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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重生正室手札(清)-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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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蕊将弘谦一直送出了院子。

    康熙皱眉坐在慈宁宫的寝殿里,宫女和太监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太医正在内殿里给太后诊脉,气氛竟是别样的肃穆。

    李德全在外头迎了权珮,一面向里走一面轻声道:“。。。。。。太后今儿早上忽然就不大好,皇上很生气,大骂侍候的人,还杖责了好几个跟前近身侍候的人,原本说是叫福晋在家歇一天,没想到忽然出了事,就只能又把福晋叫进来了。”

    皇上这个孝子确实做的到位,却不知道有多少真心在里面。

    床上的太后脸色越发灰败,整个人都透着颓丧,康熙关切的喂着太后喝了药,太后好似是好了些,抓住了康熙的手,眼里也多了几丝光亮:“哀家这一生,前半辈子亏的有太皇太后照应,后半辈子亏的有皇上尊敬所以现在想这一生是没有遗憾了,只是。。。只是到头来却又为皇上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皇额娘不用多说了,朕一定会叫太医治好皇额娘的病。”

    太后好似还有很多话要说,只是康熙已经挣脱来她的手,站了起来,吩咐侍候的人:“若在出什么差错,朕一定不会轻饶。”她便只听着康熙向外走时的说话声:“。。。。。朕现在是不放心别人照顾太后的起居,所以才又匆忙的将你叫进了宫里。。。。。”

    这话自然是说给权珮听的。

    “不知道太后早上是出了什么事?”

    权珮竟是这么直接的问了出来,面色平静,淡淡的好似在说家常,康熙微顿了顿:“说是吃了相克的东西才会突然腹痛,接着又上吐下泻。”

    所以才会斥责近身侍候的人,只是皇上向来谨慎惜命,又怎么会允许宫里接二连三的出现这种不寻常的事情,想必已经在着手查了。

    权珮便颔首:“儿媳明白了。”

    康熙的眉头微挑,不知道权珮所谓的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作为皇帝又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便也只高深的点头:“照顾好太后,不要让朕失望。”

    权珮行礼,一直目送着康熙渐渐走远。

    “慈宁宫的药材原就是没有数的,太后在这种事情上一向不上心,药材或多或少也就那样,出出进进是说不清楚的,谁料想。。。。”宫人说着小心翼翼的抬眸看荣妃,咽了一口唾沫:“谁料想四福晋会突然改了章程,奴才们还不知道,三福晋送去的药材还在库房里。。。。。”

    荣妃猛拍了一下桌子:“蠢货!”宫人便吓的一哆嗦跪在了地上。

    李德全尖细的嗓音让康熙微微皱起了眉:“熬药的人说药材是从库房拿的,说是拿了德妃娘娘送过去的,只是库房的药材四福晋忽然让人专门登记,账面上根本就没有药材的出入,德妃娘娘当时送过去的药材还好好的放在原处,一样都没有少,所以明明是熬药的人说了谎话。。。。。”

    瞧起来是有人想要陷害德妃,只可惜被权珮误打误撞的给破了,也或者说,权珮做事周到,未雨绸缪。

    “将库房里近几日送进去的药材都仔细的查一遍。”

    “是。”

    “慈宁宫的库房失火了!”宫女们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权珮带着浅浅的笑意转头看着目光里露着惊恐的太后:“您瞧瞧怎么样?送来的药材有问题,有人害怕被查出来,所以要毁灭证据了。难道您还觉得我是最大的威胁?瞧瞧,若不是我,也不能叫那些私底下做坏事的人这样惊慌,您到是应该感谢我才行。”

    半辈子尊荣,到了快要入土却如同丧家之犬,受尽侮辱,要是她还有精力,怎么能叫这些阿猫阿狗张狂成这样,随意的就想毒害她!越是这样想,太后就越不甘,连手也开始哆嗦:“你到底想怎么样?!”

    “告诉我一个对我有帮助的大秘密,或者我能保太后安度剩下的不多的时间。”她这样说着,眼里闪烁着璀璨的光,叫人几乎不敢直视。

    成大事的者的人生就是这样,即便前一刻还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下一刻也可以为了目的化干戈为玉帛。

    太后的嘴唇哆嗦着:“你想知道什么?”

    太后的情形渐渐又稳定了下来,权珮得以再一次出宫,虽然当时太后的事情没有闹大,但德妃还是听到了风声,权珮出宫,她特地赏赐了不少东西。

    温暖的五月里栀子花在粉彩的观音瓶里吐露着芳香,开了的窗户有阳光倾泻进来,洒满全身,枕着胤禛的腿躺着的权珮,白玉般的面颊在这个时候看越发的显得晶莹剔透,胤禛轻轻的替她揉着太阳穴,听着她不徐不疾的解释着当时太后宫里的事情。

    “。。。。。。。荣妃娘娘是把三福晋当枪使唤,当时她来找我满口的怨气,只怕荣妃之前也奚落了她,三福晋和我关系要好,我们之间闹的不愉快我就会乱了心神,即便有什么微小的不一样也会比往常更不容易发觉,这样就会神不知鬼不觉。”

    胤禛便补充道:“可是没想到你根本不受影响,还察觉了异样,特地将药材专门管制起来。”

    权珮的嘴角带了淡淡的笑意:“她是打算浑水摸鱼,跟额娘拿着一样的药材,到时候出了事,只要有人说是拿的额娘送来的,不管怎么真假肯定到时候要查,只怕连人手也安插好了,一口咬定三福晋带来的那些有问题的药材其实是额娘的,众口铄金,只怕真的是辩解不了。”也所以在发觉情形不对时会叫人去烧库房,毁灭证据。

    “难怪皇上这样信任你,总要你在太后身边守着,要是我也一样,瞧瞧,做事都缜密,根本不给那些图谋不轨的人有机可趁!”

    权珮轻笑着睁开眼,依着胤禛坐起来,笑看着他:“我果真有这么好?”

    “自然在我心里是最好的。”他的眼眸幽深,却分明又格外的明亮。

    权珮便凑近了胤禛的耳边,唇边还卷着笑意,如兰的气息叫胤禛觉得微痒,握着权珮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以为她又要说些什么让人心跳加速的话,却在她说出来之后,面色渐渐凝重起来,看着她依旧带着几丝慵懒的眼:“这是真的?”

    “太后说给我的,我也不好随意下结论。”

    胤禛揽着权珮的肩膀,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外人看来好似只是在说家常一般。

    “皇上的暗卫消息都送给荣妃处理?这怎么可能。。。。。”

    权珮便点了点胤禛的胸口:“这跟咱们家难道不一样?”

    是一样,但又明明不一样,这个只有胤禛最清楚,难怪荣妃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宫里训练宫女,这种特殊的身份,注定有一些特别的权利,问题是,康熙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荣妃所做的一切有多少是她自己的意思,又有多少是康熙的意思?

    事情一旦跟皇上牵扯起来,立马就变得复杂了起来,对付荣妃可以,可若是因此触怒了康熙那便得不偿失。

    胤禛微微皱起了眉头:“太后会不会故意误导我们?”

    “这就要看爷的本事了。”权珮说着,亲了亲胤禛的嘴角,胤禛皱着的眉头便渐渐展开,连眼里也有了笑意,好似刚才烦恼的事情也不大烦恼了,也低头亲了亲权珮:“你瞧着就行!”语气里忽然满是自信。

    她愿意跟这个男子相守,而她的一颦一笑也能够牵动这男子的心神,偶尔看见他笑他开心,她好似也是高兴的,人生若是如此,是不是也就足够了?

    康熙疲惫的靠坐在软榻上,似乎连眼角的皱纹都深了几分,荣妃替他揉捏着肩膀,不紧不慢:“总是这样累着自己,皇上也该爱惜自己才对。”

    康熙握住了荣妃放在他肩头的手:“朕也想清闲几日,只是。。。。。”

    只是下头的儿子们蹦跶的停不下来,连皇帝也感受到了威胁。

    荣妃的眼睑微微抖动:“您叫下头查的事情已经送到了我的跟前,京城苏州一代的添香阁都是四阿哥开的,陕西河南的万民粮店也是,就连近几年渐渐多起来的启蒙书院也是,不过这些事务都不是四阿哥亲自在管,全部是弘谦在监管,这几日不是又出去了么,说是河南那边的粮店出了问题。。。。。”

    “没想到弘谦小小年纪已经这么出息了。”

    荣妃扯了扯嘴角,这不是她希望康熙看到的,又是粮店又是书院那要博取多少好名声,她希望康熙看到胤禛的野心,但这么多年来她又实在明白该怎么做事,怎样才能让康熙放心,那便是少言。

    “不声不响的做这些事情,那可见确实心里还是想为国家做些事情的,大抵还是怕招了忌讳,开个出院也只开教导小儿的,到是难为他了。。。。。”

    荣妃接过宫人捧上来的茶水递给了康熙:“说是四阿哥的,好似其实先是老四媳妇筹备起来的。。。。”没想到皇上心里会这样定义胤禛做的事情,荣妃一时到不敢多说,也只好先减减康熙对胤禛的好印象。

    “这个朕到不意外,终归是好事,以后叫盯着老四那边的人少几个吧。”

    皇上竟然这样信任四阿哥,荣妃只能垂眸掩饰眼里的纷繁:“是。”

第一百零九章() 
秋雨绵绵;便连屋子里都透着阴冷,八阿哥微闭着眼裹着大氅坐在炕上;十四阿哥的脸却涨得通红:“八哥!现在的局势难道你还看的不明白?!皇阿玛信任你所以才让你管着内务府,这是多大的体面?!现在碍手碍脚的只剩下太子了,事情是他做下;我们不过是闹大,让皇阿哥知道而已,等太子下台;皇阿玛立你为太子那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了!你还等什么?难道等着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八阿哥的眼睑微微动了动,四十七年的事情似乎还历历在目,但是一转眼皇上又信任看重他了,连他也觉得皇上应该是想通了;察觉了他的好处,毕竟马齐的冤屈也被平反了,但是只要想起皇上曾经斥责他的话,他就还是觉得浑身冰冷,于是越发迟迟不肯睁开眼。

    十四阿哥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鄂岱伦,鄂岱伦微叹了一口气,朝着八阿哥道:“八爷,八爷若还拖泥带水,什么时候才能替良妃娘娘报仇,什么时候才能叫八福晋风风光光的站在人前?富贵险中求胜,慢半步就是满盘皆输。”

    连九阿哥也道:“在不出手真就晚了,我都不知道八哥还在犹豫什么,难道真要叫兄弟们跟着你倒霉才行?”

    八阿哥终于睁开了眼,看着屋子里看向他的众人:“你们都觉得江南的事情要闹出来?”

    “那是自然?”

    “那便做吧!”这样说着,他的眼里也透出了决绝。

    深夜里烛火摇曳,皇上还在看折子,江南却忽的有急奏报了上来。

    本届江南乡试出现了舞弊案,副考官受贿出卖举人功名,阅卷官合伙作弊,正考官知情不报,江南学子大哗,民愤难平,巡抚张伯行请求从速严办。

    那些学子闹的动静太大,将财神庙里的财神泥像抬到了夫子庙,还砸了贡院,现在只怕已经闹的人人皆知了,用不了几天全天下都知道出了这样的丑闻。

    康熙重重的将奏折摔到了桌子上。

    守夜的丫头不得不叫醒了胤禛:“宫里来的人,说皇上叫王爷进宫议事。”

    权珮还在熟睡,胤禛只是微微皱眉,替权珮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起来,吩咐了不要吵醒权珮,匆忙穿了衣裳就跟内侍往外走,内侍轻声解释:“。。。。。。江南舞弊。。。。。”

    屋子里的灯火还没有熄,权珮翻了个身微微叹了口气,丫头想要灭了灯,听权珮忽的道:“亮着吧。”丫头微微一顿,忙应了一声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只听得雨声渐渐大了才知道,权珮不大睡的着,披了衣裳坐了起来,听到外头有响动,听得是胤禛的声音,模模糊糊似乎在问:“怎么灯还亮着。。。。。”

    胤禛进屋便见权珮穿了衣裳站在地上:“这样凉怎么起来了?”

    “是不是又要出门了?”

    胤禛点了点头:“江南科场舞弊,事情闹的大,皇上点了张鹏翮和我做钦差,连夜起程过去处置。”

    外面又吹起了风,雨滴随着风顺着吹起的门帘落进了屋子里,丫头忙掩上了房门,天气这样不好,深更半夜就要出门,权珮招手,丫头端上来了煮好的八宝面:“趁热吃一碗,我这就给你收拾东西。”

    面条软和又耐饱,现在吃了,等到下一餐吃饭也不会觉得太饿,权珮总是想得这样周到。

    因为急着走,连东西也收拾的仓促,胤禛也不叫权珮出门,权珮便只站在廊下看着胤禛一直出了院门,深夜的秋风秋雨里烛火摇曳,总是觉得更加凄冷一些。

    第二日早上起来,树叶落了一地,树下的玉簪花也被打的七零八落,雨还在滴滴答答的下着,众人这才知道胤禛半夜已经出了门,送着权珮上了马车进宫侍候太后,各自回了院子。

    连太医也说太后是挨日子了,康熙便吩咐权珮叫太后剩下的日子务必过的舒服些,或者是因为有了之前的约定太后在看权珮便不似先前那么剑拔弩张,偶尔坐起来在窗前看看院外的秋景,也会不自主的跟权珮说起当年:“。。。。。。那时候想的简单,以为进了宫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只可惜想的太好了,有个董鄂妃挡在前头,太皇太后跟先皇的关系又紧张,我们这些蒙古来的妃子都成了摆设,只叫先皇看见愤恨。。。。。。我是想向着太皇太后学的,保举成一个皇上,在还能荣耀几十年,只可惜忘记了自己的岁数,我即便在怎么争也争不过生老病死这四个字,我不是太皇太后,皇上不是先帝,注定就只能这样了。。。。。。”语气渐渐也落寞起来。

    外头宫人进来,说是八福晋九福晋和十福晋来看望太后,权珮便转头看太后,太后似乎睡着了一般,闭着眼坐在椅子上,好半响才道:“就睡哀家睡下了,谁也不见。”

    权珮便走了出去,八福晋看见权珮迎了上来:“太后可还好?”

    “到是不巧,刚刚睡下。”

    八福晋是不知道良妃的事情的,八阿哥也一直没有跟八福晋说这事情,她便也还如先前一般亲近太后,总是见不到太后不免也不高兴,打量着权珮:“真的?次次来都见不上,真是叫人想不明白,怎的总是这样巧?”

    好似是权珮刻意不让她见太后一般。

    这个平安,说话做事总是这么直接。

    权珮淡笑:“难道我还有胆子拦着八弟妹?”

    八福晋便哼了哼:“谁不知道四嫂现在是慈宁宫的一把手,连皇上都极其信任,便是拦着我我也没有办法,我这不是没胆子硬闯么?”九福晋扯了扯八福晋的袖子,八福晋却忽的来了劲:“杨清呢?他怎么不在?我要问问他太后到底现在怎么样?!”

    说着竟是硬要往里走,直冲着权珮过来,权珮略微往一旁让了让免得两人真的撞在一起,八福晋便径直走了进去,若想要挡住八福晋,权珮多的是办法,只是她为什么又要挡住,那么跋扈的太后现如今也该尝尝被这种跋扈人蹂躏的滋味。

    片刻就听到了八福晋的哭声:“太后您这是怎么呢?是不是下人没有侍候好您?您就叫平安像以前一样侍候在您身边吧,您不是一直说平安捏腿捏的舒服么?”

    八福晋原来也有打算,到不知道她是真的想孝顺太后,还是想为八阿哥在皇上面前加分。

    以前要说不见,谁敢硬闯进来?现在她快死了,竟然没一个人将她放在眼里!八福晋“情真意切”的摇晃着太后的双腿,到底有多少真心太后何尝看不出来,她的眼里渐渐有了悲凉,真是可怜又可悲,原来她还有些利用价值。

    太后上了年纪哪里真敢让人这样摇晃,权珮冷下脸叫人将八福晋搀扶了起来,又叫人去请太医。

    八福晋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策略到叫权珮给挡了路,她起来就向着权珮闹,歇斯底里:“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自小在太后跟前长大,侍候太后没人比我更合适,你拦着我是怕我抢了你的功劳?现在又叫人去叫太医,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枉费皇上那么信任你,照我看,你就是惯会装腔作势,会骗人罢了!”

    太后的慈宁宫里,曾几何时会有这样的情景?有人敢当着太后的面大吵大闹,这样的目中无人,好似太后已经死了一般,权珮看着太后渐渐变的铁青的脸色,微摆了摆手,就见着两个太监忽的上前,左右两边扶着八福晋,硬将八福晋扯了出去。

    外头还能听到八福晋的哭闹声,似乎想尽办法给权珮难看,又好似恼羞成怒,太医已经赶来给太后诊了脉,脸色不大好,朝着权珮微微摇头,权珮便叹息了一声:“快请皇上过来一趟吧。”

    八阿哥还听着从江南那边传来的消息,忽的便见着小厮惊慌失措的从外头跑了进来:“大事不好了,皇上打了福晋的板子,您快去瞧瞧吧!”

    八福晋今天进宫,怎么会好端端的叫皇上打了板子?他急匆匆的起身,一面往外走一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才也只是听说,好似是福晋气坏了太后,皇上大怒要治福晋的罪!”

    怎么就气坏了太后,这实在是让八阿哥想不通,但他这会也顾不上这么多,先进宫护住八福晋要紧。

    权珮垂着眸,站在康熙的身侧:“到底也是儿媳照顾不周,才叫太后受了气。”

    康熙摆了摆手:“朕还是知道老八媳妇的,她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自来心胸狭窄,事情朕都听说了,要不是你挡着指不定太后让她气成什么样,早就不该让她进宫来了!”

    皇上不喜欢八福晋对八福晋有成见这实在毋庸置疑,偏偏八福晋做事太不长眼睛,气势汹汹好像所向披靡的样子,却不知不觉的就给八阿哥闯下了大祸,八阿哥有这么个福晋,真不好叫人评价。

    康熙这样说,权珮便又沉默了下来。

    太监进来通报,说八阿哥求见,康熙冷笑了一声:“他这辈子朕瞧着就栽在女人手里了,这么快就来了,只怕朕要是出了事他也不能跑这么快!去叫他在外头跪着去,朕到想瞧瞧,为了个女人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连天工都不作美,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秋雨,潮湿的地面于是越发的阴冷,打湿的衣裳沾在身上刺骨的冰凉,八阿哥却依旧跪的笔直。

    一旁的小太监轻声劝:“八福晋没什么大事,皇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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