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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痞妃传-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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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灵敖不再言语。

    此时屋内众人不少与十七八,彼时人人都道是家常,唯小猴儿一人听的明白,除了那不明就里的夫人跟着胡搅搅,婉莹和阿灵敖说的,根本就是延琮。

    但见这一番话后,阿灵敖果是嚣张气焰灭下许多,兹干咳,也不再言语,婉莹也是相当明白何为点到即止,又传太医给把了把脉,又留下些药,临走时,只柔声说了一句:“堂兄,好好养着。”

    一行人鱼贯而出时,小猴儿回头瞄了一眼那阿灵敖,却见他鼻端冷哼一声,神色复杂。

    婉莹一行人并未留下看戏,却是吃了顿便饭,这一餐,真真可谓是便饭。

    小猴儿曾随延珏去西安府的时候,见过那一桌子地方官员所摆的珍馐佳肴,其败家程度远超过今儿这一桌招待‘太后’的,前前后后一圆桌,了不得只十五道菜,珍禽只三四盘,多是材料简单却烹的精巧之菜,婉莹却破天荒的吃了许多。

    饭后饮茶时,婉莹说:“不怕嫂嫂笑话,哀家今儿真真儿是回家的感觉,这心里头暖着呢,兹咱们姑嫂两个干巴巴的又什么意思,莫不如叫了家中的女眷,咱们一块儿吃吃茶,说说笑话。”

    那夫人笑道:“好,好,好,您不嫌她们那些丫头家鸟似的吵就成。”

    又过了一会儿,那府上十几个女眷齐齐静心打扮,鱼贯而入,却见那人群中的头一个,身材五短,圆滚滚如球,沾点驼背,馒头似的脸堆在一起,五官都像是给水泡囊了,贴在那馒头上。

    待一介绍,小猴儿都憋不住乐了。

    瞬间,她就觉得,毛伊罕简直是绝世天仙,好说那丑丫头充其量不过多点雀斑,至少也是个姑娘身段儿,可丫的就像一屎壳郎滚的屎球子,一个圆球露一脑袋胳膊腿儿。

    却道此人是谁?

    这人正是廉右弼廉中堂家的幺女,阿克敦的正妻。

    噗——

    人人都

    人人都知他阿克敦娶的是京城第一丑女,不过真真儿瞧见了,简直了——小猴儿竟开始同情那阿克敦了,怪不得那丫成亲多年,也不见个后,就那风流物儿,给这么个球儿,甭说睡了,估摸恨不得一脚给卷出去……

    再瞧瞧那四五个美艳的姬妾瞧那球时的唯唯诺诺的眼神,想来此球非但圆滚,貌似还颇为凶悍,哈哈,小猴儿脑子里窜出来个阿克敦和这球合房的样子,想想就憋不住的笑出了声儿,兹笑的秋萍跟一边儿踢她。

    说是说说话,可一一介绍后,婉莹也只拉着一个生的怯生生的丫头,说上好久,那夫人道:“盈盈是我姑妈家的小女儿,自小诗书就好,性子也和善,我这喜欢的紧,每年总要接过来陪我一段日子。”

    “今年几岁了?”婉莹柔声问着。

    “十五。”那唤做盈盈的怯生生的回着。

    “在读些什么书?”

    “《女学》。”

    “好好好。”婉莹笑着拍她的手问:“愿不愿随哀家进宫玩玩?”

    那盈盈费解的看向姑母,却见那夫人立时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忙让那唤做盈盈的丫头跪地谢恩,那盈盈惶然,却也听话的照做。

    一时间,这府上其它人等都明白了,这盈盈如今可是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可那宫中的人,却是另一番心思:哎,又来了第二个苹苹。

    ……

    至此一转,小猴儿开始明白为啥苏妲己能迷惑的那纣王团团转了。

    这娘们儿若来了软刀子,还真真儿是一般人耐不住的。

    先是敲锣打鼓的探病,又再翌日封了那盈盈做妃,这接连两层厚厚的脸贴在那阿灵敖的脸上,他没理由不要,是以不过三日,他的病便痊愈了。

    苹苹倒了,来了盈盈,这怎么瞧着这事儿都像是一阵风吹过过去了,可这紫禁城的人似乎都忘了,那翊坤宫里,还蹲着一个毛伊罕。

    其实这宫里吧,有宫里的规则,要么拼宠,要么拼手段,不过以上两种简称拼脑子。

    脑子?

    毛伊罕当然没有。

    从前她靠的是拼爹,如今爹没了,她也只能如风中残留小蜡烛,啥风也挡不住。

    是不是她推的都不重要,什么事儿都得有人背黑锅,这才是重要的。

    其实小猴儿觉得,婉莹算是对她不错,至少禁足对她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不然就她那一根筋的性子,肯定得明里暗里去‘查案平反’,再给那邓昌贵咬上一口,可就麻烦了。

    是夜,翊坤宫,奴才丫头们里里外外忙乎,掌灯数十。

    却听一太监跟一丫头抱怨道:“呸!怕黑,怕黑!怕黑就别下那黑手!自己倒了霉也就算了,还要难为咱们也跟着受这份罪!”

    “可不?”那丫头一脸埋怨:“你到好,来的早还过上几年好日子,瞧瞧我,才过来,就成了冷宫的奴才,我这命,苦——啊!”却听那啊字大出了原本的声调几倍,待那一字喊完,却见那丫头已经给一脚卷坐了地。

    “黑灯瞎火背后说人,主子也是你他妈能编排的!”小猴儿一嗓子喝出,故意挑高了老大的动静儿,便是黑夜,也整个院子都听的清清楚楚,她自个儿知道自己那一脚踹的力度有多大。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呦,石姑姑,您怎么来了。”那小太监见这‘红人’一到,立马谄媚的脸迎上,可嘴还没咧全的,就给小猴儿一巴掌扇歪了脸。

    却见那石姑姑一双眼,月下瞧着格外凶悍。

    “我告诉你们,主子就是主子,咋的也轮不着你们跟这儿遭经,你们若在这儿待乏了,就兹管说,那浣衣局的水清凉,我就送你们解解渴去!”

    “呦,石姑姑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太监和丫头一个个的跪着猛求,她们当然知道她不是开玩笑,别说浣衣局,就是石姑姑跟这儿打死她们,也没谁敢说什么啊!

    操,小猴儿懒的看这帮欺软怕硬的奴才,兹又卷了一脚那太监,“滚!别跟我眼皮子底下犯膈应!”

    “诶,诶,滚,咱们骂上滚。”

    小猴儿掸掸自个儿腿上的灰儿,晃晃哒哒奔着那亮的跟白天似的暖阁走去。

    打那天出事儿之后已经过了九日了,石猴子今儿却是第一次上门,没办法,总归她是‘凶手’,怎么着她也得‘避避嫌’。

    果不其然,那丑丫头跟她想象中,基本上**不理十。

    还没等小猴儿进屋呢,那酒味儿就朝脸扑过来,兹听那屋里头那丫头失魂的喃喃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她自己跳的……真是她自己跳的……”

    待小猴儿都坐到她对面,那丑丫头都好似没发现她,失了魂似的,掐着一羊皮袋子羊奶酒,满嘴酒味儿的嘟囔着。

    “姑姑,娘娘她——”丫头一脸为难的要说些什么,却被小猴儿打断了,她只吩咐:“去,给我也拿一袋子酒来。”

    “嗯?你是谁?”毛伊罕歪脖看她,眼珠子失神,满嘴醉话。

    “我是你爹。”小猴儿剜她一眼,抓了粒儿盘子里的花生米嚼的吧唧吧唧响,别怪僧格岱钦说她:毛伊罕这丫头年岁都是白熬的,兹瞧眼么前这逼样,小猴儿简直像是回到了多年前的热河。

    那时候她俩扎马,保酆帝派杀手追杀她,她

    追杀她,她到处跟人说瞧见有人刺杀她,给禁足那会儿,也是这个鸟样儿。

    “阿爹?你是阿爹?”毛伊罕俩眼睛卡么卡么,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

    小猴儿歪嘴儿乐着点点头:“嗯,我是你阿爹,叫声儿听听吧。”这会儿她心情不错,逗逗她也挺好玩。

    丫头的酒拿过来,小猴儿掐着羊皮袋子,拔开塞子,仰脖来了一口,那蒙古酒的味儿入喉,兹觉天上仙酿,她咕咚咕咚的来了一大口,然喝完抹了一把嘴儿,却见那丑丫头满脸都是眼泪,扁着嘴儿,就跟她怎么着她了似了。

    “嘛啊?”小猴儿斜眼儿棱她。

    毛伊罕不说话,兹管哭,憋着动静儿,哭的直耿耿脖儿。

    小猴儿没招了,抓一花生米往她嘴跟前一比划,“别嚎了,吃花生,我陪你喝点儿。”话音刚落,却见那毛伊罕嘴当真张开了,然却不是吃花生,而是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嚎的那叫一个尽性,兹嚎的小猴儿脑袋迷糊。

    “操。”小猴儿把那花生米丢进自己嘴里,兹嚼着嚼着等着她嚎完。

    可这一嚎,就没了头儿啊,兹把小猴儿嚎的心烦不已,“你他妈再这样儿,我可走了啊!”

    说着小猴儿真是两条腿儿下炕,可还没踩实成,就被那丫头拽着,却听她当真止了啼,抽搭着道:“阿、阿爹……带、带我一起、一起走,我、我、我……不想在这儿!”

    兹这么一听,小猴儿不动了,再一瞧那丫头可怜巴嚓那样儿,又一屁股坐回了炕,她嘟囔着:“丫这是灌了多少?”她长嘛样儿,她阿爹长嘛样儿……介是能认错的玩意儿么?

    “阿爹,我害怕,我想回家。”

    “别想了,回不去了。”小猴儿干巴巴的道,一点儿也不温柔,哄她没用,还不如断了她这念想。

    毛伊罕扁扁嘴,不肯放开揪她衣裳的手:“阿爹……我想回家,回大草原……这太黑了……我害怕……害怕。”

    “你瞅清楚,我不是你爹!”小猴儿把脸往她跟前儿一送,伸手去拽开她的手,可无奈怎么揪也揪不开,就跟长她身上了似的。

    “阿爹,她们不信我,真的不是我推的,我没有推她!”毛伊罕坚持她是她爹。

    小猴儿都无奈了,“嗯,不是你推的,你松手。”

    “阿爹,你信我?”毛伊罕还是不松手。

    “嗯,我信你。”小猴儿边敷衍边去拽那手,她都快想用把剪刀把衣服剪下去了,她实在不习惯跟人离的这么近,平日里矫情矫情也就算了,跟她跟前儿她可没那心情。

    小猴儿才要扯脖子跟丫头要把剪刀,可接着她给撞了个满怀儿,剪刀也没用了。

    小猴儿脸一黑,兹瞧着整个抱着她腰扑在她怀里的毛伊罕,闻着那股子呛人的酒嗖味儿,恨不得给她掐死。

    “阿爹,你别走,我好想你,你别不要我。”

    “操。”小猴儿疯了。

    这个晚上,翊坤宫的暖塌上,小猴儿脑袋底下掂一枕头,半拉身子给身上那坨儿死死贴着的八爪鱼压的,基本上麻的失去知觉了。

    兹听着那丑丫头梦里一声声的唤着‘爹’。

    她是真想一把给她掐死,再拿俩木头棍儿把眼皮给她撑开,让她好好瞅瞅清楚清楚人。

    丫的,谁他妈是你爹。

    想着,想着,小猴儿竟然也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基本上毛伊罕是一脚被小猴儿卷下床的,彼时她又复了犀利样儿,才要问小猴儿怎么在这儿,可兹瞧她那一张黑透的脸,还有麻如木板僵硬的半个身子,她星绷儿话都没说出来,待丫头咬耳朵一学,毛伊罕一张脸,红的像关公。

    破天荒的,她居然留了小猴儿吃饭。

    “叫爹,叫爹我就陪你吃。”小猴儿黑着一张脸,话都是从牙缝挤出来的。

    “你别占我便宜!”毛伊罕一脸赧意,嘴上却不肯让半寸,小猴儿掸掸自己那一身褶子,白她一眼:“咱俩谁占谁便宜?”

    “你——”还未待说完,丫头就来传话,说是有人来了。

    待那人一进来,小猴儿瞧了半天才认出来,长这么大了啊?

    那俊朗男子也在打量小猴,待瞧出来,却是皱了皱眉。

    却道是谁?

    正是那如今任内务府营造司的福祈,他如今掌管宫中各处的营造与缮修,长于内宫行走,小猴儿知道,却是不曾碰到过。

    “诶,福祈,你怎么过来这么早?”毛伊罕倒是亲切的什么似的奔了过去,小时,曾经在僧王府上,俩人在一块玩了好一阵子,可说是相当的熟悉,如今她在宫中朋友不多,福祈来了,她其实好高兴。

    小猴儿知道她跟这儿招人烦,可她还是耷拉眼儿,看着福祈道:“这个当下,你还是少往这儿跑的好。”

    “谢谢姑姑忠告。”福祈揖道,道是相当有礼节。

    小猴儿知道自己跟这儿招人烦,也没打算多待,兹跟毛伊罕说了一声:“我先走了,晚上有时间再过来,你少喝点儿吧。”

    “姑姑且慢。”却听福祈忽然开口,小猴儿甩头看他。

    福祈惜字如金:“僧王有信。”

    小猴儿挑挑眉,嘴角朝两边儿扯开。

    原本以为毛伊罕被禁足之后,短时间再收不到僧格岱钦的信了,却不了丫的到精,知道让福

    ,知道让福祈来送信。

    显然,福祈不知他与她信中内容,是以看她的眼神,一百种嫌恶。

    小猴儿哪管那个,要是个个都在乎,她早给唾沫星子淹死了。

    福祈到真是个颇为得体的年轻人,连杯茶都没饮,兹跟毛伊罕说了几句,‘保重’、‘凡事别太性急’,就走了,兹剩下毛伊罕拆着信,驾轻就熟的分着那厚厚的六张信纸的其中五张给小猴儿。

    边分还边嘟囔:“哥哥越发偏心了,从前还我三张,你三张,如今你五张,我只剩一张了!瞧瞧,都是矾信!”

    嘛叫矾信?

    咱们前头说过,陆千卷曾用一封矾信,密奏过延璋,这信便是用明矾沾水所书,待晾干后,除了些许褶皱,是丁点儿瞧不见信的内容的。

    却见小猴儿把那五张白纸放到桌上,拿着茶壶,往那至上一浇,便有红红的字显露出来。

    小猴儿瞪大了眼睛,一页一页的瞧完,待看罢,两个嘴角都恨不得扯到天上。

    “笑什么呢?我哥哥打了胜仗,你这么高兴做甚?”毛伊罕蹭过来,扒着眼想瞧她那信的内容,无奈小猴儿抓在手里扯吧扯吧,那几张纸,就变成了烂草堆儿。

    “嘿。”小猴儿罕见的傻的呵的一乐,拍拍毛伊罕的脑瓜子:“闺女,爹走了。”

    “石猴子!你别太过份!”毛伊罕气的跳脚。

    不过这也改变不了小猴儿的好心情,兹回去这一路,她都觉得踩在云里。

    僧格岱钦说:“此番回去庆功宴,我带天养进宫,到时候你们定能见上一面!”

    按僧格岱钦的说法,大概整军加回程,大概要三十五日

    小猴儿去厨房要了一把黄豆粒,数了三十五粒丢到茶盏里,寻思寻思今日已过半,又拣了一粒儿出来丢进了痰盂儿里。

    ‘嘣儿’一声,动静老脆。

    小猴儿嘴一咧,笑的倍儿傻。

    ……

    茶盏里的黄豆粒儿又少了五粒儿,这一天,小猴儿出宫了。

    话说自那日与婉莹一番说与之后,她貌似不再盯她像盯贼似的,甚至还主动让她出宫。

    咋回事儿呢?

    这事情得从三日前,石墩儿升官开始说起。

    升官?咋升的,这才就任两个多月就……不是说他又蠢又笨?

    说来好笑,那石墩儿笨,可身边儿也是带着一双小虎狼啊?却说前日石墩儿带着手下四百余兵,在外城转悠守城防,兹遇上一伙儿混进城的饥民打劫一三品京官的家眷,正正碰上了咋办,必须抓啊!可笑那伙人十来个兹刀光一闪,咱石墩儿就吓的抱着头蹲到了墙角,再来是一阵刀光剑影,打打杀杀,好一会儿没了动静儿,那小虎狼已经各擒了两个头头,而那石墩儿吓的把着墙都站不直了,可小虎狼瞧见了他这熊样儿,别人没有啊,待一会儿汇合的时候,把人带到提督衙门,那两人一交待,原是在京中流窜作案多起的惯犯,可是打劫了不少官家女眷,这下石墩儿可立功了,原本那提督见他吓的满头汗的模样,心知功不在他,可一打听,竟是石府的少爷,又一想她姐姐如今太后身边儿当差,当即拍了拍他肩膀说了句:“不亏是石将军之后,到底是英雄出少年呐!”

    这一呈上去,翌日,这石墩儿变从七品把总变成了六品千总。

    再翌日,这‘虎父无犬子’的瞎话儿就这么不胫而走了,兹让在宫中的小猴儿听见都恨不得把白眼仁儿都给翻出来。

    他那几斤几两她会不知道?就他妈是进庙磕头,拜的压根儿不是山。

    小猴儿本来也只嘟囔了两句,没当回事儿,兹想着谷子和孟姨在外头,怎么着也能看着这小子不让他胡来,结果逗了,这小子道是她跟穷乡僻壤挖出来的闷子,这被各种人一忽悠,丫的还飘起来了,别说不听谷子的,连孟姨的都不听了,居然还在石府摆上了几桌,宴客!

    宴个屁客?!哪个不是冲着她石猴子来的!

    那客下至小卒,上至三品官员,动静儿闹的老大,合着半个京城都知道这石家‘虎父无犬子’,什么‘石家军’的瞎话儿都传出来了,就连婉莹都听说了,一大早便叫了猴子,哭笑不得的跟她说:“你快回去瞧瞧吧,可别再闹出笑话来了。”

    小猴儿攒着一股子火,领着小伍子便出了宫,这是一刻没停,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府上,道了府上,天色已黑。

    才一进门儿,谷子就迎了上来。

    “祖宗,你可算回来了。”谷子一脸崩溃,都不知道话茬儿从哪儿说起,而一旁的白玉霜眨着俩眼,一脸云里不知雾里的盯着气冲冲的小猴儿。

    “主子,你咋气这样儿?”

    “你男人呢?”猴子瞪眼儿问她。

    “他跟我说,几个大人请他去八大胡同转转。”白玉霜特认真的回答,好像那八大胡同是全聚德,丫的就去那吃一烤鸭似的,兹气的小猴儿恨不得也卷她一脚,这两口子!她真真儿是弄死不是,瞧着闹心。

    谷子都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了,她给白扇使了个眼神儿,让他赶紧带着白玉霜下去,要不然待一会儿小爷儿这脾气上来,连她一块儿收拾了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操!酒还不会喝呢,先他妈学上嫖了!”小猴儿气炸了,她石家一门可丢不起这人!

    小猴儿气的一脚踢了脚下石头,恶狠狠的道:

    狠狠的道:“走!抓他去!”

    谷子兹小爷儿的性子,赶紧喊白扇备车马,然,这还没到门口呢,却先进来他们石府一家丁神色慌张的回禀。

    “不好了,不好了,爷给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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