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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讷敏捂绢咳罢,道,“你如何知道?”
珊瑚气的咬着下唇,“如今这院子哪里还有人不知。”
闻此,讷敏不由摇头苦笑,本就蜡黄的脸色漫着一股子浓浓的黯然。
珊瑚替主子不甘,又气不过,“主子又何必跟自个儿过不去,累的自个儿身子不爽,倒成全了那霸道主儿!”
“闭嘴!”讷敏义正严词,“那主儿岂是你这般蹄子能顽笑的!”
“我偏要说,主子就是这副脾气,什么都规矩规矩的,跟谁都不争不抢,到头来,你又剩的什么!那七爷儿何曾记得府上还有一个主子你!”
“你……唉……”讷敏一声叹息,又道,“你这丫头,说你多少次,这王府水深,处处隔墙有耳,你这般言辞不谨慎,若被有心人听了去,再添油加醋,那传出去不一定又是个什么样子。”
“传就传,我怕什么,反正如今这王府背地里,那主儿已经被嚼烂了舌根子,还差我一个不成?”
知这丫头嘴厉害,自个儿说不过,讷敏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不做多辩,转而只问,“你就这么过来?婧雅那头谁伺候着?”
“瞧瞧,这都忘了说,是婧雅知道主子今儿不畅快,叫我回来的,这不,才刚一听说就叫我去库里支了这高丽参,叫我带回来给主子,还托我跟主子说,凡事别往心里去,这身子才是最重要的。”说罢,珊瑚把来时带来的方木盒拿过来打开给讷敏瞧着,又道,“原是听主子说那户是个七窍玲珑心,如今伺候了她这些天,到是知道,主子这双眼,瞧人果是厉害的,且不说那待人接物处处有礼,就说对她自家那格路主子,凡事恭敬的心,也绝非常人所及。”
讷敏瞧着那成色极好的高丽参,笑笑,“瞧你这丫头这一口一个赞的,我是叫你去给我盯人的,这下反到我要提防着,那户收了你的心。”
“呦,好大的醋味儿。”珊瑚作势扇扇鼻子,接着又笑道,“主子若疑我,今儿就打发别的丫头换了我回来,那般心比比干多一窍的玲珑人,我这周旋着还觉得累。”
讷敏被她呛的直摇头苦笑,“你这蹄子这张嘴,再这般厉害我就送你回佛尔果春姑姑那儿,叫她再好好教教你规矩。”
一听这话,珊瑚连忙求饶,“好主子,奴才错了,错了不成?”
瞧那丫头急的那样儿,讷敏不由得笑笑,“就知道你怕这个。”
“我自小在那永寿宫当差,怕它做甚?如此这般,还不是放心不下你!”
讷敏抬头瞧瞧她。
珊瑚叹了口气,放软了动静儿,“打从佛姑姑叫我与主子一同入府也有三年多的的光景了,这三年,我是瞧着主子在这些个厉害关系里周周转转,帮着皇后娘娘做那些个得罪佛祖的事儿,累的自个儿如今白日里吃不下饭,到晚上噩梦连连,身体糟蹋的不成个样子,有句话我自知不当说,可我这性子也是憋不住,你不过是纽祜禄家的一个没人承认的外室女,何苦为了皇后娘娘那远房同宗的姑姑如此掏心掏肺,她许你的那句抬旗入族谱已经三年了,如今全无音讯,你早该知道那不过是拿着你给她做事儿的一个幌子,等到你真没用的那天,我真怕……”珊瑚咬咬唇,忍住了话,接着又转了话又道,“你什么时候才能为自个儿做做打算?你的那些心思,若匀出几分用在七爷儿身上,又何累的昨日那般屈辱?”
且说那珊瑚一番肺腑,终是入了那讷敏心中几分。
待珊瑚走后,讷敏呆坐许久后,唤了一声下人婆子道,“把酒菜热热,与我送入福晋和七爷儿房里!”
呃……貌似少点。
第廿四回 烈货剥皮请爷偿 凉薄敲打又遭雷()
哎,竹板儿这么一打呀,别的咱不说。…………
说一说那混混儿进京,小,猴,哥。
京城有个七爷儿,他老婆死两个。
咱小猴儿哥她借尸还魂,嫁进他的窝。
要说这小两口儿,还得扯那被窝。
剥褂子,脱裤子,一生一窝窝。
可到底脱没脱,这挠人心窝窝。
这愁人的小两口儿他到底合没合?
嘿,这你还得听我说
上回书说道,那酒醉的延珏闯入槐暖轩,石猴子逐人不成反被煮,被那延珏压在身下,欲行那夫妻云雨之事,却说那延珏已是醉意迷眼,又添软香再怀,本是蠢蠢欲动,云雾不知深处,可不曾想怀中娇妻却
“你介么趴我身上,我咋脱裤子?”
石猴子不耐烦的横着胳膊一推,那身上早已酒气飞散,瞠目结舌的延珏整个啷的栽歪到一边儿,这会儿像是那传奇里被封了穴道的人,全身僵硬的瞧着那利索的褪着裤子的自家媳妇儿。
掀小褂,解裤带,俩腿儿朝肚皮一弯,手再一剥
三下五除二,连亵裤都不剩,眼前就只剩那两条白花花的小细腿儿。
软被纱帐,红烛摇曳。
但见那自家媳妇儿上身着衣,下身光裸,直挺挺的一躺,俩腿儿呈大字一劈,头往身侧一偏,只道
“来吧。”
来吧!
只二字宛若一道闪电惊雷,竟劈的那延珏的酒意瞬间全无。
这!这!这!
这主儿到底是喂啥养大的!
延珏只觉自个儿是血气倒流,那原本朝下冲去的真气一股脑的全部回冲到头顶那百会穴,顷刻,只觉头疼欲裂,竟不知如何吐呐。
“咋,还得我给你把着?”
只听那天津味儿那么一飘,延珏那自小修炼的皇家养正通通飞灰湮灭,一瞬间,脸像是那风干了的土块子,一块块的分崩离析,层层坠地。
而此时那不耐烦转过头来的小猴儿,只觉得下体一阵凉飕飕,一股子旋风吹过,只见那床内那尊贵主子爷儿撑起胳膊,一个翻身下床,但听他声线不稳的嗷唠一嗓子。
“于得水!点烟!”
半晌,这诺大的三开间儿里是烟雾缭绕,直呛的那搓纸媒儿的于得水是肺子憋闷,却想咳不敢咳。
您道为嘛?
嘿,就当前自家主子这黑青面色,他喘个气儿都自求多福了,哪敢大方儿的咳嗽?
呦喂,这俩活祖宗这是又闹哪出儿大戏了!
于得水这会儿腰弯成虾形儿,那一双眼观六路的奴才眼儿,四下的瞄着,只见那里间儿的地上甩着那娇粉色的裤子,那案几的元青花瓶子上还挂着一小亵裤。
不对啊,合着这排场,刚才爷儿自当爽快一番啊?
咋这会儿
难不成?问题出在爷儿
“主子,奴才叫人给你备上参汤?”
他于得水,从来是个贴心的奴才。
可
只瞧着这会儿自家主子那斜睨着他那阴恻恻的狭长眼儿,于得水莫名的汗毛全数立直,这时只听得门外一声轻唤
“爷儿和福晋可睡下了?”
呦喂,天老爷派来的救兵!
都没敢多瞧主子,于得水嗷唠一嗓子回道,“还没!”
接着抬头跟自家眼神儿里射箭就快穿死他的主子频频赔笑,“主子别气,千万别怪奴才自作主张,只是才刚奴才去了庶福晋那儿,瞧见她拖着那副病身子忙活的那样儿,实在是心里不落忍……”
“别他妈在我跟前儿放屁遮羞,你于得水那几斤几两,爷儿会不知?”延珏抽了一口水烟袋,眼神儿往里间儿那半天没动静的床上一瞥,吐了几口烟儿后,跟于得水儿甩了个眼神儿,示意他去开门。
且说那讷敏从自个儿院儿里一路走来,又在门外候了许久,虽是夏日,可夜里总不免微凉,待进了屋儿,那虚弱的病身已是有些不耐,给延珏请安的时候,竟连连咳嗽,只用绢帕捂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
“你这身子,大晚上的还折腾什么?”许是延珏的声线寒凉,这似安慰的话听不出一丝软意。
可听在许久不曾与主子爷儿说话儿的讷敏耳里,却宛若天籁。
但见她蜡黄的脸上漫过一丝娇羞,也不敢抬头直视七爷,只低头道,“讷敏自知唐突,扰了爷儿与福晋休息,知道爷儿今儿来福晋这儿,讷敏原是想着明儿一早再把那几道菜送过来,可今儿这些食材委实刁钻,若是留到明儿一早,定是口感尽失,妾身想着,何必不叫福晋一块儿尝尝这珍馐?于是这就来了。”
“你费心了。”延珏瞟了一眼里头,知那烈货听着,又提高了几分声音道,“不过福晋才刚儿吃饱了撑着了,估摸吃不进去了。”
“爷儿……”讷敏原是要说些什么,却在抬眼瞧见那七爷儿的当下,什么话都咽回了嗓子眼儿里。
只见那七爷的一直斜着眼儿瞄着里间儿,那眼神儿里有愤怒,有赌气,有郁闷,独独没有那从来不曾对任何女人卸下的凉薄。
那里间满地飞散的衣裤她并不在乎。
可就是这个眼神,却叫讷敏一瞬间脸上的血色尽退。
“夜深了,妾身不打扰主子和福晋休息了,待会儿我让婆子把那些个饭菜送到灶房去,妾身就先退下了。”讷敏手捂着嘴,忍着咳,低下头,不想多在这儿留一刻。
却听这时延珏道
“等等。”
讷敏一僵。
“可曾读过《女诫》?”
讷敏不懂他的用意何在,却只能回着。
“嗯,读过一些。”
“《敬顺》那篇背来听听。”
延珏眼儿不瞧她,只斜钉在那里间儿,讷敏忍住了咳,只僵直的道
“阴阳殊性,男女异行。阳以刚为德,阴以柔为用,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故鄙谚有云:‘生男如狼,犹恐其;生女如鼠,犹恐其虎’。然则修身莫若敬,避强莫若顺。故曰: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也……”
“够了。”延珏出声儿制止,又朝她摆摆手,“先回去吧。”
待讷敏憋着一口气儿,一阵碎步到了门口,只听七爷儿又道。
“于得水!你也出去!”
少顷,门吱嘎一声关上,屋里头儿只剩俩主儿。
延珏喝了口茶漱漱口,酒劲儿已经全无,加之才刚那翻敲打,他憋的那口气儿已然散去不少。
这会儿他只背着手晃晃哒哒的走进里间儿,边走边敲打
“这番道理,你这烈货可曾听懂?”
半晌儿
出了窗外嗖嗖小风儿吹柳条声,屋里头毫无动静儿。
原本延珏以为那主儿是自个儿琢磨或是赌气不说话。
可
待他来到床头,借着油灯那么一瞧!
嘿!
只见那货竟还劈着那腿儿,蛤蟆翻肚儿似的打着轻鼾。
丫的,她他妈给他居然睡着了!
第廿五回 小奴才惨吃挂落 辣婆婆怒惩霸媳()
大雨瓢泼,北京城。…………
天色微朦,两辆马车先后从睿亲王府大门儿驶出,在暴雨中驶向紫禁城,沿途溅起一路水花儿。
头前儿的贴金马车内,咕噜咕噜的漫着吃水烟的动静儿。
烟丝灼灼,香气袅袅。
于得水小心翼翼的搓着纸煤儿,时不时的瞥着那倚在方枕上自家儿眼圈儿黑青的主子,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
或者说,打从今儿早上又从槐暖轩的小炕儿上伺候爷儿起来后,他就没敢喘过气儿。
就算他早就断了祖宗根儿,他也明白
想必昨儿后来,主子到底是没办上事儿,没顺上心眼子。
阿弥陀佛,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恁说怎么这两口子就没个消停时候呢?
今儿若不是婧雅体恤他难做,安排这俩活祖宗各坐一马车,他真不知道自个儿这一路要平白吃多少挂落儿!
哎,这年头,奴才难为啊。
“主子爷儿,今儿烟吃的不少了,这碗吃完,用些早膳吧,要么待会儿进了宫,皇后娘娘知道爷儿还饿着,定是轻饶奴才不得的……”
“再他妈唠叨就滚下车去!”
但见那主儿脸一沉,忽的一声喝雷子,吓的于得水手里头的纸煤儿差点儿没掉了烫到手,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一直到马车驶近紫禁城,于得水才说了句。
“主子,咱到了。”
按着大清仪制,皇子大婚,越九日,福晋归宁。
今儿是归宁前一天,早在四更天,皇后就谴人去了那睿亲王府,让老七和福晋今儿务必来这宫里一趟,说是要赏些稀罕玩艺儿,明儿好带回果家。
许是小儿子今儿来,玉录玳那因保酆帝对她视而不见而愁眉不展的脸,也染上几许颜色。
今儿一早还兴起的穿上了前些日子新做的大红织锦苏绣旗服,站在那西洋长镜子前,瞧着里头那雍容华贵的妇人,玉录玳叹道。
“平日里人人都羡慕我这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的紧,可你说我这怎么瞧着这自个儿她就不是自个儿?”
佛尔果春边掸着那衣服掀起的衣角,边瞅着镜子莞尔道,“如此气度,这天下间除了皇后娘娘,又有哪个东施效颦的敢认?”
闻言,玉录玳不觉失笑,“你这丫头,属你一张巧嘴,成日拐着弯儿的安慰我这没人理的婆子。”
“娘娘才是冤枉奴才,佛祖明鉴,奴才何曾打过诳言?”
佛尔果春这话到不假,若论容貌,这玉录玳,真真儿不输这些年才进宫的那些个年轻丫头,先不说她年过不惑却肌肤赛雪,无一丁点儿褶皱,就说那出身名门,尊贵半生修炼出来的一身气度,也绝非常人能比。
这宫里的奴才们私底下都说,若不是这皇后性子太辣,脾气又太燥,如今这后宫绝不会是皇贵妃婉莹一人独宠的局面。
玉录玳也知道自个儿的毛病,可这性小儿是打娘胎里带来的,不是说宽就宽的起来的。
这不,那早上谴去睿亲王府的奴才才回来报
“回娘娘,讷敏主子说……”
待那奴才才转述了所有的话儿,玉录玳就气的手一扬,那案几上的铜胎画珐琅捧盒应声落地。
啪
“好个粗野丫头!竟扬言要烧老七的房子!我看如今再不给她点儿颜色,她是要翻了天了!”
第廿六回 半文盲又闹笑话 辣婆婆勃然大怒()
却说那睿亲王府的马车使进宫门后,一行人着蓑衣斗笠下车步行,才过了乾清门,皇上身边儿的公公戴荣前来,说是皇上找七爷儿有事儿,遂延珏随他去了养心殿。
因猴子与谷子二人不识路,故遣了于得水二人前去永寿宫。
这一路上,谷子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絮叨着,要注意这些个事儿,该守哪些个规矩,能忍的忍忍,不能忍的也要忍,直唠叨的那猴子耳根子生茧子,恨不得让那天再漏的狠些,压住她那没完没了的话儿。
待到了永寿宫,门前一早侯着一个小丫头,见几人前来,忙迎上来请安,后又听说七爷去了养心殿,又打发了个奴才进入回了皇后,遂又带几人进了院子。
“我说得那些话,你倒是往心里去没?”
站在殿内正堂厅里等候着通传的当下,谷子到底是受不了这四下乱瞧就是不搭理她的猴子。
瞧瞧!什么时候都是这付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模样!
“今……嘛……嘛……德……”石猴子明显是压根儿没听着谷子的话,只背着手,抬眼儿瞧着那正殿正中悬挂的匾额,自顾操着那天津味儿念着。
噗嗤……
不知谁先笑出了声儿,屋里头当值的丫头奴才都低声笑着。
于得水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儿,谷子面红耳赤的压低了声音道,“是令仪淑德。”
“姨?叔?介匾,亲戚还都凑的挺全。”
屋子里又是一阵憋不住的低笑。
那些个奴才们都想,若是这圣祖爷儿知道他这题字给念成这样儿,从那陵里蹦出来也说不准~
“笑嘛?”石猴子眼儿一横,“介不识字儿奏不配当主子?”
“不知分寸的奴才!冲撞了福晋还不快磕头讨饶!”却说这时,才从里头出来的佛尔果春一声呵斥,满屋子原本抿嘴看笑话的奴才丫头齐刷刷跪了一地,齐声说着,“求主子饶命!”
小指伸进耳朵里拧了两圈儿,石猴子瞅都没瞅这几个见风使舵的小奴才,只不耐烦的问佛尔果春:“能进去了?”
“是,皇后娘娘传福晋进去。”
待石猴子一行人进了左侧的内室,只听得身后的佛尔果春道:“今儿七福晋宽厚,不与你们几个蹄子一般见识,可咱们永寿宫从来都是讲求个规矩方圆,你们几个待会儿去内务府各领十个板子,权当长个记性,若下次再犯,这永寿宫也容不得你们了!。”
却说这时那一瘸一拐的谷子一回头,正迎上那佛尔果春的眼神,只见她微微皱眉,像是有话要说,可谷子一瞪眼儿询问,她却又轻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这弄的谷子一头雾水,直到进了内室
但见那一身华丽大红织锦旗服的皇后端坐在那正中的紫檀木镂空雕花蝠纹座椅上,脸色铁青,眉眼间说不出的燥怒与犀利,打从石猴子一进来,那钉子似的眼睛就未曾离开过她。
经由谷子一路的唠叨,石猴子撇撇嘴儿,权当没看见,只按规矩拂身问安。
“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金安。”
那坐上的皇后也不叫她起来,半晌只沉脸儿喝道:“用不着在这儿跟我矫情!滚去外头跪着!”
第廿七回 离间计挑拨关系 苦肉计谋得安生()
上两回书我着磨磨叨叨的只说了一个事儿,却说那玉录玳听奴才回了睿亲王府的哪些个事儿,顿时火冒三丈,那娘胎里的性急是怎么也遮不住的,这不,这儿媳妇才一来就一声喝雷子,要她去那外头的瓢泼大雨底下跪着。
按说这皇家婆婆盛怒的当下,这做媳妇儿的别管什么由头,也得先到外头去跪着,等婆婆消了火儿再说。
可今儿不一样,咱猴爷儿可从不受这没由头的气。
这不,还没等这玉录玳准她起身呢,她先直崩儿的站起,眉毛一挑,直勾勾盯着皇后,只问,“为嘛?”
为嘛?!
先别说她玉录玳堂堂皇后,从来没人这么跟她说过话,就说这平凡人家的后院,也没听说哪个媳妇儿这么顶着婆婆说话的啊!
啪!
玉录玳忽的起身猛拍了下桌子,气的两眼冒火,那一旁伺候的佛尔果春过来给她顺了顺气,却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