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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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事分阴阳,就算八旗劲旅前往,也要谴汉将作为先锋,只是汉将本就少之又少,石老如今又殁,要择何人前去?”
“我石家如何?”小猴儿鬼使神差的一嗓子,砸的整个大殿都措手不及,彼时人人看向旮旯里那个跪的直挺的女子,却见她满面英气,双眸炯炯的朗声道:“家父一生为国为民,兢兢业业,从不懈怠,如今朝廷有难,我石家深沐皇恩多年,怎敢不效犬马之劳,奴才跪求太后,准我石家带兵,前去平乱。”
众人都怔了,谁也没想过忽然生出这么一茬儿来,可众人也都默了,因为他们脑子里确实都认为,石家却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一来,石敢威名,震慑边疆,石家军近一年来又是声名在外;二来,石家有名无兵,任如何挂着这面石家的旗,也没有趁乱坐大威胁朝廷的风险;三来,石芾姓石,与石家同宗,若在此上做文章,大可激发军心民心;四来,平乱之根本到底是刽子手,这样的杀戮落在石家的头上,何乐而不为?
石家,确实有着不可冷却的余温。
石家,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同样,石家,也是让婉莹最为头疼的选择,且不说她心中明白,就算只打旗号,那石墩儿前去也只有祭旗的份儿,石家能用的人,恐怕只有这丫头了。
可这丫头……
婉莹没来由的看向老七,然却见他仍旧面无表情,甚至连余光都不曾给过那丫头一眼,他只冷声道:“儿臣也觉得,石家可用。”
怎么?
是她想错了么?这丫头在老七的心里到底还是比不过这江山……
婉莹心绪复杂难平,这一瞬间,她又想起了先帝,如果殿上之人,换了她婉莹和先帝呢?
她想:他也一定毫不犹豫的推她出去吧。
“求太后成全。”猴子伏地叩头,腿脚早已麻的没了知觉。
婉莹失笑,心中对这傻丫头是又怜又恨,傻孩子,瞎折腾什么呢,折腾了半辈子还不累么?你为了他心中的江山,送了性命,又有谁来怜你呢?
“容哀家想想。”婉莹还是没有松口,不是置江山于不顾,而是她不能不想着老六,这丫头对老六来说……
“皇额娘,她既有这一番赤诚,就准了她吧。”延琮的声音先他一步进了殿,此后的种种已经全然不重要了。
命运之轮就在一刻再次转动起来。
他这一句话,改写了大清朝的命运。
改写了这殿堂之上每一个人的命运。
更是改写了小猴儿的命运。
……
“我不嫁!我不嫁!我不要嫁什么阿布赉!他的年纪都能做我爷爷了!他的妻妾三十多个人,最大的都能当我奶奶了!”
“他连汉化都不会说!嫁给他我要随他吃,随他念狗屁不认识的经,而且我还要一辈子蒙着面纱不能见人!”
“我不嫁!我不嫁!”
宝亲王府内,乌布里跪地哭的像是一摊烂泥,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她甚至将舌尖咬破了,可那样的钻心的刺痛告诉她,这一切是真的,不是做梦。
“起来!我艾新觉罗家的子孙泼皮似的撒泼打滚,成何体统!”延珏声音之冷硬亦如他的眉眼,此刻他坐在靠窗的藤椅之上,耳边还能清楚的听见窗外堆着雪人的二嫂的‘童言童语’。
乌布里的眼泪根本止不住,她双腿跪地朝七叔蹭过去,把着他的腿摇着恸哭:“什么体统,什么尊贵,我都不要,七叔,我只要跟娘在一起,七叔,你听,娘在笑呢,她从过了这个年,还没有闹过呢,她不怕我了,终于、终于愿意跟我玩儿了,她、她、她、今儿一早,还让我陪她堆雪人呢……”乌布里泣不成声,伏在延珏的腿上,哭的全身颤抖,“七叔……七叔……求求你……求求你……乌布里不想嫁……不想嫁……”
一旁的精卫见此,心酸不已,就算这丫头平素牙尖嘴利的损他耍他泼辣的仅,可如今看她,也不过是个才过十五的小丫头。
塞外路遥,此一去,再无亲人,永别家乡。
延珏长叹一声,大手抚上乌布里颤抖不已的头,由着她哭个够,琏琛不知何时进了屋子,见此情此景,眼睛倏的就泛了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琏琛就是这么没出息,捂着眼,就呜呜哭了起来,听着外头二嫂银铃似的笑声,他哭的比乌布里还要大声。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恼老七一句,他抽搭着说:“丫头,你这一嫁,我们谁心里都难受,可你不能恨你七叔,送你走,他比谁都难受,可他还是得这么做,为什么,为的是咱艾新觉罗家的天下,为的是边关安定,为的是江山社稷,谁让咱们姓艾新觉罗?谁让你这丫头又奸又灵的,你说说你,但凡傻一点儿……也
点儿……也轮不着你……”琏琛的话劝着劝着,就全歪了,他的嘴也跟着哭歪了,来的路上,他也是这样一遍遍的劝着自己,才强忍着没进宫去给这丫头求情。
可不?谁让他们姓的是艾新觉罗呢?
他们的脚下走的每一步,都打着艾新觉罗的烙印。
“狗屁艾新觉罗,我不要姓……不要姓……我要额娘……要额娘……”乌布里捂上耳朵死命哭着,喊着,她不听,也不想听那些大道理!
她不听,不听!
她像疯了似的冲出屋外,漫天白雪,舒舒背过一只手,冻的红扑扑的脸,笑着朝她招手,“乌布里,过来,过来啊!”
乌布里撒腿朝额娘跑去,脸被风刀割的生疼,迎面一个雪球子砸过来,恶作剧的笑声在她耳边漫开,她热泪滚下,在雪面上划下两道泪痕。
舒舒孩子似的捂着耳朵,像是怕极了乌布里要还击她,又像是极为期待。
然此时此刻。
乌布里却扑通一声跪下,溅起了雪花,风一吹,迷乱了舒舒的眼。
她这才发现,“咦,乌布里,你怎么哭了,是我打疼你了么?”
乌布里强忍住漫出来的眼泪,狠狠抽搭一下,红着眼儿,直直看着额娘道:“额娘,孩儿这一去,不知何年再能相见,你以后要听叔叔婶婶的话,要好好吃饭,按时吃药,不能耍脾气,不能欺负自己,你要在家乖乖的等着我和阿玛回来。”‘回来’二字,以被泪淹没,乌布里知道,此一程,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你要干什么去呀?是去找二爷么?”舒舒说着说着,就慌了,慌着慌着,就开始自言自语,说着说着,又疯了,几个丫头一同制住,制的住人,制不住她的声,舒舒发出的声音,像是野兽一般哀鸣,塞满了乌布里的耳朵。
她泣不成声的跪地叩头,三个、又三个,再三个……
雪地上溅满泪花。
不远处,延珏背手而立,任由再冷的风吹过,也面无表情。
……
过了一天,石墩儿受封了镇西大将军,据说,若不是小狼跟一旁扶着,他腿软的都恨不得瘫在地上。
再过一天,石府的礼物又堆成了山。
又过了一天,猴子的屋子里,各宫的赏赐也堆成了山。
又、又过了一天,猴子端着下巴,对着延琮苦笑:“喂,闷驴蛋,有没有后悔药,给我来一服。”
延琮只笑不语。
猴子翻儿了,“喂,你丫不是吧,我这眼瞅着人就要去送死了,你丫都不放个屁?”
“说什么呢?”延琮眨眼看她,“不是你自己要去的么?”
“嘿!你丫成啊!”小猴儿气的不轻,伸手去拍他,‘啪’的一声拍他肩膀头子上,倍儿狠。
她戳戳自个儿脸:“瞧不见,这会儿脸上写的嘛么?”
“小爷儿我后悔了,我就纳了闷儿了,那么一会儿,我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吐露嘴了呢,谁给我灌了**汤不成,我想嘛呢我?”
延琮低低笑笑:“老七这碗迷汤灌的够狠的啊,连你这石头做的心都给迷住了。”
“滚蛋!”被说个正着,小猴儿脸一红,想要哏儿上两句,却又在看见闷驴蛋一如既往‘闷’的模样儿后,噤了声。
如果延琮此时但凡流露丁点儿不舍,她都不会像现在一样酸的。
她知道,在这禁宫中,她的存在对他来说代表着什么意义,绝不仅止是旁人口中的风花雪月,更重要的是,她是他唯一的伴。
八年寒暑,雨雪同在。
“喂,闷驴蛋。”小猴儿下巴拄在拳头上,翻眼看他,“等我再回来,你丫会不会彻底成个哑巴?”
“你回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延琮的话说的轻而淡,可小猴儿却是听的懂他话里的意思。
他是再说: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嗯。”小猴儿点头,忽的朝他伸出小指,“来,咱俩拉勾,我惜我的命,你张你的嘴,都要当爹的人了,总不能让奶娃子们看你笑话不是?”
延琮笑笑,伸出小指,附议了她的无聊行径。
手指钩住的时候,小猴儿许久都没有松开。
她发现她好不舍,这样的不舍,远超过当年与延珏的生生分离,对她来说,延珏如果是天,那延琮就是地,她一心追逐天,却始终不曾离开过脚下的地。
过往八年,一幕幕钻上脑子。
怎么形容呢?
小猴儿忽然想起当年在狼岗,狼群葬身与官兵的刀光之下时,延琮的那一声哀嚎。
“闷驴蛋,等我回来,我让你见识见识,嘛叫双断!”
“嗯。”
延琮笑笑,眼睛好像世上最亮的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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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追住我的,都是好汉…。(。 )
第四九回 出师一表真懵逼 千载矛盾嫡庶间()
崇治八年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酗儿要去打仗了。
走的如此匆匆,亏的丫身量长,连衣裳都不用赶着做,只穿着绿营兵将的寻常服制,腰身合适的,她的手脖子还露在外面一胸儿。
您问了,嘿,我说,打仗不该穿戎装戴鸡冠子红缨缨么?
诶,您要这么问可不长心了,那玩意儿甭说酗儿那病殃殃的身子架衬不住,就算丫能架衬,也轮不着她呀!
石家军,石家军,您看哪门哪户的谁家军,娘们儿打头阵了?
杨门女将啊!
丫甭扯,那是甩笔的说书的唱戏的,按当前这么一个世道,就算您姑娘家是诸葛孔明转世,红脸关公托生,也不可能让丫的扯旗打头阵。
所以么,石家军这旗,还得石家唯一男丁墩儿少爷扯,至于真正抗住旗的是谁,明白的人自然明白,糊涂的也不想明白。
您又问了,那酗儿就没名没份的跟着去了?
诶,您还真别说,她还真不是小葱豆腐,白的发绿,丫还真有一官儿名。
说来这官名儿相当逗趣儿,叫‘见官大一级’。
嘛意思,字儿面的意思,就说见着谁,都比您大一级,这名儿可是个好家伙,虽说拿不着嘛俸禄,可扎到官将堆儿里,哪儿哪儿都能仰头走。
跟她身上那皇马褂一样儿,西太后亲口封的,敕封千岁奶奶,谁不得给点儿面子?
酗儿这下可牛了,比她当年八台大骄进北京的时候还牛,穿着皇马褂儿,扯着朱缰,自己一人儿一金丝边儿软舆,前头将士挂旗开路,后头甩着几万绿营兵,敲锣打鼓,风风光光出了北京城。
那锣鼓响的,兹吵的寡妇怀抱的孝儿哭破了嗓子,路过的骡子慌了蹄子。
可酗儿还嫌不够,猛个劲儿的让小狼传话儿,“再大点声儿,可劲儿闹哄!”
哎呦,街坊邻居的耳朵可倒了霉了,接连好几天,都还有人揉着太阳穴嘟囔,这石家大秀是不是叫猴儿给叫的啊,要不咋倍儿乐意听锣声儿?
这一热闹,整个北京城都知道石家大秀随军平乱去啦。
传吧传吧,半个天下都知道了,再传吧传吧,都给传出花儿了。
什么石家军绕路归化,名为祭祖,实为去取当年战神石敢埋在那儿的一本兵法,那里头的阵,老神了,相当牛逼了。
有人质疑:石家军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剩下几个人了啊,兵器都生锈了吧,能打仗么?
更多的人不干了,瞎说,你懂什么,那虎父无犬子,要是那石家人不成,前一阵儿教匪闹北京的时候,能动作那么快就给平了么?
再说了,你没听说么,石敢那兵法,谁得谁就能得天下!
有了这兵法,领着瘸子都能泰山上下跑来回儿,何愁压不住区区一回回?
这牛逼也不知从谁起了头,接下来反正是众人吹牛逼火焰高,外加天下汉人仕子们手里的生花笔,那‘石家军’三个字简直是高居各类诗词排行榜榜首。
可事实呢?
事实就是,牛逼果真都是吹出来的。
整个大军,了不得只有一面旗姓石,剩下的兵,赵钱孙李,姓啥的都有,就是不姓石。
而绕道归化祭祖,说好听点儿叫‘太后隆恩’,说实在点儿,压根儿就是攒兵去了。
什么十万兵马,连马脑袋都算上,合着不过五六万,那咋办?
边走边吸收沿路当地的团练乡兵呗,朝廷的饭饭儿吃着香,这世道,给口饭,哪哪儿都能招上兵,再说了,牛逼不是吹出去了么,等去了归化,他石家军手里就有得天下的石家兵法了,有了这兵法,谁跟石家吃饭谁就成天兵天将啦!
这笑话在京城里头不好骗,可这一路穷乡僻壤的,那信邪的可就多啦!
您问了,朝廷咋就给这俩兵蛋子?
哎吗,别提了,僧格岱钦带跑一堆,石芾又带跑一堆,朝廷多年压制地方势力,让谁冷不防出兵,有也告诉你没有,而整个京城,就剩那么几万八旗兵和几万绿营兵。
八旗兵是满人,不能出,也不让出。
出就只能出绿营兵。
说真的,就这几万绿营兵还是生生从阿灵敖的肉上给割下来的。
阿灵敖也是后知后觉,原来延珏把他给玩儿了。
那一番家国民心的言论不只迷惑了酗儿,也同时迷惑了阿灵敖,有那么一瞬间,他心中只有家国,全然忘了自身的处境,可过后再想变动,为时以晚,是他自己亲口说的,汉人出兵平乱最为合适。
事实上,也确实合适,只不过这样他阿灵敖在京中的棋盘中,可就彻彻底底少了一大半棋子。
要知道,这汉人的绿营可是一直把在他的手里,石芾带去的人还没回来,再折腾出去几万人,他阿灵敖彻底没了兵马。
擦亮眼珠子一瞧,嘿,僧格岱钦一走,他又给抽了梯,整个京城的驻防如今竟然只剩与延珏结势的八旗精兵!
合着他就慷慨陈词为国为民只出一张嘴,出兵出人的都是他们丫的。
阿灵敖心里憋屈,却又是真的胸中有家国,兵吧,是一定要派的,可要说甩手吧,那是不可能的。
是以,此行随军参赞,他的小犬,阿克敦是也。
阿克敦的腿疾已经痊愈,除了一瘸一拐,骑马早
除了一瘸一拐,骑马早已没什么问题,可丫的怕闲出屁,没事儿就往酗儿的舆轿上跑,一待就是小半天儿。
美其名曰,商议要事,实则,现役的整个军队,各级将领都以阿克敦马首是瞻。
拒阿克敦秉承着‘军法’,做什么决定前都要请示请示‘镇西大将军’石墩儿或是‘见官大一级’的石猴子,可请示也等同于形式,因为这么大的军队,酗儿不懂,石墩儿更不懂。
酗儿那舆轿相当之大,连带小狼在内,仨人一人一个角,各玩儿各的,喘气儿都串不上。
有时候酗儿咳嗽的狠了,阿克敦也暂任丫头太监给倒倒水儿什么的。
酗儿总是好心提醒他,“你丫是不是忘了你膈应我的事儿?”
阿克敦总是弯弯着狐狸眼儿:“没事儿,我还膈应我自己呢,再说了,您不是见官大一级么,您是我上司,我不巴结你,我巴结谁啊。”
“那你可巴结好了,我还真吃这套。”
“喳,小的领命。”
至于阿克敦嘛时候对她不那么膈应了,不是很重要。
重要的是,长路漫漫,前程缥缈,再不逗逗哏儿,酗儿还不得闲死?
难不成,真自个儿在舆里头,摆弄她那好婆婆给她的‘好东西’?
说起那好东西,酗儿就犯迷糊,就算如今她儿子势大成虎,她在宫中再也用不着她石猴子嘛的,她也用不着这么‘卸磨杀驴’吧。
她好心好意的临走前去瞧瞧她,她也破天荒的没摔烟袋锅子的见她了,可好话是一句没有,张嘴就是:“破烂身子一副,喊打喊杀的显摆不着你,你就少跟着捣乱吧。”
猴子是大孝不犟嘴,她说啥都嗯。
酗儿开始还纳闷儿,按说佛尔果春拭泪拭的眼皮子都快蹭露了,那位尊驾怎么丁点没哭意呢?
直到后来临走之前,酗儿趴她耳朵边上说了一句:“你孙子还活着。”
她眼皮都哆嗦了,也还是没眼泪。
这下酗儿明白了,她的眼疾八成不会流眼泪了。
破天荒的她拉住她的手,没抠她,没挠她,就是干攥,攥的倍儿死,她跟她甩了一句话,咬牙切齿。
“死丫头,活着。”
“诶,好勒。”酗儿嬉皮笑脸依旧,临走的时候,佛尔果春塞给她一匣子,美其名曰:太后赏赐的好玩意儿。
打开一看,酗儿俩眼珠子瞪的倍儿大,嘛啊,一匣子的大烟膏子,是想让她飞么?
“这东西是镇咳上品,多了也伤身,你自个儿适量着用。”佛尔果春的眼泪一直就没停过,给酗儿哭的直烦。
“你哭成这样,是当见我最后一面儿了?”
“呸!呸!呸k说什么!”佛尔果春立马不哭了,连准备的满肚子的煽情别话都原封不动的咽回了肚子里头,她拉着酗儿的手,就正儿八经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你比猴儿都精,可我还是要提醒你,石家的功越大,你离七爷越远。”
“哦。”酗儿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这是谁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的事,不然婉莹也不会那么利索的答应她就这么得瑟的崩出了宫。
其实酗儿自己也没想明白,延珏这步棋是嘛意思。
不过她就是知道,他肯定有他的用意。
那厮的满肚子水儿嘛色都有,只有