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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重生正室手札(清)-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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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珮转头打量着年熙文,笑了笑:“以后别听别人道听途说了,念你毕竟是好意,我也就不计较了,下去吧。”

    年熙文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回素心阁的,只是刚进屋子就忽的软倒在了地上,只模糊中听到紫烟的惊呼声。

    亭子里胤禛握了握权珮的手:“你总是这么好性。”

    权珮笑了笑说起了别的:“皇上肯定心里不高兴,你想法子安慰安慰吧,即便不想为朝廷上的事情显的急功近利,但皇上是皇阿玛,关心总是理所当然的。”

    “好,我听你的,知道该怎么做。”

    所有人都在争权利争人脉,可是却忘了,只要争取不到皇上的心,到头来一切都是空的。。。。。。

    皇上最近心情确实不好,良妃去世,底下的儿子又有不少动静,他觉得疲累的时候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说胤禛求见,略顿了片刻才叫进来。

    “这是新疆的汗血马,儿臣寻了好久,皇阿玛要是心情不顺畅,也可以骑着宝马散散心。”

    胤禛向来是个少言少语,连面上的表情都不多,做事太过较真,不免有了刻薄的名声,因为知道他这个皇阿玛心情不好,所以特地寻了宝马来叫他开怀?

    这么多的儿子竟只有这个冷清的儿子会有这样的想法,康熙不知怎的眼里渐渐有了笑意:“瞧着确实是好马,到难为你有心了。”

    胤禛看着微舒了一口气,面上的神情也柔和了很多:“皇阿玛喜欢就好,您往常也可以给马喂些料,这样马也能认下您。”

    竟还知道引诱着他多多活动。

    康熙的心情好了很多,摆了摆手:“行了,朕明白。”难得心情好,便叫胤禛陪着一起到御花园走动说话。

    果真人心都是肉长的,用心待人,结果也就不一样,康熙温和的同胤禛说起他们兄弟小时候的事情,连胤禛这个少有表情的人都听的满面笑意,偶尔附和着康熙说两句,叫康熙越发有了兴致。

    慈宁宫的小太监找到了康熙,喘匀了气才上前道:“皇上,太后想请您过去一趟。”

    康熙难得的好心情,因为这句话,忽的就减少了大半,太后找他过去无非是要诉说她的清白,只是清白不清白不是口头上说说就行,康熙的情绪本来不好,连太后也跟着胡闹起来,于是对太后难免也有了不满,只道:“朕今日还有些政事没有忙完,等改日闲了在过去。”

    太监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但皇上开口没有他质疑的份,便只应了一声,躬身退了下去。

    打发走了小太监,康熙到还跟胤禛多说了几句:“等过些日子去了畅春园,朕亲自试一试这匹宝马!”

    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忽然就恨起了自己,竟然联合外人来指证她,半辈子的努力就这样功亏一篑,叫她几乎受不住,连佟家的人她也不大使唤的动,因为皇上也开始冷淡她了,她不过是迟暮的老人,随时都会死,八阿哥笼络人心的手段也不是别人所能比拟的,太后便真正的被孤立了起来。

    几年前的意气风发好似还在,当时觉得自己甚至能做武则天,只是岁月不饶人,老天也帮不了她,现在做什么都有心无力,躺在床上便只能看见四四方方的四个角,什么都做不了,好似是一夜之间,太后原本花白的头发彻底白了,连脸上的皱纹都多了几条,这样才让人更真切的感受到了即将消逝的生命。

    天下人只知道,太后病重,皇上亲自侍奉汤药,是个堪为楷模的孝子。

    胤禛将新买回来的画眉鸟挂在了廊下,看着权珮亲自给鸟喂食。

    “太医说太后得了癔症,人也不大清楚,总是胡言乱语,宗室的福晋们不免要去看望,又怕太后控制不住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皇上是担心太后说出有辱他名声的的话么?毕竟是要做大孝子,做天下楷模的。”

    胤禛叹气:“反正是瞒不过你的,大抵就是这样吧,我是没想到,皇上会亲自点了你一手掌管照顾太后的事情。”

    原来要说的是这个事,权珮笑着转头看胤禛:“那可要恭喜爷了,可见皇上越来越信任爷了!”

    “你怎么不说皇上也赏识你,放着太子妃和贵妃不用,偏偏就挑了你。”

    丫头端了清水上来侍候权珮净手:“我还不是取决于你,皇上要不是认准你心思纯良,忠心无二,这事情必定也轮不上我,所以可见我们早分不出彼此了。”

    “我们早分不出彼此了”这话到叫胤禛怔住了,细细品味了好久,面颊上忽然好似开出了灿烂的花,让一旁侍候的丫头们瞪大了眼,原来王爷也可以笑的这样灿烂。

    他笑着随着权珮进了屋子,看着她收拾东西:“慈宁宫里我已经打点过了,有什么事你叫宫里的刘太监来找我,我会立马过去,皇上也分派了人给你的,你只管用,只要做好了皇上给的差事,其他的一切就都不算错。”

    权珮抬眸看他:“真当我是小孩子?”

    胤禛摆手:“我瞧着你是女英雄。”

    难得的一句笑话,到还是逗得权珮轻笑了一声,明媚的好似六月的阳光。。。。。

第一百零七章() 
大盆的万年青和文竹;翠绿欲滴,使得室内看起来透着勃勃的生机;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端,叫人觉得神清气爽,闻不见丝毫的药味,也感觉不到一丝颓丧;粉润的帷幔微微荡漾看起来赏心悦目,床上的太后气色虽不好,但叫人却觉得这样的环境里养病,必定是舒适的也好的更快些。

    几个老太妃坐在太后的床边轻说了几句;太后精神不济便又昏昏欲睡了起来,几人便都起了身;站在一旁的权珮随着往外走;老太妃拉着权珮的手:“好孩子,亏的皇上孝心,叫你来侍候太后,我们几个今儿来瞧一瞧也算放心了,太后有你照应必定能很快就康健。”

    “也是皇上事无巨细全部都交代的清楚,孙媳只是按着皇上说的来。”

    老太妃便颔首:“皇上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有孝心这点谁都比不上,大清有皇上那必定万世兴盛。”

    到底都是宗室有辈分有声望的人,知道怎么说话,这样盛赞皇上又何尝不是肯定权珮照顾太后这件事做的好,权珮的笑意便越多了恭敬,看的几人微微颔首。皇上能选四福晋,确实是有道理的。

    送走了老太妃,权珮便回了她在慈宁宫中收拾出来的偏殿休息,也才片刻,宫女进来道:“太后请四福晋过去一趟。”

    太后大抵也是万万没有料到才昏睡了一会,在醒来就被跟自己有仇的权珮握在了手心里,她到知道这个时候不是闹事的时候,比往常还要安静。

    内殿里只有个侍候在跟前的杨清,太后连喝一口水都要杨清先试过才愿意喝,是不是因为上了年纪所以才这么胆小糊涂了,权珮来侍候太后怎么可能叫太后真的被人害了?

    太后喝了几口水,好似有了气力一般,于是眼神也犀利起来:“哀家真后悔当年没有直接杀了你,留你到了今日!”自己到成了困兽。

    权珮只是浅笑,坐在离太后不愿的椅子上:“您在说什么我到不大懂?杀我做什么?我不过是个孙媳妇,跟您无冤无仇。”当年的太后太过自信,对权珮就好似猫对老鼠一般总想先玩弄够了在下狠手,只可惜,算错了天意。

    太后冷笑了一声:“你到会装腔作势,难怪连皇上也骗的团团转,不过哀家告诉你,别以为你能对哀家下手,哀家虽然老了生病了,但收拾你还绰绰有余!”

    这还是害怕了,连这种威胁都用上了,权珮轻笑,柔和的道:“您想多了,我不但会将您侍候好,还要将您侍候的非常好,我哪里需要做什么,您比我更清楚,岁月不饶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说,您在宫里的敌人多的去了,而且您不但要为自己想,总还要为自己的家乡想,剩下的时间自然是费力的讨好皇上,让皇上念在您的份上以后对科尔沁多有照应,节外生枝,您承担的起么?”

    就好似利剑戳破了气囊,原本强装出来的气势一下子消散干净,只是眼里分明还有不甘愤怒和屈辱,太后时日不多,即便没人下手老天也要收了她,对于家乡太后确实还想在做些什么,她终归希望百年之后至少科尔沁的人提起她是感恩戴德的,也如权珮说的那样,太后的威胁其实更多的是来自那些太后以前得罪过的站在暗处的人,就比如,荣妃。

    宫人端了新熬的药上来,太后微闭了闭眼,太医说她有癔症,皇上怕她说出不该说的话,汤药里加了些迷药,喝了药她很快就又要睡着了,这种无力感让她深深的挫败,她抬头不甘的看了一眼宫女身后跟着的两个冷面的太监,又看了一眼带着些慵懒的权珮,终究将药喝了下去。

    因为良妃的事情,皇上还是怪上她了,不是说良妃是贱,妇么?怎的到了这个时候皇上到心疼起来了,更何况事情根本不是她做下的,可是皇上和八阿哥都怪她,她这样想着,终究不甘的睡了过去。。。。。。

    侍候在跟前的杨清在权珮的目光下越发将腰弯了下去,只听得权珮淡淡的道:“照顾好太后,不要有任何闪失,若出了差错,没人能救得了你。”

    不出差错也包括为了陷害权珮而无故生事,太后现在只能依靠他了,出了差错自然算在他的头上,杨清恭敬的应了一声,四福晋做事总能握住关键一针见血,好比对太后又好比对他,很多时候也不需要多做什么,只简单的两句话就能将人捆绑住,难怪连乾清宫的老狐狸李德全见到四福晋也总是少有的恭敬。。。。。。

    三福晋跪在脚踏上替荣妃捶腿,半响闭目养神的荣妃才睁开眼,拂开了三福晋的手,三福晋的眼里便有了惶恐,起了身侍立在荣妃身侧:“额娘要起身吗?我让人熬了红枣粥,额娘要不要喝一些?”

    “你跟四福晋关系一向不是要好么?你比她年长,太子妃说是忙于宫务分不开身,你可没有这样的借口,下来就是你,到叫四福晋去照顾太后,你难道就没有想法?”

    果真还是说起了这件事,三福晋急忙解释:“差事是皇上直接派下来的,会选谁谁也料不到,说不得就是雍亲王去皇上跟前求的,所以皇上才会。。。。。”

    “行了。”荣妃不耐烦的打断:“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心里清楚,若有空跟着四福晋多学学,也给老三争些脸面回来。”

    三福晋被训斥的不敢多言,心里也觉得委屈,荣妃要去佛堂念经,便叫她去看望太后,三福晋收拾了一番觉得精神多了才去了慈宁宫。

    没想到素淡的衣裳穿在权珮的身上也少有的好看,连头上的钗环也比往常少,却流露出别样的风情,人若是美,大抵穿什么都会让人觉得好看,站在台阶上淡笑着看着人,自有一股难掩的风度在,三福晋微垂下眼,同权珮一同进了内室看望太后,太后睡着了,三福晋也只同太后身旁的嬷嬷说了几句留下了东西就出了内殿,权珮就陪在身旁。

    “你真是能耐,妯娌里也只有你得了这么个长脸面的差事,我为长到不如你。”

    三福晋说话很少这么刻薄,想来心里的气也不顺。

    权珮只一笑,到没有多言,说的越多三福晋心里越不舒服,直到出了慈宁宫的大门,三福晋才又看了权珮一眼,她看上去还是那样随意又慵懒,好似将什么事情都没有放在心上,这叫三福晋忽然有些惭愧不安,抿了抿嘴到底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三福晋送来了好几样上好的药材,权珮拿在手里看了看,吩咐侍候太后的嬷嬷:“以后凡是有送来的东西全部要清晰的造册登记,放在专门的地方,若要用,谁取的,拿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用途都要写明白,不签字不能用。”又转头对康熙派到跟前的太监道:“劳烦王公公也做个鉴证,这样也好管理。”

    王公公自然能明白权珮这样做的原因,到不禁为权珮的心思缜密感慨,于是也越发恭敬:“奴才明白,都听福晋的吩咐。”

    德妃来看望太后,也送了好几样药材,到跟三福晋带来的有些相似,又去看了看凤儿和鸾儿,跟权珮感慨:“太后生病这两个孩子只怕也照顾不好,要是能送到我宫里就好了。”

    权珮在这自然能照顾好两个孩子,若权珮一走,太后这边没人照应,德妃也不大放心。

    “您放心吧,若皇上来了我试着跟皇上提一提,听听皇上的意思。”

    德妃便满面笑意:“若你能帮忙自然是能成的,还好两个孩子有这么心疼她们的舅母。”

    康熙觉得权珮照顾的很不错,便放了权珮一天假:“回去歇一歇,也看看家里,明儿早上在过来。”又赏了好些东西。

    提起九公主的两个孩子,康熙到也没多想,就叫挪到了德妃跟前,因为太后确实已经不适合照顾两个孩子了。

    胤禛在宫门口接上了权珮。

    “皇阿玛在我们几个兄弟跟前都夸赞了你几句,说你做事胆大又细心,还叫我们跟你好好学。”

    说的权珮也笑起来:“皇上这不是故意为难人么?”

    胤禛笑着揉着权珮的手,眉眼之间满是自豪:“你不知道他们多羡慕我,说我有个好福晋,到现在皇上也就在赞过太子妃一次贤惠。”

    不过是夸了她两句,胤禛也能高兴成这样,权珮依着胤禛坐着:“家里可还好?”

    “到都好,只是。。。。。”胤禛顿了顿:“只是陕西那边的粮铺出了些问题,我想叫弘谦过去一趟。”

    “粮铺出了问题?”

    “送来的账面上有些出入,瞧着不大对,那边的粮铺一直自给自足,不盈利但也不亏损,只是瞧着那账本动了手脚的样子,只怕掌柜的私下里没做什么好事,咱们原本是好心,灾年或者冬天做赔本买卖,却叫这些不知趣的奴才坏了名声,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种不听话的奴才年年有,到也没有什么稀奇,只要处理好后续的事情就行。

    后宅的事情是纳兰明月和花蕊在管,只是花蕊一贯会做事,即便自己在家里的时候将后宅已经管了起来,跟着纳兰明月也细心的从头开始学,从来不抢风头,到叫纳兰明月赞不绝口。

    权珮洗漱之后换了一身衣裳躺在榻上,纳兰明月就坐在一旁替权珮松腿:“。。。。家里一切都安稳,亏的大奶奶帮忙,我才不至于手忙脚乱,就是年妹妹那里经常生病,有几次连爷也惊动了过去,守了好久,她那样子瞧着楚楚可怜,连我们这些女子都跟着心软担心。。。。。”

    纳兰明月给谁上眼药水都是这么裸的,上一次年熙文闹了个大笑话到清净了些时候,权珮一走她便又活了过来,手段加上样貌后宅里竟然无人能敌,到叫胤禛在年熙文那里宿了几个晚上,也难怪纳兰明月要这么急切的给年熙文上眼药水,可见是确实感受到了威胁。

    “总是生病也不好,我派两个嬷嬷去好好照应她。”

    纳兰明月立时满面欣喜,有权珮的嬷嬷看着,想来年熙文也不敢想生病就生病了:“福晋就是心善,对谁都这么好!”

    几句话就将纳兰明月哄的开怀,且做的事情确实只能让人称赞,花蕊眼里的敬佩一闪而过,怪道府上的事情什么时候都是额娘说了算,终归也是因为有这个能耐。

    很快家里的其他人也都来见了权珮,年熙文来的确实晚,因为她还在生病,越发的弱不禁风,又穿着件宽大的月白色衣衫,瞧着就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纳兰明月一看见年熙文就笑着道:“福晋听说你总是生病,特地派了两个有经验的嬷嬷照顾你,还不快谢谢福晋!”

    于是连李氏宋氏和武若曦钮钴禄几个都看向了年熙文,眼里都有了淡淡的笑意,果真还是只有福晋才能收拾了这个张狂起来的年熙文。

    年熙文掩饰的咳嗽了几声:“怎么好劳烦福晋。”

    纳兰明月笑着道:“那也比劳烦公事繁忙的王爷好。”

    也就纳兰明月敢说这话了,年熙文越发咳的厉害,上首的权珮好似根本没在意她们的对话,正在逗弄年纪最小的五阿哥,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窗台上新摆的一盆牡丹般雍容娇艳不能亵渎。

    年熙文忽的觉得自己不能输了气势,于是挺直了脊背,她知道这些人都在嫉妒她,无时无刻不想看她的笑话,她却偏偏不叫这些人如意,面上便带着欢喜的神情:“我是很高兴的,福晋这样看重我!”

    纳兰明月撇了撇嘴,装腔作势,打肿脸充胖子,有什么意思?

    五阿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纳兰明月便立刻道:“瞧你一句话吓的孩子都哭了!”在纳兰明月心里,她其实更想说,五阿哥哭是被年熙文给恶心哭了。

    年熙文被纳兰明月的一句话怄的心口发堵,这是什么话,她是有多可怕才能说上一句话就叫孩子都哭起来?对上这个根本说话不讲理后头又有人撑腰的纳兰明月,年熙文深感挫败和厌恶。

第一百零八章() 
窗户只开了半扇;却也足够弘谦看见屋子里花蕊忙碌的身影,他一走进去,花蕊就停下手里的活迎了上来:“我尽量将东西精减,不占太多地方;药材我也叫人收拾了常用的出来,路途遥远;你可千万保重。”

    这女子温柔聪慧,总是能给人恰到好处的帮助和安抚;弘谦的神情也柔和了很多:“我不在家里;你也别总闷在院子里,没事出去走走;额娘在家就陪额娘说说话;要是没在;你就精心管理家里的事情顺便也教导教导久儿。”

    成亲以来弘谦对她一直温和有礼,处处体贴又细心,她便知道自己没有跟错人,带着笑意应答:“我知道了,你不用操心我。”

    丫头从外头匆忙进来:“宫里来传话叫了福晋进宫,福晋这会大抵已经出门了,叫大奶奶和纳兰侧福晋管好家里。”

    怎么会突然匆忙的进宫,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弘谦也微微皱起了眉,对着花蕊道:“你跟纳兰侧福晋照应好家里,我出去瞧瞧是什么事。”

    “你放心去吧。”

    花蕊将弘谦一直送出了院子。

    康熙皱眉坐在慈宁宫的寝殿里,宫女和太监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太医正在内殿里给太后诊脉,气氛竟是别样的肃穆。

    李德全在外头迎了权珮,一面向里走一面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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