说,只要太子出面这事情就能解决,福晋一向大度又为爷着想,想来一定不想牵扯上爷,愿意为爷办这件事的。。。。。”只要福晋去求了人,那也就等于认了多半了,这个罪名背在身上,她能叫福晋一辈子如鲠在喉,不得安宁。

    胤禛的眼好似漆幽深的寒潭,几乎能将人吸进去,年熙文一点都看不进去,只有满满的自信,满身的风情。

    有个慵懒的声音,还带着几丝笑意:“年侧福晋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去求太子妃?”

    年熙文一惊,一回头见是权珮过来了,心也不由得紧张了几分,只是又想到犯错的是权珮跟她又没有什么关系,底气便又足了几分:“福晋也许觉得我说的不中听,但事情既然因为福晋而起,福晋自然要为爷担当,难道福晋愿意看着爷为这事情为难?福晋一向贤惠为爷着想,想来不是假的。”

    权珮打量着年熙文,看她的穿着打扮也确实是精心准备下的,眼里的笑意越发多了,好似在看个小丑,反问:“什么事情是因我而起的?”

    这个时候了还装糊涂,真是可笑,年熙文也笑了笑:“良妃娘娘的那碗莲子羹不是福晋喂下去的?”

    这个年熙文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消息,怎么就这么笃定?

    晓月服侍着权珮坐下,转头笑看着年熙文:“不知道年侧福晋是从哪个嘴里听到的消息,怎么会传成这样,明明是新进门的晳大奶奶喂的良妃娘娘,怎么到了您这就成了福晋?是您没听清楚,还是故意想成了福晋?”

    年熙文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她想呵斥晓月,却还是下意识的转头去看胤禛,可胤禛的目光根本不在她身上,只是专注的瞧着权珮:“是不是有人故意乱嚼舌根歪曲事实了?要不就叫人去查一查。”

    这意思,事实真如晓月所说?那她刚才说了那么多又成了什么?难怪所有人都带着笑意看她,她还大度的想要笑就在笑一会,等以后就在笑不出来了,原来别人都是在笑她,笑她的无知笑她的滑稽,她的脸颊红了又青青了又红,自重新来过,她还从来没有失算过,没有这么狼狈不堪过。

    她听得权珮道:“算了,我懒得跟这些人计较。”

    这话让年熙文浑身打了个哆嗦,好似她是何等的轻贱,叫人看不起,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觉得所有人都在嘲讽她,让她恨不得就此消失。

    权珮转头打量着年熙文,笑了笑:“以后别听别人道听途说了,念你毕竟是好意,我也就不计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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